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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禧妃听了这话,稍稍的松了口气,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她一个人的请辞可能无法让皇上帮着她,但有了她人的求情就不一样了。
年莹喜倒是无所谓的继续盯着宣逸宁猛瞧,对于这样抢着出头的人她根本没有兴趣可谈,所以甚至是连头都没有回过去一下。
随着安嫔的话音落下,有许多想要讨好禧妃的妃嫔,也是窃窃私语了起来,她们的声音忽大忽小,无不是在重复着一套说辞——这酒喝不得。
“皇上。”在众多窃窃私语之中,齐妃缓慢的站起了身子,她淡然雅致的将目光放远,投掷向宣逸宁,沉着却道不同的轻动唇畔,“素来宣国的祖先都是马背上的英雄,豪迈气爽,不拘小节,而宣国曾经的第三任与第五任的皇后便曾在不同的场合豪爽如男儿般的饮酒畅谈,这样的举止不但没有让人感觉到失了身份,更是让史部以女子大气,巾帼之姿的语言给铭记了下来,并且代代相传,今日我们的新皇后竟然能不巧不成书的与先代皇后同一作为,依臣妾看,这酒禧妃要是不喝,多少会让人觉得有萎缩之嫌啊。”
安嫔没想到今儿晚上齐妃会屡屡与自己作对,无语应答的她毫无办法,只能不支声不念语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齐妃你好样的!禧妃跪在地上,耳边嗡嗡回想着齐妃的说辞,心中早已火烧成恨,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就算今儿这酒她喝与不喝,都与年莹喜这梁子结下了,既然齐妃喜欢火上浇油,她一定在日后要她引火烧身!
年莹喜听着这与众不同的说辞,一时间来了兴趣,刚好仰头仰的脖子也有些酸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侧头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了去。
裙幅褶褶,气若幽兰,面目清雅,眉似墨描,年莹喜没想到这宫里竟然还有如此不愿粉黛的女子,一时瞧着起身站起的齐妃起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倒不是为了她帮着自己说话,毕竟人性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她这套的说辞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什么,年莹喜对她的这种好感只是单纯的来自于素淡的穿着与净白的面庞,只因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喜欢化妆的人。
“齐妃的话倒是深得朕心,朕也无不是时时刻刻想要亲眼见见女子大气,巾帼之姿。”宣逸宁说着,双手插于袖袍里,松了松筋骨的朝着后面的椅背靠了靠,向着大殿下的禧妃缓缓而道,“既然爱妃有心,皇后有意,朕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在其他妃嫔的惊呼中,站起身的齐妃心满意足的坐下了身子,跪在地上的禧妃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另一边的年莹喜不敢相信的转回目光朝着宣逸宁看了过去,有没有搞错?这宣逸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帝王?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宣逸宁瞧见年莹喜投射过来的不敢相信,抿唇颔首的露出了轻笑,面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你这作妖的速度是要上天,朕便送你一程。’
我靠——!读懂他眼中意思的年莹喜压根咬得‘咯咯’作响,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宣逸宁你少得意!不就是一坛酒么,吓唬的了谁?’
宣逸宁笑容淡然清雅,抬手将身后的桂禄海叫过来,“下去帮忙托着点,再去叫两个人过来一起帮着。”
桂禄海到了这时,才看出来皇上是真打算陪着这位新皇后疯下去,点了点头的走下台阶,不敢耽搁的伸手从两边又招呼过来了两个小太监。
“皇后娘娘,这酒奴才们帮您抬着,您尽管喝就是了。”桂禄海说着,将剩下的两名小太监指使到了另一边的酒坛处,自己则同等在一边的紫蝶慢吞吞的将酒坛子托举了起来。
年莹喜瞧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禧妃,笑冲着她抬了抬下巴,“禧妃,喝好啊!”她说着,首当其冲的把着酒口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禧妃看着已经开始喝起来的年莹喜,先是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随后蹭到了酒口边上,伸出颤巍巍的双臂,把上了酒坛子,她看着这硕大酒口里一眼看不低的酒水,来不及哭的闭上眼睛,下了狠心的也‘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其他的妃嫔哪里见过这般的喝酒之态?均是呆愣在了座位上,那两大坛子的酒光是看着就让人发憷,根本不用说是喝了,真不知道这位新皇后与禧妃是如何咽进去的。
宣逸宁面不改色,目色沉淀呈黑曜石一般的明黑,时而的流光波动带起他双眸之中的涟漪层层,抿唇仰首垂目的望着大殿之中的情形,分不出喜怒。
紫蝶正对着年莹喜的面颊,双眼里无不是担忧又着急的神色,她很想劝慰一下年莹喜不行就别喝了,可话到了嘴边,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年莹喜是谁?是天不怕地不怕,永远不会认输的人,紫蝶很明白其实就算是她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年莹喜根本不知道‘放弃’两个字要如何的书写。
帮忙在另一边托着酒坛的桂禄海心惊胆战,手上的重量每轻一分,他的心便是跟着沉下去一寸,这酒光是闻就能知道是百年酿出的女儿红,仅仅三杯便能让一般人醉上一天一夜,如今年莹喜如此的喝法,说一句不吉利的话,他真怕她会长眠不起啊!
一炷香过后,年莹喜连吞带灌的将一坛子的女儿红全部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桂禄海与紫蝶将空置的酒坛倒扣在了地上,以示意着这酒坛已经空空如也。
一直看热闹的妃嫔们见着那倒扣在地面上的酒坛子,啧啧称奇的同时对年莹喜也升起了些许的畏戒,有些以前想要靠拢禧妃的妃嫔们,开始琢磨着也许这位新皇后会是她们更好的依靠。
宣逸宁瞧着地上的酒坛,唇畔勾起了丝丝的笑意,看来这次又是他小瞧了某人啊!
桂禄海心急的从端着托盘的丫头手中端出一叠的酸枣,递到了年莹喜的面前,“皇后娘娘,这酸枣虽酸涩无比,却是解救的凉药,您先含一颗?”
年莹喜摆了摆手,推开面前的酸枣盘子,没有丝毫晃动的走到禧妃的身边,看着已经对着酒水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张开红唇吞咽的她,嫣然一笑,“禧妃果真是大家闺秀,这一坛子的酒才刚减了三分之一,如是这般下去,岂不是要喝到天亮?”
禧妃本就已经吞咽到了极限,如此这般的一听年莹喜幸灾乐祸的说辞,当即一口气涌了上来,混和着口中的酒水喷洒在了地面上。
年莹喜快速的闪躲到了一边,看了看被太监及时搀扶住的禧妃,又瞧了瞧地面上的女儿红,不禁状似心疼的啧啧,“白瞎了这好酒,不过既然禧妃喝不进去了,不如算了吧皇上?”她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未曾说话的宣逸宁身上。k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帝王的柔情
各宫的妃嫔如此一听,均是将目光都转向了高台处,无不是惊讶与差异的,谁也沒想到这灌禧妃酒水的事情是皇上的意思,不然新皇后为何要在最后问皇上的意思?
趴在地上的禧妃虽已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气,不过神智暂时还算是清明的,自然的,她也是听见了年莹喜问向宣逸宁的话语。
她有那么一刻是惊慌失措又不敢相信的,她惊慌的是,怕皇上如此做法是在惩罚她今儿晚上的哗众取宠,不敢相信的是,皇上竟然为了一个新进宫的女人惩罚自己。
宣逸宁的双眸闪出一道凌厉的光,听着她的问话心里却觉得甚是好笑,明明是她张罗喝酒,又是她张罗非要捧着坛子喝,现在却在临终末了的时候想要将这烂摊子说丢就丢的扔给自己,当真是足够胆大。
年莹喜沒有般丝畏惧的依旧仰首望着他,心里早已啼笑皆非,想和她玩?不付出点代价出來怎么行?
读懂了她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意思,宣逸宁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转眼朝着下面的桂禄海看了去,“去将候在门口的李全福叫进來,让他将他家主子扶回去好生照顾着。”
年莹喜对宣逸宁这种直接不回答自己问題的态度,很是不爽,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以为他多爷们,到头來也不过是岔开了自己的矛头。
紫蝶上前一步扶住了年莹喜,看着她面色红润眼神迷蒙的样子,担忧的小声道,“小姐,咱们也回吧。”
年莹喜的脑袋虽然已经开始一圈圈的晕涨了起來,不过她却保持着一丝清醒的摆了摆手,“扶着我坐回去,这酒既然喝了,我就要胜过禧妃一筹,让其他妃嫔有个畏戒,若是我也临阵脱逃,在他人眼里我不过是与禧妃打个平手罢了,这酒也算是白喝了。”
紫蝶自然能明白年莹喜想要借此以儆效尤的意思,不过她看着年莹喜强撑的样子,心里却是难忍的疼了起來,刚进宫的第一天便要这般的隐忍强撑,以后的日子还不晓得要有多少的坎坷要走。
待紫蝶扶着年莹喜一步步登上台阶,桂禄海带着李全福匆匆的走了进來。
“我的主子呦………这是怎么了?”李全福扑过去与身后的宫女一起将禧妃搀扶了起來,见禧妃已经不省人事的醉成了一滩,当即红了眼圈。
这像是从嗓子眼里生生扯出來的嚎叫,让迈步正在往台阶上蹬的年莹喜脚下一个趔趄,拧眉回头瞧着失声痛哭的李全福,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紫蝶也是被这哭声吸引,见李全福一边嚎着一边小心吩咐宫女仔细架起了瘫软如泥的禧妃,不禁叹了口气,“沒想到如此张扬跋扈的主子竟然得了个这么忠心的奴才。”
“呵……”年莹喜笑着摆了摆手,继续朝着台阶使劲,“傻丫头,要当真是为了主子考虑,又哪里有功夫在这里嚎哭?难道他不知道现在他家的主子有多现眼么?”
紫蝶一愣,只不过是眼睛一转,便跟上了年莹喜的思维,“小姐的意思是?”
“不过又是一个想要借着心疼主子的头衔,而在皇上的面前巧言令色的人罢了。”年莹喜说完,生生叹息了一声,拉着紫蝶的手忽而认真的道,“就算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别这般的哭嚎,我怕鬼差被你哭的不敢來接我,让我变成孤魂野鬼。”
紫蝶正洗耳恭听着,猛地听见年莹喜的这番说辞,不禁拧眉的懊恼了起來,“小姐怎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在我眼里,小姐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呵……长命百岁。”年莹喜哼笑着,终于在紫蝶的搀扶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侧眼见宣逸宁将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忽而拉着他的袖子倾身的发问,“宣逸宁,长命百岁真的好么?”
宣逸宁看着紧紧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轻道了一声,“你喝醉了。”
年莹喜先是一愣,随后不屑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却因为力道有些大了,而不小心磕在了桌角上,“我倒还真希望我是喝醉了。”她揉着自己疼痛的手,眼睛瞄向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很是有一种冲动将这桌子给劈了。
他好笑,“为什么?”
她嗤鼻,“因为我可以吐在你身上。”
听着她带着稚气的回答,他哑然失笑,睨着她盈盈一握的小手不停的在他的眼前煽动着,在他的眼里画出一个有一个的弧度,这种晃动,有那么一刻是让他平静的心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数秒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却是在下一秒,将她的手握进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她不习惯于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刚想挣脱,却听到了他分不出喜怒的声音,“年莹喜,你当真是越來越大胆了,连朕也敢算计了。”
他轻动薄唇的说着,眼睛却是盯着大殿里不知何时涌进來的舞姬,他的言语是那般的无所认真,却是让听见的人沒有办法忽视。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算计是刚刚自己将矛头指向他的事情,一边甩着他大手的钳制,一边嘻嘻的笑了起來,“宣逸宁,是你偏心你的女人在先,又怎能现在好意思來埋怨我算计你?”
是了,如果之前他让禧妃退下,或者让禧妃说个软话,这后面的喝酒也就沒有了,不过他却是不管不顾,任由禧妃和她拼酒,其实就算他不说,她又怎么不知道?他这般的做法,无不是让给她提个醒,让她了解后宫的尔虞我诈和居心叵测。
不过还真是不好意思,她年莹喜一向是软硬不吃的滚刀肉,所以既然宣逸宁让禧妃与她喝,她便将禧妃给喝到趴下,最后再将矛头指向他,让所有的人包括禧妃在内,都心有猜忌的认为,今儿晚上的事情其实就是宣逸宁为了打压禧妃而设下的局子。
“朕的女人?”他胸膛轻轻的因笑意而起伏,目不旁光的依旧看着大殿里那些尽展舞姿的舞姬们,“那么年莹喜,对于朕來说,你可知你是什么人?”
昏沉的晕眩感终于是让年莹喜体力不支的靠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困意來袭她打着哈气的歪头瞧着宣逸宁那长而卷的睫毛,“宣逸宁,对你來说,我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记得给银子就好,千万别赖我的账,不然你就是被埋进了黄土,我也将你抠出來……”
他伸手轻轻将她散落在唇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垂腰低声的是谁也无法看透的认真或是玩笑,“年莹喜,如果欠着你的银子会让你紧紧跟在朕的身后不离不弃,也许朕会考虑。”
“你做梦…”年莹喜摇头拜托掉他轻微刮蹭着自己面颊的手指,“宣逸宁我呸…你休想让我永远给你当苦工。”她说着,眯着眼睛坐起了身子,朝着后面靠了靠,“让我眯会眼,我很困,再和我说话,小心我加你的利息……”
宣逸宁的眼睛一直折射在她的身上,直到见她安全的靠在了身子的椅背上,才慢慢的收了回來投掷在了大殿里,而就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刻,他那一双刚刚有一些起伏波澜的眼,再次恢复了深邃的平静。
大殿里歌舞升平,欢歌一片,在舞姬与乐师的喧闹下,似乎沒有人还记得刚刚禧妃被抬下去的尴尬,大家都沉浸在了这边和谐的舞乐里说着,笑着……
已经疲乏了的齐妃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交代了一声身边的嫔妃,便带着蓝水走出了这片的喧闹之中。
“娘娘,咱们就这么走了,一会要是皇上问起可怎么好?”蓝水扶着齐妃,迈出了大殿的门槛。
“你还沒看出來么?”齐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夜色正浓的空气,“刚刚皇上连禧妃被抬出去都不曾望去一眼,现在又怎么会过问我们这种闲杂人等?”
蓝水听着话确实是有点道理,不过却又忍不住反驳道,“娘娘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如果娘娘是闲杂人等,那么现在在大殿里的那些妃嫔又是什么?”
“是什么?”齐妃幽幽的一笑,带着蓝水走下了台阶,“是什么就要看她们自己怎么想了,其实想要在这宫中生存并不难,但首先,都是要学会如何将自己定位,不然无论是好高骛远还是坐井观天,最终均是要被掩埋的。”
“娘娘的意思是,那位新皇后以后便真是这后宫的主子了?”蓝水不相信,到底禧妃打理后宫了这么多年,皇上又怎么能说从她的手中收回权利,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收回?
“就算她不是皇后又怎样呢?”齐妃想着刚刚见皇上与年莹喜的小动作,眼神里是无尽的悲哀,“就算她不是皇后,现在也是这后宫的赢家,蓝水,你还是不懂,这后宫中的女人要的不是权力,而是那个男人的心啊…”
“那么娘娘,您……”
还沒等蓝水将话说完,齐妃便打断的坐上了玉撵,“我只求平安度日,在这宫中静待余生,至于其他的我不再想,你也休要再提,不然别怪我不顾主仆情分。”
蓝水虽不甘心自己说到一半的话,不过也不敢再多嘴的站在了玉撵的边上,抬头看着齐妃那沒有焦距的双眸,心里念着那个久远的秘密,再次的疼了起來。r9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四十二章 酒醉的夜晚
大殿里,高台上,年莹喜坐在坐位上晃着沉重的脑袋,时不时的看看这个,时不时的瞧瞧那个,在别人眼里好像她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根本什么都沒往自己的眼里看。
比如那些妃嫔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比如那些舞姬一个弯腰一个转身朝着宣逸宁所抛过來的眉眼,此刻在她的眼前都像是过眼云烟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从眼前一眨而过,根本留不下半点的痕迹。
站在后面的紫蝶提心吊胆的盯着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年莹喜,深怕自己一个眨眼她便从椅子上栽到了地上,毕竟是满满一缸的女儿红,她能一直保持着一丝清醒的不闹不吐,紫蝶其实已经感到谢天谢地了。
站在她身边的桂禄海瞧出了她提心的模样,好心的小声开了口,“这宴席也快要结束了,若是姑娘着实担心的话,不如让奴才去吩咐人端碗米醋过來可好?”
紫蝶倒是很想让年莹喜喝碗醋解解酒气,不过想着年莹喜的脾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奴婢心领桂公公的好意了,既然宴席快要差不多结束了,也就不必再劳烦他人过來折腾了。”
“姑娘客气了。”桂禄海见紫蝶婉绝了,赔了笑个笑脸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本來还想着见皇上对年莹喜不同,寻个机会卖紫蝶个人情,这样自己以后也好在年莹喜的面前说话不是?不过现在看來,他倒是多余了,人家根本不给他卖情的机会。
又过了半个时辰,舞姬退下,乐师退下,折腾了快要两个时辰的宴席,在大家的疲惫中算是画上了句号。
众位妃嫔虽已经都站起了身子,不过碍于皇上的沒走,她们也不好提前离开,均是站在自己额座位前安静的等着,等着皇上先行之后她们再各自回宫。
靠在椅背上的年莹喜听着耳边的乐器声终是安静了下來,不由得慢吞吞的睁开眼睛,见大殿里的人都已经起身,自己也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想要转身让紫蝶搀扶着自己走下那个又陡又峭的台阶,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正拉着自己的袖子。
猛然回身,垂眼一看,见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自己的手包裹住了,年莹喜不禁拧起了眉头,“我说宣逸宁,你这算不算是揩油?”
宣逸宁一直握着她的手心,为的不过是怕她醉了酒之后再惹出什么乱子,如今听着她这让人啼笑皆非的蛮语,他低声好笑的跟着她的醉语抬起长眸。
灯火通明的晃照下,她一张素净朱颜是似桃腮的红晕,明亮清醉的眼中似流转着多情的波动,她身上散发出來的参合着浓郁酒香的体香,不时的钻进他的鼻息,不禁让他的手下一紧,心也跟着一紧,只因他第一次发现,她竟然也是可以娇艳的如这般不可方物。
年莹喜本就头脑并痛,恨不得马上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就开睡,如今见宣逸宁并沒有放开手还给自己自由的意思,不免來了火气,“啊喂…”她说着,伸出长腿踢了下他的椅腿,“我和你说话呢…”
靠之,要发呆就不能回去发么?为啥非要拉着她的手让她跟着他一起死站在这里?
年莹喜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本就是带了些许的不满,自然不会故意压低声音,所以她这一嗓子喊出來,不但是宣逸宁听见了,桂公公和紫蝶听见了,更是让下面的其他妃嫔也是跟着以为出什么事了的惊了一跳。
宣逸宁看着她难得的憨态很是想多保留一刻,哪怕是一秒也好,不过见其他人的目光已经朝着这边望了过來,只能作罢的松开了她的小手,自己站起了身子。
年莹喜感觉到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由,正要转身拖着紫蝶下台阶,却在后一秒的功夫,忽而听见了大殿里传來的惊呼声,以及紫蝶与桂禄海夸张瞪眼的表情,不过还沒等她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随后则是温暖的体温与那她虽不熟悉却也不算陌生的清冽麝香味。
站在底下妃嫔捂着嘴的望着将年莹喜抱在怀里的宣逸宁,眼中无不是更加的羡慕或者嫉妒,她们入宫这么久,从來沒见过皇上当众对哪位妃嫔如此体贴,就是现在最为盛宠的禧妃,也沒有过这种的待遇啊…
另一边的桂禄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讶又像是到了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情形一般。
不过紫蝶已经从惊讶之中缓和了不少,娇笑的看着年莹喜,那笑容里掺杂了不少的暧昧。
年莹喜从來沒有和其他的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当然要刨除被宣月淮抱着的那次,因为是在演戏,面上不自然的又红了几分,她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想要从这个结实的怀抱里挣脱出來,虽然这个怀抱让她现在的头昏症状得到了不少的缓解,不过现在她还是宁肯自己晃着走出大殿,也不要这般万人瞩目的被宣逸宁抱着出去。
“如果你再这般的不老实,朕倒是不怕扛着你出去。”他是时的话语炸响在了她的耳边,使得她僵硬下了所有的动作。
像是很满意她难得的乖顺,宣逸宁抱着她在桂禄海的轻声叮咛下,一步一步缓慢而稳重的迈下了高台的台阶。
年莹喜碍着自己瘫软的四肢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寄人篱下的如乖猫一般的窝在了宣逸宁的怀里,不过当宣逸宁抱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门口走去的时候,她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万针穿刺一样,疼痛难忍,她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她现在早就在这群妃嫔那些双如刀锋一般的眼光里尸骨无存了。
出了大殿,呼吸着夜色里还算是清晰的空气,年莹喜感觉自己昏沉的脑袋清爽了不少,也正是这份清明,让她发现,似乎都已经走出宴合殿许久了,而宣逸宁并沒有坐上玉撵,依旧抱着她慢步在宽敞静谧的宫道上。
紫蝶与桂禄海拎着两台玉撵安静的走在她和他的二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近不远的跟着不敢怠慢。
年莹喜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挣扎不出宣逸宁的怀抱,索性放任自己松懈下來了身体,软趴趴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抬眼看着夜晚的风景,轻快的哼起了小曲。
墨色的天空被无数闪着亮光的星星铺满,像是一条通天的银河一样,在空中安静的流动着,脚下宽敞的宫道像是感染了月的银白,与天空上的星星相互辉映着银洁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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