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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养儿不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寂寞的清泉
又说到了李四麦婆娘罪该万死的事情,几人都觉得李四麦还算福气,这么不守妇道的婆娘被发现沉了塘是件好事,家里还多出了几亩好田,更是好上加好,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如果能保住命回来,凭着那几亩好田,还可以再娶个贤惠些的婆娘。
江又梅做不到同他们一起义愤填膺地大骂刑燕娘的无耻,和羡慕着李四麦的好运。就自己走了出来,她无意识地走着,走过侧门,坐在池塘边的一个大石上,望着星空想着心事。
从刑燕娘又想到了江又梅原主,那个更无辜的姑娘。从某种意义上说,两个人都是所爱非人,才会丢了年轻的性命。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当初原主听了江老爷子的话,说不定现在还幸福快乐的活在这个世上。
在她又叹了口气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事让你这么烦闷,烦闷得自己跑到这里来对着老天叹气?”
听这个声音,江又梅不用看也知道是林昌祁,她此时强烈想找个人倾述,就看也没看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一条人命在你们看来或许就像一只小蝼蚁,不值一提。可是对我却不是,在我看来每一条生命都应该被尊重。除非罪大恶极,否则谁都没有权力夺走他。可是。我却助纣为虐,如果我不去多事,或许刑燕娘就不会死。而且,他家人竟然那么忍心,两亩田,竟比自家闺女的命还重要。”
江又梅拉拉杂杂讲了小包子他们发现荷包、自己去江家通风报信及刑燕娘被沉塘的经过,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
林昌祁觉得这妇人真是奇怪,那淫妇被沉塘不是罪有应得嘛,还值得她在这里望天长嘘短叹的,平时看着倒是厉害得紧呢。而且。有些言论完全是掉脑袋的言论。想狠狠说她一顿的,可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心里莫名地痛了起来。竟有种想帮她擦去眼泪,让她快乐地笑起来,想看到她嘴角漾出梨祸、眉眼弯成月牙的冲动。自己都被自己这冒出来的怪想法吓了一跳。
忍不住缓声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那个女人自己找死,不管你说不说她都活不久,只是早一天死和晚一天死罢了。你费这么多时间想她还不如多想想自己,多想想林念。你的一些想法很奇特,很令人费解。做衣裳、做鞋子的想法新奇一些,倒没什么。但有些事情如果偏离了该有的认知。就不是一件好事了,有时或许会掉脑袋也不一定。”他顿了顿,又说,“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谁都没有权力夺走他?这两句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会害了林念。他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你的看法对他有多大影响你自己也清楚。以后林念无论是考科举还是进军营。都是要入仕的。你还是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他也带歪了。他以后如果带着某些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的观念去处理一些事情,会惹大祸的。”
江又梅一惊,也是啊,这里是没人权的古代。生命本来就如草芥,如蝼蚁。自己的命自己都掌握不了,还替别人抱什么怨?还是关心关心小包子今后怎样才能在这个世上立足,关心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了。
便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是我想偏了。”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件事困扰了我好几天,总觉得是我害了一条人命。想想也是,刑燕娘敢做这些事情,只是早一天被发现或晚一天被发现罢了。希望她能托生到好的人家去。”心里却在想,刑燕娘,像你这样崇尚爱情自由和性/解放的女人就不应该生在古代,但愿你投胎投到现代去,无论怎样作至少丢不了命。或者干脆投到某国去,想找几个男人都是你的自由。
就像自己,如果还活在前世,物质生活虽然好得多,但没亲人,没有家庭。哪里象现在,有个贴心又可爱的儿子,哪怕再穷苦些都活得有滋有味。精神贫困有时比物质贫困还令人难受。
想通了,江又梅就不再纠结了。想到刑燕娘如果投到现代去,找男人可以大大方方上电视,就笑了起来。她站起来看到林昌祁杵着拐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很是奇怪。
便问,“你怎么了?”
林昌祁一晃神,刚刚看到这妇人的一笑竟让他吃了一惊,这就是梦中女孩的笑容,除了脸形瘦了些,嘴角的梨祸和月牙似的眉眼简直是一模一样。
见他没反应,江又梅又说了句,“林将军,你怎么了?”心里却道这种眼神好生奇怪。
林昌祁一下清醒过来,脸也红了起来,好在是晚上别人看不到。忙说,“没什么。”就急忙杵着拐走了。
怪人,瘸了条腿还能走得疯快,好像后面有条狗追着似的。江又梅撇撇嘴也回了新院子。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底,江又梅嘴角都急得生出了泡。池塘该种藕了,果树也应该栽了,可这些瘟神还没走。
当然也有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林大帅来信了,他非常喜欢他们做出的靴子,认为是军人着装的一次变革,对行军打仗都有着长远意义。他写了折子给皇上,还分别给京城一些主管这些事情的权贵写了信。又写了信来让崔青正带着样品去京城办理这件事。
崔青正去京城前一天来了这里一趟,又送来了几双军靴。
这天,是江又书来江家老宅送活计的日子。江又梅不想参与这些活计了,去江家后就与江又书商量这些活计下次就由孙大强的婆娘许氏分配管理。江又书也知道许氏清明能干,管理这些活计完全能够胜任,就点头应允。
当江又梅分活的时候宣布了这件事时,小卫氏非常不高兴,当着大伙的面就甩了脸子,回屋后不仅大骂了江又梅,还气得捶着江又书直骂咋生了这么个不顾老娘的忤逆儿子。
她是真气着了,“我咋生了你这个不孝子,挣钱的活计不给你亲娘,却听梅子那死丫头的话给了个外人。梅子就不想要咱家好,坏掉了枣子的大好姻缘,现在又挑拨着你把挣大钱的活计给了外人,只有你脑袋进了水才事事听她的。”
“娘,儿子求求你不要乱说了,让人家听到了得多伤心啊。她帮了儿子,你不领情,帮了枣子,你还不领情。如果你的这些话让爹听见了又会不高兴。”江又书气得直跺脚,有个拎不清的娘他真是没办法。
江又枣在旁边冷笑着说,“娘是气梅子姐哦,气梅子姐没能让她把我卖了换上五亩上等田。”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小卫搞不清楚怎么自己的儿女都不跟自己一条心,都向着外人呢?
这件事不仅让小卫氏不高兴,还有个人更不高兴。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没表露出来,回去就当着男人骂着江又梅的不是,“那小寡妇还真是门缝里瞧人,把咱们都瞧扁了。她不管活计了,就应该让我管才是呀。无论咋排,在咱这西河村里除了婆婆就应该是我最大才对嘛。结果却交给了许氏那婆娘管,真是气死人了。这管活计的人,想都能想得到要多挣好多大钱咧。”
赵里正说着他婆娘,“短视的婆娘,那江家以后肯定要起来的,那小寡妇更是不能小瞧,有点眼水,对他家的人都不能轻慢了。”
赵老太太不高兴地说着儿子,“你大小还是个里正,连个小寡妇都能欺上头来,比你爹当年可是差得远了。那小寡妇再能还能翻上天?就是翻上了天也要遭天遣,那二狗子被吓疯除了她就没别人。缺德玩意儿,把狗子家害得多惨。”老太太到现在还在为没能把江又梅和她的家产弄到赵家来而愤愤不平。
赵兰儿非常不赞成奶奶和老娘骂江又梅,“咱能挣这些钱还要感谢人家梅子姐咧,如果她不叫咱们,咱连这个手工钱还挣不到,咋能这么说人家。”
“她敢不叫咱们,”赵老太太说,“在咱西河村的地界上,除了赵地主家,谁家还能跃过咱们去?”
赵里正也不敢说他娘,只能私下提醒婆娘不要为了点小利跟江家生隙。





穿越之养儿不易 第一百章 疑惑
江又梅不知道她指定接班人这件事还让不止一家人不高兴。(首发)她现在就是想着咋个把生活改善改善,怎样多用些清泉水让那瘟神的伤早日养好,早日滚蛋。家里的很多活计不能再耽搁了。
她把早已选好的稻种用清泉泡了些日子,就交给谭老头,让他育秧,到时麦子收后就可以插秧了。
这天,她又送清泉水的时候,小王医官高兴地跟她说,“将军的伤势基本上好了,这南灵山泉真是功不可没。谢谢林家娘子了,将军今天已经扔掉拐杖了。”
这真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江又梅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觉得连天上的太阳都更加灿烂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在屋里的林昌祁从窗户看见江又梅开心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要走了她就那么高兴?哪怕那嘴角的梨祸和月牙似的眉眼也没能让他开怀。旁边的小包子有些不开心起来,他拉着林昌祁的衣襟说,“林叔叔,你就要走了吗?我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今天小包子学堂放假,所以他也在家。
林昌祁一把把小包子抱了起来,“当然能看到,叔叔回去后给你找个拳脚师傅来,你要好好跟着他学,以后你不会一直呆在乡下。你要到京城来找叔叔,就要好好学本事。”
林昌祁不知为何自己同这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但却对这个小娃如此难以割舍,对那个妇人总会有种特殊的情愫在心里弥漫。他做不到义无反顾地走掉,他不愿意从此以后与这个家再无联系,似乎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如果就这么走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林昌祁又对小包子说,“叔叔其实很喜欢你的那件企鹅袋衣裳,能请你母亲亲帮林叔叔也做一件吗?”说完,脸色就沉了沉,“如果你母亲亲不答应,叔叔就在你家里住着再也不走了。”
小包子一听林叔叔也喜欢他那套睡衣很是高兴,但听到后面那一句话时,又希望林叔叔就住在他家里永远不走。于是纠结地说, “林叔叔,你喜欢企鹅袋睡衣我很高兴,可是我更高兴你能一直在我家住下去。怎么办,我又想我让我娘亲给你做衣裳,又不想让你走。”翘着嘴巴的纠结模样让林昌祁的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也情不自禁地学着江又梅的样子在他脸上左右两边一边亲了一下。
小包子愣了一下,也咧着大嘴在林昌祁的脸上一边亲了一下。
林虎和林豹的嘴张了老大,半天合不上。这,这,这,这也是他们世子爷能干出的事?
林昌祁笑着说,“可是林叔叔很喜欢那件衣裳啊。”
“那叔叔等着,我这就让我娘亲帮你做。”说着就从林昌祁身上滑下来,追着已经往老院子走的江又梅来到池塘边。
“娘亲,娘亲,林叔叔好喜欢我的企鹅袋睡衣哟,你也给他做一套好不好?”小包子爬上江又梅的身上撒着娇。
江又梅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脑袋没毛病吧?那是小孩子才会穿的睡衣,他那么大个人咋穿?穿上还不得被人笑死。”
“娘亲,林叔叔亲口说的喜欢那套睡衣,请你帮着做一套。娘亲,我都答应他了,怎么好让你儿子在别人面前食言。”小包子边说边使劲亲着江又梅的脸,弄得江又梅脸上痒酥酥的还满是脸口水。平时小包子有求于娘亲的时候一用这招就管用。
但这件事江又梅可不敢答应,不知那林昌祁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说梦话。睡衣是什么啊?前世叫睡衣,这个世界叫亵衣亵裤,自己一个寡妇怎么敢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做这种衣裳。
连连摇着说,“儿子,娘亲不能答应你这件事。你是孩子不懂,可他是大人他懂。他怎么能让娘做这种衣裳,不是脑袋有毛病,就是故意欺负人。”
“娘,林叔叔说了,如果你不给他做,他就一直在咱家住着再也不走了。”小包子不高兴地说,想了想,又高兴起来,“我知道了,娘亲一定和我一样都希望林叔叔住在咱家永远不走。”
江又梅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可能,娘巴不得那个瘟神马上就滚蛋。”
林昌祁后来也觉得让小孩子去说这句话不太好就追了上来,正好听见娘两个的对话。心里着实有些生气,但对江又梅却也无可耐何,被她骂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就是恨不起来。
于是按下火气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提的这个要求很唐突,但我是真的喜欢那件衣裳,并不是有意冒犯你。你原来不是也卖过荷包之类的东西吗?我就当是买套衣裳吧,我付钱,怎么样?”
江又梅听他这么说便点头同意。一个卖,一个买,只是做生意。又能赚钱,又能把他打发走,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种衣裳是我设计出来的,我卖给你不单卖的是衣裳,还卖的是设计,所以有些贵。”一做起生意来,江又梅就习惯性地坐地起价。
林昌祁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她,“这总够了吧。”
江又梅接过一看是一百两的,笑弯了眼睛说道,“够了。”
小包子看见娘亲的财迷样很是有些羞惭。如果江又梅知道小包子竟也能嫌别人财迷一定大呼不可思议。
林昌祁可是看不够那对梨祸和月牙,豪气地说,“我知道你不高兴有子无偿献出了血妖红磨,你放心,我们林家不会让有子白献的,他在军中的前程我们林家管定了。”
这是一个承诺?江又梅又是一笑。她就回屋去做衣裳,小包子就尽尽地主之谊,领林昌祁去附近的西灵山上转转玩玩,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猎点野物什么的,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
由于林昌祁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看到,他们就没有走西河村后面村民都爱走的那条路,而走了南灵山与西灵山交接的岔口那条路。因为这里离南灵山近,而且后山是大片坟地,所以这条路平时走的人非常少。小包子也不常来这儿,只是给爹爹上坟的时候才会走。
小包子又开始指着三座大山及小河、村庄跟林昌祁重复起了这山这水这村的故事。他们边说边往山上走着,林虎怕林昌祁把腿伤累翻了,不时提出休息一会儿。他们翻过一个垭口,小包子在前头带路往右走,林昌祁却拉住他道:“往右边走是坟地,该往左边走,那里的风景好,野物也多些。”
“咦,林叔叔咋知道?”小包子随口问道。
林昌祁也是一愣,自己咋随口冒出这几句话。吃惊得不得了,“不会右边真是坟地吧?”
“当然是啊。再往右走上一刻钟,翻过那个垭口,就是大片的坟头了。我爹的坟也在那里。咱过了那片坟头,再往前走,就有好些野梨树,听亮子哥说现在都有花骨朵了。”小包子说,“要是往左走就要进入南灵山的地界了,那地方我也只去过一次。风景好不好、野物多不多也没注意。那次是我娘的病犯了,她从这条路跑去了南灵山,还从崖上掉了下来,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咧。”小包子又想到了那些艰苦的日子,声音也低沉下来。
林昌祁后来听江又有隐晦地说过他姐姐那时得的病好像是疯病,这两母子肯定受了不少苦,当真不容易。他突然一阵心痛,低身把这小娃抱了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里风景好不好,如果有了野物,咱还可以打几只。”
林豹怕林昌祁累着,就提出来由他抱小娃,被林昌祁瞪了一眼就不敢开腔了。
他们这次还真打了两只肥野兔回来。只是林昌祁同样觉得这条路很熟悉,似乎原来经常走,脑海中不时会闪现出一个青年男子拎着野物急步从这条路走过的情景。这些奇怪的幻觉令林昌祁很是困惑,这么多地方都那么真实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肯定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想到六年前失踪的一年多的时间,难道和这个地方也有关系?可是想到青姑的说法,他在青姑家呆了整整一年,而且路途遥远,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看来,以后还要来这里探究探究才行,这里应该有跟他有关的事情。那个妇人应该跟他有关联,那这个孩子也应该跟他有关联。再看看这极其相似的眉眼,难道?……
回了新院子,让林虎和小包子把两只兔子拿到老院子交给江又梅,便让林豹把西川省的地图拿出来。
西川省青华县的灵山接壤湖汉省的襄夷山,两座山内还连着其它不知名的群山峻岭,山势险要,里面野兽成群,根本不可能通路。所以,从这里到襄夷山必须绕远路,穿过邻县才能去。青姑的家就在襄夷山。如果自己的确来过这个地方,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失忆的那一年不只是呆在青姑家,青姑说谎了。
想到那个一脸淳朴的青姑,林昌祁有了些疑惑。rs




穿越之养儿不易 第一百零一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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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饭时,小包子来陪林昌祁吃饭。今天江家几个人都在老院子吃饭,江又有留在那边陪他们,所以是大春来这里送的饭。
两个人边吃饭,林昌祁边有意无意地问着小包子他爹怎样死的及这几年的生活情况。小包子对林昌祁有种无条件的信任,再加上口齿伶俐,就巴拉巴拉地事无具细地把他家的那点事情倒了个干净。差点连家里有多少银子、放在哪儿、甚至家里还藏了点红磨、还有块传家宝玉佩都说了出来,他忍啊忍啊,忍得好辛苦,终于没有说出去。不过,他还觉得很是对不起林叔叔,竟然跟他还藏了点私心。
林昌祁听到小包子他们母子之前过的是那样窘迫的生活时竟然难过得胸口一阵巨痛,以至于不得不紧紧捂住胸口来缓解疼痛。惨白的脸色吓得服侍他们吃饭的林虎大叫小王医官,小王医官来了林昌祁摆手也没让他看。
小包子也吓了一跳,马上走到林昌祁身边关切地问,“叔叔,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哦,当初我娘犯病的时候,脸色就这么白的。”
林昌祁把小包子抱起来放在腿上说,“叔叔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又疑惑地问,“你爹死后你们母子主要都是外祖父他们在帮忙,你祖父家就不管吗?你那么小,娘亲又有病,他们怎么忍心?”
“我没有祖父,”小包子睁着圆溜溜地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林昌祁说,表情很是无奈和遗憾,“我原来也问过我外婆,我一问,我外婆就要骂人,还边哭边骂。她说我爹是个脑袋坏掉了的流浪汉,只有我娘那个傻棒槌救了他还非得嫁给他,气得我太外祖父跟我娘断绝了关系。外婆还说我娘嫁给我爹前是我们西河村的一枝花。好多后生都去江家提亲咧。”
“你爹是个流浪汉,脑袋还坏掉了?”林昌祁吃惊地问。
“是咧,我外公也这么说,他生气了还骂我爹是个石头里磞出来的二傻子。除了自己姓林啥都不知道,连爹娘祖宗都不知道,光会打猎有个屁用。”说完还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林昌祁点点头,心里的一些疑团似乎清明了些。【】
又问,“你是说你爹爹是在南灵山被群狼吃了的,而且他们确定你爹爹被狼吃了只是因为几根骨头和一只他的鞋子?”
小包子点点头,难过地说,“是咧,那么多只狼追着爹爹去了南灵山深处,爹爹不可能剩下。剩下,……”小包子说不下去了,眼眶里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那次还是外公和赵大伯、孙大伯凑了二两银子出来,才请了村里几十个青壮年和一些猎人拿着砍刀弓箭一起去了南灵山深处。找到我爹的几根骨头和一只鞋子。”
林昌祁拍拍小包子的后背,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能解释得通了,心里的最后一些疑团也清明起来。
他用手把小包子的眼泪抹去,“你是个好孩子。你娘也着实不易,孤儿寡母挨过那么多苦日子,病好后竟然能白手起家挣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而且,把你子也教导得很好。”
不过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二狗子家着实可恨。还有那个赵老太婆,竟敢逼迫江又梅改嫁那个傻子,真是活腻味了。
这两天,江又梅总觉得林昌祁看她的眼神不对,有时看得她直发毛。
终于到了要走的前一天,小包子伤心的无以复加。晚上就抱着林昌祁不放手,嘴巴一直瘪着,眼眶里满是泪水。那夜睡觉也不睡自己的小行军床,而是一直挂在林昌祁的怀里,不时地瘪着嘴反复念叨着“叔叔。叔叔”。喊得林昌祁几乎要流泪,他也不想走啊,他还想再找出些证据把事情最后落实了。但他有军令在身,还是先国家后小家吧,等把挞子打退了再回来。
他们也是凌晨走的,江又梅把企鹅袋睡衣交给林虎后,就要把嗓子已经哭哑的小包子强行从林昌祁怀里抱过来,小包子尖叫着紧紧抓住林昌祁的衣襟不放,江又梅狠心把他的手指掰开才把人抱过来。
林昌祁摸摸小包子的头说,“莫难过,我还会回来的。”又掏出一个令牌和一封信给江又梅,“这个令牌是我们镇北侯府的令牌,如果你们有为难的事了,就拿着这个令牌和信件到省城,不管是巡抚还是知府,他们都会帮你的。”
江又梅接过令牌和信,心里窃喜不已,看来那个红磨还没白给嘛,这两样关键时候可是保命的东西。
看到五人骑马远去,江又梅竟然也流出了不舍的眼泪,这眼泪她非常清楚不止是为弟弟流的,更是为林昌祁流的,胸口弥漫的那种说不清的情愫令之后的江又梅费解不已。
林昌祁都骑出去一段路了,又猛地返身回来,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对江又梅说,“那个老院子即使你们不住了,也不能让别人住,更不能拆和改,只能修缮。”说完又爱怜地看了哭得泪人一般的小包子一眼,才一蹬马鞍绝尘而去。
这句话说得让江又梅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是她家,他凭什么指手划脚呀,真是过份。
人终于都走了,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只是小包子自林昌祁走后几天都闷闷不乐,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江又梅想着小孩子忘性大,过几天就会好了。
不过,在林昌祁走的那天,西河村发生了几件大事。那天早上二狗子被发现淹死在了清水河,狗子娘半夜不知撞见了什么物被吓疯了。还有里正的老娘赵老太太在出门时不知怎么摔了一跌,摔断了腿,从此后就瘫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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