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惊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卡卡枫
如今,川蜀蠢蠢欲动,匈奴来犯,恭海阁势必重开。消息,财力,人脉……“也能减轻况儿的负担。”
“好。”公子洛点头,她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让你去管粮草,真是大材小用。”郭圣通坦白,“是我向舅父提议的。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心。”洛,他应该率千军驰骋疆场,横扫匈奴。
“通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心翼翼?”这样的她,有些陌生。
她是烈火,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哪怕是他。她只需自由自在,肆意潇洒,想什么,就去做什么。
她如今凡事都要考虑他的感受,他开心,亦心疼。和他在一起,她活得不快活?
郭圣通哭笑不得,“你我是夫妻,自然是一体的……而且,女子要以夫为纲”她最后一句,略带促狭,见公子洛双眉不曾舒展,“难道你希望我连招呼都不打,就一走了之?”
她说的,是凤九歌。
公子洛立马上前拥住郭圣通,“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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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况请兵出征,逃避婚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凤九歌临走前告诉他,他会击退匈奴。他不知道,这是她的希冀,还是预言。但,他回去做!
初战大捷,全军欢庆。
郭况则抱着一坛酒走到树林里,身影摇晃间布了个阵。“凤九歌,我现在布的这阵法怎么样?肯定比你强!”
郭况把酒坛子扔到一旁,他不喜欢喝酒,凤九歌以前说过,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已经三年了……你怎么还不会来?”郭况苦着脸,絮絮叨叨地讲着,将以前的事讲出来,只是没什么条理,一会扯东一会扯西。
等讲道自己也烦了,“难道只有我还记得你?”
当然不是!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凤九歌,你提的要求太高,没有这么个女人。难道我要打光棍?”
郭况最后感叹了一句。
所以说,单身狗,伤不起
乱世惊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杀贤王
“臭小子——!躲里面干嘛呢?”阵外响起景丹的大嗓门,郭况嫌弃地撇撇嘴。
许久没听到回应,景丹气急败坏,心里骂郭况自大嚣张狂妄,各种词都用上,最后总结一句,真是目中无人!他到不担心郭况在里面遇险,那小子武功不赖,阵法又好,只一战,就让匈奴夹着尾巴逃走。
阵法,是他的弱项。当初因这被凤九歌比下去,如今又被郭况困在阵法外面……唉
心里正难受着,一个黑影蹿了进去。速度极快,景丹却捕捉到了,是王琊!
这一个个的!年轻就是好,他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打几年仗。景丹不无失落地想着。
“你怎么来了?”郭况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王琊。
王琊没答话,拿起被郭况扔在一旁的那坛酒guàn了下去,等喝完,酒坛子一甩,“太淡了。”不够烈。
郭况心想,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打听到什么了?”
王琊奉命平定川蜀,现在跑到这里来,定是发现公孙述和匈奴来犯有联系。
他也是这样怀疑的。
“你知道川蜀和匈奴为何这三年这么平静?”时间紧急,王琊也不绕弯,直接说道。
郭况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
“内部。”
公孙述向来注重名声,又“爱民如子”,后在众臣和百姓的拥护下自立为帝。渐渐地,他本性露出来,横征bào敛,百姓怨声载道。最重要的是,朝堂不稳!他给每个儿子都封了王,同时还有几乎同等的权利。大成(公孙述政权国号)祸起萧墙,这三年争斗不休,动荡不稳,差点自己打起来。
而匈奴,原本内部矛盾重重,被某人一挑,更是忙着内斗。
郭况明了,“川蜀怎么突然向北汉发兵?”
“还是有明白人的。”公孙述也不是蠢的,“川蜀内乱,是有人介入,公孙述发现后,便立马出兵。”甚至还chā手匈奴。
郭况眸光一紧,“谁?”是她吗?
“是惊无缘。”这也是王琊想不通的。
“惊元帅?”郭况讶异地瞪大眼。他以为惊无缘是去找凤九歌了……或者,是不是已经找到凤九歌才对。
王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却岔开话题:“不要多想。北汉内忧外患,如今之计,还是把这两者解决了吧。公孙述也从匈奴内部下手,让匈奴发兵,再趁机攻打,使得北汉背腹受敌。”
郭况也知道,公孙述这招极yīn险。
匈奴是快难啃的骨头,骑兵强盛,而且散,打不过就跑。他们追,容易陷入埋伏,且浪费物力财力还不一定能追上。不追,又不甘心。胜的这一场,也是他绞尽脑汁才赢得,还是学了战国名将李牧的打法。
“目前匈奴掌权的是右贤王,还有其他几派。”右贤王有点本事,能把四分五裂的匈奴各部联合起来。当然,这是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
郭况托着下巴,“那就把右贤王杀了。”
“说不定这更给匈奴借口。”还给公孙述制造了时机。
郭况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那群野蛮人还知道打着旗号行事?”
王琊并未承认,也并未否认,右贤王是肯定要杀,但不仅是要杀人,还要杀他的势力。
还有……时机!他拿出一张纸,那是隗嚣给他的。上面的字,他认得,是凤九歌写的。“再过不久,蝗灾就要来了。”
“唔?啊!”郭况直接跳起来,蝗灾可不是小事。
王琊却不在意,“朝中事交给公子洛来安排。”有那人在,必定把蝗灾的损失降到最低,“可对我们却是个好机会。”
郭况不太明白。
“打仗,也就靠个天时地利人和。若是能在蝗灾来后,匈奴受损最为严重时,把右贤王一脉给解决掉,再扶持其他几派……”言尽于此。
其实,他更想让匈奴绝户,但会激起匈奴的反抗。而且目前形势不允许,国力不够强盛,又恐公孙述借机发难。
郭况扫了王琊一眼,心里暗赞王琊奇谋,思索了片刻,大体将接下来的事情规划好。又问道:“你还有别的事?”这家伙的眼神,让他颇为不安啊
“唔,来看看老朋友”王琊坦然自若,毫不在意郭况怀疑的眼神。这臭小子历练这么久,心眼长了不少,可和他比,还差得远。
嘛,他也不会害郭况。自凤九歌离开后,他和郭况两个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人,也经常凑到一起。
王琊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郭况,“拿着,当心些。”也没说哪方面当心,一脸“不可说” 的表情。
郭况迟疑地接过,终是开口询问,却被王琊打断:“什么也别问,我也不知道”说罢,转身跃走,留给郭况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
“让我知道你耍我,你就等着!”郭况恶狠狠地道。
翌日
郭况挑选了一千jīng兵,带到隐秘之处训练,心里也计数着日子。
阿姐,凤九歌,我一定会比卫青还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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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空中黑压压一片,飞蝗大面积侵入!
突如其来的蝗灾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粮食,草料早已被啃个jīng光,只能傻傻看着。
“久旱必蝗”这一说不少人都知道,可今年旱灾并不严重,且胡巫说不会有蝗灾。谁也没想到,就连胡巫,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几名胡巫再次占卜,待看到结果,满脸苍白,皆是大惊失色,口中喃喃着:“天下要乱了,大巫……要惩罚我们!”
不等众人慌乱,几颗人头便被砍落地。右贤王发话了,“北汉那里有粮食。”
他更向往的,是北汉的锦绣山河。
郭况似是有所感应,遥遥回了一句,“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他站在山顶峰,睥睨众生般,眼底猩红杀意奔涌,再一看却是湖面般平静,深不见底。银白色的八宝伏龙枪立在他身后,身边更是萦绕着白雾。阳光照射过来,郭况如同沐浴在金光中,跟随而来的将士,眼睛晃了晃。
郭况不知道,王琊给他的玉佩,正发着亮光。他一心想着之后的路线。
“哼!”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他打了个响指,对着手下说道:“该出发了!”
他要拿到右贤王的人头!
北汉的情况要比匈奴好得多。郭圣通和公子洛早已得知,提前布置了一切。在蝗灾刚现时,组织灭蝗。原本众人心惶惶,见朝廷这么短的时间派人处理,稳定局势,便知道得遇明君,天佑我朝。
郭圣通也通过郭家和恭海阁控制粮食,防止粮商哄抬粮价。
这时候,最容易乱。她还记得当初洛阳地动,凤九歌所面临的困境。
再也不会让那种事发生。郭圣通默默想着。
不知是巧,还是巧,受灾最严重的是匈奴,其次是南部地区。三年前凤九歌的一系列举措,南部地区原本死伤众多,可人的繁殖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仅三年,再次恢复生机,还有人闹了不少事。
王琊看着手中书信,不由皱眉。郭圣通竟去了南部平灾,甚至打开了郭家的粮仓。
“管他们干什么?”一群刁民!
“他们也是北汉的百姓。”安王刘德见状,劝道,“可能有人念着南汉,但那是少数。且前几次bào乱,是南汉朝廷的残部,并非百姓。”
王琊心道,还真是仁义!可惜,他才不会这么想。
无奈之下,刘德只能说道:“雪中送炭,实为不易。他们会念着郭家的恩情。”
北汉刚统一,有人记得南汉再正常不过。
王琊想了想,“那我王家也出份力吧。”说罢,便草草写了封信给大哥。至于怎么做,要看大哥和家族的选择了。王家已经隐了这么久,该浮出了吧。
再说得到右贤王指示,匈奴人不断进犯。景丹率兵迎战,将敌军打退,又趁其不备,派兵绕到后方,将敌军粮草烧毁。原本匈奴就因蝗灾粮草短缺,如今这一烧,将他们bī红了眼,也不再管其他,直接率兵入城,见什么抢什么,却恰好进了景丹的圈套!
瓮中捉鳖大致就是如此。
景丹不无得意地捋捋胡子,冲旁边小将挑挑眉,小子,怎样,本将宝刀未老吧?!心里又有点失落,可惜郭况、王琊不在,不然……哼!看他们还敢不把他放眼里?!
小将赵广抽抽嘴角,对景丹将军这小孩子似的脾性表示无奈,只能顺着毛捋,少不得恭维了一番。
北汉大捷,景丹没有乘胜追击,他的任务是“守好家门口”。
敌方将领恨得牙痒痒,他这是在同一块处摔倒两次。前次郭况故意示弱,他大意上前中了埋伏;这次景丹故意激怒自己,他再次上当,一万多人被活活烧死。
真是该死!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以死谢罪,反而灰溜溜逃回。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
已经有无数匈奴人心里问道:“你是北汉派来的jiān细吧?”可惜,却没有人敢问出,这将领,是一官二代
正被匈奴将领咒骂的郭况,正领兵一千穿过草原大漠,向右贤王势力范围进发。郭况一路把右贤王骂了个遍,背后挑事的,反而隐藏得这么深,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切会咬人的狗不叫!
他又把王琊骂了好多遍,王琊分明是在算计自己,让自己深入腹地,来到这鬼地方!
一肚子坏水!他以为自己和王琊半斤八两,当然,他是八两。没想到,王琊更高一层!
这本来是王琊做的,自己却被他所谓的奇谋吸引住,被他骗到这地方来。
身后士兵见郭况眼里要喷火,小心地问道:“将军,怎,怎么了?”可怜都被吓成结巴了。
郭况猛地站起,冲众人吼道:“都给我jīng神起来,找到右贤王,拿他的脑袋当球踢!”
他会做到了!没错王琊推给自己,是因为他做不到。郭况这样想着,眼中的大火熄灭了不少,反而得意起来。
那结巴士兵指着身后上空道:“将,将军,快,快看……”
郭况猛地回头,却觉眼前一黑。
乱世惊歌 第一百三十七章 跃龙门
只见一巨鹰从九天直冲而下,目标正是郭况!
“鹰王——!”有人喝道,那声音带了颤意。
郭况认出来,此人对匈奴一带颇为了解,猜到这鹰王不简单,却坦然回了句,“不就是只老鹰吗?!看本将不把它皮给剥了!”
话是这么说,眼看那鹰越来越大,心里暗骂,连这臭鸟也敢欺我!他抡起银枪,一跃而起似乘空驾云般,直直迎了上去。鹰王速度极快,一双翅膀如铁翼,刮起阵阵飓风。郭况一个不妨被翅边扫到,只觉骨头被震裂,而巨鹰攻击却不停。
它、娘、的!本将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
郭况身影一变,如鬼魅般缠着,距离速度都把握得恰好,不会被风扫到,还能搞点小动作。用枪左戳一下,→刺一下。鹰王皮极厚,又有气流做盾,八宝伏龙枪不能伤其性命,一处又一处的疼痛却让鹰王越来越烦躁,激起的大风鼓得越发猛烈。
郭况紧盯着鹰眼和鹰翅,看它能扇到啥时候?!心里又疑惑,老鹰的利器在于鹰爪和鹰喙……
猛然,郭况眸光一凛,guàn注全身力气,却是虚空一砸,待鹰王身形微闪间,银光激越狂舞,“铮铮铮——”黑羽如落花般撒落,却带着威势在空中回旋。
郭况从中蹿出,抄起银枪冲着鹰眼而去,“铿——!”鹰喙挡住伏龙枪的攻势,同时鹰爪狰狞一展,似要将郭况撕裂。
鹰王亦怒了!
郭况暗道不好,将伏龙枪作箭向前掷去,生生在鹰腿部穿出一个血洞。同时身形翻转,堪堪躲过鹰的攻击,袖中细线射出,铺陈而开,他借力离开漩涡,稳稳落地。
娘的,竟然被一老鹰bī成这般狼狈!
“好——!”
“将军,好样的——!”
有人叫喊,有人鼓掌,甚至有人摘了几朵野花抛过去。
郭将军与鹰王过招,百年难遇且郭况的武艺不似寻常,异常华丽,空中一团黑衣与一点银光交缠湍急,似如漫天星光闪耀,堪称视觉上的饕餮盛宴。
他们不知道的是,曾有一道红色妖光,比这还要华丽。只是她交代过,抹平自己存在的痕迹。
郭况额角挂上青筋,这群家伙光看热闹,也不来帮忙!早知就不该撂大话!
而鹰王被刺中仰天长叫,霍然朝郭况袭去,卷起血雾翻涌,滚滚杀意倾泻而下。郭况面上不慌不忙,心中早已将王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伏龙枪还chā在鹰王腿部,没得打,怎么办?
只能赌一赌了!
他从怀中掏出红羽,往前一抛,同时,也做好玩命跑的准备。
鹰王见那红羽也是一愣,是真的!竟是万鸟之王——凤凰!
它一开始感觉到郭况身上凤凰的气息,没有对他下杀手,后来郭况不知死活地伤它,便也不再手下留情。不曾想,郭况身上有凤凰的信物。
见鹰王停了下来,众人悬着的心也稳稳落下。
郭况也暗自捏了把冷汗,接过飘落的的红羽收了起来。
红羽,这是火鸟留下的。
郭况心里很不是滋味,火鸟果然不是普通的小鸟竟能号令鹰王。可它从未对自己说过,哼他还是它的主人哩。
而鹰王落到郭况面前,匍匐于地,表示臣服。
众人见状,对郭况更是佩服得不行。
“老大厉害——!”果然不是在吹牛
郭况一脚把叫得最欢的小兵踹到一边,从鹰王身上拔出伏龙枪,冲鹰王问道:“知道右贤王在哪里吗?带我们去!”
他们在草原兜兜转转这么久,就不信和这老鹰没关系。这老鹰肯定和右贤王有关,不知道它会不会听自己的话?听话还好,若是敢和右贤王狼狈为jiān……呵!他还没尝过鹰肉的滋味呢?
鹰王不屑地瞥了眼郭况,深觉这臭小子就是狐假虎威。若要在凤凰与右贤王之间选,它一定会选凤凰。可,还有那人……罢,反正它带路就是,接下来是死是活,全靠这小子的造化。
它并未违背凤凰的命令。
郭况率兵跟着鹰王偷偷挪到右贤王附近,商量着怎么来个全灭。
至于鹰王,早就走了。郭况对鹰王也并非全信,只想让鹰王带自己找到右贤王罢了。鹰王能臣服于自己,也就不会设埋伏。
“就这样,晚上来个偷袭……火烧!”郭况做了最终决定。
可晚上不等郭况一行人放火,几道惊雷劈向右贤王营帐,随即燃起大火。大火来得又猛又烈,很快便将右贤王一脉团团围住,任他们怎么逃,也没逃出去,喊破嗓子,也没人搭救。
郭况呆呆看着,掐了自己好几下。身旁的小将看不下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哎呦!”郭况疼得跳起来,又把那小将踹倒。“吃了豹子胆了,你!”
“将军,看你掐了自己半天,我就帮你一下。”那小将憨憨道。
郭况气得七窍生烟,又补了一脚,“关你pì事。”
他侧头看了眼大火,不解地喃喃:“这也太巧了吧?想什么送什么?”
“将军,你想多了。”
“当然不是巧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憨厚,一道……郭况至死难忘!
他猛地回头,那穿着白袍,似披着瑰丽辰光,在火舌照耀下越发妖娆的,不是暝祭司,又是谁?!
“是你!”郭况咬牙切齿。
在看到暝祭司的瞬间,他就想通了前因后果。这突然间发生的局势变化,都是暝祭司搞得鬼。右贤王也是他扶持起来的,甚至公孙述那边亦是。
只是郭况想不明白,暝祭司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罢,他本就是变态,害了惊云骑那么多将士!郭况眼眸转了转,嘲讽道:“魄攞门早就玩完了,甚至慕家都缩在山yīn不敢出来。你还冒出来干什么,找屎吗?”
凤九歌并没有告诉他暝祭司身份可疑,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见暝祭司不恼,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郭况猜到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慕家人。
即使魄攞门最高祭司,也比不过暝祭司的一半。
“是找你”暝祭司戏谑道。
郭况恼了,却没有立刻和暝祭司开打。他心里急速算计着,若凤九歌能把暝祭司打败,那他也有获胜的可能。如果二者只是平手,或者凤九歌略逊一筹,那她赢的可能性就很微小了
且还有这么多兄弟……若他一人的话,他绝对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和他斗上一斗!
“郭况,你应该记得三年前,你对我说的话吧?”他声音幽幽。
郭况无比诚恳地摇摇头。
暝祭司指了指xiōng口,“当初你要剜我的心”他话说得极缓极为平静,语调还带了点俏皮,“现在,你还想吗?”
郭况无比诚恳地点点头,似是觉得不够,又添上一句,“无时无刻不在想。”
他知道这是暝祭司的地盘,最好不要激怒这蛇jīng病。可,不说实话暝祭司就会放过他们吗?当然不会!而且,要他说谎,还是对着暝祭司,还不如立马杀了他!
暝祭司知道郭况会这么说,挑眉道:“但愿你不会后悔。”
郭况翻了个白眼,“反正你与我是死敌!”
暝祭司却拍手叫好,“没错,我们确实是死敌。不过,我今天不想伤你,你走吧”
郭况疑惑地看向对方,暝祭司算计右贤王,是为了叫自己来?然后问自己一句话?
白袍一挥,“立刻消失!”
郭况率众人一溜烟跑了,没看到暝祭司chún角翘起诡异的弧度。
一行人跑出一百里,才确定自己安全了。郭况却没敢放松,暝祭司这人,并非寻常人,特别是大脑这方面。
郭况停下来,喝了口水,“咕咚咕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听到水的声音。唔,大概因为他在喝水吧
可这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海浪击飞拍打,“沙沙沙……”
不是水唉倒像是凤九歌给他讲的海。
他自嘲一笑,怎么可能有海呢?却在抬头的那刻,瞳孔皱缩,的确是海,而且是沙海!
一袭百尺高的沙浪扑来,似张着血盆大口,吞吐乾坤日月。
“快跑,往两边跑——!”郭况急速下令,四面八方皆掀起沙浪,如道道巨墙挡住众人逃离的方向。郭况眸中恨意大盛,执着银枪跃上巨浪,破空一劈,豁开一道口子,将眼前沙浪劈成两半,却不想,黄色刹那倾倒,将一切湮没。原本站在沙浪上空的身影,消失不见。
“暝——!”这一裂天长啸,震荡如崩,四周稳固的浪涛再次卷起。郭况瞳眸猩红,从未有过的凶狠yīn鸷,充斥着森然杀意。
随身携带的玉佩从他怀中掉落,只见绿影下坠,落至地面,沙海消失,大地不断变换,是绿色平野,是黑色山崖,是蓝色沧海,是红色火原……
郭况抡起银枪朝大地猛地一挥,变换停止,却被分为四部。
这是……?
郭况知道眼前这一切怪异,可眼下必然要找到自己那群兄弟。
他皱眉看向竖起的如天石门,心中想起两字,“龙门。”上古龙族边域的大门!
龙族,龙阙?是这样吗?
他不知道这些信息是怎样跃进脑海的,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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