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弘晖走过去,上去跪在床上,将皇上扶起来,然后让皇上靠在他的肩头,用一只手紧紧贴着皇上的后背,另一只手才端着茶杯给皇上喂。他不知道这血有没有用,但从皇上的气息上判断,自己的内力,对皇上该是有用的。
他先用内力按压住皇上的穴位,皇上的嘴自然就张开了。他以前见额娘这么喂弘昀的。
四爷的眼神闪了一下,心慢慢的放下了。这完全是福晋喂孩子的招数。
众人却都惊了一下。因为在他们看来,就是弘晖将茶杯端到皇上的鼻子下面,皇上的嘴就张开了。
可刚刚确实是牙关紧闭的。
黄升的眼里就闪过沉思,这个穴位是对的,可是怎么按压才能让人自然而然的张嘴,他却真的不知道。可他也没傻的去戳穿这个谎言。幸亏他是皇上的御医,脸上不露出多余的表情这项技能已经满点。所以,还真没人发现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只在弘晖的身上,就见他将杯子里的血慢慢的喂进皇上的嘴里,皇上也确实是咽下去了。
不由的大家都惊呼了一声。
连八爷看四爷的眼神都变了。难道这真是冥冥中注定的。
弘晖喂完,就一手隐晦的按住穴位,不叫皇上吐出来。一手却放在皇上的后背上,将内力慢慢的送出去。
只要醒过来,只要皇上醒过来,一切都好说了。他的脸色慢慢的白了起来,别人也只当他是太过紧张。
等了一盏茶时间,众人都以为就这样了,不可能出现奇迹了。突听九爷喊道:“手!皇阿玛手动了。”
四爷眼里迸发出惊喜,忙叫了一声,“皇阿玛!”
但只有弘晖知道,皇上这样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是这出戏该怎么往下唱。
弘晖喊道:“拿水来!预备给皇玛法漱口。这嘴里满是我阿玛的血,一定很难受。”他相信皇上此刻的心神是清醒的。他需要将这些事赶紧传递给皇上。
李德全浑身打颤的将水端了过来,弘晖刚拿到手里,皇上就幽幽的醒了过来。
屋子里喊皇阿玛的,喊皇上的,都能掀翻了天。
皇上抬手往下一压,众人立马就静了下来。
他看了四爷一眼,视线落在只上了药,还没来得及包扎的胳膊上。一新一旧两条伤痕,就那么进入了皇上的视线。“朕不能用儿子的血续命。”他不根本就不信这个,但自己已经喝了血,要是再死了,留给老四的麻烦就大了。“朕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四阿哥雍亲王胤禛。传位诏书早已经立好,就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的后面。”
见众人还要说话,康熙就摆摆手,继续道:“朕知道,老四孝顺。但你们不懂一个做阿玛的心。朕听过一个传闻,说是盗墓的人,最少要有两人组队,一个在上面拉,一个进入墓穴盗墓。这墓穴里的人将宝贝递给上面的人,再由上面的人将墓穴里的人拉上去。可是每每就有上面的人得了宝贝,或者是下面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上面的人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同伴,就先跑了。所以,这盗墓的规矩就改了,改成什么呢?改成了凡是盗墓,都是父子组队。做父亲的觉得墓穴里面更危险,就将儿子留在外面接应。可是儿子们拿到财宝,或是意识到下面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会扔下自己的父亲先跑。于是,这规矩又改,改成了儿子下墓穴,父亲在外面守着。从此,就再没发生过丢下同伴的事。”
“父亲对儿子,跟儿子对父亲,是不一样的。父亲能甘心将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儿子吃,却哪里舍得叫儿子割肉呢。”
说着,他就拉了老四的胳膊,“有这条疤痕在,阿玛知道你的心意,就知足了……”
屋里就响起抽噎声,这些皇阿哥被皇上说的心里不是滋味。
四爷就觉得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猛地就松开了,他才意识到什么似得,哭喊道:“皇阿玛……”
敛财人生[综] 第210章 清穿故事(119)一更
清穿故事(119)
四爷的一声哭喊,叫整个大殿都静下来了。弘晖一直扶着皇上,自然知道,人已经去了。
“黄升黄大人。”马齐在一边大喊一声。得叫太医确定皇上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去了。
众人立马停止了哭声,让出一条道来给太医。
作为太医,其实最怕的就是这个。遇上脾气不好的新君,直接要了太医的脑袋的都有。这也是黄升最开始要给四爷传递善意的原因。此时他战战兢兢,几乎是跪着膝行过去的。诊了半天的脉,才敢说:“皇上殡天了。”
这话一出口,大殿里外就一阵哭嚎之声。尤其是年岁小的阿哥,更是害怕茫然。皇上对他们的照顾少,但至少他们心里踏实啊。知道这人是亲阿玛,做什么都是自在的。如今轮到哥哥上台了,这以后的事情,还真是说不好。
弘晖先是抱着皇上,眼泪往下掉。后来还是李德全劝着,他才将皇上安置在床上,自己退了下来,绕道后面,跪在各位皇叔的身后。
李光地就站了出来,“皇上已经有了旨意,还请新君继位。”新君继位,大行皇上的丧事才能往下遵旨往下办。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不是一句空话。
马齐,张廷玉等内阁大臣,连带着里里外外的勋贵宗亲,都叩请新君继位。
只这些皇阿哥们,还都透着迷茫。迟迟的没有反应过来。
四爷就道:“先请大行皇帝遗诏。”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哪里就差了这最后一步。不急于这一时。
十三爷却从后面站起来,朝四爷点点头,才抹了一把泪,出去了。
九门提督这个位置,戍守京城安危。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候,显得尤为重要。他从一进畅春园就知道不好,已经打发亲近的人回去,叫关闭九门,全城戒严了。
要取遗诏,自然要回宫。这一路上可就不能有闪失。
在路过弘晖的时候,十三小声道:“今晚,你别离开你阿玛半步。”
弘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劳烦十三叔打发人去告诉我额娘一声。”圆明园的安危也很要紧。
十三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大殿。
林雨桐等了半天,直到了晚上,还是没见四爷回来。连个口信都没有。就算四爷脱不开身,弘晖也会叫人送消息回来的。但是今天没有。
别说苏培盛,就是别的跑腿的太监也不见一个。
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坐立不安起来。
正心烦,就听见外面弘昀的声音在问袁嬷嬷,“嫡额娘睡了吗?”
林雨桐忙道:“弘昀进来吧。”
弘昀十分急切的跑了进来,气都没喘匀,就低声道:“那边的园子出事了,嫡额娘。”
“怎么了?”林雨桐马上站起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一直就没回来。
弘昀才道:“儿子今儿回了京城一趟,走在半路上,想方便,就去了路边的茶馆。”
林雨桐点点头,这自打皇上住在园子里,这一路上是兴建了不少茶楼,酒楼,专给贵人们歇脚的。
就听弘昀道:“谁知这一耽搁,儿子就没法再走了。路上一匹匹快马,都是往园子里去的。先是各位皇叔,接着是宗室的老王爷,然后是朝中的重臣。”说到这里,弘昀的声音有点抖,“儿子没露面,但随后,就有去京城的人又折回来了,说是九门封了,全城都戒严。儿子想着出事了,就留了李树守在茶馆里,看着沿路的消息。这才赶回来。”
林雨桐一惊,赶紧吩咐袁嬷嬷道:“将莫雅琪,弘时,弘昭,弘暄都带过来,今晚守在一处吧。弘昀,你召集府里的侍卫,先封了园子,再四处巡查。包括你在内,再不许踏出园子一步。”在园子里,好歹比外面安全。
弘昀这才转身,又跑出去了。
侍卫也是轮班的。弘昀把人都召集了起来。以前是三班倒,那些现在,侍卫的人数看起来是平时的三倍。
这边才安排妥当,侍卫就禀报说十三爷来了。
“十三叔?”弘昀先是一喜,随后又顿住脚,“是一个人?还是带着人?”
那侍卫低声道:“带着十几个亲随,在园子外面五十米开外,十三爷就将人留下,自己一个人来了。”
弘昀点点头,“请十三叔进来。那些亲随,你们去几个人,给他们送几口酒去去寒。”
那侍卫马上明白,这是让自己叫人隐晦的看住那些亲随。
弘昀看着那人离去,才慢慢的往前走,准备迎接十三叔。
十三见这园子里一步一岗,就知道四嫂这边许是有了防备。
“十三叔。”弘晖快步走了过去。
十三点点头,“带我去见四嫂。”
林雨桐见到跟着弘昀进来的十三,心里就明白了。要是四爷出事,十三就来不了了。如今十三来了,她只想到一种可能。
果然就听十三道:“……皇上殡天了……”还不等众人哭出来,就又道:“留下旨意,叫四哥继位登基……”
林雨桐心里的大石落地了。并不像是其他人一样,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深吸了两口气,慢慢的就跪下,朝畅春园方向叩头。
弘昀也愕然,但还是掐了弘昭一下,弘昭猛地一疼,就‘哇……’一下哭出来了。
这孩子对于皇上的印象不深,肯定先是哭不出来的。
弘昀只得先掐了他一把。他不敢掐弘时,这小子实心眼,他怕他叫破了。
弘昭一哭,莫雅琪赶紧哭道:“皇玛法……”
于是弘昭本来打算控诉的看弘昀的表情就顿住了,还算机灵的跟着莫雅琪学,“皇玛法……”我疼啊。
弘时也跟着哼哼的哭,把炕上已经睡着的弘暄吵的哇哇直哭。
弘昀抹了一把眼泪,就上去扶了林雨桐起来,“嫡额娘,十三叔还忙着呢。您看有什么交代的。”
林雨桐起身,只道:“有机会告诉四爷或是弘晖一声,就说别叫他们牵挂家里,有我和弘昀,不用担心。”
十三看着这一窝子鬼精似的孩子,应了一声,才起身告退。
等十三爷走了,哭声也都停了。
莫雅琪就小声问道:“阿玛现在是……皇上?”
十分惊奇的样子。因为这些皇孙里,也就弘晳弘昱和弘晖跟皇上相处的时间最长。尤其是弘晖,这一年里基本是跟着皇上住的。有时候皇上跟朝臣们商量事情,他就在屏风后面读书习字兼旁听。所以,除了他们,其他人对于皇上,首先觉得是神秘和敬畏。
一如现在莫雅琪的神情一般。
大概是对自己的阿玛太熟悉了,突然觉得坐在那个以前只能仰着头看着的位子上的人是熟人时,才觉得不可思议。
弘昭对于这些皇权,还没有什么清醒的认识,只控诉道:“二哥刚才掐我,额娘。”
林雨桐先是拍了拍莫雅琪的手,安抚她,才扭头对弘昭道:“没事,松一松皮长得快。”
弘昭都准备好了,要是额娘心疼自己,自己该怎么撒娇了,谁想到额娘说了这话。他顿时就愕然:“……”我绝对不是额娘亲生的,二哥才是!
林雨桐打发他们,“都去炕上眯一会,明儿就该回京了。”
弘昀没去,帮着林雨桐处理琐事。比如,一切喜庆的东西都得收起来,挂白布白帆。等等。
而半夜的紫禁城,众人聚集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前面,取出了遗诏。
满蒙汉三份遗诏。
宗正硬着头皮道:“要不要请了直郡王和废太子来再宣布。”他也不想这种时候说这个话,但这却是职责所在。要是将来不管是直郡王还是废太子,以不知情,不承认为由闹事怎么办?不管怎样,他们是有之情权的。
四爷没为难他。他点点头,“那就去请。”
他心里知道,不管是大哥和二哥,都不是那样的人。
结果耗到了天明,任何人都没有再请来。
直郡王先是因为女儿晕厥了。好容易醒了,又听说皇上是因为自己晕厥了才突发心疾,殡天了。当时就吐出一口血来。
废太子也不来。他不参与这事,只求新君能允许他给皇上送葬。
剩下的宗亲,一夜之间都病的起不了身。摆明了不参与。反正上面不管坐着谁,他们都一样的是跪。何必去讨嫌呢?
当太阳露出地平线的时候,张廷玉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大行皇帝遗诏……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继皇帝位!钦此。”
紧接着,是马齐出列,宣读的是满文诏书。蒙文的是由科尔沁亲王达尔罕宣读的。
宣读完之后,李光地将三份遗诏摆好,然后一份一份拿起,在这些跪着的阿哥眼前展示,让大家确认这是真遗诏。
等三份遗诏被放置在前面的御案上,李光地连同三位宣召的大臣才都跪下。
礼部尚书张伯行就对着御案叩头,“臣,谨遵大行皇帝遗旨。”
然后众人这才跟着他对着御案三拜九叩。
大礼完成,以李光地,马齐,张廷玉等内阁大臣为首的大臣,就朝四爷叩头,请新君继位。
四爷这才站起身。
弘晖明显感觉到,阿玛此时才算放松了,才有时间为皇玛法伤心了……
敛财人生[综] 第211章 清穿故事(120)二更
清穿故事(120)
大殿里,跪的满满当当。只四爷站着,能俯看众人。
兄弟们此刻都仰着头,看着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一时适应不了罢了。
小阿哥们此刻还在畅春园,大殿里倒是没有孩子的哭声,叫人觉得心里恓惶。当这些年长的阿哥压抑在喉咙间的呜咽哽咽之声,更叫人觉得悲怆。
三爷脑子都是空的,以前都是老四跪在他的身后的,那时候大家不但平等,而且,他还占了上风。如今,自己却得对着弟弟跪着。虽然早前就做了一万次的心里准备,但等真的到了这一天,这怎么就觉得这么不是滋味。他想起了他的皇阿玛,想起了他是怎么对裕亲王伯福全的。都说王伯是贤王,可这里面是有多少无奈呢。早些年平三番,亲征格尔丹,王伯也是掌握着兵权的。后来呢?天下承平了,裕亲王伯从贤王变成了闲王。人人还都说皇阿玛对王伯如何的信任有加。其实细细想来,就觉得这里面的味道不敢叫咂摸。他想起颁金节宫宴上,皇阿玛对自己说的话,‘你啊,也别修什么书了。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没事了多教教孩子,比什么都强。’他当时以为是自家弘晟又惹祸了,还想着回去就先揍一顿。如今想来,这是皇阿玛在提点自己吧。他心口猛地一疼,皇阿玛,您这是放心不下儿子吗?
五爷其实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态是平和的。不管是阿玛当皇帝,还是哥哥当皇帝,他做他的王爷就好了。这真等上面换了人,他才懵逼了。上面坐着阿玛的时候,他只要做个听话的乖宝宝,不惹事,不挑事,不折腾,不闹腾。然后,剩下的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皇阿玛就会关照他。不用干活,什么都不管,他一年得到的赏赐也不少。该给爵位的时候,也没忘了他。他也觉得理所当然啊,儿子吃老子的,有什么不心安理得的。可如今好似不对了。自己总不能啃完了老子,再啃哥哥吧。就算自己乐意啃,可也得人家哥哥愿意不是。人家也有自己的儿子要供养,哪里会平白无故的白白养着已经快有孙子的弟弟。所以,他要面临的问题还真不小,不干活可能就‘没饭吃’,像以前那样平白得到赏赐,或者升爵位这样的好事再也轮不到自己了。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当差吗?他突然悲从中来,皇阿玛啊,你怎么就不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活着呢?
七爷听着五爷哽咽的声音,他是压抑不住想哭嚎啊。这会子,才想起皇阿玛这些年的好来了。他生下来脚上就有残疾,这样的孩子,在皇家,是应该被厌弃的。听额娘说,自己刚出生的时候,不少人都说自己是受了天谴了。是不吉利。她都想着,大概养不活自己了。想着皇上还不定怎么生气厌恶。可是皇阿玛转天就赐了名字下来,取名胤佑。佑,是祈求上天的神佛保佑庇护的意思。从此,再也没有人因为自己的残疾说过一句不好的话。慢慢的长大了,懂事了。最害怕的就是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被别人特殊照顾。但是皇阿玛没有,他对自己跟对别的兄弟没有不同,一样的去上书房,一样的得跟着骑马射箭。那时候很苦,很疼。但挺过来了,自己就还是什么也不差别人的七爷。皇阿玛给自己选了好的福晋,自己也感激皇阿玛的爱护。他不在乎自己不健全,一样给自己安排了差事,叫自己监管礼部。就是其他的健全的兄弟都没有的待遇。皇阿玛就是想叫谁都不敢小瞧了自己,欺辱了自己。以前当成理所应当的事,现在想起来,才有了新的感触。为什么不趁着老爷子身子好的时候,常去请安,哪怕只是在外面磕个头也好啊。谁能想到,他就这么走了。皇阿玛,你走了,谁还能再向您一样包容儿子,不嫌弃儿子。谁能啊?
形容人哭的悲伤的时候,经常爱打一个比喻,叫‘跟死了亲爹似得’。这些阿哥,真的是死了亲爹了。父亲对于孩子来说,就是天。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天塌了。
八爷跪在那里,仿若雕像。才安葬了额娘,回头阿玛就死了。自己曾经不是疯狂的想取而代之吗?如今人死了,为什么心里突然空落落起来。他想起皇阿玛叫他练字的事。他的字写得不好,于是,他的功课总比别人更多些。何卓就是这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因为他仿写自己的字迹,简直看不出任何瑕疵。每天的功课都会叫何卓帮着分担一半。因此,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的字迹从来没有进步过。自己总觉得皇阿玛不喜欢自己,可是,若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这个儿子,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还会有时间天天盯着自己的功课吗?他不敢往下想。他害怕了,怕这些年对权力的追逐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也蒙蔽了自己的心。他害怕这些年的怨怼都是自己错了。他害怕以后的日子都得在无尽的忏悔和自我折磨中度过。
九爷就在他身后碎碎念,“其实想来,老爷子挺好的。爷这些年没干过一件正经的屁事,上折子弹劾爷与民争利的,哪一年没有。可老爷子也就是说一句知道了。回头也没见骂过爷一句。老爷子多爱惜名声啊,这纵子敛财的名声老爷子能不在乎?这黑锅,都是给我这个不孝子背的。”
十爷心道:也就是老爷子这会子没了,你想起老爷子的好来了。可叫自己想,还真就想不起这份好来。他心里这么想着,不小心就嘟囔出来了,九爷搁在前面听见了,就扭头对着十爷道:“没良心的,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母族,想想当初的遏必隆。”
十爷顿时闭嘴。遏必隆,当初在苏克萨哈和鳌拜之间左右逢源。苏克萨哈被鳌拜杀了,皇阿玛擒拿了鳌拜,遏必隆也一并下狱。并被康亲王杰书列出十二条罪状。其实遏必隆跟鳌拜更亲近,因为孝昭仁皇后,也就是自己的姨妈,是鳌拜的干闺女。可见两家关系有多亲近。
从根子上,当初皇阿玛封自己的额娘为贵妃,就是为了将这些贵姓大族从当初那场大乱中解脱出来,是安抚人心的。
自己不是个争气的。但出身却太显贵。除了太子,就自己额娘的位份高。
给自己赐个蒙古福晋,其实是保全了自己。
十爷不说话了,吸了吸鼻子。
四爷听着耳朵了,兄弟和大臣那哭声,他手扶在御案上,泪如雨下。
皇阿玛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将自己以后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和困局,都解决了。人都到了那个份上了,还在为自己谋划,为这个天下的传承谋划。
想必以后,众人都会说自己的孝心感天动地,将皇阿玛唤醒了。也会说皇阿玛爱子心切,宁愿死,也不愿意儿子的身体有损。
父慈子孝!
多美。
可这份美丽是短暂的,也只能是短暂的。不是到了生命的最后,皇上是不会说出那么一番话的。
因为自打坐在那个龙椅上,他就不再只是他。不能只是这些皇子的阿玛。
他想哭,想大声嚎哭。终于坐在这个位子上了,可是为什么这么惶恐,完全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弘晖看着四爷的身子打晃,忙扶住了,“阿玛,你没事吧?”
四爷看着弘晖圈禁通红,神情憔悴,就道:“你回园子一趟,接你额娘还有弘昀弘昭他们进宫。府里面你去说一声,暂时不许任何人进出。”
弘晖看了看四周的人,才点点头。又扭头对苏培盛道:“找梁九功去拿些参茶给阿玛,这样不行。”
苏培盛赶紧应了一声。这位以后可就是大阿哥了。
十三见弘晖要离开,就给了他一块腰牌。九门都封了,没有牌子,进出不得。
弘晖走在宫里,只觉得所有人见了他都伏下身子,恭敬的叫他有种错觉。这就是权力的魅力。他露出苦笑之色。想起额娘说的话,‘不管将来怎样,你只做好儿子的本分就好。要相信你阿玛。’如今再想,就觉得额娘的话处处都是玄机。她好似能看破天机一般,早早的就预测出会有今天的结局。他稳住自己的心,别人或许会被权力所迷惑,但自己不会。自己见证了皇玛法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是怎么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
阿玛说,权力是双刃剑,能伤人也免不了划伤自己。
额娘说,权力就是□□那样的du||品,充满邪魅的诱惑,能叫人飘飘欲仙,但也能置人于死地。
叫他说,权力是心里魔鬼。但阳光,温暖,正义,平和却是能克制这魔鬼的符咒。只要心底干净,这魔鬼就会在心底里长眠,永不苏醒。
敛财人生[综] 第212章 清穿故事(121)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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