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撑父菊/[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子夏
对于一个酒囊饭袋二世子来说,这样的关注和重视是没有必要的。
柳絮山庄,敛天瑟……都太复杂。
顾上铭像是知道着一个什么事情一样,可以让他如此有自信的推测,是敛天瑟在给他让房。
如果说这个话的人不是顾上铭,他绝对会觉得那个人臆想症发了,玩味着顾上铭的话和那样肯定的态度,顾惘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陷入的寂静,顾惘起身帮顾上铭打开了房间里原本封闭的窗子,浅金色的阳光照耀进来,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人住的地方,却纤尘不染,华美而没有半分人气。
现在不过才中午,顾惘叫小二拿了羊毛薄毯和几个软垫进来,一看这个阵仗,弄得顾上铭一楞:“房间不是够了吗?”
“你是柳絮山庄的庄主,偏偏还是个草包庄主,武功奇差,脑子奇蠢,我还是睡在你房里你比较安全。”顾惘道。
顾惘说得很捉狭,把顾上铭逗得一笑,知道他是在说他装傻佯懵的示弱模样,万一偏生有人看着这样的柳絮庄主微感不适就动了灭了顾上铭的心思的话,还是有个高手明显一点的保护给别人看比较好。
把白色的羊毛软毯垫在雕花大躺椅上,软垫随手的扔在上面,对着顾上铭道:“我睡这里。”
顾上铭楞了一下,然后点头,认同了顾惘的行为,本来他以为顾惘要来和他挤一张床的,还在思量着怎么拒绝能让顾惘不尴尬气恼,倒是没想到顾惘那么自觉的要求睡躺椅上,反而让他自己对自己刚才的想法着实尴尬了一下下。
顾上铭往床上一倒,道:“睡觉吧,晚上还要事情呢。”
顾惘看着顾上铭先后倾倒,衣衫和发丝散开,像是花朵绽开的姿态一般,四向蜿蜒铺陈,有些不解的问道:“晚上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顾惘不记得今天晚上还有什么要去做的事情,在江淮就是歇脚的,就算有什么打算,现在都还不会展开。
顾上铭懒懒的唔了一声反问道:“纨绔公子晚上出门应该去哪里呢?”
看着顾上铭微蜷缩的姿态,顾惘危险的眯了眯眼,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话。顾上铭皮肤很白,在顾惘的角度能看见顾上铭脖子后面露出的那一抹雪白的颜色,太过干净的皮肤有些透明,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的模样。
越是接触这个身为自己爹的男人就越是能找到这样的惊奇,之前的十七年人生里,所谓的爹只有一个lún廓,魅惑人心却强大的男人,很好看,但是到底好看到什么程度,顾惘却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的爹很好看。
小时候顾惘就记得顾上铭夸过他一句话‘根骨很好,天生的练武奇才,我若和你同岁,必定不如你。’
事实证明二十年后的顾上铭说得很对,而且不止是同岁,现在的顾上铭比他还大两岁,却还是不如顾惘的武功,曾经江湖上人人都道顾上铭的儿子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可是谁又知道顾惘这一身惊人的武功是哪里来的呢?
顾惘走到顾上铭的床边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睡在床上的人,曾经他说不出他爹到底什么地方好看,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走在他身后可以看见那露出一小片洁白的后颈,发丝比一般男人要细软一些,骨骼修长而有些纤细,手指修长,指甲像是花瓣一样的椭圆形,白色中泛着淡淡的粉色,斜着眼角看人的时候虽然像是在看不起人一样,但是那个模样却很好看,尤其是白皙的皮肤衬着那一颗像是要滴血一样的泪痣。
他现在在很细致的了解他lún廓中放浪不羁的父亲,细致到他垂眼时睫毛挡住眼睑,然后投出一小片yin影的微小弧度都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他提剑出门是像是和他那个不停生妹妹的爹一战的,可是一个折转回头间,就改变了一切,顾惘很不喜欢二十年后的爹,他喜欢现在的顾上铭,虽然已经对女人存有来者不拒的心思在了,但是面前的这个少年,却意外的让他想要跟随着,意外的他有莫名的感觉涌出,那种血液里的兴奋感,让顾惘想起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的场景。
那么,既然很讨厌二十年后的情况,就阻止掉吧!顾上铭一直是现在的这个顾上铭不好吗?!
顾上铭没有睡着,顾惘也知道顾上铭没有睡着,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平静,持续了一会,顾上铭侧身向内睡着,觉得自己后背都快要麻了,紧张的感觉让他绷紧了脊椎肌rou,顾上铭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屏气,浑身都处在防守的状态。
线条很漂亮,顾惘看了最后一眼,对那一段露出的脖颈在心中如此评价道,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躺椅上,无言的躺下睡觉。
少年笔挺的鼻梁贴着软垫上有些微凉的布料,半个脸埋在垫子里,也开始睡了过去,不过睡得很浅,一被打扰就会醒来。
反观顾上铭,在听到顾惘离开的脚步声,然后感受到顾惘睡在了不远处的躺椅上的时候,睡得格外的香甜,一觉睡到了傍晚,直到小二端了饭菜来敲门,顾上铭才醒过来。
窗外的天边正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光从窗口照了进来,糊着软布窗户也在地上倒映出一个个模糊的小格,顾惘睡的位置很靠窗,被薄布虑了一层的光投在他的脸上,光洁的皮肤上现出一层薄薄的荧光,虽然早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却一直枕着软垫没有动,在看见小二进来时,抬眼掠了一眼,淡然得让人觉得很bào戾。
小二手一抖,赶忙把饭放在了桌上,解释道:“已经过了饭点,我们掌柜看两位公子还不下来用餐,也没有要饭菜,怕两位公子饿着,就让奴才送了些上来。”说完俯身拜了一下,道了一声告退,就赶忙离开了。
乖乖,两位长得神仙似的好看,偏生xing子比魔王还来得怕人,尤其是哪个睡美人椅(躺椅)的黑夜少年,就不冷不淡的看你一眼,比李逵拉个脸还来得吓人,他这个小二可是承受不住啊!!!以后还是让别人来给这两位送饭菜吧!
顾上铭看着顾惘醒了却还是不懂,好奇的看了两眼,江湖上有怪癖的一直很多,只是他没有想到,顾惘居然有起床气,明显比较平常bào戾很多的气场却没有让顾上铭害怕,反而更是想要去逗一下他。
盛了一点饭在碗中,顾上铭吃了两口就没有继续吃了,才睡醒,胃口不是很好,就换了一个碗盛了一碗鲜鱼汤喝了两口,炖得ru白色的鱼汤味道很香醇,顾上铭就多喝了两口。
顾家人是不怕duyào的,这一点是江湖上的人没几个知道的,这也是顾家保命的底牌,倒不是顾家人百du不侵,通常与暗器相伴的是什么呢?
是duyào……
顾家人会用暗器,也会使du,不过是一直不露底牌罢了,如果被敌人知道柳絮山庄的庄主其实能分辨duyào,那么du杀了等级就又得提升好几个等级。反而防不胜防。
顾惘懒懒的靠了一会,起身走向顾上铭和他坐在一起喝了一碗鲜美的鱼汤,就放下了碗。
顾上铭展扇道了一声走,就推门离开了房间,顾惘也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说什么话。
去哪里呢?除了去风月场所,还有什么地方是适合顾上铭这样的纨绔弟子的呢?
第二十四章
顾上铭打着哈哈的敷衍了絮娘和林婕,加上顾惘一脸刚直不阿的在一旁站着,对于顾上铭说的话没有露出什么不认同的表情,絮娘和林婕才不情不愿的说让顾上铭早点回来。
林婕本身就不懂规矩,絮娘更是个喜欢缠人的女人,只有李壮和小哑巴什么都没有说,一副您随意的恭敬表情对着顾上铭,拒绝了两三次后,絮娘也知道可能真的是‘正事’,就没有继续是要顾上铭带着她们出去玩,倒是林婕却还不松口道:“庄主你去哪里我们也去哪里,我们是庄主你的侍婢,是不能离开庄主的。”那一张俏生生的脸上,硬是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顾惘在一旁看着顾上铭不温不火的和林婕磨
子撑父菊/[知父莫若子]爹爹别闹 第 14 章
嘴皮,冷声道:“我还怕你是忘了自己是侍婢了。”语气淡淡的,可是话却很重,林婕闹腾劲一下就没有了。
原本絮娘闹也就算了,她年纪比顾上铭大,从小就照顾着顾上铭,而且对顾上铭完全没有男女之情,顾惘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絮娘是把顾上铭当亲人来对待的,但是林婕就不一样了,这个女人是在确确实实的打着顾上铭的主意,而且无比的光明正大坦诚磊落,在这样的态度下,反而揪不出什么小辫子来,让顾惘很不舒服这个女人。
林婕被梗得不敢继续说话,撇了顾惘一眼就沉默了。
顾上铭和顾惘出了客栈,顾上铭像是个公子哥一样在街上晃悠了起来,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顾上铭这样的有钱人更是能够感受到有钱阶级的便利,随便扔了一锭银子,找了一个男人给他们带路,走了约莫有一会,就到了花街。
这时的花街还没有热闹起来,门边有几个姿色平平的娼女在站着倚门卖笑,看见顾惘和顾上铭两人却不敢上前去勾搭,这样气度和容貌的男子,她们鄙陋之身,又怎么敢上前去引诱?本就是生得比女子好看,让女人见了自惭形秽的。
进了一家最贵最好的花楼里,顾上铭又扔了一锭银子给那名带路的男子,活脱脱的一副二世主的模样,男子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两个公子哥,带他们走了一截路就得了那么多的银子,今天真是出门踩到狗屎了,完全是走狗屎运了。
虽然楼里还没有热闹起来,但是也已经开始开门做生意了,老鸨捏着手绢上前对着顾惘和顾上铭道:“两位爷来得真早,我看两位小爷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老鸨打扮得并不俗气,华贵而带着风尘中的妩媚,脸上虽然带着细纹,但是jīng心的保养还是留住了这个美丽女人的余下容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两位面生的少年一眼,却有些不好判断情况。
“恩,外地来的。”
老鸨心中计较着,若是和朋友来,相处都会比较随意,但是若是和头顶上的人物来,即使下属气度翩翩,也能一眼看出是谁能说话的。
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偏就不是,若说是谁管事?乍一看是这位眼下有痣的少年,但若仔细看,以老鸨那么多年的看人本事,觉得这位冷面的少年才是能说上话的人。
一个刹那间,老鸨打量完了两个人,笑道:“外地来的啊!我说怎么不知道我们淮江有那么俊的人物呐!两位快雅间请。”说着请的手势一顺,就引着两人上了楼,一边上楼一边问着顾惘和顾上铭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在这种地方,来就是干这样的事情的,直截了当的问倒也没觉得什么尴尬。
靡靡的丝竹之音在花云楼里轻轻缓缓的回dàng,颜色艳丽的纱帐轻飘着,老鸨轻抚着脸颊,笑晏晏的对着顾惘和顾上铭说:“我们花云楼啊!美女如花,花多如云,两位小爷真是来对了~”
顾上铭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也没看是多少数额的,就直接扔给了,老鸨把银票接过怀中,低头看了一眼银票的数额,顿时笑颜如花。顾上铭道:“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看的花魁。”
老鸨脸色一变,笑道:“我们花云楼的女子,何等姿色的没有?小爷你何必执着一个头衔呢?不过是比其他的姑娘多了几分运气而已。”
一听就是在推脱,顾上铭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顾惘用大拇指推开了一点剑鞘,冷眼看着这个容色渐衰的女人道:“我们公子是姓顾名上铭,花魁能不能来,你自己掂量。”
老鸨被顾惘身上的杀气吓得一震,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来往的都是江湖上的人,自然也明白面前这个少年的厉害,这样的杀气,也不知道是得心多冷才能练出来的。用手帕抹了抹额上沁出的小汗珠,连声应是,顾惘才跟着顾上铭上了楼。
等顾惘和顾上铭都上了楼,老鸨一咂吧刚才冷面少年说的话,姓顾名上铭,才猛的反应过来,柳絮山庄的新庄主,顾上铭!!!
且不论江湖上的人是怎么看待顾上铭这个二世主的,但是这样的人物可不是她一个开妓院的能得罪的,于是赶忙让人去把花魁叫来。
原先的约只能推掉了,要是闹起来,也不干她的事,让两边自己去斗,她只要顺水推舟,把责任推掉就好了。
顾惘和顾上铭进了雅间,要来了小菜和上好的花雕,互酌了起来。互相举杯,然后喝一口酒,原本相识没有多久的两个少年,现在却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熟稔。
一桌子jīng致的吃食,就算是鸭rou,也是切成整齐的片码在玉蝶里,摆那么小小一点,空出大块的地盘,完全是用来看的。
顾惘没有吃晚饭,喝酒前被顾上铭劝着垫了两口吃食,也算果腹了。
不知名的馥郁香味从香炉里冒出来,寥寥轻烟环绕,顾上铭和顾惘知道这个香没有问题,应该是自家调配出来的香,有几分淡薄的催情作用,但是对于两人的内力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等了有一小会,花云楼的花魁就来了,倒是与顾惘以前见识过的花魁不一样,以前顾惘和朋友去逛花楼,就只是喝酒,不干其他的,而且遇见的花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xing情还特别高洁,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虽然大家都调笑道‘是不是大家闺秀得上了榻才知道’,但是顾惘对花魁这种生物的印象一直都很是不错的。
每一代花云楼的花魁,都以花云为名。花云来时,脚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曼妙得像是脚下生莲一样,红色的轻纱裹身上,里面穿着一件红色薄布的罗裙,姣好的身形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妩媚无双。
手指上涂着红色凤仙花的丹寇掩在红chún前,巧笑嫣然的道:“花云见过两位公子。”说完就半俯着身,一身好皮rou显露得很撩人。
顾惘看着花云,觉得二十年前是怎么了?花魁怎么是这个调调?原来二十年前是放dàng风比较吃得开吗?
顾上铭对着花云招了一下手,花云马上就明白了是要侍奉谁,莲步轻移到顾上铭身边,端起酒壶给顾上铭斟酒,而且……还越挨越紧。
啊喂,那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快离开我爹哟喂!
顾惘心里大约是这样呼喊的,脸上却还是没有表情,就眼神很冷冽的看着花云,花云被顾惘扫了一眼,顿时浑身不自在,强压了下来就开始和顾上铭说话。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子,和花云比起来不逞多让,只是不如花云那么大胆放dàng,她靠近顾惘身边,给顾惘斟酒夹菜,几次试图靠近顾惘,都被顾惘不冷不热的挡了回去。
她也明白这个少年对她没有意思,便在一旁乖乖的布菜,偶尔搭上几句话,不在靠近顾惘。
花云雪白纤细的胳膊腿在顾上铭身上若有若无的来回磨蹭,顾上铭眼看就要被勾出火来了,花云半倚在顾上铭怀中咯咯的笑道:“公子好酒量。”说着竟然是要用嘴去喂顾上铭。
顾惘看着花云的动作脸色一沉,手中握着的酒杯被捏破,酒水和碎片散碎在地上,花云原本已经凑过去的动作一顿,没敢在继续下去。
顾上铭搂着花云,没有想要继续下一步的意思,花云就在顾上铭的注视下,缓缓的吞下了那一口酒,chún角的笑容清浅魅惑。
吞下酒后有条不紊的对门外的侍人说:“去拿几个新杯子来,咱这里有个爷喜欢捏杯子玩。”
说完咯咯娇笑了起来。
笑了两下发现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笑,于是嗔道:“奴和两位公子开玩笑呢,这位公子真是盖世奇才,就两个手拇指,咔嚓一下就把杯子给捏成碎片了呢~~”
她本以为上铭才是正主,顾惘不过是下属兼陪客,所以才拿他来取笑,笑了出来才发现,对于这位正主来说,这位下属的分量不是她一个花魁就可以来动摇丝毫的。
分量稳当当的像是坐山一样……
没一会,一个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孩子进来送酒杯,弓着腰,手中举着红木托盘,上面垫着锦布,整齐的放着几只白瓷酒杯,在烛光下像是玉一样盈润。
仆童低头走着路,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怎么的,畔在了椅子上,眼看就要摔了个狗吃屎出去,顾惘伸手一把把仆童捞住,像是搂抱一样半圈在怀里。
第二十五章
原本放在盘子上的白瓷杯倾落,顾惘一手揽住哪个倒下来的仆童,一手恍然像是无影一样,把四散飞出的被子全部抓在手中。
然后一个个放在桌子上,没有一个杯子跌落,却听见咔嚓一声的瓷器碎裂声,瓷片和水滴掉落的声音在刹那寂静下来的房间里响着,花云诧异的看着顾上铭握着酒杯的手,那原本应该完整无缺的酒杯,现在……只有几片碎片在顾上铭的手中。
这样的情况看得花云一怔,她出来做了这么九的生意,倒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便掩chún一笑:“瞧公子你,紧张一个仆童干什么,那位公子不是接住了他吗?两位公子真是善心人,知道心疼下人~~”
顾上铭手中的碎瓷扔掉,不冷不热的道:“没摔到就好。”寡淡得没有多余的感情,就好像是念出了一句话。
松开了手下的小少年,让他站在一旁,伸手把手上的的杯子一排摆在桌上,整齐得像是列阵一般,在最前的位置取出一个杯子,递给了顾上铭,顾上铭接过杯子,花云赶紧倾身上前给顾上铭斟满了酒。
站在一旁是仆童瑟瑟发抖,对于自己绊倒然后被客人搂住的事情很惊恐,从仆人穿着的单薄的淡青色长袍中,都可以感觉到他颤抖的双腿。
花云娇笑一声,就赶忙让那位仆童下去了,倒是反观顾惘,反而兴致勃勃的在那位仆童脸上多看了几眼。
暗道一声不好,花云面上神色不动,依旧笑面如花,心中却颇有几分不好的滋味,花云楼是给客人消遣的地方,‘人美如花,花多如云’是花云楼的标语,如果这位客人看上了‘后庭花’,老鸨也得乖乖的给客人送上来,毕竟有钱就是大爷嘛!
花云一个心思都想到了顾惘看上了那位仆童的身上去了,原本顾惘就是一副淡薄冷情的模样,花云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如果是自己扑倒,就算摔死也不会得这位爷扶一下。
倒不是顾惘看上了那位仆童,而是顾惘认识那个仆童,彼时顾惘还在二十年后,那时候柳絮山庄风生水起,盘踞一方,顾上铭是江湖有名的风流韵事满天下,顾惘则是狐朋狗友满江湖。
虽然是走的正道,品格德行端得是正派作风,是江湖上有名的和其爹一点都不像的‘冷面公子’,但是朋友大多是邪魔歪道。但顾惘是有口皆碑的君子,因为他干过的不道德的事,那些朋友都会替他挡下,成全他一个正派庄主的身份。
比如刚才的那个仆童,就是他那位爱扔铜板的朋友,江湖人称‘血串子’,其实就是个钱串子,只是他总爱用钱杀人,手中的钱,没有一个铜板是没有沾过血的,所以叫做了血串子。
他倒是有和顾惘提起过他的过往,只是说,在淮江长大的,在一个和秦淮一样风流的地方长大的,长大后就赶紧逃跑了出来。其余的都没有多说。
顾惘遇见了故人年yòu的时候,心情自然是不错的,心情难得也有了几分小轻松,刚一抬头,顾上铭就在看着他,眼神yin沉的问道:“你很开心?”
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惘就随便的敷衍了一声说‘是’,要来花楼的明明是他自己,来了却拉着脸的还是他自己,摆着这样的脸色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庄主yu求不满呢。
花云在一旁陪着酒,只觉得这两个是自己遇见的最怪的客人了,原先的客人,那个不是一看见她就如色中恶鬼一样的扑上来,偏生就这两位一个端坐得比一个正经,不像是来找乐子消遣的。
就算是搂着她的泪痣少年,也像是在顾忌坐在对面的少年一样,没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顾上铭和顾惘就这么坐着,喝酒,吃点吃食,两人都悠然自得。
花云是很等人物,能混上花魁的,做的就是看人脸色吃饭的的事,看气氛不对,就乖乖的斟酒布菜,也不多说话。
过了一会,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单薄的身影从门外怯怯的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出去的仆童,只不过换了一身穿着,鹅黄的布衫罩在他身上,jīng致而明显可以看出,在布衫下,没有一件衣服。
他乖乖的往顾惘这个方向走过来,低敛的眉眼看不清表情,刚才顾惘的表现,近旁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便出去告诉了老鸨,对于老鸨来说,有钱的就是大爷,大爷看上的,就是能换钱的。
于是她便赶紧把仆童收拾了一下,送进了雅间里。
顾惘也是知道这个老鸨是什么心思了,对着正在走过来的仆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四。”小四,小厮,不过是一个谐音而取的名字而已。
顾惘点点头,原来现在他是叫小四,他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叫霭乾,人如其名,爱钱得很。
“你不用再走过来了。”顾惘喝止了小四靠近的行为,他知道这个朋友的脾气秉xing,一副软脚虾的胆怯模样,指不定是哪里藏有什么凶器,就想趁人不备,一击致命。
顾惘猜得很对,在小四藏在衣袖下的手中,就是一支磨得发亮的银簪子。尖端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有凶器……
被顾惘叫停的小四顿在原地,抬头看向顾惘,这个男人,现在将要断绝他的一生。
他要强一点,在强一点,就可以脱离这里,而现在,这个少年却断绝了他的想法,好男色?恶心!!!
顾惘看着他一脸强压的淡然,眼神却掩不住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想当初顾惘见到霭干的时候,顾惘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霭乾是江湖有名的辣手邪魔,到了二十年前,反而是一切都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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