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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你就当无事发生过

    圆慈心中疑惑越深,想要发问,可吴长青毕竟老于世故,当下已抢先开口道:

    圆慈大师,还有先生您二位,这又是去哪里赏景去了?

    这一次是瀚海?还是大漠,或者是去了海外群岛?

    一边说着,手扶长须,老者含笑的视线落在了两人身上,文士一袭青衫磊落,气质孤傲,唯独右眼处一片青肿,闻言冷笑,却似乎牵扯到了伤势,笑容便有些变形。

    那僧人一身硬功,只是周身衣袍破破烂烂,如同个乞丐一般,脸上更是有剑痕浮现,不甚深,看上去却异常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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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圆慈的思虑(22)
    听闻老者所问,圆慈只是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却果然不再询问那医书的问题,而赢先生则是冷笑出声。

    他被圆慈一招大金刚拳,持‘诸相非相,断尽烦恼’之意狠狠地砸在了眼眶上,心中正有些微恼怒,而吴长青偏生哪壶不开提哪壶,心中烦躁,冷冷看了一眼那晓得满脸和煦的老者,袖袍一挥,竟已消失无踪。

    吴长青抚了抚白须,笑而不语。

    于心中低语。

    看来,赢先生和大师交手的时候,未曾动用他本身权限,否则,应当不至于如此狼狈。

    先生在这种事情上,倒是颇为执拗,与往日不同。

    感慨两声,老人视线复又落在了圆慈身上,脑海中想到的却是文士青肿的眼眶,思维不由发散,想起来了先前两人数次的争斗,每一次文士负伤之处,都在面庞上,想到了当年江湖坊间传闻,那位魁首对于自身风度颇为在乎。

    自己久不履江湖,尚且知道这个消息,圆慈大师和先生彼此身为好友,同行江湖,知道的只会更清楚罢

    心念至此,吴长青忍不住抬眸,看着那一身破碎衣物,却依旧端坐青石,神态庄严,宛如罗汉明王的僧人,眼神颇为古怪,于心中感慨。

    不曾想,圆慈大师,也是个嗯。

    老者思绪微顿,在脑海中找出了合适的形容,摇头感慨道:

    妙人啊

    那边圆慈察觉老人神色变换,睁开眼来,道:

    吴老可是有事要和贫僧说?

    吴长青闻言略吃一惊,随即便意识到了眼前这僧人并非寻常,乃是修为直入上三品的忿怒明王。

    少林武功修到了后期,能生出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自己方才心中意动,怕是已经被察觉,当下也不慌乱,只是轻抚长须,面庞神色并无有半分异样,笑了一声,道:

    老头子只是在想,风儿功夫日渐精深,应当传授些高深功夫,可又担心和大师所授雷同,反而不妙。

    毕竟我药王谷的功夫虽然还行,但是若和少林比拳脚功夫,却还是远不如也。

    圆慈摇了摇头,道:

    吴老过谦了。

    药王谷武学以毒为刃,威能莫测,只能说和少林武学各有千秋。

    至于风儿的武功贫僧将少林般若掌传授给了他,吴老要传授他武功,还请稍待数日,等他将这一路掌法全部习得之后再说。

    吴长青闻言心中一惊,道:

    般若掌?!

    话说出口,音量要比寻常时候高上不少,老人自觉失态,可实在是心中惊讶,难易自抑。

    他曾在心中想过许多武功,觉得圆慈有可能会传授王安风少林一脉的基础武学,诸如罗汉拳,韦驮掌一类,纵然是七十二绝技中的摩诃指,大金刚掌,或是金刚指力,都有猜测,只是未曾想到,圆慈竟然直接将这佛门绝学传了下去。

    据他所知,少林寺的新晋高手圆慈行走江湖,以金刚不坏神功横压四野,出手无有慈悲,常含明王忿怒相,镇压诸多邪派高手,得了个忿怒明王的称号,擅长武功尽数都是金刚一脉,于般若掌上,涉猎不多。

    圆慈微微颔首,并不解释。

    吴长青抚了抚须,转头看书,却根本看不进去,索性将这书放下一旁,转过身来看着闭目诵经的僧人,略有迟疑道:

    圆慈大师,恕老夫冒味,可贵派武功,不是讲究个循序渐进。

    风儿虽然以金钟罩为根本内功,但是方才还在修行少林长拳这等基础武功,一下子就教给他般若掌,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吴长青所担心之事不无道理。

    在江湖人眼中,少林这武道大宗,讲究的便是一个循序渐进,根基深厚,一门门武功彼此递进,最终修成了扎实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武道基础,几无破绽,似王安风这种情况,方才奠基,便直接得授镇派绝学一级武功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几乎难得听闻。

    圆慈闻言,微微沉默,道:

    来不及。

    吴长青微微一怔,便看到眼前的僧人摇了摇头,声音之中似有怅然,叹息道:来不及啊

    我少林弟子,若是按照规矩,入门应当修行少林长拳,以初通武道之理,长拳练熟之后,便要修炼罗汉拳,继而是伏虎拳,韦驮掌,散花掌,一路修行,等到能够涉及般若掌这等武学的时候,轻易已是三五十年过去。

    声音微顿,圆慈脑海之中有诸般念头闪过,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来不及啊

    吴长青心中略有明悟。

    若是按照少林的规矩一路练习下去,王安风的基础固然是能够扎实到无与伦比,但是实则已错过了武者最为璀璨耀眼的年岁,而且少林武功,涉猎越多,便要知道更多的佛理。

    那个时候的王安风,若是心境未曾抵达‘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诸相非相’这等精深奥妙的境界,武功最多只能达到三品境界,称得上高手,却不足以支撑他那梦想。

    可若是达到了这等境界,实则已经和那行走人间的罗汉佛陀没有多大差别,心境圆满无漏,视众生如一,无有彼此之分,早已经不屑于碰触更为精深的武学法门,内力虽然会越发醇厚,但是不刻意修行,也难以臻至绝顶。

    纵然开悟,也会秉持出家人出世修行的理念,不入俗世,不沾因果。

    对于王安风的梦想而言,按部就班的修行实则只是一条注定走不通的死路。

    甚至于,以少年的悟性佛心,四五十年之后,未必不可能明悟佛理,将一身所学融会贯通,臻至于技进乎道的程度,在此界开一派之先河。

    但那已经是名为王安风的佛陀。

    和那怒发冲冠的侠客,和那个为自己食量而愁眉苦脸的少年,早已经不是一个人。

    想通了此节,吴长青心中感慨,道:

    大师此举,果然高明

    声音微顿,却又想到,以那少年性格,听到了自己未来,第一个想法恐怕不是恐惧,而是担忧自己以后只能吃素斋过日罢

    至于其他呵,恐怕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会变成那般模样。

    老者抚须轻笑。

    毕竟,现在的他仍旧还是少年模样。

    仍是那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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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心魔(12)
    秋意渐浓。

    扶风学宫的枫林中,渐渐染上了红色,如同燃烧的朱雀坠落于此。

    风字楼中,王安风靠坐在一侧,手中握着一本书,这十日里来,勤修苦练,终于将师父所传的般若掌入门,二师父也传授了他一门指法,分为近身缠斗的点穴截脉,以及远攻时候刚猛凌厉的指劲。

    后者依赖于深厚的内功修为,他此时远不能随意运用,但是近身的法门,则因为已有了些许医术基础,入门倒是颇快,竟比般若掌还早一步可以运用于铜人巷中实战。

    而般若掌,这门掌法在他手中展现出的战斗力,不过是超过了少林长拳的境地,尚未曾展现出纳佛门第一掌法的真正威能,他也知道只是自己的武功还不够纯属,故而如此,所以并不在意。

    心念至此,已经颇为杂乱。

    王安风听得到窗外雨势渐急,雨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嘈杂而乱,心中烦闷,翻书的速度相较于寻常有些快,也完全看不进去。

    脑海之中总是在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两张面庞。

    一张很模糊,一张又很清晰。

    模糊的那张面庞是个女子模样,轮廓很柔和,应该极美,只是记忆最深的却是抚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掌。

    那手很白,就如同骨头的颜色。

    那触感也如同白骨,更为冰凉,但却远不如落在自己脸颊的水滴,凉地入骨,冷得瘆人。

    印象里那一日下了极大的暴雨。

    少年右手掩在书面上,抬起头来,口鼻间能够感觉得到扑面而来的水气,以及因过于潮湿而出现的那种,类似于即将溺水窒息的错觉。

    这是今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王安风皱了皱眉。

    他很讨厌下雨。

    尤其是秋雨。

    尤其是秋日暴雨。

    呼出口浊气来,少年起身将手中合起的书放回了原本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雨势太大,风字楼里今日似乎多了许多人,那种细微的脚步声混杂在了一起,反倒是比起雷声这种浩大的声音更让人不舒服,翻动书页的声音也一样。

    王安风抬头看了一眼这已经颇为熟悉的风字楼,却发现似乎是因为这楼实在是太高,所以并未曾发现多出多少人来。

    似乎还更为稀疏了。

    少年眉头一直在锁着,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觉得呼吸略有顺畅。

    他有种想要怒喝发泄的冲动,但是一直一来的秉性却让他将这**压制在内心的深处,就如同当年当日,那另一张面庞一直在做的那样。

    都到死的时候了,还在笑。

    旁边有相熟的学子走过去,和他打招呼,王安风一如既往地温和颔首,那学子在门口的时候打开竹伞,有些微雨水洒出来,王安风的手掌本能地微微颤动,却未曾表现出任何异状,索性抬手取下来了一本新的书。

    随手翻开,视线扫过,便将其中一句话收入眼底。

    而芸终以受愚为恨,血疾大发,床席支离,刀圭无效,时发时止,骨瘦形销。

    少年手掌略有加力,沉默了下,将这本书合上,露出了书本封皮,上面写着书名,《浮生六记·坎坷记愁,其字体自成一格,随心所欲,倒是颇为潇洒,只是王安风心中却越发地沉闷。

    六月时候,在定武城外他心情同样如此,看到那白虎堂的七品武者倒下,身上血液被雨水冲刷的时候,心中竟然有隐隐快感,将那沉闷抵消,儒家说君子慎独,他将这心中阴暗的角落压制下去,可今日是秋雨。

    而且还是暴雨。

    更何况,那个人就在八年前今日彻底睡着了。

    往日的秋雨里,他挥动杀猪刀的时候,都会特别畅快,馆主就靠在一旁,沉默安静地看着他。

    复又想起来了大凉村的小木屋里,那枯瘦的男人到最后一刻都是在笑。

    刀圭无效,时发时止,骨瘦形销。

    文采真好,描述地好像。

    王安风敛目。

    ‘他’受不地风寒,纵然是在雨日烧了很旺的炉火,依旧在秋雨中离开。

    那一日暴雨比今日更大,天上有雷霆轰鸣,似在相送。

    少年呼出口气来,抬手轻轻敲击在了自己的额头,心中哂笑。

    心里的念头越想越多,倒像是母猪生崽子一样。

    嘴角咧了下,可就算是没有去照镜子,他也能知道自己现在笑起来一定难看地紧。

    心中念头纷飞,王安风索性起身,提起了放在一旁的竹伞,朝着外面走去,才出去了门口,未曾打开伞来,那边便有一名少年双眸微亮,高声叫道:

    哈哈哈,王安风,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某家等你已久,你若是不怕,那就速来与我一战!

    他身上穿着一身颇为华丽的黄色劲装,右手持拿的宝剑剑鞘上有着十七八颗宝石,看上去更像是一件珍宝而非武器,身旁有两位美人持伞,因而倒不曾沾染了雨雾,看上去依旧是潇洒过人,此时看着王安风,双眸几乎要发出亮光来。

    扶风藏书守既然身在星宿榜上,自然会有人挑战,有人为名,也有人单纯只是想要印证所学,而他又不是天罡地煞榜,寻常人不能挑战。

    而最重要的,几乎现在扶风郡城的人都知道。

    这位藏书守是一位好人,难得的好人。

    向他挑战,并不会输的难看,而往日出来,和好友吹嘘,也能吹上两句,说当年和星宿榜上高手切磋,四五十合开外,方才以一招惜败,脸上也是有光。

    王安风抬眸看向雨帘中那位黄衫少年,心中阴郁,却仍有自制,抱拳道:

    抱歉,今日在下还有些事情。

    言下之意,不愿接受。

    那少年微微皱眉。

    眼前这位藏书守一般都不会拒绝他人的切磋,倒像是对于旁人武学很有兴趣一般,此时被拒,可是头一遭子,那边已经有相熟好友笑出声来,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而因眼前之人一向谦和有礼,心中更无半分畏惧,闻言下意识冷笑道:

    藏书守何故厚此薄彼,只是切磋一下,难不成说是藏书守害怕了?

    而对于这等挑衅的言辞,少年身后的报剑男子却只阖目而立,未曾有丝毫的反应。旁边也有四五名衣着华丽的少年,口中发出古怪的嘲笑声音,惹得那黄衫少年颇有恼意,哐啷声响之中,已经拔剑出鞘,横于雨水之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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