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神[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雾矢翊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回怀陵的路上,十七皇子问她,“婚礼怎么样?”
“挺热闹的。”迟萻一边吃着冰镇的瓜果,一边神采飞扬地说道:“茵姐姐今天可真是漂亮,凤冠上装饰的宝石都是灵器,毛家真是财大气粗。这裴家的人很多,热热闹闹的,不过看起来挺和善的样子,茵姐姐以后应该会过得好……”
十七皇子微笑听她说婚礼的见闻,直到她说完后,方才道:“萻萻,以后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将这天下为聘,娶你为妻,可好?”
迟萻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就一口水喷出来。
最后呛得个半死。
十七皇子伸手为她顺气,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迟萻扭头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怎么,你不喜欢?”他这话问得很轻柔,面上的神色也很平静。
但迟萻多了解他骨子里的蛇精病啊,何况这个世界,他从小就是个小变态,坑起人来简直要命,平时顺着他还好,要是真逆了他,他虽然不会像对别人一样对她狠,但绝逼会将她关小黑屋。
于是迟萻马上一脸欢喜的说,“喜欢啊,能嫁给你,我可开心了,我从小就想嫁给你。”
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见地温柔起来,迟萻被他拉到怀里,暗暗松口气,顺毛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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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茵和裴景俊的婚礼过后,迟萻又在怀陵待了段日子陪父母家人,接着和十七皇子一起游江南,直到中秋过后,他们方才在老皇帝一封又一封的加急信中回京。
他们来到江南一个月后,老皇帝就开始往江南来信,催十七皇子离京,如同一个不放心小儿子远行的父亲。
不过十七皇子都是看都不看一眼,便随手将信压在书案上,没将老皇帝的信当回事。
直到过完中秋,趁着天气不冷,方才姗姗回京。
回京时,他们依然是坐船回去。
船在江面上平稳地行驶,和五月份下江南时不同,回京的路上,基本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那些鬼怪之类的,也没有见到一只,平静得让迟萻纳闷。
迟萻心里虽然纳闷,但事后想想,便将这些归咎在十七皇子身上,这人看似弱娇,实则鬼神退避,这种奇怪的情景,迟萻一时间还弄不明白,不过迟早会清楚的。
江面的夜晚,夜深露重,四野一片平静。
迟萻又做梦了。
梦里,依然是被那男人压在深沉的黑暗中,翻来覆去地折腾,那花样百出,简直让她回想起来都要脸红,真不知道他打哪里学来的。
“萻萻,喜欢么?”他在她耳边,亲昵地笑问,动作带着狎昵的抚弄。
迟萻呜咽着,努力咬着唇,不肯开口。
他像怀拥珍宝一样将她搂到怀里,一只冰冷的手指轻抚她的唇,手指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去,不让她再自虐一样地咬唇,那会让他心疼。
这相拥的姿势,让下面那巨大的物件入得更深,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梦的最后,是她嗓子都叫哑了那男人仍是激狂地占有,然后意识沉入更深的黑暗中。
翌日,迟萻醒来时,忍不住盯着床上一脸苍白的男人,暗暗握紧拳头。
当初在云泽时,她可以将那香艳的梦当成梦,可是次数多了,免不了怀疑起来。直到现在,她再当那是自己做的梦就真是傻白甜了,这分明就是某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奇怪入梦技能,天天都在梦里折腾她。
或许是在云泽的时候,他就得到这入梦的力量。
云泽深处是妖类的地盘,当时十七皇子坚持要跟他们过去,并非是一时冲动,除了不想和她分开外,只怕也是有预谋的。当时迟萻没有细想,也不知道那里竟然能让他拥有这样奇怪的力量。
那时候他们一群人被卷入河里,最后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或许唯一知道的,是没有昏迷的十七皇子。
当时她昏迷之前,看到十七皇子竟然不受河水的干扰,朝她游过来,并非是她的错觉。
显然,在云泽深处,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男人获得这样的力量。
想明白这点后,迟萻简直恨不得马上将这男人推醒。
只是等他醒过来,看他那副弱娇的样子,恹恹地躺在迎枕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然后再吐口血,迟萻又有点下不了手,只得恨恨地收起爪子,咬牙切齿地下床离开。
十七皇子无力地坐靠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紫色眸子微微眯起。
蜚音端水进来,看她愤愤不平地离开,忍不住奇怪。
“姑娘这是怎么了?”蜚音小声地问。
十七皇子背靠着弹墨迎枕,唇角含笑,说道:“无碍。”接着又吩咐道,“今天船会经过淮阴,这段河域的鱼质不错,今儿弄几尾上来尝尝。”
蜚音知道这是做给迟萻吃的,笑着应一声。
晚上,迟萻结束修炼回来,发现十七皇子坐在桌前等她,而桌上是色香味全的全鱼宴,让人光是看着就饿了。
“萻萻,饿了么?快过来吃饭。”十七皇子朝她温柔地笑着。
迟萻磨了磨爪子,不争气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头吃晚饭。
夜色降临,迟萻窝在靠窗的榻上,就着旁边的灯光,翻阅着一本玄门《异闻录》。
她在迟家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在找《百鬼录》,发现这个世界,《百鬼录》显然还没有撰写出来。而这部《异闻录》倒是记载了很多能人异士及妖魔鬼怪之事。
十七皇子洗漱后,披着宽大的衣服回到房里,衣襟半开,露出里面苍白而瘦削的胸膛。
一阵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十七皇子拢着衣襟,亲自过去将窗关起来,对窝在榻上的迟萻道:“萻萻,夜深了,该歇息了。”
迟萻抬头看他一眼,闷不吭声地将《异闻录》放下,然后去旁边的净房,就着流音端来的水洗漱,换上宽松的睡衣,方才回房。
十七皇子躺在床里头,等她上床给他暖被窝。
迟萻神色淡淡的,上床后,就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在十七皇子要伸手过来掩她的眼睛时,迟萻头一扭,就避开他的手,说道:“今晚我打算修炼到天亮,不睡觉了,你先睡吧。”
她这话刚落,空气中就变得安静几分,直到那人忍不住低笑出声,迟萻有些炸毛,“你笑什么?”
“萻萻这是害怕么?”他柔声问,一只手滑进她的衣襟内,抚弄她柔软的胸房。
迟萻低哼道:“我怕什么?”
“是不是怕在梦里……”
迟萻飞快地捂住他的嘴,脸色有些不自在。
明明这男人在梦外是个弱娇,身体压根儿无法承受男女性.事,随她怎么折腾都行。但是在梦里,这男人就是个禽兽,压根儿不用休息,可以一整晚奋斗,金枪不倒,梦里的一切完全由他来控制,随他怎么高兴折腾。
迟萻就苦逼了,梦外的十七皇子是个弱娇,她不舍得打,而梦里的十七皇子是个禽兽,她能打,但打不过,反而会被他用更多的花招来折腾她,简直就是另类的小黑屋。
如果以前曾经有人对她说,梦里的世界能被人控制来干那种事情,她一定不相信,甚至嗤之以鼻,但现在她相信了。
妈蛋!不管哪个世界,这男人都喜欢关她小黑屋。
仿佛感觉到她的纠结,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拥着她的身体,俯首就吻过来,将她吻得晕晕乎乎,趁着她没回过神时,冰冷的手掩在她眼皮上,就这么将她拉入梦镜之中。
黑暗的梦镜里,迟萻还没回过神,就被人这么压倒,身上的衣服自动脱离,光溜溜地呈现在他面前。虽然不知道这样的黑暗里他看不看得到,迟萻仍是有些羞耻,想要将自己遮起来。
“别遮了,我看得到……”他含笑在她脸上烙下一吻,声音愉悦,“萻萻,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我真是恨不得将你做死在这里,你就能永远地留在梦里陪我了。”
迟萻:“……”
别说得这么病娇行不行?真的很恐怖啊!
感觉到她的沉默,男人又轻笑一声,梦里的他拥有健康的身体,可以随心所欲地干坏事,拥有所有男人想梦中的一切。
他亲吻她的身子,一只手握着她修长的腿,在大腿内侧柔嫩的地方烙下一吻。
迟萻最后哼了一声,翻身过去搂住他,在他冰冷的耳珠上咬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他很大方地承认,“这里是我的国王,在这里,我就是主宰!萻萻,你高兴么?”
呸!在他的领域里,被他这样那样,有什么高兴的?如果在现实里,就轮到她对他这样那样了,而且以他那副弱娇的身体,绝对反抗不了。
这么想着,还有点小激动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迟萻总趁他没睡着之时,骑坐在他身上,怎么高兴怎么撩,他只能软软地躺在那里,随她折腾,苍白的脸蛋上浮现薄薄的红晕,一双眼睛都染上水渍,看着怪可怜的。
迟萻每当这时候都非常愉快,将他搂到怀里,怜惜地亲亲他,像哄小媳妇一样。
只是等睡着后,就轮到他将她欺负得哭着求饶,被他搂在怀里像哄小媳妇一样地哄了。
梦里梦外,风水轮流转。
玩得还挺高兴的,唯一亏的是,梦外的十七皇子身体太破,迟萻都没敢将他上了,真遗憾。
直到十月初,他们方才回到京城。
刚回到景阳宫时,得到消息的老皇帝和兰贵妃都过来。
几个月不见,老皇帝看起来更苍老了,脸上的褶子更多,就像一个花甲的老人,头发花白,胡子都稀疏不少,和娇艳动人的兰贵妃站在一起,更像一对祖孙。
老皇帝见小儿子平安回来,高兴地抚着胡子说:“回来就好,十七看起来精神不错,朕这就放心了。”
兰贵妃却用帕子捂着脸说:“哪里能放心?一走就是几个月,臣妾这颗心真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十七的身体本就不好,臣妾每次梦到十七吐血的样子,每每都要吓醒……”
在兰贵妃的哭诉中,父子俩有志一同地忽视她。
迟萻瞅着这一家三口,决定什么都不说。
回到京城后不久,天气就变冷了。
随着天气变冷,朝堂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迟萻在尉川过来禀报时,偶尔听上几耳朵,方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不见,老皇帝老成这样,都是让那些皇子们给闹的,差点连太子都被拉下马。
太子如今在东宫闭门思过,有两个月没有出门,其他的皇子们蹦跶得厉害,没一个安份的,可将老皇帝给愁得,每天都在大把地掉头发,再掉下去就要光头了。
直到老皇帝终于发威,将几个皇子都斥责一顿,将他们统统都关起来闭门思过,才稍停一些。
然而,在腊月时,太子突然暴毙在东宫,终于将朝堂的平静打破。
撩神[快穿] 91|为你入魔
又是新的一年。
因为太子暴毙, 加上老皇帝为此病倒,这年的除夕没有举办宫宴, 整个皇宫没有一丝新年的喜庆气息,那样的安静,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老皇帝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太子的暴毙, 还有其他皇子的折腾,耗去他太多的心力,让他原本就年迈的身体支持不住。
老皇帝病倒后, 就开始在养心殿中养病休养,所有的政务都交给几个首辅来处理, 不过最终的决策仍是紧紧地握在手里,对朝堂的掌控并未因为生病而有所减弱, 这让一干观望的皇子们失望不已。
这些对景阳宫并没有什么影响。
春暖花开的时候,很久没有露面的兰贵妃再次来到景阳宫。
因为皇帝生病,兰贵妃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皇帝身边侍疾,老皇帝对她依然宠爱非常, 明明防备着那些儿子和后宫的嫔妃, 却独对兰贵妃没有丝毫的防备,自己的衣食住行及汤药等,都由兰贵妃经手。
其他皇子对此自然是不满的, 不过想想十七皇子那破身体, 很快又将心思压下。
老皇帝再宠爱兰贵妃又如何?十七皇子能不能活到弱冠之年还不知道呢, 就算活到弱冠, 大臣们也不会支持一个妖魔降生的皇子为帝,单是国师那里就无法通过。
所以这群皇子们一开始就将十七皇子排除在竞争者的名单之外,虽然忌惮他的存在,却没想过与他竞争。
兰贵妃到来时,十七皇子正好在密室里闭关,是迟萻接待她。
兰贵妃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眉稍眼角都透着倦怠之色,虽然不掩她的花容月貌,到底多了几分后宫女子特有的疲惫沧桑。
“十七的身体还好吧?”兰贵妃端起菊瓣翡翠茶盏,慢慢地喝一口灵茶,心弦都舒爽几分。
迟萻见她喝完了,继续给她倒茶,笑道:“还是那样子。”
兰贵妃唔了一声,便没有再问,一下一下地喝着茶。
这茶和国师亲手所栽的灵茶有些不一样,但却不是凡人能喝得到的,就是老皇帝,每年也只得那么几两,不像景阳宫,想喝随时都可以,不喝就直接泼地上也不浪费,仿佛就是路边摊的货色。
兰贵妃虽是普通人,也能品出这茶的不同。
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似的,慢吞吞地喝着,视而不见这景阳宫中那奢华的物什。
不仅是她,就是老皇帝,对此也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不高兴,他们之间有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在,仿佛十七皇子天生就合该如此。
迟萻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起。
几杯茶下腹,兰贵妃眉宇间的倦色去了许多,方才放下茶盅,幽幽地叹口气,对迟萻说道:“要起风了,不管十七怎么选择,本宫都支持他。”
迟萻应了一声。
兰贵妃很快便离开了。
老皇帝现在虽然在养病,但是脾气越来越古怪,一刻也离不得人,兰贵妃不好离开太久,没见到儿子,便直接回养心殿去侍奉生病的皇帝。
等晚上十七皇子从密室里出来,迟萻就将兰贵妃今天的来意告诉他,十七皇子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迟萻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联想在江南时,那句“天下为聘,娶你为妻”,便知道他对那位置也是有想法的。
或者说,以他的本事,他想要的,就能直接能得到,压根儿不用谁给。
既然他有心这天下江山,那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外面那群皇子们斗得再凶,也影响不到景阳宫的宁静。
而这宁静,在以八皇子为首的几个皇子联袂来景阳宫后暂时打破。
十七皇子靠坐在床上,背后垫着迎枕,脸上是苍白的病态,看着就像一个不久人世的病患。不过这群皇子们却不敢小瞧他,这些年来,太医总说他熬不过去,随时可以为他准备后事,可每一次他都活下来了,次数多了,在这些皇子心里,他就成了一个怎么死也死不了的病人,就这么拖着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
蝼蚁尚且偷生,十七皇子顽强地拖着破败的身体努力地苟活,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八皇子代表几个弟弟,将此行的来意全盘托出。
十七皇子安静地听完他们的话后,忍不住用帕子掩嘴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后,无视那些兄长们震惊又畏惧的目光,淡淡地道:“想要我出手帮你们,我能得到什么?”
八皇子踌躇片刻,说道:“届时为兄会将南岭一带至西夷,包括云泽一带皆划为你的封地,如何?”
听到这话,十七皇子忍不住笑起来。
他微笑的样子实在好看,却也冷森森的,让人寒到心底。十五、十六这两个年纪较小的皇子头皮发麻,忍不住挪挪身体,不敢看这个最小的弟弟,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害怕的东西。
明明他们是兄长,可在这位十七弟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南岭至西夷一带,虽然富庶,但别忘记那里多山鬼精怪,并不太平,而云泽……”他笑了下,目光淡淡地扫过这群兄长,唇角翘起,意思不言而喻。
被那双诡异的紫眸盯着,一群皇子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普通人不知道云泽是什么样的地方,但这群皇子身边不凡能人异士,自是知道云泽的可怕之处,若是普通的皇子,得了它根本没用,反而要处处担心,会不会召来云泽深处的妖魔袭击。对十七皇子而言,虽然不需要担心这些,可他凭什么就为这点儿地方将这锦绣河山拱手相让呢?
他将染血的帕子丢到地上,无视那群兄弟惧怕的神色,轻叹道:“其实,本殿下对这天下,也颇感兴趣呢。若是几位兄长能帮我,将南岭至西夷给你们也可以的。”
听到这话,一群皇子脸色大变。
十七皇子见状,又忍不住笑起来。
瞧,世人便是如此,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地提出不合理的条件,别人提了,却让他们无法接受,甚至可能会埋怨。
最后,这群皇子灰溜溜地离开景阳宫。
他们去景阳宫的消息自然没有瞒过其他人的耳目,老皇帝听到这事后,忍不住大发雷霆,将这群倒霉儿子叫过来,一个一个地破口大骂,骂完后,将他们轰出去,继续养病。
老皇帝骂完这些不安份的儿子,便派人去景阳宫一趟。
至于老皇帝派去的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景阳宫依然安静如昔,没人能窥探里面的情况。
皇子们被骂得像鹌鹑一样,个个心里对十七皇子都有些埋怨的,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他们这位妖魔降世的弟弟非常邪门,就算心里埋怨他,也不敢表现出来,省得晚上要被不干净的东西拜访。
这群皇子离开后,十七皇子仍是该如何就如何,丝毫没将外面的事情放在心上。
景阳宫如同皇宫中的一处世外桃源,平静得总会让人偶尔不小心忘记外面的风云。迟萻便是如此,若不是尉川频频地进宫,迟萻都要忘记这男人对那位置挺感兴趣的。
可是,他这破身体,没有大臣会支持他吧?就算大臣们支持他,他又能在位上坐多久?一个随时可能会驾崩的皇帝,大臣们岂不是要常常担心?
迟萻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好按捺下心来观望。
她就如同一个旁观者,旁观着这朝堂上的风云,安静地等待一个结果。
老皇帝的身体时好时坏,不过仍是顽强地挺过来了,虽然众人都有心理准备,等着他什么时候驾崩,可一天一天过去,老皇帝仍是活得好好的。
就如同十七皇子,明明大家也在等着他哪天就被老天爷收去,但他仍是一天一天地好好活着。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
老皇帝兴致勃勃地让人在御花园中举办中秋宫宴,由兰贵妃亲自主持,邀请宗室及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女眷进宫与宴。
这次的宫宴意义非凡,也是病了大半年的皇帝第一次如此兴师动众地出现在人前。
等宴会开始时,老皇帝正和几个亲王举杯说笑时,突然听到宫人来报,十七皇子到了。
霎时间,整个御花园安静无声,除了周围的灯笼里发出的哔啵声外,没有一丝声响,这诡异的安静,让人十分不适。
几个孔武有力的宫人抬着一顶与帝辇有些不同的轿辇过来,接着就见穿着一袭皇子朝服的十七皇子从轿子里出来。
他的容貌俊美,气度矜贵,虽然一脸病态,却难掩他一身的绝代风华,皇子朝服穿在他身上,比在场的所有皇子都要俊美出色。
在座的一些年轻的女子看到他的面容,忍不住纷纷羞红了脸。
同时与他一起下轿的,还有一个穿着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宫装、盛装打扮的少女。
那少女容貌娇美,却十分陌生,见过她的人很少,但凡见过的人,都知道她是谁。
她是十七皇子养在景阳宫中的江南迟家女,曾经有人私下传言,这是十七皇子养来续命的有缘人,虽然可信度不高,但相信这传言的人仍是不少。
不然以十七皇子那等诡谲难辩的性格,为何会将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姑娘带回景阳宫里养着,一养就是十几年?
此时看到十七皇子竟然携着那少女的手一起出现,众人都忍不住奇怪。
十七皇子牵着迟萻的手来到老皇帝面前,给他请安后,就拉着她坐在皇帝赐的宴席位置上。
老皇帝看到小儿子,一脸高兴地说道:“十七怎么过来了?难得你带萻萻过来,可是也想过来热闹热闹?”
老皇帝的话说得很随意,其中也点明迟萻的身份。
在场能参加宫宴的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皇帝的意思,都忍不住窥向坐在十七皇子身边的少女。
十七皇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今儿中秋,该是团圆的日子。景阳宫太冷清了,儿臣便带萻萻过来向父皇讨杯酒喝,父皇不嫌弃吧?”
“怎么会,看到你,朕心里就高兴。”说着,老皇帝让人将他桌上特酿的菊花酒赏赐下去,以示对儿子的宠爱。
十七皇子将那杯御赐的菊花酒推到迟萻面前,唇角含笑,低首与她耳语几句,然后看她端起酒来喝,神色间没有丝毫不耐。
众人看到这一幕,眼神有些变了。
众目睽睽之下,十七皇子此举简直就像对待心爱的姑娘,不像传说中养来续命的。
老皇帝见状,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敢将朕赏给你的酒随意给旁人,是不喜欢朕的酒?”
“父皇的酒自是不错,适合萻萻喝。”十七皇子随意地说。
老皇帝顿时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骂他真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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