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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年皇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齐纪
可是,她真的没有害怕!可惜她在暖阁小腹的疼痛使她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皇贵妃就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才不到两个月,还未睁眼看自己一眼,就这样没有了!她不信,她不信是自己不中用才没有了这个孩子,一定是有人嫉妒她,要谋害她。
而,最有手段和势力想要迫害她的,好像只有那位最先赶到的皇贵妃。想到这里,瑞贵人的眼眸暗了暗,一套计划在自己心中很快地形成,只不过自己还要好好规划一下……
皇贵妃好像瞥见了瑞贵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猛地瞪过来,瑞贵人心里一沉,吓了一跳,赶忙收回了眼光,捻起一片蜜饯,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雍正笑呵呵地走进来时,正好是差不多酉时整。众人见皇帝穿着常服,一脸笑容地进来,不禁都放松几分。雍正免了所有人行礼,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酒杯道:“今日,朕摆下家宴,就是为了让一直沉寂的后宫热闹热闹,朕前些日子前朝事忙,冷落了你们,现下,朕也给你们赔个不是,今晚,众位爱妃一起享乐吧。”说罢,雍正将酒一口气吞完,众位妃嫔也不敢耽误了,连忙也喝下手里的酒。
其实家宴还是其次,众人都为了想见皇上以面才来的,像宁嫔,已经有半年甚至更久都未见过皇帝了,对于宁嫔来讲,无子嗣,无宠爱,现在的日子是过一天算一天。年淩兮看着宁嫔眼中闪烁的泪花,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皇贵妃今日好漂亮。”雍正也是近一个月没见到年淩兮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今日年淩兮打扮的新奇,雍正自然眼前一亮。
懋妃听见雍正这般讲,掩了唇,笑道:“皇上取消年妹妹呢,妹妹哪里有一日不美的?不过臣妾也奇怪了,年妹妹不知是用了何种保养方子,今日的容貌跟当初进王府的时候,没有半分差别呢。”
年淩兮右手抚上脸颊,持着微笑,道:“懋姐姐惯会取笑的。”
雍正高兴,笑呵呵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戒指,道:“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还会害羞。懋妃说的不错,若年儿有什么好法子,给你这些个姐妹分享分享也是好的。”
年淩兮双手放在小腹上,眼眸抬向雍正,笑道:“臣妾哪里有什么保养的方子,不过是岁月静好,臣妾和孩子们都懂得知足罢了。倒是皇后娘娘的气色越发好了,想必是清闲所得。若臣妾也能清闲着,也不用担心日渐衰老了。”
雍正笑着指了指年淩兮道:“你们瞧瞧,朕不过是问了一句,这皇贵妃的嘴巴还是厉害的狠,倒都是朕的不是了。”
众妃嫔掩着唇笑,皇后也扯了扯嘴皮子,年淩兮双手放在小腹上,却不知上天在她忙碌当中又给了她一个惊喜。
说着,话题便岔开了,雍正问了问瑞贵人最近身体如何,瑞贵人很是惶恐地回答:“回皇上的话,有皇上和皇后的庇佑,嫔妾的身子很好。”
雍正点了点头,道:“孩子总会再有的,既然如今身子已经好了,那朕就命内务府再把你的绿头牌子挂上。”
瑞贵人拭泪福身道:“嫔妾多谢皇上厚爱。”
“这个是……”雍正的眼光往后一看,看见打扮的娇嫩如同刚刚绽放的水仙儿一般的舒常在,蹙眉问道。也不怪雍正想不起来,当初太后让瑞贵人和舒常在进宫,只不过是宠幸了前者,舒常在自进宫后,还是第一次见着皇帝。
“嫔妾储秀宫承安殿常在舒穆禄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隆安。”舒常在不急不慢地起身,嘴边的笑容化成一圈荡漾的涟漪,柔曼的腰肢缓缓福下,声音也如银铃般,清脆好听。
熹嫔撇了撇嘴,眼中带着不屑,轻哼道:“狐媚。”,旁边的宁嫔听见了,笑了笑没说什么。
“哦?舒穆禄常在?”雍正搁下酒杯,似乎还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舒常在也不慌张,身子仍旧是直挺挺地福着,道:“各位姐姐平常都唤嫔妾舒常在。”
“是皇额娘送进来的人。”皇后在旁边小声提醒道。雍正这才想起来什么,道:“哦,朕想起来了,是跟瑞贵人一同进宫的,还有滟贵人。”
舒常在点头,道:“是,嫔妾正是和滟姐姐、瑞姐姐一同进宫的。”
雍正点了点头,道:“起身吧。”
“多谢皇上。”舒常在盈盈起身,回到座位上,之后,见皇上的眼神总是看向自己,舒常在便时刻保持着微笑,鬓边一朵悄然开放的海棠花,让舒常在似乎成为了这场家宴最大的赢家。
只不过,皇帝更多的笑容和眼光还是落在了年淩兮的身上。雍正见年淩兮对于桌上的饭菜不进一口,便有些疑惑道:“年儿怎么不进些东西?酒水也喝得少,可是不合胃口?”
年淩兮笑着摇摇头,脸颊边好看的梨涡散漫开来,道:“今日的菜肴多为油腻,臣妾觉得有些吃腻了,还请皇上见谅。”
“那想吃什么,朕让御膳房现给你做出来。”雍正笑了笑,无视了旁边正为自己布菜的皇后。
“臣妾想吃些酸的,可口的。”年淩兮仍旧是笑着,但是语气不禁多了几分甜蜜,雍正没多想什么,吩咐了苏培盛去御膳房传旨,可是不过一瞬,雍正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惊喜,道:“年儿,可是……可是又?”
皇后自然皇帝是什么意思,脸色比之刚才又多了几分苍白,眼眸更是沉的看不见底,皇贵妃这样的好福气,看来这后宫当中已经无人可及了。如果真的是……那么皇贵妃,想要得到的,仿佛就能唾手可得了。
皇后想到此,眼眸浮现了几分杀意,不过在对上年淩兮笑盈盈表情的时候,很快掩了下去。
这次年淩兮没说话,芙兰在年淩兮身后福身笑道:“奴婢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贵妃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清]重生之年皇贵妃 51麝香
记录侍寝的册子“沙沙”地翻动着,皇后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正在吃酸梅子的年淩兮,翻到雍正三年三月的那一页,看了一眼便合上,对旁边显然高兴的雍正道:“没错,年佳皇贵妃好福气。”
雍正点点头,皇后笑了笑,将册子递给旁边内务府的小太监,道:“其实查不查都是一样的,三月前朝事忙,也只有皇贵妃一人经常出入养心殿。”
尔后,对其他人说:“各位妹妹也要好好跟皇贵妃学一学,看看皇贵妃,多有福气啊。”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雍正搓了搓手,瑞贵人的孩子没了,说雍正心疼,却也说不上,只是觉得略微有些可惜罢了。但是年淩兮的孩子却不一样了,雍正十分看重,此时的家宴,却变成了雍正慰问会议,主角自然是千金万贵的皇贵妃娘娘。
别的妃嫔再嫉妒,再吃心,却也不得不挂出一幅恭喜的样子来,宴会进行到最后,皇后起身对雍正道:“皇上,皇贵妃有了身孕便不宜再伺候皇上,今日各位姐妹都在,皇上看……是否去别的妹妹那里歇息呢?”
雍正本想今晚依旧去陪着年淩兮,不做什么,但是两个人处在一起也是好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冷落后宫已久,若此时皇贵妃怀孕自己仍旧去翊坤宫的话,怕年淩兮会被别的妃嫔非议,于是转念想想,雍正指了指站在最末的舒常在,道:“今晚便去承安殿舒常在处吧。”
皇后笑了笑,道:“好啊,那臣妾便着人去舒常在的殿中教习规矩,说来,今天也是舒常在第一次侍寝呢。”
雍正点了点头,下了座位走到了年淩兮处,拉住年淩兮的手,道:“年儿,今晚朕便先不陪着你了,等明日朕再去看你。”
年淩兮垂了垂眼眸,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臣妾有孕,不宜侍奉皇上,舒常在进宫许久,今日是她的好日子,臣妾不会多想。”
“还是朕的年儿知书达理。”雍正笑了笑,握了握年淩兮的手,便和苏培盛回了养心殿。
年淩兮由芙兰搀扶着从乾清宫走出来,年淩兮笑了笑,道:“哪儿有那么娇弱,不过是一盏茶的路罢了,待会又要坐步撵。”
芙兰却是不依,道:“奴婢不知道别的,就知道万无一失四个字怎么写。”
年淩兮笑着摇了摇头,便由着芙兰了。
回到了翊坤宫,年淩兮方才坐下,惜菊便来回禀,道:“启禀娘娘,刚才熹嫔处的小丘子在咱们翊坤宫南角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娘娘看,可否要奴婢跟年喙将小丘子抓获?”
年淩兮嘲笑地弯起嘴角,耳边的鸽子血不断摇晃着,陪着昏沉的烛光打在窗上,直教人看的心烦意乱。
“随她去,本宫倒想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年淩兮卸下手上的护甲,搁在一边,惜菊继续禀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四阿哥又被皇上夸奖了。说是贤能聪慧,皇上很上心。”
年淩兮点点头,道:“攀爬的越高,到跌下来那日,才会粉身粹骨。四阿哥果不负我。福宜的开蒙老师可找好了?”
惜菊点点头,道:“已经找好,是京城内最有才华的张景希大人,只可惜皇上一直都没发现这块金子。”
“那便让哥哥举荐了吧。如今我怀有身孕,外边的事儿,你便多帮本宫打点着,本宫信得过你。”
惜菊福了福身,道:“是。另外,小丘子附近有咱们的人,血滴子也有两位,若娘娘想抓获,可以随时。”
年淩兮“嗯”了一声,道:“还不是时候。”
惜菊又福了福,便退下了,一点声息也无。芙兰从别处走进来,剪了剪烛光,道:“如今小姐怀有身孕,小姐还是跟皇上说说,暂时别打理六宫的事务了吧。皇后知道您有孕,可能更不管这宫中的事了,估摸着一股脑地都推给您了。”
“不会,皇后不至于这么蠢。”年淩兮低下头整了整衣裳,继续道:“皇后现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如果不是皇上不想废后,想必皇后这个位置也坐不稳,如果皇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便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话。”
“小姐的意思是?”芙兰皱着眉,有些不大明白。
年淩兮笑了笑,道:“且看着,皇后想让咱们这后宫,大封一次。”
雍正三年七月,皇后上述,自己多病缠榻,久久不治,而,皇贵妃怀有身孕四月,不宜侍奉,不宜操劳,特请求册封齐妃、懋妃为贵妃,协助自己和皇贵妃,处理六宫事。
这道上述的请求被雍正搁置了一个月都没有理睬,直到那日年淩兮做了绿豆粥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时方才瞥见,年淩兮笑了笑,将这上述书读了出来。
雍正正在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声音平静的没有波澜,道:“皇后也不知怎么了,久卧病榻不起,便把事都积压在你的身上,你现在是不宜操劳,但是齐妃和懋妃是什么身份,怎得能晋封贵妃?真是糊涂了不成。”
年淩兮笑着将皇后的上述书放好,道:“皇后娘娘所言也不差,现在臣妾身子逐渐大了,处理后宫的事务已经有些困难,这正是奢睡的时候,皇上也不心疼臣妾。”
雍正叹了口气,将年淩兮拉入怀里,道:“不是朕不心疼你,而是齐妃和懋妃平庸,不是能管理后宫的,你却不同,你处理起来头头是道,从不拖沓,果断却又不失人情,所以朕才放心把皇贵妃的位置给你,其他人朕都不放心。”
“皇上只管往臣妾脸上贴金,只是臣妾这段时间是真的身子有些乏了,如果不晋封齐妃和懋妃两位姐姐,那也帮臣妾想想办法吧。”年淩兮的语气带了点撒娇,雍正没有办法,皱着眉沉思,年淩兮笑道:“皇上,现在天下太平,举国民安,何不大封后宫一次呢?臣妾年纪轻轻居于皇贵妃之位,时刻觉得羞愧难安,懋妃和齐妃年纪比臣妾大,虽然如皇上所说,没有能协理六宫的本事,但是皇上何不看在三阿哥和怡慧的面子上考虑考虑?而且懋妃姐姐性情温和,考虑事情也十分周全,臣妾想着,也能帮上一二的。”
年淩兮不是非要帮着齐妃和懋妃二人说话,只是,现在懋妃和齐妃算是自己的同盟,贵妃之位二人皆占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也得让其中一个人坐上去。四阿哥在雍正面前受宠,熹嫔难保不会被恢复妃位,但是年淩兮却是觉得没什么不好,给了熹嫔希望,到来日才能让她彻底绝望。
雍正无法,在最后年淩兮软磨硬泡之下,皇后被搁置的上述书终于又了批阅。
雍正将上述书递给苏培盛之后,便把玩着年淩兮的耳唇,道:“既然要大封后宫,那朕也不能委屈了你,虽然没办法再给你晋位,但是封号总是要颁赏的,这些年来一直让你用姓氏作为封号,也是委屈你了。”
年淩兮并不急躁,道:“哦?那皇上让内务府拟好封号来,选一个便好。”
雍正摇摇头,道:“那可不行,年儿的封号,自然要朕亲自来起才是。”
雍正三年九月,雍正首次大封后宫。晋皇贵妃年佳氏为昭皇贵妃,昭:彰明,光明美好之意,其为倬彼云汉,昭回于天。年氏的封号在经历了三年之后终于尘埃落定。
再者,晋懋妃宋氏为懋贵妃,与昭皇贵妃同协理六宫;晋熹嫔钮祜禄氏为熹妃,此等恢复妃位;晋宁嫔为宁妃,与齐妃、裕妃、熹妃同为四妃;晋郭贵人为静贵人,舒常在为璐贵人。
十月,册封礼行完之后,懋贵妃便帮着年淩兮打理起事物来,虽然懋贵妃的确不能胜任,但是一些琐碎的事情还是处理的比较得当,年淩兮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如今年淩兮月份大了,虽然胎像一直都很稳固,但是毕竟已经步入十月,天气开始逐渐变冷,年淩兮便早早的披上了大氅。
那日,年淩兮在房中午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膳时间,瞧着惜菊在床榻旁边候着,便知道她有事禀告,却没有打扰自己。
年淩兮由芙兰搀扶着起身,懒懒地问道:“怎么了?”
惜菊沉声道:“娘娘,今日瑞贵人终于有所动作了,她命自己殿中的小太监春喜将麝香埋进了咱们宫中南角的土里,南角种植着大量的繁华,是娘娘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
“他当真从那个狗洞里钻进来了?”年淩兮披上白狐皮做的大氅,笑着问。
惜菊点头,此时她不得不佩服年淩兮的计谋,当日她们发现熹嫔的小太监小丘子在翊坤宫门口鬼鬼祟祟的,像是打量着地形,又像是在观察年淩兮平日里的走动情况,本来惜菊是想让年喙将这个小丘子拿下,但是年淩兮说是不到时机。果然,熹嫔不会自己动手,不知是怎样收买了储秀宫的瑞贵人,这件事竟然让瑞贵人去做了,年淩兮那日知道后,便道,既然对方想做些什么,自己不妨成全,然后,这个狗洞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翊坤宫。那瑞贵人显然是没有规划好,对这个无端出现的狗洞毫无怀疑之心,这下便连忙计划好,从熹嫔处拿了麝香包,在今日动手了。
也不知瑞贵人是怎么动了邪念,后宫的女人啊,惜菊没有一刻是能琢磨出她们的心思的。
年淩兮闭上眼笑出了声,道:“那春喜现在人在哪儿呢?”
惜菊道:“芙兰姐姐吩咐,将春喜扣押在咱们西偏殿了。而且……通知了瑞贵人,瑞贵人一开始还不承认,但是当年喙把春喜的腰牌扔到瑞贵人的面前时,瑞贵人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年淩兮扭头看了眼为自己梳着发的芙兰,道:“芙兰做的很好。”
芙兰没有高兴,而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意,道:“只要是敢害小姐的人,我芙兰绝对不会放过。”声音不大,但是年淩兮听见了芙兰的决然,年淩兮笑了笑,握住芙兰的手,殊不知,芙兰在这后宫的大染缸里,也逐渐有了自己的心思呢。
“娘娘,现在您想怎么处理?”惜菊说完,又道:“瑞贵人现在跪在翊坤宫的大殿中,脱簪待罪。”
“哦?跪了多长时间了?”年淩兮起身,由着芙兰给自己戴好旗头,那撮鸽子血,红的妖艳。
“不长,两个时辰。”
“现在是几时了?”
“回皇贵妃的话,现在是申时末。”
年淩兮点点头,起身换好黄色的皇贵妃常服,对惜菊道:“既然有这份歹毒的心思,便再跪一会吧,你且去请了懋贵妃来,这件事,本宫不好一人做主。”
惜菊点头退下。芙兰为年淩兮整理好衣衫,看着年淩兮凸起的肚子,道:“小姐怀有身孕,不宜见血。”
年淩兮“嗯”了一声,双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道:“不急,咱们磨磨瑞贵人的性子也好,不过,我的孩儿如果连这点血腥都见不了,那也不配做我的孩子了。”
芙兰笑了笑,扶着年淩兮道:“奴婢扶着小姐去正殿吧,外边儿快要下雨了。”
年淩兮点头说好。
懋贵妃到达翊坤宫的时候,正好外边飘起了细雨,年喙看了看,进来道:“娘娘,这雨有变大的趋势。”
年淩兮点点头,让年喙退下,对懋贵妃道:“姐姐刚才进来,可看见什么了?”
懋贵妃端起姜汤暖身,道:“依稀瞧见个女子跪在殿中,可是你宫里的小宫女犯了错了?”言罢,又道:“你惯是心善的,这样被你罚跪,想必是犯了不小的错。”
年淩兮笑了笑,却摇摇头,赤金红宝石的护甲一下一下地拍着案几,道:“姐姐看错了,那边跪着的,可是储秀宫的瑞贵人。”
“瑞贵人?”懋贵妃惊讶,放下盛着姜汤的白玉瓷碗,暗紫色的流苏拍打在脸上,继续道:“瑞贵人性情温和,可是犯了什么忌讳?”
年淩兮却想卖个关子,道:“姐姐一会就知道了。”
懋贵妃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是来请我喝茶,但是惜菊说不让我把怡慧带上,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儿,不过你要记着,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见血,不管瑞贵人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只要不是咱自己,便先留着,等你平安生产后再处理不迟。”
芙兰加了一些安神香,笑道:“贵妃娘娘跟奴婢想的一样,不过咱们皇贵妃娘娘说,要是这点血腥都见不得,却是不配做皇贵妃娘娘的孩子呢。”
懋贵妃惊讶,却也不惊奇,道:“这也有道理,在后宫长大的孩子,哪个不得亲眼见些血腥的东西呢?这些不干净的,说是不能见,但是谁见得少?对了,你估摸着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四阿哥处死了他的一名侍女,原因谁都不知道,但却是四阿哥亲自动手杀死的呢。啧啧,你说熹妃儿子,怎得如此狠辣。”
“哦?皇上没有怪罪?”年淩兮来了兴趣,问道。
懋贵妃摇摇头,道:“这些为奴为婢的本来就身份低微,死一个两个的算什么?再说现在四阿哥风头正盛,书那叫念的一个好,皇上听说了这事,也没说什么。”
年淩兮点了点头,道:“弘历读书是不错。”不过,若是那个老师不往他将正道上教,将来这个孩子,还能温和敦良么?教弘历的夫子自然是年家的人不提,现在依着年淩兮的吩咐好好教导着弘历,但是一些为人处事方面,那可跟平常人大为不同了。
懋贵妃越聊越有精神,年淩兮也仔细听着,逐渐地,在外面承受着瓢泼大雨的瑞贵人,仿佛被遗忘了,但是她的双腿已经被固定在了殿中央,想倒也倒不下,具体是怎么固定着的,惜菊姑娘有数不完的法子。
那些钢钉结实地扎进肉里,但却不会让被扎的人流血。那些小孔细微地肉眼几乎看不见,但是却能将人牢牢地固定。
夜深,年淩兮请了懋贵妃一同用了晚膳,又喝着茶吃了些酸梅子,外边的雨才从瓢泼变成了淅沥,现在差不多已经停了。惜菊进来回道:“回禀皇贵妃娘娘,瑞贵人全身湿透了,但是仍旧跪着。”
“嗯,带瑞贵人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吧,本宫见不得她那副样子,哦对了,既然她喜欢吩咐奴才做坏事,那么现在便让她自己动手换衣服吧,记得,只给她一盏茶的时间换好,若换不好,继续跪着便是。”
惜菊领命而去,年淩兮对着懋贵妃笑道:“姐姐不困吧?好戏待会就演。”
“哪儿能呢,我也好奇,这瑞贵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妹妹如此动气呢。”




[清]重生之年皇贵妃 52茶刑
瑞贵人被年喙拖着带进了主殿,发鬓已经被重新梳理好,衣服也换了干净得体的,只是脸上苍白憔悴的神色是怎样也遮挡不住的。大雨瓢泼,年淩兮相信,这会瑞贵人不想说什么,她的心里也承受不了了吧。
懋贵妃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瑞贵人这般狼狈。当日瑞贵人晋封的时候,她是在场的,这个现在跪在殿中的女子,亦是美好灿烂的,加上年轻貌美,如果能安安生生的侍候皇上,熬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今日之事,谁能未卜先知呢?懋贵妃无声地叹了口气,眼神却不再看瑞贵人。
年淩兮握着热茶,余光观察到一旁懋贵妃的神色,微微一笑,问道:“瑞贵人,为何要害本宫?”
瑞贵人喉咙一紧,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逐渐浮上了红,不一会便落起泪来。后悔?不,瑞贵人不后悔自己做的,她只是在为没能给自己的孩子报仇而痛苦。只是,瑞贵人的报复对象,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不说?年淩兮的嘴角嘲讽地笑了笑,这可好办,让人说话的法子可多的是。
“惜菊,掌嘴。”年淩兮的声音不大,却无法撼动,惜菊动了动手腕,便走到瑞贵人面前啪啪地三个耳刮子,打的瑞贵人一阵耳鸣。
“瑞贵人,你不会不知本宫的手段。若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本宫会考虑饶你一命。不然,你,你的家族,你的一切,本宫自然不会疼惜一分。”年淩兮严肃地坐好,语气是从所未有的严厉,眼神直逼着瑞贵人。
瑞贵人停止了流泪,因为已经不知流泪还能挽回什么,她对年淩兮微微地磕了个头,道:“回禀皇贵妃娘娘,此事都是嫔妾一人所做,请皇贵妃娘娘降罪。”
“没有人指使你么?”年淩兮微微抬起了下巴,自然是不信瑞贵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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