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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求你别碰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珠还
教导员亲切的拍了拍她的肩,不等她再说什么,就示意她出去了。
盛夏无奈,只得绞尽脑汁的准备。
别人都很有激情,可她,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讲自己的故事。
盛夏坐在属于自己的床铺上,抱着膝想了半天,却还是只能苦笑……
她的故事,她的故事该从何说起?
此时的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她甚至不敢想,离开戒毒所之后,她能去哪里,能做什么?
***
裴焕走下车,一身警服将他映衬的越发威武,而警帽上威严的徽章,更是在阳光下刺眼的明亮,只是,那明亮,却是遮不住他俊逸的五官和周身凌冽的气质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市二中的带队女老师早已脸颊红红,羞赧的不敢多看他一眼,却还是鼓足了勇气上前和他搭讪:“裴队长,听说您是军人转业的,您怎么想到做缉毒警察的?您这样危险的工作,您女朋友……担心吗?”
裴焕的目光只是扫过满面桃花的女老师,未做任何停留,他大步向前,淡漠的答了一句:“不好意思,工作时间,不谈私人问题。”
那女老师碰了一个钉子,却仍是盯着他的背影笑的合不拢嘴的追上去:“裴队长,我跟您一起进去吧……”
裴焕微微蹙了蹙眉,脚步却是越发快了几分,女老师追的有些吃力,忍不住娇嗔说道:“裴队长您走路真快……”
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下属都“扑哧”笑出了声,裴焕一记眼风扫过去,两人立刻噤声立正,裴焕冷哼了一声,却是站定,转身面向女老师,面无表情板板正正开了口:“抱歉,我有公务在身,请您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
他说完,也不顾那女老师脸色多难看,竟是转身就大步走了。
女老师又羞又气,跺了跺脚,到底还是辜辜然的停住脚,没有再追上去。
这个缉毒大队的裴队长,还真是如传说中一样冰冷不近人情呢,亏得她千方百计的争取到了这一次带队的机会,有心套套近乎,却不料,竟是如此不给面子……
戒毒所的小礼堂里已经准备停当,二中的学生老师和戒毒所的领导都陆续就位,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是留给市缉毒大队队长裴焕的,他今天也会上台。
幕布后面预备上台的人也做好了准备工作,盛夏被排在了最后一位,不管怎样,也让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裴焕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自始至终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个一个人上台,讲述,落泪,赢得掌声,气氛渐渐到达了最高.潮。
盛夏越来越紧张,手心里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幕布后面渐渐只剩下她一个人,然后,她听到主持人报幕的声音:
“下一位上台的是——夏夏,让我们掌声欢迎。”





总裁,求你别碰我! 我爱你
总裁,求你别碰我!,我爱你
“下一位上台的是——夏夏,让我们掌声欢迎。ai悫鹉琻”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处,耳边轰的一阵响过之后,全身犹如水洗一般都布满了冷汗,她不知自己是怎样挪动双腿走向最明亮的灯光下的,她的身子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僵硬,机械,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木头人。
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刻,头发被剪成齐耳的短,身上是深蓝色犹如囚服一样的统一服装,束手束脚,脸色煞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以一个戒毒者的身份。
裴焕在听到主持人报幕的那一刻,漆黑的眸子倏然的一紧,在那个瘦小的让人心怜的身影辅一出现的时刻,他的目光就再也没能挪开。
他想象过千百种与她再次相见的场面,却从未想过会是如今天这般戏剧碛。
他的眼睛灼烧着疼,嗓子里仿佛被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喉结上下滚动着,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与他坐在一排的戒毒所领导有些讶异的看向他,而他的下属也在轻声询问:“裴队,您怎么了?”
盛夏紧张的手脚冰凉,她根本不敢往台下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集中在她的脸上,她想,他们也许都在想,这个年轻的女孩,为什么会沾上那样可怕的东西,他们的目光里,也许充满了探寻,也许……更多的却是戒备和鄙弃吧。
被裴焕带走之后,他们就被四散分配到了不同城市的不同戒毒中心,也许是天意使然,她被送到了离a市最远的c城…佶…
或许这是上天的意思,让她彻底的远离过去的一切,彻底的和过往的那些人和事,做一个了断。
她知道台下的人都不认识她,她或许不用这样紧张,尴尬,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的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哆嗦起来——她觉得羞愧,羞愧难当,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不知在心里挣扎了几次,她方才蚊子一般嗫嚅的声音,台下方才的一些嘈杂忽然就静了下来,她有些愕然的抬起头,眼帘里忽然就撞入了一抹绿色。
“停一下。”
裴焕转身面对台下众人,他面容冷峻,声音昂扬,可如果仔细看去,能看到他细微的颤抖,和眼眶里微微的红。
头顶的灯光忽然间变的那么热烈明亮,似乎要将她烤化一般,盛夏耳边是混乱的嗡鸣,她张大了嘴望着背对着她而站的裴焕,他的背影坚毅如山,他的声音沉稳如石,她的眼睛忍不住的模糊起来……
裴焕……
每一次,都被你看到最潦倒,最无助的盛夏……
你可知道,我有多不想,多不想被你看到我此刻的样子?
“她是我一直都在寻找的重要人证,事不宜迟,我现在需要立刻带她回局里……”
裴焕说到这里,目光投注在台下的戒毒所领导脸上,那人当然也不傻,立刻站起来说到:“裴队长您要做什么尽管做,我们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裴焕微微颔首:“多谢。”
他说完,不去理会台下各色异样的目光,转身径自向盛夏走去。
从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之后,他从不曾说过一个字的谎言,尤其是……用这样的借口,在这样的场合。
他的下属早已惊的目瞪口呆,但在周围探寻的目光中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跟着裴焕行动。
她站在明亮的灯光下,因为过分的瘦削,那一双眼睛就显的越发大起来,黑漆漆的望着他,写着惊愕,也写着……浓浓的无助和惊悸。
裴焕只觉得心口里像是被刀子绞着一样的疼,他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他也不想去问,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真的忍不住要把她搂在怀中,再也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他站在她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遥,他伸出手,伸出手就能摸到她瘦的凹陷的脸颊,伸出手,就能触到他朝思暮想的眉眼,可他只能拼命的克制,拼命的克制着在身体里呼啸的那些冲动。
“把她带走。”
他沉声吩咐下属,目光却是胶着在她的脸上一秒都不肯挪开。
他的目光那么烫,他的眼眸像是快要烧化的琉璃一样,让她不敢碰触。
她知道,他是在用这样的方法为她解围,她知道,他总会无条件无底线的帮她。
她的眼泪猝然就落了下来,“裴焕……”
她几乎是无声的叫了他的名字,裴焕的双手握紧,他的唇角颤抖着,眼眶里一片的刺痛,他看着她的脸,她对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他的心脏顿时疼的痉.挛一般抽.搐起来……
夏夏,他的夏夏,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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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子上。
两名下属坐在前排,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一般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裴焕的警服披在她单薄的让人心怜的肩上,她的啜泣声,从上车时到现在,都没有停。
他并没有询问她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将她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他的手心那么烫,似乎血液都沸腾了一般,暖意就那样从指尖一路弥漫,渐渐传递到了心脏。
车子停下来,是在他的一处公寓楼下。
“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裴焕停顿了一下,微红的眼眸扫过两名下属:“不要对任何人讲起。”
“裴队您放心,我们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两人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也是他最信赖的下属。
裴焕轻轻点点头,他下了车,又绕到盛夏这边拉开了车门,“夏夏,下车。”
他伸出手去在她面前。
盛夏看到那掌心里深深的犹如刻上去一般的纹路,他的手指那么的干净有力,指腹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长年握枪留下来的。
她忍不住咬住唇,蜷缩起来的手指,却是怎么都没能递出去。
两名下属已经离开了,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盛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不能拖累裴焕,她如今的处境……他与她沾上关系,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裴焕。”
她念着他的名字,目光如水一样轻轻凝着他,然后,她缓缓摇头:“裴焕,让我回去吧,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她话音还未落,手臂忽然被人攥住,紧跟着身子就落入了一个结实却又滚烫的怀中。
“裴焕……”
她大惊,想要挣扎,可那样瘦小的她怎么有力量与他抗衡?更何况,他抱的那么紧,他如钢铁一般的手臂箍着她的身子,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将她镌刻进他的骨肉中去。
“裴焕!你放开我……”
“夏夏……”
她感觉到头顶忽然一凉,心里蓦地一惊,抬起头,却看到他眼眶里无法抑制的热泪,她几乎呆住了:“裴焕……”
她知道身为一个铁血军人,裴焕就是死也不会掉一滴泪,可是此刻,他竟然会这样失态……
是因为她么?一个早已千疮百孔遭人鄙弃的她,一个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的她?
“我该早一点找你……夏夏,对不起,对不起!”
他更紧的抱住她,仿佛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盛夏的心里是无法控制的悸动,裴焕,裴焕他……
最后一次见过他之后,她也曾偶尔想起他,她以为他很快就会忘记她,她以为他或许已经和那个叫杜问兰的美好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对她的心……
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裴焕,你不该这样做。”
她终究还是轻轻开了口,固执的从他怀中挣出。
这个坚毅而又俊朗的男人,眼睛里一片赤红,他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他对她的恋慕,再也无法遮掩,再也无法退避,他要她!
他不会再放手了。
“你不能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你也看到了……”
她自嘲一笑,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长长的睫羽颤抖着垂下来:“我现在这样子,怎么能连累你呢。”
“我不管你现在什么样子,我也不怕什么连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美好善良的盛夏,永远都没有变过,从来都没有变过。”
裴焕似乎有些激动,他的声音急促而又有些颤抖,他的手掌紧紧按在她的肩上,“夏夏,让我保护你,从今往后,让我来照顾你……夏夏,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我的心,你摸摸看……”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她甚至能触到他飞快的心跳,她的心也乱了,可她终究还是摇头,这样的裴焕,她只能辜负。
她是在地狱中沉沦得不到拯救的人,她怎么有资格接受他这样热烈真挚的喜爱?
“夏夏,我的心从未变过,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变。”
他握着她的手,那么紧,他胸口的温度,那样的烫,烫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对不起……”
“夏夏……”
“裴焕。”盛夏开口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冬日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他们身上,她还想再说什么,可熟悉的痛楚骤然袭来,她眼前一黑,死命的咬住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她不想在裴焕面前那样丑态毕露,她不想让裴焕看到她毒瘾发作的样子……
可裴焕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就向电梯走去。
“裴焕……”盛夏想要挣扎,可身体里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血肉,她难受的死死咬着唇,直到咬出血来……
模糊的意识里,似乎是裴焕将自己的手指放入了她的口中,阻止她去咬自己残破的唇,浑浑噩噩之中,似乎裴焕一直都紧紧抱着她,哪怕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将他的肩都咬出了血来……
他一直抱着她,直到她渐渐疲累的安静下来,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他依旧紧紧抱着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抱着她坐在地板上,她羸弱的身躯蜷缩在他的怀里,睡着的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点苦,夏夏,只要你愿意,我会用我的命来守护你。
裴焕低头,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夏夏,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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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求你别碰我! 寻找她
总裁,求你别碰我!,寻找她
裴焕低头,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夏夏,我爱你……”
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光线是昏暗的,似乎是接近黎明的时刻,裴焕仿佛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仍旧是小心抱着她的姿势。ai悫鹉琻
“醒了?”他的声音很低,却是异样的温柔,似乎是怕吓到了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嗓子里火辣辣的疼着,焦渴的难受,只能轻轻点点头。
“我给你倒点水。”裴焕唇角溢出一抹浅浅的笑,一双眼睛中的温柔,几乎可以让人溺毙碛。
他抱起她,她在他怀中几乎没有重量,他的心又是一阵痛,忍不住更紧的抱住了她。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细微反应,盛夏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她强忍着嗓子里的疼,轻唤了他一声:“裴焕…”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裴焕的表情立刻就紧张了起来,盛夏轻轻摇头,唇角却是溢出浅淡微笑:“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有事……佶”
他的疼惜,几乎就涌在了眼角眉梢的每一处。
“你放心夏夏,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了……”
裴焕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拉了被子将她仔细盖好,她那么的瘦,躺在那里仿佛是纸片人一般,被子下几乎都没有起伏。
他端了水来,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去,看她有些贪婪的将一杯水喝光,他目光里不自禁的就有了满满的宠溺:“要不要再喝一杯?”
她轻轻摇头,凝着他俊逸容颜的眼瞳里却是羞愧和矛盾交织的目光。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好好躺着,我去准备一些吃的,对了,你想吃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熬些粥,炒几个清淡的菜好不好?”
他说的那么自然,对她的关切,就氤氲在每一个字眼和每一个认真的表情中。
过去那么久了,与他相处的那一段短暂的时光,她早已抛掷在脑后,可他竟然还铭刻在心,就这样牢牢记住了她的喜好。
她点头,却又摇头:“裴焕,你不要为我做这些了……”
“好好躺着,我很快就回来。”裴焕却只是将她的被子压好,就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裴焕……”
她有些无力的唤他的名字,他俊挺的身形就顿了一顿,片刻后,他回转过身,面上却是轻柔而又让人安心的笑:“夏夏,如果我让你不自在了,那我就收回之前说那些话,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好朋友看待,嗯……就像以前在西安,在我们老家那个小县城的小院子里那样,行吗?”
他长长的眉毛微微扬着,他仍是那样的年轻英俊,此刻的表情中更是透着浓浓的孩子气,她还能说什么呢?
他对她的好,不是沉重的让人无力承受,他那么的体贴,生怕她会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但他怎么会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多年前在西安时的那个她,也不是与他围炉赏雪,烹茶闲聊的那个她了。
她遭受了身为一个女人最可怕的折磨,她的身体残缺,她的灵魂,亦是瘢痕累累,这样的一个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享受他的好?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枯瘦的面容已经恢复了清冷的沉默。
“裴焕,我累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裴焕眼底的希冀骤然就变成了暗沉沉的一片漆黑,他的失望,那样清楚的写在眼底的表情里,他望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就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他轻轻关上,盛夏扭过头看向已经有了薄薄晨曦的窗口。
他没有问过一句有关她的过往,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
他会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残缺而又肮脏的女人,她的那些经历,噩梦一样的遭遇,是她身上永恒存在,永远都洗不掉的污点。
她早已不配再生活在阳光下,她也早已不再奢望,她的生命中,还有温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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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殇已经一周岁了。
顾亦寒给他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宴,在顾家老宅,出席的人只有顾老爷子和顾亦秋。
顾殇已经会咿咿呀呀的说一些简单的字眼,他看着漂亮的双层生日蛋糕,高兴的直拍手,对着顾亦寒哇哇的叫。
那有些清冷的气氛,就有了点点的热闹。
顾亦寒眼底就有了疼宠的笑,他将顾殇抱在怀里,“现在要吹蜡烛了。”
顾殇就鼓着小脸使劲的吹,噗噗几下,竟然真的吹灭了,顾亦秋捧场的拍手,顾老爷子也满面笑意,亲自切了蛋糕;“我们小顾殇也满一岁喽,爷爷是越来越老了。”
他的目光爱怜的从顾殇脸上滑过,最终却是定格在顾亦秋的身上:“什么时候小秋也有了孩子,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往日里听到这样的话,顾亦秋是怎样也要不屑的呛声几句的,但今日里不知道怎么了,他只觉得鼻子里一酸,竟然没有再如往日一样说出反驳的话。
“小秋也该成家了。”顾亦寒也附和了一句,他到底不是顾家的子孙,这顾家偌大的基业,他总归是要交到小秋的手中的。
顾亦秋闻言,却忽然讥诮的自嘲一笑,声音里却是带了几分无所谓的轻浮:“我这样的人,娶了谁岂不就是害了谁?”
满满的自嘲里,却是无尽的凄清,自小就被病魔折磨大的人,往日里再怎样的开朗,骨子里也终究透出了几分心灰意冷。
“阮素问总会有办法的。”顾亦寒望向他:“小秋,你不能先放弃。”
顾老爷子也强打了精神:“阮家医术了得,阮素问又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奇才,他说有办法让你痊愈,那就是有办法!”
老爷子说的这样斩钉截铁,顾亦秋似乎也信了一般绽出笑来:“好啦好啦,今天是我们小顾殇的生日,就不要说我的事了,吃蛋糕喽……”
顾亦秋分了蛋糕,顾殇人小什么也不懂,根本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眼巴巴的望着顾亦秋分蛋糕,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念着:“爷爷的,爸爸的,叔叔的,宝宝的……”
他黑亮的大眼忽然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指了自己面前的小盘子:“妈妈的。”
顾亦寒忽然就怔住了,他愣愣的看着顾殇,好一会儿,他才不知怎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顾殇乖……妈妈,妈妈这次不能陪顾殇过生日,等顾殇长大了,再给妈妈吃好不好?”
顾殇就垂了眼帘,小嘴也撇了下来,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顾亦秋心疼的不得了,想要伸手抱他,可他却马上就又笑逐颜开,抓了蛋糕就往小嘴里塞去:“宝宝快长大。”
顾亦寒一下就转过了脸去,顾亦秋也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房间里竟是安谧的没有一点声音。
“亦寒。”顾老爷子叹了一声:“你把那孩子找回来吧。”
顾亦寒绷紧了唇,脊背也是僵直的,他沉默着,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执拗,可是现在老了,忽然就想通了很多年轻时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顾老爷子的目光慈爱的落在顾亦秋的脸上:“我对不起小秋的母亲,我让她不快乐了那么多年,如果我知道在我身边,她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我还不如当初成全了她,至少,她这一辈子能和她喜欢的人,快快乐乐的一直到老。”
“爸爸!”
顾亦秋的眼圈渐渐红起来,顾老爷子低了头,拭了拭微湿的眼角,复又说道;“年轻的时候,总是争强好胜,喜欢的想要的就非要弄到手不可,我得到了她,却没能好好的对她,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顾老爷子望向面前的两人,叹了一声缓缓开口:“从前我希望你们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可是现在,我只希望我两个儿子都能过的快乐。”
顾亦寒忍不住动容,而顾亦秋却已经红了眼睛:“爸爸,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都恨您……”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顾老爷子拍了拍顾亦秋的手:“从前我认为权势地位,顾家的鼎盛最重要,可现在我快死了,我方才明白,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人快乐重要?还有什么比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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