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璀璨繁星

棉棉是会让他心痛的。
他不敢想她。
却又忍不住日思夜想。
…………
战慕谦圈紧她的胳膊略微松了一点，但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棉棉皱着眉，有点不耐烦。
他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平缓自己的情绪。
等情绪稳定了，才温柔地问，“你回来得总是这么突然，让我害怕，棉棉，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怕……”
棉棉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终于从他炙热的怀抱中抽身。
她伸手把窗户推开得更大了一些。
“总统阁下有什么好怕的，我只不过是觉得闷，想吹吹风而已。”
战慕谦觉得她心情不好。
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却又是心情不好的状态。
因为棉棉心理烦闷的时候才会觉得屋子里很闷。
才会习惯性地想要开窗吹风。
虽是夏日。
可她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
屋里的冷气温度也不高，其实这样夜里吹风极容易受凉。
但他还是由着她。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只能由着她。
战慕谦的声音很沉，显得尤其伤感。
却又不是悲伤愤懑，那是一种浓郁的哀伤。
像是面对自己思念已久的爱人，分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我怕，我是真的被你吓怕了，棉棉，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好么？”
棉棉终于肯扭头看他，她笑了笑，“其实我来或走，于你而言真的有分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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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璀璨繁星 第1767章 我不碰你，让我牵着你，行么？
战慕谦脸色微僵，旋即握住她的小手，“自然有分别，我不愿你走，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你再离开我。”
棉棉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也是平和的道：“对你我而言，其实我消失了，对我们彼此都好，妙鱼挺好的，既活泼大胆，骨子里也有些倔强乖张，虽然任性，但也敬你怕你，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喜欢你，不会离开你，她没有什么痛苦，活得很轻松，你和她一起生活也会很轻松，不是么？”
战慕谦看着她和妙鱼一模一样的脸。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分明是一个人，怎么就会换了一个灵魂。
而且为什么又是如此来去诡异。
她好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切都是她在做主。
而他和妙鱼，都没有选择。
只有被选择的份。
“你是说……我和妙鱼如何生活，你都一清二楚，是么？”
棉棉明白他的好奇。
她笑了笑，“我不知道，我看不到，但是我有感觉，很神奇吧。”
战慕谦皱眉：“你也不知道？”
棉棉没有出声。
他却忽然脸色极为凝重，他抱着棉棉从飘窗上下来。
径直抱着她进入衣帽间。
随意扯了一件披风挂在她身上。
“我们去看医生，现在就去。”
棉棉落地便推开他，“不去。”
战慕谦语气透着紧张，“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妙鱼并不是你安排的，而是不知所谓便冒出来的，你和我一样，经历这些，对你来说也一样意外，一样陌生，是么？”
棉棉平静地望着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却并不像是伤感的样子。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没意义的事情。”
战慕谦不知道该怎么说，既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她生气。
又怕自己错过了时机，若是她走了。
若是她突然又走了，只留下妙鱼。
他该怎么办……
就这样默默生活着，日复一日等待她突如其来的驾临么？
他不想这样无望地生活，所以他想尽快把棉棉带到专业的医生面前。
他请了一屋子的权威专家。
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留住她。
留住他的棉棉。
…………
棉棉却撇下他，径直走到大床边上，靠在床头坐着。
战慕谦小心翼翼地问，“你困了么？别睡好不好？”
她睡着了，就会走的。
他不想让她睡过去。
非常不想……
棉棉摇摇头。
战慕谦忍不住敞开手臂搂着她，却被她躲开。
“别碰我，战慕谦，你别碰我。”
棉棉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但语气里的抗拒和厌恶还是十分明显。
战慕谦不想让她难受，也不想让自己难受。
他妥协了一下，便用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
“我不碰你，就牵手，让我牵着你，行么？”
棉棉没有甩开他的手。
好像也没什么话说。
两个人就这样平静相对。
战慕谦什么都顾不得了。
生怕她跑了似的。
就这样一直握着她的手。
虽然他其实并不确定。
攥着她的手究竟有没有用……
【四更完毕~】




爱如璀璨繁星 第1768章 原来棉棉并不是不要他了，她只是睡着了
棉棉看着他如此，心情实则也很复杂。
她微微皱着眉，却一言不发。
直到战慕谦沉不住气才开口问：“你是怎么回来的，是有什么特定的原因吗？”
他多想知道她回来的规律是怎样的。
上次也就是妙鱼睡着了。
半夜醒来就换了一个人。
好像总是午夜梦回的时候。
距离上次，好像也有将近两个月了吧……
两个月的时间算起来好像并不长。
尤其是放在漫长的一生里。
每个人都有无数的两个月。
可是他却觉得过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甚至觉得棉棉的一颦一笑都变得模糊了……
他太想她。
也太害怕想她。
…………
棉棉摇头，“没有。”
战慕谦等到她如此冷淡的回答，心里大概是有些失落。
他攥着棉棉柔软的手，耐心地询问，“真的没有？还是你不想告诉我？很久了，你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你知不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等你……你是故意不想回来见我的是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竟可以这么狠？”
棉棉咬着唇，像是在隐忍着某些情绪。
房间里光线很暗，她微微垂下眸。
就可以掩饰住自己眼睛里夸张的波澜起伏。
她不想让战慕谦发现自己的情绪……
她最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也会心软。
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决绝心狠。
战慕谦终究还是她的软肋。
……
她静静的，小声道：“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看得见妙鱼的喜怒哀乐，但是醒来时又记不太清了，只有一些碎片，她过得很快乐，比我要快乐太多……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来，但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战慕谦说好了不碰她。
可是他听了她这一番话。
双臂都颤抖起来。
他哪里还能强行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张开双臂便拥住她。
将她牢牢拥在自己怀中。
悲伤的情绪太重，以至于不适合再开口。
原来棉棉并不是赌气逃走了。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心狠，说过再也不回来，就真的很久很久不回来看他一眼。
原来她只是睡着了。
棉棉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不过是睡得太沉，睡得太熟了。
战慕谦搂着她。
将头脸埋在她肩头。
棉棉很快就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
继而她便感觉自己肩头有湿漉滚烫的液体涌动……
棉棉本来就是笑不出来的状态。
被他这样一闹。
竟觉得他也有些可怜。
前尘往事，其实也不过是间隔了几个月的时间。
因为两人长久不曾相见，便也觉得恨意都淡忘了。
棉棉终究还是心软。
她安安静静，却缓缓探出自己的手。
绵软的掌心落在他头发上。
轻轻抚着男人的脑袋。
战慕谦抱紧她的腰。
她的腰那么细，那么软。
他终于是绷不住，也顾不得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伏在她肩头哭了出来。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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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璀璨繁星 第1769章 她正是你心中最爱的模样，你又何必牵挂于我
棉棉身子一僵。
只觉得流淌在她肩膀的液体是滚烫滚烫的。
她摸着战慕谦的脑袋。
被他哭得心慌意乱。
她本就不是那种心如铁石的女人，何况被总统先生这样悲戚地哭，便是心如铁石的女人只怕也要心软了吧。
她手上的力道忍不住重了几分，重重地揉着他的头发。
“你别这样好不好，战慕谦……”
战慕谦很沉默，急促喘息的声音渐渐平复下来。
即便是哭了，也是一直压抑着声音的。
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棉棉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执拗，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道，妙鱼虽然换了一个姓名，换了一个身世，可归根结底，和我是同一具肉身，也是我灵魂中的一个分支，她和没遇到你之前的我一样，天真懵懂，任性嚣张，她那么好，正是你心目中最爱的模样，你又何必牵挂于我，与其浪费感情，倒不如把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了，从今往后好好和你喜欢的女人过日子……”
战慕谦抬起头，目光幽深而沉痛，直接望进她的眼眸里。
与她面面相觑。
“不，这不是浪费感情，我爱的是你，至始至终便只有你，是，我对妙鱼很好，我爱她，宠她，包容她，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但那都是因为我很清楚她就是你，她只不过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她曾经爱过我的你……”
“妙鱼也是你，但她终究不是完整的你，她剥离了关于姜氏的所有记忆，也剥离了和我的过去，我知道她不完整，但还是要爱她，因为她若是有半点不好，便是你也不好了，她若是受了一点伤，便是你也伤到了，棉棉，你别再离开我了，让你不愉快的那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解决，一件一件解决，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棉棉看着他，嘴唇紧抿着，半晌都没有出声。
然后她便安静了。
一直都不肯说话。
战慕谦是在哀求她。
如果她能够留下。
他愿意哀求她一万次。
但是棉棉并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
她甚至不愿意骗他。
连一点希望都不愿给他。
战慕谦脸色不好，好不容易可以重新拥她入怀。
却满怀的悲伤和恐惧。
她也许很快又要走了。
也许是天亮的时候，也许是一个小时之后，甚至可能是一分钟后……
战慕谦没有等到她开口。
却还是不能保持冷静。
他想让自己克制一点。
表现得冷静一点，像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但是他没有法子。
他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带她去看医生。
让医生用尽各种手段一定要留下她。
战慕谦去衣帽间去了一件长风衣，不由分说地帮她套在身上，系紧了带子。
“棉棉，我们去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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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璀璨繁星 第1770章 总统阁下道：我要你们把主人格留下
“棉棉，我们去见医生。”
…………
总统阁下凌晨近乎天亮的时分，牵着姜小姐急匆匆地往楼下走。
很快就惊动了全府上上下下的人。
大管家闻声赶出来。
一开始只以为是阁下和小姐拌嘴吵架了。
这会儿见到阁下面色如此凝重，大管家也被惊到了。
“阁下这是怎么了，这天还没亮呢，怎么要出门？”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毕竟夏天天亮得较早。
可这么大阵仗，还是够吓人的。
战慕谦板着脸，沉声道：“去叫司机起来，去医院。”
大管家忙问：“是阁下不舒服，还是小姐不舒服？”
战慕谦难得吼人，“还不立刻去叫司机，哪来儿这么多废话，是不是嫌总统府人工太低，想滚回去吃自己？！”
大管家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身份，被吼得都愣住了，缓过神来便忙不迭跑去通知司机。
棉棉见他如此狂躁，也是哭笑不得。
她伸手拽了拽战慕谦的袖子。
“你别这样，冷静点，我跟你去看医生就是了，你别发脾气了。”
棉棉出言安抚，他脸色自然是缓和了很多。
他攥紧了棉棉的手，虽然一言不发，唇色也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但至少不那么急躁了。
…………
凌晨公路上倒是十分宽敞，没几辆车。
很快就开到私家医院。
tina是战慕谦最信任的心理医生，加上事发突然，tina得到管家那边的通知也是披了衣服便起身，急匆匆地着急所有会诊的医生一同赶到医院。
紧赶慢赶才勉勉强强赶在阁下的座驾抵达医院的前两三分钟集合完毕。
……
得知是主人格回来了。
数名精神科医生对姜棉棉进行简单会诊。
具体的分析结果没这么快出来。
tina见阁下如此严肃谨慎，便也忍不住想开解。
她小心谨慎地道：“阁下，主人格和副人格交替的原因暂且不明，但我跟踪治疗病人的经验也算丰富，通常都跟情绪波动有关，以姜小姐目前多重人格分裂的倾向而言，发病很突然，但副人格较为简单，而且没什么社会危害性，简单来说，妙鱼是个性质单纯的人，没经历过太多复杂世事，或许是日常的情绪刺激，也或许是妙鱼经历了以她的阅历难以分辨的事情，这种时候主人格回来的概率就会大一些，加上副人格进入睡眠状态，很放松，所以主人格可以顺利回来。”
战慕谦脸色凝重，一字一句地道：“分析原因是次要的，tina，我要你们想办法把主人格留下。”
棉棉皱了下眉，但并未出声。
tina不敢妄言，有些紧张地看了身后的几名专家医生一眼。
那几名医生在国家总统面前也是万般紧张，生怕出错，不敢乱说话的。
tina只能硬着头皮撑着，她温声询问棉棉道：“阁下太太，您回来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么，或者说……你被妙鱼取代的时候，你的状态是怎样的，有知觉么，还是完全没有，你看得到妙鱼的存在么？”




爱如璀璨繁星 第1771章 强制粉碎第二人格
棉棉似乎有些犹豫，她看了医生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tina疑惑地望着她：“太太？”
棉棉最终还是开口，她声音很平和，看上去明显没有总统阁下那么大的情绪起伏。
“妙鱼出现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她存在的时候，我就像是睡着了，睡得很熟，但是会做梦，梦里是断断续续关于她的生活，我在梦里看得很清晰，好像能够看得见她的喜怒哀乐，我能了解到她的性格，她的脾气，她整个生活状态，我能感觉到她很快乐，但是我醒来时，记得的就只剩下零星碎片，很少了，我现在记不住她都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她过得很开心，是少女热恋的状态。”
tina神色有些紧张。
她有些局促地望着总统阁下，不敢乱说话。
为了控制病情，她会定期向阁下询问他与妙鱼之间关系的发展。
所以妙鱼是如何爱上宴青，又如何在阁下的主动影响下扭转自己的感情。
妙鱼接受阁下，甚至和阁下发生关系，tina作为会诊的负责医生，都是知晓的。
但即便身为最重要的医生，却也难以判断妙鱼的存在对主人格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tina觉得有必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和总统太太深谈一番。
至少这样有机会知道妙鱼究竟是在她的主导下产生的，亦或是在她自己全然不受控的情况下产生的。
主动人格分裂，和被动人格分裂，在治疗方案上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是被动的，与大多数双重或多重人格的患者类似，可以用一些惯有的范例去治疗。
但若是主动的……
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tina作为医生，又是阁下的老同学，之前已经交流过不少，她知道婚姻感情破裂以及姜家的落败是太太分裂的诱导因素。
女性在婚姻里受到的伤害，和作为男性的丈夫描述出来的感受未必一致。
但是今天阁下情绪不稳，很显然并不是找太太深谈的最佳时机。
tina安抚了太太几句，然后转而面向战慕谦。
“阁下，请您出来一下，我有些话需要单独和您说。”
战慕谦随tina离开会诊医疗室。
他们站在空荡的走廊里。
他态度仍是十分严肃强硬：“我把你们聚集在此地，几乎是全球在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医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留下主人格，让她永远留下。”
tina有些为难地道：“阁下，留下主人格需要很复杂的一系列治疗，现在主人格出现的时间间隔很长，需要从长计议。”
战慕谦隐隐作怒：“你们本就是治疗多重人格的专家，留下她就这么困难么，究竟是你们医术有限，还是不想好好替我做事？”
“阁下……您冷静些，如果第二人格是非常危险的人格，比如杀人犯，反社会人格，那么是有一些强制性的手段可以强行粉碎第二人格，但是妙鱼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很正常，她是一个毫无伤害性的女孩，我们没有必要去粉碎她，您想留下棉棉，总有办法，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爱如璀璨繁星 第1772章 她的父亲，她的家族，永远是战慕谦的敌人
强制性粉碎这几个字眼听上去触目惊心。
战慕谦心里也并不是很好受。
妙鱼很无辜。
她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将往何处。
她只不过是个肆意的孩子。
要粉碎她……
战慕谦还记得数小时之前，她是如何缠在他身上撒娇。
如何讨好地哄他开心的。
棉棉对他虽然冷漠。
可是她说得不错。
妙鱼本质上仍是姜棉棉。
只不过是缺失了部分情感，不知自己真实身份背景的棉棉。
她虽然不完整，却很快乐。
他爱惨了这个小女人明艳夺目慵懒肆意的美。
他爱惨了她……
tina毕竟是专家，对阁下一分一毫的情绪变化都把握得相当及时。
她见阁下皱眉，便知他心里也有矛盾。
便煽风点火推波助澜道：“阁下，强制粉碎副人格不仅仅对副人格残酷，对主人格也会造成很大伤害，不仅仅是精神上，很可能是身体上也会受到伤害，大病不起，一蹶不振的案例都是有的。妙鱼并不会伤害任何人，而您的太太也还年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去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这是一场持久战，您一定要有耐心。”
战慕谦面色阴沉。
薄唇紧紧抿着。
…………
他不想伤害妙鱼。
更不想伤害棉棉。
无论是哪个人格，在他心目中，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这是他心里早已认定的事实。
只不过是棉棉出现得太突然。
让他万般惊喜，又惊又喜。
情绪起伏太大，生怕迟了一秒，棉棉就离开他了。
就像是日日夜夜盼了许久的人，连话都来不及说上几句就走了。
这种滋味太难受。
……
总统阁下总算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强迫自己用平和的态度来对待棉棉。
无论她这一次能停留多久。
tina在同阁下谈话的时候，她也做了几项专业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