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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夜寒走后不久,林子里传出一个傲慢的女声:“什么山,连头鹿都看不见!害得本小姐跑了这么久!”
沈妙言偏头看去,便见沈月彤带着沈府的几个侍卫,正一脸不爽地骑着马从林子里出来。
沈月彤也看到了沈妙言,瞳眸微微一缩,注意到这里只有她和添香两人时,顿时胆子大了,催马上前,声音带着恨意:“沈妙言,竹香昨晚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沈妙言静静看着她带人过来,声音淡淡:“不知道。”
“她被国师府的暗卫,用一柄长刀,活生生插进了肚子里,失血过多而死!”沈月彤紧紧盯着沈妙言,“那是我这一生看过最惨烈的场景!沈妙言,这条命因你而去,你就不会做噩梦吗?你就不会羞愧吗?!”
沈妙言与她对视,瞳眸之中,却是分毫波澜都没有。
“竹香不是因我而死,而是因为二姐姐你。若非你叫她对我动手,她又怎么会死?”
她的声音很冷,在阳光之下,透着清寒,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冰冷恶鬼。
沈月彤怔了怔,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沈妙言。
添香也是一愣,忍不住偏头望向沈妙言,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小小姐,有点像是……主子?
气氛一时间僵住了,许久之后,沈月彤的马儿往后面退了几步。
她在马背上,朝沈妙言举起弓箭,嫣红的嘴唇咧开一丝微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今天就是你沈妙言的死期!你们两个只要一死,谁知道是我沈月彤做的?放心,你的葬礼,本小姐会为你烧点纸钱的!”
语毕,她毫不犹豫地就放了箭。
添香正要上前阻拦,只听得另一支箭穿破空气而来,竟在半路中,硬生生将沈月彤的箭射落在地。
“是谁?!”沈月彤大怒,偏头循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女,正信马由缰而来。
“慕容嫣?”沈月彤皱眉。
慕容嫣打马来到她和沈妙言之间,声音里带着几分傲慢:“沈妙言和添香都是国师府的人,我不容许任何人,杀害天澜哥哥的人。”
这番话她虽说的傲慢,可沈妙言和添香却同时心头一暖。
“慕容嫣,你少管闲事。”沈月彤咬牙切齿。
“只要事关国师府,对我而言,就不算闲事。”慕容嫣挡在沈妙言面前,与她对峙。
沈月彤恨恨地望了一眼她身后的沈妙言,最后带着人催马离去。
沈妙言正要开口道谢,慕容嫣却傲娇开口:“别以为我是帮你,我是帮天澜哥哥!哼。”
话音落地,看也不看沈妙言,迅速离开。
沈妙言望着她的背影,却越发觉得她很不错。
京城的世家贵女之中,少有这种心善的了。
原来当初顾管家说的话,竟不是哄她的。
她正想着,却见不远处,夜寒指挥着几个国师府的暗卫,正抬着一头野猪过来。
密林深处,君天澜的人不过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将十一匹银狼全部杀死。
这些侍卫们的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让远处观战的楚云间微微眯起眼来。
君天澜身边的人,果然都很优秀。
只是可惜,却不能为他楚云间所用。
他紧紧勒住缰绳,君天澜带着人过来,他们的身上沾满了血腥,却个个儿脸上挂着笑,在楚云间看来,全然是在讽刺他的胆怯。
“陛下,承让了。”君天澜声音冷漠,看都没看楚云间,直接打马从他身边经过。
直到君天澜消失在丛林深处,夏侯铭才轻声道:“陛下,此时的隐忍,乃是为了将来真正坐拥天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楚云间俊脸上浮着云淡风轻的笑:“夏侯卿说的是。”
这么说着,抓住缰绳的手却格外用力。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4章 国师大人,好威武!(3)
眼见着日薄西山,围场边的女眷们纷纷兴奋起来,期待地望着入山口,等待第一位归来的人。
很快,入山口人影攒动,已经有人出来了。
上座的沈月如挺直脊背,一双妙目盯着那里,期待着第一个回来的会是楚云间。
顺贵人笑道:“陛下天纵英姿,这一次,所获的猎物必定最多。”
“正是。”另一位颖贵人含笑附和,“听说紫阳山中,藏着银狼,那银狼皮最是珍贵。若陛下打到银狼,想来一身狼皮,定是要请最好的绣娘制成被褥床毯,赠给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和陛下伉俪情深,真叫妹妹们艳羡。”
沈月彤倚着沈月如,笑容明艳:“皇帝姐夫最疼我姐姐,好东西,自然都是要送给我姐姐的!”
她说着,目光斜向旁边妆容清淡的安似雪,“安婕妤,你说,是不是啊?”
安似雪声音淡淡,“帝后情深,自然如沈二小姐所言。”
沈月如的眼角余光扫过安似雪,不着痕迹地一笑,依旧保持着端庄得宜的姿态,默默注视着入山口处。
随着那些人走近,众女眷这才看清,为首的是一个小女孩儿,她骑在一匹雪白马驹上,身后跟着几名暗卫,抬着一头死掉的野猪,大大咧咧地往这边过来。
“沈妙言?!”沈月彤皱眉,“怎么会是她?!”
众妃嫔的目光变了几变,顺贵人和颖贵人想着刚刚的恭维,不禁都有些尴尬。
“这是你打的?”沈月彤不爽。
她找了那么久的鹿,却一无所获,连只兔子都没看到,沈妙言凭什么能打到这么大一头野猪?!
沈妙言得意洋洋,“二姐姐,你羡慕嫉妒我?”
“谁羡慕嫉妒你!真是做白日梦!”沈月彤冷哼一声。
沈妙言没再说话,乖巧地跑到君天澜的座位上,坐下等他。
沈月如的目光如水一般,清幽幽从她身上扫过,沈妙言,倒是比她想象的,要有能耐得多。
又过了会儿,不少人从入山口出来了。
这次没人再敢随意开口,等人走近了,众女眷才看清原来是一些贵公子们。
韩叙之兴奋地跑到沈妙言跟前,“妙妙,我今日打到了一头狼!虽没有银狼那般好,可狼毛也算软,用来做地毯,冬日里踩着一定很舒服。等我回府,让人做好了给你送去。”
“谢谢叙之哥哥!”沈妙言吃着肉干,眉眼弯弯。
昨天拒绝了他的玉佩,今日再拒绝,未免显得太过小气。再说,狼毛也不是太贵重的东西,她拿了也不算什么。
韩叙之望着她吃东西的小模样,声音柔和:“今日韩家收获不少,大哥还打到了一头熊。妙妙,韩家,越来越强大了。”
“嗯。”沈妙言没看他,继续吃肉干。
强大又如何,能和楚云间对抗吗?
或者,不如说这份强大,是巴着楚云间才得来的。
韩叙之犹豫片刻,轻声道:“妙言妹妹,国师此人,阴鸷难测,又视人命为草芥。你在他身边,如是伴虎,怕是随时会有危险。不如,你跟我回韩家?我定会护你周全。”
沈妙言愣了愣,抬眸看他,他的脸上全是认真。
她还没回答,一旁的添香看不过眼,忍不住说道:“韩二公子,我家主子待小小姐可好了。不说别的,就说小小姐身上穿的缎子,你能拿出半匹来供着小小姐吗?”
她说着,瞟见远处归来的一行人,又补充道:“你瞧,你忙了一天,不过才打到一头狼,可我家主子,却是打到了十几头银狼,足够给小小姐做十来件斗篷穿了!”
韩叙之回头看去,远远便看见君天澜骑在纯黑的大马上,身后的侍卫们抬着十几头银狼,架势十分煊赫嚣张。
他收回视线,诚恳地凝视着沈妙言:“妙言妹妹,有些东西,并不是拿钱财来衡量的。我对你的心意,比国师贵重十倍,百倍!”
添香在一旁嗤之以鼻,别过了俏脸。
“我留在国师身边,是有原因的。”沈妙言注视着往围场靠近的君天澜,“叙之哥哥,你回去吧。”
韩叙之凝视着她,他总觉得,她变了。
虽然依旧和从前一样,对那些贵女们嚣张跋扈,虽然对他说话时依旧甜甜软软,可是,感觉不一样了。
“妙言妹妹,你若是到韩府住,三年后你及笄,我一定会——”
“国师!”
韩叙之还没有说完,沈妙言已经起身,欢快地君天澜奔去。
韩叙之默默看着沈妙言跑到君天澜的马下,一张脸喜怒难辨。
沈妙言站在那匹纯黑色大马旁边,“国师,你今天打了好多猎物啊!有没有什么东西送给妙妙?”
众人都盯着这里,君天澜跨下马来,牵了她的小手,声音不高不低,却是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十一匹银狼,毛皮都给你做斗篷,要不要?”
“要!”沈妙言抱住他的胳膊,喜滋滋地跟着他回了座位。
沈月彤在上方咬牙切齿,“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真不要脸!沈妙言这个小——”
沈月如按住她的手,保持着端庄得宜的微笑,“彤儿,有些话,不该是世家贵女说的。”
沈月彤硬生生把后面的“贱人”二字吞进肚子里,闷闷道了声“姐姐说的是”。
沈月如清凉的目光从沈妙言脸上掠过,她正抱着君天澜的胳膊坐下,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姐姐!”沈月彤越看越不爽。
众人的目光里,沈月如依旧笑的得体,“自然,有些行为,也不该是世家贵女做的。”
众人听着她的话,各自低头,心思各异。
沈月彤的怒意稍稍缓解,暗道姐姐就是厉害,这是拐着弯儿地说,沈妙言已经不是世家贵女了。
她望了眼沈月如的端庄,不由也端坐好。
君天澜猎来的十一头银狼,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猎物这么一展示出来,其他人的猎物便没了看头。
楚云间带着人马悠悠出来时,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出猎物比君天澜的少了一半。
他瞟了眼君天澜的猎物,也不恼,只淡淡笑道:“国师果然厉害,朕佩服。”
围场上很是安静,只能听见山风掠过的声音。
众大臣面色各异,皇帝亲自参与围猎,作为臣子,自该百般谦让,所以参与狩猎的人其实都有所保留。
像君天澜这般毫无顾忌落皇帝脸面的,当真是少。
沈妙言望着楚云间去更衣的背影,想到他憋了一肚子火的模样,就忍不住凑近君天澜的耳畔,声音甜软:“国师大人好威武!妙妙喜欢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5章 美人蛇蝎
“国师大人好威武!妙妙喜欢呢!”
听着小东西软软地在耳边说话,君天澜心情很好,饮了一杯酒,却并不将愉悦表露在外。
正在这时,阿沁忽然急匆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君天澜屈膝行了个礼:“国师、沈小姐!慕容小姐她,她从马上掉下来,似是旧疾发作了!”
沈妙言只觉君天澜周身的气势一凛,下一瞬,他已经大步离开了围场。
座位紧靠着国师坐席的是晋宁王府的人,晋宁王依旧不在,只温倾慕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
她摇着团扇,望了眼沈妙言,轻声道:
“当年那一场剿匪战役,国师独自和十二名侍卫对战上千名土匪。正在危急关头,是慕容嫣的父亲,慕容将军带着援军赶到。”
“可惜,那些土匪狡猾无比,竟埋了炸药,慕容将军便是死在了那场爆炸里。慕容嫣本就身体虚弱,由父亲一手带大。受了这个打击,便一病不起。虽然后来用好药养着,却到底是落下了病根。”
沈妙言恍然,朝温倾慕微微颔首致意。
上方的沈月如由贴身女官忍冬扶着起身:“嫣儿出事,本宫自当前去照看。众卿可自由行乐。”
围场内的人尽皆起身,屈膝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沈月彤跟在沈月如身边,一路往慕容嫣的帐篷而去,俏脸上都是不解:“姐姐,慕容嫣一个孤女,哪里值得你给她这么大的面子?”
沈月如笑容端庄,“她不值得,国师府,却值得。”
沈月彤依旧满脸不解。
等到了帐篷,太医白清觉已经替慕容嫣把过脉了,说是今日疲乏过度以致昏迷,并无大碍。
君天澜放了心,转身看见沈月如进来,只是淡淡点头。
沈月如也颔首致意:“本宫听说嫣儿有恙,便过来瞧瞧。本宫的女官忍冬,医术了得,不如让忍冬再为嫣儿检查一番?女子细致些,总不会有错。”
君天澜没说什么,起身去送白清觉离开。
沈月如在床沿边坐了,忍冬细细为床上的慕容嫣把了脉,随即笑道,“的确如白太医所言,慕容小姐是体质过虚,才会如此。”
慕容嫣面色憔悴苍白,正要坐起来行礼,却被沈月如按住:“皇宫外,不必多礼。你身子弱,须得好好养着。采秋,去将本宫那儿的几样补品拿来。”
采秋应了声,连忙去办。
慕容嫣靠坐在床上,低垂着眉眼:“无功不受禄,娘娘赏赐,臣女不敢收。”
“你父亲为黎民百姓而死,怎会是无功?”沈月如声音轻柔,举止之间,全是一位皇后该有的端庄和美丽。
她的目光细细划过慕容嫣的脸儿,轻笑道:“嫣儿生得真是美。国师养了这么个大美人在府上,怕是想不心动都难。”
慕容嫣面颊一红,只垂头不语。
沈月如眼中笑意更盛:“若有适当时机,本宫很愿意为嫣儿和国师赐婚。只是,怎么京城里最近总有不少风言风语,说是国师喜爱本宫那位三妹?”
沈月彤紧紧盯着她们二人,她还没转过弯,不明白她的姐姐玩得是哪一出。
明明她都已经告诉了姐姐,她想要嫁给国师的。
慕容嫣依旧垂着头,苍白的双手抓着被单,抿唇不言。
“本宫那位三妹,如今年纪虽小,手段却是不少。她的母亲,曾经的沈国公夫人,其容貌在整个楚国,都是相当出色的。想来等到三妹及笄,也定是位大美人。”
沈月如说着,十分担忧地握住慕容嫣的手,“嫣儿,国师乃国家重臣,而你是功勋之后,门当户对得很。可若是国师娶了沈妙言,你想一想,沈妙言的名声,会给国师带来多少污点?”
慕容嫣诧异地抬头看她,柳眉蹙起,“皇后娘娘?”
“你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国师考虑。”沈月如点到为止,转头看向帐外,“采秋怎的还不回来?”
正说着,没过一会儿,采秋便带着两个宫女进来,“皇后娘娘。”
她们将东西放到桌上,慕容嫣看过去,只见其中一件乃是一只琉璃罐,里头盘着一条黑黄相间的小蛇。
沈月如美眸含笑:“普通赤链蛇能祛湿、止痛,本宫这条赤链蛇,乃是宫外高人所献,药用价值比普通的好上数十倍。”
说着,戴着金色雕花甲套的纤纤玉手不经意地为慕容嫣盖好被毯:“嫣儿带回去后,务必要小心存放。虽说赤链蛇无毒,可是……”
她没有说完,只是端庄得体地笑了笑,便起身离开。
帐中,慕容嫣望着那条在琉璃罐里吐信子的蛇,“阿沁。”
阿沁给她到来一杯热茶,望了眼那蛇,很快垂下眉眼:“赤链蛇的确无毒,且能入药。只是,还有一种蛇,同赤链长得很是相像,名为金环。金环蛇剧毒无比,若是被咬上一口……”
慕容嫣抿了茶,注视着泛着涟漪的茶面,漆黑的瞳眸里一片黯淡。
阿沁抬眸,“小姐,皇后娘娘这是在,借刀杀人呢。”
“阿沁,她说错了,天澜哥哥并没有对我动心。可是,后面那句话,她却是对的。沈妙言和天澜哥哥在一起,只会给天澜哥哥带来麻烦。”慕容嫣将茶盏递给阿沁,声音平静。
“所以,小姐是一定要做那把刀了?”阿沁端着杯盏,转身走到桌边。
慕容嫣的目光,幽幽落在那只琉璃罐上:“我别无选择。”
阿沁偏过头,同样注视着琉璃罐,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沈皇后出手,果然同旁人不一样。
饶是聪慧如她家主子,竟也被这位沈皇后打动,心甘情愿为她驱使。
她将茶盏放下,轻轻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往围场去的路上,沈月彤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姐姐,你为何要对慕容嫣那么好?”
沈月如停住步子,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笨?那蛇岂是一般的蛇?!”
沈月彤满脸疑惑,一旁的忍冬笑道:“二小姐,娘娘那条蛇,才不是什么入药的赤链蛇,而是剧毒无比的金环蛇。刚刚娘娘那番话,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慕容嫣,叫她放蛇咬沈妙言呢!”
沈月彤仔细想了想,不由笑道:“果然还是姐姐高明!这两种蛇如此相像,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推说弄混了。谁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来找姐姐的麻烦?!”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6章 偷来的凤冠
沈月如但笑不语,继续往围场走去。
沈月彤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姐姐,我和国师的婚事,你会为我做主吧?”
沈月如直视前方,莲步曼妙,裙裾掠过地面,压裙玉佩巍然不动。
她的美眸中掠过道道暗芒,却并不言语。
沈月彤无奈地望着她离开,最后只得跟上去。
她们快走到围场时,正好迎面碰到沈妙言。
沈妙言手持两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添香在她身后,牵着掠影,主仆二人正欢快地聊着什么。
沈妙言看见沈月如,闻见沈月如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金盏香。
她的大堂姐,素爱用金盏香熏衣。
她想着,稍稍屈膝行礼,小脸上却都是漫不经心:“皇后娘娘。”
“免礼。”沈月如声音淡淡,美艳端庄的脸上浮着一抹得体的笑,“得知妹妹被国师所救,本宫甚感安慰。国师对妹妹有救命之恩,妹妹须得好好报答才是。”
沈妙言捧着花,静静看她,她头戴嵌红宝石的华丽凤冠,身着绣满凤凰牡丹的宫装,不过十八岁,便已经是楚国的皇后了。
她站在花丛旁,明明年纪轻轻,周身的气势,却已经能够压住金色、红色等贵重颜色。
仿佛,她生来,就该穿这一身凤袍,就该戴这一顶凤冠。
可是,那凤袍,那凤冠,明明是她从自己这里偷去的。
她满身锦绣,坦然自若地母仪天下,坦然自若地接受着万人朝拜,可谁能看得出,她内里的败絮其中?
谁能看得出,这位所谓的皇后,其实是一个小偷?
沈妙言默默看着沈月如,想起了很多事情。
楚国贵族女子,年过十五便该定亲,可她这位大堂姐,却在家中多待了足足三年。
那么多人议论,那么多人嘲笑,可谁都不知道,她的大堂姐,其实一早就有了目标吧?
她想起了曾经,楚云间来沈府拜访时,她躲在屏风后,却看见她这位大堂姐妆容精致,与楚云间在花厅里,就着一副寒山图谈论古今。
彼时只以为他们不过是偶然相逢,可今日看来,却分明是早有预谋。
“我姐姐跟你说话呢!”沈月彤见沈妙言出神的模样,忍不住呵斥。
沈妙言淡然地笑了笑,盯着沈月如说道:“大姐姐教训的是,妙言自当遵命。该报的恩,努力去报。该复的仇,一刻不忘。”
沈月如与她对视,她的皇后威压,竟不能使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害怕。
不知她是胆大,还是无知。
“努力成长吧。”
沈月如大步往前走去,精致的红唇勾着一抹轻笑,虽是好话,可声音里却透着轻慢。
沈月彤落在最后,静静站到沈妙言跟前,俯视着她,俏脸上挂着冷笑:“沈妙言,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吧。也许再过几天,你就会被人发现,莫名其妙死了,哈哈!”
她说完,嚣张地撞开沈妙言,扬长而去。
沈妙言转身,默默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添香往地上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添香姐姐。”沈妙言忽然出声。
“怎么了?”
沈妙言仰头看她,茶褐色的圆眼睛里,满是复杂:“她们,要对我下杀手了。”
添香怔了怔。
夜色笼罩了紫阳山谷,篝火很快被升了起来。贵族们围坐在篝火旁,今夜的晚膳乃是白日里打来的猎物。
烤肉香味儿和酒香弥漫在每个人的鼻尖,宫廷舞姬和乐姬们卖力地为众人表演,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而在看不见的黑暗角落,树林深处,身着华服的女人提着一盏灯笼,正被一名红衣男人按在树干上。
女人正是温倾慕,她那张雪白小脸满是难堪:“花容战!”
花容战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随即低头凑近她的面庞,两人的唇瓣相距不过半寸,“晋宁王妃如此娇呼本公子的名讳,可是深闺寂寞了?”
温倾慕面容顿时涨得通红,“你说王爷在此,让我独自前来,我来了,你便是专程给我难堪的?!”
“呵……”花容战冷笑,“你的王爷,怎会在这种地方?他自是********在怀,红罗软帐,春宵缠绵!”
他斜挑着一双桃花眼,毫无感情地注视着温倾慕,冷漠地看着她在他的手掌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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