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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对,现在我来了。”卫成泽难得地赞同了5438的话,“所以我现在就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不学无术的、治国无方的昏君。”
5438:……
“而且,这个昏君在半个小时以前,还派人去天牢里弄死了主角的父母。”像是还嫌不够似的,卫成泽又不紧不慢地补上了一句。
5438:……
成功地让5438闭上了嘴,卫成泽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这可不同于上个世界卫成泽故意折腾出来的事情,几句话就能轻易地反转洗白。要知道不管是将楼扶芳的父母打入天牢,还是派人给他们送去毒酒,可都是卫成泽做的,而且原主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掩人耳目——不仅如此,那架势,简直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回事。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最脑残,只有更脑残。
对于原主被拽下帝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凌迟,围观者皆拍手称赞的结局,卫成泽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微微眯起双眼,卫成泽看着因为他的容貌而有些许失神的楼扶芳,指尖一动,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他来到这里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人将楼扶芳给召了过来,是以对方现在并不知晓他的父母已经死去的事实——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他终究都是有办法的。
略微缺乏血色的双唇微微弯起,卫成泽偏了偏头,黑色的发便顺势落入了半敞的衣襟,轻轻地扫过那精致的锁骨,他看着楼扶芳,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说不分明的媚意:“好看吗?”
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似的,楼扶芳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耳尖有些微的发红。
周遭服侍的人早先就被卫成泽遣了出去,偌大的寝宫里,唯有卫成泽和楼扶芳两人,一时之间,这气氛不由地就多了几分暧昧。
盯着楼扶芳看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满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卫成泽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开口道:“你过来。”
“陛下,这实在……”楼扶芳闻言一愣,开口就想拒绝,可见到卫成泽那微微上挑的眉,剩下的话就被他给吞回了肚子里。
用力地捏了捏掌心,楼扶芳的心神稍定,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了卫成泽的身边。
楼扶芳的身量并不矮,如此一来,卫成泽就只能仰起头看他。发现了这一点的楼扶芳眉头一皱,正准备再次下跪,就看到卫成泽朝他伸出了手:“听闻你医术高明,不如替我把把脉?”
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楼扶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拒绝。他此番本就是为了替父母求情而来,若是可以,自是不愿拂了卫成泽的意,惹这位九五至尊不快的。
卫成泽的肌肤很是白皙,见不到一丝瑕疵,靠得近了,鼻间还能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楼扶芳的动作一顿,耳尖有些发红,可无论是哪般旖旎的心思,在触上卫成泽的手腕时,便也散了。
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楼扶芳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说了句“得罪了”,就在卫成泽的边上坐了下来,把卫成泽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腿上,指尖在手腕处移动着,似乎在探查着什么。卫成泽也不阻止他,只是倚在床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虽说楼扶芳的五官并不俊美,更敌不上卫成泽如今的这般精致,可却会给人一种稳重之感,尤其此刻他皱着眉的模样,更是有种说不上来的魅力。俗话有言,认真的男人最是迷人,想来说的便是这番模样。
卫成泽看着楼扶芳,仿佛在看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事物。
“陛下,你……”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楼扶芳抬起头来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卫成泽的视线,顿时,刚才他想说什么,都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点也没有偷看被抓包的自觉,卫成泽眨了眨眼,从鼻子里发出了个懒洋洋的音节:“恩?”
像是猛地被烫到似的松开了卫成泽的手腕站了起来,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逾矩之处,顿时楼扶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僵在那儿不知道如何动作。
卫成泽也不恼,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知道卫成泽这算是不计较他刚才的行为了,楼扶芳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看卫成泽了——没办法,这张脸的迷惑力委实太过强大,总是让他忘记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品性。
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楼扶芳垂首看着自己的鞋尖,语气是稍显生硬的刻板:“恕臣直言,陛下您的身子……”“因长久地摄入小剂量的毒-药,以至于伤了根本?”不等楼扶芳将话说完,卫成泽就笑着帮他把话给说了下去,“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子嗣?”
楼扶芳闻言讶异地看了卫成泽一眼,却见他笑了笑,像是对此并不在意:“很惊讶吗?”他说,“后宫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他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轻快,“你知道吗,朕天天让太医给朕把脉,可每一回太医给出的回复,都是‘陛下龙体安康,并无大碍’。”
楼扶芳的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话。可卫成泽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方才听到的这些话,还是朕前不久微服的时候,从一个赤脚大夫的口中得知的,”他笑得双眼弯弯的,可其中的神色却是一片寒凉,“宫中太医的医术,竟还及不上一个在乡野间行走的赤脚大夫,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
楼扶芳没有说话,他摸不准卫成泽和他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
“不过……子嗣之类,对我来说也并无甚大碍。”眼中的冷意褪去,卫成泽侧过头去,没有看向楼扶芳,“后宫中的那些女人,我本就从未碰过。”
听到这话,楼扶芳的心里顿时一惊,忍不住抬头朝卫成泽看去。要知道,当朝的太子可是已经束发了的。
掌心冒出了些许汗渍,楼扶芳的心也不由地提了起来,他可不觉得卫成泽会无缘无故地和他说起这些事情——在知晓了这种宫闱秘事之后,他说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然而卫成泽却好像没有发现楼扶芳的紧张与忐忑似的,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结果这话一出口,就把楼扶芳给吓得再次跪到了地上:“你想要朕这个位置吗?”
“陛下明察!臣从未有过如此犯上的想法!”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楼扶芳的声音都被惊得有些变了调。
卫成泽托着下巴看着楼扶芳,并没有因为他的表现而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
楼扶芳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毕竟当初原主给他父母扣上的帽子,就是通敌卖国——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万金油的罪名,简直是拿来扣帽子的最好选择。而除此之外,楼扶芳原本打着的算盘就是,如果卫成泽实在不愿意放人,就和其他人一起,扶那早就已经有了篡位的心思的太子上位。
到底是纯正的古代人,君臣的观念根深蒂固,没有那么轻易地改变。可以说,如果楼扶芳不是有了在边境那种与京都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他根本就不可能生出谋逆犯上的想法。
只可惜,就是楼扶芳也没有想到原主会无耻到那个地步,竟然在公开问斩之前,就派人给牢里的人送去了毒酒,以至于他们的计划根本来不及实施。
跪伏在地上,半晌没有听到卫成泽的回应,楼扶芳的额头不由地泌出了汗珠,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密谋泄露了出去,而让卫成泽得知了这种事情,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卫成泽似乎站了起来,楼扶芳看到一双赤果的足停在自己的身前,然后下一刻,他的额头就被小心地托了起来,掌心略高的温度从相触的地方传了过来。楼扶芳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有如蕴含着秋水的眸子,耳畔的声音也轻柔得有些醉人:“疼吗?”
然而,还不等楼扶芳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那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的话,我给你一个如何?”
“因为这个皇位,本就是属于你的。”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31|第二穿
一场二十多年前的阴谋,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一出精彩的狸猫换太子。
“你的体内流淌着皇族的血脉,”指尖轻轻地按揉着楼扶芳发红的额头,卫成泽谈论起这件事的语气,就仿佛只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般漫不经心,“而我,本该被冠以楼的姓氏。”
不是“朕”,而是“我”。单单一个自称,便能够听出这其中的不同之处。
楼扶芳不是傻子,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看着卫成泽,神色有些复杂。
曾经在楼扶芳的眼中,卫成泽不过是个凭借着运气坐上了皇位的无能之人罢了,刚愎自用,昏庸无道,可若是刚才他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那么之前那他的那些看似昏聩的行为,却都变得玩味了起来——至少就卫成泽现在的表现来看,这可不是个那么容易听信谗言的人。或许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正是这个人所一手造成的。
楼扶芳不知道卫成泽为什么要将这些事告诉他,却也知道自己的这条命算是到头了——没有哪个皇帝,会让能够威胁自己地位的人,继续活下去。可这么一想,他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当朝皇帝并非昏君,这对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
只要卫成泽能够定国安邦,让百姓过得富足和乐,莫说是抵上他一条命,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他也甘之如饴。
楼扶芳在想些什么,卫成泽当然看得出来。如果说卫子安是凭着对自身命运的不甘而一路走上了巅峰,那么楼扶芳最后能够爬到那个位置,靠的就是一颗对众生的悲悯之心。
这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垂眼看着楼扶芳额头上略微消退的红肿,卫成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满意的笑容来:“若是你不相信,自可以去找当年的接生婆问上一问。”他眨了眨眼睛,邀功似的说道,“虽然她年事已高,且身体残缺,可身子骨却还算硬朗——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找到她的!”至于为什么会身体残缺,这个中的原因,自是不需要卫成泽多说的,“前些日子我让人把她给接到了京城,现在就住在……”
“陛下,”出声打断了卫成泽的话,楼扶芳看着卫成泽,神色间带着些许郑重,“不必了。”他不觉得卫成泽有欺骗他的必要,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去弄明白这件事的始末。卫成泽是君,他是臣,哪怕知晓了两人的身份,这一点也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楼扶芳就是这么一个固执到有些刻板的人。而对付这样的人,卫成泽最是得心应手不过了。
他盯着楼扶芳看了一会儿,收回贴在他额上的手,神色冷淡了下来:“你不信我?”
楼扶芳一愣,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敢直视卫成泽的双眼。他微微偏头,错开了卫成泽的视线:“并非如此,只是臣既是将死之人,信与不信,都没有多大的分别。”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希望陛下能够放过臣的父母。”
如果说刚才楼扶芳的话只是让卫成泽感到不悦的话,这会儿却是真的触怒他了。他盯着楼扶芳看了半晌,忽地冷笑一声:“如果朕说‘不’呢?”
“那您就会得到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既然已经知道了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楼扶芳此刻也就不在意一些虚节了。他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地与卫成泽对视。
此刻的楼扶芳终究还是稚嫩了些,虽有着才干与抱负,处事之中却欠缺圆滑,唯有经历一番磨砺,才能真正地成为栋梁之才。宁折不弯虽是气节,却也是某些路途当中的绊脚石。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原主将楼扶芳发配边疆的行为,楼扶芳后来才能站到那么高的位置。
“残暴不仁?”卫成泽被气乐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扶芳,眼底一片讥诮,“我以为这种名声,我已经足够多了?”
“昏庸无道,听信谗言,刚愎自用,贪图享乐……”一个个地列举着外头的人对自己的评价,卫成泽侧着头看着楼扶芳,“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头上再多一个‘残暴不仁’的称号吗?”
楼扶芳没有说话,他也着实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卫成泽这个问题,甚至于在今日之前,他也是那些对卫成泽抱有同样评价的人之一。可既然知晓了卫成泽并不似想象中的无能与昏聩,楼扶芳却也不愿意他就这样顶着这些骂名。
“他们再如何说也是您的父母,”既然不能从这个方面来说服卫成泽,楼扶芳只好换一个角度,“血浓于水……”“一对将自己的孩子送入后宫这片吃人的天地的父母吗?”冷笑着打断了楼扶芳的话,卫成泽看着他噎住的表情,微微眯起了双眼。
楼扶芳看着卫成泽,数次张嘴,却都没有说话。只要想到卫成泽如今的身体状况,再多劝说的话语,也便说不出来了。虽说卫成泽刚才表现得对此并不在意,可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楼扶芳还是明白的。可若是仅仅因为这个,就想方设法处死自己的生身父母……楼扶芳的眉头皱了起来,仍旧对此无法接受。
“你就不好奇……”看出了楼扶芳心中的想法,卫成泽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
楼扶芳闻言一愣,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年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会对此守口如瓶,而卫成泽,又不可能无端地怀疑自己的身世,更不会莫名其妙地就去调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楼扶芳先前以为,卫成泽不过是因为一些意外而得知了一些风声,才会顺着追查下去的,可现在听卫成泽的话,似乎事情并非如此?
“这件事可是你最敬爱的父亲,亲口告诉我的呢,”见到楼扶芳惊疑的眼神,卫成泽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扔下了一颗炸弹,他停顿了一下,缓慢而又清晰地将剩下的半句话说了出来,“——在我十二岁那年。”
由于先皇膝下的子嗣稀少,又总因一些不明原因而遭逢意外,以至于当他突然病逝时,宫中的男丁竟只有当时仅有十二岁的五皇子卫成泽。国不可一日无君,别说是个已经识事了的五皇子,就算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那些大臣也会赶鸭子上架,将人给推到皇位上去。
他们只需要那个位置上有人坐着就行了,至于坐着的是谁,他们丝毫不关心。
莫名地就被推至高位的孩童面对周遭各怀心思的目光,满心惶恐,茫然不知所措,如一具傀儡般,任由那些外戚大臣摆布。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牵起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这样对卫成泽说。
“父皇……”卫成泽顿了顿,改口道,“先帝的身子向来健硕,为何偏偏在那时染了风寒,药石无灵,最终与世长辞?”
楼扶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忽然想起,似乎正是卫成泽登基的那一年,他的父亲得到提拔,担任御史大夫一职。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就在楼扶芳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的时候,卫成泽却忽地叹了口气,盘着腿在楼扶芳的面前坐了下来。没被衣摆遮住的一只足露了出来,那瓷白色的肌肤,仿佛比这用玉石铺就而成的地板还要细腻上几分。圆润的脚趾微微蜷起,因为地面的寒气而颤了颤,又往衣摆底下缩了缩,可最终还是露了大半在外面。那模样,不知怎的,竟显露出几分无端的可爱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楼扶芳仿佛被烫到一般地移开视线,浑身僵硬得仿佛石头一般,他甚至都不敢往卫成泽身上看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楼扶芳的模样逗乐了卫成泽,只听得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刚才的怒气似乎已经消散了,就连语气听起来也轻快了不少:“虽说他确实是存着利用的心思,可到底帮助我走出了当时的困境,我也说不上有多怨他——说不定那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点感激他的。”
“不过,也仅仅只有那个时候罢了。”
像是回忆什么一般,卫成泽神色有些怔怔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是一个御史大夫的位置而已,他想要,我还是给得起的,只可惜……”
“他最近的行事有些古怪,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卫成泽的口吻忽地一变,仿佛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倒不如——斩草除根。”
楼扶芳起初还未反应过来卫成泽在说什么,可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却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说这话的人,是他的父亲?
说起来,前些日子,他因为一件与科考有关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家中都有好几日未归,难道就是那时……楼扶芳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任谁在得知养育了二十几年的父母,实际上是傻孩子自己亲人的凶手,并且还妄图谋害自己的性命,想来也都是同样的心情。
可更让楼扶芳在意的是,按卫成泽的意思,卫成泽想要除掉他的父亲,并不是因为对方让他经历的一切,而是因为……他?
并不明白卫成泽如此做的理由,楼扶芳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些许疑惑来。然而很显然,卫成泽并不会为他解释这个问题,甚至在楼扶芳看过去的时候,卫成泽还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无法得知卫成泽的想法,楼扶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臣依旧认为陛下不该对他们动手。”
卫成泽闻言眉头一蹙,正想说话,却被楼扶芳给抢了先:“无论如何,他们毕竟养育了我二十多年,”生恩不如养恩,至少在这二十多年里,他们并未亏待过他。看到卫成泽越蹙越紧的眉头,楼扶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更何况,臣也不希望陛下因为臣,而背负上残暴的骂名。”
一听到楼扶芳的话,卫成泽眼中的不悦顿时就散了开去:“你是在担心我?”
楼扶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觉得卫成泽的态度有点不对,可偏偏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面露纠结之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卫成泽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弯唇一笑:“既然你不希望我杀他,那我就不杀。”
“不过,有个条件。”话锋一转,卫成泽弯起双眼看向楼扶芳,语气中带着些许轻快,“从明天开始,你每日来宫中替我批改奏折。”
做好了迎接刁难的楼扶芳:……啥?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32|第二穿
看到卫成泽三两下的,就把楼扶芳那原来险些跌破负数的好感度给刷了下去,5438以为刚刚卫成泽的那些话而垂了下去的尾巴顿时又翘了起来——他就说嘛,这么点小小的困难,怎么可能难得住他家的宿主!不过……卫成泽刚刚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原来楼扶芳才是皇族的血脉?卫成泽就是个被掉包的皇太子?牢里头那两个,实际上是原主的亲生父母?怪不得原主那么恨他们,根本就不给他们一点翻身的机会!还故意把楼扶芳发配到边疆去受苦,那绝逼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地就死了,太便宜他啊!
这么一想,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呢!
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顺了一遍,5438表示,宿主不愧是宿主,就连这种系统都不知道的隐藏剧情,居然都能被宿主发现!
再次觉得自己选对了宿主的5438整个系统都快飘到天上去了,好像自己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感受着5438那带着点得意和自豪的心情,卫成泽伸手整了整有些散乱的衣襟,微微弯起唇角:“假的。”
5438:诶……?
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卫成泽这剧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5438顿时愣住了。
“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光着脚走到床边坐下,卫成泽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不急不缓地说道,“全部都是假的。”不过是一个以现有的条件,编织出的,看起来最具有可信度的谎言罢了。
5438:……
看着卫成泽那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5438整个系统都有点崩溃。
……明明刚刚他说的那么煞有介事的样子!连证据都提到了有没有?!居然是骗人啊?!!
“那如果楼扶芳刚刚提出要去见证人怎么办……?”5438颤颤巍巍地发问,还是有点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总觉得就连真相,都没有宿主的话有逻辑可信度更高啊有没有?
“坐在这个位置,”卫成泽垂下头去,看着自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轻轻地一笑,“难道还需要担心找不着证据吗?”
所谓的凭证,从来都不过是权力与地位的产物罢了。
5438: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5438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给楼扶芳点了根蜡烛。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宿主想要怎么对付这位主角,可是想想上个世界卫子安的经历……恩,反正点蜡是肯定没有错的。
“等等,”忽然想到了什么,5438尾巴上的毛都在一瞬间炸了开来,“如果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5438咽了咽口水,“那你说你会放过他的父母的话,也是……?”
“假的。”没有丝毫停顿地接下了5438的话,卫成泽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之前就说过,早在我召楼扶芳进宫之前,‘我’就已经派人给牢房中的两人送去了毒酒。”
……所以说,这会儿那两个人,实际上已经是尸体了是吗?
5438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一心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拯救了自家父母的楼扶芳回到家,结果就看到两具早就已经冷了的尸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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