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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的七十年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旁边几个孩子听了,顿时眼前一亮,都想上街看热闹。
要知道在这小小的平溪生产大队,大家伙都是世代住在这里,彼此知根知底,连谁家养了几只鸡都清清楚楚,谁也不可能没事把人揍一顿,这种事就从来没发生过。
这可是稀罕大事,几个孩子顿时没了干活的心。
苗秀菊这里带着几个媳妇差不多把饭做好了,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哟,她被人揍了啊,还成猪头了?行,咱也去看看热闹。”
反正看看天色还早,饭差不多做好了,把最后那根柴火放灶膛里,粥闷锅里慢慢烂着,自己拿了个鞋底子一边纳着,一边带着孩子们过去街道上看,几个媳妇一见,也都有样学样过去了。
到了街道上一看,可真热闹,一群刚做完饭的闺女媳妇的都在街道上看热闹,围了个水泄不通,最中间聂老三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天良的竟然这么打我,我这是得罪了谁?大队长,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公道啊,我要公道!那人啪啪啪地打我的脸,还踹我心口啊,这是要我的命!”
陈有福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地安抚聂老三媳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查出来,给你一个公道,咱们生产大队从来没出过这种事,竟然有这种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怎么也得揪出来!”
旁边的人就纳闷,有人忍不住问了:“聂老三媳妇,人家把你揍这样,你都没看清楚对方是谁?”
聂老三媳妇:“上来就拿树叶子把我眼睛蒙上,还把我嘴堵住,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我哪看得请,他打我,上来就打我!”
王富贵媳妇憋着笑:“聂三嫂,这打你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哪?”
聂老三媳妇:“男人,老高老大一个男人!那手劲可真狠!”
一听是男人,街道上就有人浮现出了暧昧的神情:“是男人哪,可别是看上你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聂老三媳妇气得直蹦高高。
陈有福冷沉地喝了声:“都别笑了!”
大家一看大队长急了,顿时不敢笑了。
陈有福:“咱们有社员在山上被打了,这是一件大事,不能马虎,必须严查,查出来后交给公社里处理。你们先都回去吃饭,吃过饭晚上六点半,一个个都到生产大队外头的打麦场来,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能少,我得一个个地查,实在不行,就得请人家公安过来。”
……
晚饭时候,顾家人自然议论起这件事,苗秀菊对聂老三媳妇是膈应得很,看到她被打了,冷笑一声:“活该,说不定是哪天她那张嘴得罪了哪个,人家心里记恨,暗地里揍她一顿。”
底下几个媳妇自然也是这么以为,不过大家伙讨论下这件事,还是觉得怪怪的。
平溪生产大队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打过架,这家媳妇和那家媳妇掐起来,揪得满地头发,谁家婆媳打起来,打得鸡飞狗跳,或者春天浇水时候为了自留地的那点水渠两家干起来,也都是有的。
但是这种暗地里给人闷棍子,打了后见不着人影的倒是少见,说起来也够瘆人的。
苗秀菊想了想:“该不会是那些知青干的吧?可她聂老三家也没得罪知青啊!”
儿子媳妇们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特别是顾卫东更是摇头:“那些知青人都很好,人家是城里来的,比咱有文化,肯定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不过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萧定坤。
萧定坤那人一看眼神就带着股子狠劲,谁要敢得罪他,他真和你没完。
不过……聂老三媳妇应该不会得罪萧定坤吧。
就在一家子的猜测中,吃饱了饭,连碗都没刷,只简单收拾了下,就赶紧锁上门过去打麦场了。
去的时候打麦场上已经到处都是人,大家三五成伙地蹲那里,搓着手取暖:“这大冷天的,咱赶紧找出人来回家。”
知青们也过来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的角落。
福宝看过去,在那些穿戴明显比周围农村人时髦洋气的年轻人中看到了萧定坤。
他站得笔挺,不像其它人那样搓手,一点不冷的样子。
萧定坤也看到了福宝在看她,只冲她轻轻点了点头,便看向别处了。
福宝收回目光,垂下头,心里却暗暗地回味起炒面的滋味。
这时候陈有福已经开始讲话了,大致地讲了讲现在是新中国,正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时候,大家要集中精力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听得大家昏昏欲睡了,他话锋一转开始讲起了正事:“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必须找出来那个打人的人,现在每个人都要说一下自己傍晚那个时候干嘛去了,有没有上大滚子山,每个人必须找出证人来,如果谁在大滚子山见到了谁,也都要说出来。”
这就是让大家互相检举的意思呗?
于是大家伙就开始说了,谁谁证明我当时在自留地里干嘛,谁谁证明我当时没在大滚子山,王白藕在那里负责记,谁已经有了证明人,那就可以撇清了。
渐渐地,撇清的人越来越多了。
知青们那边也有了动静,开始互相证明。
福宝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定坤,只见夜色之中,萧定坤身影孤冷,定定地站着,也不见什么动静。
福宝忍不住开始担心了。
他那个时候已经下来大滚子山了吧?可是依那个脚程来判断,应该是还没下山?那样的话,谁能给他证明?万一他被人冤枉了怎么办?
福宝轻轻蹙起眉头。
他那么好的人,被人冤枉了是强盗那就坏了,自己要不要给他做证明,证明他已经下山了?可是他和自己拉钩了,不能提自己和他的事。
就在她纠结忐忑的时候,只听到一个年轻姐姐的声音说:“当时萧定坤也在知青点南边的地头,我还请教了他麦子和韭菜的区别。”
福宝心里一喜,忙看过去,只见那个年轻姐姐约莫十四五岁,梳着两条黑油油的粗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衬衫,很好看的样子。
福宝忍不住笑了,这下子萧定坤也可以洗清嫌疑了。
在经过一番登记后,所有的人都有了证据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大滚子山,陈有福皱着眉头:“看来这个强盗不是咱平溪生产大队的,我回头向公社里报告下,请公社里的公安来查查其它生产大队。”
聂老三媳妇不高兴了:“怎么叫不是咱生产大队的,这个时候,大冷天的,谁没事跑到咱这大滚子山?就咱们生产大队离大滚子山最近,肯定是咱们生产大队的。再说了,人家别的生产大队干嘛没事打我?”
她这一说,就有人不高兴了:“你啥意思?别的生产大队的人不会没事打你,那咱生产大队的人就会打你?你觉得咱生产大队谁是没事打你的人?吃饱了撑的啊打你?有那力气我省着多干点活呢!”
这聂老三媳妇因为之前不要福宝的事,人缘差得很,现在她被打了,也有人说这还是报应,活该,所以竟然没多少人同情她。
她无意中说出一句话,社员们纷纷表示不满。
聂老三媳妇吓到了,众怒难犯,她忙说:“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陈有福咳了声,让大家安静:“这件事先到此为止,明天我再报告公社里。”
于是一场大筛查就此结束,到了第二天,陈有福过去公社里提了,人家公安也特地来查了,但是问起聂老三媳妇,她是一问三不知,最后没有任何线索,只能不了了之了。
聂老三媳妇莫名吃了一个哑巴亏,气得够呛,满生产大队到处琢磨,看看这个也像坏人,看看那个也像坏人,平时说句夹枪带棒的话,倒是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不过这是后话了。
平溪生产大队的社员们开始的时候还把这事当成个热闹讨论讨论,不过很快,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有一桩大喜事降临到了平溪生产大队社员头上。
生产大队的一头母猪这次竟然一口气下了九个猪崽崽。
大队长陈有福研究过了,鉴于生产大队的猪已经够多了,猪圈不够,养不过来,所以他打算把这九个猪崽崽作为奖赏分发给生产大队的社员。
到时候打麦场集合,抓阄,谁家抓中了算谁的。
这事一出,全体社员自然都激动起来。
抓阄啊,抓中了就有猪崽崽养!
这种猪崽崽,到时候年根底下要上缴给生产大队一百斤肉,除了那一百斤肉,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可以交给公家收购了换钱换肉票,也可以自己留下来吃!
于是所有的人都挽起袖子,准备抓猪崽崽了!





福宝的七十年代 第38章抓猪崽1
第38章抓猪崽1
抓猪崽这个事,可是个大事件。
像顾家,除了在生产大队里干活拿工分外,私底下还做点编竹筐编杏筐草席子的买卖,家里再种自留地养个鸡,这都是自己私底下能得的进项,要不然只靠那些工分也不能养活这一家子再供着这么多孩子上学。
顾家当然是盼着能再多干点事,毕竟家里壮劳力多,壮劳力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只恨没机会挣钱给家里做贡献。
如果能养一头猪的话,到时候用心把猪伺候好了,一年下来养出来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肥猪,到时候上缴给公社,人家要一百斤,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如果自己不想要剩下的肉,还可以用市场定价来把猪肉折算给公社里自己拿钱。公社里收购猪最低必须是两百斤,就按照两百斤算,那除去本来就应该上缴的一百斤,其余的一百斤还可以挣三十多块钱呢。
况且养一头猪并不费事,可以让家里小孩子们没事去山上摘猪草来喂猪,自己再多少添补一点点剩下的泔水粥,并不会消耗自己多少粮食。
怎么算都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是以顾家挽起袖子想抓到一只猪崽。
而抱着顾家同样想法的人自然很多,这一天吃过晚饭,大家来到了打麦场,开始准备抓阄了。
每个人都是满脸兴奋期待,有的人甚至在过来之前先去拜了拜祖宗,烧了三炷香,就为了能抓到那头猪崽崽。
苗秀菊临出门前先吃了一颗酸杏子,又洗了洗手烧了香,最后牵着福宝的手过来打麦场的,她甚至琢磨着:“福宝,要不你帮我去抓阄吧?”
她觉得福宝运气好,没准能抓到。
沈红英从旁听了,顿时不同意了:“娘,这哪能让福宝去抓,福宝还是个孩子,可不敢交给她!”
按说代表一家人去抓阄这是大事,别家都是找家里最有福气的老人去,顾家当然是让苗秀菊抓,苗秀菊是一家之主,她又厉害,好好的怎么可以让福宝去抓?
福宝算老几?再说了,聂老三媳妇前几天还大骂说福宝是个丧门星,说如果不是养了福宝那几年,她家早过上好日子了。
沈红英左右是不同意的。
刘招娣也不太乐意:“如果说小孩子有福气,那肯定是我家最小的三丫,怎么也轮不到福宝去抓。”
苗秀菊听两个媳妇这么叨叨,就不高兴了:“我爱让谁抓谁就去抓,少在这里给我叨叨!”
沈红英和刘招娣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们怕苗秀菊,苗秀菊确实也有的是手段来磋磨她们,而且顾卫国顾卫军那里也都是孝顺苗秀菊的,她们当媳妇的不听话肯定又要被自己男人说。
不过苗秀菊被两个儿媳妇叨叨了后,还真打消了让福宝抓阄的念头。
这倒不是因为她怕了两个儿媳妇,而是又想到了另一桩。
要知道现在生产大队里已经不少人暗地里说福宝是个好福气的,给顾家带来了好运,甚至有人开始眼红了。
这种好事,私底下透着乐就行了,哪能让别人知道,万一别人抢福宝呢?特别是那个倒霉催的聂老三媳妇,如果她赖皮非要夺回去福宝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她苗秀菊虽然并不怕那个聂老三媳妇,但是你架不住碰不上个赖皮不要脸的,岂不是凭空惹一身不痛快?
苗秀菊这么一盘算,觉得不能让福宝去抓阄,万一一下子抓中了,别人都知道福宝福气好了。
于是她看了一眼两个儿媳妇,淡淡地说:“不过我想了想,福宝是个小孩子,我还是自己抓吧。”
两个儿媳妇一听,顿时欣喜,看来娘也没那么把福宝当回事嘛!
苗秀菊看着两个儿媳妇那偷乐的样子,暗地里笑,两个傻媳妇哎!
正想着,抓阄已经开始了,陈有福先拿着大喇叭在前面讲了一番话,意思是感谢新中国,感谢党感谢人民。
下面的社员一听小猪仔都激动起来,有的甚至开始起哄:“抓吧,赶紧抓吧!”
陈有福看社员们这么高兴,也激情昂扬起来:“社员们,一年之计在于春,我们要在这个美好的春天里把我们的热情奉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公社里的老母猪一口气生了九个猪崽崽,这体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奉献的精神,我们每个人必须——”
说到这里,他突然卡壳了。
每个人必须如何?向生了九个猪崽崽的老母猪学习吗?
陈有福憋住了。
憋住的陈有福看到下面全体社员正激动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能泄气,握紧了拳头,大声吼道:“我们每个人只要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听党的话,勤奋劳动,以后咱们的日子那就是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一口气说完这个,大家掌声热烈。
陈有福继续说:“现在我们要把自己的智慧和劳动贡献给我们伟大的祖国,全心全意养猪崽崽,争取为人民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总算顺下来了,陈有福喊得声嘶力竭。
底下社员们群情轰动,大声喊道:“分猪崽崽,分猪崽崽!”
就在这一片喧嚣中,福宝感到身后有个人拽了下自己的衣服,她诧异地扭头看过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萧定坤。
萧定坤招招手,之后走到一旁麦垛后面。
福宝犹豫了下,看看身边的顾胜天,顾胜天也在兴奋地跟着大家喊口号,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那种为人民服务分猪崽崽的兴奋中。
她个子小,七钻八钻,从人群中出来,然后跑到了麦垛后面的树林里。
进去后,就见萧定坤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拎着熟悉的超面粉袋子:“吃这个。”
她一眼就盯上了那个袋子,眼睛就没舍得挪开过。
萧定坤拍了拍身边的石头,示意她坐下来。
她乖巧地坐在那里眨巴着眼睛。
萧定坤看着她那个馋样,无奈:“你平时是不是都吃不饱饭?”
福宝有些脸红,小声说:“炒面真好吃。”
萧定坤一下子笑了,把炒面摊开,又把小木勺塞到她手里:“吃吧,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说着,他还拿出来一个水壶,是那种行军用的绿色铁水壶:“觉得太干可以就着水吃,其实这个本来是和着水吃的,那样才更好吃。”
不过没有碗,他也不方便带她过去知青点用碗吃。
福宝有些不好意思:“真得可以吗?这是你的炒面……”
萧定坤正色说:“你随便吃就行,不用不好意思。”
福宝她心里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在这里吃人家的东西,可是喷香的炒面太好吃了,她忍不住流口水。
拿起木勺来,她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里,轻轻地抿着,品味混着白糖芝麻的炒面香。
萧定坤看她动作拘束,便把整个布袋子塞给福宝。
福宝拿着小勺子吃了五六口,便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都要吃撑了。”
才五六口,肯定不会吃撑了的,不过萧定坤没再勉强。
他收起来那个炒面袋子,把水壶拧开,递给福宝让她喝水。
福宝接过来,仰着脖子喝了几口。
这应该是灌得山上的山泉水,清澈甜美。
福宝擦了擦嘴唇,抱着那个军用水壶,好奇地看着萧定坤:“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萧定坤被她问得挑眉:“我对你好,给你好吃的,你不高兴吗?”
福宝愣了愣,别人对她好,她当然喜欢,当然感激,当下想想萧定坤对自己的好,绽唇笑了。
她笑起来清澈干净,像雪山上绽放的剔透莲花,纯澈得没有一丝杂念。
看着这样的小福宝,萧定坤却想起了一件事,突然问;“你以前在聂家,他们经常打你是吗?还不给你吃饱饭?”
福宝想想,点头:“聂家的那个娘心里不痛快就打我骂我,有时候给我吃饱饭,有时候不给。”
萧定坤:“她是坏人,得报应了,被打了,心里高兴吗?”
福宝愣了下,歪头思索了下这个问题。
她没想过聂老三媳妇被打了她是不是高兴的问题,她觉得那不是她的娘了,也和她没关系了,她对于聂老三媳妇被打没什么感觉。
这么努力想了一会儿,她终于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萧定坤仰起脸来,看向远处的天空。
他就知道,福宝是个善良单纯的福宝,她心里没有恶念,也没想过报复,别人打她,她会委屈,但不会太过恼火。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尽管以前从未接触过,但他心里就下意识地明白她是这样的。
而萧定坤不一样,他和福宝完全不一样。
谁得罪了他,他是绝不姑息,必要以十倍偿还。
他是不懂善良为何物的,也是不懂怜悯和同情的,甚至可以无视世间的规范,他想做的就要去做。
当萧定坤望向远处的天空时,福宝也在打量他。
对于福宝来说,这个来自城市的少年和周围的哥哥们都不一样,穿戴气质各方面都不一样。
她开始有些怕他,但现在发现他人很好。
她想起来那天大队长抓强盗的事,忍不住说:“幸好你那天脚程快,竟然这么快就下山,还有个姐姐给你作证,要不然就麻烦了。”
萧定坤收回目光:“嗯,是,如果不是我脚程快,别人一定会认为是我打了聂老三媳妇。”
福宝一听,断然否决:“怎么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大家肯定都知道你是好人,陈叔叔一定能给你一个清白的!”
萧定坤听这话,忍不住想笑:“我为什么不是那样的人?”
福宝笃定地说:“你是个好人,一看就是个好人,肯定不会干出那种坏事的!”
只有坏人才会干坏事,萧定坤给自己吃炒面,是个善良的好人。
萧定坤看着一脸孩子气但是小表情又无比认真的福宝,更加忍不住笑了。
“福宝,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知道,你叫萧定坤。”
福宝还是很机灵的,记性也好,她知道这就是那个萧定坤,自己爹偶尔提起畏惧又佩服的萧定坤。
萧定坤郑重地说:“好,那福宝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萧定坤是个好人,一看就是个好人,不会干坏事的好人。”
福宝歪头看他,清澈的眼中透着疑惑。
不过她想想,歪着脑袋有些纳闷地看着萧定坤:“我当然会记得!”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忘记呢?
萧定坤点头,看看那边已经要开始抽猪崽了;“他们要开始抽了,你过去看看。”
像福宝这么大的小孩子,应该是会比较爱凑热闹的。
果然,萧定坤一说,福宝顿时雀跃起来:“好,那我回去了。”
她要去看她奶奶抓小猪仔仔!




福宝的七十年代 第39章抓猪崽2
第39章抓猪崽2
福宝偷摸吃了这几口炒面,满嘴香,心里甜滋滋的,偷偷地跑回到顾家那边去了。
回去的时候被顾胜天看到了,顾胜天纳闷:“福宝你跑去哪儿了,你看都要开始抓了。”
福宝说:“我刚尿急……”
顾胜天纳闷了:“你不是说姑娘家要回家尿吗?”
福宝语塞:“我太尿急……”
顾胜天只好不问了,不过很快他就挑挑眉,耸动下小鼻子:“咦,福宝,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香味,甜甜的,真好闻,你吃啥了?”
福宝微惊:“我……我没吃什么啊……”
顾胜天纳闷了,凑上来,对着福宝的嘴巴嗅:“我咋闻着一股子香味,面香,真好闻……”
福宝赶紧捂住嘴,心虚地说:“没有,你闻错了。”
顾胜天闻了几下子,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正好这个时候轮到苗秀菊抓阄了,他也就不闻了,拉着福宝过去看抓阄。
福宝这才松了口气,差点被发现呢。
定坤哥哥可是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而这个时候抓阄已经开始了,顾胜天和福宝牵着手专心地看那边排队抓阄的人。
各家都出了一个人抓阄,福宝可以看到,排在最后头的是聂老三家的生银。周围人暗地里嘀咕,说是生银主动要求的,说她想来抓,聂老三媳妇现在正在走霉运,根本不抱希望的,见生银非要抓,也就任凭她去了。
福宝远远地看过去,只见生银今天打扮得齐整干净,和平时看着很不一样,脖子里还戴了一个项链。
看到那个项链,福宝顿时记起来了。
那个项链是一块雪白雪白的玉石,用红绳拴着,她见聂老三媳妇拿出来摆弄过,不过一看到她看,就忙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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