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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复又看向一旁,敛目道:

    先生既然已经到了,何不出来?

    似有叹气声起,一旁浮现出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满是心痛之意地看着逆天行,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难言,只能再度叹息一声。

    逆天行平静地看着大堂之外,看着一文一武,两位上三品宗师,耳畔弓弦之音连绵响起,一道道强弩劲弓密布,那张俊朗面庞上,只有冷静,一直等到那铁卒军阵排列完毕,方才悠然开口道:

    不愧是大秦,纵然是面对我这个上三品的武者,也丝毫无惧。

    宇文则冷然道:

    大秦铁律,我等何惧!

    儒生嘴角勾起,双眸突地变得极为锋利,嘿然道:

    既然连上三品都不惧。

    那么,以这浩浩大秦之威,如何能够让一个小小的巨鲸帮,为祸一州城,十数年而不铲除?!

    声如洪钟,已经面如死灰的赵正闻言,似乎被灌注了新的力量,突然挣扎起来,却被逆天行手中劲气震荡,再度无力反抗,儒生转头看着这个威严老者,脸上神色突然扭曲,终寒声喝道。

    而一个能够为祸州城,杀人劫道,烧杀劫掠十数年不曾被灭的帮派,又如何会被一个小小的五品武者剿杀地干干净净,上下老小,数百口性命,死得干干净净!

    又为何,这个困在五品七八年的废物,在平了巨鲸帮之后,第二年便突破入了四品,成为赫赫有名的高人?!

    儒生左右环顾,眉目冷肃。

    诸君,可能为我解惑?

    他所言之话,实在颠覆人心,周围宾客因为来了两位大宗师,壮了胆气,开口反驳道:

    可巨鲸帮之事已经盖棺定论,都说是烧杀劫掠

    儒生狂态收敛,冷笑道:

    众人都说,都说,又是都说

    嘿,你见过吗?!

    也对,嘴巴长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头上,他们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了如同家养的猪狗,要杀要剐,更是轻松。

    宇文则神态逐渐沉肃,道:

    若有此事你大可报官,或者报我

    为何如此?

    逆天行看他一眼,突然放声笑道:

    因为我要正名,所以等你二人,你们素有刚正名声,肯定会彻查!

    然后便要复仇,主要是复仇!

    此时告知于你,最多诛杀其一人,其它人呢?嘿嘿,无辜,无辜?

    都是吃着蘸血馒头长大长肥的,于我而言,没有一个干净。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巨鲸帮之事吗?知道为何说是一饭之恩吗?

    我今年三十九,如果不是巨鲸帮,我在三十五年前就死在四岁时的雪夜里面,我们大家只是个以水运为生的小小帮派,彼此互助以求在过除夕的时候还能吃块肉食,可是你们

    儒生伸出手指,连连虚点,冷笑道:

    就因为我们打捞出了一个什么神兵遗骸,就将我巨鲸帮,上上下下,三百一十七口杀得干干净净!

    我所亲者,我所爱者,我所恋者,我所敬者,嘿嘿嘿,哈哈哈!

    双目渐泛血色,怒道:

    报官官不应,叫天天不灵,是了,因为这可能是你们大秦帝国要收集的武道重器,为此而杀一个小小的帮派,算是什么?!还不必弄脏了自己的手,纵然黎民百姓,就算安分守法,挡在帝国之前,只能成为烧杀劫掠的匪徒!

    哈哈哈哈,何其有趣,何其有趣,是正也由你,是邪也由你!原来是非正邪全凭一张嘴!

    原来,大秦帝国的嘴全然不在黎民百姓,原来,天要你死,你便要死,感恩颂德地去死,夫子,你因我当年曾经助你杀过邪魔,所以你在我复仇路上将我擒拿,想以各家典籍,化去我心中恨意,可是你当日不知此事,你告诉我,这怎么化得去?

    怎么化得去!

    逆天行昂首大笑,听得喀拉拉脆响,赵正一头栽倒,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息,却是被他激怒之中,一手捏碎了心脏,而在手掌之中,一道光芒突然浮现,缓缓拔出,竟是以心头血浇灌在了一颗赤色晶体之上,而此时,那晶体正在缓缓生长。

    看到了吗这便是你们未曾搜到的遗骸,或许不只是遗骸。

    二十年前,他杀我上上下下三百一十七口,你们叫做行侠仗义!

    如今,我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们便叫我邪魔外道!

    声音沉默许久,复而洒脱大笑。

    邪魔就邪魔!

    大笑声中,那柄晶体已经化为了一柄薄而锋锐的长剑,一股滚滚热浪在其上涌动,神兵有灵,自我择主,但是在其脱开封印,被逆天行握住的瞬间,竟然已经认他为主,原本赤霞逐渐涌动,化为血色焰光。

    门外传出喀拉喀拉脆响,三百灭神弩已经指向了门口,惹得一阵惊呼惨叫,看着模样,显然是要为了伤到逆天行,纵然将堂内人一并射杀也在所不惜。

    那位武将没有丝毫犹豫,怒喝道:

    兵者无慈,放箭!

    没有丝毫犹豫,箭矢如雨,朝着逆天行而来,连带着在逆天行附近的王安风三人也在这足以射杀中三品高手的箭矢包围之中,狂涌杀意之中,百里封本能闭上双眼,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楚,睁开眼来,神色骤变。

    一道熟悉的灰衣在他们身前,挡住了如雨箭矢。

    他曾经埋汰过他许多次,让他收拾地干净些,可现在,灰袍上面不止有油渍,更有了血痕。

    更不干净了啊

    少年视线不知为何,有些模糊。

    儒生看着他们,那柄神兵环绕左右,对视无言。

    倪夫子突然嘿笑出声,如往常般,抬手按在王安风和百里封的头上毫不客气重重揉了揉,揉乱了两位少年黑发,心中思绪翻滚,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话。

    只是平平淡淡地道:

    百里,小疯子

    你们迟来了二十年。

    转身,持剑,正面逆着箭落如雨,迎着两位上三品,大步冲出。

    放声狂笑。

    儒家倪天行已死,今日,邪魔外道,逆天行出世!

    天欲杀我,我岂如刍狗?

    天欲斩我,我岂如刍狗?

    天欲戮我,逆天而行。

    逆天行。

    :今日第一更果然,这种剧情中间断掉就是麻烦,这算不上好人侠客,但是是天生恶人吗?时事所迫而已,对错已无分辩。

    :逆天行是二十年前追杀时候改的名字,然后被夫子擒拿。

    然后,盖棺定论什么的,能不能让讲完他的故事,再来啊(哭)




第二十二章 侠,魔,成长……(2/2)
    秦·大源元年。

    五月十七。

    逆民倪天行持剑于扶风郡杀赵氏满门,持剑拼杀,抗法不遵,断臂遁逃。

    是日,有赤星闪于紫微星侧,大放凶光,遮蔽帝耀。

    观星台连夜上书。

    凶星荧惑,应运已生。

    ————《秦史通则·十七卷

    扶风鬼哭崖之上,面色苍白的宇文则和老迈夫子并肩而立,手中兵刃已碎,神色却依旧冷淡。

    这位七十二国柱敛目,看着下方层云,脚下是一条被斩下的手臂。

    壁立千仞,此地天地逆转,无法腾空。

    倪天行身为上三品,又有神兵护体,不一定会死,再追已来之不及。

    本将会上禀朝堂,逆天行遁逃。

    夫子神态越发苍老疲惫,老迈之人,最易回想过往,看着下面浓厚的云层,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眉宇间意气飞扬,眼神清澈的少年剑客。

    他说他想要成为惩奸除恶的大侠客。

    他说他吃遍天下,玩遍天下,他要娶邻居家的少女,要养三只猫,一只叫烧鸡,一只叫馒头,一只叫包子。

    他说他要让家里的人过上顿顿吃肉的日子。

    一念及此,老人神态越发苍老。

    似乎又看到二十年前,那赤红双目的青年。

    我错了吗

    王安风三人,照例接受了盘查,因为有扶风的夫子背书,并没有受到刁难。

    但是没有一个人好受。

    尤其是王安风和百里封。

    百里封握着那一截残存的陌刀,罕见地低沉了下去。

    王安风缓步往前走,神态似乎平和,只是握着木剑的手掌攥的极紧,迸出青筋。

    回去之后,各自分散。

    王安风在修行后小睡的时间中,做了数夜噩梦。

    火上起舞的红绣鞋,鲜红如血,热烈如火。

    昂首狂笑,自称邪魔的倪夫子。

    赵府当中,齐齐倒下毙命的男女。

    浩大威严的秦字大旗,挥舞飘扬,上面流淌着血一样的颜色,被威严的黑色所包围。

    每每看到这悲凉场景,少年便会从幻梦中惊醒,再难以入眠,他所见大秦浩浩盛况,被一次自以为寻常的酒宴以残暴的方式撞得支离破碎,歌舞升平之下,是什么让倪夫子这样天性好吃好玩的人,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外道

    他不曾经历过倪夫子的经历,所以没有资格妄言。

    但是必然是哪里出了错。

    否则,不应该。

    大秦,人心,江湖,世家,神兵,利益

    少年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

    必然出错!

    他在少室山上,看着窗外夜幕幽深,星辰渐起,他知道了这浩浩的大秦,也远不如所见的那般雄武无垢,他看到了狂舞的绣鞋,自称邪魔的吃货夫子,还有依旧‘光明正大’的大秦,少年纵身而起,渺沧海而天高,此身微也,却仍将踏步徐行,青衫文士皱眉喝问,少年持剑,夜色起舞。

    修行!

    然后,查个清楚!

    大秦铁卒在绝壁之下,搜寻了三日三夜。

    无所获。

    圣旨遍传天下,杀之无罪,重赏千金。

    而在千里之外,一身染血的断臂男子路过了一处山村,神态淡漠,却被那村长拦下。

    先生,是武者罢

    满脸皱纹的老人看着眼前男子,断裂的左臂,右手握着一把剑,赤红如血,似乎有血焰在翻腾,让人心中惊怖,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的恐惧,却似乎又什么东西支撑着他,让他没有退却半分。

    儒生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语气温和,道:

    是,这位老丈有何见教?

    见他语态温和,老人松了口气,道:

    天色渐晚,不宜赶路,先生不如入内休息一下?

    逆天行看他模样,知道别有所图,却不在意,一路进去,却见民众看向他皆有畏惧,却又装出了热情的模样,去了村中长老家中,摆出了一桌子好菜,满脸热情请他上座。

    儒生落座,那老人复又引出了一位十四五岁的俏丽少女,推到他身边来,讪笑恭维两句,自己退了出去,说要去取酒。

    逆天行嘴角浮现嘲弄,看向那垂首少女时候,变得温和了些,拍了拍旁边凳子,道:

    坐吧,菜这么多,一起吃一起吃。

    自己随手将剑放在一旁,自取了筷子吃些东西,放得极开,那少女看着眼前这个断臂的男子,想到长老的嘱付,咬了咬牙,若这男人不碰自己,事情搞砸,必然要严惩,颤抖着抬手,解开了扣子,露出了肩部白皙细腻的肌肤。

    正待要解下去,一只手掌突然按在了自己手掌上,温暖干燥,少女微微一颤,眼前儒生双眸淡漠,却似乎有一些怜意,道:

    何须如此?

    儒生看着眼前少女,耳畔却听得到一墙之隔的苍老絮语。

    长老,这样好吗已经死了好几个武者,都没能杀掉那些山贼连官兵也对这山寨没法子,折损了许多人。

    何况这还是个断臂的人这

    松手!啰啰嗦嗦,他们侠客,不就是为了出名吗?他们不去行侠仗义,难道要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去送死吗?

    能多杀两个山贼再死,咱们也好受些总有一天能安生!

    儒生嘴角浮现嘲弄,突然传来脚步声,搭在少女手掌上的手掌用了巧劲,让少女坐在了自己腿上,手掌轻轻搭在其腰部,少女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浮现悲凉,却发现那只手掌却只是若即若离,并未冒犯。

    木门推开,那老人满脸朴实笑容,拎着一坛尘封好酒过来,看了一眼被‘抱’在怀中的少女,心中微松,呵呵笑道

    先生,绿柳可有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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