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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崔和那种看似温和的语气之下,却似是将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包括那些正当年纪的俏丽侍女,甚至于朝堂官员选拔都不放在眼中,都只是脚下泥泞。

    朝中大族若与人交心,那自然不会被感觉出一丝半点的异样,此刻的态度正是崔和的目的。

    若王安风答应了条件,便只当做脚下多出了一个可用的棋子,若他愤而离去,也成不了什么大气,自然有其他世家的人再如法炮制,层层封锁,最终让这个有才气有傲气的青年如往日那许多人一样,被一张张网封锁了所有的机会,如同蛛网之下的蝴蝶。

    非我友,即敌也。

    崔和想到了自己年少时候,事事都压自己一头,才气过人的同窗,可是此刻若非他暗中吩咐的话,仍旧还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刀笔吏。

    他喝了口茶,安静看着王安风,等待他做出选择。

    他很喜欢这种,将一个人,尤其是杰出人物的命运把握在手掌心里的感觉,高高在上,俯瞰,仿佛拨弄蝼蚁的仙人。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那些从容不迫的侍从从前面奔跑了回来,神色慌乱,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冬日的寒风裹挟着撞击了进来,原本温和徐雅的崔家别院,突然多出了狂暴的烈烈之风。

    崔格才出去一趟,便面色煞白又奔了回来,说不出完整的话。

    崔和面色几变,没有了先前镇定,那朱红色大门突然间被从外面推开来,一名面上有伤疤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入其中,背后紧紧跟着沉默不言的精锐们,他们穿着战袍,他们的腰间有着大秦天工部的佩刀,他们的刀柄上有龙雀的纹路。

    唯独百战生还的精锐才拥有的惊人气焰冲天而起,直接逼迫而来。

    崔和面色煞白。

    然后他看到了那名蓝衫青年洒然起身,王安风看着公孙靖,心中呢喃原本打算要隐秘行事,青涛骑却被离伯引来,大概是要打算让他也如同当年他爹那样生猛无畏地闯入天京城中,震碎所谓五姓七望的预料。

    神武府传承之人哪里能够偷偷摸摸,畏惧不前。

    那哪里能够对得起眼前这些为了三个字而汇聚的人。

    所以他起身,身上天机散去,崔和眼中,王安风身上气机从白色泛青,到纯青,泛紫,再到烈烈如火烧云一般,几乎只是几个瞬息,崔和手中那个碧玉色的指环崩碎。

    王安风几步站在崔家的前厅之前。

    他能够感知到那些隐藏在这附近,时时刻刻关注着这里的那些视线。

    他也知道今日之后,麻烦将要接踵而至。

    洒然一笑,心道一句随他来。

    叉手朝着青涛骑深深一礼,俯身,沉声道

    “敬诸君战功赫赫。”

    “迎诸君破北疆而来。”

    轰

    八百青涛骑整齐划一半跪于地。

    不只是崔家别院,外面的街道上也被青涛骑所占据。

    许多来往的百姓都看到了这些人半跪在地。

    那种勇烈之气不需要言语,就已几乎冲天而起,而在这个时候,各处世家大族布下的暗子都面色骤然变化,那些真正掌握许多秘密的人,明白了今日被皇长孙称呼为老师的人究竟是谁。

    崔和神色变了数遍,满脸惊惧愤怒。

    王安风从公孙靖手中接过了一身白色战袍,哗啦一身展开,披在身上,白衣之上,有赤金色细线绣出的火烧云,猛虎破云而来,转眼便自穿蓝衫的穷苦书生,化作了气焰彪炳,冲天而起的年轻府主。

    他侧身看着崔和,也是面对着天京城和暗中关注的五姓七望,伸手指着起身的青涛骑,洒然一笑,道

    “多谢崔先生好意。”

    “不过,这才是某引以为傲的珍宝。”

    王安风转头看着这座雄伟的天下巨城,看到了隐藏于这祥和背后的重重势力,当年恩怨,纠葛五姓七望,双目平和,深深吸了口气,道

    “神武府”

    “五姓七望,又何足为贵”

    “天京城吗某来了”

    s:今日更新奉上




第六十九章 暗流涌动,敌我分明(二合一)
    门房老周抱着个小木凳,靠着大门晒着太阳,缩了缩脖子,有些困倦。

    冬天了,穿着的衣服自然厚实,防风,怀里抱着一个青铜镂空走兽绣球纹路的小暖炉,眯着眼睛打盹儿。

    他前头的青石地面洒扫地一尘不染,有顽童洒了一把黄橙橙小米,反倒招惹来了一地麻雀儿,叽叽喳喳的,叫人在这暖光里头更有些犯困。

    除此之外,行人不多。

    毕竟这里在开远门与皇城之间,那可是整个京城最为尊贵的一个地段,距离朱雀门极近,有时候那些官员一路闲谈散步,都能够走到宫墙,停下交谈,抬头就能够看到跃过高高宫墙的寒梅。

    能在这一片城区得了个院子的,那都得要是给圣人立下大功劳才成。

    只有家世不够,只有品级更是不够。

    每年轮到了士子考核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来自天下七十二郡的大家士族的年轻一辈汇聚在这里,投上名帖,想要拜见某位早已致仕的老大人,周府的老门房曾经见到门外街上的人来来去去,有人青云直上,有人落寞离去。

    那可都是家世放出去让人咂舌的大家族。

    可看着看着也就不奇怪了。

    在这一条道路上,就是那些真正的世家子,也要老老实实。

    可能遇到的一个寻常老人,就是曾经只在三公之下,叱咤风云的人物,可能见到的某位少年,其祖就是清名誉满天下的文坛大家,老人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的门,见到过的清贵身份已经数不清啦。

    可是在这样寸土寸金也不为过的地段里,却有一座占地极为大的院落。

    寻常三进三出的院子已经是极为难得,但是那里几乎称得上是一小座别宫,据说是当年圣人年少时候因为战功赫赫而得许建造,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人住进去,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有专人进去洒扫,可是前些时日,竟住进去了人。

    老人只是觉得好奇,不晓得是哪一位贵人出席,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住进当年圣人还是王侯时候的住处。

    若是建造坊的人,自甲等十一库房最靠后的书架上,从上往下数出第三本卷宗展开,可以看得到,正对着皇宫御道而延伸下去,一直到天京城城门的就是整座天京城中,最繁华的大道,是整座天京城的中轴线。

    皇宫左右两侧,那座巨大的别院,位置与太子府几乎相对应。

    “这儿是当年神武所在的地方。”

    离武右手拍了拍旁边粗大的红木圆柱,随口道

    “一开始名义上的府主是现在的皇帝,你爹只是大帅,是后来,朝堂中有人忌惮神武府的战功,各种话,亏得他们有脸说出来,当年还不是皇帝的二皇子将神武府虎符交给你爹,一个人入京城。”

    “最后把妻儿留下来,留在京城,加上老皇帝开口,才堵住了某些人的嘴,那个时候他妻儿就住在这里,之后得胜归来,神武府麾下斗将战将有许多,分散开来担心出事,就索性全住在这个院子里了。”

    老人低声笑骂一声,道

    “这是过去了多少年了啊。”

    “公孙那时候比你现在都要小几岁。”

    王安风嗯了一声,安静看着这院落,八百青涛骑现在驻扎在了这里,早在他来天京城之前就住下了,食娘侍女都有,维持着这院子的正常运转,现在在练武场中练武,隔了很远,也能够听到兵器相交发出的铮然碰撞声,以及老卒中气十足的呵斥声。

    经历了北疆大半年血战,青涛骑身上最后一丝稚嫩也被打磨干净。

    王安风现在没有穿神武府府主的锦绣战袍,还是穿了那一身朴素蓝衫,背着剑匣,抬眸看着天空,远处能看到一座和扶风塔有些相似的巨塔伫立在天京城中,只是没有那种熟悉的风铃声音。

    他在想着这几日的事情。

    虽然最后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但是倒也谈不上甚么后悔,这件事情只要自己和神武府众人接触,一定瞒不过那些有心人的盘算,有什么招数,来便接下了,只是之后要如何还剑,还需要头痛下。

    过几日是太上皇寿辰。

    到时候五品以上在京城官员都有资格去觐见。

    只是想想,就知道是只逊色于大典的事情,到时候少不得表面上的寒暄客气,王安风心里想着这种可能的情形就觉得不喜,可若要让他对于那些笑脸相迎的人直接冷漠无视,以他生性,却又绝难以做到。

    左右都是不喜的事情,索性便打定了注意不去凑这一次热闹。

    若要还剑,等到得空入皇宫就行。

    反正三师父自他一如天京城之后,就在他耳边时时叫嚣,非得要他夜入皇宫,亲身探一探大内警戒,还说什么,神偷门历任门主亲传,没有一个没有走过皇宫,这代代相传的传统,可不能在他这儿断掉。

    心念至此,却又想到,离伯说还剑时候万万不能够小气。

    可什么才能够称得上是大气

    离武慢悠悠道“你闹了那一出,这天京城要变天了。”

    王安风嗯了一声。

    “确定了确定没错”

    “不会有错的,爹,这是孩儿的好友亲眼所见,儿子之后也多方问过,不会有错,是他们回来了。”

    “那八百神武当时跪倒一地,见着了的人。”

    一名白发老翁面色骤然铁青,摇摇晃晃往后面倒去,中年男子神色一变,连忙趋身去搀扶,却被老人一巴掌拍开,白发老翁连声道了几句好,突然将手中乌沉沉龙头拐杖重重一扔,声音自平日温和渐渐转为凄厉,道

    “王天策灭国破家之恨,二十余年,已二十余年了”

    “老夫几乎以为此生没有办法再报”

    “好好好好”

    “你几令我家国皆亡,我也要还你个家破人亡,家破人亡”

    声音凄厉,只在屋宇房梁之间回荡,没有外传,也因此越显得刺耳,声如泣血一般,中年男子想到年少时候家国平安盛世繁华,和那率众人冲破封锁入内的白衣青年,面色黯然。

    类似的场景不断在天京城许多地方上演。

    当年秦灭六国之后,为了能够尽快收复六国土地,曾经分封了一些原本六国世家大族大秦的官爵,换取了当时的支持,这数十年间,那些曾在各国中得享四世三公,荣华富贵的世家老一辈,为了能绵延家族的清贵,不得不入大秦朝堂。

    又因为朝堂上各国世家都有,彼此各有冲突。

    而若不尽心尽力,那么现在的爵位和地位就会被其余世家轻易取代。

    因此这些六国遗贵不得不尽力而为。

    此刻他们年轻出生的一辈,已有许多无法再对国破的仇恨感同身受。

    唯独曾在原本国家中享受过一人之下尊贵地位的老一辈,虽然碍于家族繁荣入朝为官,心里面仍旧还有一块放不下去的疙瘩,揪地心生疼生疼,当年得知王天策身死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白首衣冠嚎啕大哭。

    可现在王天策的子嗣带着北疆而来的泼天大功重新踏入朝堂。

    八百悍卒手持龙雀腰刀半跪于地。

    一身锦绣白衣战袍,几乎将所有人带回了当年的噩梦。

    随之而来的就是因为压抑了许久而越发汹涌的恨意。

    说来不过是打不过老子欺负儿子的事情,可恨意堵在心口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事情再说了他们心中未曾没有既然是家国仇恨,哪里还需要和仇敌的孩子讲什么道义

    恨不得并肩子上,生啖其肉。

    琅琊王氏,书房。

    上一代老家主坐在一张老木椅上,听年轻后背子弟说的事情说的入神,那俊秀的少年说完之后,有些忐忑看着老人,道“爷爷,咱们要怎么办”

    老人回过神来,笑了笑,道

    “甚么怎么办”

    少年轻声道“我听其他几位朋友说,神武府是寻仇来的。”

    老者笑骂一声听他们放屁,你便这么想给人做马前卒

    少年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也没有,只是觉得,神武府这一次进来,要只是那八百个悍卒,其实不会惹来甚么反弹的,尤其那个名字叫做公孙的将领没有打算接下朝堂的赏赐,其他人是可以忍着的。”

    “可是那个府主一来,事情就不大一样了。”

    “八百青涛骑过长街,不知多少人给吓着了。”

    老人头靠在木椅上,优哉游哉晃了晃,呢喃道“进来了好啊,进来了,咱们就先不要管他,何况哪里有那个底气来管呢”

    少年看了看陷入回忆的老人,心里面一个问题转来转去,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那位天策上将,真是我们王家的”

    老人看他一眼,笑道“是,也不是。”

    “他只是在琅琊住过一段时间,看过些书,连我们王家的养气心法也没有学过,更没有血脉上的关系,这哪里能够算是我们琅琊王家的子弟”

    “可是他的成就,当时候整个琅琊王家都没有能与其相比的,有时候我也在想,古往今来几千年,是不是也有其他的王天策,因为没有办法学到前人总结的知识泯然众人。”

    少年闻言完全不敢接话。

    老人自知失言,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仰望天空,轻声道

    “我这一辈子活了许久,见识过许多许多事情。”

    “年轻帝王,剑仙破海,也参与过了很多事情,和许多人交过手,一生精彩,你们这些小辈,可能想都没有办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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