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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说胡话?

    少年愣了愣,那蓝衫青年失笑道:你昨儿个把我家里的猪喂得肥壮,才过一天不见,就全忘了个干净?目光越过少年落在了刚刚被弄得凌乱的床铺,只一扫脸上浮现出了了然之色,揶揄道:

    看来安风你今儿个也偷了个闲,睡迷糊了,不过也是,每日里忙来忙去,就是多睡些也不打紧。

    少年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而早在他思考的时候,青年就已经提起了手上的一大块猪肉,自顾自笑道:

    不提这个,我家今天杀了个猪,爹他让我给你送一块五花过来,这些天太阳毒地很,你早些煮好吃完,省得大热天生了臭。

    给你,家里还有事,我便不跟你多说,先走一步,若有闲工夫,你我再细聊。

    容不得少年推辞,那王姓青年一把将肉塞到了王安风的手里,寒暄两句,便大步转身走了去,少年拎了拎手中的猪肉,颇有些无奈地看着青年风风火火的模样,不过心里却有些熟悉的安慰——

    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熟悉的村子熟悉的人,若说有变化的话,恐怕只有自己手上的佛珠,和体内温暖流淌的气流。

    只是时间却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但是王大哥却说昨日已经去过了难道说时间都没有怎么变的吗?

    王安风挠了挠头,目光转而落在了手中满是油光的猪肉上,不再想这个事情,笑了笑低声道:

    算了,先不去管这个,好久没有吃肉,也该给离伯送些去了。

    因为圆慈对少林派禁荤腥这件事并没有多提,所以少年根本就毫无概念,反倒因为能够吃些肉食而心中雀跃不止,转身回了屋子,取了案板菜刀将这肉七三分成了两份,现将那小些的一份放入碗中,又拿张油纸把那大些的肉小心收好,洗净了手,才关好门窗抱着这份猪肉出了家门,朝离伯家里走去。

    离伯姓甚名谁他根本不晓得,只是记得父亲还在的时候,家里和离伯的关系就很好,常来走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让他送一份给离伯那里,他也总毫不客气地收下,五官长得威严吓人地很,但是人却是很好的,似乎在外面当过说书人,肚子里总有说不完的好故事,勾地村里孩童总忍不住想要往那个地方跑。

    孩童总是吵个不停的,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离伯他也毫不在意,虽然说是一个人生活,但是吵闹的顽童似乎也别有乐趣,听众越多,他讲得越是起劲,王安风抱着猪肉一路走过了主道,在一个远离村民屋子的小院落前面停下,还没有进去就听得一把熟悉的嗓音:

    天下之大,几无边际,这天下的小国小王之类的,那根本就是数都数不清楚啊小崽子们,比你们想的还要多得多,而那些国主里头数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个,突厥,当年的突厥王蠢地跟头肉猪似的,把地和人都分给自己的兄弟儿子,结果自己老了被饿死在了帐篷里头,外面打得那是一个不可开交。

    一打就是快一百年,直到这个世代,原本北突厥那一支的小王子,持拿弯刀逼迫自己的父亲退位,然后当场把一个纨绔勋贵的脑袋砍了下来,整理军马,短短十年时间横扫一方,非但是慑服了全部那些突厥王,更是激将自己的领地又朝外头扩张了许多,励精图治,武可比拟一方宗师,文采亦是飞扬,堪称一时俊彦!

    哇哦哦!

    那些听得聚精会神的孩童发出了一阵阵赞叹的惊呼,王安风悄声进了门,也不打扰那满头白发的老者,只含笑站在一旁,后者抬手吞了一口劣酒,白发如狂狮乱舞,手里头的葫芦当作惊堂木,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口水乱飞,又道:

    而另一个,百济之地汇聚了各种小族百姓,各有各的规矩,也各有各的功夫,再加上毒虫遍布,百姓民风剽悍,那叫一个乱的啊,可当年那王子登基的时候,硬生生穿着一件破麻衣,持着双拳,说要靠着双拳打穿百族,再行登基,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在登基之前,就真的去了。

    一个小男生听得双目发亮,热血沸腾,连连问道:那他成功了吗?

    当然没有,百族出手的都是些老混子,贼精贼精,贱兮兮的,他败得很惨。

    老者咽了一口酒,看着那些孩子焉下去的眼神,嘿嘿一笑,不再卖弄,道:可是,他并不曾放弃。

    花了三年时间,一拳一拳,从最弱的一族打到望族,最终将当时候百济王室最强的一人打到在地,浑身满是伤痕,一步一步踏上了他的王座,之后更是将百族武技融会贯通,创出独属于自己的绝学,更是没有丝毫的藏私,将其尽数公布于百济各族,心胸开阔,天下难得一见!

    他不怕别人比他更强吗?

    老者看了一眼发问的少年,抬起手指摇了摇,道:

    他只怕百济之中,无人比他更强。

    只此一句,就算没有见过,那种坦坦荡荡之气也扑面而来,似乎能通过老者的描述,看得到那位百济之王,一时间都有些向往,院中寂静,便在此时,一个小女孩抬了下手,嗫嗫嚅嚅地问道:

    他们这么厉害,那我们大秦呢?

    是啊,我们大秦呢?!

    一个个小男孩双目微亮,看向了老者,可他现在偏生像是没有听得到一样,懒懒散散地靠在藤椅上面,手里晃着酒壶,呲牙笑道:哎呀,讲了这许多东西,有些倦了,不讲了不讲了

    一众孩子脸上的期冀直接一呆,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眼珠子转了转,直接扑上前去,笑呵呵地给老者揉肩敲背,孩子们反应过来,为了满足对于故事的渴望,一个个或是捏腿,或是敲肩,老者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道:

    舒服舒服

    离老伯,舒服点了吧继续讲吧我大秦如何?

    老头子抬眼看了下孩童赔笑的脸庞,又眯了眯眼,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叹道:讲了这许多,肚子里的虫儿也开始乱叫了,这个可如何是好?

    那男孩子神色一呆,随即咬了咬牙,颤颤巍巍探手朝着怀里的零嘴摸去,满脸的挣扎和渴望,旁边的老头子斜眯着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儿,闻着那猪油渣子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口口水。

    上登基七年十二月甲寅,上幸芙蓉园,太上皇置酒未央宫

    正在此时,一道温醇的声音响起,孩子们都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就看到了村子里那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小些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屑和轻蔑,而那些稍大的孩子则是尴尬和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王安风无奈看着想要骗孩子零嘴的离伯,强行无视了后者挤眉弄眼,以及做出了分你一半的隐蔽手势,温和道:

    是时有贵人不可计数,冠盖如林,酒入酣时,上皇隐有醉意,笑令突厥王起舞助兴,百济王咏诗相合。

    少年抬眸看着那些脸上的不屑已经其它的神情全部变成了呆滞,轻轻笑了下,道:

    无敢不从。




第六章 离伯
    眼看着那些孩童脸上的呆滞,逐渐化为了震撼,继而便是难以遏制的自豪之感——于大宴之上,在上千贵人乃至女眷之前,令一方中兴雄主如伶人般起舞助兴,一位王者吟诗相合,短短一句之中展现出的浩大气魄几乎扑面而来。

    浩浩大秦,如日方升!

    你个臭小子

    老者一把把王安风拽了过去,气急道:我白白养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对我?!

    王安风挠了挠头,老实道:

    离伯,再饿不能骗孩子的吃的,我爹说了,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还有,是我在养您吧

    你你你你!

    老者被堵了一句,气得吹胡子瞪眼,最后抬手重重给少年头上来了一个爆栗,瞳孔之中微不可察地浮现出了一抹诧异,本来要收回的手掌直接反手按在了王安风的头顶,把他按得坐在地上,像是揉猫一样把他的黑发揉的凌乱,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嘿嘿笑道:

    咱接着讲,被这臭小子打断了去,接下来不讲什么朝堂趣事了,咱再来说一说这青锋煮酒的快哉江湖,讲一讲那纵横天下的诸多侠客!

    好哦,好!

    我要听诗剑双绝的青莲剑侠!

    要听踏步虚空的绝世神偷才对!

    无论是男孩子还是更为文静些的女孩子,听到江湖二字眼瞳里面都快要放出光来,而被老者按在地上的王安风也微微一愣,对那原本并不是十分关心的江湖事莫名就有了几分期待的感觉,也不挣扎,就那样坐在老者旁边,后者斜眼看他一眼,嘿嘿笑了下,手里头酒葫芦当成惊堂木,重重一拍,眉眼横扫四方,抑扬顿挫地道:

    今天,我们不说那诗剑双绝,也不说绝世神偷,我们说说这些游戏人间的侠客高人们,背后的诸多门派!

    天下安定,我大秦有七大宗门,立于这浩瀚万里江山之上,其中高人辈出,天下绝世榜之上,尽皆榜上有名,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精彩,每一代更有每一代的超越,其中若论剑道,天山一脉取天山之寒意凛冽,孤高凌厉,天下剑客尊其为圣地,此外山水之间一叶轩,精通儒门笔墨山水御敌之道,门中弟子非但容貌俊秀,更是精通君子六艺,各有衍生绝学。

    七大宗派之下,门派之多数之不清,修行之道,也各有特色,但是始终脱不开数千年前武圣论武时的道路。

    声音微微一顿,老者视线从那些孩童脸上掠过,看到那些渴望之色,才又笑笑,缓声道:初始为筑基,分有内外之别,外功武道,以体魄为先,气血雄壮,练至大成,往往足以以血肉之躯硬抗刀剑,而内功武道,则是以呼吸吐纳之术,在体内养一道内气,内气充沛之时拳脚相向,力道之大毫不逊色外家好手,腾挪转移也更为灵动。

    可惜内气虽强,终有耗尽之时,而外家高手体力之强,足以比拟山外野兽,两者相争,若内家武者不能在内气耗尽之前制服对手,其性命危矣,而外功武者不能硬桥硬马将对手击败,就只能生生扛着,耗尽对手内气,方有一线胜机。

    王安风闻言若有所思,感受着体内那一道温暖的气流,心下恍然,看来圆慈师父修的是内功一脉,不重体魄,身旁老者看他一眼,微微笑了下,也没有继续说接下来的修行境界,转而话锋一转,谈起了江湖之上那些在筑基阶段就已经颇有逸事流传的江湖少侠,讲得舌灿莲花,下方孩童如痴如醉。

    直至头顶上太阳火气上升,村子里传来了各家父母的呼喊声音,老者才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不再多说,这些孩子们见没了故事可听,也都拎着自己屁股下的小板凳,一哄而散,老者懒散地靠在自己的藤椅上面,酒葫芦往边上石桌一放,慢悠悠地道:

    说吧,臭小子,你体内那一道内气,哪里来的?

    王安风微微一怔,娴熟接过了老者的葫芦,一边转身在缸里又灌了一葫芦淡酒,一边老实地应道:您看出来了?

    废话!

    离老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没好气地道:

    老头子我还没瞎!

    双目莹光内藏,气息活泼,这显然是修炼内功,甚至于是内功小成,真气化生之后的反应,你小子,竟然连我都瞒着,真是该打,该打!

    离伯您眼力真好。

    王安风挠了挠头,把手里的酒葫芦递给老者,心悦诚服地道: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

    切,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离老头眯着眼睛,满脸自得地接过了少年递来的酒葫芦,只是额头却渗出了些冷汗,在心里暗暗嘀咕道:奶奶的,险些阴沟子里翻了船,要让他知道我是碰到他的身子才感应到那一缕内气,面子就挂不住了

    好险好险

    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离老头眉眼舒展开来,右手搭在椅背上,白发如狂狮乱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慢悠悠地问道:

    老实交代吧,臭小子。

    这门内功,你修行了多长时间了?

    王安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四个多时辰吧?

    我好可指点噗呲!

    刚刚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老者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随即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老脸涨的通红,把王安风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去把手在老者的背上帮他喘气,却见老者直接把手里的酒葫芦一扔,臭骂道:

    咳咳咳,挨千刀的葫芦,里面竟然落了片树叶,险些钻了喉咙里,咳咳咳!

    满脸愤懑之色,心中则是跟见了鬼似地倒抽口冷气:四个时辰?四个时辰?!这臭小子从来没有说谎,也没有感觉到他有修行内功的时候,莫不是真的只用了四个时辰?

    这混小子的天赋难不成真这么恐怖?比拟七大宗门嫡传的武道天才?!

    老子当年看走了眼不成?!

    而在这个时候,王安风已经把那酒葫芦给捡了起来,取来井水清洗起来,老者眼珠子转了转,落在了少年身上,心中想要问一下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可即便是再如何天才,没有高人护持也绝对修不成内功,而随意打探门派师承在江湖上是绝对的禁忌,兼且那道内气阳刚正大,绝非是邪派路数,想了半天,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这个念头消了下去,另一个念头却慢悠悠地飘了起来,老者看了看王安风的身影,眼中神光微微闪烁着。

    离伯,葫芦给您洗干净了,这是馆主家送的猪肉,我给您放这儿了。

    正在此时,少年松了口气的模样,转身几步,把洗干净的酒葫芦放在了石桌之上,旁边便是那用油纸包好的猪肉,然后冲着老者笑笑道:

    离伯,我房里还有些柴火要卖,就先回去了啊,您什么东西不够了的话就跟我说,我给您送来。

    去去去,我这么大岁数离了你还活不下去了?

    老者翻了个白眼儿,摆摆手让他快滚,整个人缩在藤椅上,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目平静祥和,微风吹乱了他苍白的乱发,仿佛和这一个孤独的小院落融合在了一起,突地轻叹口气,随手拿起葫芦灌了一口,神色微僵,反手直接把葫芦砸在地上,破口大骂道:

    酒呐?!

    老李子又唬我,好酒一股子淡酒味,淡酒怎的一股子井水味儿!

    我,我拆了你的小破楼!



第七章 少年王安风的烦恼
    离开了离伯的住处,王安风先是把砍好的干柴给卖了去,又给馆主家里喂了猪,继而便窝在自己的房子里面,研究手上的那个佛珠,他隐约记得当时候是戴上了那个护腕,才到了少林,那么现在护腕变成了这串珠子,应该也不会差多少。

    可是任他翻过来翻过去,却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皱眉想了片刻,少年托着这一串似木非木的珠子,试探地开口问道:

    我要进入少林派,找圆慈师父

    嘀——少侠今日在线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今天十二点之前,不能再进入大江湖世界,还请明天再来。

    清脆悦耳的女声果不其然在耳边响起,因为早有预料,所以王安风这一次倒没有被吓一跳,但是还是颇为惊异地翻看着那个佛珠,满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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