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养儿不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寂寞的清泉
看到娘亲献媚的样子,小包子眼皮跳了跳,感觉不会有好事,“除了咱那一点家底,余下的都好商量。”
臭小子,老娘不就惦记那点家底嘛。
“过几天不是十五吗,娘想做点手工品拿到灵济寺去卖,只是还缺点绣线,能不能给娘点银钱买绣钱。娘保证,娘做的手工品肯定是独一无二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小包子一听要钱就急了,“娘,我都说了咱家只剩这点钱了,是留着应急的,你不是答应我不打它的主意嘛。”又不愿意娘太伤心,忙说“大不了我多摘点果子,卖了钱再给你买线。”
等你卖了果子存钱买绣线还不得等到花儿也谢了,再说老娘这么猴急挣钱还不是不想让你太辛苦。真是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江又梅心里暗骂着,脸上可是笑开了花,“儿啊,钱拿出来投资可以生崽,放在箱底只能生锈。”
“娘啊,你说什么笑话咧,银钱又不是老母猪,怎么能生崽。”小包子鄙视了江又梅一眼。
“银钱还真是能生崽的老母猪,或者是能下金蛋的老母鸡。”江又梅开始给小包子恶补投资与理财的知识,直讲到小篮子补好,娘俩洗漱完上床,然后月上中天。江又梅已经口干舌燥了,小包子才无奈地同意拿出二十文钱去买线。
第二天小包子到西河村口江又书开的小杂货铺去买了锈线,回来高兴地说:“大舅舅给我的是进价,他说怎么好意思赚侄儿的钱,还送了两根针作搭头。”
看到这一把五颜六色的线,江又梅觉得还真是物有所值,想来大堂兄还不像他娘那么自私刻薄,不近人情。
小包子走后,江又梅开始在院子里作活。她先在地上把图案大概画好,然后再开始剪裁。
手包和古代常用的荷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荷包样式略单一,主要是绣工取胜。而江又梅设计的手包借用了现代手包的设计,立体、别致,是形状取胜。
共裁了五个手包,再把图案和绣线搭配好。手包类似现代的椭圆形手手提包,图案是卡通猪头像,当然不是锈出来的,而是用布剪成形缝上去的。为了增加立体感,还把小包子一件小得不能再穿的破衣服剪碎当做填充物,还折了几根细细的柳条用布包上固定手袋的边缘,其实用细竹片更好,只是江又梅没那么大力气砍竹子。猪鼻子要突出来,两只肥肥的大耳朵只固定一头,另一头悬在外面,耳根处还要缝个小蝴蝶结。
虽然成品还没出来,但想像着这样子的手包江又梅已经雀跃不已了。
江又梅知道古代没有专利,心灵手巧的古人模仿能力可是强得很,有了好样式做工比自己强上百倍都不止。她可不会傻兮兮地做出样品让别人去模仿,所以这几个手包样式是一样的,只是在色彩搭配等细微处作了改变。
等以后自己有钱了多买些布料,每批只推出一个样式,这样也可以多赚些钱。现代的手包、跨包、背包千变万化,够自己做很长时间了。
剩下的边角余料剪了十五朵大花,三十朵小花。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花,加了些现代元素,比如说滚个简单的leisi边啦,加个蝴蝶结啦,掉点流苏啦,等等。还有更小的碎布屑都不舍得丢掉,而是做成极小的花蕾用几股绣线编成的小络子串起来,做成手链。
穿越之养儿不易 第十章 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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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天黑,完成了一个手包,一朵大花,五朵小花,一根手链。
中饭和晚饭都是野菜玉米糊,但是想着这批手工品应该能卖点钱,所以晚上拿了个鸭蛋炒野香葱。
当小包子看到这些成品时,不仅没有抗议损失了一个鸭蛋,还高兴得眼睛里直闪小星星,“娘,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荷包和头花,这次肯定能挣不少。”
晚上的月光极亮,江又梅在月下又用绣线打着络子,小包子把摘回来的还没熟透的桑葚用水洗净喂到江又梅的嘴里。母子欢快的笑声和呢喃在静谧的月夜中显得更加温馨而美好。
生活有了指望人也轻松了许多。
次日,小包子没出门,帮着用绣线编小络子做花心,娘两个在柳荫下忙乎大半天,把昨天裁好的大花都做好了,还做好了两个手袋。
刚起身准备到厨房做晚饭,就听见了敲门声。家里很少来客人,所以小包子很是高兴地跑去开门。
“三舅舅,娘,三舅舅来了。”小包子欣喜地喊着。
一个少年一只手牵着念儿一只手拿着个用布搭着的篮子走进院子。少年十五、六岁,偏瘦,个子也不太高,大概一六几,长得眉目清秀、齿白唇红,一笑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典型的单眼皮小帅哥。
“姐,你气色好多了。”少年笑着说。
“有子,”江又梅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弟弟,“今天有空?来,快坐。”
“爹娘让我给你们拿点糙米和菜蔬。”江又有掀开盖着的布,篮子里装了一小袋糙米,两根黄瓜,一把红薯藤和四个鸡蛋。
“还给我们拿来这么多东西,大伯娘又该骂人了,爷奶也会不高兴的。”终于能换口味了,江又梅还是有点小激动,但想到这个弟弟就要去北方打仗,也不知能不能回来,又有些难过。
“大伯娘回娘家去了。这鸡蛋还是咱奶让拿的,其实爷和奶还是心疼你的。”江又有看到桌上的手工品也赞不绝口,“好精致的荷包和头花,姐就是心灵手巧,我记得过去姐绣的荷包和打的络子比别人都要多卖半文钱咧。”
“我正是准备拿到灵济寺去卖的。”
“这些东西准能卖个好价,以后有了这些进项,你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些。等赚了钱就让念儿去学堂吧,念儿比我们都聪明许多,就是二哥也远不及他,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本书给小包子,“这是百家姓和三字经,不懂的就问外公,以后二舅舅病好了就问他,他比我和你外公的学问都好。家里还有些书和笔墨砚纸,都收拾在一个小箱子里了,等改天外公给你带来。好孩子,你要好好读书,你娘以后就靠你了。”
“舅舅,我会好好读书的。你早前给我的千字文我有时间都在读,教我的字我也记得,得闲了我还会拿树枝在地上写。”小包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又有又抬起头看着江又梅,“姐,我原来那么刻苦就是想快点考上功名,让爷奶爹娘,哥,还有姐过上好日子,特别是想给姐治病。我一直都记得,原来的姐姐是那么美好俊俏,可这几年过的却是这样的日子。”他的情绪低落起来,“对不起,我没做到。不过,在军里我会争取立功的,挣了军功也能当官挣份前程。”
江又梅的鼻子也是又酸又涩,“有子,我不要你立功当官,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回来,知道吗?有命才有一切,不要去逞英雄,不要想着建功立业,生命最重要,能往后躲就尽量往后躲。最好当个文书亲兵什么的,即使当不上这些,起码也要当个伙头军。”
听了姐姐的话江又有笑了起来,嘴角边漾起的两个小酒窝和江又梅一模一样。
“好,我记得姐的话。”
念儿端了一碗用野果煮的水给舅舅喝,水又凉又酸,解渴又解暑,“三舅舅,这是我娘煮的,好好喝哦。我从山里回来喝上一碗,那舒服的,真像神仙过的日子。”
江又有一口气喝完,“嗯,的确很好喝。念儿如今有娘亲疼了,是不是很开心?”
念儿重重地点头,“是咧,念儿每天都好开心的。现在都不用饿肚子,还穿干净衣裳,晚上睡觉也不害怕了。”
江又有把念儿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嘴里还絮叨着,他们这些新兵明早就走,要先到金州城外集训两个月才往北边开拔,具说管他们这些人的是一个姓樊的将军。家里已经给他做好了十几双鞋子和几套衣服,绵袄绵裤还没做好,等做完后再找去金州的人带给他。
走前又从怀里摸出个荷包,“这是我在学里攒的钱,给念儿买点吃的,他太瘦了。”
“傻弟弟,你在军里打点总要用钱的。现在我们也找到挣钱的路子了,日子还过得去。”江又梅就是再贪财也不会要这个钱。
连小财迷念儿都一起拒绝着,“三舅舅,你要把这个钱留着孝敬长官,或买点吃食给你的朋友,还要像念儿一样嘴甜,见人就笑。这样,你的日子才会好过。”
江又梅把做好的手包塞给他,“看到这个手包就能想到姐了,时刻记着我们都在家盼着你回来。”
看到江又有的背影在夕阳下越来越小,江又梅很是心酸,这么单薄的高中生就要去打仗,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大伯娘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从军任谁都能理解,但阻止卖地换银子却是太可恶了。
这晚他们的餐桌丰富了些,做的糙米饭和炒红薯藤,还打了个鸡蛋汤,但气氛却异常沉闷。
整晚小包子都反复问着几个问题。
“三舅舅打仗会死吗?”
“他会不会像爹爹一样,再也不回来啦?”
“亮子哥哥说北边的鞑子比狼群还凶狠还多,爹爹那么厉害都打不过狼群,三舅舅岂不是更打不过那么多鞑子了?”
江又梅真不好回答,只有整晚什么事都不干地抱着他安慰,小包子紧紧搂着娘亲的脖子显得异常脆弱。
或许他对失去亲人的痛体会得更深刻吧。
第二天,娘两个不敢上江家去送行,只有站在小土坡上远远地看着村里的几十个壮丁在里正和一群亲友的陪同下去县里集合。送行的人哭声震天,悲痛欲绝,不知道这些走出村子的人最后还能回来多少。
江又梅母子也难过地抱头痛哭,只是江又梅是默默流泪,小包子则是张开大嘴哇哇大哭。
穿越之养儿不易 第十一章 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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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晚,娘两个把这几天的成果摆在桌上商量着价格,花和手链的定价两人虽然也有分歧,但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大花三十文,小花二十文,手链十五文。
虽然小包子一直嘀咕着一条手链就是一斤猪下水的钱,没人买咋办,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但手包定价分歧就大了,江又梅想卖二两银子一个,小包子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二两银子一个?咱还卖啥荷包,直接去抢得了。”
“很贵吗?干嘛表情这么夸张。”一脸便秘的样子让江又梅恨得牙直痒痒。
“我夸张?是娘定的价钱才夸张,人家养了一年的肥猪也就这个价,一个荷包能顶一头大肥猪吗?”小包子想想自己眼馋三柱子家的两头肥猪已经好久了,连它们滚圆的身材和哼哼的叫声都让他留恋不已,虽然每年赵大伯都会请他去吃杀猪菜,还会送他一小条肉,但看到赵大伯把杀好的一头肥猪卖给张屠夫拿着二两银子笑得一脸满足时,他都禁不住会想如果这头大肥猪是他家的该多好。
现在,他的娘亲竟然异想天开地说一个小荷包要卖二两银子,那可是一头大肥猪的价钱。小坟子拍得死大黄牛是什么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江又梅此时也被小包子的话气得不轻,竟然把老娘的艺术品比作肥猪和下水,这臭子小也忒找打。
看来素质教育的确应该从娃娃抓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培养出来的。
江又梅一边腹诽,一边还得耐心地做着小包子的思想工作,“傻儿子,不能这样比的。猪家家都会养,没有任何技术,不,是手艺可言。娘的手包就不同了,大康朝独此一份,绝无仅有。娘定二两银子也是有根据的,一两银子卖的是创意,半两银子卖的是设计,再半两银子卖的是手艺、布料和锈线。再说,这手包压根就不是卖给清水镇的人,而是要卖给远道而来的有钱人。还有,它不是荷包,是手包,可别乱叫。”
接着又适时地给他上了一堂如何分析受众群体的课。
最后,江又梅干脆忽略掉小包子的满脸不服,直接拍板,“就这么定了,明天视具体情况再做调整。”
哼,官大一级压死人,无论古代现代都是永恒的真理。
当然,睡觉前江又梅又布置了小包子明天的一些工作。只交待了一遍,小包子就能像模像样的重复出来。
下属工作能力强又不担心他会威胁自己的地位,这样的领导当着真是既省心又放心。
十五清晨,江又梅拿着包裹背着背篓、小包子拎着小篮子一起出门。
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去灵济寺,村里的人和他们打着召呼,江又梅病好后失忆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遍,人们看江又梅都比较新奇。
江又梅前世就不善与人打交道,除非是上司或客户,一般人都很少搭讪。所以一路上她很少说话,只负责笑就行了,攻关拉关系什么的就由小包子负责了。
“念儿,你也这么早啊,今儿还和娘一起去?我去卖饼子,给你吃一个。”一个与李氏年龄差不多的妇人招呼着小包子。
“洪奶奶,谢了,我娘如今病好了,今儿给我煮了早饭咧。”
“梅子,还记得我不?我是住在你娘家旁边的洪二婶。”看到江又梅笑着摇头,“记不起来也没关系,现在知道了就行。”
“芳芳姨,你今天真漂亮,又去卖绣帕?”小包子又对洪二婶旁边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说道。
少女?葑抛煨Φ溃?靶」硗罚?於?衲?嗣垡谎?!?p> “念小子,过会在寺庙前可不要单独走,听说现在拍花子多,前儿镇子上还丢了个孩子。”这位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背了几个竹筐,好像前几天在西灵村后的地里看过。
“谢谢王太爷爷,我和娘一起,不会单独走的。”又对扶着王老头的一个不到三十岁背了很多筐的汉子说,“王大伯,你编的竹筐又密实又结实,准能卖个好价钱。”
“哎哟,呈你吉言啊。你去卖野果啊,拿得动吗,要不大伯帮你。”
“谢了王大伯,这点东西我还拿得动。”
王大伯又冲着江又梅憨笑道,“梅子,你还背得动吗?要不我帮你背?”
江又梅冲他展颜一笑,道,“谢谢王大哥了,我背得动。”
“哼,真是死性不改,病才好就又猴急地出来勾汉子。”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脏兮兮的衣裳满是补丁的妇人在一旁骂道。
江又梅莫名其妙,这人是谁,原主得罪过她?说话怎地这样缺德。
“狗子娘,说话积点阴德,初当林大郎可是也救过狗子他爹的。”洪二婶呵斥着狗子娘。
“你这婆娘现在真是越来越来份,成日家满嘴喷粪,狗子爹怎么不管管,由着你到处乱叫。”王老头瞪着眼骂道。
王大伯也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狗子娘一眼,扶着王老头大步往前走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姑娘时就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让家里赶了出来。现在男人死了当了**,又出来勾汉子。”
小包子气的脸都铁青了,弯腰捡了块石头对着狗子娘吼道,“不许骂我娘!”
“咋,你还敢打我?”
“儿子,理她作甚?难道狗咬了你,你还能去把狗咬回来不成?记着,以后只跟人说话,跟狗说话狗也听不懂,还白费力气。”江又梅心里气得要命,但面上却若无其事地说。
“娘,我知道了。咱们人不和狗说话,狗只有回家和一家子狗说话去。”念儿也是个小腹黑。
芳芳噗嗤地笑出声来,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不,大狗子,二狗子,狗子娘,狗子爹,还真是一家子狗了。”有人说。
大伙笑得更欢了。
洪二婶笑着说,“梅子的嘴可是利起来了,不过也是这个理儿。人呀,就是不能太软了,没得让人欺负了去。”
“没家教的小崽子。”狗子娘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到了东灵山北面山脚下,已经有许多马车停在那里了,上山是石阶路马车上不去,富贵人家的老人小姐只有坐轿子上去。快到灵济寺,路渐渐平缓起来,已经有很多做小买卖的人开始高声吆喝起来。这里的规划还是比较合理,卖熟食的集中在一个地方,卖杂物的集中在一个地方,卖杂耍的在一个地方。
江又梅和洪二婶她们分了手,找到一处地方。把装着桑葚的小篮子摆上,又把背篓里的干磨茹摆上,在旁边铺上布,把头花、手链摆上去。手包没摆出来,被摸脏了不好卖。
穿越之养儿不易 第十二章 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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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摆上,念儿清脆的嗓声响了起来,“各位,各位,走过路过不要借过,这里有东灵山的果子了,西灵山的珍磨了,还有手链、头花独一份儿,瞧一瞧嘞,看一看,这里的花儿最好看。快来看啦快来买,大姑娘戴上最漂亮,小媳妇戴了最俊俏。”
小包子极具特色和穿透力的嗓声一响起,立即把旁边的吆喝声比了下去,也吸引了一些香客游人。
“哎哟,这花可真好看,咋卖?”
“大的三十五文一朵,小的二十二文一朵。”
江又梅的话音刚落,小包子就喊了一声“娘,你怎么,……”看到江又梅冲他一瞪眼,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哎哟,卖这么贵。走了,走了,别处看去。一朵头花就要卖上三十五文,戴着能登仙呐。”
“就是,不是金不是银,怎卖得起这个价。走了,你个死妮子,脚被钉住了,那边的花才三文一朵,咱到那边去。”一个老妇人掐了身边的小姑娘一把,把含着泪的小姑娘连拉带掐地拖走了。
这个价格还真的吓走了一些人。
“是挺贵的,能不能便宜点。”一个妇人实在喜欢这花,便砍起了价,这个妇人穿得虽然不是新衣,但没打补丁,想来日子应该还可以。
“婶子,我定的价已经是最公道的了,光这些样式我就想了几年呢,多不容易。”江又梅说。
“娘,我想要,我好喜欢,再说姐也快出嫁了。”旁边的小姑娘拉着她娘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
“大侄女,能不能便宜点,便宜点我就给我两个姑娘买朵戴。”
江又梅咬咬牙,“好,看婶子诚心买,卖个开张价,大花三十文一朵,小花二十文一朵,不能再少了。”
那妇人高兴地买了一朵大花一朵小花,领着眉开眼笑的小姑娘走了。
做成了第一笔生意,小包子给了娘亲一个你真行的表情。
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不干了,“同样的价,我也买朵小的。”
江又梅为难道,“大叔,刚才卖的可是开张价,剩下的卖那个价我就亏了。要不,您去别处看看,有些花三文钱就能买到。”
“小娘子怎么能坐地起价呢,不行,我就要买这花,还要是刚才的价。”这人还挺蛮横。
“就是,我们都在这儿看到的,怎么能卖两个价呢,小娘子忒地不厚道。”还有人帮腔。
“好,好,别吵,别吵,卖,我卖还不成吗。”江又梅很是无奈地卖了一朵小花给那个男人。
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上来,同样的价买走了一些,大都买的小花。还剩下十三朵大的,十九朵小的,手链一根还没卖掉。
第一个交易高峰结束。这个成果已经相当不错了,娘两个眉来眼去的相视一笑。
旁边一个卖荷包和络子的母女掩饰不住羡慕嫉妒恨,“哼,如今黑心肠的人还真多,一朵花就卖两斤肉的钱,也不看看这是佛门净地,还敢做坏良心的事,就不怕被雷劈了去。”
“既然知道是佛门净地,嘴巴就该放干净点。”对于不相干的人江又梅是不想多理,所以回敬了一句就不再理会,随她们骂骂咧咧地说着酸话。
看到小包子气的脸通红,就安慰道:“记着娘在路上说的话,只当她们是在叫好了。”
又对另一边卖草鞋和草席的年青后生说,“小哥,给我拿双我儿能穿的小草鞋,这席子怎么卖?价钱合理我也买一床。”
“小兄弟能穿的鞋子有,才两文钱一双,还有我家的席子价钱也是最合理的了,又干爽又密实,才二十五文一床。”后生利落地推销起自家的东西。
小包子的草鞋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江又梅早就想买一双了,家里的席子也破了两个大洞,边还毛了,经常把人的皮肤刮出小口子。而且一床才二十五文,真心不贵。古代的劳动力还真不值钱。
那母女两的另一边是卖木盆、木碗的,江又梅又花了十六文买了四个木碗。看到小包子一脸的心疼,笑着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们卖了这么多钱,人家不眼红才怪,这些东西不贵,咱家也确实需要。”
小包子恍然大悟地笑着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果真那母女两个说着说着见没人附和也没兴趣继续说下去了。
随着小包子的吆喝声,摊子前又来了几个穿着绸缎相貌俱佳的青年男女,前面两男一女,后面还跟了一个丫环两个小厮。
这可是购买力强大的客户,娘两个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呀,这花好漂亮,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款式,哥哥,我好喜欢。”小姐模样的姑娘拿起一朵花在头上比划起来。
“小姐戴这花真好看。”旁边的丫环赞道。
这位小姐十二、三岁,大大的杏眼,一笑两个大酒窝,本来就长得漂亮,再戴上朵蝴蝶型的大花,更是说不出的俏丽可爱。
其中一个穿蓝色长衫、身材高大的公子点了点头,说:“嗯,是很好看,多少钱?”
当江又梅报了价,另一个穿白色长衫、长相俊美、一脸精明的公子一副吃惊模样,“这么贵,省城比这大朵的绢花也不会超过十五文一朵,你这花还是用布和绢做的,怎的要三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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