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旭清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那条街道没有摄像头,塑料袋上也没有指纹,就像好像垃圾桶里凭空多出了人的眼珠子。
赵烈旭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搁在轻搭的双腿上,眼前摆的是取证时拍的照片。
他已经看了将近有二十分钟。底下的人一个都不敢发声,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连陈冀也不说话了。
谁也没见过赵烈旭这种神色,平日里他都是一副随和的模样,无论说什么他都像不放在心上,遇到案子时就算冷着脸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深冷的像万丈冰窟。
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猜。
......
杨清河的画是下午运过去的,经宿舍阿姨允许,那两男人进了女生宿舍上楼来搬,一见陌生人苏妗又缩在了边上。
杨清河待人走后回眸看了苏妗几眼。
她问的直白,“你怕生?”
苏妗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低下了脑袋,马尾垂在一侧。
苏妗是学计算机的,和她同是大二,昨晚闲聊起选专业这个事情,苏妗的理由是计算机女生少。
也许有心人听了会以为这个女孩骚,但杨清河明白她的意思,苏妗是不想和女生打交道,而她自然也不会去和男生交朋友,她想一个人。
搁这社会这时代,这样的姑娘很少见。
杨清河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自闭症,可她和她相处的很好,如果真有这心理疾病,怎么会那么容易与人敞开心扉。
苏妗低低道:“我就是...就是想离他们远一点。”
“他们不会伤害你,只是上来搬个东西。”
“我知道......”她肩膀塌了下去,“我可能有病吧。”
杨清河笑了,“有病的人不会说自己有病。”
苏妗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真的有病。”
“那我陪你去看医生。”
“啊?”
“要我帮你预约吗?”
苏妗傻了。
杨清河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她说:“你知道自己没什么的,宽心点。我等会要出门一趟,晚饭可能要留你一个人吃了,熄灯前会回来,想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没什么要带的。”
杨清河打算冲个澡,很自然的脱光了衣服,苏妗又被她的不羁给怔住了。
杨清河:“想吃甜点吗?吃了心情会好。”
“不用......”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你看书吧。”她闪进了浴室。
苏妗捧着心里头暖暖的。
她又想起杨清河手腕上的疤痕,坚定的摇摇头。
这么温暖的人怎么会割腕自杀,一定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
杨清河化了个淡妆,描眉抹脂添了几分女人味。
穿了件白衬衫和黑西裤,球鞋是干净的白色,适合夏日夜晚的清爽纯净。
苏妗没化过妆,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觉得神奇。
再看看杨清河,本来就长得好看,现在眉眼间似乎多了几丝妩媚。
苏妗指指她胸口,“要不要扣上一粒?”
杨清河低头看了眼,白衬衫的领子宽宽松松的倒在一侧,中间露出一点沟,很浅,钻石项链垂在正中央。
她笑了几声,“不扣不扣,要的就是这种。”
“啊?你要去见谁啊?”
杨清河拿上小包,声音压得很低,“去见男人啊......我男人。”她补充道。
‘我男人’三个字让苏妗脸轰的就炸了。
对她而言,露骨又直接。
......
夏季昼长夜短,晚上七点左右的光景天还是有亮光的,深深浅浅的云层交织在一起,飘渺的光从西边发散出来,远处的树,房,高架,渐渐变成黑色的块体,天黑下来的时候它们只剩一个轮廓。
赵烈旭坐在车里,熄火拔车钥匙,解开安全带却没下车。
小区种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密密麻麻的阔叶遮住夜空,就连路灯发出的光都透着树叶的绿。
他开了车窗,随手点了支烟,手肘搁在车窗边上。
一口一口抽在嘴里像没味儿似的。
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对夫妻的报案,说自己女儿失踪了。
失踪者命叫徐玉玉,是中际大学的在校生,大三,在校外借住,一个人居住,没有室友。
19号从到的淮城,晚上七点多和父母通过一次电话,后来就没消息了。
两夫妻生怕孩子出什么事,就从老家赶了过来,到徐玉玉的住处一看,行李原封不动的立在地上,床上放在压缩袋里的被褥也还没拿出来。
虽然还不确定失踪的女孩和死者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八九不离十了。
他很少抽烟抽那么快,好像一瞬的时间烟盒里就剩下寥寥几根了。
地上满地的黄色烟头,七七八八的扭曲着。
赵烈旭闭眼仰头靠着,手搁在车窗上,手指夹着烟,由它自燃自灭,微风一吹,烟灰散了。
闷热的空气从窗口徐徐灌入,他喉结微微滚动,额头有汗。
这风好似钻进了他的喉咙,结成一团雾堵在胸膛,闷得人窒息。
烈旭清河 25.第二十五章
如果看不到, 24小时候再刷 可视线往下移一点......
杨清河俯身时衣领就往下坠, 那颗吊坠晃来晃去, 光洁的皮肤一览无余。
是淡蓝色的。
赵烈旭移开眼,关上车窗下车。
“你怎么来了?”
杨清河:“我上午和你说了晚上我要来找你的,贵人多忘事啊。”
赵烈旭把手抄进袋里, 剑眉还是蹙着, 被这么一提倒是想起那短信了。
杨清河一眼就瞧出了他的不对劲, 学校附近发现人眼珠子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先是郭婷, 再出现个人眼珠子, 学校因为这两件事沸腾了, 出去走动走动会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
杨清河:“那案子很难吗?”
她眨着眼,瞳仁明亮, 语调放软了好几分,问的十分认真。
难还是不难,谁都无法定义。
赵烈旭的眉心渐渐放松,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半截烟上。
赵烈旭没回答她的话, 反倒压低声问道:“学会抽烟了?”
杨清河弹弹烟灰,烟头的火星一亮一亮的, 淡淡的烟草味回荡在两人之间。
“你不喜欢啊?”
“你才几岁。”
杨清河:“二十了啊。”
赵烈旭伸手拿过她的烟,掐灭,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成年后。”
“两年了?”
“嗯。”她承认的坦荡。
暮色已深, 零星的灯火像飘在天边的孔明灯, 夜总是黑的, 亮光总是微弱的。
交织的梧桐叶将月色遮的严严实实, 几米开外的路灯映照范围有限,黑暗中她的轮廓都模糊了。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深浅浅。
“你在心疼我?”她问。
赵烈旭不语。
她低头笑了声,“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抽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还小,别碰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那你二十岁的时候呢?”
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老烟枪了。
但这不一样。
赵烈旭不想和她多解释,沉沉道:“别碰了。”
“行啊。”
他忽的一笑,“这么听话?”
杨清河:“就听你的啊。”
赵烈旭微微眯眼,她不缩不退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小姑娘施了粉黛,夜色的轻抚下显得楚楚动人。
他垂眸,扯开话题,“来我什么事儿?”
“要不你猜一下?”
他还真猜不出来。
萍水相逢,哪有那么多羁绊。
杨清河从小包里拿出个黑色信封。
赵烈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是陈冀说的邀请函,人手一份唯独漏了他。
杨清河:“明天的画展,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还请赵队长给个面子。”
她双手奉上。
赵烈旭接过。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她会有这番成就,从前也想过,她在国外过的怎么样,想着最多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
如今看来,是混的风生水起。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一言一行都能感知到,如果不是这样的家庭环境,也许她会活得更好。
“跑来就为了送这个?”他问。
“所以...你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赵烈旭:“昨天为什么不让陈冀他们给我。”
杨清河双手背在腰后,走了两步,“要是托给他们了,我还怎么和你要茶喝。”
小姑娘双腿笔直,肤如白雪,头发盘成丸子,露出纤细的脖颈。
走在幽静的路上像一幅画。
合着在这等他。
杨清河走在前头,自说自话道:“戒烟第一步,喝杯铁观音压压余味,队长,你家有铁观音吗?”
她每次喊他队长的时候都带着点娇气,那音转三个弯,若是声音再软一点,大概能把人骨头叫酥了。
杨清河:“可晚上喝茶会不会不太好,会失眠,我还得睡美容觉,最近都没睡好。”
赵烈旭走在边上,静静听她碎碎念。
路过花坛转弯的道,屹立在那的路灯将光洒在他们身上,是温暖的颜色,地上的两道影子被拉长,一高一矮,转眼,消失了在楼道口。
......
第二次她来就已经轻车熟路,比他早一步站在门口,轻快的按下密码。
嗒——门开了。
这丫头还真是不认生。
“记忆力挺好,密码还记得。”
杨清河脱下凉鞋,赤脚踏在木地板上,“我背过。”
“背过?”
“是啊,你的手机号地址密码我都背了一下。”
赵烈旭:“背那些干什么?”
“关键时刻保命啊,老师说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
“学的还挺好。”
杨清河坐在沙发上,不客气道:“来杯果汁,就上回那口味的。”
赵烈旭在厨房那头给她倒,“吃过饭了吗?”
“来的时候吃过一个饼,你呢?”
“在警局吃过了。”
赵烈旭以为她要搞什么花头,可杨清河坐那就安安静静的喝果汁。
他手里的报纸还没翻页,门铃就响了。
“你好,我是蛋糕店的。”
赵烈旭看向杨清河,眼神询问她。
杨清河:“我订了蛋糕。”
回答完,她兴致昂扬的跑过去开门。
她买了两份,一大一小,包装精美,凑近点就能闻到蛋糕的香甜味。
赵烈旭:“你过生日?”
“不是。”杨清河丝一声,“你记得我生日吗?”
“我记得是在冬天吧。”
她满意的点点头,“我也记得你的,国庆,十月一。”
他笑了声。
杨清河:“你是天生要为国家效力的人。”
她只打开了大的那份,是个六寸的巧克力蛋糕。
赵烈旭搭着双腿,双手合十搁在腿上,“怎么突然买蛋糕?”
杨清河切了一块,插上叉子递给他。
他平日里不怎么吃甜食,可能年纪大了,总觉得牙齿受不住,蛋糕巧克力之类的也实在腻嘴。
可这会鬼使神差的就吃了起来。
里面有水果,也算甜而不腻。
老年人的牙齿还能承受。
杨清河托着下巴,“好吃吗?”
“还行。”
“我做的。”
赵烈旭一愣。
杨清河:“今天上午去做的。昨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画画,上午在做蛋糕,下午睡了会就来了。这个蛋糕可难烤了,试了好几回,烤糊的黑漆漆的就像煤炭一样,糕点师傅都笑了好久。”
赵烈旭笑,“做的很不错,我以为是外头店里的。”
“你喜欢吃甜食吗?”
“会吃一点。”
杨清河自个儿也尝了口,“确实不错。”
赵烈旭:“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杨清河盯着他,突然笑了,“赵队长,你好落伍啊,今天是七夕,你不知道吗?”
“......”
“怪不得还单身呢。”杨清河抿抿唇,“昨天......你的同事好像都误会了。”
“他们就这样,你不用往心里去。”他淡淡道。
“这样啊......”她转了话峰,“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
赵烈旭喝了口清水,笑着,“这到了一定年纪还真是到处被人催。”
“诶,我就瞎问问。没遇过很心动的吗?”
她怎么会催他,巴不得别找。
赵烈旭晃着玻璃杯,那个梦境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杨清河手抵着脸颊,胳膊肘支撑在膝盖上,歪着脑袋注视他。
赵烈旭:“没有。”
“奥......”她眼睛忽然一亮,“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啊?”
“来做调查?我妈派来的?”
杨清河:“你不说我都忘了。”她故意顿了顿,“阿姨还让我好好追你呢。”
她语气有些轻佻,让人分不出真假,就跟上次一样。
赵烈旭靠在沙发上,“所以你就来我家讨茶喝?”
“对啊。”她接的特别快。
“......”
赵烈旭喝水,不接她的茬。
杨清河也不往下说了。
吃完蛋糕杨清河站起来拍拍屁股,拎上那份小蛋糕,“我走了,晚点宿舍要关门了。”
赵烈旭也跟着起身,“我送你。”
杨清河穿上鞋,“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赵烈旭真的不动了,“这么晚了那露阴癖不知道有没有出来活动。”
杨清河:“......”
半响,“你怎么知道是露——”
赵烈旭拍拍她脑袋,“已经抓到了,别担心。”
他手掌的温度永远那么温暖。
杨清河心口暖暖的。
赵烈旭换上鞋,说:“最近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身边有认识的女孩子让她们不要单独走夜路。”
“怎么了?”
“记着我的话就好。”
“好。”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眼见时间还早,杨清河无耻道:“你不送我进宿舍吗?最近多危险啊。”
赵烈旭笑笑,拔下了车钥匙。
八|九点的时光学校里正热闹着,广场间还有乐队在演奏,那撕心裂肺的歌声震破人耳膜。
七夕节的气氛很重,到处都是粉色的装饰品,那湖边更有成群的小情侣在放孔明灯。
从校门口到她寝室要横跨一个校园,直走的话要穿过学校最大的水景区,曲桥高矮不一,小路歪歪扭扭。
没走一会两个人都出了汗,杨清河用手扇了扇。
前面一个小高台上正在举办活动,主持人拿着话筒喊得应天响。
“请情侣们积极参加,积极参加,本次活动的奖品都由学生会赞助,不拿白不拿,三等奖是熊本熊公仔,二等奖是超市现金抵用券三百块,一等奖是ipad一台!”
推推搡搡,有几对情侣站在了台上,一直在笑,似很不好意思。
主持人还打趣他们。
杨清河:“要不我们也去试试?”
赵烈旭:“那些东西你又不缺。”
“就当是开心一下。”
小姑娘笑盈盈的望着他,眼神像是祈求。
她在撒娇?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几秒后,赵烈旭:“你想要哪个?”
杨清河没想到他真答应了,渐渐笑容就止住了。
“嗯?”赵烈旭低头看她。
舞台的蓝光飘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硬朗的面容,黑眸薄唇,那一字尾音磁性而低沉。
杨清河望的有点痴迷,吸吸鼻子咧开嘴角又笑了,“真的玩?”
“就像你说的,就当是开心一下。”
“好啊,我要那个玩偶。”
“黑乎乎的,你觉得好看?”
“这是这几年很流行的熊。”
赵烈旭:“是吗?”
杨清河:“赵队长,你是真落伍啊。”
问了几句那案子的事情,又叮嘱了一些话,最后像是无意提起一般说道:“清河在关山街那边举办了画展,规模挺大的,最近挺不安全的,你要是不忙的话去看看,那孩子...可不能再受......哎,晚上肯定得弄到很晚,你送送她,照看着点,我心里头踏实。”
烈旭清河 26.第二十七章
如果看不到, 24小时候再刷 杨清河俯身时衣领就往下坠,那颗吊坠晃来晃去, 光洁的皮肤一览无余。
是淡蓝色的。
赵烈旭移开眼,关上车窗下车。
“你怎么来了?”
杨清河:“我上午和你说了晚上我要来找你的,贵人多忘事啊。”
赵烈旭把手抄进袋里,剑眉还是蹙着,被这么一提倒是想起那短信了。
杨清河一眼就瞧出了他的不对劲,学校附近发现人眼珠子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先是郭婷, 再出现个人眼珠子,学校因为这两件事沸腾了, 出去走动走动会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
杨清河:“那案子很难吗?”
她眨着眼, 瞳仁明亮, 语调放软了好几分,问的十分认真。
难还是不难, 谁都无法定义。
赵烈旭的眉心渐渐放松,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半截烟上。
赵烈旭没回答她的话,反倒压低声问道:“学会抽烟了?”
杨清河弹弹烟灰,烟头的火星一亮一亮的,淡淡的烟草味回荡在两人之间。
“你不喜欢啊?”
“你才几岁。”
杨清河:“二十了啊。”
赵烈旭伸手拿过她的烟,掐灭,“什么时候开始的?”
“成年后。”
“两年了?”
“嗯。”她承认的坦荡。
暮色已深, 零星的灯火像飘在天边的孔明灯, 夜总是黑的, 亮光总是微弱的。
交织的梧桐叶将月色遮的严严实实, 几米开外的路灯映照范围有限,黑暗中她的轮廓都模糊了。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深浅浅。
“你在心疼我?”她问。
赵烈旭不语。
她低头笑了声,“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抽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还小,别碰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那你二十岁的时候呢?”
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老烟枪了。
但这不一样。
赵烈旭不想和她多解释,沉沉道:“别碰了。”
“行啊。”
他忽的一笑,“这么听话?”
杨清河:“就听你的啊。”
赵烈旭微微眯眼,她不缩不退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小姑娘施了粉黛,夜色的轻抚下显得楚楚动人。
他垂眸,扯开话题,“来我什么事儿?”
“要不你猜一下?”
他还真猜不出来。
萍水相逢,哪有那么多羁绊。
杨清河从小包里拿出个黑色信封。
赵烈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是陈冀说的邀请函,人手一份唯独漏了他。
杨清河:“明天的画展,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还请赵队长给个面子。”
她双手奉上。
赵烈旭接过。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她会有这番成就,从前也想过,她在国外过的怎么样,想着最多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
如今看来,是混的风生水起。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一言一行都能感知到,如果不是这样的家庭环境,也许她会活得更好。
“跑来就为了送这个?”他问。
“所以...你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赵烈旭:“昨天为什么不让陈冀他们给我。”
杨清河双手背在腰后,走了两步,“要是托给他们了,我还怎么和你要茶喝。”
小姑娘双腿笔直,肤如白雪,头发盘成丸子,露出纤细的脖颈。
走在幽静的路上像一幅画。
合着在这等他。
杨清河走在前头,自说自话道:“戒烟第一步,喝杯铁观音压压余味,队长,你家有铁观音吗?”
她每次喊他队长的时候都带着点娇气,那音转三个弯,若是声音再软一点,大概能把人骨头叫酥了。
杨清河:“可晚上喝茶会不会不太好,会失眠,我还得睡美容觉,最近都没睡好。”
赵烈旭走在边上,静静听她碎碎念。
路过花坛转弯的道,屹立在那的路灯将光洒在他们身上,是温暖的颜色,地上的两道影子被拉长,一高一矮,转眼,消失了在楼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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