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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红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南活水
叶鸣是个孝子,对母亲的话从来都不敢违拗。更何况,这还是母亲的临终遗言。因此,母亲虽然在去世前将樟木箱子的钥匙交给了他,但是,他一直谨遵母亲遗训,从来没有打开过那只箱子,也从来没有去看过箱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但现在,当叶鸣察觉到自己的身世之谜很可能就会要解开、自己的生身父亲很可能就是鹿书记、而自己又无法直接去调查询问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只樟木箱子。
由于是母亲最重要的遗物,因此,这只樟木箱子叶鸣一直带在身边,不管搬到哪里,都将箱子带到所住的地方妥善保管。所以,这只箱子现在就在他的单人宿舍里面。
在想到这只箱子很可能会解开自己的所有疑惑之后,他从办公椅上一跃而起,飞快地奔回了宿舍,从卧室的一个角落里,将那只古色古香的樟木箱子拖了出来,用颤抖的手将箱子锁打开,掀开盖子一看,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信,足足有两三百封。在这一大叠信的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日记本。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叶鸣看着那一大叠信,眼泪忍不住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很明显,这些信都是母亲与父亲分别二十多年来,写给父亲但又没有寄出去的信,是母亲倾吐对父亲思念和牵挂的一种方式。她明明知道这些信不能寄给父亲,但还是坚持写了这么多,足见母亲对父亲的思念是多么刻骨铭心。可是,在叶鸣的印象中,母亲却从来没有向自己吐露过她的这种对父亲的深沉的思念,而是把它深深地埋藏在自己内心最隐秘的地方,只是偶尔通过这种写信的方式倾吐一下自己的心声。
而信上面的这个日记本,肯定也是母亲为父亲写的,是记录她平时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和牵挂之情的。虽然这个日记本不是每天都记,但是,只要有了所思所感,母亲就会将它们记录下来,期望父亲有朝一日能够看到这个日记本,能够体会到她对他的一片深情……
由于不敢确定鹿书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父,因此,叶鸣还是不敢看母亲的日记。于是,他一边流泪,一边将那个日记本轻轻地拿起来,放到一边,并随手捡起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往信封上面看了一眼,顿时身子一抖,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只见信封正中间赫然写着:“鹿知遥(远)亲启”。除了这几个字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信息:没有收信人地址,没有寄信人地址,也没有邮票。
虽然叶鸣已经感觉到鹿书记就是自己的生父,但是,当亲眼看到母亲这些没寄出去的信封上面,真的出现了鹿书记的名字之后,叶鸣还是觉得异常震惊,在震惊之中还有一点气恼和不解:鹿书记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与他的血缘关系了,他为什么一直要瞒着自己?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难道,他还是怕自己给他惹什么麻烦吗?还是觉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仕途升迁吗?
想至此,一股怨恨之情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这么多年来,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对抛弃她们母子的父亲毫无怨言,始终默默无闻地生活在那个农村中学。但是,父亲却在知道了自己是他儿子的情况下,仍然不想认自己这个儿子,一心想着他自己的仕途,生怕自己影响到他的升迁,他怎么对得起为他做出了这么大牺牲的母亲?
在怔怔地看了那个信封几分钟之后,叶鸣又重新捡起那个日记本,打开一看,只见在日记本的扉页上,贴了一张合影照片,这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那种国营的照相馆照的:背景是一幅线条粗劣、油彩斑驳的山水画,母亲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站在这幅画前面,手牵着手,头部侧着挨在一起,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僵硬、有点不自然。那个男子虽然与现在的鹿书记在形象上相差很大,但叶鸣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从合影上看,当时鹿知遥大概三十出头,身材高而瘦削,脸上轮廓分明,眼睛里洋溢着蓬勃的青春气息;而母亲大概是二十岁左右,右手紧紧地牵着鹿知遥骨节嶙峋的大手掌,显得有点紧张、有点忐忑。合影照片的最下方,是一行打印的字:“鹿远、赵涵摄于19xx年5月1日”……
在这张合影的下面,是母亲亲笔写的一行娟秀的钢笔字:“永远的爱”。这一行字,应该就是这个日记本的主题。
当看到这张照片和母亲的字迹后,叶鸣的脸上再一次泪如泉涌……
接下来,叶鸣就在宿舍里呆呆地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既没有去看那些信,也没有去读母亲的那些日记,而是一直在默默地流泪,陷入了对母亲的深沉的思念之中……
直到快五点的时候,叶鸣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无情无绪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却是陈梦琪打过来的。
叶鸣赶紧按下接听键,只听陈梦琪在里面哭着喊道:“叶大哥,我们这里出大事了。现在很多在我们公司集资的投资者,都涌到了公司财务部,要求提前支取他们的集资款。由于公司目前现金不足,无法全部满足他们的提款要求,很多客户情绪失控,已经开始打砸公司的办公场所,还有人开始抢劫公司值钱的办公用品。现在,还有人在源源不断地从外面涌进公司,我们保安部的人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叶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官路红颜 第四章 山穷水尽
叶鸣早就料到:在佘楚明出事后,一些在金桥集团集资的客户,肯定会通过各种途径得到这一信息,而他们也都很清楚:金桥集团之所以能够发财、能够在省城房地产市场屹立不倒,全都是因为佘楚明的缘故,一旦佘楚明倒台,肯定会牵出萝卜带出泥,将金桥集团的违规违法问題全部牵连出來,到时候,金桥集团的资产就可能会被以违法所得的名义,被国家全部沒收,佘楚明和陈远乔肯定也会锒铛入狱,整个金桥集团就会树倒猢狲散,在一瞬间就垮塌下來。
因此,这些嗅觉很灵敏、投资意识很强的集资者,肯定会在得知佘楚明被捕后,立即前來金桥集团讨要集资款,并且肯定会引发巨大的骚乱,甚至还可能引发大规模的**,从而加速金桥集团的覆灭。
所以,当他听到陈梦琪惊恐的哭诉后,并沒有感到很惊讶,而是冷静地思考了一阵,然后安慰陈梦琪说:“琪琪,你别急,我是省委督查室副主任,也是省委打击非法集资领导小组副组长,这样的问題正好归我处理,我现在马上带人赶到你们金桥集团來。”
当快要挂断电话时,叶鸣忽然想起一个问題,赶紧问道:“琪琪,我问你:如果要把现场前來讨要集资款的那些人打发走,一共需要多少资金,你们现在的付款缺口到底有多大。”
陈梦琪想了想,答道:“叶大哥,当昨天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前來讨要集资款时,我们财务部就稍微计算了一下:目前,那些拿着欠条前來讨要欠款的人的总数目,大概是3.6亿左右,目前,我们将所有的流动资金拿出來,大概可以凑齐一个亿,而这一个亿,已经在今天上午支付给第一批來讨要集资款的客户了,现在,大概还有2.6亿元的资金缺口,我们公司已经完全沒有能力支付,所以,这些人就聚集到我们公司來闹事,并且已经在金桥大酒店打烂了很多东西。”
叶鸣又问:“那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沒有,报沒报警,有沒有向m市政府汇报这一事件。”
陈梦琪答道:“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报了警,也向m市市政府应急办作了汇报,后來市公安局來了大批警察,将冲进我们酒店和公司办公区域的闹事者驱离了出去,并且在金桥大酒店门口拉起了警戒线,拦住了那些想要冲进來的客户,现在,我爸爸将自己关在董事长办公室,任谁敲门都不开门,在这么僵持下去,我真的担心我爸爸他会出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陈梦琪忍不住又“呜呜”哭泣起來。
叶鸣此时也是心急如焚,赶紧再次安慰陈梦琪,让她不要害怕,自己很快就会赶过來处理,然后就将电话挂断,跌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双手捧住脑袋,紧皱着眉头,开始紧张地思考应对之策。
叶鸣很清楚:像这种涉及到大笔大笔集资款的问題,不是依靠警察维持秩序或者依靠政府领导的几句安抚的话就可以解决的,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集资者,除非拿到了集资款,或者得到了可靠的还款承诺,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离开聚集地,任谁去说服都沒有用。
所以,要解决金桥集团现在面临的问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短期内筹集到足以支付所有集资者的款项的资金,或者能够还一部分集资款也可以,如果沒有这个前提,即使自己赶到了金桥集团,也肯定无济于事,甚至还可能遭到围攻。
而现在,金桥集团肯定是已经山穷水尽,再也沒有办法筹集到资金了,所以,陈远乔只能将自己关锁在董事长办公室,坐以待毙。
这时候,叶鸣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龚志超。
在这种情况下,龚志超怎么沒有露面,上次自己打他电话,他不是说找到了罗绍明就回來吗,现在过去好几天了,怎么他还沒回來,如果有他在,陈远乔和陈梦琪也不至于这样六神无主啊。
于是,他赶紧起身,拨打了龚志超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后,叶鸣开口就问:“超哥,你知道金桥集团现在的事情吗,你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罗绍明找到了沒有。”
龚志超答道:“叶鸣兄弟,陈总那边的事情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但是,我现在不能赶回來,必须守着罗绍明这个王八蛋,让他将吞进去的钱给我吐出來,但是,这个王八蛋很顽固,皮实得很,我们已经打了他好几顿,门牙都打掉好几个了,他就是不肯配合我们去将他的账号上的钱转出來。
“但是,我们又不想报警,因为一报警的话,他贪污的那笔钱,首先就会被当做赃款封存,然后必须要金桥集团打报告办手续才能取出來,那样的话,沒有个一年半载,陈总拿不到这笔钱,而金桥集团现在的情况,已经耽误不起,必须要前來救急,所以,我和福猛子等人还守着他在这里,他如果再不肯将钱转出來,我们就要采取极端手段了。”
叶鸣此时已经顾不得去考虑龚志超等人的行为是不是合法的问題,而是焦急地问:“超哥,你自己估计一下:你们要多久才能从罗绍明那里把他侵吞陈董事长的两个亿的资金要回來,现在金桥集团正在被集资者围攻,陈总等着这笔钱來脱困啊。”
龚志超想了想,说:“兄弟,我现在给了罗绍明两天的期限,在两天之内,他如果不将这钱转出來,我就会对他采取极端措施,到时候,我看他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但是,即使两天后他答应转钱了,估计也不能将两个亿全部转过來,所以,陈总那里还是会有资金缺口。”
叶鸣说:“超哥,只要你有把握在两天之内转1.5亿资金到金桥集团的账上,陈总就能够偿还掉三分之二的集资款,余下的钱,可以答应那些集资者,在一个月之内给他们全部清偿,我相信:只要还了他们一部分钱,并且有继续还钱的承诺,大部分集资者都会理解的,这次风波也可以平息。”




官路红颜 第五章 慷慨相助
在挂断龚志超的电话后,叶鸣又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他拿起电话,又拨打了富鑫科技集团的总经理赵天星的电话。
赵天星早已经跟叶鸣混得很熟,原来因为张嫣的原因对他产生的一点误解,此刻也早已烟消云散,一心想要巴结上这个前途无量且在省里关系硬扎的后起之秀。尤其是上次帮助金桥集团购买皇马镇那块地的事情,他一直在关注着此事的进展。当时,他以为金桥集团是很难买到那块地的。没想到,当叶鸣出面后,那块地还真的被金桥集团买下来了,而且价格还非常低——正是这一点,让赵天星对叶鸣的能力和背景靠山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这块地现在被市政府收回去了,但赵天星很清楚:这肯定是因为佘楚明的问题,连累到了那块地。而叶鸣的能力,那是毋容置疑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后来多次约叶鸣吃饭喝茶。叶鸣考虑到金桥集团将来有求于他,所以,每次也都给他面子,跟他一起吃过几次饭、喝过几回茶。期间,他还邀约王修光和郭广伟等人出来和赵天星见过面,令赵天星对他更是肃然起敬。
现在,当赵天星看到叶鸣主动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感到非常高兴,电话一接通,就热情地向叶鸣问好,并问他有什么指示。
叶鸣犹豫了好一阵,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赵总,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只是,这件事比较棘手,而且还牵涉到一大笔钱,所以有点不大好意思开口。”
原来,叶鸣现在找赵天星,是想说服他先借两个亿的资金给金桥集团,让金桥集团打发那些到公司闹事的集资者。然后,等龚志超从罗绍明那里追讨回那笔两亿元的款项后,再将那笔钱直接还给赵天星。也就是说:叶鸣想要赵天星暂时给金桥集团垫付两个亿的资金,帮助金桥集团暂时渡过难关。
但是,临到要开口说这事时,叶鸣又有点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因为他在借钱这一方面,脸皮非常薄,总觉得不还意思开口。所以,从小到大,他除了那次因为欧阳明的事情,找陈梦琪开口借过钱之外,他基本上没向任何人借过钱。
更何况,他这一次开口要借的数目,又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两个亿的巨款。虽然,名义上他是为金桥集团借的,但他和赵天星都很清楚:金桥集团现在是这种状况,除非谁脑袋有病,否则谁还会向这个公司借钱?所以,如果赵天星要借钱,也是冲着他叶鸣的面子,是信得过叶鸣。因此,他自己就对这笔借款负有督促偿还的责任。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一贯很爽快的叶鸣,在准备开口说这件事时,竟然有点脸红,有点拉不下脸面来。
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又想起了陈梦琪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凄楚的脸,想起了她过去对自己的种种的好。如果这一次自己不帮助金桥集团渡过难关,陈梦琪一家很可能会家破人亡。而陈梦琪自己,肯定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凄惨境地。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心痛不已,也害怕不已。同时,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也被一种对陈梦琪的深深的同情和担忧所代替,只觉得自己为了陈梦琪的幸福,可以抛弃一切自尊、一切面子,甚至愿意承担某种不可预测的可怕后果……
赵天星听他讲话吞吞吐吐的,忙笑着说:“叶主任,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很爽快、很干净利落的一个人,今天讲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我原来就跟你说过:以后叶主任但凡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鼎力相助。我这个人相信叶主任也了解,不是那种花言巧语的人,说过的话就算数,从不搞一些假客套的虚把戏。所以,叶主任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不要有什么顾虑。”
叶鸣听到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心里很是感动,便也不再扭扭捏捏的,说道:“赵总,是这样的:金桥集团现在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从昨天下午开始,有很多在金桥集团投了资的客户,在听说佘楚明市长出了事之后,都纷纷涌到金桥集团,要求立即还本付息。而你也知道:金桥集团现在经营上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加之整个房地产市场不景气,所以,他们公司现在现金非常少,根本无力支付这么多集资款和利息。
“但是,那些集资者现在已经陷入到了疯狂的境地,今天上午竟然冲进金桥集团开始打砸抢,毁坏了公司很财物,并且聚集在金桥大酒店不愿离去。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金桥集团很可能会引起巨大的社会骚乱。到时候,陈董事长等人可能会被司法机关逮捕。
“因此,我现在准备带人到金桥集团去向现场的闹事者做解释说服工作,并让他们立即离开金桥集团,不要再闹事。但是,你也知道:像这种非法集资者讨要集资款的事件,如果他们没有拿到钱,是绝不会罢休的。不管你怎么抚慰他们、答应他们,只要没看到钱,他们就不会停止闹事的。所以,我的想法是:请赵总从你们公司暂借两个亿给金桥集团,最好明天十二点之前能够到位。这样的话,我等一下去给那些闹事者做解释说服工作时,我就有底气,可以拍着胸脯担保他们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能够拿到钱。
“至于这笔借款的还款问题,如果赵总信得过我的话,我给金桥集团作担保,保证他们在半个月之内一定会还给你们公司,并且还会按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给你们算利息。不知赵总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赵天星听他讲完,立即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叶主任,我本来跟金桥集团的陈总就是好朋友,跟你的关系就更加不用说。现在,金桥集团既然遇到了这么大的难题,作为你和陈总的朋友,我不可能见死不救。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一定转两个亿的资金到金桥集团的账上。而且,这笔钱我不要利息,期限也可以宽限一点,等金桥集团资金问题缓解了,再还给我不迟!”
叶鸣听赵天星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更加感动,连声向赵天星道谢。




官路红颜 第六章 惨状
在有了赵天星的承诺后,叶鸣觉得自己有了解决问题的底气,不由长吁了一口气。于是,接下来,他又按照程序,将金桥集团被集资者围攻的事情,向省委督查室主任兼省委打击非法集资领导小组组长李清波做了汇报。李清波知道他与金桥集团的关系,便顺水推舟地让他带人前去处理。
叶鸣立即从督察一科叫了三个人,然后打电话联系了m市市政府办公厅,询问他们是否知道金桥集团现在有非法集资者聚集打杂闹事的事情?有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
市政府办公厅回应说:他们已经接到了相关的报告。但是,这件事应该由常务副市长刘强东同志出面解决,而刘强东同志正在外地出差,要明天上午才能赶回来。所以,现在他们还没有领导去现场解决问题,只是通知了市公安局治安大队和防暴大队,请他们安排警力去金桥集团维持秩序,尽量防止那些聚集的非法集资发生打砸抢行为,保护金桥集团的员工不受伤害。
叶鸣听说市政府还没有安排领导到金桥集团被围攻的现场去,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他很清楚:这肯定是姚元涵故意这样做的,因为他也对佘楚明很反感,连带着对金桥集团也有了意见。所以,在得知金桥集团被非法集资者围攻之后,他心里说不定还暗暗高兴和解气。所以,他并没有安排市政府领导到现场去坐镇指挥处置这一事件,而是想静观其变,看看金桥集团最后到底会被打砸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也不再与市政府办公厅的人啰嗦,带上自己手下的几个工作人员,驱车赶到了金桥集团。
一到金桥大酒店,叶鸣就发现情况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只见在金桥大酒店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而那些前来讨要集资款的投资者,则挥舞着胳膊,在那里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地向围观者诉说金桥集团和陈远乔当初欺骗他们集资的“罪恶”。还有一些人则打着横幅,上面写着“金桥集团还我血汗钱”、“请求政府严惩大骗子陈远乔”、“我们的血汗钱一日不还,我们就在金桥集团死守到底”等等煽动性的口号。还有些人拿着扩音器对着楼上高喊,要求陈远乔滚出来与他们对话,还说如果在晚上八点之前陈远乔再不出来,他们就要防火焚楼。
在金桥大酒店大堂门口,拉起了一条警戒线。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手持警棍和盾牌,分三层排在大堂门口,防止那些闹事者再次冲进酒店里面去闹事。此外,在警察与那些闹事者之间,还有一些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正在忙忙碌碌地拍摄着、采访着。
叶鸣看了一下手表,见此刻正是五点半下班的时候,很多人开车或走路路过这里,都围过来看热闹。这件事如果再不处理解决好,等一下围过来的人会越来越多,造成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
于是,他吩咐几个属下在外面等他。然后,他走到大堂门口,掏出证件给一个为首的警察看,自我介绍说他是省委督查室副主任兼省委打击非法集资领导小组副组长,现在想进到里面去与金桥集团董事长协商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个为首的警察仔细看了看他的证件,忙对他敬了一个礼,吩咐那些防暴警察让出一条路来,放叶鸣进去。
在走进大堂后,叶鸣抬眼一看,只见这个昔日人流熙攘、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的大堂,此刻没有一个人。大堂里面摆着的几个大屏风,被上午冲进来的闹事者砸得粉碎。大堂墙壁上的一些吊灯也被打碎,到处都是碎玻璃和红砖、石头。大堂左侧的一个山水盆景也被掀翻,泥土和断折的树枝堆满了附近的一块地。整个大堂看上去惨不忍睹。
当叶鸣走到电梯间时,终于看到了几个保安。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伤,满脸都是沮丧和惶恐的表情,见到叶鸣走到电梯间,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退缩——显然,他们上午被那些闹事者打得不轻。陈远乔和陈梦琪如果不是躲藏在有防盗门隔离的金桥公司办公区域,估计也会被这些失去了理智的集资者打个半死……
在看到这幅凄惨、破败的景象之后,叶鸣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很厉害,眼眶里也酸酸的,差点儿流下了眼泪:金桥集团如果就这么垮了、败了,琪琪可该怎么办啊!她本来就有严重的抑郁症,现在又遭到这么大的变故,她能够承受得了吗?
金桥集团的办公区域在金桥大酒店的十八楼。但叶鸣走出电梯时,见那张隔离办公区域与电梯间的防盗门紧紧地关闭着,门口却有两个手持橡皮棍的保安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里,两个人都是高度戒备的样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向他们走过去的叶鸣,并且将橡皮棍微微扬起,做出了一幅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叶鸣见其中一个保安正是原来一直叫自己做“姑爷”的保安队队长陈九,便对他笑了笑,说:“老九,我是叶鸣,是来找你们陈老板和琪琪小姐的,你还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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