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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惊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卡卡枫
凤九歌心中却一沉,她女扮男装,这女孩怎么看得出?她佯装生气,道:“我不是姐姐。”
“你是姐姐哦”女孩俏皮地眨眨眼,“这么漂亮,肯定是姐姐。”
凤九歌没心思和这女孩玩无聊的戏码,起身要走。
“姐姐,你要走了吗?”女孩皱皱鼻子,撅起嘴,“姐姐,你要回家了?真好,姐姐有家,我连家都没有了。”
她一愣,心头紧了紧,“你一个人在这山林中生活?”
女孩闷闷道:“不是。爹爹好像得罪了什么人,让老伯带我逃到这里来。可是,我不喜欢这里,我好想爹爹”说着说着,她抽泣起来。
凤九歌心中软下来,也是可怜人。
女孩边抽噎,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凤九歌竟耐心地听她讲。最后,女孩问:“姐姐,我看你在这里坐了好久。”她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你也得罪什么人,逃到这里?”女孩指指脑袋,想了想,气愤道:“对了,一定是姐姐太漂亮,所以,有恶霸追着姐姐不放。那些坏人!”
凤九歌被女孩逗乐了,竟是笑出声,“不是。”
“唉?那是为什么?”女孩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为什么姐姐会伤心地跑出来?”
“我……的好友过世了。”
“过世?”女孩眨眨眼,眼眶里蓄满了清泪,“我娘亲也过世了,爹爹说,娘亲会在天上。”她指了指天空最耀眼的那颗星,“那就是我娘亲。”
凤九歌心中绞痛,晚枫她,不会升天,也不会入lún回……
女孩走近,深长胳膊,凑上她的脸,凤九歌也微微弯腰,让女孩为她擦泪。“姐姐,不哭奥。唔,爹爹说,哪怕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也还有希望。唔,所以,我觉得,我会和爹爹,娘亲团聚的。”
凤九歌心颤了颤,团聚?晚枫,还能回来吗?





乱世惊歌 第一百二十三章 破灭
凤九歌看着远处,静默无言。
“姐姐,一定会的哦”女孩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
凤九歌想了想,“嗯,确实。”
她想到暝祭司父子。如果是那两人,说不定能做到。但,他们恐怕不会乖乖听话。那就……她拳头握了握,必要时采取非常手段!
“先生——!”
“先生——!”
凤九歌闻声,知道是惊云骑的人来寻她。寻人时都是叫暗号的,这要是叫“凤帅”,岂不bào露了?
“我的家人来寻我了,你,赶紧回去吧。”她略带歉意地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点点头,眼底是浓浓的失望,却是扬起笑脸,“姐姐,你要好好的。唔,以后能再来找我玩吗?”
凤九歌拍拍女孩的脑袋,“等我的事办完了,我就来帮你,让你们一家团聚。”
女孩眼里瞬间溢满了璀璨月华,“真的吗?姐姐你可不要食言!”
“啊,不骗你。”凤九歌笑笑,摆摆手,然后跃走。
她这次带来的,都是她平日亲自率领的心腹。毕竟,这东西,在这时代还太匪夷所思,得找些个临危不乱的。
凤九歌一夜未归,王琊担心,擅自派兵来寻。如今见她无恙,心中大石落下,“凤帅!”
凤九歌颔首,皱眉问道:“不是吩咐过原地待命吗?”
“凤帅一夜未归,属下……”王琊心中忐忑,这些天谁也不敢惹她。
凤九歌暗自反思,也怪自己,不该把大家抛下的。她打断王琊的吞吞吐吐,问道:“南汉大军如何?”
“无一人逃出。”为以绝后患,他命人在那处直接放火。即使有人侥幸逃过阵法和,也逃不开火海。
“抓到yīn识没?”
“……没有。”想了想,他补充道:“yīn识恐不在这路。”yīn识大军兵分四路。
凤九歌眸中泛起冷光,竟然又让yīn识给逃了。“走吧。”
“凤帅。”王琊喊住她。
“什么事?”
“这山似乎不对。”他在寻凤九歌时,发现有不少陷阱和埋伏。
“哪里不对?”
“刚才搜山时,发现有人布了阵法。”
凤九歌却道:“这山里有人住,布个阵法,也没什么不对。”
“可这阵,不是普通人能布的,必为将才所布。”他略一思索,又补充道:“南汉不少败将,都隐藏山林,恐怕这里也有。”
凤九歌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森然下令:“找出来,杀!”
惊云骑将士立马出发,搜山。
她原地负手而立,等待着她所期盼的人头。如果,yīn识也逃到这里,那么……
呵!
正想着,吵闹杂乱的声音传来,还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她猛地回头,是那女孩!
女孩吼道:“你们这些坏人,杀了老伯!坏人!”
询问的目光投过去,一小将上前。“凤帅,那老伯杀了数位兄弟,我们就……这女孩也极为可疑。”
凤九歌面色不济,问道:“你,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是邓禹!”女孩哭着大嚷,指着她的鼻子骂起来,“你是坏人!杀了老伯,把老伯还我!是不是你们把我爹爹抓走了?”
凤九歌面色惨白!她,竟是邓禹的女儿!
“坏人,我要杀了你!”女孩哭声不停,又踢又打。
凤九歌僵住,脑海翻涌,奔腾,狂卷。是慕晚枫死时的惨状,是yīn识、yīn丽华得意的嘴脸,还有当初护在yīn丽华身前,却被她一刀砍下头颅的邓禹……
她直视着女孩澄澈双眸,无比平静地说道:“你父亲,邓禹,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那女孩先是惊愣,然后爆发出刺耳的尖叫。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女孩低头看着chā在自己身体的红色刀刃,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那个刚刚还和她说笑的姐姐?那个说要帮她的姐姐?
“为什么……?”
妖刀拔出,血,喷涌了一片。
人,倒下。
凤九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chún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因为,你是邓禹的女儿,你,日后也会是敌人!”
惊无缘恰好目睹,那一瞬他只觉全身血液凝结,冬日寒冰袭来,所有感官皆被封闭,苍茫一片,只剩前方那被哀绝洗礼却故作坚强的身影。
她就那样站着,挺直如青松,却似老妪。她的刀依然留在原处,久久没有收回。血红色的长发飘扬着,连同她整个人,在风中瑟瑟萧索。
她浑身是血,冰清玉润的jīng致面庞也镀上了红色,将曾经摄魂夺魄的容颜生生隐藏。嘴角染了几滴血,挂着一抹笑,勾起的弧度无比熟悉,似心满意足般。
明明眼中惊恸,在绝望的黑渊中挣扎沉浮,她却在笑着。华光璀璨,美若香培玉琢,静若春梅绽雪,艳若霞映澄塘,却笑得伤人,似冰棱,将人穿透。
不要笑了!他无声地乞求着。
惊云骑将士悄无声息地退下,经过最初的震惊,他们已经消化了这一切。只是杀了个女孩罢了,没什么。凤帅做的,不会错!
那笑,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一点点扩大。凤九歌歪了歪脑袋,一如既往地笑着,“呐,惊无缘,我做得怎么样?我,解决了一个潜在隐患呢。”血染的手指向地上女孩的尸体,她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般。“她,是邓禹的女儿呢,长大后,保不准又是一个yīn丽华。”
“唉?yīn丽华?”她略略诧异,然后自言自语起来,“yīn丽华,yīn识,yīn兴,yīn就,刘秀,刘伯姬……”她念了一串名字。
眼前寒光浮转,激流横浪将惊无缘的理智冲散,他不该,不该让九歌一人出来!
“九歌——!”他冲上前抱住她,将她摁在怀里,“哭出来吧。”哭一场就好了。
凤九歌推开他,“为什么要哭?我没做错!”
“九歌没错,确实没做错!”他仿若在哄受伤的孩子,轻轻拍着她的脑袋,“九歌,一点也没错。”
凤九歌笑了笑,“嗯。”琥珀眼眸却流淌下一行清泪,“可是,可是……”
她心里苦涩得要命,很想,很想离开这尘世。怪不得惊无缘要避世,原来……真是太过苦痛!
那女孩那么小,甚至刚才还和她嬉笑。转眼间,她便杀了她。亲手杀了她!
但,那是邓禹的女儿,迟早会成为祸害的。
“九歌没有做错,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他抚着她血红色的长发,“九歌,别难过,别害怕,我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凤九歌眼睫颤了颤,不安地重复:“是吗?一定是的,她以后长大了也是个祸害。是我们的敌人。”
仿佛有无数支箭呼啸着袭来,射在他xiōng前,他疼痛难忍,血肉绞缠,露出森森白骨。
“惊无缘,我必须强硬一点,不能心软。”悔恨交加,将她心戳了一个又一个洞,鲜血淋漓。她意识恍惚,抽泣哽咽着:“什么无知妇孺,什么弱势群体,根本就是伪装而已!她们一旦得势,就会害人。”
“晚枫,是被我害死的。”
惊无缘陡然一僵。
“当初在慕家祭坛,yīn丽华有孕,我没有杀她。”凤九歌浑身哆嗦个不停,“然后,她杀了晚枫!她杀了晚枫——!”她咆哮,狂嚎,嘶、吼,“都是因为我一时心软,才留下祸害……害了晚枫!”
晚枫在她耳边说,当心yīn丽华和yīn识,他们会蛊惑人心。
“她,剜了晚枫的心!”
凤九终于放声痛哭,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泪水全都爆发个干干净净,对慕晚枫,她恨不得以身相代。
只是因为自己所谓的道德底线,所谓的不能对老弱妇孺孕妇下手,所以,才酿成了灾祸。
所以,晚枫,死了。被剜心,夺魄,彻底地消失!
那滴滴眼泪像是炭火将他灼伤,九歌的话更化作无情利刃,冲他砍,劈,射,刺;又变成千斤巨石,碾压磨砺。他和慕晚枫相识的时间,比九歌还要长,他知道慕晚枫的过去。
两个人相互依偎,原本冷到骨子里的寒,渐渐被驱除,周身变暖。
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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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yīn识怒吼,一拳捶在桌案上,他们这次损伤惨重。原本想着,趁慕晚枫刚死,再加上洛阳地动的伤亡,惊云骑还没从巨大打击中恢复,将那群人一举拿下。不曾想,竟然有!见鬼!
怎可能有呢?凤九歌是搞不出的!他目光yīn鸷怨毒,望着乱神音无,想寻一个答案,“你倒是说话!”
他的四路大军,所剩无几。凤九歌的设伏,慕紫渊那杀神率大军疯狂地屠戮,还有隗嚣的人马。切!这人真是深藏不露!
幸好,把姓薄的老头给解决了。
“接下来呢?”yīn识眸光森寒,似是地狱爬出的恶鬼,“兵都没了,怎么打?”
音无不为所动,她依旧是乱神黑乎乎的样子,声音嘶哑,“安心,一定会让那人好看。”
大哥,扶苏,呵呵!真是没想到,你竟是护在郭圣通身边的那人。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们回忆一下,上一世的事吧。
别怪我心狠,你,不该活着的!




乱世惊歌 郭圣通番外
“爹爹,爹爹,等等我——”四岁的郭圣通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着,追逐前面那高大的身影。
她脸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一双大眼,忽闪忽闪,挂着彩翼般。她要快跑,追上爹爹,然后告诉爹爹。
“啊——!”摔倒了。
手磕破了,刚刚穿上的新衣服弄脏了,石榴姐姐给她梳得漂亮发髻弄乱了。“呜呜呜”怎么办?
“通儿,怎么了?”郭父闻声,飞快奔来,将缩成一团的小包子抱起。可她的小手挡着脸,还别过头,竟然不肯看他。
郭圣通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她才不要让爹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个小花猫
“通儿,伤到哪里了?”郭父紧张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郭圣通,甚至去拉她的手,可她自顾自避着他。真让人头疼!
郭圣通径自抽噎着,不肯说话,还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通儿!”他急了。
“把通儿给我吧。”郭母接过郭圣通,她才敢抬起头,那双眼睛红得像个兔子。郭母拿起帕子为她擦脸,还有脏兮兮的手,检查一番,幸好只是擦破了,没有流血。“通儿,好些了吗?以后不可以乱跑,知道吗?”
“唔。”郭圣通乖巧地点头。
郭父看着娘俩互动,心里不好受,他好像是个外人一样。“通儿,为什么不肯见爹爹?”
郭圣通闻言,紧紧地将头埋在郭母怀里,闷闷道:“丑”她丑得和大街上那些脏兮兮的猫一样。
郭父郭母一愣,待明白郭圣通的意思,互看一眼,哭笑不得,通儿才四岁,竟然因丑不肯见爹爹。
郭圣通羞红了脸红,道:“陈皇后变丑变老了,汉武帝不肯见她。如果让爹爹看到我……爹爹也不会见我了。”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两人想笑,可看通儿认真的模样,硬生生憋住。
“好了,通儿不哭,通儿是最美的。”郭父连忙哄道。她的女儿,确实很美,谁敢嫌她丑?!
“真的吗?”她抬首,偷偷转身,可怜巴巴地问道。眼里的泪滴,折射出星月之光。
“当然。”他摸摸郭圣通水灵灵的小脸,宠溺道:“爹爹怎么会骗通儿呢?”
郭圣通闻言,眼睛弯成一道彩虹,“那,爹爹喜欢通儿吗?”
“喜欢,爹爹最喜欢通儿”她抱过郭圣通,亲亲她,郭圣通却示意要下去。
郭圣通仰视着高高的爹爹,“爹爹,我以后,要做爹爹的新娘子哦”她的爹爹,是最厉害的,最让人佩服的,是最钟情的。尽管她还不知道,钟情是什么意思。
郭父蹲下身,摸摸她的脑袋,“为什么通儿会这么想呢?”
郭圣通偷偷看了眼郭母,又凑近郭父说道:“唔,姐姐们都说,爹爹是最值得托付终身的。”她歪歪脑袋,似懂非懂,“托付终身”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可玩过家家的时候,经常会有人要嫁给爹爹。这怎么可以呢?爹爹是她一个人的。
郭母的目光变得幽深,不动声色地问道,“通儿,是哪个姐姐告诉你的?”
郭圣通知道娘亲脸色不好,可爹爹说过不喜欢说谎的孩子,仍是老实地答道:“不行,姐姐说,不能告诉阿娘。”
郭父见妻子面色不好,急忙拉住女儿的手,柔声问道:“连爹爹也不能告诉吗?”
郭圣通十分认真想了想,“那爹爹,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郭父点头,她凑到郭父耳边,说了几个名字。然后一脸期待,“爹爹,通儿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郭父依然笑着,“通儿,你不能做爹爹的新娘,你,会找到比爹爹更好的人,比爹爹更喜欢的人。”
郭圣通不明白,“会比喜欢爹爹更喜欢?”怎么可能?她最喜欢爹爹了
“嗯,等通儿长大了,就会遇到。”
郭父见她不信,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郭圣通眼神一亮,“波”地在郭父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跑开了。
郭母脸色yīn沉下来,“通儿身边这几个丫头不能留,什么都敢说。”
郭父没接话,沉思片刻道:“通儿也该启蒙,给她请个夫子,授业解惑也好。”
郭母诧异地看着他,想了想,便也应了。
小小的郭圣通便开始了苦bī的“学生”生涯,听夫子摇头晃脑地讲孔孟的之乎者也哉,每每都能睡着,小小的身子成一团,打着瞌睡,然后便被老头的狮吼惊醒。
她哭着跑到爹爹那里告状,“我不喜欢夫子,喜欢爹爹”夫子很凶,还板着一张脸,还不让她玩过家家。
无奈,郭父便将郭圣通送到书院。年龄小了点,还是个女娃,希望通儿能乖乖的。
那时局势混乱,却有不少起义军揭竿而起。
男孩子将自己当成救世主一般的人物,挺着xiōng脯傲然道:“我要成为卫青那样的大将军!”
“卫青?”郭圣通眨眨眼,她不知道卫青是谁唉
“霍去病才叫厉害呢?”霍去病?她也不知道唉
看着几个男孩子为霍去病和卫青哪个更厉害吵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打起来,她深觉无趣。她爹爹才是最厉害的呢!
她独自坐着发呆,几个小女孩过来,热切地和她打招呼。这是郡主的女儿,而且很可爱,和个雪团子似的。
郭圣通便和女孩子们玩成一团,心里依然想着,还有什么人,比爹爹更厉害,像爹爹说的那般,值得自己去喜欢。
夫子来了,一群孩子呼啦啦围上去,缠着夫子讲故事。郭圣通却撇撇嘴,什么故事?哼!都是让人头疼的故事!
只很快,她就被吸引住了。
夫子讲得是公子扶苏,讲他的惊世奇才,他的英年早逝,还有他终生未娶。
民间往往会将一些人和事贴上神话色彩,这也不例外。传闻公子扶苏未娶,是因为一直在等一人。
郭圣通听着听着,眼泪流下来。她知道了,她要嫁给公子扶苏!
他是比爹爹更厉害的人,不过,她喜欢爹爹,也喜欢扶苏,没有更喜欢哪个。唔,是不一样的喜欢而已。
她开始缠着夫子讲公子扶苏的所有事,收集所有与扶苏有关的东西。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她念着这几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小小的她不懂,这种执念是为何,她只是想追逐着,甚至想要去见证扶苏一生荣耀的地方一看。扶苏去过的地方,她都要去。
“为什么?”郭父不解,通儿为何会想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郭圣通咬着chún瓣,“爹爹,我要嫁给扶苏,我要做扶苏的新娘子。”
郭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良久,问道:“通儿为什么想嫁给扶苏?”
曾有一道士算命,说她的女儿,情路坎坷。没想到,竟是如此!喜欢一个历史人物?哦,不,他太过紧张了。通儿,才四岁!
郭圣通红着脸说道:“因为,扶苏是比爹爹还要厉害的人。”
郭父不知如何作答,想着通儿现在还小,长大了或许就知道了。
郭圣通依然念着扶苏,在流星坠落的夜晚,她望着窗外,许了个小小的愿望,“让我见扶苏一眼,哦,不不不,让我嫁给扶苏。”
恰逢扶苏受伤逃到这里,借着她的天生凤命度过难关。听郭圣通这么一句话,他心神一震,鬼使神差般,便留在她身边。
也许,是为了避免慕家的缉杀。
他虽没有被夺帝王宸运,却没能成王称帝,只能在世间飘荡,亲眼看着秦的灭亡。后来见慕家不对,便闯了进去,谁知,引起了殡葬祭司的警觉和缉杀。好在这女孩的天生凤命和自己的帝王宸相恰,便躲过这一劫。
也好,几百年的飘荡,他也累了。
扶苏便留在郭圣通身边,看她一天天长大,由糯米团子般的女娃,变得熠熠翩跹,似雪山上神秘圣女,可望而不可即。
郭圣通不知道,扶苏来到她身边。
长大后,她知道扶苏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知道yīn阳两隔,但心中依然留了一角。无关爱恨,大概,只是欣赏。
所以,她喜欢白色。她想,扶苏应该喜欢白色,白色最适合他。
然后,那个同样有经世之才的人,刘秀出现了。他温文尔雅,像极了自己儿时所迷恋的传说中的那人。
她不知道,那只是一个骗局。是卑鄙的某人,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故意扮成那样。
然后,她上当了。她将自己的心,交付给了不该交付的人。而真正的扶苏,在她出嫁后远走。
她半生蹉跎,死后在业火中灼烧,后来飘荡了两千年,直到时光回溯。
她一直不知道,有人陪她受苦,陪她飘零,甚至为她遭遇的所有不幸而深深自责。他耗尽千年的修为,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让她重生,给她重来的机会。
而她,重生在爹爹和母亲劝她不要喜欢扶苏的那天。她说,“我不喜欢扶苏,我喜欢的,我想要的,是这万里江山!”
后来,她将自己收集的,所有与扶苏有关的东西封闭起来,喃喃:“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她换上了红色长袍,这才是适合她的。




乱世惊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君之剑
惊云骑大将薄将军战死。
凤九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多亏惊无缘拉了他一把。
她红了眼眶,却是静静地问:“回来了吗?”薄将军的尸首可寻得,可,回来?
落叶归根。驰骋疆场一辈子的老将,晚年死去,自然不该孤单地走,悄无声息地走,起码,要让人送一送。
他无儿无女,将惊云骑小将作为自己的孩子看。平时凤九歌胡闹过了,也是薄将军来收场。
景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皇帝刘扬,安阳长公主已离开洛阳,主事的,自然落在郭圣通身上。她是安阳长公主长女,又是皇帝亲封的大将军,且与惊云骑数次同生共死,自然担得起送走薄将军的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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