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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为首的老人张了张嘴,白发人送黑发人,满面悲恸,干声道:

    “痴儿……”

    “值得吗”

    宏晖颔首,道:

    “值得。”

    毫无迟疑。

    老者看着这自己牵着踏入天剑门的孩子,看着这曾经骑在自己脖上摘果子的少年,看着如今的‘天剑’,鼻子一酸,再说不出话来。

    而在这个时候,宏飞白才回过神来一般,身子微微晃动了下,几乎要朝着后面倒下去。

    可他马上就站稳了。

    身后的师弟们就算是再如何单纯蠢笨,看着那凌厉刺目的师父,看着那一身蓝白剑袍染血,也已经知道了此时眼前一幕究竟是代表着什么。

    巨大的悲怆瞬间降临,那些少年们一时间几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脸上浮现悲伤之色,甚至传来了低声啜泣的声音,宏晖看向那个方向,皱了皱眉,冷然喝道:

    “哭什么苦!”

    哭泣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是被吓到了。

    弟子们抬起眼来,眸中浮现希冀。

    那个众弟子眼中冷硬的男人依旧站立在那里。

    而老者却不忍去看,他知道现在的宏晖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他是知道的,每一寸的机体都已经被凌厉到极致的剑意撕裂,此时的宏晖,只要妄动一二,残余剑意流散,肉身便会瞬间化作齑粉,于极致的痛楚之中死去,而就算是现在,每开口说一句话,他就要承受宛如万箭穿心版的痛楚。

    老人鼻子发酸,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宏晖的语气没有半点变化,剑眉微微皱起,看着弟子们,冷冷喝斥道:

    “我平素是怎么教你们的恩哭哭啼啼,算是什么剑客”

    “谁都会死,我会死,总有一日,你们也会离开这世上。

    “哭哭哭,江湖上哭有用吗既然回来了山门,马上回去练剑,今日这时辰,你们的剑术还没有练好,马上去!”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

    如同在山间,如同在门中。

    如同在每一个练武的清晨。

    复又凝眉,看向其中两人,道:

    “凌豪,你的剑术那三个问题,早些修正。”

    “游若骞,若是依旧不能端正心境,趁早滚下山去,不要再入江湖。”

    他的语气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

    被点到的两名少年却挺直了身躯,高声应是,游若骞是才入门没有几年的少年人,心性最为跳脱,不知道多少次暗中咒骂这个严苛的师尊,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大声回应,双眼看向天空,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在那稚嫩的脸上肆意流淌。

    宏晖见状,似乎动怒了一般,道:

    “马上回山修行去,不要在这里!”

    “去去去!”

    众人沉默着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直到那位辈分最大的老人开口,方才一个个迈着僵硬的步子,朝着山门处走去,越过战场,越过那挺得笔直的男人。

    越过他们的师父,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所以便并没有看到背对着他们的中年男子,面容变得柔和。

    王安风行过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脚步微微一顿,看向了宏晖的方向,双手抱起,右掌覆盖在左手手背之上,剑刃笔直指向地面,深色肃穆,深深行了一礼。

    此为剑者之礼。

    抿了抿唇,少年低声道:

    “前辈,您的报酬,晚辈收下了。”

    宏晖未曾回应,但是其目光却有些微感谢。

    少林寺中。

    文士罕见起身,深色肃穆,看向山外无穷景观,鸿落羽也未曾如往日那般跳脱,沉默,只是沉默,许久后,神偷叹息一声,道:

    “可惜了。”

    赢先生脸上没有往日的嘲弄不屑,双瞳幽深,映照着天地山河,顿了顿,淡淡道:

    “剑出无悔,唯进不退,能行此道者。”

    “他不需要你我可惜。”

    “不需要,任何人可惜他……”

    鸿落羽沉默了下,洒然道:

    “确实。”

    天剑山门之下,众多弟子已经全部行了过去,唯独剩下了宏飞白,他依旧还绷着一张脸,手持断剑,立在原地沉默了下,缓步向前,可是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依旧低垂着眼睑,不曾去看宏晖。

    可是他的手掌却已经攥紧。

    仿佛今日上午的重现,他和宏晖只是擦肩而过,在这个时候,后者却突然开口,道:

    “今日和你说过。”

    宏飞白脚步微顿。

    一长一少,两个倔强的男人只是背对着站立。

    宏晖未曾看他,面容依旧冷硬,察觉到青年止步,继续道:

    “用剑的时候,过于追求招式的凌厉,才是下乘,讲慢剑练成了快剑,简直就是蠢货!”

    “今日回去,将门中基础剑术修行一百次。”

    “练不够,不准吃饭,不准休息。”

    声音微顿,补充道:

    “不准喝酒!”

    练剑的地方,藏着酒。

    这是宏飞白的秘密。

    每次被罚练剑练习到深夜的时候,他便会去偷喝,小心翼翼,一直没有被发现,因为那酒,一直还在。

    沉默了许久,宏飞白点头,冷然道:

    “知道了。”

    然后一直都未曾回头,只是大步往前走,心中沉郁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那对于这天下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宏晖在青年的背后,察觉到弟子心中那种黑暗偏激的气息心境逐渐溃散,逐渐消失,终有一日,会彻底不见,眸光变得温和,放松下来。

    这便是我的最后一剑了,飞白……

    斩碎心魔。

    既然身为师父,那便应该以身作则,将可能走偏的弟子引向正确的方向,也是师父的职责啊……

    宏晖眸中有温和的笑意,带着道别。

    一直都没有和你说。

    飞白,你其实很好,非常好。

    做的很好。

    能够成为你的师父,我没有后悔过。

    宏飞白大步朝着天剑门的方向去走,他走得很用力,很用力,青年的双眸瞪大,死死咬紧了牙齿,任由眼泪在自己的脸上肆意流淌。

    宏晖对他极严苛,动不动便罚他练剑,检查剑术进展,




只是感言,关于这段剧情,不吐不快
    这一个故事,终于结束了,如释重负。

    大家说我有存稿,好吧我确实是有,这个故事,我是从前些天晚上九点开始,一直写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我爱红牛,我爱东鹏,还有一个和东鹏包装的很像的抗疲劳饮料,还有一瓶魔爪。

    还是魔爪好喝些

    然后第二天中午只睡了一个小时,下午继续。

    修改到发的那一天为止。

    宏晖这个角色,是我现在最喜欢的一个人……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可能不是罢,毕竟只是个中年大叔(摊手)

    一个曾经潇洒纵狂的少年剑客,变成了红尘中,不得挣扎的峰主,变得木讷,他背负得越多,就越是没有办法在笑,可是他还是在背着这些东西不断前行。

    二十三年。

    然后,以自己为火焰,为门派搏出一个未来。

    他最后才能笑出来……

    可能这个人,如他所说,有负于师尊的期望,令妻子伤心欲绝,失去了女儿,徒弟反目……

    一塌糊涂啊……

    那么,这样的中年男子,为什么不可以成为英雄

    以最为炽烈的姿态,燃烧在所有人的前方……

    我记得星辰变主题曲里有句话,不被期待的人,可不可以成为英雄

    可以吗

    我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传承(1/2)
    宏晖去世的当日,宏飞白在后山练了一宿的剑法。

    如若疯魔。

    日出之时,后山之上,有剑气冲霄而起,剑鸣清越,经久不绝。

    一夜之间,天剑门宏飞白,自八品入七品。

    王安风第二天再度看到他的时候,这初见时豪迈不羁的剑客已经冷静了下来,不过只是二十余岁年纪,鬓角竟然已经有了些许的白发,可是其气息却越发稳固沉静。

    “王少侠可还要在这里逗留两日”

    身着白衣的老人坐在亭台一侧,正给王安风身前杯盏倒茶,说话的语气颇为平和,正是眉眼间却氤氲着剑气,让人难以小觑。

    他正是天剑门中第一代天剑的侍童,伴随天剑游戏人间,耳濡目染之下,修得了一身凌厉至极的剑术,内力五品,纵然已经有八十余岁,仍旧令各派忌惮不已。

    王安风接过茶,沉默了下,道:

    “至少要等宏晖前辈下葬……”

    宏晖以武者一身生机斩出了那一剑,肉身破碎,天剑门众人所能留下的也只是个衣冠冢,多少算留给他人一个念想。

    老人沉默了许久,终究只是叹息,转头望向亭台外风景,悠然道:

    “三十年前,我送走了初代天剑。”

    “可老夫却从未想到,我会活到送走第二代天剑,送走晖儿的时候……”

    “江湖,世事,果然难以看得清楚……”

    王安风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够抬手饮茶。

    那茶苦涩,天地广阔。

    惯看春月秋风,江湖多少事,只是道从容。

    难道从容。

    步筠梦自空无一人的屋中醒来。

    下意识翻身,身子却微微一僵。

    旁边已经没有那熟悉的身子,步筠梦身子僵硬了许久,方才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倒下来,苏醒的意识清晰地告诉她。

    自己只剩下了一个人这个事实。

    没有丈夫,没有女儿……

    熟悉到了一直以为会持续下去的世界突然发生了变化。

    失去的痛楚最剧烈的时候,并非是想到那件事情的发生,而是在已经暂且按压下这心绪的时候,在以为已经放下的未来,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现了确实已经失去的这个事实,就像是刺在指甲里的刺,最细微,却痛地绵延。

    再也不会有的药粥。

    雨后空缺的青伞。

    有了或者懊恼或者开心的事情,却已没有了可以倾诉的人。

    她和宏晖自小同门,她花了足足三十年的时间,习惯了宏晖的存在,可是后者却只用了一剑,一天,就将这一切全部摧毁。

    步筠梦的手掌攥紧。

    心脏抽痛到她几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个自己精心布置的屋子原本是最能够让她放松下来的地方,可是现在却如同成为了一个黑暗的漩涡,将她拉扯向痛苦和孤独的深渊当中,每一次呼吸都会感觉到难以言语的痛楚。

    正在她的意识在这种痛楚中,逐渐变得涣散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极有节奏,如叩剑身,如弹冷玉,声音清脆,在她耳边回响着。

    步筠梦自悲痛之中提起些微精神。

    她抬眸看向门的方向。

    片刻沉默之后,有青年沉稳的声音传来,道:

    “师娘……”

    步筠梦恍惚了下,用了许久时间方才回忆起此时应当是辰时。

    大秦极为重视师徒关系,门中弟子早课之后,素来是有向师父师娘请安的传统,往日弟子早课请安,都是由宏晖处理,而她只是懒懒合眼,似睡非睡,听得师兄的声音,此时却只剩下了她自己,在床上呆呆地坐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步筠梦才一手撑着床铺,起身下来。

    她仍旧是穿着一身剑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夜是如何睡去。

    步筠梦失魂落魄一般,抬手整理了下衣服,拉开了木门。

    今日已经不算是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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