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空间女

六零年代空间女 23.六零年代空间女
“作！作！作！一天到晚就骂我作！”张灵灵捏着野菜饼, 缩着脖子躲着她娘差点戳她脑门的手指，忍不住小声嘟囔：“能轻易作掉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要也罢！”
“哟嚯, 长本事了是吧！”王招娣眼一瞪, 野菜饼也不吃了往碗里一丢, 撸着袖子就要收拾她闺女：“死丫头, 你真是三天不打, 上房揭瓦, 怎么嫁人了不起了，敢跟你娘顶嘴了！”
卧槽！农家就这点不好, 两句话说不好就要动手？
张灵灵快速把手里野菜饼往她娘身上一丢, “娘, 野菜饼给你吃。”麻溜的跑了, 再不跑她娘就要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赶紧跑！
王招娣一张脸都快气青了，死丫头竟然敢扔粮食，粮食多精贵啊，手忙脚乱的小心翼翼的接野菜饼, 一个没注意被张灵灵趁机给溜了。
临跑路之前，张灵灵冲到篱笆圈里左手抓只鸡, 右手逮了只鸭，一左一右脚底抹油, 从后面的开着的小门溜了, “娘, 我去镇上换点布做被子, 天黑前回来啊。”
她娘就她一个闺女是很疼她，可她娘有一毛病，一生气就喜欢抓着扫帚抽她屁~股~，要命哦，这么大了还被老娘打屁~股~，丢死人了！
啊个屁啊！王招娣手里攥着珍贵的野菜饼子，追在后面撵，三毛跑到娘跟前，四狗、武蛋飞快的窜到娘跟前，“娘，我们去追二姊。
一个又一个卡着小门窜过，王招娣被几个熊孩子给挡了，左挡右挡，再挡一下，让张二丫给跑了，气的猛拍大腿撵着背影喊”，“死丫头，有种你就别回来！”
张灵灵跑的飞快，左边咯咯咯，右边嘎嘎嘎，两边抓着的鸡鸭扑腾着翅膀，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早就嫌弃身上穿的衣裳，和家里盖的被子了，只不过之前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想换，她也得有拿的出手的东西还交换吧，好容易养肥了鸡鸭，她跟她娘说要拿出去卖，她娘瞪眼，骂她死丫头，说卖什么卖，那是割资本主义尾巴！
好吧，这个年代人都吃不饱，哪有粮食去养鸡鸭，她娘从来没卖过，压根就不知道鸡鸭还能拿去卖。
穿的纳底的黑布鞋鞋底本来就是布的不耐磨，穿的时间长了，鞋边磨坏了，鞋底也磨的很薄，张灵灵觉得这样的鞋可以扔了，小声嘀咕的时候被她娘听见了，给拧了耳朵骂，人家的鞋大拇指头都烂了，还在穿，她的鞋好好的，就想扔，想死哟！
哎，家里老娘耳朵太尖可真糟糕，稍微腹诽一下都不敢，命苦啊。
从清水村到镇上不远也不近，顺着清水溪走，大概走四里路的样子，然后有一条小土径，大约两人宽的样子，踩着小土道走，再接着朝南走个两里路的样子，就到了镇上了。
乡下一般天不亮就起来下地，干过一阵子的活之后，才集体收工去大食堂吃朝食，早上吃朝食的时间预估是10点的样子，现在没有手机也看不了几点，抬头看看太阳大概是正午的样子，走到镇上也不知道要多久。
太阳高高的挂起，天空湛蓝湛蓝的，颜色明亮漂亮，一团团白白的云朵，悠哉悠哉，慢慢的在晴空万里的天空飘荡，美丽极了。
这样的纯大自然的美景，加上清爽的微风，宜人舒心的空气，右手边是水光粼粼的小溪，左手边是青青的野草，野草过去成片成片方方正正的田野，嫩嫩的绿苗从土里冒出小小的脑袋，娇弱又稚嫩，一副很不好伺候的模样。
张灵灵一边走，一边观察，发觉地里的土地微微干裂，田野里的禾苗尖尖的苗尖微微的发黄，蔫哒哒的很久些没有精神，田埂旁不时的有庄稼汉弯着腰一点一点的给小禾苗浇水，脑袋上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掉落。
看得张灵灵心酸难忍，她爹疼她，因为她是唯一的闺女，所以打小就没下过地，直到此时，看见种田人的辛苦她才格外的感觉到，生活的艰辛，明明大家都下死力气了如此辛苦了，今年却偏偏天气干旱，小麦无法灌浆，颗粒无收。
张灵灵记得六零年代的小说里曾经描述过现在的情况，小说的女主解决的方法是割掉小麦，改种土豆，玉米、红薯等干旱的粮食，可如今大家辛辛苦苦种的小麦刚刚才长成，让人把小麦都割了，人家能同意吗？
张灵灵皱了皱眉继续赶路，乡下人重男轻女，丫头低贱没地位，说话没人搭理，这事得让她爹出头。
走的脚都疼了，还是没有走到镇上，从清水村到镇上连个公路都没有，更别说是公共汽车了，除了两条腿，也只有牛车可以遛一遛，张灵灵决定以后她再也不走了，以后去镇上就骑牛。
好容易走得腿都软了，终于到了镇上。
镇上和乡下明显的区别是，镇上的泥巴路比较宽，两旁的房子长长的密集在一起，房子挨着房子，墙壁上到处都是用红油漆刷的大字口号，“三年超英，五年超美！”“人多力量大！”“妇女能顶半边天！”
乡下的人穿着土褂子，肥肥的花袄裤，镇里的人穿列宁装的人要比乡下多一些，裤子也是黑色的，两条大辫子梳得整整齐齐的，系着红头绳，人虽然瘦，但整体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乡下人那么的干瘦土气。
张灵灵出现在街上时，瞟过来的眼神是鄙夷的，不过那视线在看见她左手抓着的一只肥鸡时，嘴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角的余光在看见乡下丫头手里另一只肥鸭，顿时吞了吞口水，眼神赤~裸~楼的都是——好肥！
话说张灵灵在看见那么多赤~裸~裸的盯着她手里的肥鸡和肥鸭时，一个劲的吞口水，还是很不适应的。
毕竟乡下看鸡的眼神，是直接瞄鸡屁~股~，估摸着下蛋。
大婶们看鸭的眼神，也是直接瞄向鸭屁~股~，也估摸着下蛋。
这年头家禽没人养公的，要养也只养一只就够了，不能下蛋也没粮去喂养，养起来多作孽啊！
张二丫没去过镇上，张灵灵也不知道镇上是什么情况，只记得小说里常常有粮食收购站的情节，所以抓着鸡和鸭就冲了过来，不冲不行啊，关键是她被她娘一句话给刺激了！
“洗啥洗呀，这被子就你一个盖过，有味也是你自己的味，自个闻自个，你还能嫌弃！”
她能说她很嫌弃吗？
不但她心里嫌弃的要命，更要命的是，丢人啊！
换谁姑娘家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臭味的站在一个帅哥身旁她也得崩溃！
更何况是睡同一个被窝的男人，睡着她的床，闻着她睡了十几年的被子上熏人的臭味！
简直让人羞愧的想死！
“姑娘，你这哪来的这么肥的鸡和鸭啊？”张灵灵还问路人食品收购站怎么走，就先被一对结伴而行的老太太和大妈给拦住了。
老太太先发的话，一双苍老的眼睛就黏在她的身上，拔都拔不出来。
那一旁的大妈眼神贼机灵，舔了舔唇，就听她喉咙里咕咚咕咚咽口水，大概是年轻些口水分泌的狠些，梗着脖子吞咽个没完，见老太太发话，这才迅速回神，脸上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哎哟，这不是我大侄女吗？你娘让你来就来嘛，干嘛还这么客气，快快点跟婶子家去，你姥姥可想你了。”
张灵灵没防这一招：“……”
有一点摸不清情况的她就站着看对面那大婶眼皮子跟抽了筋似的，一个劲的对她眨眼，见她愣着不动，眼神贼乎乎的乱瞟，嘴里小声的用气音说话：“姑娘，快跟我们走，我们都是好人。”
张灵灵：“……”
好人都写在脸上？大婶你忽悠我呢？
小说里可没写过这一出啊？她一走进镇子怎么就被人给堵了呢？
这时候老太太回过神了，舔着嘴唇打掩护，大婶贼小心的继续使眼色：“姑娘哟，我们一个老太太，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大妈，还能坑了你一个年轻利索的小闺女吗？”
大婶一边说，一边食指加中指凑在一起合着大拇指摩擦，张灵灵看着那动作傻眼。
见小姑娘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大婶急了，几步走了几步，身子一侧，悄咪咪的借着老太太掩护，从兜里掏出一些东西，顺着那动作看去，一点点花花绿绿的小票子在兜里露里个头。
张灵灵顿时秒懂了，‘哦，这是看上她手里的鸡和鸭了，想要买？”
“姑娘我们都是好人，你放心跟着我们走。”大婶笑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笑容甜的像是渗了蜜汁一样，可声音苦涩，还带了一丝带着的苦苦哀求：“我家老人病了，特别需要鸡汤来补补，求求你了！”




六零年代空间女 24.六零年代空间女
老人病了？张灵灵睁大眼睛。
这个时候, 这种情况她应该有点同情心吧！？
可是，张灵灵看着眼神贼灵光的大婶, 困惑道：“大婶, 我们认识吗？”
大婶：“……”你说啥？
老太太一脸的懵逼：“闺女, 你说啥？”
张灵灵面色犹豫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瞅了瞅大婶, 依然觉得眼熟, “大婶,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婶扭着头左看看右看看，路边行人来来回回不少, 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张二丫手里的肥鸡, 就像是看大美女一样迷的拔不出眼, 舔嘴的舔嘴, 流口水的流口水。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大婶心里有点急，状若无奈道：“大闺女，你看这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咱能不能换一个地说话？”
老太太帮腔道：“是啊, 大闺女，你看你走了一路了, 又累又渴，去大娘家喝口水, 歇口气可好？”
大婶眼神急切, 眼角不时的瞟向张灵灵手里的肥鸡肥鸭口水直流, 口气带着讨好的味道：“大闺女, 走，跟大婶去认个门，以后咱好走亲戚啊？”
一大婶，一老太太围着张灵灵别提多热情了，那态度就算是一块冰也能融化了。
尤其是大婶热情满满的走上前就要领着张灵灵家去，张灵灵往旁让了让，躲开了大婶的手，一个瞬间决定了决定还是维持去粮食收购站的计划，“大婶，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亲戚家的大闺女，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拎着手里的鸡鸭，窜的比兔子还快。
大婶一急伸手去抓，张灵灵早有防备，趁其不备腿脚跑的极快，一个窜步窜到路人的身旁，绕着路人跑开了。
大婶拔步就追，嘴里喊着：“大闺女，你不要调皮啊！”
张灵灵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大婶，我和你不认识，你别追我了，再追我就大声喊人了！”
大婶跑的贼快，腿脚有力，动作迅猛，要不是在大街上人多，张灵灵绕着人跑8字，早就落入大婶手里了。
眼看着身后的脚步飞快，张灵灵啥都不管，大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劫啊！”
跑在身后的大婶脚下一个踉跄，抽了口冷气，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死丫头，就是那么难缠，她花钱买只鸡鸭都那么难？更别说是抓她了！
大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一方面心有不甘，觉得凭着自己的身手和三寸不烂之舌，抓这一个死丫头不难！
另一方面，有敏感的觉得，这死丫头邪门，她还是就这么放弃了别抓了吧，万一她又撞了邪，别死丫头没抓着，反而把自己给赔上了，那就划不来了！
大街上的人被这两人弄懵了，搞不清楚情况，听大婶的口气像是两人是亲戚，见小丫头撒丫子飞奔的模样，又不像，这年头的人淳朴，还做不来当街抢劫的事情，尤其是当街抢鸡鸭，一个大婶抢就算了，还有一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不像啊？哪有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太当街抢劫的？那就是都一家人！
路人都被弄糊涂了，虽然没闹明白，下意识的还是主动的帮着挡了挡大婶的脚步，毕竟要真是一家人，回家有什么帐要算，那是迟早的事，万一不是一家人，小丫头被抢劫了，那可怎么办？
可怜跑的比狼都快的大婶，因为大街上的路人左一挡，右一挡，左一绊右一绊，就跟运动员跨栏跑一样一跳一跳的左跳右跳。
张灵灵见了，腿脚跑的更卖力了，就差吃奶力都用上了。
“救命啊！林白，救我啊！林白，快点来救我！”张灵灵放声大叫。
镇上的大路都是黄土路，路面坑坑洼洼的不平，穿着薄布鞋跑起来特别的咯脚，胸腔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胸口缺氧，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没了，眼见着远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人，立刻高声呼救。
那军人跑的速度像豹一样，眨眼的功夫就飞了过来，抱住跑的快要断气的张灵灵。
呼呼呼……张灵灵靠在男人的身上，喘气喘的跟破风箱一样，眼神发亮，她就远远的看一个军绿色高大的身影，张口就喊，没想到还真是他。
有人护着胆肥了的张灵灵依着林白，回头去看追着她跑的大婶，肥肥的大褂掩藏的肥硕身材，溜的比狗都快，几个眨眼的功夫窜进了大路旁的巷子里，没影了。
咯咯咯，嘎嘎嘎，鸡叫鸭也叫，林白抱着死命的抓着鸡翅膀鸭翅膀不松手的张二丫，一脸的无奈，想了想还是问她，张灵灵我们现在是回村，还是去哪？”
张灵灵眼珠子乱转，一会儿在人群里搜大婶的身影，一会儿眼珠四下乱看寻找老太太的身影，明明上一刻那一大婶，一老太太人都还在，现在两人都不知所踪。
“去粮食收购站。”张灵灵喘着粗气道。
林白蹲下将人背在背上问：“去粮食收购站干嘛？”
张灵灵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一手一只晃了晃，道：“卖鸡卖鸭，然后去买布，我要做衣服，做被子！”
林白：“如果你要去买布，去粮食收购站不行，要去供销站。”
张灵灵：“……”
这么说她险些跑错地方咯！
张灵灵趴在林白宽阔的背上，把脑袋搭在他的脖颈间，问他：“林白，你说那个大婶刚才为什么要追着我跑啊？”
林白：“……”你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该跟张灵灵说什么好。
你不知道她是特务？那你还跑什么？
林白想了想，觉得张二丫还是太单纯，胆子不大，不适合知道有关特务的事，怕吓着她，找了个勉勉强强的理由道：“大概是太想买你手上的肥鸡和肥鸭了，下次不要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张灵灵嗯了一声，也没说实话：“我也觉得那大婶看见我手里的鸡鸭，眼珠子都绿了。”
背着背上的女孩，软软的靠在他的背上，脑袋倚靠着他的头，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脖颈，温乎乎的，痒痒的，林白捏了捏张二丫细细的腿，借着动作假装往上背了背，小姑娘又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想了想，刚才的险况，心里一紧，又想起刚才那个代号“二筒”的特务一脸便秘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张灵灵是怎么看破特务诡计的，“二丫，你刚才为什么要叫救命？”
“二筒”算是特务中的老油子，一般人还特容易被她骗，没道理二丫在不知道“二筒”的身份下，还屡次从她手上逃脱。
张灵灵翻着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讲：“那个大婶好奇怪哦，我刚进镇子就被她给拦住了，就好像是早早的就盯上了我似的。”
林白板着脸没说话，心道可不就是早早就盯上你了。
张二丫抓着鸡鸭出清水村的时候，紧盯着她的特务就知道了，紧跟着人追踪的时候，却发现人没影了？
林白也是一样，知道二丫独自一人去镇上，吓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招呼都没来得及和部队打，脑子里一片空白，疯了一样的追到了镇上。
结果，二丫，特务和他，路都走岔了，他追了一路没追上。
缓过气来的张灵灵特活泼，感觉林白就像是她的保护神一样，她一喊人就来了，感觉特别的开心。
林白替特务掩饰道：“可不是，人家早早的盯上你……手里的肥鸡肥鸭，这年头人都没的吃，野菜都快被挖光了，还能把鸡鸭养这么肥，真的很难得，对了，大婶肯定要给你很多钱和票吧，为什么你没有卖给她。”
特务身上别的没有，钱和票，必是少不了。
张灵灵：“卧槽！”
林白：“……”握草？
特务和握草有什么关联？
张灵灵想哭，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音：“我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个大婶要追我了。”
林白不动声色的打探：“为什么？”
张灵灵眼角瞟着兜，兜里还冒着花花绿绿的小纸票，欲哭无泪的道：“那个大婶非要买我的鸡和鸭，买就买吧，非要我去她家喝喝茶，我哪知道她家在哪儿，我又不认识她干嘛跟着她走啊，万一她要是坏人，万一她是人贩子呢？我进了她家的门，门一关，我不就惨了！”
这个年代乡下穷地方多，多的是汉子娶不着媳妇，万一她被迷晕了给卖了，她上哪哭去！
林白默默流一把汗，心里庆幸不已，幸好没去，要是进了巷子里，不一定要进屋子，人一打昏往哪一塞都行。
其实这个典故也是张灵灵看小说看的，谁让现在小说里什么都有呢，据说小说里被拐卖的女孩，有一种就是女孩心善可怜没饭吃的大妈，给大妈买东西，结果跟着大妈进了巷子就被人给迷晕了，卖到了山里面，虽然，张灵灵觉得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淳朴，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重要的是她心里不安！
别的都可以不在意，张灵灵是非常在意她的第六感的。
张灵灵：“那个大婶故意拿大把大把的纸票子诱惑我，想引我走，有一句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是不是欺负我是乡下女孩没见过世面，以为我会被那么一点小钱给迷了眼。
林白：“……”
我只知道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钱都给你了，鸡还没买着。
张灵灵鼓着腮帮子无奈道：“然后，我不愿意卖，她就故意往我身边蹭，好像是我在刚跑的时候她伸手往我兜里插钱，林白幸亏你来了，要不然她一定会说，我骗了她的钱，又不肯卖鸡给她！”
不怪张灵灵想不通，和平年代生活的女孩如同温室的花朵，娇嫩又单纯，一般正常人很难往特务这种隐藏性非常高的人身上想。
坏人脸上会写，‘我是坏人吗？’
诈骗犯还不是和常人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和平年代的妹子，能把坏人往人贩子身上想就不错了！
林白能说什么？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被特务给盯上了！？没有几个人不害怕！
特务不止是部队不愿意让老百姓知道，怕引发恐慌，就是张灵灵经历了几次特务，他都不敢说。
他不说，张二丫依然天天真真的过日子，他若是说破，张二丫每日都会活在被特务盯上的恐惧中，人没有被特务给抓住，自己先把自己给吓傻。
“不对啊！”张灵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嘟囔了起来：“就算是你来了，大婶一样可以嚷嚷着说我骗她钱，又不给她鸡啊，为什么你一来，大婶就跑的没影呢？”
林白想说，‘其实，因为她们看见了我。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




六零年代空间女 25.六零年代空间女
两人说着话, 不知不觉中走到一座砖瓦房前。
那房子砖头红不红，黑不黑, 有些破旧, 土了吧唧, 四间屋子的模样, 房顶上尖出一大块面积砖瓦头, 上面像是用过期涂料涂着的红五星麦子圆图案, 模模糊糊的颜色有些脱落。
站在几块木板合成的的供销社大门前，林白把背上的张二丫放了下来, 顺着男人的脊背, 张灵灵慢吞吞的缓缓滑下, 脚一落地, “嘶”了一声，脸都皱一起了，疼。
“怎么了？”林白转身紧张问道。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的身体开始往下打量，双腿，以及脚, 张灵灵呼吸乱了一息，感觉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有些别扭, 好在那目光渐渐下移，看向她的双腿, 以及脚。
可是随着男人的目光看向她的脚, 张灵灵低头一看, 发现她的布鞋破了两个大洞, 两个拇指大兄弟露着脑袋探了出来。
“鞋子底穿薄了，走路咯着脚了，有点疼。”张灵灵神色不自在的道，两只大拇哥微微蜷曲，可惜鞋子不给力再蜷也遮不住露肉的窘境。
“供销社有鞋，买一双新的。”林白伸了伸手，收回又再次伸手，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张灵灵走。
张灵灵眨眨眼，感觉略微妙。
那架势，那感觉……，张灵灵觉得她手往腰间一叉，肚子一挺，可以冒充怀孕的产妇了。
跨进供销社大门脚脖子高的门槛，眼神四下一看，头顶是木头横梁，下面是木头打造的柜台，柜台的后面墙壁上是木头制的一格一格柜子，上面的东西寥寥无几，柜子前两侧靠墙放的是木头打造的矮柜，一格一格的一头摆放着各类粮食，另一头摆放的米酒，和大缸装着的散打酱油醋等。
柜台后坐着两个穿着整齐列宁装的大姐，一个剪着刘胡兰头，一个梳着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
两人露着侧脸对着门口，一个是半月圆的盘子脸，一个是尖下巴像锥子一样的长脸，像是纸偶人一样对台词，嘴巴张张合合，神情懒洋洋的，眼角都不夹你一下。
林白司空见惯似的，扶着张灵灵直接走到柜台前站立，目光逡巡在墙壁上的格子里的商品。
男人一身军绿装整齐的军装，高大的身材，显得人身姿格外挺拔，两大姐被那一身绿给吸引了，回过头看向柜台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