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我爸当校草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榴火
“我没给谁啊,这么低的分数,谁也不可能借我的卷子,带回家的时候分数都没动。”
陆嫣明白了,所以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了。
陆嫣意味深长地看了施雅一眼。
施雅心虚地往后退了退。
施雪娴睨着陆嫣:“什么意思啊,你这还是说,家里人给他改了分数?”
“我什么都没说。”
“对了,我今天回来把书房扔桌上,然后出去打台球,刚回来,老爸就拿着我的被改过分数的试卷在客厅等着我了。”
施雅不断地给施雪娴使眼色,施雪娴却不看她。
陆嫣忽然抬头问:“施雅,你今天晚上在做什么?”
施雅突然被cue到,心虚地说:“我、我在写作业。”
“语文还是数学?”
“语、哦不,数学。”
施雪娴嚷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开始审犯人了?”
陆嫣笑着说:“没有,我跟施雅同班嘛,数学题好难的,我想借施雅的数学作业看一看。”
施雅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了。
陆简说:“施雅,去把你的数学作业拿过来给姐姐看看。”
施雅踟蹰不动,施雪娴急了,催促道:“还不快去。”
施雅给她使眼色,暗示她:“我没做啊。”
陆嫣攥着陆臻的试卷,径直上了楼,走进了施雅的房间,施雅连忙追上去:“你想干什么?”
“别急,我就是找找你的数学作业而已。”
“我……我不想借给你!我……”
陆嫣哪里是在找数学作业,她抓起施雅的笔袋,从里面摸出几只红笔,挨个在本子上画了画。
找到了。
施雅见陆嫣手里拿着那支红笔,吓得快晕了过去。
“爷爷,这支红笔的粗细和颜色,跟陆臻卷子上被改过的分数颜色一模一样。”
陆嫣将红笔和卷子递给陆简,陆简怀疑地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抬头看向施雅:“解释。”
施雅宛如被被猎枪瞄准的小兽,吓得瑟瑟发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陆臻是我哥哥,我看到他考这么差一定会挨骂,所以好心帮他改分数……”
陆臻翻了个白眼,并不相信施雅是出于好心。
“我不是你哥哥。”他冷道:“从来都不是。”
施雪娴脸上的皮肤都开始抽搐了,她不知道这件事竟然是施雅做的,还以为好不容易抓到陆臻的把柄,可以让陆简和陆臻父子关系产生罅隙。
要知道,没有比自己儿子的人品出现问题,更能让陆简不能忍受的事情。
谁能想到,这件事居然是施雅栽赃嫁祸,嫁祸便算了,偏偏还让人揪住了小尾巴。
真是蠢!她怎么养出这么蠢的女儿!
“雅雅也是好心。”她只能勉强笑着对陆简说:“只是好心办了错事。”
“好心办错事,就差点让我爸被赶出家门,偏偏施奶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陆嫣不忿地说:“陆臻真是冤死了哦。”
施雪娴眼底划过一丝恶毒之色,又开始上演拿手好戏,掩面作委屈状说:“我这个后妈啊,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陆嫣毫不犹豫地打断她:“本来就是错了。”
施雪娴委屈巴巴地抹眼泪:“长辈让晚辈教训了,这像什么话,让我以后还怎么给孩子当妈啊!”
陆简终于打断了她,冷哼道:“够了,施雅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既然住在我们陆家,就应该守规矩,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可原谅。”
施雅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陆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嫣冷冷看着她,她认错倒是比谁都快,不过那又怎样,她有心陷害陆臻,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既然陆臻都差点被赶出家门,我觉得……罪魁祸首也不能留在家里了。”
陆嫣话音刚落,施雪娴猛地变了脸色:“雅雅不能离开,她没地方住啊!”
“施奶奶,你不是还有个兄弟吗,让施雅住在她小舅舅家,也没问题吧。”
施雪娴望向陆嫣,眼底渗出恶毒之色。
陆嫣明明白白是要与她宣战。施雪娴能明显感觉到,这小丫头,绝对不是当年那个走失的那个智障女儿陆嫣。
陆简道:“施雅,回房间收拾东西。”
“不,不要赶她走!她舅舅不是个好东西,她是女孩子,寄人篱下会出问题的!”
陆嫣知道,施雪娴家里重男轻女,她是个“扶弟魔”,有什么便宜全让她弟弟占了,可是弟弟对她并不好,一直把未婚先孕生出来的施雪娴当成是家里的耻辱。
但好歹,她还给她弟弟在北城买了一套房子,施雅离开陆家,也是有地方住的。
陆简刚刚盛怒之下,踹了陆臻几脚,现在看他这样委屈巴巴站在墙角,心里也暗自懊恼,很不是滋味。
“施雅,立刻去房间收拾东西。”
陆简下了最后通牒,施雅只好哭哭啼啼地拎着行李离开。
施雪娴见陆简是真的动了怒,也只能先送施雅去舅舅家,等后面她再跟陆简吹吹枕头风,争取把施雅接回来。
要知道,去了那个不成器的舅舅家,生活可就不像在陆家大别墅里住着这样舒适了。
待这母女离开以后,陆简看了背着手站在墙边的陆臻一眼,极不自然地说:“陆臻,这次是……咳,是我误会你了。”
陆臻揉揉鼻子,没讲话。
他心里还窝着火儿。
陆嫣说:“您教育过我们,犯了错就该道歉,您冤枉了陆臻,也应该道歉。”
陆简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在那个年代,教育观念里没有平等一说,作为一家之长,作为一个威严的父亲,他绝对不会向自家儿子道歉。
因为家长永远是对的。
“虽然这件事,是施雅的错,但你也有错!”陆简戳了戳桌上的试卷:“才考这么点分数!你好意思吗!回自己的房间反省去!”
“爷爷……”
陆臻失望地望了陆简一眼,揽着还欲说话的陆嫣上了楼:“算了小嫣,你永远也别指望你爷爷道歉。”
陆简:……
怎么着他还真成爷爷了!一个个脑子都坏了是吧。
晚上,陆臻没睡觉,独自坐在阳台栏杆上生闷气。
陆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爸,咱不伤心,没事儿啊。”
“谁伤心了。”陆臻忿忿地说:“老子根本没把那对母女放在眼里,只是觉得不爽。”
“我知道……”
她太理解陆臻现在的心情了,父亲本应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却不被他理解。
这种感觉……陆嫣也曾有过。
她喜欢唱歌,渴望自己的声音被更多人知道,可是陆臻却固执地打压了她的梦想,甚至还威胁过要签约她的经纪公司。
陆嫣也曾在家里“大闹天宫”,说陆臻根本不懂她,根本就是法西斯,甚至她还说过不要他当爸爸这种话!
当初的陆臻,有何曾不是现在陆简的模样。
有时候当父母的……其实也当得挺糟糕的,如果不能相互理解,矛盾只会愈演愈烈。
陆嫣拍了拍陆臻的肩膀,说道:“好啦,别满肚子怨气啦,你当初对我,比爷爷更过分呢!”
陆臻望向她,良久,坚定道:“绝对不可能!”
他绝对不可能会成为陆简这样的父亲。
陆嫣拍了拍他的脑门顶:“你还不承认是吧!”
“反了反了!敢拍你爸的脑袋!”
陆臻抓起她两个纤细的手腕,合在一起,挠她痒痒。
陆嫣咯咯直笑:“喂,别欺负人啊!”
两人闹了一阵,陆臻心情好多了,不确定地问陆嫣:“我这个爸爸当得……真的很糟糕吗?”
“高中的时候,把高额支票摔在我喜欢的男孩脸上那一次,真的糟糕透顶了。”
陆臻:……
“主要……你那张‘高额’支票就写了100块,知不知道这件事让我在学校被人笑了多久!”
陆臻反驳:“100块也很多了好不!”
“100块你放二十年后试试!”
两人就一百块多不多又吵闹了半晌,直到陆简的声音从书房里响起:“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兄妹俩吵什么吵。”
陆嫣和陆臻相互对视一眼,连忙噤声。
多年父女成兄妹、还成了朋友,也挺不容易。
“行吧,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也原谅你了。”
在她将死之际,她已经原谅老爸所有的独断专行,因为相比于死别的痛苦,什么梦想啊都不值一提。
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能够重新回到老爸身边,我感觉已经很满足了。”
陆嫣伸出手,扯住陆臻脸颊肉,揪起一个笑脸来:“所以别苦着一张脸了。”
陆臻没有笑,他沉默了片刻,手重重地搁在了陆嫣的肩膀上。
“从今以后,你喜欢做的任何事,老爸都会支持你。”
陆嫣诧异地望向他,他坚定地说:“我要当全世界最好的老爸。”
重回我爸当校草那几年 28
28
那晚的酒没有白喝,两天后,沈括接到了方总监的电话,让他立刻来公司进行最后的面试。
如果这次面试过了,这份一百块一小时的工作就到手了。
钟恺把自己唯一的一件正式西服借给沈括,那件西服钟恺穿着显得比较瘦,但是沈括穿上却格外合体匀称,主要是他这肌肉量充实的身材,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有气质。
钟恺看着沈括穿正装的模样,还真是挺有范儿,感叹道:“哎呀哎呀,少年,我掐指一算,你这是当大老板的面相啊!”
沈括翻了个白眼。
“瞧瞧,瞧瞧,这小眼睛翻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胆英雄气概……”
沈括一脚给他踹过去,钟恺敏捷地避开了,就在两人打闹之际,边上有人发出一声轻哼——
“土货。”
钟恺朝他看过去,发现这男人穿着窄腰喇叭牛仔裤,穿着条纹花衬衣配皮夹克,梳着当年非常流行的中分发型。
这样的打扮在当年可算得上是是风靡大江南北,算得上是“潮人”标配了。
虽然钟恺欣赏他的打扮,但也容不得他随口诋毁,嚷嚷道:“这位兄弟,嘴上留神。”
喇叭裤男孩看了沈括一眼,神情轻慢鄙夷:“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呀,还穿这种老掉牙的西装。”
钟恺不服气,说道:“这西装虽然老式,但好歹是正装,穿来面试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这身衣服,才是铁定会被淘汰吧。”
喇叭裤男冷笑:“你们来面试前,好歹了解了解人家孟氏的企业文化好不好,他们的‘傲狼’主打年轻款休闲男装,我穿这身衣服,正好迎合了他们的服装产品理念,倒是你们,穿的跟酒店大堂经理似的,能选上才怪!”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大堂经理怎么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子见得多了,不知天高地厚……”
钟恺要上前和他理论,被沈括揪住了后衣领。
他沉声说:“人家的公司,不要胡来。”
沈括一贯是个懂得克制和约束自我的男人,不会轻易与人计长短。
“哼,臭小子,算你走运。”
很快,方总监从大门进来,陪着一位身材高挑穿一字裙的女士,女士拿着摩托罗拉手机,正在讲电话。
沈括知道,这位正是孟氏集团的总裁,孟知宁。
方总监看到门口站着的这几位来面试的年轻人,连忙冲他们招手,示意跟上。
孟知宁进了电梯,沈括他们也立刻进去,站在她的身后,与她一道上楼。
方总监附耳对她说:“这几个小子,就是过来面试‘傲狼’项目展秀的模特,待会儿我带他们去会客厅等您……”
他话还没说完,孟知宁忽然扬了扬手,示意他别吵。
她正在讲电话——
“一小丫头懂什么,这事必然是受她母亲指使,那女人……居然把心思打到我儿子身上,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呵,我管什么,我要是管了,你爸指不定多心疼他老婆呢。”
“男孩子嘛,受点委屈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告诉你哥,且让他忍着,以待来日。”
……
走出电梯,孟知宁先去办公室,而方总监则带着几个男孩去会面厅。
钟恺低声对沈括道:“那位就是孟氏的老总,孟知宁,听她刚刚讲话这气概,能当集团领袖不足为奇吧。”
沈括淡淡应了声,没有多说什么,他一贯不在背后讨论别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十分钟后,孟知宁从办公室里出来,换上了正式的小西装,来到会客厅。
几个男孩立刻站起迎向她,沈括站在第一个,孟知宁盯着他看了许久。
绕是孟知宁做服装行业,十多年见过各类型的帅哥不少,包括很多代言明星,但沈括这样的颜值条件的,也算是上乘中的上乘了。
以他这样的外型条件,别说给秦玉骁当背景板,就算让他代言整个品牌都不成问题。
看过沈括以后,再看后面的几个男孩,便显得有乏味。
当她看到那个穿喇叭裤休闲装的男孩,眉头皱了起来,回头直接对方总监说:“让这人走。”
喇叭裤少年还没反应过来,问道:“我这大老远过来的,为什么让我走啊!”
孟知宁道:“我见你们,穿的是什么?”
“西、西装。”
“那你见我,穿的是什么?”
喇叭裤男孩无言以对:“我……我以为……”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孟氏的企业文化,毕竟这是一个主打年轻张扬个性的品牌。
孟知宁冷冷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我可以当成是你对我们这次面试毫不在意,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想聘用你,走吧。”
喇叭裤少年无话可说,愤愤地看了沈括一眼,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沈括表情平淡,没有幸灾乐祸。
而那几个着便装的男孩也稍许有些不安,好在孟知宁没有和他们计较,他们虽着便装,却不似喇叭裤少年那样出格。
孟知宁赞许地看了沈括一眼,直言问他们:“为什么想来面试模特。”
他们的回答不约而同都是说想锻炼锻炼自己,这是一次很好机会,甚至还有人说想进孟氏集团上班的……
当沈括说出只是为了100块一小时的薪资酬劳的时候,他们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鄙薄的神情。
是啊,为了钱,这多俗气。
不过孟知宁却很欣赏沈括的坦诚,那些说想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人,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只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份工作对自己有没有帮助,只有真正为了钱来的人,才会踏踏实实做好手里的事。
于是孟知宁又淘汰了一些人,最终只留下了五个,沈括便在其中。
“‘傲狼’的新品发布会展秀会在两周以后,这两周,每天都要过来练习,不要让我找不到人。”
孟知宁说话干脆利落,说完之后也不耽搁,只是临走时对方助理说道:“给沈括加钱,三百一个小时,到时候让他站主位,就跟在秦玉骁后面。”
“是。”
待孟知宁离开以后,方助理兴奋地对沈括道:“可以啊小伙子,我们孟总眼高于顶,你居然能得到她的赏识,前途无量啊!”
沈括温淡而不失礼貌地说:“全靠方总监提拔。”
方总监见他做人办事周周道道,完全不似这年龄段的小孩那样嚣张狂妄、自以为是,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往后,这小子指不定能成大器。
回去的路上,钟恺一直在对沈括叨叨:“这次可真是赚大了,300一个小时,我的天呐!这还不是最炸的,孟知宁居然让你站主位,仅次于大明星秦玉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到时候电视台广告一播,你就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了!”
沈括对此并不感兴趣,露不露脸他无所谓,只希望对方不要拖欠工资,按天结算。
两人拐进小巷,走到沈括家门口,只见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小丫头鬼鬼祟祟站在方格窗边,探头探脑朝黑漆漆的窗里望。
钟恺笑着离开:“那我就先走了。”
“嗯。”
沈括嘴唇稍稍抿了抿,径直走到陆嫣身旁,和她一起朝屋里望——
“你在看什么。”
陆嫣被吓了一跳,“啊”地尖叫了一声,往后退了退:“你干嘛出来吓人!”
“你鬼鬼祟祟在我家窗边偷窥,还说我吓人?”
“才不是偷窥呢!”
“那为什么不正大光明敲门进屋。”
“怕你不在家,沈叔叔万一在睡觉,吵醒了多不好意思。”
沈括喜欢她的乖巧懂事,并非所有富家女都是娇纵跋扈,很多时候,这些有钱人家温厚水土里养出来的姑娘,不知愁苦,也格外美好无害。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样的,但就是喜欢。
或许深陷泥沼,就格外向往美好吧。
他进了屋,把灯全部打开,驱逐屋内的阴寒和潮气。
“我爸应该还在医院做复检,进屋坐吧。”
陆嫣进了屋,贴墙站着。
沈括从柜子里取了自己的杯子,在水槽边反复擦洗了三分钟之久,倒了水递给陆嫣。
这炎炎烈日的酷暑之夏,陆嫣渴坏了,嘴唇都干燥起皮了,抓起水杯咕噜咕噜猛喝一气。
“慢点。”沈括见她渴死鬼投胎似的,有些心疼,皱眉道:“谁让你大中午过来。”
“睡懒觉,醒过来就是中午了。”
陆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下水杯,说道:“我来拿自行车,顺便跟你谈个大大大……大生意。”
上次她把醉酒的沈括载回家,半道上自行车的链子就断掉了,她只能由他坐在后座,哼哧哼哧把他给推回来,自行车也留在了沈括家里。
沈括进内屋将那辆粉色自行车推出来。
“干嘛放屋里啊,屋里这么窄多不方便,搁门口就行了呗。”
沈括淡淡道:“外面小孩多,会被他们弄脏。”
“哦。”
陆嫣见车链条已经修好了,还上了油,车身也被擦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她惊喜道:“把它放在你这儿,相当于做一次大保养啊,那以后我得经常在你家门口掉链子什么的。”
“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我帮你给车做……保养。”
沈括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下移,没看她,润润的调子听起来……温柔得就像是加湿器里的水雾拍在脸上的感觉。
陆嫣诧异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棱角锋利浑身带刺的少年,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干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陆嫣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腰,开玩笑道:“很不像你嘛。”
“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陆嫣想了想:“你应该凶巴巴说,再不请自来,我就把你连人带车扔出去。”
沈括抿了抿薄薄的唇,捡起她用过的水杯,把里面剩余的水喝尽了。
“你要是喜欢,我现在也可以把你连人带车扔出去。”
陆嫣往后退了退,防备地望着他。
他嘴角绽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很难得,能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真诚纯粹的笑容,不是为了迎合,也不是嘲讽,而是真的因为开心而笑。
“我发现,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哎。”
陆嫣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走过去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你啊,就应该这样,少一点算计,多一点真诚,慢慢的大家都会喜欢你,你的朋友也会多起来的。”
沈括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脸,说道:“我不需要太多朋友。”
“错!”陆嫣义正言辞说:“我爸教我的,做生意离不开朋友,你想要成功,想要挣很多钱,就需要能帮你的朋友!”
“你说的,那是酒肉朋友。”
“当然,生意场上有很多酒肉朋友,也少不了有真心帮你的朋友,而这些真心的朋友,将来会成为你最强的助力和最可靠的支撑。”
沈括听着陆嫣的话,沉默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钟恺帮他牵线搭桥,他根本不可能挣到孟氏的这笔巨额时薪。
他顺手撸了撸陆嫣的脑袋:“年纪轻轻,想法倒挺多。”
“这就是我要找你谈的大生意了。”陆嫣神秘兮兮对他说:“走啊,我请你吃饭,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沈括摸了摸自己的裤包,里面有今天孟氏刚发的培训补助费,心里有了底气。
他取下挂在墙上的黑色鸭舌帽,推车出了门。
陆嫣见他这般自觉地骑上了她的自行车,说道:“哎,你骑车我走路,这不厚道啊。”
沈括回头,正午最亮的阳光扫在他的脸上,他那深咖色的瞳子显出几分热忱——
“上车,我载你。”
陆嫣走到他身畔:“真的假的,这么好心?”
“嗯。”
“你不会半路把我推水沟里吧。”
“……”
沈括摘下鸭舌帽,盖在她的小脑袋上,压下帽檐:“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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