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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之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酸菜坛子
不用听见他说什么,单是看他那个姿态我就心里一揪,他好像特别无力。有点心疼了。看把我儿子愁的,在这个瞬间我突然就想,其实如果真到有一天两头取舍会让张子剑特别痛苦的话,我自己放弃都可以,只要他不这么难受。
想到这我苦笑一声。
没想到叶秦你还挺他妈伟大的。这就是真爱了吧。
张子剑歪头看见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朝我笑笑,伸手冲我抓了抓。我过去拉开门,在他嘴chún上飞速亲了一口,然后又跑进屋了。阳台有点冷,把张子剑嘴chún都冻的冰凉。那股凉劲儿顺着我的嘴就凉到了我心尖。
我回卧室刷了会微博和朋友圈,张子剑打完电话去洗澡的时候衣服都没拿,进去也没换拖鞋。他心里有事,不用想我都知道刚才跟他妈打电话没谈妥。
他洗完澡出来我提醒他,“你应该去门口换双拖鞋再进来,要不明天你又该全方位擦地了。”
张子剑笑着说:“我刚才洗一半才看见忘换拖鞋了,那都湿了换也没用啊。”
我看着他去门口鞋柜里弯腰拿拖鞋,我说:“哟你湿了啊?看这小宝贝儿饥渴的,快来让哥疼疼你。”
张子剑笑的还挺开心,我从他pì股的小幅度抖动就能看出来。他弯着腰问我:“别浪了,拖鞋我怎么找不着了?”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我说:“在第三个格子里。”
“看见了,”张子剑换完拖鞋走过来,抱住我咬了一口,“我可真稀罕你。”
我蹭了蹭脸上的口水,故意一脸嫌弃:“稀罕你就咬啊?你属狗啊?”
张子剑笑了笑,他说:“你别说,下辈子我要做只狗也挺好的,要不跟你过一辈子我还感觉有点没过够。我要是当条狗的话,我就能陪你好几辈子,你从五岁开始养我,养到你十七八我死了,等我再出世你再养我,十二三年一次。你活九十岁我就能陪你七辈子。我也知足了。”
我抿着chún说不出话,张子剑这几句话说的我有点想哭。心尖酸酸麻麻的。
我问他:“那我和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咱们仨人过?”
张子剑想了想说:“也行,反正我陪着你。你就可以整天风花雪月,想跟谁过跟谁过,他要对你不好了你就跟他散,反正最后我都给你兜着底儿,实在没人了就剩咱俩天天在家呆着也挺好的。不过那样我就不能挣钱养你了,还得你养我。”
鼻子酸的不行。我转过身去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我突然就又后悔刚才看见他在阳台打电话时候心里想的了。他再为难我也不能放弃他,我还是不要太伟大了,我只想要张子剑。
过会儿我说:“那为什么我五岁才开始养你啊?不行。你得在我出生之前就在那家等我,迎接我的到来,伺候我拉屎拉niào,我婴儿时期整天床上躺着的时候你得陪我玩。”
张子剑亲亲我,说:“行。”
我又转回去抱住他,把自己弯的跟个鸵鸟似的往他怀里一拱。脑袋顶在他xiōng前蹭了蹭,张子剑让我蹭的有点痒,就在那笑。今儿他真是戳着我泪点了,烦人,大晚上的让我在这矫情。
我就这么以小猪拱地的姿态睡了一宿,据张子剑说中间他把我捞上来几次,但过后我自己又钻回去了。张子剑怕捂被窝里闷着我,被就盖到腰以下,怕我冷又吹了一宿空调。
我听了直乐,真是越活越缩水,睡觉还不老实。
张子剑早上给我做的jī蛋饼,一杯牛nǎi,还有半个火龙果。他看着挺乐呵的,但他心里一直在琢磨事儿,我看得出来。
我摸摸他嘴角,说:“偷吃什么好吃的了,嘴都烂了。”
张子剑舔了一下,笑着说:“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啊,但我昨天跟我同事说我对象管我特别严,我就说这一句坏话就烂嘴,太神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该。”
其实他就是上火了,舌头上也长了个泡。他送我上班,我下车之前跟他说:“别想太多啊,咱就走一步算一步,什么事儿都强求不了。时间长了总有办法,总之我不会离开你的小宝贝儿,哥哥疼你。”
末了我还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张子剑给我个苏破天际的笑容,然后开车走了。
要不是都站单位楼底下了我必须得摸摸我的小心脏,我媳fu儿真是帅的不行。肝儿颤。
虽然我是那么劝他的,但我这一天过的也是神不守舍。说出来是一样,真做到不容易。想想都滑稽,老夫老夫平平淡淡过了十多年了,现在给我们来了点波折。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趴桌子睡了一觉,我们办公室一个姐姐把她毯子借我盖,因为秦州坐我右边,我觉得冲着他睡觉特别扭,所以一中午我都是脸冲左边睡的,起来脖子都疼。
我掏出手机一看,有张子剑两条短信,他说晚上不接我了,先回家一趟。
我回复他:“好的,那回来吃饭吗?”
张子剑:“应该是得在家吃,自己做饭吃啊宝贝儿,我回来检查。”
我:“那我叫个披萨行吗,自己懒得做。”
张子剑:“行,我给你订,再给你订点别的。”
我发完短信就更没jīng神了,想想下班没人接我就提不起劲,张子剑挺久没出差了,我都有点不适应自己下班的感觉。
张子剑是晚上九点半回来的,我坐沙发上等他。他表情挺憔悴,我就知道这一定又没有好结果了。
他问我:“吃饭了吗宝贝儿?”
我点头:“嗯,你吃了吗?”
“吃了,”他问我:“都洗完澡了啊?”
“对啊,还洗衣服了,”我过去冲他露个笑脸卖个萌,“辛苦了小剑剑。”
他搂了我一下就放开了,说:“我先洗个澡。”
“嗯。”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离我太近,其实我走近了就闻到他身上烟味了。我们俩都不抽烟,除非是我俩吵架了张子剑才会抽几根,但他今天身上这股味儿我估计起码得半盒。
我叹了口气,抹了把脸,我猜得到他回家的结果。母上大人态度太坚决了,她说了,这事儿她一步也不退,要是张子剑打几个电话回趟家就能解决,那她这话就白说了。
第20章
我睡觉一般情况下都挺香的,可能因为张子剑有安神的效果,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保准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但是那晚我难得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们俩高中时候,在学校小树林里亲嘴儿,梦里的张子剑比我高两个头都多,我想亲他怎么也够不着。我就急了,让张子剑蹲下,他笑了笑把我抱了起来。我就俩腿盘他腰上,抱着他脖子亲起没完。
正当我俩亲的忘我难舍难分的时候,小树林场景一变,一下子就变成cāo场正中央,我俩就站在国旗台底下,教导主任铁青着脸瞪着我们。我一急想回头跟张子剑说把我放下来,可是我一看,这人压根不是张子剑啊,完全一张陌生的脸。
因为教导主任的表情实在太狰狞也或者我亲的那人长的太丑,我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我醒的时候也许抽动了一下,张子剑一把抱住我,在我后背轻轻拍。他没睡醒声音低哑:“怎么了宝贝儿,做梦吓着了?”
“嗯,做了个梦。”我哭笑不得,这什么破梦,真是无厘头。
张子剑困的迷迷糊糊的,手无意识的在我肩膀拍,嘴里嘟囔着:“没事儿啊没事儿,我在呢不怕,都是假的,不怕啊宝贝儿……”
我想笑,他这是拿我当孩子哄呢。
可能是因为我很少做噩梦,他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哄起来就像哄孩子。但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让他哄得挺舒服的,我把手塞他小裤衩里,摸了摸小张子剑,然后摸着他小肚子部位又睡了。
时间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压着它不让它走,它就偏溜得特别快。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想想这已经是周五了,我顿时就萎了,不愿意起,不想上班,不想睡觉,不想睡醒睁眼到明天。
我叹了口气,跟张子剑说:“真讨厌啊……”
张子剑竟然十分配合地“嗯”了一声,“真讨厌。”
我问他:“你昨晚回家有什么结果吗?”
他说:“有。我妈说了,我这周末要不搬回去她就亲自过来给我搬。”
“……”果然一丝变化都不带有的。
我想了半天,心口略微发疼,犹豫再三,我还是说:“那你搬吧,以后你再慢慢劝她。”
他手一下子攥紧我的,不说话。
我懂,他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想说不搬,但是他不搬的话到时候他妈真来了弄得我难看,可是他更说不出来搬,这对他比对我难受得多。
我们就这么又躺了一会儿,再不起来就迟到了,我拉着他起床洗漱。我说:“别上火啊,你先回你家住着,咱俩什么变化也不带有的,天天晚上还能视频,开着视频睡觉你说多好。”
张子剑目光沉沉的,脸上也是忧郁得不行。我光是看着就觉得难受,哎,我儿子我惯了这么多年,最受不了委屈了。
我有意说点轻快的,我问他:“哎你还记得咱俩高中时候吗?那时候不也是天天各回各家,咱俩晚上猫被窝里互相发短信不也挺好的吗?咱就当怀旧了。”
张子剑不吭声,一





十五年之痒 第 14 章
把搂住我,捏捏我后脖子。
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事到临头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白天上班的时候秦州问我:“叶哥你怎么了啊?感觉你这几天状态都不对。”
我说:“可能更年期了。”
他眨眨眼,“你心里有事儿。”
我笑了一下,“快别瞎猜了,人活着谁心里还没点事儿啊。”
我在心里想着,小秦州你快别往我这凑了。现在张子剑还没搬回去,这要他搬走以后你再黏糊糊往我这凑,到时候不定哪次让他看见,那可就zhà庙了。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误会都不怕,不在一起的时候可就不成了,这太戏剧xing了我一想想就觉得头疼。
于是在秦州还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拉下脸跟他说:“嘘,保持安静。”
大概我从来不这么拉着脸说话,所以没什么威慑力。他竟然“噗嗤”一声笑了,说“好的好的”。
我无奈,这是什么效果。
晚上张子剑来接我的时候依旧是一身烟味,人看着也没什么jīng神。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跟他说:“不许再抽烟了啊,你是不觉得马上要逃离我手掌心儿没人管你了?”
张子剑摸摸鼻子:“就两根。”
“你别胡扯,来让我们揭开谜底,我找找证据。”我说,然后伸手在他衣兜里掏,掏出一盒烟,我打开一看,就剩两根了。
我乐了:“哎你说的挺对啊,真就两根。”
张子剑笑了下,不说话了。
我摸摸他的手,说:“不许再抽了啊,我跟你说,你虽然不在这住,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见面。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抽烟,那后果你自负。”
张子剑“嗯”了一声。
今天路上特别堵,连高架都堵上了。这一步一挪的简直平添闹心。我看他眉头都紧紧皱着,刚想说点什么,他电话就响了。
因为他的电话总是留给我不好的印象,这次我听见他手机响我心就一咯噔。我帮他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妈。
我说:“来催你了。”
张子剑叹了口气,“开免提吧。”
我接起来,张子剑说:“妈。”
那头声音冷冷清清的:“嗯,你下班了没有。”
“下班了,怎么?”
“那你今晚收拾东西吧,明天下午我没事,你自己能收拾完吗?收拾不完我帮你。”
张子剑说:“不用,在家等着吧。”
那头说:“行,明天下午你爸也在家,你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张子剑沉着脸,“行,先不说了。”
那头“嗯”了一声,我帮他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看他,我很少看见他现在这种状态,他真生起气来我也是害怕的。我说:“组织派你先回去打探敌情,可不是让你撒丫子乱搞的。”
张子剑不说话,趁着堵车的时候过来轻轻亲了我一下。
我问他:“今晚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
他摇头:“不收拾,我什么也不拿。”
我说:“那不行啊,你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好歹拿两件衣服内裤什么的。”
他皱眉:“不拿。都放着,我明天出去买,你别给我动。”
我赶紧答应着:“行行行,好好好都不动,保持原状。”
其实吧,要是单说回去住一段时间,我们不至于这样。主要是他这次回去,是我们出柜失败了。他妈那边一丁点都没余地,这让我们有点看不到希望。
出柜这事儿,很多都是一步退步步退。
这天晚上我们来了几场极致的啪啪啪,张子剑就像想把我拆了整个人都吃了,凶狠得不行,让我有点疼,又特别爽。
他在我耳朵边上说不许我乱搞。
我“嗯嗯嗯”的也说不出来啥。
早上我醒的时候都十点半了,我看到我旁边没有张子剑,心里一沉,一下子就jīng神了,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我光着脚走出去,第一眼看见门口鞋柜上他的鞋还在。我松了口气,张子剑从厨房出来,在我脸上亲了亲,“小猪。”
我说:“我以为你趁我没睡醒就走了,那我下次看见你的时候必须得给你一个大嘴巴子,我最讨厌这种默不吭声把我自己留下的事儿。”
张子剑摸摸我脸:“我还能不知道么?起来吃饭了小猪,给你炖了小排骨。”
我一脚踩他脚丫子上,我说:“傻`bī,背我过去。”
张子剑直接就背过身去,“你自己蹦吧,蹦上来我就背你,蹦不上来哥哥也没招儿。”
他说这话也真是瞧不起我,就算我比他矮那么三两公分的,但我也不至于蹦啊。我真怕我使劲一蹦踩他肩膀上。
我俩今天这感觉,有点像最后的狂欢,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了,所以今天得把所有的劲都使完。
我问他:“哎你说你回家以后你妈能不能强行让你换个电话号啥的,然后不让你跟我联系,天天让你按时上下班哪也不行去。”
他说:“那不能,我也不是十七八小孩呢,我还得上班啊,电话号说换就换?要真那样的话我也不上班了,朝九晚五陪你上下班,你养我得了。”
我想想那样其实也挺好。虽然我挣的没他多,但养活我们俩还是挺轻松的。
那天张子剑是下午回去的,走的时候真什么也没带,连手机充电器都没带。临走时候赖叽了半天,还是我替他按的电梯。
车他也没开,甚至连我让他拿张信用卡他都没拿。
他说他只是回家住几天,别弄的跟要分家似的。不吉利。
我说嗯嗯好的好的。
然后我就眼看着电梯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的帅气又英俊的男人低着头下楼了。
我愣了下神,关上门之后看着我们俩的房子,突然就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好没劲。
第21章
“哎小叶,今晚刘总生日,部门聚餐,你去不去啊?”办公室陈姐问我。
我笑了:“去啊怎么不去,我这闲人一个,当然去啊。”
陈姐问我:“我发现你最近真挺闲啊?你家那谁呢?”
我耸了下肩膀说:“出差了,估计短时间内我都是闲人,你们谁要缺伴儿了可以找我,修个电脑下水管之类的。”
她说:“哟看这可怜见的。”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今天外面下雪了,晚上出门的时候路上的雪已经被车踩实了,路面上溜光溜光的。我车上还坐着两个单位同事,都是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在后座上跟我说话。
其中有个小姑娘是前段时间刚来的实习生,还不知道我跟张子剑的事儿。她从后面搭着我驾驶座,凑过来说:“叶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二代啊?你这车可挺酷的。”
我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笑着说:“我媳fu儿的。”
她满脸写的都是惊讶,旁边另外一姑娘笑着说:“你可千万别打叶哥这单儿,叶哥跟嫂子可恩爱了。”
实习生小姑娘赶紧松开手坐回去,瞪大眼睛说:“林林姐你可别乱说啊!我有男朋友的!叶哥条件再好我也不能影响人夫妻感情啊!”
林林说:“逗你玩呢,再说就算你真想影响人感情你也得费点劲,嫂子太迷人了。”
小姑娘一脸好奇,问我:“叶哥能给看看照片吗?”
我笑了下,掏出手机给她:“锁屏图片就是。”
她兴致勃勃拿过去,然后整个人就处于斯巴达的状态。
“……叶哥你逗我?”
我说:“没有啊,这就你嫂子。帅吗?”
她眨眨眼:“……帅。”
林林在一边直乐,拍拍她说:“你来的时间短,刚好赶上人出差了你还没见过。叶哥家嫂子是咱们部门最给力的家属,不定期零食投喂,咖啡饮料补给特别到位,你今天泡的那个进口咖啡就是嫂子上回拿来的。”
她说话的时候我就跟着笑,她们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的我心里酸甜酸甜的。一边觉得逗一边又稍稍有点落寞。
她们嫂子都回家快一个月了。
虽然不至于见不着面吧,但是见一次也不容易,至少不是像以前天天见了。我手机锁屏图片就是上次他非要给换上的,说让我天天看着他。
我一边以龟行的速度开着车,一边心里默默盘算着下次见面大概是什么时候。我手机还在后边小姑娘手里,铃声响的时候她吓一跳。
“来电话了!”
我拿过来接了用肩膀夹着,“喂?”
“宝贝儿,下班了吗?”
“下班了啊,今晚我跟同事聚餐,回家了给你电话。”
他赶紧问:“都谁啊?多少人啊?有那个谁吗?”
我笑着骂:“你滚。”
他说:“你自己注意啊,别趁我不在家就胡搞,那样我绝不饶你。”
“够了啊。你到家了?”
张子剑:“嗯,行了你先开车,路上滑慢点开。晚上回家了给我打电话,别玩太晚啊。”
我说:“知道了,行了你别絮叨了,挂了啊。”
张子剑又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这才挂了电话。
后边俩姑娘彼此jiāo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估计都在心里笑话他磨叽了。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接着之前的思路,一边开车一边想张子剑。
他瘦了挺多,可能是在家住的不舒心。据他所说,他妈天天管他管的还挺严,三天两天就要进行一次jīng神洗脑。同xing恋是多么不正常的行为,艾滋多么容易在同xing恋中滋生和传播,同xing恋者感情多么脆弱现实,这些都是洗脑的内容。
张子剑也试图对他妈进行洗脑,可惜一次都没成功过,人压根不听。
对于这个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母上大人就像一块无比坚硬的大石头挡在我们的洞口,你想推开它重见光明是一丝一毫都推不动的。
晚上聚餐的时候秦州有事没去,这让我松了口气,要不我怕他喝多了再说点什么,就算他什么也不说那我也别扭。毕竟他有过两次黑历史,喝完酒给我乱发短信什么的。
我们部门工作环境比较和谐,大家都挺友爱的,所以聚起来的时候也没什么隔阂,玩的挺开心。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没参与过这种场合了,感觉有点吵,融入不进去。
我推门去了下洗手间,ktv里最不缺的就是喝多了酒流眼泪的,尤其是洗手间里。
我进去的时候一个男的正趴在洗手台上痛哭流涕,手上还拿着手机。他哭的太伤心了,让我觉得好像要世界末日了。
本来我就是来放个水,不用进隔间。但他在那哭我也没法淡定的在他背后解手,于是还是进了个隔间。我听见他给一个人打电话。
“我求你了你能回来吗?你跟他好,他能给你什么啊?”他的声音一听就是喝多了,舌头都有点硬。
“咱俩过了这么多年,你一点情分也不讲啊。”
“你现在要回来,这事儿……嗝,就当没发生过,我什么也不说……”
“你别挂,我……”
估计他电话让人挂了,因为刚才说话的时候他是不哭的,让人挂了之后又在毁天灭地的哭。我系腰带冲水,然后开门出去了。他还保持着原状,撅着pì股趴在洗手台上哭。
我不想打扰他,想让他安静哭来着,但我得洗手啊。我走到离他比较远的一个水龙头,水流声好像吓他一跳。他抬头看着我,脸上眼泪鼻涕什么的糊作一团。让我惊讶的是他还挺年轻的,看着也就三十出头或者二十八九,只不过声音挺显老的。
我说:“抱歉啊兄弟,吓你一跳。”
他抹了把脸说:“让你看笑话了,我男友跟人跑了。”
“……”他这么坦诚我有点不会了,我也没想知道啊,再说现在同xing恋都是这么光鲜亮丽的事儿了吗?我说,“那再找一个。”
他摇摇头,“处五年了,我就出个差,三个月的时间,等我……嗝,回来,他人都不见了……”
他好像太悲痛了急需一个人倾诉,但我对别人的事儿向来不感兴趣。我说:“能跟人跑的都不用舍不得,今天不跑明天也得跑。你先哭着啊兄弟,我那边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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