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求你别碰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珠还
顾亦阳目光沉沉望向妻子,镜片后一双阴郁的眼眸,仿佛是枯井中缓缓爬出的毒蛇,陈芳静不由得踉跄后退一步,喃喃出声:“亦阳……”
顾亦阳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陈芳静,她骇的睁大眼睛:“亦阳……你要做什么?”
他是天之骄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这一辈子势必要高人一等,身为顾家的长子,有能力有才干,将来承袭顾家的一切,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傲然却又自负的习性,是他骨子里天生注定的——
但是偏偏,那一桩难言之言,是他心底埋藏最深最不能触碰的可怕隐秘,就算是同床共枕,甘苦与共多年的妻子,他也绝不会透露出分毫,寻常男人来说,都已经是无法开口难堪至极,更何况骄傲自负到谁都不能放入眼底的顾亦阳漩?
陈芳静从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会有这样可怕的一面,她退无可退,脊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她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像是发出“滋滋”声响的蛇一样将她缠绕起来……
“我们夫妻两个都没有病,却偏偏生不出孩子来……我问过医生了。ai悫鹉琻”顾亦阳抚着妻子的头发,他不能休弃陈芳静,不要说生不出孩子的原因不在陈芳静的身上,就算是因为她,顾亦阳也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动这样的心思。
一则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二则,多年的夫妻,却因为利益被自己遗弃,传出去于他的名声也大为不利,老爷子心中也只会对他越发厌恶熠。
“……这样的几率很小,但偏偏被你我给碰上了,也许,我换一个女人,你换一个丈夫,我们都能生出孩子来……”
“亦阳……你不能这样对我……”陈芳静大惊失色,嫁给顾亦阳多年,她早已过了年轻貌美的年纪,更何况,对于顾亦阳,她是真的付出了至极全部的真心。
“傻。”顾亦阳低头吻着妻子饱满的额头:“我们是结发夫妻,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那怎么办……亦阳,不如算了吧,我们不争了,又不是没有钱,何必非要和三弟闹的你死我亡呢?”陈芳静的心落入肚中,却是潸然掉了眼泪,也许女人们的心思总是这样,她们搞不懂男人之间为什么要斗的死去活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衣食无忧,丈夫疼爱,就已经是最完美的生活了……
“不争?事到如今,是说不争就不争的?这么多年了芳静,我和顾亦寒早晚有这样一天,不斗出来一个结果,我们都不会罢休,更何况……”
顾亦阳的眼神发狠,握着妻子的手指也根根收紧:“我凭什么要把属于我的一切白白送给一个野种!”
“可是……”陈芳静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可是他们现在,又拿什么去争?
“我可以在外面找女人给我生孩子,但你毕竟是我的妻子,这孩子如果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所以,芳静……”
顾亦阳望着妻子的眉眼,眼神渐渐温柔下来,他虽然自私自利手段阴狠,但对于结发的妻子,总归还是有几分的柔情,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顾亦阳在女色上也不甚沉迷,如果不是被逼到这样的境地……
他也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
“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顾亦阳没有再看妻子的眼睛,他微微垂下眼帘,将陈芳静拥在怀中,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两个字:“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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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却又不失简约大方的恒远集团商务会议室,早已人去楼空,暮色西沉的浓重阴影里,立着一道孤绝而又颀长的身影。
顾亦寒手里的烟已经积攒了长长的一截烟灰,在他微微抬起手的那一刻,那一截烟灰倏然的落下来,寂静无声的没入了织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中。
他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烟递到了唇边却又顿住了手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从早上的董事会结束之后,他的脑子里就是这样放空的状态。
什么事都不能想,什么事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其实他很明白,顾老爷子下了这样的决定,表面看起来公平,实则还是偏向于他的。
顾亦阳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要想在一年内变出一个孩子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大哥大嫂两个人有的焦头烂额了,但对于他来讲,却是易如反掌。
顾亦阳毕竟已经结了婚,也不能不顾及顾家和陈家的面子去弄出个私生子来——而这个私生子还未必能得到老爷子的认可,不像是他,毕竟还未结婚,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把她的肚子弄大,然后订婚,结婚,水到渠成……
老爷子苦心为他安排好了光明大道,却不知道,偏生这最简单的办法,对于他来讲,却是如今最难的。
如果是以前,那么他兴许已经让陈琳给他物色好了合适的结婚对象,只要那女人肚子争气命好,那么他们各取所需,事情就此圆满解决——
可是现在,他想到盛夏,心口里凝着一团疼,怎么都解不开挥不去,他能拿她怎么办呢?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时候最困难的不是如何发财升官,却反而是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心不被一个女人给操控。
在意,就是这世上男男女女之间一切烦恼的根源。
可无数人,却都煎熬着承受着这些烦恼,然后在心中悄然无声的酿成了甜蜜。
想到她,原本空白的脑子里渐渐有了清晰的影像,顾亦寒自己都闹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在意起她,做什么事情,总会想到她会不会高兴,会不会难过……
就好似今天的事,该如何对她说?她拒绝了他该怎么办?
是就此罢手不提,对顾亦阳拱手称臣,还是不惜一切,打赢这一仗,再与她重新开始?
他们之间的结已经这样难解了,她对于他的感情,也被消磨的几乎干干净净,还能经得起几次折腾?
顾亦寒心中焦灼难安,翻来覆去之间,竟是毫无头绪,顾亦寒疲惫的按了按生痛的太阳穴,下意识的想要再点一支烟,但想到自己一身浓烈的烟味,她一向是不喜欢的——
虽然盛夏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他什么,讨厌他怎样,但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不抗拒他抽烟,可在他烟瘾犯了抽了很多支的时候,还是会不露痕迹的微微蹙蹙眉毛。
想到她脸上总是异于别人的生动表情,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嘲笑她毫无女人味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小疯子,想到那个时候,她走路步子迈的很快总是看起来活泼又有精神的样子,想到她总爱笑,笑起来仿佛是最明媚的阳光一般热烈,与她之间的那些过往,他原本以为他都忘记了,可此刻想来才发现,竟然记的这样清楚,竟然如此的怀念。
为什么人会怀念?不过是因为现在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那一份美好。
他为什么总会想起以前她的模样,也不过是因为现在的她,再也没有了曾经欢快无比的神情。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他掐断了她所有的快乐和无忧无虑,但他却清楚的知道,是他,毁掉了她对他曾经真切无比的那一份感情。
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听照顾她的佣人说,她这一段时间有些失眠,有时候到凌晨一两点还是睡不着。
他的车子开入园子的时候,远远的还能看到她住的那一栋小楼亮着灯,但和以往不同,竟是灯火辉煌,仿佛在等着他去一样。
ps:生活中见过一桩活生生的实例,夫妻两人身体都健康就是生不出孩子,后来离婚,各自婚嫁,都圆满有了宝宝,命运就是这样奇特,但是顾大少的事可没这么简单,几个男人愿意老婆给自己带个绿帽子?o(n0n)o
总裁,求你别碰我! 一见误终身
总裁,求你别碰我!,一见误终身
他的车子开入园子的时候,远远的还能看到她住的那一栋小楼亮着灯,但和以往不同,竟是灯火辉煌,仿佛在等着他去一样。ai悫鹉琻
司机将车子开进车库,顾亦寒折身就往盛夏那里而去。
她果然还没睡,正坐在客厅里,没有看电视,也没有看书,佣人都不知道被她支使到了哪里,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小小的一抹身影端坐在那里,看起来,竟然带着几分孤零零的味道。
顾亦寒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转过身,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他模糊的影子。
她看到他穿着深色的西装,领带已经被他扯了下来,条纹衬衫的领口松开了几粒扣子,有些皱巴巴的凌乱,他还未曾靠的太近,她就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味,不觉就微微蹙了蹙眉,仿佛早已成了惯性一样,顺手就倒了一杯浓茶漩。
顾亦寒看着她,已经很晚了,她却穿的整整齐齐,仿佛马上就要出去会客的样子,整整齐齐的黑色头发别在耳后,刘海长长了一些,三七分开挂在耳上,尖细的下颌像是一泓雪,映衬着黑亮的眼眸和长长的睫毛,看起来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仿佛三年的时光,留给她的只是目光里的沉静,并未曾带走她一丝一毫的美丽。
陈琳将他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封闭的空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顾亦寒缓步走过去,站在她的对面祛。
她没有抬头,他只能看到她黑亮柔软的发顶,甚至还有那可爱的发旋儿,顾亦寒低头看着,许久都没有开口,这样的平静,仿佛也是好的,胜过那样冰冷的,让人无法多停留一秒的淡漠。
“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到底还是她先开了口。
顾亦寒在她对面坐下来,伸手端起了那杯茶送到嘴边:“你说。”
“我妹妹,从国外回来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她对聂元梅是早已没了任何的牵绊和感情,可她到底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能做什么,只能远远避开。
但是盛秋不一样,姊妹两人从小感情就不错,一母同胞的情分摆在这里,虽然当年两姊妹之间因为顾亦寒有过小小的龌龊,但这么久时间过去了,有些小小的怨恨,也早已消弭干净,更何况,将近六年的时光了,盛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成熟了很多,当然,也明理了许多。
在国外念书这么多年,她心里对盛夏的恨早已消失了,相反,余下的却是庆幸和感激。
所以盛秋刚从国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听她的消息,而盛夏,也十分想念这个妹妹。
更重要的是,待在半山别墅,就仿佛是待在一个华丽的鸟笼中,她妄图借着别人一时大意放走她,还不如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再远走高飞,胜算总有几分了。
顾亦寒放下茶杯,目光缓缓凝滞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很平静,是这么久以来面对他时难得的温和。
“想什么时候回去?”
他自己未曾察觉自己的声音是怎样的柔和,她也仿佛根本未曾注意到他潜移默化的变化。
“和妹妹说了今天回去的,因为你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没办法走,就拖到了现在……”
“明天我送你吧。”
盛夏却是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看到他的目光渐渐冷下来,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反应有些太大,声音就低了下来:“……你不是很忙么,随便找个人和我一起就行……”
“我送你。”
他定定望住她,轻轻吐出的三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力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望着他,脸上的平静和温和一点一点被撕碎,渐渐变的扭曲起来:“你把我当什么?顾亦寒你把我当什么?囚犯?还是被你养在笼子里的鸟?我连一点自由都没有是不是?”
顾亦寒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波动:“要么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去,要么就我送你回去……”
他话音还未落,脸上忽然一热,温热的茶水泼了他一脸一头,又沿着他的发梢淌下来滴在衣襟上,她粗喘着站在那里,手中的杯子在剧烈的颤抖,她看着他,像是望着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总是这样,他们之间,连一步都不能靠近,却反而越来越远。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睡觉了,如果要回家,就打电话给陈琳告诉我。”
顾亦寒静默的坐了几秒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缓缓站起来,语调也是平静的,似乎她的怒气,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他抽了几张纸巾,仔细的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然后,转过身去,步伐平稳的向外走去。
盛夏全身都在颤抖,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堵严丝合缝无法摧毁的坚硬巨石。
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杯子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声音好像是骤然老去的老人,沙哑而又疲惫:“顾亦寒,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停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盛夏怔仲的坐在沙发上,那原本就极为惨淡的一抹希冀,终究是全部从眼睛中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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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裴焕的车子方才远远驶来,还未曾靠近裴家的大门,管家就喜滋滋的快步跑进去,对着一屋子熙熙攘攘的老老少少说道:“四少爷回来了,车子都到家门口了!”
裴家二老面上已是掩不住的喜色,就是裴家的几个兄妹也个个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对于这个不与他们争家产没什么权益纠葛的最小的弟弟,裴家的几位兄妹,还真是打心眼里个个都愿意亲近他。
裴太太脸上带着浓的化不开的笑,保养的细白圆润的手却是拖住身侧端坐的年轻女孩儿,一脸爱意的望住她,柔声说道:“问兰,你也有十多年没见过你四哥哥了吧?”
杜问兰一脸羞涩笑意,头微微低垂着,可任是谁都能看出她眉眼中掩不住的喜悦来,而那一张嫣红的小嘴儿更是俏丽的抿起来,两个大大的酒窝让她看起来十分甜美,她羞怯的看了看裴太太,就细声细气的回答:“是呢,静姨,我和四哥哥确实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裴太太看她文静秀气的模样,心里越发喜爱了几分,握着她的手不肯丢开:“那这次阿焕回来,让他好好带你四处玩玩,你们正好叙叙旧。”
杜问兰“哎”了一声,两颊却是有了淡淡的绯红。
裴太太拖了她的手站起来,语气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和急迫,边向外边说道:“这个臭小子,又是半年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瘦的不成样子!”
杜问兰跟在裴太太的身后迎出去,心里却也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
静姨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是没有听懂,对于裴焕,对于裴家,她也不是没有渴望的。
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裴焕了,又听家里人说,裴家这个四少爷最是叛逆让人头疼的,她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如果真如传言那样,她嫁了裴焕,岂不是一辈子都蹉跎了?
杜问兰这边心里乱糟糟的搅成了一团,那边却听得众人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四少爷已经进门了……”
裴太太喜的笑容满面:“哎呦,这混小子,果然是又瘦了!”
杜问兰再也按耐不住,不顾羞的满面通红抬起头来向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苍翠欲滴的翠绿满园中,裴焕高大而又挺拔的身姿裹在帅气的迷彩服中,那满园子的绿,却仿佛根本都压不住他,他只是器宇轩昂的大步走来,就盖过了眼前全部的风景。
杜问兰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能动摇分毫,他年轻英俊却又沉稳坚毅的容颜,与她见过的任何富家子弟都不相同,那样的铁血和坚毅,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瞬间就击中了年轻少女的心房。
ps;猜一猜问兰是好姑娘还是坏女孩儿?唉,大家好像都沉寂了,不过话说也是我不给力,这几天我妈不舒服,我也忙的累的心力交瘁,更新也不及时了,大家不要生猪哥的气啊。。至少也更新了不是。。”
总裁,求你别碰我! 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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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英俊却又沉稳坚毅的容颜,与她见过的任何富家子弟都不相同,那样的铁血和坚毅,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瞬间就击中了年轻少女的心房。ai悫鹉琻
裴焕似乎是刚从训练场回来的样子,脸上还涂着几道油彩,晒的黝黑的脸庞上汗水淋漓,却让人看了不觉邋遢,只是说不出的英武气息。
杜问兰几乎不能眨眼,他可真高,那样魁梧的身材,修长有力的双腿,坚实却又矫健的步伐,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杜问兰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那样快,似乎快要破腔而出了一般。
裴太太早已放开她的手迎向这个小儿子,握着他的手臂左右审视,眼睛都湿了起来:“瘦了,黑了,你这混小子,这么久也不回来,不知道妈妈担心么?”
裴太太捶着儿子,声音都哽咽起来,裴焕不由得扬唇一笑,那笑容明媚爽朗,仿若是无遮无掩的阳光一样照射下来,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跟他一起喜悦起来漩。
“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我好好的,您和爸爸都别担心我了,倒是你们,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妈您的头还痛不痛?还有爸爸的腿……”
听到儿子问自己,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裴父,终于那张内敛威严的脸上还是忍不住松动了几分,眼里含了笑,可声音仍是硬邦邦的:“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就跑回来!看看你周围的人,几个去当兵的?也就你傻……”
见丈夫又开始怪责这个小儿子,裴太太不由得瞪了裴父一眼,嗔道:“行了行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不说多关心关心孩子,开口就是责怪!祛”
裴先生眼见妻子眼睛红红的样子,心有不忍:“行了,进去吧。”
想到这个儿子虽然不听话太叛逆,但却是自己的老来子,从小捧着疼着长大的,在军营里摔打成这样子,他心里当然也是疼的。
但裴家一向是慈母严父,裴父就是疼儿子,面上一般也不会表露出来。
此刻发了话,裴家几个兄弟立刻上前拥住了裴焕,嘻嘻哈哈的询问了一番近况,这才打趣的挤眉弄眼捅着裴焕去看杜问兰。
杜问兰早已羞的满面通红,跟在裴太太的身后低眉垂首不发一言,裴太太也是喜上眉梢,一手拖着杜问兰,一手拖住裴焕,看看左边娇俏可人的问兰,又看看右边结实俊逸的儿子,裴太太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满足。
裴焕心思单纯,却并没有多想,哪怕是兄弟们已经频频使眼色,他却也只是礼貌的看了杜问兰一眼,问好之后就没有再看向她。
杜问兰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失落,激动他对自己说话时十分的规矩有礼,失落的却是,他看到自己,好像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第一次动了心,当然分外的敏感,杜问兰虽然一向性子内敛保守,但却也不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希冀的,裴焕无疑已经让她动了心,她当然渴望他看到自己时,眼神会不一样。
裴太太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儿子,众人坐下来说了会儿话,裴太太就将话题转到了问兰的身上:“问兰,你和阿焕虽然十几年没见,但你们小时候可是日日在一起玩的,阿焕,你还记得你杜家的若兰妹妹不?”
裴焕听到母亲闻讯,含笑看了杜问兰一眼,这才说道:“我们和杜家是世交,我当然是记得杜小姐的。”
杜问兰一时心中喜悦无比,忍不住飞快的看了裴焕一眼,脸却是羞的更红了,只是心中不免在喜悦之后,又滋生了一点隐隐的失望,他唤自己杜小姐,是把小时候的情分都给抹掉了么?
裴太太却是喜不自禁,看了丈夫一眼,含笑打趣:“呦,看我们儿子真是长大了。”
不怪裴太太这样说,裴焕这人自小就有主意,和其他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样,别人喜欢的,跑车,豪宅,美女,他一概不喜欢,考大学时不给家里人商量直接考了军校,可把他老子给气坏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别人都恋爱结婚了,他仍是不近女色的样子,巴不得天天泡在训练场上。
裴太太没少给他介绍女朋友,也不知道多少次邀请了门当户对人家的姑娘来家里喝茶聊天,可他倒好,不是不肯回来,就是见了人也不肯多说话,愣是把人家女孩子晾在了一边。
裴太太为这个儿子愁的头发都要白了,这一次杜问兰在国外游学回来来家里看她,她当下就动了心思,杜问兰的相貌学识算是名媛千金里的头一份儿了,杜家看起来也有结亲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阿焕心里怎么想……
这一次巴巴的把他叫回来,就是要问问裴焕的意思。
见儿子脸上带笑,说话也是难得的亲近,裴太太只当有戏,那眼里的笑都要淌出来了。
裴父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阿焕到年纪了,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
这话没说完,裴焕就皱了眉:“爸爸,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这几年还不想说这事……”
“阿焕!”裴太太见他又要老调重弹,慌忙阻断他:“你想做什么,爸妈不是都妥协了?谁家的孩子不结婚不成家?你结婚成家也不耽误你的工作啊。”
“是啊四弟,哥哥们终身大事都定了,家里就你一个还是单身,爸妈都为你操心呢。”
裴家老大也附和着说道,另外几兄弟和姊妹们也纷纷点头。
杜问兰的脸色却是白了一白,手心也不由得沁出了一层汗,她咬着唇,垂了眼眸不敢抬头,裴焕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愿意现在就谈婚论嫁,还是只是对自己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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