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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莲海
正心下忐忑,主子却偏转了身,眼里干干净净的,不似主子看奴才,倒像是盛夏时节,繁盛花树下初遇了哪位少年郎,眸子里眼波流转,“你叫什么名字?”
他心里咯噔一声,伺候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失态,莫名地磕巴起来,“奴,奴才叫做明枫,是原来的郎主赐的名儿。”
连珏笑起来,“知道了,你比我也没大多少,原来那样叫却是把你叫老了,以后我便叫你明枫吧。”
之后也不等他有个回应便挥手让他回去,“日头快上来了,当心晒着,回去吧。”
自顾自转身走了。
“……”明枫一脸惊愕地立在原地。没大多少?他可是足足大她七岁啊!
又想起她最后那句话,不免用手贴了贴自己微烫的脸。哪有主子担心奴才晒着的这人行事作风真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连珏回了自己院子,寿儿瑞儿忙着要给她端茶送水,叫她挥手止了,“别忙,先将我往日练的拳谱什么的都拿出来我瞧瞧。”
瑞儿便引了连珏去往书房,房间开阔,窗边设了张黄花梨平头案,可见选材jīng湛,面板木纹尤为绚丽,透雕牙头,双凤相背,凤身婉转,又有张圈椅,靠背板也是镌刻满了浮雕花纹。
开了窗外面是一片荷塘,正是夏日里,荷叶碧绿,一朵朵荷花连成片儿了,看得人心下舒畅。
几个书架上都摆满了书,分门别类的,也不知收藏了多少年,有些书页已经发黄,只是每日都有人打扫很是干净,一丝尘土都没沾上。
瑞儿指了其中一个书架,“主子,拳谱都在这个架子上呢。”踮着脚尖要去取谱子,连珏拍他的脑袋逗孩子似的,“你哪里够得到,我来。”
瑞儿吐吐舌头,“那我让寿儿去厨下吩咐一声,叫煮好酸梅汁备着,您练了拳一会子要渴呢。”
连珏点点头,眼睛盯着书架,好一会儿就找出数本拳谱,并一排剑谱来,捧了拿到案上,不一会儿就翻过一本。
或许是这身子练过,因而看起来不觉陌生,脑海里还能自动放映,过电影似的,连珏放下一本便出了书房,回了屋喊着瑞儿给自己找件平日练武的宽松衣服来。
瑞儿忙不迭地捧出一套来,这回不是袍子了,薄薄的衫子和裤子,倒和现代的穿着有几分相似,只是上面是jiāo领的,左右还得系带。
连珏也不叫伺候,自己穿好,往院子里一站,拳头打起来虎虎生风。
果真跟记忆继承一般,打起来一丝生疏也无。这脑子也不知是不是以前总也不动,如今动起来了比一般人还厉害,记xing好得没话说。
寿儿折回来就看到主子在打拳,赶紧捧了瓜子拉着瑞儿坐到院子一旁的石凳上,兴奋地拍手,“好些时候没见主子打了,比以往还好看呢,嚯,那拳头挥出去带起的风怕是能把我给掀翻了。”
瑞儿捂嘴笑,又瞪他一眼,“主子练武你倒享受起来了,一会儿叫人瞧见了看你吃不吃板子!”
寿儿只得收了瓜子,只在手里藏了一小把,偷偷摸摸地吃。
果真让瑞儿料到了,不一时就有正院的小童跑了过来,见主子在练拳不敢打扰,只悄声跟瑞儿说郎主一会儿要过来。
“郎主可用了早饭?”
那小童只摇头,低声说,“听绿竹哥哥说才醒来,饭还不曾用。”瑞儿便亲去厨房,用海棠花的漆盒装了提回来候着。
另一边,苏瑶卿才醒来那会儿头晕沉沉的,让红蕊给揉着额角,jīng神头不足脸上也显出几分不快来,倒是绿竹铺床时随口说了一句,“主子爷,连主子今儿醒得忒早,用了饭就来给您请安了,见您睡着便不让打扰,说是待您醒了让奴才去通报一声呢。”
苏瑶卿心里立刻松快下来,脸上也有了好颜色。要知道他昨晚便是因不知明日如何与她相处才辗转反侧,眼下好了,她既先来了,他便有缘由去见她了。
“主子,今儿还是穿素色的袍子么?我瞧着淡紫色的这件也不错。”
苏瑶卿瞥了一眼,“嗯,今儿脸色不好,穿有颜色的也提提神儿。”
穿戴好了,又在脸上浅浅上了层妆,脸色霎时好看了,只是chún色太淡,他又不喜涂那些口脂,便只抿了抿chún,抿出几分血色来,也不叫饭便往西厢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郎主出来了!
说起来本文是后宅文,没我以前那些文那样大风大浪的,情节相对平淡温馨,又全文感情戏,所以看起来感情似乎进展的会快一些因为没别的分神的东西。
挠头,我自己看着挺乐的,就是自己喜欢啦希望大家也看得开心。
☆、第十四章
绿竹跟在身边,拖了他的手,怕他jīng神不济,又连早饭也不用不妨跌上一跤,“主子,奴才打发了人去看,说是连主子在院里练拳呢,您好歹先用了早饭再去。”
“不急。阿眠这孩子昨儿力气还不足呢,今儿怎么才起来就练拳了?我不放心,先去瞧瞧她。”
红蕊急急拿了伞出来,小跑着过来撑开伞,这会儿日头还不烈,郎主却晒不得,不撑着伞没一会儿就要晕沉了。
到了院口,也不让守门儿的小厮通报,站在那儿看连珏打拳。
他不是没看过的,只是今儿竟像看着个陌生人。以前看着就像看孩子玩耍,她打得也不似这般认真,见了他就要停下跑来抱他的手。
哪有这般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的时候。
他一时怔住,倒是连珏打完一套收了手,转过身就瞧见院门口立了个天仙般的人,没想到他竟自己亲自过来了,心下欢喜,面上便也露出笑意来。
他不妨那人突然朝自己笑,阳光下,她额头上还有汗珠子,眼神亮得像是一瞬照进自己心底。
瑞儿寿儿忙过来请了安,却见自家主子不出声,也只得呆立一边。
连珏咳嗽一声,自己先不自在起来,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叫名儿是万万不行的,叫爹爹更是一百个不愿,只能僵硬着作揖,“阿眠给郎主请安。”
他眼睛睁大了些,心里仿佛被扎了根刺。她叫自己郎主如此生分!这也是第一回她这么叫,以前是爹爹,昨天……是瑶卿。
他心下黯然,却不知到底是因为她不唤一声“爹爹”,还是改了那声僭越不合礼数的“瑶卿”。
这等心思万不该有!他硬了心肠不去想,点点头,也端了架子,作出该有的样子,声音淡淡的,“才醒来就打拳,出了汗再吹了风又要病了。伺候的人是死的么?还不拿了巾子给你们主子擦擦!”
他声音一厉,吓得寿儿哆嗦起来,倒是瑞儿忙蹲身请罪,又忙不迭拿了帕子给连珏擦汗。
他个子小,连珏个头高,要擦脑门上的汗还得弯下腰,正要接了自己擦,那边儿苏瑶卿行过来,步子似乎有些虚晃,抽出自己的帕子亲自给她擦起来。
“这些个小的也是不得力,你这院子也该再添几个能用的了。叶眉儿呢,怎么不见他在跟前伺候着?”
连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声音温软,“我打发他去绣房学样子了,要花些时候。”
苏瑶卿知道她一双眼落在自己脸上,目光如炬几乎让人承受不住,只好垂了眸子掩饰慌乱,“自有绣房的人给做衣裳,他不好生在你身边伺候却去不相干的地方,这规矩还得让明叔从头教起才是。”
擦好了要退开,不妨眼前突然一黑,登时要往后倒,绿竹红蕊急得要上来扶,却是连珏更快,把人往怀里一揽,打横抱起就往屋里去,一边低头看他,眼神焦急,“看着就要晕倒的样子,好在我注意着……”
绿竹和红蕊都看呆了这是什么事儿?主子爷怎么落小主子怀里去了?
这边厢苏瑶卿被抱在怀里,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臊得没脸见人。这哪儿像个爹爹的样子?让人看笑话了!
“你怎得这般轻?”连珏抱着人还不安生,上手又掂量一把,让苏瑶卿羞恼更添一分,拿眼瞪起她来。
连珏低头一看,蓦地笑了,“你就拿这眼神看我吧,端着架子我怪不习惯的。只比我大六岁,让我喊爹爹可是再不成了。”
“阿眠你又放肆……”他气恼地要说她,肚子里突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他霎时羞红了脸,尴尬地四处乱看。
连珏笑意更盛,“没用早饭就跑来看我,阿眠受宠若惊。”
“才……才不是,我只是没胃口。”低低的嘟哝才出口自己就先愣住了。这般的语气和撒娇没两样,他多少年没用这声气说话了?自见了她,反倒自己变得像个孩子。
“没胃口就不吃?瞧瞧谁更像孩子……不行,我要看着你吃了才算。”说着就传了瑞儿去叫早饭。
瑞儿早就备好了,提了漆盒进来,又让摆了小桌子在床上。连珏亲自扶起苏瑶卿,给他垫靠背时笑了下,“这跟昨儿正好反过来了,我说了以后都由我看顾你,可不会食言。”
又是一口一个“你”。苏瑶卿不知为何在她跟前也摆不出郎主的架子,又联想起昨夜她说那番话时的神情和动作,脸上热烫起来,不自觉地就要去摸自己的手腕。
厨下给准备了牛ru子,还有蒸蛋,配着一碟子葱花饼,很是清爽。连珏不妨看到牛nǎi,还挺稀奇的,用手摸了碗边试温度,正正好,亲自舀了一勺送到苏瑶卿嘴边。
瑞儿也看傻了,紧着退了出去。
苏瑶卿在下人面前还极力自持,这会儿两人独处了便控制不了脸上的热度了,别扭地转开脸,“哪里能让你喂……不成样子,我自己来,又不是使不上力。”
连珏偏不让,勺子又挪到他嘴边,“我是报恩呢,既然你当我是孩子,哪里有孩子不能孝敬爹爹的道理?”
苏瑶卿一时想不出道理反驳,僵硬地张嘴喝下。
连珏看他含勺子的样子,像个孩子,chún边还沾上一点儿,鬼使神差地抬手给抹了。
指尖擦过柔软的chún瓣,激得苏瑶卿一颤,满面晕红,立时便恼了,连珏心叫不好,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那点儿冲动呢?
果然,苏瑶卿气呼呼地往外头喊,“绿竹进来伺候!瑞儿,把你主子请出去!”
绿竹慌慌张张进来,身后跟着瑞儿,一脸犹疑。
连珏轻叹一声,让绿竹好生伺候着用尽了才行,这才跟着瑞儿出了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 郎主这条线最难走的,因为涉及到禁忌嘛,应该是最出彩的一条线。
☆、第十五章
“主子……”绿竹小心觑了他的脸,见他满面绯红,眼里几分羞恼几分辨不清的情绪,令人提心吊胆。
苏瑶卿也不让他伺候,自己拿起勺子舀了蒸蛋吃。脸还烧着,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起阿眠手指擦着自己嘴chún时的触感,一时又想起那双多情潋滟的眼。
食之无味,动了两下勺子就又恹恹地放下了,绿竹忧心地劝道,“主子,您再进些饼子,光这两口哪能饱腹呢?”
苏瑶卿摇了摇头,“不想吃……”他才要摆手让撤了桌子,外头那人隔了帘子在对厨下候着的仆从吩咐,刻意亮了嗓子好叫里面听得真切。
“往后每顿饭,郎主不吃上八分饱谁也不许进去收拾,再这般饿得发晕,叫我知道了厨房里的人都得挨罚,可听清了?”
外头的人战战兢兢地回了是,里头绿竹立时笑起来,心里偷乐,如今终于有人可以管管郎主了。
苏瑶卿愕然,嘴上埋怨般嘟哝,“没大没小倒管起我来了……”手上却主动去拿筷子,夹了饼子送到嘴边,chún边含了几分别扭的笑意。
吃了张饼子,蒸蛋也用完了,牛ru子也喝了大半碗才停下,绿竹又捧了茶让他漱口,擦了嘴才掀了帘子去回报,耳房里小主子正捧着本书倚在炕上看得起劲。
绿竹和红蕊是跟着郎主读过书的,字认得也还算全。他打眼一看,那封面上赫然写着“房中秘史”四个大字,一时脸涨得通红,心道,青天白日的,小主子怎么就当着别人的面看起这种书来?
连珏方才闲来无事,又让瑞儿去书房将自己放在案头的拳谱剑谱拿过来,谁料到里面还夹了本春宫图,自己正好奇这边儿男女的构造呢,正中下怀,便将瑞儿寿儿都打发到厅堂去,自己在炕上坐下就读起来。
这本册子画得略粗俗,唯一的好处就是该强调的地方都着重画得真实细致,看得她面红耳赤,身子也燥热起来。
这个世界最初也是男强女弱,女人负责生育的,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换了方向进化,女人强壮起来,用来哺ru的地方便逐渐无用。
到了如今xiōng部虽还在,却普遍都不大,ru头也扁了下去,再者也无需过分遮掩,便连肚兜这些都是不戴的。
另一方,由于男人承担起孕育的职责,身体也相应地发生了改变,其中一点便是ru头变得发达。
图册上画得细致,连珏只觉新奇,看得津津有味,正要再往下看还有什么不同,听到绿竹轻咳一声猛地一震,忙将册子随手一卷往袖子里藏了,这才抬起头来,故作镇定,“郎主用过早饭了?”
绿竹红着脸,比她还尴尬呢,一味低着头,将郎主用过的说了一回。连珏满意起来,“嗯,这就好,我进去瞧瞧他。”
下了炕,没料到那册子没放好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去了,掉得也巧,正正摊开的,绿竹低着头便看了个正着。
那上面何等画面不必细说,只说绿竹看了后霎时羞红了脸,低呼一声匆忙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连珏尴尬极了,俯身拾起来小心掖到袖子里,又去看那少年,见他羞成那样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8 章
进去吧……我出了汗,到外头散散去。”
绿竹得了令,转身躲妖怪似得进了里间。
连珏到外头站了会儿,等平复了燥热急着唤瑞儿进来给她拿衣裳,瑞儿却指了指里间,犹豫道,“主子,衣服都在卧房里收着呢……”
连珏也觉得奇怪,怎么用了饭半天不出来?掀了帘子悄悄去看,原来是苏瑶卿就那么倚着背靠睡着了。
绿竹忙福了身子想出声,连珏抬手止了,叫瑞儿和绿竹都出去,自己留下换衣裳。
绿竹惶惶地出去,见连主子转身进了屏风后,心脏不知为何提到了嗓子眼,想起方才那一幕,他脸上又烧起来。
好几个衣柜一字排开,连珏打开上面雕刻了荷花的,果然里面收着夏衫,瞧见一件淡紫色的亚麻提花长袍,想起苏瑶卿今日那身同样颜色的刻丝对襟褂子,微带了笑意取出来。
正脱衣,袖子里的册子掉了出来,啪得一声。她连忙将册子捡起,随手塞到衣柜的角落里藏好了,想着晚间再拿出来看。
换好衣裳踱出,那人还睡着,青丝散落下来,衬得那巴掌大的小脸越发jīng致。连珏走到床边停下,柔柔看着他,手伸出一半到底还是收了回来。
昨儿没睡好,今儿就让他好生睡一觉吧。转身要走,却实在没忍住,回头再去看,只是看着就觉得心痒难耐,哪怕能离得近一些,多看几眼也让自己高兴。
果真“情”之一字,最难自控。
深吸一口气,连珏俯身,轻而又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快步走出卧房。
帘子重新落下,屋里一室寂静。苏瑶卿抬了手按到自己额头上,脸上绯红一片。
早在书掉落时他便醒了,哪里料得到她又做出这等举动?当真大逆不道!
阿眠醒来后便换了个人一般,再不是原先自己那般疼爱的孩子了只是他捂住自己的xiōng口,那里跳得自己发慌,竟是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设定以后还会涉及到,但是反正严打,rou什么的只在群里放,大家到时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不去群里看就好了。
☆、第十六章
连珏打了帘子出来,先瞧见了守在门外的绿竹和红蕊。
果zhēn rén如其名,一个喜穿亮色衣裳,今儿就穿着暗红色的素面褙子,生着圆脸蛋,身材微丰,一看就喜气。
另一个穿着青绿的竹纹褙子,身段苗条,气质恬静,婷婷而立,比起红蕊来生得更秀雅,眉间还长了颗福痣。
连珏还记得方才他撞见自己看小册子的尴尬情景,鹅蛋脸都涨红了,脖子低着不敢抬起来,睫毛绵密,抖动起来更显得触动人心,像是蝴蝶翅膀在心上拂过。
两人见着她出来,忙蹲了身行礼。连珏摆手叫他们免礼,见绿竹垂着眸子似有几分紧张便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下其实还存着几分尴尬。
瞧见他好奇地抬头瞥来,连珏咳嗽一声,决定委婉地表达一下歉意,“今儿那事儿……你就当没看见吧。我虽是无意的,到底让你不自在了。”
绿竹惊得睁大了眼,惶恐不安地蹲下身,“主子折煞奴才了。奴,奴才什么都没瞧见,也没有不自在……”
红蕊不明所以地愣在一旁。绿竹一向是最伶俐的,从来也没乱过阵脚,怎么这会儿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连珏没想到他慌得更厉害了,一时没了计较,只嘱咐了二人在门外候着郎主便转身往外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了,绿竹才在心下送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往门外看,那人正往南边书房走,步子沉稳,身姿挺拔,有点儿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哪里会想到这么个金尊玉贵的人会向个奴才赔礼呢?一时慌得没了边儿,倒又叫连主子尴尬了一回。
红蕊伸出胳膊肘来捅他,揶揄道,“哎呦怎么回事啊?进去伺候了一趟主子,倒叫连主子也上心了?我瞧瞧,你这百年没红过的脸如今成什么样了!”
“快别混说!”绿竹心头乱跳,指了指里头,“叫主子听见了不收拾你!”
又压低了声音,正了颜色道,“我这般的人物哪里能入了连主子的眼?咱们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若做出勾搭主子的事儿,不说自己心里惶惑,照府里的规矩是要脱了裤子挨板子的!”
红蕊见他眼里几分急切几分惶恐,立时收了调侃的意思,“这我都知道……我不说了,没的让你心里不舒坦。”
连珏进书房看了会儿风物志,又将历史书也翻了出来读。知晓如今是大一统的盛世,这里是云泽王朝,首都在银光城,自己眼下所在地,据来添茶倒水的寿儿说,是江城。在云泽国的东北方,临海,也是个热闹的港口城市。
书房里有自鸣钟,连珏瞧着过了半个时辰,起身踱到窗边舒展筋骨,赶巧那头院门的小童脆脆地喊了一声,“叶哥哥,您慢点儿,仔细脚下。”
她立时出了书房,瞧见叶眉儿自西边的垂花门匆匆走进来,脸被日头晒得通红,头脸都是汗,蹙了眉喊他,“眉儿。”
眉儿没料到自己在绣房耽搁了许久,出来一看日头心道不好,倒让主子跟前没个伺候的人了,连忙快步往回走。
“主子!”他眼睛亮起来,提了步子迎过去,才要开口便被连珏抬袖子的举动止住了声儿,眨巴着大眼睛看主子给自己用袖子擦汗。
心头又滚烫起来。
他眯起眼笑,腼腆又羞涩,“主子,眉儿这儿有帕子呢,奴才自个儿来吧,没的wū了主子的衣裳。”
“嘘多久没喝水了,嘴皮子都干成这样了,快别出声,进了书房喝了茶再说话。”
眉儿这才察觉到自己嘴chún有些干,下意识抿了抿,连珏笑起来,挪下手来捏住他的chún,“这习惯可不好,快给我改了,拿水润一润,或者……”
她突然凑近啄了啄他的chún,近得呼吸可闻,“我给你润润?”
眉儿霎时烧红了脸,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水水的。连珏心情愉快地撤开,揽了他往书房走,“进屋里吧,外头热。”
到了书房,先让他坐了,又亲自倒了水送他手里。眉儿成了被伺候的人,急得坐不住,连连摆手,“这哪里像话?奴才不能坐着,更不能让主子端茶倒水!”
连珏干脆把他抱起来往自己腿上一放,侧搂着催他,“还不快喝?”
眉儿羞得低下头,坐在主子腿上全身都紧绷起来,口干舌燥得更厉害了,赶紧捧了茶一口气喝尽了。
“还喝么?”
“奴,奴才不渴了……”
连珏将他手上的茶杯放回桌上,像抱个软绵的玩偶一样搂紧了,长舒一口气,“怎么在绣房耽搁那么久?”
眉儿揪着自己的袖子,羞赧地回话,“奴才见了许多绣谱,还有教绣字的,奴才不识字……却想绣主子的名讳,便让管事教我认主子的名字,好容易找到了,又试着绣了绣……”
连珏听着心里受用极了,“绣了么?给我看看?”
眉儿便从怀里摸出自己才绣好的帕子,“绣得不好,叫主子见笑了。”
连珏接过,因是从他怀里抽出来的,竟有股淡淡的体香,她心里诧异得很,不禁感叹这里的美妙之处,连小郎身上都带着香味呢。
比起前世自己上大学时进男生宿舍的经历,这里简直是天堂。
展开来,素净的帕子下端用金线绣着“双玉”二字。珏本就是双玉的意思,自己原先的朋友相处得熟的便这么叫,倒像个昵称,到了这里却成了字,也是相宜的。
她轻笑起来,故意哄他,“绣得什么呀?你念来我听听。”
眉儿羞怯地看她一眼,粉嫩的chún动了动,低声吐出二字,“双玉。”
连珏凑近了他,灼灼盯住,“大声点儿,念对了主子有赏。”
眉儿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更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衣摆,揉搓来揉搓去,觉得自己被那目光锁住了,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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