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撑父菊/[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子夏
人总是喜欢漂亮事物的,因此,林劫她认为自己还是很喜欢顾上铭的。
林劫猛的挣扎起来,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顾上铭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顾上铭,他比她想象得狠du很多,果敢很多。
翠色的裙摆染上尘埃,房中的烛火还在颤颤悠悠的晃动亮着,林劫的发垂在地上,一张漂亮的脸变得狰狞,她对着顾上铭大笑道“顾上铭!到这一刻我终于看出你到底是什么货色了!”她转头对着飞雪和轻絮众人道:“你们的主子对一个女子都能狠du至此,你们呢?你们和我会有什么不同吗?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们!你们还要忠心于他吗?!!!”
林劫临死,都还在挑拨众人对顾上铭的忠心。
絮娘突然出声:“我从小就跟在庄主身边,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总归是明日变成了今日,今日就变成了过往,那么多个明日,到现在我都还好好的!你不知悔改自己的问题!现在还要责怪庄主对你的狠du吗?!”絮娘头上的琉璃珠簪子因为絮娘的激动而晃dàng了起来,她顿了顿,道:“初时你就欺骗庄主,意图不轨,后又谋害了顾公子,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问题吗?!林劫,你快醒悟好不好!”
林劫挣扎着站起来,却又被压着跪了下去,她恶狠狠的看着絮娘:“醒悟?絮娘,你对我说的时候看一看自己那个蠢模样行吗?!我说要对顾惘下手,你不是赞成了吗!现在你善心大发了?顾惘死了你来和我说我的问题?呵呵,絮娘,我们都一样,你何必装模作样!”
听到‘顾惘死了的时候’顾上铭眉尖皱了皱,皱出了很好看的不适,这样的字眼,很刺耳。
絮娘听得林劫的话,脸霎时白了下来,没有半点血色,她噗通的跪在地上,小心的的抬眼观看顾上铭的表情。
她没想到顾惘会死,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只是害怕顾惘对顾上铭不利,因为这样的,她才会选择帮林劫去活络中间。
顾上铭看见絮娘的态度,就知道林劫说的是真的,顾惘的事,除了林劫,还有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的絮娘。
顾上铭闭眼道“一百鞭。”
絮娘以头触地,颤抖的道了声:“谢庄主”
窗外的月华冷练,像是水一样的澄净,房内陆伯伸手捏住林劫的下巴,bī迫她张开嘴,小巧的匕首探进林劫的嘴里,林劫摇头挣扎,嘴角被匕首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陆伯手上巧劲一用,只听一声咔嚓声,林劫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匕首在里面轻轻的挑动了一下,就把林劫的舌头割了下来。
陆伯的武功不差,动作自然也快,林劫只是哽咽了一声,舌头就已经没了,痛感还没蔓延开来。
匕首抽出来的时候,刀刃上没有沾上一点血,刀身却溅上了一些。应该是割的时候血还没有涌出来,而取出匕首的时候,血正好喷在了刀面上。
不过一小会,林劫身上的痛感神经了回归了,她张开嘴啊啊啊的沙哑的叫着,血沫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众人在一旁看着只觉触目惊心,不敢去看,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倒是小哑巴很淡然的看着林劫。
陆伯捏住林劫的脸,手指翻飞,匕首轻轻抖动了两下,林劫还没从失去舌头的痛感中反应过来,双目也已经没了。
她只能沙哑的叫着,蜷在地上打滚。
眼睛处和嘴角流出的血在地上流淌开,殷红得像是最惨烈的花。
陆伯毫不怜惜的,拿起长剑。轻轻的一挥便挑断了林劫的手劲,他犹豫的看了看顾上铭,待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时,心中一颤,麻利的砍下了林劫的双手,血花四溅,陆伯快速的用着指间在林劫身上点了几下。止住鲜血。防止林劫失血过多。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过去的顾上铭是在暗处的,而此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摆放在明处,这反而让众人更加的恐惧。已经有的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倒在地上的林劫,惊恐的睁着双眼,直直的看着门口。
如果蠕虫一般,不停的向外挪动……
陆伯一声不吭的站在她的身后,当锋利的长剑划过她的脚时……接下来的一切,早已注定……
第四十七章
天山崖,顾惘在茫茫的雾气中轻松的在崖上跳跃,每一次动作,顾惘的剑都会深深的嵌入崖壁上,抽开的时候,顾惘的身体就会自然下落,然后剑身再次嵌入崖壁,他高高的抬起手臂,身体向后弯曲,像是豹子一样的出击动作,然后剑身刺入崖壁,这样重复了很多次,顾惘终于到了崖底。
上去的路程要比下来的路程费劲很多,而且他才落下来就跑回去,半点所要的效果都没有,顾惘选择了下崖底。夜里崖下的雾气很重,寒气一阵阵侵袭而来,顾惘运气内力御寒,内力从丹天游走大周天,身上的寒气被祛除,顾惘仗剑四望,四周雾气茫茫,但是还是看得见较近处的情况,一股热流从不远处传来,在cháo湿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硫磺气味传来。
前方应该有个温泉,顾惘估计到。
顾惘向前走去,他内力极好,一路畅行无阻,路上的石头和植物都没有绊住他的脚。
走了大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视线豁然开朗,雾气散开,替代的是蒸腾的水汽,足以让顾惘看清温泉的情况。
看着氤氲的水汽,顾上觉得这个温泉的温度应该不能洗澡,这样的温度,一下去就能掉一层皮子。
水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那个温度应该也差不多了。
水面上浮着五六个大酒盅,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飘在水面上,棕色的瓶身看起来很明显,温泉旁的不远处,一个人正在那里喝酒。
一袭菱锦长袍,上面用黑线密密麻麻的的绣着繁复的花纹,见到顾惘的前来,那人懒散的问道:“来者何人?”
顾惘一听那个声音,就听出是殷折天的声音,但是他怎么会在崖下……喝酒?
这样诡异的事情让顾惘心中有些惊奇,他应声答道:“我乃柳絮山庄顾惘。”
“哦,是你啊,你下来干什么?你下来了谁照顾我儿子。”前面的话带着几分疑问的语气,最后的那一句完全是陈述语气,殷折天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真给跪了。
顾惘本就知道殷折天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人物,他儿子殷长河在他的手上殷折天早就知道了,只是懒得管。
反正殷折天无所谓怎么样,他的手下喜欢去做那些能让他心情好一点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拦着?看不见殷长河那个小毛孩,他心情的确很好。
顾惘也不隐瞒,对殷折天说道:“我把殷长河jiāo给傅白了。”
“什么!”殷折天抬眼看向顾惘,咔嚓一声,手中的酒杯碎成两半,他眯眼看着顾惘,眼神危险的说道:“你把我儿子jiāo给了一个正道中人?”
顾惘走到他的身边,像是二十年后一样坐在他的身旁,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伸手提起一一个酒盅,打开闻了闻,是上好的花雕,在温泉水中浸泡着,温热的酒液散发出扑鼻的香气,顾惘道:“你要是觉得傅白会对你儿子怎么样,你就冲着我报复好了。”顿了顿,顾惘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对你儿子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关心,现在表现得太假了。”
顾惘以前的朋友,为他好的基本都不承认认识他,要是被人问起就是各种推诿的引开话题。殷折天的眼神变得很快,杀机陡然一现,顾惘却抓起另外一盅酒,递在殷折天的面前道:“喝酒吧。”
殷折天被出现在面前的酒盅打乱了动作,杀机顿时就弱了下去,却还是一圈击破了酒盅的瓶子,拳势冲着顾惘而来。
顾惘动作快速,偏头间避开了殷折天的拳头,道:“傅白帮你照顾儿子比我安全多了,你何必动气。”顾惘知道殷折天动杀意是因为顾惘知道他们两人jiāo好的关系,他不过是换个话题来和殷折天说话。
“你拿了我手下给你的解yào,却不履行自己的承诺,你算盘倒是打得好。”殷折天道。
顾惘为避开两人jiāo锋,一下子就退开一段距离,让他无从打起,顾惘原本下崖就是为了让顾上铭能解决掉林劫,他虽然想要直接杀了林劫,但是却对这个给他生了两个妹妹的女人有那么几分忌惮。
他忌惮林劫在顾上铭心中的地位,担心一旦动手就影响了两人的关系,原本一直心xing不羁的他,现在却是处处因为顾上铭而受制,原本想着等到顾上铭下山的时候就可以出去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殷折天。
话说他好死不死来悬崖底下喝酒干什么!
殷折天继续道:“你退避作何?你退一尺,我就可以前进一尺,你退开就可免一战了吗?”
顾惘看着殷折天道“若一战,你们胜负不可知,两败俱伤死在崖底也不是不可能,你选和我喝酒,还是一战?”
殷折天看顾惘的口气满满,自然不敢妄动,看顾惘浑身衣衫都整整齐齐,除了有一些灰尘,却没有其他的wū垢,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从崖上下来的,一路下至崖底都没有半点损伤,这样的情况就足以证明顾惘说的不是大话,要是一战,有可能会两败俱伤。
殷折天也不是固执的人,于是抬手又掀开一个酒盅的封盖,对顾惘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顾惘知殷折天的xing格,既然他想通了,不打算和他打架了,那么就是真的不用打了。于是便坐在了殷折天的旁边。两人一人拿着一个酒盅喝了起来。
“天正热着,你跑到崖下温泉来喝酒,不嫌热得慌吗?”顾惘喝了一口酒,温热的酒液从喉头滑过,然后对着殷折天道。
“喝温过的酒对身体好。”殷折天的声音带着几许的怀念说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顾惘看了一眼殷折天的模样,道:“是傅白说的吧。”
殷折天额上的青筋一跳,刚才收敛下去的杀气,现在又冒了出来。
感受到殷折天的杀气,顾惘看见这个未来的好友,带着几分的揶揄道:“怎么一提起傅白,你情绪就那么激动。”
殷折天听到这句话,杀气又默默的收敛了回去,他在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因为如果和顾惘打的话,说不定两个人都会死在崖底。但是他好想弄死他!!!
顾惘在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殷折天喜欢的人是傅白,但是好想自从回到二十年前之后,他对男男之间的事情仿佛变得敏感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感受得到,殷折天喜欢的那个男人,就是江湖上的正道侠客傅白,要是如此,说起来就好笑了,殷折天堂堂一代冥宫少宫主,然后升级成宫主,暗恋一个男人暗恋了那么多年都没说出口,还一个人独自的守着这个秘密。
顾惘轻笑出声,殷折天立马敏感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殷折天被顾惘那样的笑意弄得尴尬,于是嘲讽道:“你就笑吧,你家那个庄主发现你不在的时候,反正他是绝对是笑不出来的。”
顾惘脸上的笑意一僵,慢慢的收了回去,的确,要是顾上铭知道他落崖的消息,是绝对笑不出来的,他应该会担心。但是……会担心到什么程度呢?
就算到了现在,顾惘也忍不住要去探究,自己在顾上铭心中的地位。
殷折天看顾惘陷入沉默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些诧异,他没有想到,顾惘竟然真的以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这样的情况殷折天自己是很熟悉的,在遇见关于傅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沉默半响,看着顾惘的模样,他突然觉得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便安抚道“你那位庄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离开一会他是不会出乱子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听得殷折天的话,顾惘想起顾上铭在二十年后的身份,因为顾上铭中du,他总是把顾上铭抱在怀中,总是忽略顾上铭到底是个如何的人,没有顾惘,他同样也能风生水起。
可是就算这样,他依旧很担心顾上铭。
殷折天道:“兄弟,我敬你,你武功那么好,又是顾家的旁系,却对你家庄主那么忠心,我开始听到他们给我上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得你肯定是对庄主之位有企图,没想到你企图染指的不是庄主之位,是庄主这个人,你也是xing情中人!”
顾惘眉头猛的一跳,他刚才好像是听见了殷折天说企图,染指,庄主,这样的一类词,但是想到二十年后他能给自己的儿子找男人配对,好像这样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接受了,毕竟对方是殷折天。
虽然殷折天说只有的话和正常,但是顾惘还是得反驳他所说的内容,顾惘道:“我和顾上铭相知相惜,你若是觉得你一人有如此癖好,别人都和你一样的话,你就这样想吧。”
殷折天啧了一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看着他,趁着热乎乎的酒劲,他道:“好啊,你们关系纯如天山上的水,是我龌龊了,那么我问你,你武功高强,为什么要留在柳絮山庄抱
子撑父菊/[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 30 章
着你家庄主?”
顾惘一时无话可说,他难道告诉殷折天,顾上铭是我爹,我得保护什么的吗?本就是说不出口的回答,何况……为什么他在认定顾上铭是他爹之后就坚定的想要留下了?
他现在和顾上铭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他要是足够豁达,他可以去浪迹江湖过自由自在的身活,而顾上铭和柳絮山庄也会慢慢峰回路转,走向好的那一面,其实这些事情,没有他都是可以的。
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离开这个词,顾惘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第四十八章
可是就算顾上铭没有他也能过得有滋有味,他还是会忍不住去参与顾上铭的事,仿佛从一开始就有着这样的使命感。
他是他的儿子,这是一开始就属于他们两之间的的一份坚定的关系,虽然顾上铭不知道,但是却没有人可以改变这样的关系。
顾惘眉峰一凛,带着一种无比的坚定的语气道:“这天下,我不护他谁护他?这天下,除了我,还有谁最有资格护着他?纵使他是这天下最无能之人,我顾惘,也会护他一生。我怎么可能离开?”
他话说得亢锵坚定,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在这里他只有顾上铭一个亲人,顾上铭也只有他一个亲人,虽然顾上铭并不知道,但是他们的身体里流动着同样的血,传承的羁绊在血液中滚动,时间jiāo错的是他们之间的岁月和年龄,却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这份羁绊。
血缘,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实在的东西了,无人可去变更他,也没有什么比血亲更加值得去付出的了。
殷折天听得顾惘的话一震,顾惘的这份坦诚,他是平生第一次见,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男子,能如此坦dàng的在对象同是男子的情况下说出,‘我会护他一生’的话。
世人的观念,生来的教育,有那个人敢如此豁达的说出这样的话呢?
深情如许,大约也也就是这般了。
殷折天看着顾惘的眼神很复杂,顾惘被殷折天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扫了殷折天一眼,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明显在说,‘不要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我。’
那眼神中像是带着不化的寒冰一样,透出的森冷气息和浓浓的警告意味让殷折天把眼神收了回来。
殷折天暗暗的摇头,不免心中感叹,唉,看顾惘的样子,只怕他和顾上铭的事情悬。
本想着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是却没有想到,顾惘比自己是要稍稍的惨那么一两分的,自己和傅白成不了主要是个人的原因比较重,傅白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他,他也不敢说出口,要是不说两人还能就这样做一辈子的兄弟,说了估计傅白就得和他翻脸。
顾惘的情况可就复杂了,顾上铭本身喜爱女色的名声就在外,改变胃口去喜欢男子估计是难事,而且他身为柳絮山庄庄主,为了柳絮山庄的颜面。身为顾家至今的唯一单传,甚至为了子嗣,就必须得和女人传宗接代,两人想要在一起的可能就低得不能再低了。
看着殷折天同情又带着几分叹息的表情,心酸中有着痛楚,带着几分感同身受,顾惘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明显可以看出殷折天他在想什么好不好!
殷折天提起酒盅,回腕自己喝了两大口,啧了一声然后对着顾惘道:“顾兄弟,我觉得你这样还是不行。”
顾惘闻言颇有兴致的看了殷折天一眼,问道:“所指何方面?”
殷折天道:“你若真的想要和你家庄主在一起,就得去承受世人的眼光,你遭人白眼不怕,但是你也是会心疼你家庄主的吧。”
“我……”
“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不要打岔啊!”殷折天猛地一拍地上,原本湿软的泥土被拍下了一个手掌形状的凹陷。
顾惘提起酒盅喝了一口,道:“你继续。”他倒是要看看,殷折天能说出什么花样的,他和顾上铭的关系,外人不知,也不可向外道,殷折天对他们的关系怀有误会,他倒是要看看他能怎么说。
殷折天道:“顾上铭好歹是一庄之主,柳絮山庄,天下第一庄,而且他只要有点眼色的人,就能看出他眼中的光,那种和沉溺酒色的人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神不涣散,即使是轻飘飘的看你一眼,眼中都是有他自己的钢骨在里面的。”
从眼神判断出顾上铭的表里不一,那么其他的地方就好理解很多了,如果一个人把自己刻意伪装成另外一个模样,那么不需要什么证据来验证,十有八九那个人就是个xiōng中有图谋的人。
殷折天继续道:“你虽然武功好,但是柳絮山庄也不少你一个武功好的,你顶到天也只是旁系,又能替你们庄主挡多少风雨?还是你就想要一辈子就守在顾上铭的身边没有任何动作?”
他能替顾上铭挡住多少风雨呢?他自己也不清楚,顾上铭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或许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历练,而不是不然帮他承担,他肩上有任务,有担子,就算他想要保护顾上铭,他又能保护多久呢。
如果想要一直保护自己的亲人,就得努力的向上走,走到巅峰,强大到足以一手遮天。这样才能达到他所说的保护程度。
顾惘颇有意味的哦了一声,对着殷折天道:“你连孩子都有了,还把心思投在这些上面?”
殷折天原本趁着酒兴,说得正欢,听到顾惘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脸色臭得不行,仰头喝了半盅的酒,他伸手一抹嘴边的酒渍,道:“一个意外而已。”
顾惘虽然和二十年后的殷折天相识,但是却没有好到家长里短,什么辛密都告诉他。
殷折天手上用力,咔嚓一声抓碎了酒盅,瓷片碎落了一地,半盅还没有喝完的酒水撒地,在温泉热水里熏蒸出一片浓郁的酒香味。
殷折天道:“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个错误,要不是因为郁凝梦这个贱人,这个孩子就不会出生。”几乎就是这个孩子,断绝了他和傅白之间那么一丝小得不能在小的希望了。
“控命蛊你都下了,生出来还不是白生。”顾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
殷折天一副有些沮丧的模样道:“我当着傅白的面前发过誓,绝对不会戕害自己的亲身骨rou。”
你一副沮丧的模样干什么?在遗憾自己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吗?
殷折天寥寥几句话,就让顾惘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大概故事的情况,大约也就是,殷折天可能被郁凝梦下yào,yu火焚身把持不住啊喂,和郁凝梦天雷勾地火了地火,宝塔镇了妖王,哼哼哈哈后有就有了殷长河。
一心喜欢着傅白的殷折天就崩溃了,艾玛他和女人搞出孩子了还怎么去面对傅白,搞出了孩子连平日里好不容易培养出了那一两分暧昧都全部没了,殷折天一怒之下就想要把顾长河弄死泄愤,结果被傅白拦了下来,还发誓不会戕害自己的亲身孩子顾长河……
以上脑补三万字,自行想象。
但是顾惘被没有心情分心去判论什么,事情总归是发生了的,殷长河也出生了,事情的发展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属xing和规律,顾惘唯一不能淡定旁观的就只有顾上铭的事情了,其他的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去chā手什么。
反正到最后,不管现在殷折天多不喜欢殷长河,最后殷长河还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他唯一的血脉继承人,他心中的儿子。世事lún转,很多事就总是这样变得快速,不过一个二十年,就颠倒了现在殷折天对殷长河的不喜。
殷折天摇了摇头,道“得了,不说这个了,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抬头看了顾惘一眼,继续道:“你若是真的想要保护顾上铭,你倒是可以在武林大会上去搏一搏,你若能名满天下,顾家也因你而脸上有光啊,搏个江湖头衔,挂在身上也不嫌重的。”
不说和顾上铭在一起,要是想要和顾上铭站在一起,没有足够的能力,名声,只怕旁人子知道顾上铭身边一个武功不错的侍从,而不知道哪个侍从其实是惊才绝艳的顾惘。
顾惘道:“这又有何难?我若想要,什么头衔不得?只是上那个台子像是耍猴戏一样的打闹给别人看,有个什么意思?”
殷折天笑道:“既然如此,你今日晌午的上台,把你的对手削成了血人的事又怎么说?啧,你手中的剑可真狠啊,硬生生的是要把对方切片了。”
薄刃贴着皮肤的切入,殷折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和片rou片没什么区别了,就指着折磨对方的路线上,能让对方有多痛就多痛,却没有半点下死手,只是经脉被挑,就算恢复也是个废人了。
炙热的水汽从温泉水中蒸腾而起,四周都是高大的石块零散的堆砌起来的布防格局,现在也顶多只能挡挡风沙,地上只长了一些零散的小草,没有大片的林荫,应该是和温泉中的硫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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