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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碎清尘
玄夜与张腾的实力相差无几,否则在原本的情况下,两者就不会在这一战当中两败俱伤了。而现在有了卫成泽的加入,原本与张腾斗得不相上下的玄夜,顿时就左支右拙起来。
卫成泽虽然修为不高,可他的速度,却着实是快,那东挠一下西抓一爪的骚扰,实在是惹人心烦。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玄夜就是没有办法对卫成泽下重手。非但如此,在见到卫成泽腹部,那因为他的动作而不停地往外冒血的伤口,玄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的,针扎似的疼。
妖怪魅惑人心的术法,都是这么强大的吗?
猛地收回了即将刺入卫成泽心脏的禅杖,玄夜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猛一用力,便将卫成泽整个人都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卫成泽耳朵尖上那柔软的绒毛轻轻地蹭过玄夜的鼻尖,然后抵在他的下巴上,随着时不时地抖动而来回扫着,带起轻微的痒。
将这个人揽入怀中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好,就仿佛心中空缺的一块,被忽地填满了似的。那种充实与满足的感觉,让玄夜不由地有些愣怔。
压制住卫成泽的挣扎,将他更紧地抱在怀中,玄夜丝毫没有去理会身后当头挥下的虎爪。
——如果这是卫成泽花费了诸多心思设下的陷阱,他踏入也便是了。想来若是达成了目的,他们也不需要再对这个村子里的人下手。
即便会,他也管不了了。
许是死亡临近,这一刻,玄夜居然觉得,在这个世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怀中的这个人。
“你的妖法,果真厉害。”收紧了抱着卫成泽的双臂,玄夜垂下眼,看着因为他的话,而露出愣怔的神色的人,心中竟生出些许无奈来。
至少,他不能将这个祸害,再留在这个世上。
也不知是不是知晓了玄夜的决意,卫成泽忽然停止了挣扎,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他拿脑袋轻轻地蹭了蹭玄夜的下巴,然后抬起头来,朝着玄夜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叶,”他说,“我果然最喜欢你了。”柔和的月光倾洒在他的眼中,如平静的湖面般澄澈。
玄夜的心不由地微微一颤,而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愣神,卫成泽就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而下一秒,玄夜就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给推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仿佛慢镜头似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地拉长。
泛着寒光的虎爪穿透了卫成泽的脊背,自胸前透出,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的玄夜,也仿佛能够感受到那飞溅而出的血液的温度。粘稠的血液从卫成泽的嘴角淌下,那本就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更是近乎透明。
卫成泽控制不住地咳出了两口血,他有些艰难抬起手,在那虎爪从他的胸口抽-回之前,握住了它。他垂着头,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那声音轻得近乎虚无。
而后,那原本还浑身散发着杀意的张腾,就忽地安静了下来,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了挣扎的神色,可最后却还是敌不过那席卷而来的困倦,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你看,”抬起头,对面前不敢伸手触碰自己的玄夜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卫成泽的声音仿若呢喃,“我还是……记得一些法诀的。”
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倒下的卫成泽,玄夜的身子猛地一颤,有点不敢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湿热粘稠的触感在手上蔓延开来,玄夜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连牙关都克制不住地打颤。那股从心中涌出的巨大恐慌,在一瞬间便将他吞没。
怀中的人紧闭着双眼,沾染着血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鼻翼之间的呼吸微弱得近乎消失——玄夜的双眼微微睁大,甚至有种想要哭泣的感动。
卫成泽还活着。
这个莫名地喜欢缠着他的小妖怪,还活着。
玄夜接下来的行为简直称得上是慌乱,法诀,伤药,宝器,几乎所有玄夜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都被用上了。当察觉到卫成泽的呼吸变得平稳之后,玄夜甚至有种脱力的感觉。
指尖还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玄夜伸出手,轻轻地抵在卫成泽的颈侧,那有力跳动的脉搏,让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热。
黑发的少年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弧形的阴影,缺乏血色的双唇微微弯起,仿佛身处最安心的港湾。
看着这个模样的卫成泽,玄夜的心都不由地跟着柔软了起来。
静静地凝视了卫成泽好一会儿,玄夜才抬起头,看向另一边趴着的巨型老虎。
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寒光,玄夜的指尖微微动了动——若是他现在想要取走这只虎妖的性命,那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玄夜的杀意,张腾的耳朵猛地抖了一下,硕大的虎尾在地上拍了一下,扬起一大片灰尘。
盯着张腾看了半晌,玄夜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并非他对这个妖物有什么慈悲之心——光张腾刚才伤了卫成泽这一点,就足够这个家伙死上十次八次了,更别说他对妖物本就恨之入骨,可玄夜到底也不是傻子,这时候也察觉了刚才的情况当中的蹊跷之处。
——卫成泽并非出于自身的意愿攻击他,而那张腾,似乎也是类似的情况。
这让玄夜想不由地起了之前嗅到的那股浅淡的香气,但如今,空气中遍布着血腥味,刚才那一丝不明显的香气,早已消失无踪,让玄夜根本无从查起。
那张腾既会受到那香气的影响,他自然可以借助对方的能力。想必对方与他一样,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而且,玄夜并不想惹卫成泽不高兴。
张腾是卫成泽救下的,之前卫成泽的表现,显然也不愿意让他与张腾交手。
卫成泽到底是妖,想来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类,被无端地残杀。哪怕他因为身上的伤势,而对张腾生出了厌憎的情绪,那也该等到他清醒之后,再来决定,该如何处置这个伤了他的虎妖。
但莫名的,玄夜并不觉得,卫成泽会因为这种事,而讨厌一个人。
并非因为卫成泽的天真与善良,而是一些别的……玄夜说不上来的原因。他的心中,就是这么笃定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那只还在酣然大睡的虎妖,看起来就显得格外的碍眼。尤其对方那尚未收起来的虎爪之上,还残留着卫成泽的血迹。
——虽然不能杀,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么想着,玄夜从衣襟之中掏出一张符咒,轻声默念了一遍口诀之后,那黄色的符纸就凭空飞起,贴在了那老虎的额头上,继而仿佛落入湖中的雨滴似的,一瞬间便消失无踪。
而那只吊睛大虎,则在翻腾了一阵之后,化为了人形。
让玄夜惊讶的是,哪怕经过了这样一番折腾,那张腾,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还趴在地上,屁股朝天地睡得香甜。
玄夜也懒得理会他,将他丢在原处,就自顾自地带着卫成泽离开了。
至于第二天村里的人在看到张腾趴在那具死状凄惨的女尸身边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以及张腾发现自己的妖力被封印之后,又是什么样的心情,玄夜就没有兴趣知道了。
他只想守着卫成泽醒来而已。
因为卫成泽是因为除妖而受的伤,村长夫妇当然不可能将人赶出去。非但如此,看到那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为了他们的村子,而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只觉得无比心疼,简直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捧到卫成泽的面前。那殷勤的模样,让玄夜都忍不住皱眉。
村里的郎中也来了几次,给卫成泽开了几帖养身子的药,不过都给玄夜暗地里倒了。他可不能确定,能够用来给人治伤的药,妖怪吃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相比起那些并不知晓卫成泽身份的郎中,玄夜更愿意自己来给卫成泽治疗。
身为佛门弟子,他所擅长的,可不仅仅是除妖。
可卫成泽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足足昏睡了七天七夜,也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好在这七天当中,村中并没有再发生村民惨死的案件。
——哪怕村中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离开卫成泽吧。
稍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玄夜的心中因为这个念头,而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些许罪恶感。
佛门弟子,当平视众生,而非以私欲为先。
可有的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的。
因为近些日子来的平静,村中的人都当玄夜除妖成功了,可玄夜却知道,对方只是离开了而已。
之前他与张腾交手之间,弄出来的动静太大,只要那人在村子里,就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而卫成泽在失去意识之前,也说过见到一个人逃跑了的话,想必那时候能够引起妖怪发狂的香气,就是那人用来扰乱他的注意,以便自己逃跑的手段吧。
想到那时的场景,玄夜的目光不由地冷了下来。
尽管他现在尚且还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但终有一天,他会将对方揪出来——碎尸万段。
放任那样一个能够控制妖物的人在外,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在对方逃窜的期间,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丧失在他的手中,身为佛门弟子,对于这种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可无论给自己的想法找多少理由,玄夜都无法欺骗自己,他如此愤怒的原因,是因为对方之前的行径,害得他出手伤了卫成泽,更害得卫成泽险些失了性命。
这个只相识了短暂的几天的小妖怪,在他的心中,分量竟比那天下的千万人,还要重。
这对玄夜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可那不断跳动的心脏,却清晰无比地告诉他,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这也是……你的妖法吗?”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地抵在卫成泽的额头上,只有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的温度,才能让玄夜安下心来。那天夜里,卫成泽浑身是血地倒下去的模样,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恐惧,以至于若是不能确认这歌小妖怪还活着,他就觉得心中格外慌乱。
忽地,一只手搭上了玄夜的指尖,将他从卫成泽的额上拉了下来,随后,玄夜就感到自己的指尖进-入了一个温热紧致的地方,柔软而湿软的物体轻轻地扫过他的指腹。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63|第四穿
本章为防盗章
1.
我快死了。
接到这份死亡通知书的时候,我正坐在一个白衣天使的面前,低着头玩手机。
黑素瘤,第四期,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直接去找死神跳探戈了。
穿着件白大褂的医生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脑子里光想着今天晚上更新的动画了。
“这种事情,家人的支持很重要,”大概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年轻的医生省去了长篇大论,“你可以……”
“我没有可以通知和商量的亲友。”我这么说着,将手里的化验单撕成了两半,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等医生走了,我又蹲下去把它们给捡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如有有其他人在这里,肯定会把我当成个神经病。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快死了。
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又拿手机的屏幕当做镜子照了照,我才推开门走出这个逼仄的办公室。
走廊里有人认出了我,压低了声音但那惊呼还是传到了我耳朵里。我想了想,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朝着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粉丝露出了一个笑容:“可以签名,不可以拍照。”
我拍过几部电视剧和电影,算是小有名气,走在街上偶尔会碰上几个能认出我的人来。不过大部分时间,只要戴副墨镜,就能避免麻烦。
“你为什么会来医院?生病了吗?要不要紧?”这个女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清澈的眼神让人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是我,是我爱人。”我随口回了一句,把手里签了名的本子递了过去。看着小姑娘愣住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想笑:“是个男的。”
我其实没想出柜,只是就是突然想说这么一句。不过还是那句话,反正我都快死了,偶尔任性一下也没什么吧。
“恩,他快死了。”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我就没有再理会那个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信息,没能反应过来的小姑娘,快步离开了医院。
一出门,外头那能够将人烤熟的热量就让我忍不住一个趔趄,强忍着走了两步,最后我还是叫了计程车。可能这个司机看过我演的片子吧,一路上总是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偷瞄我,后来我烦了,干脆摘下了墨镜丢到一边,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脸长着本来就是让人看的不是?尤其我还长得这么好看。
半路上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大概是刚才在医院里的话传出去了吧,要是这时候我接了电话,姓李的那个混蛋肯定会把我好一顿数落,然后碎碎念着去帮我收拾残局。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还是觉得不接电话了。但那个死**坚持不懈地打着电话,最后没办法,我就只好把手机给关机了。
没了那烦人的铃声,世界果然清净了很多。
在我摘下墨镜之后,那司机反倒不往后瞄了,一脸正直地开着车,也没有开口搭话,不知道是害羞呢,还是本来就不怎么粉我。
不过他不说话,我倒是乐得清静,反正他只要负责开车就行了。
医院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付了钱之后,我收好了找零,摸了好半天,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来。也不知道我这个总是随手乱塞东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
哦,对了,应该不用改了。
因为我快死了。
2.
房子很大,可惜不是我的。
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我蹬掉了脚上的鞋子,光着脚丫子跑上楼去收拾东西去了。
衣服,钱包,毛巾,日用品……还有什么?总感觉我的东西应该不止这么点,不过既然想不起来了,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拖着行李箱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是我这屋子的主人,我的男朋友,或者说金主?反正我陪吃□□陪玩,他让我抱大腿,就是这样。
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
谁说不是呢?他比我红太多,只需要在圈子里稍微提点一下,我就能“哧溜”一下往上窜好大一截,是个人都会这么想。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他听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也是,我很少在他的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的来着,每次打电话,都跟做财务报表似的,对着他的日程表来回计算,确定不会打扰到他,才会打过去。
啧,跟个傻逼似的。
“我喜欢你。”一开口,我就把对方给吓住了,要知道我跟着他三年多,从来没谈过感情,每一笔账都算得一清二楚。
他当然不会知道有个傻逼因为看了他一部电视剧,就丢下了本来的专业,屁颠颠地一头栽进了这趟浑水当中。
“所以我们分手吧。”说完,也不等那边的人做出什么反应,我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没忘了关机。
不管是他的电话还是姓李的电话,我一个都不想接。
去银行确定了下自己卡里的钱够自己过完这几个月之后,我就去找了间宾馆住下了。很烂的那种,连外面挂着的招牌都有一个字是黑的,我都想出钱让老板去把它给修一修。
不过鉴于我没有强迫症这毛病,所以还是算了吧。我心疼我的钱。
房间很小,就够摆一张和一个电视机柜的,那电视机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退休货了,防盗窗也乌漆嘛黑的,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清理过。
不过还好单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不换宾馆了。
没有电脑,手机关机,没事情做,我就只能从底下翻出遥控器,拿电视凑合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运气真的烂成这样,一打开电视,一个长得特丑的女人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对面的帅哥说着“我得了癌症所以不得不放弃你”之类放屁一样的话,也不知道那个帅哥到底看上了她哪里。大概就因为她是个雌性生物?
他-妈-的你倒是看看我啊!
3.
被那脑残的电视剧给弄得有点闹心,我差点没把遥控器给砸了。还好在最后一秒想起了弄坏东西要赔偿这一条定律,好险地保住了这个感觉随时都会散架的遥控器。
我穷怕了。
当年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我身上就俩钢镚儿,别说泡面了,连土都吃不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居然还傻兮兮地上完了大学。
结果一拿到毕业证,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进娱乐圈来了,摔得连我妈都不认识我。
该!
真以为这口饭谁都能吃呢?
可最后我还真就吃上了——被人给喂的。
也不知道我的脑子到底抽的什么风,反正在片场看到他的时候,就杀都没想,直接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把人给堵住了。
“喂,”我说,“你我吧。”
就是到了现在,我都没法忘记那一脸“卧槽”的表情,大概是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让人还这么嚣张的人吧。
恩,全世界独我一份。想想还有点自豪来着。
不过我也就这点值得自豪的东西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啊,他到底看中了我哪点,肯每个月拿出那么多钱来给我花。
说长相吧,我没有他上次带着的那个小鲜肉好看,要说身材,也就那样。就连上功夫,都被他说过跟条死鱼一样没有乐趣。
讲真,就因为这,我还暗地里琢磨过他是不是也喜欢我,不过看看他那外面从来没断过的人,又觉得不太像。
大概就是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来点清粥小菜的意思?
反正我很好打发,每个月一笔生活费,再加上偶尔丢过来的一两个机会就行。
大概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省心的被者了。
这么想想,还挺虐心的。就是不知道是虐的谁的心。
电视里那烦人的节目终于播完了,我毫不犹豫地转了台,去看隔壁的喜羊羊了。
当羊多好啊,整天吃吃草晒晒太阳,然后等着到了日子被人宰掉端上桌子,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啥都不用愁。
记得我小时候特别想当一个漫画家,“歘歘歘”的,几笔就是一个世界。结果后来才知道,那几眼就看完了的东西,画出来要花费好几倍的时间。
这个世界上,在背地里付出的,总是要比在明面上看到的多得多不是?但就是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傻叉,觉得自己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我。
4.
当年我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个男人的时候,感觉那叫一个天崩地裂啊,茶饭不思什么的就不说了,整个人就跟吸了毒似的,整天恍恍惚惚的。
然后我爹就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啊:“有什么事儿你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我们帮你扛。”
然后我就说了。
然后我就被拿着扫把赶出来了。
就是到了这会儿,我都还有点懵呢,不是说好了不管是什么事都绝对会一起想办法的吗?怎么转眼就变脸了?
不过这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别太实诚。
傻子才会那么实诚。
我不是傻子。
一开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回家,说谎嘛,谁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一阵,再说上几句类似“鬼迷心窍”之类的鬼话,总能有个安身之地不是?但一看到那墙上贴着的海报,我那双腿就不争气地走不动了。
所以真要我说,沦落到这个地步,纯粹就是我自找的,神他-妈-的都救不了我。
当然,我也不信神。
去年一部电影里面,我还演过一个天使来着。穿着身跟单似的白衣,一脸圣洁的表情,“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天国使者一般。”
——全都是放屁!
那时候剧组里一个比我小上两岁的小屁孩就站在我面前,挤眉弄眼地朝我做鬼脸,那表情纯粹是我憋笑憋出来的。
所以说,什么东西都不能只看表面,不然你今后肯定会觉得自己眼瞎。
在这个小破宾馆里面待了三天,电视上一点关于我的新闻也没有,也不知道是姓李的干的,还是他的手笔。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我本来就不引人注目。
没有人关心我在干什么。
除了我自己。
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关心了。
5.
有人说癌症是上天的礼物,这话真他-妈-的对。
要不是这东西,我都不知道我过得有这么惨。我还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
结果呢?
估计等到我下葬,都不会有几个人来看上一眼。
能把日子过得像我这么操蛋的,这世上大概也没几个了。
我还是把手机开机了,主要是估摸着再找不到我人,姓李的就会直接打电话报警了。
那实在是太丢脸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
出乎意料的,我接到的第一个电话,不是姓李的家伙打来的,而是上次在医院里跟我说了一大通废话的医生。
我记得长得还挺好看的来着。
如果不是我喜欢一个傻逼喜欢了好几年了,说不定就会朝他下手了。
不过想想我那没剩下几天的日子,还是放过这个小伙子,让他奔向光明的明天吧。
那通电话的大致意思就是让我尽快治疗,说不定还有痊愈的机会什么的——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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