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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是,臣妾遵旨。”温皙的语气僵硬,再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外头不知何时起了风,带着些许凉意。殿中闷热而血腥,温皙一出来,便舒缓了许久,随即胃中翻涌,想着拿气味刺鼻的鲜血,“呕~~”温皙几乎要呕吐出来。
“贵主子!”梁九功急忙上前搀扶着,“贵主子这是怎么了?!”
温皙摆一摆手,深深地喘了两口气,道:“我没事。”
“梁九功!!——”殿中爆出一声康熙的吼叫。
梁九功顿时一急,温皙艰难地笑了笑:“本宫安好,你进去吧。小心着点。”
“嗻!”梁九功虽然是老胳膊老腿儿了,这会儿倒是跑得极快。
温皙踩着三寸的花盆底儿鞋,脚下踩着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美人蕉,回首看了看在夜色笼罩中的永寿宫。这里原本是一处十分华丽的宫殿,如今竟然有了颓废灰败之感。夜里的雾浓如牛乳,风亦吹不散,整个宫殿便平添了几分迷离,不似仙宫,倒似地府,惨白的月光之下显得鬼蜮森森。温皙急忙加快了脚步。
“主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竹儿急忙上来搀扶着。
温皙扶着竹儿的手,坐上肩舆,深深地喘息了两下,沉声道:“回宫吧。”内中之事,温皙到底不方便与人明说。
一路凉风习习,倒也缓解了不少呕吐感。竹儿眼尖,温皙坐上肩舆之后,便瞧见了温皙绣着牡丹缠枝的裙角染了不少血,便小声问道:“主子是月事提前来了,才脸色这么不好的吗?”
温皙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本宫的血。”是平嫔的血,衣裙上沾了她的血,仿佛又看到了她肚腹间汩汩涌出血腥扑鼻的血腥场面。温皙急忙用左手掩住口鼻。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听到死了多少人,或许不在意,但若真的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血液流尽而死,有几个不害怕?
竹儿心下咯噔一跳,立刻脸色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温皙道:“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竹儿忙不迭地点头,涉及到宫闱秘辛,自然要装聋作哑了。
回了宫,温皙换了一身常服,竹儿备了酸梅汤端上来,这东西酸酸的,下口一些,又加了甘草等物,能止呕吐。温皙便喝了半盏,果然舒服了几分,想着康熙待会儿还会过来,便问道:“十七阿哥睡得还好吗?”
竹儿笑道:“主子放心,十七阿哥睡得很熟。”
温皙点点头,又问道:“西偏殿,十公主睡下了吗?”
“回来的时候,西偏殿还亮着灯,想必还没睡下。”竹儿道。
温皙嗯了一声,道:“去瞧瞧,要是没睡,就给请过来。”平嫔托付的事儿,小蜜桃的事儿,还是尽早解决了好。
换了十公主来,一起等着康熙过来。只是等了大半个时辰,舒宜尔哈坐在椅子上,眼皮耷拉着,显然是困倦了。温皙便把她抱到榻上,盖了个薄棉被,叫她先睡着。
小鹿子悄声跑进来,打千儿禀报道:“主子,皇上回了养心殿,便吩咐了古承宗去永寿宫给平嫔娘娘诊治恶疾。”
还有什么好诊治的?人都死了!只不过是康熙要掩盖平嫔之死罢了!不过是因为现在得胜,是个喜庆的时候,平嫔死了,委实不吉利。温皙摇摇头,问道:“还有旁的吗?”
小鹿子躬身道:“然后便请了太子去养心殿,这会儿太子爷还没出来呢,听说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儿。”
温皙淡淡地嗯了一声,太子不会怎么样,康熙杀了平嫔,也是要保全太子。如今纵然火发得再大,也不会废了太子,顶多禁足惩戒一下罢了。只不过,用不了多久,索额图想必就要倒霉了。
小鹿子不禁露出几分畏惧之色,道:“皇上还下旨,叫吧毓庆宫伺候的太监全数送去慎行司杖毙了!”
温皙长长叹了一口气,“今夜...是血流成河了。”
小鹿子也略有哀叹,在毓庆宫伺候是光鲜,可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前后皇上已经杖杀了好几次毓庆宫的奴才了!太监都是卖身进宫的,不及宫女好歹是内务府包衣三旗出身,够了年纪就可以出宫,宫女不是太监,不会被轻易打杀,太监的命也比宫女的要贱多了!除非像他这样混个首领太监,小鹿子不禁有几分庆幸!
“还有就是,皇上身边的梁公公连夜去内务府,叫准备了大量冰块送去永寿宫。” 小鹿子道。
自然需要大量的冰了,平嫔死了,要秘不发丧,就要保持遗体不腐烂,自然要足够的冰,冻着才行。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307、孽子
康熙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更了,温皙都有些困倦了。康熙来的时候也没叫人通报,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来了,倒是吓了温皙好一跳。
温皙急忙起身要行礼,康熙靠的近,便一手扶住了温皙,抓起温皙的手看了看,已经细细包扎过了,“你也该小心着些才是。”
温皙垂首不语。
康熙已经沐浴过,换了一身家常的玄色对襟绣瑞兽纹的软缎衣裳,只是依旧有掩盖不住的淡淡的血腥气息,不知是从战场带回来了,还是从永寿宫沾染上的。
拉着温皙的手腕,一起坐下,康熙瞅见床上还爬着个丫头,便疑惑地一手翻过熟睡的那丫头的脑袋,是一张白嫩嫩可爱的脸蛋,康熙只觉得眼熟得很,便问道:“这是九丫头还是十丫头?怎么在你宫里?”康熙的儿女太多,多得都自己认不全了,只是却也知道这个年岁的,大约不是九公主就是十公主了。
温皙心底里泛起一阵冷笑,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得了吗?也是,平嫔早已失宠,康熙自然就不关注这个“平嫔的女儿”了。反正公主只需养大了,作为联姻的工具即可,何须付出父爱呢?
“是十公主舒宜尔哈。”温皙回答道。
康熙蓦地蹙了眉头,“怎么是她?!”康熙这句话,说得有些大声,趴在床上睡着的舒宜尔哈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小手倦怠地揉着眼睛,嘴里诺糯:“贵额娘...”
康熙语气有几分冷意,道:“你怎么在这儿?!”
舒宜尔哈疑惑地望着康熙,忽的从床榻上跳下来,急忙忙给福身行礼:“皇阿玛万安!”
温皙笑盈盈道:“别那么急躁,扯着伤口就不好了。”
康熙不由疑惑了:“什么伤口?”
温皙招手唤了舒宜尔哈过来,问道:“今日擦了药了吗?”
舒宜尔哈点头。
温皙才对康熙道:“是伤在背上和手臂上,已经好了大半了。”说着便掀起舒宜尔哈的袖子,露出浅浅红红的伤痕。
康熙不由地怒上心头,“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朕的女儿?!”那样的伤,显然不是不小心伤到的!
温皙语气淡淡中带着几分怜惜,道:“还能是谁呢?”理了理舒宜尔哈有些糟乱的头发,“倒是个可怜的孩子。”自然可怜,章佳氏咎由自取死了,平嫔也死了,没了两个母亲了,可不是可怜的孩子吗?
康熙旋即咬牙切齿,“这个贱人!居然还虐待朕的女儿!真是死有余辜!”
舒宜尔哈被康熙慑人的语气吓得脖子一缩,拱进温皙怀中,小声问道:“贵母妃,皇阿玛在说谁呢?”
温皙不想叫她晓得平嫔已死,便换了十公主的乳母连嬷嬷进来,道:“带十公主回去歇息吧。”
又谴退了左右伺候的人,温皙才道:“死者已矣。”——何必再说她的不是呢。温皙虽然不知道是太子先勾搭了平嫔,还是平嫔诱惑了太子,反正这种事儿不会是一个人的过错,太子不会有多大惩罚,平嫔却死了,终究是对她不公。不过康熙不会觉得不公,她从未对哪一个女人忠诚过,却要求所有的女人对他忠诚,否则就是“死有余辜”!这就是帝王的逻辑。
“不提那腌臜货了。”康熙语气无比厌恶道。
腌臜?到底是谁更腌臜呢?温皙心中反问道。嘴上却沉默着,起初她也不喜欢平嫔,和她也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她死了,温皙道觉得有几分可惜了,可惜了一个好母亲。
沉默了半晌,温皙才道:“皇上,如今十公主无人抚养,不如由臣妾照顾吧。”
康熙想了想,道:“暂时留在承乾宫也可,等朕给她寻个养母,到时候再搬出去。”
“可不可以...”温皙抬头望着康熙,这会儿已经不及在永寿宫的时候那么杀气凛然了,“让舒宜尔哈做臣妾的女儿?”
见康熙没有回答,温皙便柔声道:“舒宜尔哈也可怜得很。何况玉录玳都十二了,过几年就要嫁人了,臣妾还想要一个女儿。”康熙自然是更喜欢儿子的,而温皙更疼女儿一些。
康熙忽的笑了,凑到温皙耳边道:“你想要个女儿还不简单,再生一个不就是了。”
这个时候,还有兴致**吗?温皙不由地生了几分厌恶,却极力掩饰住自己对他的厌恶,道:“皇上可以修改十公主的玉牒吗?就当是臣妾生的。”
“可是朕记得,舒宜尔哈比胤礼大不了几个月。”康熙道。
章佳氏生产的时候,温皙已经怀着胤礼了。舒宜尔哈生于康熙三十一年秋,而胤礼生于康熙三十二年春,差了将近六个月。只是如此,温皙如何能六个月内生下两个孩子?平嫔还真是给温皙出了一个大难题。
温皙急忙道:“也可以把舒宜尔哈的生日推迟六个月,就当臣妾是生了龙凤胎。或者在提前几个月....”
康熙有几分无奈之色,道:“你真是异想天开!若喜欢,便留在自己宫里养着就是了。”
温皙有些头疼,舒宜尔哈是认死理的,若是不修改玉牒,她自然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正在头疼的时候,康熙忽的抱起温皙上了床榻,炙热的唇齿贴在温皙脸颊上,“朕有半年不曾亲近你了...”
温皙不由地泛起一股浓郁的厌恶,一回来就打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有这种兴致吗?!便扭头,背对着康熙,道:“臣妾没有兴致。”
康熙蓦地如兜头泼了一身冷水,把温皙的身子扳过来,有几分无奈:“是你在气朕把你叫去永寿宫吗?”他伸手拂去挂在温皙脸上的青丝,道:“平嫔...到底是赫舍里皇后的妹妹,她临死求朕要见你一面,朕有些心软,便答允了。”
温皙僵着脸色,沉默着。心软吗?若是心软,何不饶她一命?
康熙微微叹息,“是朕的疏忽,你本就胆子小,哪里能见得那种场面?今日吓着你了吧?”
温皙咬了咬嘴唇,道:“平嫔纵然该死,皇上又何必...”何必那样叫她鲜血流尽而死,好歹也该给她的痛快的死法!一想到平嫔苦苦熬着,等她去,说话都极为吃力艰难的样子,温皙不由地黯然。
康熙忽的瞪大了眼睛,“你以为是朕刺了她一剑?!”康熙不由地气上来,眼睛里都冒火了。
温皙一愣,脱口而出道:“难道不是吗?”
康熙不悦地一哼,怒中声调都高了好几筹:“是她突然抢了朕的龙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肚腹!!”
温皙顿时愕然,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不是康熙刺死平嫔吗?竟然是她自己那么惨烈地自绝吗?!是啊,她死的惨烈决绝,才能叫康熙心软,才会叫康熙叫了温皙去,才能对温皙说出最后的遗言!温皙不由地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
康熙鼻子一哼,道:“她好歹是赫舍里皇后的妹妹,朕原本打算叫古承宗给配一剂慢慢虚弱而死的药,叫她两三年之内死去就罢了!没想到她居然二话不说就——”随即,康熙也叹了一口气。
温皙垂下眼睑,低声道:“臣妾误会皇上了。”
见温皙软了话,康熙也不好继续置气,叹了一口气道:“她对朕有怨,但也不该——”康熙微微一顿,“胤礽还是她的亲侄儿啊!”忽的看向毓庆宫方向,咬牙忍着恨意:“这个孽子!!!”
康熙恨得牙根痒痒,低吼道:“朕,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孽子!!!”
温皙不由地笑了:“恨不得掐死,便是舍不得掐死。太子和平嫔终究不一样,平嫔是必须要死的人,太子...想来也不过是禁足吧。”
“哼!!”康熙重重一哼,“朕叫他去奉先殿跪着了!!!对着列祖列宗,好好思过!!!平嫔不但是朕的嫔妃,更是她的姨母啊!这个**的孽子!!!”
温皙眨了眨眼睛,听着外头潺潺的雨声,问道:“是跪在奉先殿内还是殿外?”
“自然是殿外!!”康熙气恼着声音道。
温皙指了指外头,道:“可是下雨了呀。”
“正好,叫他好好清醒清醒!”康熙冷声道。
温皙耸了耸眉毛,反正不是她儿子,她不心疼,便好好瞧了瞧康熙的神色,道:“皇上不心疼吗?”
“哼!!”康熙鼻子一哼,作为回答。
“不用叫人给送把伞去吗?”温皙又问道。
“不用!”康熙掷地有声
温皙打了个哈欠,给自己盖上被子,“那臣妾睡了...”自己儿子不心疼,她更不必细藤。温皙早就困乏了。
康熙却推了推温皙的肩膀,道:“朕睡不着。”
温皙很像翻白眼,你睡不着拉倒,反正老娘睡得着就行了!反正你上夜班也习惯了,睡不着就去加班吧!
康熙仰头长长叹息,含着莫名的悲凉,“这个孽子,朕、恨不得废了他!”
温皙又打了个哈欠,“恨不得废了,就是舍不得废了,既然舍不得,就别废了。”且不是和赫舍里氏的情义,单单是康熙这些年手把手的教养,康熙便不会轻易废了太子。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308、小蜜桃复声
康熙弯下身,他温热的额头贴在温皙的额头上,“这个时候,也就你懂得朕...”语气悠远而绵长。
康熙自然不会轻易废储,不但是舍不得,更是不服输,康熙何等自负,如何肯承认他一手教导出来的继承人是个失败品?
温皙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呼吸渐渐均匀了。翌日醒来的时候,康熙便已经去上朝了,想着今日正好是初十的日子,该去给太后请安,虽然贪恋柔软的床铺,温皙还是起身了,接过竹儿奉上来的漱口的普洱,温皙问道:“昨夜十七阿哥睡得还好?”
竹儿手里正拿着一柄凤首蓝田玉梳给温皙梳理着乌发,语气徐徐道:“按主子的吩咐,昨夜送十七阿哥去六公主哪儿,果然没闹腾。”
温皙嗯了一声,也就玉录玳整日闲得慌,合该叫她照看着,又道:“以后绿檀随身保护十七阿哥。”绿檀也渐稳重了几分,温皙本打算亲自多调教几年,等小蜜桃去阿哥所的时候才叫跟着,如今也提前了。现在想着,若是再早一些叫绿檀随身保护,或许小蜜桃就不会遭逢如此劫难了。
慈宁宫请安,除了平嫔,嫔位以上的都到齐了。太后今日脸色有些不大好,很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十七阿哥可好些了?”太后看了看温皙,问道。
温皙扯出一些笑容,道:“略有起色,只是还不能言语。”
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可得好好治着,好好的孩子,不能就这么坏了。都是底下奴才不当心,居然叫阿哥碰那么危险的东西!还有佟嫔也真是的,舒露是公主,怎么能玩那么危险的东西?!”
佟嫔气色很不好,眼睛都红肿了,“是嫔妾为人母亲,不够用心!可怜了舒露,疼得整夜睡不着觉...”说着眼中积蓄了泪水。
温皙瞧着她的样子,倒像是真不知情似的,不由暗暗垂下眼睑。
太后哀叹着,“今年也真是多事之秋啊!皇家血脉都该是最有福泽的,可偏生遭逢如此龃龉,看来得叫宝华殿的法师多多祈福才是。”又看向殿外奉先殿的方向,“哀家知道,皇帝罚了太子,必然是太子犯了错。只是父子之情,不该如此受挫,你们也该劝着点才是。”
嫔妃们连忙称是。昨夜一夜大雨,太子胤礽便在奉先殿外跪了一夜,雨停天微明的时候,才支撑不住晕倒了,奉先殿的太监只得先把太子抬进去,急急忙忙向康熙禀报。康熙却怒斥了奉先殿的太监,通通罚了二十板子,还叫太子继续在殿外跪着。
太后看着温皙,道:“旁的嫔妃劝,皇帝怕也听不进去,皇贵妃的话,皇帝想必是能听进去一些。”
温皙急忙露出几分哀愁之色,道:“臣妾昨晚就劝过了,可惜皇上正在气头上...臣妾也说起码得叫人给太子打个伞,皇上也不许。”
太后顿了顿,道:“昨日在气头上,自然是听不进去,今日想来会好一些。”
温皙只得道:“臣妾愿尽力一试。”反正不会永远叫太子跪着,若是劝得下,也算卖太后和太子一个好。太后也是重嫡子嫡孙的,对待太子自然比对待其他阿哥不同些。
果然,太后面露满意地和蔼之色,“你是最贤惠的,哀家清楚。”
温皙略一笑,道:“太子受罚,皇上心里想必也不好受,臣妾自然不愿皇上难受。”
太后忽的看了看永寿宫的方向,道:“今儿平嫔还是未曾来请安,看样子是病得极重了!”
嫔妃们都不接话,虽然多半不晓得是为何,但是却也看得出平嫔已经是一个忌讳了,否则皇上如何会将永寿宫所有宫人如数杖毙,同处一宫的林常在、许常在,还有几位答应如数被打入冷宫。
太后继续道:“人有生老病死,你们也不必太过哀伤,底下奴才伺候不周,打杀了也没什么。”
太后的语气轻描淡写,温皙却听得出里头的意思,“生老病死”?可见太后是晓得内情的,只怕是已然晓得平嫔已死。语气里也有几分不满,只怕太后把过错都记到了平嫔头上,觉得是她狐媚了太子。太后自然也是偏心的,偏心于自己的嫡孙。
太后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就没多留嫔妃说话,嘱咐了该嘱咐的事儿,便都叫退下了。
出了慈宁宫的宫门,成妃面带忧色走进了,“皇贵妃,平嫔她...”话说到一半,讷讷而止。
温皙微微一笑道:“太后不是说了吗?人有生老病死,不必太过哀伤。”
成妃点点头,微有哀叹:“有因必有果,怪不得旁人。”随即又笑道:“都是八月里了,也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选秀。”
温皙抚了抚旗髻,道:“自然会选,七阿哥、八阿哥都到了该娶福晋的年纪,九阿哥、十阿哥也都十四了,哪里还能再拖延三年?”
成妃略略放心了几分,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十四了,她的七阿哥更是已经十七岁了!
与成妃道别,温皙便上了肩舆回宫去。
承乾宫。
“额娘!十七弟不肯吃饭!”玉录玳一脸无奈看着刚回来的温皙。
温皙瞧着坐在椅子上,低头揉着自己衣裳的小蜜桃,便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从玉录玳手里接过碗,吹了吹热气,道:“额娘喂小蜜桃吃好不好?”
小蜜桃摇头,抿着嘴巴不说话。
“是不喜欢吃燕窝吗?”温皙柔声问道,“那换个银耳莲子羹?”看着小蜜桃还是一副兴味缺缺的样子,温皙继续问:“那么冰糖雪蛤?红枣百合甜汤?薄荷绿豆汤?”一连说了好几个,小蜜桃只管闷着头,什么反应也没有。
玉录玳愁着眉头道:“今早只吃了半个菊花佛手酥,然后什么也不肯吃了。十七弟原本还是爱吃几口雪梨燕窝的,想是吃腻了。”
“朕看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殿外传来康熙不悦的声音,便见他大踏步走了进来,似乎是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明黄色九龙十二纹章的龙袍。
玉录玳一福身,嘟着嘴巴道:“皇阿玛不要这么大声说话,会吓着十七弟的!”
康熙看了看还坐在温皙腿上、窝在温皙怀里的胤礼,不由地皱了眉头,随即命令道:“下来!成什么样子?!”
小蜜桃随即脖子一缩,抓着康熙的衣襟,靠得更紧了。温皙怒瞪着康熙:“他还不到四岁!本来就被吓着了,好不容易才好些了,皇上就别拿规矩来约束着他了!”
康熙完全无视温皙的话,只是目光落在胤礼的右手上的时候有微微的停滞,随即又是一副严父的模样,怒声道:“下来!不要让朕说第三遍!”康熙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蜜桃身子一颤,随即抓着温皙衣襟的左手边松了开,刺溜一声便从温皙身上滑了下来,瑟缩着站在一侧。
看着幼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康熙愈发生了几分不满,寒着脸道:“朕的儿子,岂能被一个爆竹就吓得不会说话了?!”
温皙急忙抚摸着小蜜桃的肩膀,皱着眉头道:“他还小!哪儿受过这番惊吓?!”
康熙依旧冷着脸,“朕走的时候,你还会请安问好,回来的就是这副样子?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温皙感觉到,小蜜桃肩膀在微微颤抖,忽的跪下行礼,嘴巴张了张,终于出了声音:“请、请皇阿玛万安!”
温皙蓦地一阵惊喜,不禁掩面惊呼道:“小蜜桃能说话了?!”
康熙旋即拧着眉头瞪了温皙一眼,“不许叫小名儿!”
温皙脸上笑容灿若云霞,急忙捂着嘴,连连点头,“能说话了就好!”
玉录玳伸过脑袋来,笑嘻嘻道:“这算不算以毒攻毒啊?”
康熙立刻不悦地看着温皙,负手而立道:“都是跟你学的,才都这么没规矩!”
温皙这会儿自是高兴坏了,她这两个月可算是用尽了办法,就是没法叫小蜜桃出声。康熙不过一通吓唬,居然给吓唬好了!可真算是“以毒攻毒”了!
康熙手一抬,指着小蜜桃道:“过来。”
小蜜桃立刻麻溜起来,乖乖上前。康熙的手落在小蜜桃的月亮头上,语气变得温柔,“手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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