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到最后还是冯蓁先出去，萧谡留了下来。
吴用看着萧谡道：“萧先生，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其实我很难帮到你。”
萧谡站起身道：“我的情况我知道，她出现了，我的病自然就好了。”好不了，其实也不是大事。
“所以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是吧？”吴用笑了笑。他其实很感兴趣萧谡的案例，一个厌女症患者，居然毫无征兆地就爱上了一个女性，很不可思议，他想那位冯小姐吸引萧谡的地方，一定不止是因为漂亮。可惜个中原因，萧谡却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
回去的途中，萧谡接了个电话，“我得回公司一趟。”
冯蓁点点头，“你靠边把我放下就好。”
“跟我去一趟公司如何？”萧谡道。
“不好吧。”冯蓁道。
“心情为什么不好？”萧谡问，“你以前也是这样，无论我怎样问，你也只是敷衍。”
“你不用管我的心情。”冯蓁侧头看向萧谡，冷淡地道，“我不能无休止地等着你的病好，我并不欠你什么，所以以三个月为期吧，如果不行，我就要离开，从此咱们也没必要再见面。”
“是因为我昨晚拒绝你的原因吗？”萧谡开口道。
废话！不过冯蓁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我只是想要过自己的日子。”她这辈子也无意跟萧谡重修旧好，更没必要跟个对自己没好感的男人浪费时间。
说话间车已经行驶到萧谡公司楼下。他的车才停下，就有人上前来替他开车门。
萧谡跨出车门，绕到冯蓁这一侧替她开了门，并用手替她挡住了上车沿。冯蓁倒是想坐着不动，可她没有叫人看热闹的习惯，所以只能下了车。
一下车冯蓁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众多的注目礼，她心底替那些人配了一下音：“母的？”
“我不上去了，我今天还约了朋友。”冯蓁道。她当然是没约人，但不妨碍她立即约一下。
“男的，女的？”
冯蓁白了萧谡一眼。
“地点在哪儿？我让小高送你去吧。”萧谡道。小高是他的司机。
冯蓁摇摇头，“不用。”
萧谡站着不动。
冯蓁笑了笑，“怎么，想要砍我脑袋啊？”
萧谡这才让开了半个人，“你应酬完了可以直接回家，你的指纹已经录进去了。”
冯蓁讽刺道：“不怕你电脑里的机密档案泄密啦？”
“你知道那是个玩笑。”萧谡低头亲了亲冯蓁的额头，拿出钱包抽了张卡给她。
冯蓁看着那张黑金卡，摇了摇手机嘲笑萧谡道：“现在谁还用信用卡啊？”
“你可以用你支付软件绑定这张卡。”萧谡道。他又不是真正的古人，也没冯蓁想象的那么“老土”。
“谢了，怕还不起，最后你让我净身出户。”冯蓁道。
萧谡轻笑出声，“那也得先结婚才行。”
“哼哼。”冯蓁冷笑了两声。
“我这边尽快早点儿完，然后给你打电话。”萧谡道。
冯蓁拿出电话只能约个晚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她现在一样，是个无业游民。
“好羡慕你啊，我也想辞职出去浪。”丁丁托着下巴道，“可惜我家还有个碎钞机要养。”
冯蓁笑了笑，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进门的是林乐。
“你不打算找工作，也不打算找男人了？”林乐看着冯蓁道。
“我没说不找工作啊，我就是还没规划好自己真正想干什么。”冯蓁有些迷茫。
“男人呢？”丁丁和林乐更关心这一项。
“呃。”冯蓁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我还是放过自己吧，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丁丁皱了皱眉头，“你还惦记着萧谦那渣男呢？”
林乐道：“我说你盘靓条顺，干嘛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你还这么年轻，别那么早对这个世界失望。”
冯蓁耸了耸肩，“能不能不提这些，还是帮我想想我的职业规划吧。”
丁丁摆摆手，“育儿经你还可以问我，职业规划就算了。”她是二胎妈妈，已经变成全职太太了。
冯蓁叹了口气，“吃完饭去ktv怎么样？好久没唱歌了。”一辈子那么久了。
丁丁虽然有些为难，但是想着三姐妹好久没聚了，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三个女人叫了两打啤酒，一边唱一边跳，要来个不醉无归，也算是在生活的重担之下给自己放个假吧。
冯蓁的手机一直蜂鸣到没有电，她也没注意，放在包里压根儿就听不见。差不多快午夜的时候，包间门突然被打开，她们三个都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
不过冯蓁还保留着一丝清醒，毕竟还得有个人能打电话叫车不是？
看见萧谡黑着脸站在包间门口，冯蓁惊奇地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包间里的酒气让萧谡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怎么不接电话？”
冯蓁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关机了，“抱歉，没注意。”
萧谡没接受冯蓁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看了看另外两个妇女，“她们住哪儿，我让小高送她们。”
冯蓁摇摇头，“不，我得亲自把她们送回去，不然不放心。”
于是乎，萧谡载着冯蓁，开车跟着前方的宾利。
林乐下车的时候，摇摇晃晃地扭到车头上，摸了摸宾利的徽标，“我艹，现在这车也出来跑滴滴啊？”
冯蓁在后面笑得肚子疼，只后悔没拿手机录像。
这样一折腾，回程就很晚了。冯蓁摇下车窗吹着凉爽的晚风，有些昏昏欲睡。
“为什么不接电话？”萧谡问。
“ktv里面太吵了，没听见。”冯蓁再次回答了一下这个问题。
“我下午四点多打电话，你就进ktv了？”萧谡继续问。
冯蓁这下没法儿答了，“行了，你干嘛寻根问底啊，难道真想听我说，不想接你电话么？”
萧谡笑了笑，“嗯，就想听你说。”
“什么毛病？”冯蓁白了萧谡一眼。
“就想听你对我说话不客气。”萧谡笑道。
冯蓁直接拿后脑勺对着萧谡，毛病！
回到萧谡的公寓，冯蓁也不管萧谡如何，自己先霸占了卫生间。刷牙、洗脸，点上香薰泡澡做面膜，顺便还在宽敞的卫生间内练了一会儿下蹲，怎么着也一个小时过去了，女人收拾自己就是这么麻烦。
冯蓁穿着长袖长裤睡衣出来时，见萧谡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她忍不住上前鄙视道：“你不洗澡就睡啊？”
“我洗过了。”萧谡闭着眼睛道。
“你在哪儿洗的啊？”冯蓁惊奇。
“隔壁。”
“隔壁？”
“怕邻居吵，所以整层楼我都买下来了。”萧谡道，“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冯蓁翻了个白眼，故意误解萧谡道：“是啊，这一片的房价都翻两倍了。”
没有整到萧谡，冯蓁有些气儿不顺地爬上了床，好在瞌睡倒是好眠。只是半夜突然感觉鬼压床，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一看，却是萧谡八爪鱼似地抱着她。
冯蓁抬脚一踢，萧谡顺势就滚到了床沿上，显然是在装睡。
“你怎么跑床上来了？”冯蓁坐起身瞪向萧谡。
而萧谡的眼睛却没跟她对视，而是矮了一截。
冯蓁低头一看才发现睡衣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松开了，这当然不可能是睡成这样的。她一把拉好衣服，“萧谡，你要脸不要脸？”
萧谡道：“我半夜起床去洗手间，可能习惯性地就爬上了床。”
“还爬到了我身上，解开了我衣服？”冯蓁气呼呼地道。
“我想着既然上来了，不如试一下亲密疗法。”萧谡道。





万万不可 138|番外7
冯蓁拿起身后的枕头就去打萧谡, “见鬼的亲密疗法。”
萧谡左支右拙地躲着冯蓁的攻击，“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撕破被子的事儿？”
冯蓁愤愤, “以前的事儿我一点儿也想不起。”
“我帮你回忆回忆。”萧谡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的亮。
他帮冯蓁回忆的当然不是撕被子的事儿，而是不盖被子的事儿。
尽管冯蓁从混蛋骂到王八蛋, 再威胁到要报警，还是无济于事。没有龙息的软骨散加成，她依旧没办法抵抗萧谡。这人技术貌似比上辈子好上了不少。或者说是更能拉得下脸伺候认了。
当皇帝的时候自然不用讨好宫妃，哪怕是皇后也不用。现在么……
身体之欲, 累人如斯。
而且最可气的是，冯蓁完全是在倒贴萧谡，她的龙息没有了来源, 可萧谡却依旧能受到龙息的反哺，采阴补阳, 所以直接后果就是，冯蓁第二天没起得来床。她腰很疼，本来这种事儿吧女人是没那么累的，但是架不住萧谡花样多，而且不喜欢固定一个地点。
萧谡将冯蓁抱起来, 送到了隔壁的床上, “等会儿保洁要来做卫生，你先在这边睡吧。”
冯蓁迷迷糊糊地朝萧谡挥了挥手，那是让太监退下的姿势。等她再次醒过来时一看，却见这隔壁的房子也是五脏六腑俱全，而且三个房间都有床。
冯蓁扶着腰正参观呢, 萧谡便推门进来了。
“这里这么多房间，为什么不住这儿？”冯蓁问。
“那我半夜还怎么爬床？”萧谡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怎么不装了？”冯蓁有点儿惊奇。
这话萧谡就没法儿回答了，他就装了一下，冯蓁就跟他客气得好似客人一般。她以为她藏得住心思，殊不知在萧谡眼里，答案那就是明晃晃写在她脸上的。
“就觉得没必要了。”萧谡的手搁在冯蓁腰上替她揉了揉，“过去吧，那边按摩师已经准备好了。”
冯蓁还没来得及跟萧谡纠结搬过来住的事儿，就被他一句“按摩师”给搞定了。
卧房区的灯光已经调暗，四周摆上了香薰蜡烛和鲜花，当中一张按摩床，穿着制服的按摩师已经就位。
冯蓁嘀咕道：“这服务态度还挺不错嘛。”
腰上的酸疼感消失后，冯蓁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于是愉悦地接过了萧谡给她递过来的红酒杯。
“麻烦加点儿雪碧。”冯蓁看向萧谡道，“可乐也行。”
萧谡无奈地用拇指刮了刮额头，“我下楼去给你买。”
冯蓁点点头，“可乐要纤维可乐或者零度的，如果是雪碧就要椰子味儿的，比较健康。”
萧谡走后，冯蓁拿起他开的那瓶红酒百度了一下，然后品尝了一口有昂贵价格加持光环的酒，感觉还是涩涩难以下咽。
萧谡下楼没多久就回来了。冯蓁看着他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些雪碧，然后往他自己的酒杯里也倒了一些。
“你也喝红酒加雪碧？”冯蓁惊讶了。
“你喜欢喝的，我就喜欢。”萧谡道，然后端起酒杯品了品，“味道还真的不错。”
这话门道有点儿深，冯蓁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你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那天不是誓死保卫贞操么？
“我态度一直没变，只是怕吓跑你，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萧谡道，“你当时心里已经在骂我禽兽不如了是不是？”
冯蓁差点儿被红酒给呛到。
萧谡从冯蓁手中接走酒杯，“我就跟你玩笑了一下，你这两天怎么对我的？”
“我怎么你了？”冯蓁拒不承认，“而且你也不是玩笑。”
萧谡道：“我当时只是让自己想起了你前夫。”
冯蓁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萧谡有些尴尬地撇开了头。
“所以所谓的什么治病，你的确就是在套路我是不是？”冯蓁道。
“你既然知道我套路你，你为什么还要被套路？”萧谡反问。
冯蓁咬了咬嘴唇，没回答这个问题，“那你的病是真的吗？”
“我的病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其他人。可能冥冥中早有安排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从小就拒绝跟其他女性接触。我想现在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萧谡玩笑道，“可不敢再出现什么卢柚、卢橙之类的了。”
冯蓁垂头想了会儿，“你不怪我么？”
“不是怪，是恨。恨得彻夜难寐，恨得……”萧谡没接着往下说，再往下就太污了。“但是我很清楚，这么恨是为什么。”
“可是我也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才会对你口出恶言，希望能伤害你，想看到你还会为我而受伤。”萧谡苦笑，“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你我都痛苦。”
冯蓁沉默地看着萧谡，这人把话都说完了，搞得她连生气好像都有点儿站不住脚的感觉。可她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恶语伤人六月寒这句话，你听过吧？”冯蓁道。
“你直接说你的要求吧。”萧谡刮了刮额头。
“这种事如果让我提出要求，哪里显得出你的诚意呢？”冯蓁扬起下巴道。
“那我帮你清空购物车？”萧谡试探着问。
冯蓁白了萧谡一眼。
“送你视频网站的会员？”萧谡继续试探。
冯蓁没忍住地笑了出来，“你这是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帖子吧？”
萧谡松了口气，坦诚道：“嗯，查了一下。”恐怕还不止一下。
冯蓁往前走了一步，嘴唇渐渐地贴近萧谡，明显地感觉他胸膛紧绷了起来，而她呢却只是侧向伸出手把她的酒杯重新端了起来，垂眸喝了一口酒，“我既然又老又丑又蠢还又臭，我实在想不出萧先生为何要如此屈尊降贵。”
冯蓁往后退了两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印象，我也看不出有什么要将就的必要。既然你说你的病没什么问题，那我们也不必彼此浪费时间了。”
冯蓁放下酒杯，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萧谡没再开口，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放得够低的了，当初选择抛弃他而走的人是冯蓁，可她再次看到自己时，一点歉意也没有，除了拿乔还是拿乔，萧谡即便再理智，也会受不了。
而在冯蓁心里，则是萧谡说话太伤人心，道歉的诚意却又不足。何况还再次违背了她的意愿，虽说床上的事儿有时候玩个情趣，可一旦分寸没有掌握好，那就不是情趣了。
冯蓁东西收拾得并不快，但其间萧谡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她直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再转身关上门，萧谡也依旧没动，只是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冯蓁眼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合上，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跟萧谡之间产生纠缠。每一次离开的时候，都觉得是最后一次，可心里又觉得萧谡还会来找她。
但是感情又经得起几次消耗呢？
冯蓁坐在出租车上回自己家时，眼睛有些酸涩，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她知道自己离开萧谡也能过得很好、很潇洒，可以追求自己的事业，一辈子充充实实地过下去。
但是这种充实，是时间的充实。她的心却是荒凉一片。
别人看电视、看书，总或有吉光片羽能打动人心，能为之激动、为之流泪。可是她的心却很难再有波动，像隔着玻璃幕墙一样，静静地看着墙内人的喜怒哀乐，怎么也融不进去。
把自己修炼成钢筋铁壁，虽然足够强大，能抵御各种伤害，却也隔绝了各种柔软。柔软的肌肤会受伤，会流血，会痛得痉挛，却也能感受那最温柔的抚慰，最甜蜜的亲昵。
冯蓁推开门，回到空荡荡的家。黑暗里没有人在期待她。
这样的生活在萧谡转世之前，冯蓁觉得是理所当然的美好，可在萧谡出现之后，却好像是求而不得之后的退而其次的日子。
冯蓁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三问自己，“这是不是我想要的呢？”
心底那个拼命让她回去找萧谡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回荡在空空的屋子里，冯蓁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自尊那关过不了，又怕萧谡嘲讽她。
如此纠结再三，她还是重新换鞋出了门。
只不过高档小区的门禁好出不好进，冯蓁在包里摸了摸，萧谡给她的门禁卡，她走的时候“忘记”还了，这会儿倒是方便了。
电梯停到三十六楼，冯蓁走出电梯井，在萧谡的公寓门口来回走了好几遍，只觉得面红耳赤，打了至少三次退堂鼓，最终还是站定了。
冯蓁抬手在耳边扇了扇风，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用金句安慰了一下自己：
来都来了。
冯蓁也没摁门铃，把手指搁在指纹锁上一刷，扭动门把手就开了。
只是冯蓁想过各种情形，却没想到眼下这种场景。
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双手正挂在萧谡的脖子上，听到开门声诧异地看向了门口，身体还没来得及往后退。
冯蓁一看那距离，那架势，两人刚才显然正在接吻。
萧谡看到冯蓁的刹那自然愣了神，慢了半拍才将大美女的手臂从他脖子上不慌不忙地拿下去。
这种态度，如果不是没做亏心事，那就是没把冯蓁当回事儿。
冯蓁没往后退也没转身就跑，而是在愣了片刻后便大步地气势汹汹地走向了两人，正要开口说话呢，却见萧谡的脸上起了一大片疹子，然后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萧谡看向大美女道：“苏雨，你这下确认了吧？”
苏雨跺跺脚，看向冯蓁，很想损她两句，但好像自己各方面也不占优势，只能鼻子喷气儿地跑了。
萧谡这才看向冯蓁，冯蓁也扬着下巴傲娇地看向他。
“你……”萧谡才开口，就被冯蓁打断。
“我想过了，你要是每天赞我十遍美丽、青春、香香的、智商高，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冯蓁道。
“你刚才喷火的样子很美。”萧谡很上道地立即就开始了彩虹屁。
“谁喷火啦？”冯蓁瞪了萧谡一眼。她看着萧谡脸上的疹子，又实在想笑。她发现萧谡还真的是气运之子，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心理疾病，跟其他女人接吻之后居然一句话都不用解释，就平安过关了。真是让人莫名不爽。
“你那疹子要多久才能消下去啊？”
“一、两个小时吧。”萧谡道。
“这么短？”冯蓁恨不能萧谡可以顶张麻子脸出门，“刚那是谁啊？”
“世交家的女儿。那天公司的人看到你了，她以为我的厌女症好了。”萧谡道，“你那么聪明，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吧？”




万万不可 139|番外8
“看来你还是个香饽饽啊？”冯蓁嗤笑了一声。
“没你香。”
冯蓁笑了起来, “你求生欲还挺强的。”
两个人这么着似乎就和好了，默契地再也不提以前的纠葛，只当一切都重新开始。
冯蓁倒也不是想着要跟萧谡白头偕老什么的, 可人总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试一试，哪怕还是会受伤可又怎样呢？人生本来就是起起伏伏的。
她想一个人内心真正强大的时候, 应当是不惧怕受伤。
只是和好如初之后，难免就要考虑一些生活里的琐碎问题了, 比如要不要避孕。
萧谡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家大业大的有个继承人当然好, 但这种事必须尊重冯蓁的心意。
冯蓁倒是没有顾虑, “有些话，我想得告诉你，我如果要怀孕，必须得养熟桃子, 可是现在没有龙息, 桃子没办法成熟，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只是虽然没有顾虑, 可说这些话的时候，冯蓁却没敢看萧谡的眼睛, 好像两辈子她都没能给萧谡选择要不要子嗣的权力。
萧谡从背后抱住冯蓁道：“那咱们以后可以省下套子钱了。”
冯蓁嗔道：“说得你好像买过似的。”
萧谡用下巴蹭了蹭冯蓁柔嫩的脸颊道：“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 对我而言，只要你在就行。”
冯蓁仰头承受着萧谡的亲昵, “那你的家产怎么办？”
“那你努力做慈善, 把它们都捐出去。”萧谡笑道。
“才不要做慈善呢，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一时没想好要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才是我真正想做的。”冯蓁迷茫道。
“你不进军化妆品行业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你知道么皇后娘娘？”萧谡道。
冯蓁的脑子里划过了一道闪电，那样浅显的摆在面前的事情，她居然愣是没想起来。她曾经实验过无数的古方的，哪怕不加她桃花湖的水，那些古方的效果也是惊人的。
“我为什么没想到过？”冯蓁呢喃道。其实意识到过的，只是创业哪有那么容易，她对化妆品行业更是一窍不通。
萧谡咬了咬冯蓁的耳垂，“品牌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孝昭仁如何？”
冯蓁望着行动派的萧谡，“那你以后得改口叫我冯总了。”
只不过冯总的事业才刚起步没多久，就天降惊雷，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只是肠胃不舒服，胃里总是胀气，冯蓁只当是夏天本来就脾胃不佳，她自己又是不能吃药的体质，所以也没跟萧谡说。
结果……
萧谡正在开董事会议，早晨出门时就跟冯蓁报备过的，所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冯蓁来电时，直觉就皱了皱眉头。他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这种会议向来是不许接电话的，规矩还是萧谡自己定的。只是冯蓁这个时候来电肯定有急事儿，所以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因为萧谡的原则就是，天大地大冯总最大，如果不坚持这个原则，就会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