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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刚刚制止住芊芊与碧荷脚步的桂禄海听到这话,只感觉自己的老腰‘嘎嘣’一声轻响,闪着腰的他不敢相信的朝着床幔看了过去,深怕自己听错了的小声试探着,“皇后娘娘,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历代新后进宫,这日子可都是皇上亲自选的,怎么能推迟就推迟啊!”
碧荷几人看着桂禄海像是吃了黄连的样子,站在一边憋起了笑,站在她们中间的紫蝶拉了下她们二人的手,示意她们不能这般的造次,这可是后宫的太监总管,惹了他,她们日后难能有好日子。
靠在床上的年莹喜根本不管桂禄海的话,想拿宣逸宁来压她,也要看看她吃不吃那一套,既然她今天敢作妖,就不怕宣逸宁这三个字。
“桂公公这话说的我更是心里难过了起来,带病入宫本是大忌,如果桂公公执意如此的话,就派人进来抬着我进宫好了,不过丑话咱们可要说在前面,若是因为这病惹怒了皇上,桂公公可是要全权承担才是。”
桂禄海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他伺候了一位太后两位帝王,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子,不过如今这石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他也不是说能搬就搬下来的,为难了半天,终是将怀里的铭瑄牌掏了出来,“皇上体恤皇后初出入宫会多有难为,所以特意让奴才将这铭瑄牌交到皇后娘娘的手中,想必这铭瑄牌一定会有通心活郁之功效,不如请皇后娘娘收下一看?”
他留下这铭瑄牌一直没叫出来,倒不是自己想留下,就像他今儿早上说的那般,这牌子太过沉,他可害怕被这牌子给压到活活憋死。
只不过他虽然自己不能留,但不代表他不能将这牌子交还给皇上,没准皇上一个龙颜大悦,还能给他点赏赐什么的。
但是现在,这些他幻想中的美好都已经消失殆尽,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用这铭瑄牌将这位难伺候的皇后给请进宫去,这样他就阿弥陀佛了。
此牌一经从桂禄海的怀中掏出,紫蝶便已经傻了眼,生活在宣国的百姓谁人不知这铭瑄牌的传说,可真真看见,今儿还是第一次。
芊芊激动的攥着拳头,任由指甲扣在手心上,都丝毫感觉不出疼痛,皇上亲赏铭瑄牌,这是要有多大的荣幸与骄傲?
碧荷愣愣的盯着那桂禄海高举过头顶的牌子,眼睛惊成了斗鸡眼,她帮着年莹喜开心的同时,更是为自己的选择开心,看来这次老天待他不薄,竟然让她真的跟对了主子。
桂禄海举着这牌子的手臂都快要酸了,正想跪在地上换个姿势再举起,却是一双秀白的手,伸出了床幔,将那牌子勾起在了手中。
桂禄海虽然为见年莹喜露面,不过见她能将铭瑄牌接起,便已经是知足的松了口气,“皇后娘娘,铭瑄牌从第一任宣帝之后,便再无人有此殊荣能够得到,还望皇后娘娘好生保管着才是,这铭瑄牌不但能让皇后娘娘见到皇上不需下跪,更是可以让皇后娘娘在关键时候拿出保命。”
床幔里,年莹喜翻看这普通的玉牌勾起了眉梢,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牌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看来宣逸宁是早就猜到了自己不会乖乖的进宫才是,不然也不会如此大出血的给她一块‘免死金牌’。
不过这礼送是他的事情,接不接可是她的自由。
轻笑了一声,年莹喜将这牌子从床幔之中直接扔了出去,如此的举动,不但吓得紫蝶几人屏住了呼吸,更是惊的才刚松了口气的桂禄海后退了三步,伸手接住这飞落的牌子同时,再也站不稳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皇,皇后娘娘这是何意?”桂禄海心有余惊的朝着床幔望了过去,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年莹喜透过流动的床幔看着外面的桂禄海,轻声道出,“皇上这赏赐确实是贵重了些,只不过这铭瑄牌,我恐怕是不能现在收下。”说着,忽而沉下了声音,像是窃窃私语,却又声音刚好的能让外面的人听得清,“皇上如此贵重的赏赐,桂公公就这般轻而易举的交给我了,我这记性可是差的很,若是进宫之后这牌子让我丢了或者忘记放在哪里了,桂公公觉得这是谁的过失呢?”
桂禄海刚刚惊讶的表情,随着这话的落去,慢慢转变成了笑,“瞧奴才这记性,多谢皇后娘娘的提醒,奴才这就亲自去年府门口,将这事情公布于众去,皇后娘娘就等着梳洗打扮好,亲自当着宣国所有百姓的面收下这铭瑄牌。”k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三十一章 皇后千岁
桂禄海说着,便起身先行走出了里屋,他刚刚只顾着迎合年莹喜,因为他早就品出了年莹喜想要的不过就是个竖威,身在宫中多年的他,这点道理又怎能不懂?所以她既然要这个威风,他便给了她就是了,只要她能跟着他进宫,不再出难题。
不过他只是顾忌了一头,而忘了这铭瑄牌是应该公众赏赐的才是,还好有年莹喜的提醒,他才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然到时这铭瑄牌真的被丢了或者被居心叵测的人拿走,他可是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了。
等在院子里早就不耐烦的众人,见桂禄海终是从房里走了出来,不由得都同时上前一步的问着,“里面到底怎么了?”
桂禄海见这时间耽误的太久了,哪里还来的及与众人解释?只能拉过于文泽简单的私语了一番之后,在于文泽惊讶张嘴的同时,对着年家的一干人等道,“都跟着奴才去门口接旨吧。”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提前慌慌张张的朝着府门口走了去。
“于大人,这……”年更荣被弄的一头的雾水,拉住了身边也要跟着桂禄海迈步的于文泽。
已经有些气喘的王婉修见年更荣拉住了于文泽,自然跟着上前的询问,“于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文泽虽然心里也是惊讶着刚刚桂禄海的话,不过竟然是皇上的旨意,就不是他能质疑的,抬头对上年更荣与王婉修的脸,想了想从年更荣的手中,将自己的袖子拉了出来,“年大人,老夫人,还是跟着桂公公一起去府门口接旨吧,贵家二小姐当真是好福气,这可是千年难逢的殊荣啊!”他说完,便也不再多做停留的走出了院子。
剩下的年更荣与王婉修对视了半晌,终是无语的跟在于文泽的身后一道出了院子,年更荣和王婉修现在的想法几乎是不相伯仲,只要是能将年莹喜平平安安不出乱子的送出门,就是没有赏赐又如何?
只不过现在过来接人的桂禄海与于文泽都已经朝着府门走了去,他们站在这里也是白搭,况且刚刚桂禄海也说是接旨,他们又怎敢怠慢?
屋内,芊芊看着脚前脚后走出院子的众人,转身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了木梳,“小姐,外面的人都走了。”
“走了好。”已经开始梳洗打扮的年莹喜淡淡的笑,“今儿这圣旨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有句话说的妙,不怕人太多,只怕人太少。”
“可是小姐,刚刚那铭瑄牌,为何要还回去?”碧荷一边给年莹喜描着眉,一边不甘心的撅嘴,“就算是被人偷了,或者丢了,咱们不承认,就是他的失职,小姐又何必去搭理一个奴才呢?”
年莹喜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聪明吧,你这时却偏偏犯起了糊涂。”伸手蹭了蹭有些重的眉峰,她满意的对着镜子之中淡然素妆的自己点了点头,“要一个人敬畏你,不但要有不可抵挡的气势,更是要有一颗懂得为人着想的心,不然你光是对一个人施压而不给甜枣,时间久了就会从敬畏变成怒恨了,所谓的竖威,自然是要冷热参半才会见效的。”
碧荷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点头觉得有道理的同时,不免对年莹喜敬佩更深了些。
年莹喜见碧荷似懂非懂的样子,也是疲了的不想再解释,直起身子趁着紫蝶为自己挽鬓的空档,比起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其实她之所以有刚刚那样的举动,为桂禄海考虑只是单单的一个方面,更多的,她是想让其他人也知道她得到铭瑄牌了,当然,她可不是想让自己在家年所谓的什么光宗耀祖,也不是想自己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她这么做,只是想给那些怀揣着对自己有不谋居心的人提个醒,和她斗之前,最好掂量掂量她手里的铭瑄牌,她现在可是可以杀人而不用偿命的。
年府正门口。
早已在街道两边等得不耐烦的百姓,开始在原地跺起了脚,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虽然不再七嘴八舌,不过也都心照不宣的面上带着看好戏的讥笑,在他们看来,年莹喜越是不出来,就越是应正了他们的话,这年莹喜啊根本不是生病或是怎么了,是根本就不敢出来见人!
几个人影,从年府的里面走了出来,等着看热闹的百姓们瞪大眼睛敲了一圈,并未从这群人中看见年莹喜的身影,不免再次的哄笑了起来。
“要我说啊!咱们是不是要等到半夜了?”
“难道这新后进宫要改在子时了?”
“哈哈——!哈哈哈——!”
随着人群之中一波高过一波的大笑,于文泽朝着跟随马车过来的皇宫近卫队队长高翰林使了下眼色。
高翰林会意的点了点头,招呼身边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再有造谣生事者,一律当街问斩!”
登时,百姓的人群中哄做了一团,有的百姓甚至是根本不理会高翰林下达的命令,直接高呼起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只是想一睹宣后的风采,却被官兵欺压,新后不敢出面视人,怎得能拿着我们这些无辜百姓出气!”
随着这领头人的一声高呼,其他的百姓也跟着低声附和着,一时间嘲笑声,讥讽声,声声入耳,搅合的附近街道算是炸开了锅。
站在台阶上的桂禄海见此,无奈的值得将手里的铭瑄牌高高的举起,“胜天成运,皇帝诏曰,今嘉囍皇后进宫为我宣国之吉日,特赏铭瑄牌赠予嘉囍皇后,望嘉囍皇后能助朕协理后宫,以福泽春秋,母仪天下——!”
寂静,是针掉落在地间都能听得清楚的寂静。
不要说是宣国看着热闹的百姓傻在了原地膛目结舌,更是让站在台阶上的王婉修与年更荣呆愣住了神情。
一瞬间,桂禄海高举起以示众人的铭瑄牌,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成千上万双的眼睛一齐盯着那在阳光下煜煜生辉的铭瑄牌,像是都被定格了一般的呆滞。
谁也想不到,像是传说一般的无上荣誉,竟然在千百年之后让他们亲眼见证,更是谁也无法料到,能够有此荣幸得此殊荣的人,竟然是被他们嘲笑在嘴边的那个傻子皇后。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从他们的呼吸之中划过,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如响铃,又清澈如冰泉的声音,从年府的里侧传了出来,“本宫自会倾尽平生所学,为皇上相解排忧。”
这道声音,使得呆愣在原地的众人将目光慢慢从铭瑄牌上落下,将目光转向了那道声音来源的方向。
阳光下,一身淡绿的碧蓝衫,一袭碎花月朦绿底百褶裙,慢慢从府里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年莹喜慢步迈过门槛,呈细腰踮微步的站在台阶之上,比鹅蛋略显清瘦的面颊在光线的照射下肌若凝脂,一双似含着水润流动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芒,黏了淡淡朱丹红蔻的桃唇噙着动人心魄的微笑,她从上到下精致妆容之中透出的犀利锋芒,让人无不震慑于其中。
她就这样大方庄严的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任由台阶下的百姓观望,她用眸子淡若的扫视了一圈那些将惊艳目光留在她身上的百姓,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桂禄海的身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起先喊着谢恩,在紫蝶的搀扶下,对着那面依旧被桂禄海举在半空之中的铭瑄牌,跪在地上祈诚而庄雅。
跟着她的下跪,一道与她出来的芊芊与碧荷也跪了下来,与她一起勤诚膜拜。
直到见了她们的动作,在台阶下的百姓,与站在台阶上的年家人,这才想起来要跪拜,不由得均像是海浪一般,一波矮于一波的跪倒在了地上。
桂禄海见此,赶忙伸手将铭瑄牌交予到年莹喜的手中,“皇后娘娘快快请起才是啊!”
年莹喜接过铭瑄牌,将它转手交由身边的紫蝶先行保管,在芊芊与碧荷的搀扶下慢而稳重的起身,看着桂公公抿唇露笑,“倒也是折腾桂公公一个早上了,不过本宫感觉现在身子舒服多了,劳烦桂公公带路进宫吧。”
已经跟年莹喜过过招的桂禄海已经领教到了她的厉害,如今又怎么敢在她的面前称功?
现听闻她这般的口气,赶紧承受不起的跪在地上,满是膜拜与诚心的高呼,“皇后娘娘以后便是母仪天下之主,奴才能为皇后娘娘效劳自是奴才的福气。”
下面的百姓早已被年莹喜的容貌与气势所臣服,如今又见连宫中最得宠的桂公公都是这般的客气,不禁齐声高呼了起来,“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跪在地上依旧没能起身的年更荣与王婉修听着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整齐呼喊,一个是悔恨当初的闭上了眼睛,一个则是心怀鬼胎的提心吊胆。
“皇后娘娘,进宫的马车在这边。”一直站在另一边的于文泽走到在众人的高呼声中,走了年莹喜的面前,猫下腰身抬起手臂,示意着自己身后的马车。
年莹喜点了点头,在紫蝶,芊芊与碧荷的搀拥下,走下台阶,趁着太监摆放踏凳的功夫,终是带着满心的疲惫与解脱,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年府。k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宅斗终
这年府之中,有过她太多的回忆,虽然谈不上极好,但也算不上极坏。
她并不觉得以前的种种不开心,便会让她对年府充满沉甸,相反的,她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因为这是从时间缝隙之中长大的必经之路。
不记恨,不感恩,平静的对待以前发生过的一切,这便是她——年莹喜。
余光之中,见一个萎缩的身影在年府的里门边上忽隐忽现,年莹喜抬眼侧望,便对上了多时不见年莹春的眼。
此时躲在里门处的年莹春,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干净与高贵,现在的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过她的眼神还是如从前那般,从里到外透露出憎恨,与不共戴天的敌意。
年莹喜看着那双眼折射出的无限敌意,不放在心上的笑着收回了目光,她从没有刻意的去针对谁,也没想过有心的去谋害过任何一个人。
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出来的,所以对于今天年莹春的下场,她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心虚。
其实她大可以装作惊讶的喊叫,让年更荣当着众人面前狠狠的责罚年莹春的凌乱和不懂礼数,不过她只是一笑了之的迈上踏椅,她并不是不做声张的放过年莹春一马,只是因为她不想再去与一个没有理智可谈的对手纠缠下去。
放不下仇恨,如何能学会面对现实?无法面对现实,又何谈的学会去长大?
可怜虫,虫可怜,对于这种只会依赖而无法独当一面的弱虫对手,她要是太过一味的纠结,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一声马蹄的凌乱,打破了街道上的和谐安宁,围在道路两边的百姓纷纷为这辆疾驰的马车让开了一条一字通道,深怕是被刮蹭到的无不往后缩着身子。
眨眼的功夫,马车上的车夫急拉马栓,让马车平稳的停靠在了年府的一侧,正在底下百姓议论纷纷是谁如此的大胆,便见得车门打开,一双软底的黑色莽纹长靴,从马车之中缓步走出。
随着这人的走出,他修长如松的身形与温润如水的面庞,也展露在了世人的眼前,众人从抽气之中倒吸了口气,惊呼出了此人的封号,“竟然是平湖王爷!”
“平湖王爷怎么亲自来了?莫不是也来恭送皇后的?”
“咱们的皇后果然是有面子,还没册封,便竟然连王爷都惊动的亲自来相送了。”
其实不要说是什么都不知情的百姓,就连年更荣,王婉修,桂禄海等人看见宣月淮走出马车时,也都是诧异的不明所以。
历代新后进宫,并没有王爷相送的例子和旨意,所以大家对于宣月淮到的来,都是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宣月淮不理会众人的私语与惊讶的目光,独步朝着年莹喜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依旧神采奕奕,唯独那双遗留在凤眼下的两道淡淡的灰痕,透露着一种不欲言语的失眠。
“小姐啊,又是平湖王爷。”碧荷控制不住激动的拉扯了下年莹喜的袖子,她昨儿晚上就说,平湖王爷一定对小姐不同于常人。
紫蝶听见碧荷的话,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无语的垂下了头。
年莹喜听见,不禁反拉了一下碧荷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如今这里可不是她的闺房,怎么如此不找边际的说些这些有的没的。
碧荷知错的吐了下舌头,转脸见芊芊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再敢多言。
芊芊一直觉得有人对年莹喜好是件好事,可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如今年莹喜已然快要进宫,若是平湖王爷对她的情思依旧不断,恐怕是要多生事端的。
“嫂嫂。”宣雨辰在众人各有所思的目光里,终是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本是不该来的,因有碍礼节,不过想到还要送嫂嫂一份大礼,就再也坐不住府里的板凳了。”他说着,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身后。
年莹喜朝着他的身后看去,见有几个小厮正将一口箱子一样的东西,从马车里抬了出来,看着那箱子上前后戳出的两个透气孔,她这才想起,竟然将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难为平湖王爷还惦记着。”她笑着朝着芊芊与碧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指挥那些小厮,将那箱子搬进她们进宫的马车里。
桂禄海虽不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见那几个小厮搬的过为吃力,赶忙吆喝着身后的随性太监,也跟着一起去忙帮,自己也跟在了碧荷与芊芊她们之中,一起张罗着将这箱子放进马车。
随着众人的走动,原地上只剩下了年莹喜与宣月淮二人。
年莹喜为了表示谢意,趁乱小声的开口,“小叔叔,多谢了,还是你有心。”
宣月淮对她这一声称呼,心里是有苦有甜,“嫂嫂的事情,我自然会牢记在心,如今嫂嫂只管平安进宫便可,王兄一定不会从中阻拦才是。”
“恩?”年莹喜一愣,“你说的是宣雨辰?”他要是不说,她还真将宣雨辰这人忘记在脑后了,不过想来也真是稀奇,宣雨辰得知了自己的‘水性杨花’竟然能在府中如此的消停,还真是让她想想都惊讶。
宣月淮点了点头,碍于身后般东西的小厮,向着年莹喜的身前靠近了一些,“早上探子传来消息,说是司南王妃突发失心疯,整个司南王府鸡犬不宁,想来王兄是没空过来了。”
“竟然是疯了?”年莹喜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略感诧异,她当晚弄的那么逼真,为的不过是想让于淑兰做贼心虚,没想到于淑兰竟然信以为真的疯了,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看来这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并不是不信邪,而是邪不到眼前,她们是绝对不会当真的,虽然有点让人惊讶了,不过于淑兰说到底也是罪有应得了。
“平湖王爷安好。”忙活完的桂禄海走了过来,先是朝着宣月淮弯了下腰,随后转脸对年莹喜又道,“皇后娘娘,礼品已经搬上马车,如今时辰不早,咱们启程吧。”
年莹喜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她诧异的回头看着以从面前变为身后的宣月淮,眼里无不是惊奇的,在她的眼里,宣月淮做事情一向有分寸,懂礼辈,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出格的动作?
不要说是年莹喜,就是附近的百姓也是无不惊讶连连,就更不用说是已经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的桂禄海了。
宣月淮盯着她的眉眼越发的沉淀,像是要仔仔细细的将她的容貌刻画在脑海一样,认真而缓慢,半晌过后,他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腕,笑着抱拳颔首,“嫂嫂好歹也与本王志同道合一场,如今就要进宫,本王这心可真是一万个舍不得啊!”
他半认真半调侃的话,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不但是让桂禄海等人松了口气,更是让年家人与百姓舒了口气。
不过年莹喜却没有像是其他人一样的露出轻松的表情,她虽也是露出了笑脸,可语句里却是侃侃的冰冷,“本宫确与王爷有过交集,也与王爷性格颇为投缘,不过本宫是皇后,而王爷也终归是王爷,所以这辈分上的事情,还是不需多加混淆的好。”她说着,忽而抬高了音量又道,“但本宫对王爷的友情定是天地可鉴,他日若是王爷成婚,本宫一定亲自送贺礼相祝。”
说完,她没有留恋的转身带着芊芊等人上了马车,只留下了一个萧条的背影,徘徊在宣月淮的眼里迟迟不散。
另一边的桂禄海见年莹喜终于是上了马车,生怕再出事端的提起了嗓子喊道,“新后起驾——!”
随着这一声尖锐的细喊,车轮滚动,马车前行,年家人转身回府,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马车的方向一起移动着脚步。
一阵尘烟之后,只剩宣月淮一人,还站在原地迟迟未动,他目若苦潭的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唇齿间是抹不去的苦涩。
马车里,芊芊等人看着这放在她们中间的大箱子,满脑子的问号,她们都很好奇宣月淮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年莹喜,竟然用这么大的一口箱子。
年莹喜勾唇笑了下,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亲自动手打开了这箱子,随着她的打开,一个人影从这箱子之中探出了头。
当芊芊与紫蝶看见这人影时,均是惊讶的喊道,“六子?”
“可是憋死我了。”六子挠了挠头,贼头贼脑的跳出了箱子,转头扫视了一圈紫蝶等人,扬起喜庆的笑,“小姐好!姑娘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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