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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对于这门婚事,舒舒觉罗氏自然很不满意,只是皇帝的女儿出嫁,怎么也轮不到她插手,不过嘴巴里偶尔还是会蹦出几句不满的话。对于曹顒,胤禄和胤礼也素来是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架势,对于曹顒打拼出来的武功、骑射鲜少有出其右者的赫赫名声,都持挑剔、挑刺的态度。故而,曹顒的日子想必不会太好过。自然了,不好过的日子只怕还在后头。这俩半大不小的小舅子且不提,就玉录玳一个就够她折腾的了。
“试婚格格,娘娘可安排人了?”舒舒觉罗氏随口问道。
玉录玳旋即眉眼一横,道:“没有!也不会有!”
温皙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这回怀孕,温皙算是抓住窍门儿了,只要肚子里这团肉吃饱喝足,就不会折腾她,自然了空间里的雪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中...温皙颇有无奈之色,悠闲道:“不急。”
舒舒觉罗氏低低叹了口气,似乎眉头又深了几许,舒舒觉罗氏是三十岁生了温皙,如今花甲之龄了,梳得一丝不苟的发见少不得银丝横生,不过这两年身子骨还好,精神头也还不错,作为承恩公府的老太太、皇贵妃的生母,日子自然不会过得不舒坦。只是她一直对温皙教导女儿如放羊一般的态度,有些不赞成的,如今更是给玉录玳配了曹家小子,太不般配了!
自从那日养心殿之事,静一这位国师貌似闭关了,住在城外的竹楼里,大半个月没出来,康熙派去的人在竹楼外头盯着,定时汇报。温皙却担心,静一是不是又神龙见首不见尾遁哪儿去了?
温皙再次见到静一,是在康熙四十年的初春了,彼时她已经挺四个月大的肚子了,腰围粗了一圈,花盆底儿鞋已经不再用了。
寻常吃了午膳,在御花园遛弯,散步作为消食。懿嫔佟佳氏抱着心爱的十一公主宜兴比,早已把还在妙音禅院吃糠咽菜的舒露给抛诸脑后了,八公主算什么?哪儿有她亲生的女儿好?
宜兴比,是得福之人的意思,在温皙看来这个孩子和寻常人家的丫头没什么区别,长得也不是格外漂亮可人,甚至很爱哭闹,叫人不怎么省心。只是懿嫔却是疼进了骨子里,如今刚过了周岁生日,已经会单个字往外蹦了。
“皇贵妃万福!”懿嫔抱着女儿,遥遥行礼。
“懿嫔气色不错。”生产后亏损看样子补回来了,佟佳氏为了生这个女儿,可是差点把小命儿搭进去,养了大半年才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懿嫔脸上带着极其慈爱的笑容,“不过是天暖了,自然人也跟着好起来了。”说吧,她郑重了脸色,怀抱着女儿敛身跪下,“还未谢过娘娘救命之恩。”
温皙有些揣摩不透懿嫔的心思,便道:“不过是交换罢了,本宫对懿嫔并不曾有什么恩。”
“皇贵妃娘娘施恩不求回报,嫔妾却不敢忘恩,”懿嫔的态度极其恭顺,低眉顺眼道,“嫔妾母女既得娘娘大恩,必当后报。”
“懿嫔客气了。”温皙手扶在自己肚子上,语气温和而客气,佟佳氏有了女儿,的确跟以前不大相同了,不过温皙还不会傻到就信了她。
懿嫔缓缓起身,敛身微笑:“嫔妾之前都娘娘有诸多冒犯,想必娘娘一时半会也无法全然相信嫔妾。”懿嫔手轻轻抚摸着宜兴比柔嫩的脸蛋,面含满足之色,“嫔妾有了小公主,此生所愿不过是自己和公主的平安,所希望的不过是公主一生幸福罢了。娘娘贵为皇贵妃,必然不会在这点小事儿上,为难嫔妾。”
懿嫔的话说得徐徐缓缓,温皙纵然抱有怀疑,但面上已经是十分温和了,“懿嫔用了封号,倒是愈发嘉言懿行了。”
“娘娘谬赞了,只是嫔妾活了半辈子了,有些事情也该想开了。”懿嫔脸上带着如春水涟漪般的笑容,“本朝嫔妃,嫔位以上皆有封号,嫔妾迟了这么些年才有了封号,自然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说着,她斜眼睨了永和宫的方向,“只是密嫔,哦不,应该称呼王嫔了,不知她是否会满足呢?”
温皙亦轻轻瞥了一眼懿嫔所看的方向,“王嫔禁足期满,却不见常出来走动了。”
懿嫔脸上浮现几缕轻蔑的笑意,“被褫夺了封号,还有何颜面出来走动?一如当初的嫔妾,得嫔位而不得封号,居嫔妃之末,颜面全无,若夺不回颜面,就只好所在乌龟壳里不出来了。”
经此一役,昔日的佟嫔、密嫔,成了今日的懿嫔、王嫔,身份上来了个大调换。昔日的温皙党羽密嫔,如今便是温皙要打压的王嫔,而昔日佟嫔,已经隐然有归附温皙羽翼之意了。
只是,无论是曾经的王氏,还是如今佟佳氏,温皙都无法像对待成妃、慎嫔一般,纵然收拢,也是心有防备。不过,佟佳氏的确要比王氏叫人放心一些,因为佟佳氏只有一个女儿,王氏却有个十分出挑的十四阿哥胤祯。
“嫔妾得到了改该得的封号,又有了宜兴比,此生已然再无他求。不过,王嫔就不同了,十四阿哥可是骑**湛,不知王嫔是否会满足于此呢?”懿嫔含笑问道。
懿嫔所说,的确一阵见血。王氏的确是个有野心的,十四阿哥勤学上进,愈发用功了。十三阿哥守孝中,已经无心与他争高下,十五阿哥资质平庸,如今书房能够和十四阿哥一争高下的,就只有温皙的十六阿哥胤禄了。
温皙含笑脉脉,“皇上有十五个儿子,有子嗣的嫔妃多了去了。”前头比十四阿哥出身尊贵的阿哥也多了去了,且不提嫡出的太子,前面每一位阿哥,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的生母都是妃子,八阿哥、十阿哥的生母是嫔(良嫔、嘉嫔),论出身哪一个都不比他差。何况王嫔是汉军旗,本身就比同品级的嫔,低了半截子。这样出身,也亏得十四阿哥反而愈发激励向上了。
温皙这句话,叫懿嫔生了几分黯然,十五个皇子,她却一个都占不到,懿嫔微微叹了口气,旋即笑道:“应该是十六位皇子才对!皇贵妃娘娘福泽深厚,如今都是第四胎了。”看着温皙的肚子,懿嫔不禁油然生了黯然之色。
温皙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本宫倒盼着是个女儿,跟十一公主似的乖巧懂事。”
懿嫔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含笑道:“公主自然好,不过想来皇上更盼着阿哥。”
这时候御前的小喜子沿着小径快步过来,行礼如常:“奴才给贵主子请安,给懿主子请安!”
小喜子如今也不算“小”了,三十许,也算御前算得上号的人了。懿嫔笑道:“原来是喜公公,这么急着过来,可是皇上要见皇贵妃了?”
小喜子圆脸小眼睛,笑起来格外喜庆,在后宫也算人缘极好的人了,他笑眯眯道:“正是!今儿国师闭关出来了,皇上说贵主子念叨着国师,便叫奴才过来请贵主子去一起听国师讲经。”
温皙抚了抚鬓角的流苏,抿嘴笑道:“国师这一闭关,可是年过年没出来,如今春暖花开...该不会是冬眠了去吧?”
懿嫔亦笑道:“皇贵妃似乎对国师十分在意。”
温皙心下微微一紧,人人尽知静一是垂垂老矣,若他露出本来面貌,便不知要惹出多少风波来了,便微笑道:“本宫只是在意自己这一胎罢了,一直想请国师帮忙瞧瞧,到底是个公主还是阿哥。”
懿嫔轻轻笑道:“依嫔妾看,皇贵妃福泽最深,十有八九会是阿哥呢!”
“是么?”温皙扬一扬嘴角,“可惜这阵子本宫改了胃口,爱吃辣的!酸儿辣女,便有些多心了。”温皙如此说,只不过是宁愿叫人人都觉得她怀的是个公主罢了。
如此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儿说出来,这番话,只怕很快就会传到旁人耳中了。温皙便与懿嫔告辞,回承乾宫略做梳妆,整理容颜,便乘着肩舆往养心殿去了。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383、出降
外男不宜见内宫嫔妃,就算静一这个外男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康熙还是格外小心眼儿。温皙也是纳罕,以静一如此模样,康熙应该不需要这么小心眼儿才对!
还是在屏风后头,听静一给康熙讲经。讲的虽然只不过是《道德经》,说得娓娓道来,浅显易懂,却颇有内蕴,可堪咀嚼。没想到静一肚子里还挺有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山人却不以为然,天行有常,所谓的‘常’,便是定律,天道只因循定律,不因尧存,亦不因桀亡,故天地无所谓‘仁’与不‘仁’.......”
只是温皙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要是他说点修炼的东西,或许为能听进去。静一说话本就沉和,听着听着温皙就犯困了,或许是怀孕的缘故,身子容易疲倦,又加上有静一的“催眠曲”,故而上下眼皮很快就打架了。
“贵主子?”李德全在温皙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嗯?”温皙睁开朦胧的睡眼,“有事吗?”
李德全擦一把头上的冷汗,道:“贵主子,国师讲完道经了。”
“走了?!”温皙见两个小太监正把她跟前的屏风挪开,便晓得静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告辞了。
看样子,想私底下跟他说句话还真不容易啊。
温皙回宫的时候,正好成妃求见,是与她商议玉录玳出嫁的细节,温皙有孕,精力不足,只得叫她协理,毕竟前头齐不琛的婚事就是她一手操持的。本朝固伦公主下嫁,有例可循,但是论到细节也颇为费事。
玉录玳的婚期,定在四月初七,公主下嫁要经过指婚、请期、纳彩、出降、合卺、归宁六礼,而指婚、请期两项已经完成,接下俩便是纳彩了,也就是所谓的彩礼,今儿日巳时,准额驸曹顒已经将“驮一、马八”、大雁一对、绸缎九十九、金锭九十九、金茶器一具,银茶器二具,银盆二具,送彩礼至午门外恭进,而这些东西,如今已经送到温皙宫中了。
成妃亲自一一点过,笑道:“很合规制。”纳彩之礼,比照往常,比尚和硕公主略高一级,不过也大同小异。
温皙指了指那对脖子上系着大红绸缎,叫个不停的大雁,吩咐小鹿子道:“把这个给六公主送去!”大雁是忠贞之鸟,寓意夫妻和谐,也是民间纳彩不必可少的礼数。玉录玳是碧玉鸟,正好给她送一对鸟儿去解解闷儿。
成妃含笑道:“接下来,便是七日后的的‘出降’了。”所谓出降,便是出嫁的意思,专指帝王之女出嫁,因公主身份高与额附,故而是“降”。
为着玉录玳的“出降”,曹佳氏一族族人已经赶到京城了。
康熙四十年四月初二,康熙于中和殿、保和殿悬彩设宴,款待额驸及其男性族人,在任的曹寅,及其弟曹宣,侄儿曹頫等,皆赴宴。
而在太后的慈宁宫,由太后老人家主持,宴请额附家中女眷,曹顒祖母孙氏本来也是该来的,不过温皙以她年老体弱,不宜舟车劳顿,吩咐叫她不必来京中。故而曹佳氏一族为首的女眷是曹顒的母亲李氏。
屏风外,慈宁宫太监磕头禀报道:“启禀太后、皇贵妃,额附来向太后请安了!”
这是纳彩后的规矩,准额驸许向太后磕头,才能回保和殿。
太后今日并不怎么高兴,不过也只能按照礼节来,选了额附曹顒进慈宁宫请安。温皙作为“丈母娘”,自然陪同太后出席大宴。憋闷了许久的玉录玳也陪侍在温皙身边,着固伦公主品级朝服,盛装现身。
只见曹顒不卑不亢,稳步入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于太后跟前三跪九叩行大礼。太后并不喜曹佳氏,只淡淡地照例赏赐,随意嘱咐了两句,很是敷衍。
玉录玳却很兴奋,碍着规矩,不能随便开口,只是自从那次“幽会”被温皙发现,她便没有再见过曹顒了。纵然竭力保持镇定,但是一双雀跃的眼睛出卖了她。
曹顒听了太后训诫,起身之后又向着温皙叩头。
温皙端身,微笑道:“既纳了彩,那婚事便算定了,本月七日,黄道吉日,正合公主出降,是皇上亲自定下的日子。”
曹顒道了一声是,定声道:“奴才必不负皇上厚爱!”
曹顒的母亲李氏急忙含笑道:“能得公主下嫁,是曹佳氏举族之幸!”
可不是举族之幸吗?因为要娶固伦公主,所以曹氏一族举族抬旗,曹家也算一举飞黄腾达了。李氏眼中的兴奋几乎难以掩饰,原本在江宁的时候,她哪里敢想象,自己的儿子也有尚主的一日!李氏又偷偷瞧了一眼固伦温悫公主,只是可惜了,娶了公主便不能纳妾了。李氏的目光又落在皇贵妃已经显怀的肚子上,皇贵妃是能生养的人,想必公主也不会差了...嗯,六公主的屁股也很大...
可惜玉录玳的没注意到李氏几近猥琐的目光,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准婆婆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她要炸毛了。
纳彩宴后,温皙喝了一杯灵泉水,先喂饱了肚子里的这个,才叫竹儿取来嫁妆单子,上头的都是康熙按照固伦公主例制给的东西。
皇庄二个,东郊皇庄有良田六十顷,东南皇庄有良田四十顷、山林地五十顷;园子一个、小汤山温泉庄子一个。
金锭两千两,银锭六千两,如意金锞子五百,鸳鸯和合银锞子八百。
珍珠朝珠二十盘,每盘一百零八颗;珊瑚朝珠十盘,每盘九十六颗;翡翠朝珠十挂;蜜蜡朝珠二十挂,翠玉猫眼石朝珠十挂.....
红宝石朝帽顶一个,嵌二等东珠十颗;金凤五只,嵌五等东珠二十五颗;金镶珊瑚头箍一围,金镶青金方胜垂挂一件;金手镯四对,重三十五两.......
绣五彩缎金龙袍料五匹、绣五彩缎蟒袍料二十三匹、绣五彩纱蟒袍料二匹、织五彩缎八团金龙褂十八匹.....上用金寿字缎二匹,大卷八丝缎一百六十四匹...、绫一百匹、纺蚰一百匹,共九百八十匹。
银粉妆盒一对,重三十八两一件;银执壶一对,每件重二十一两;商银小碟一对,重二两五钱一件;银盒一对....
象牙木梳十匣、黄杨木梳二十匣、紫檀木梳十匣、大抿二十匣、剔刷一匣...
青汉玉笔筒一件,青玉执壶一件,汉玉仙山一件,紫檀架随玉半璧一件,紫檀座、摆黑漆笔砚桌用、汉玉笔架一件,紫檀座、汉玉水盛一件,红雕漆长屉匣十对,雕紫檀长方匣六对、红填漆菊花式捧盒二对......
温皙仔仔细细瞧了嫁妆单子,道:“本宫瞧着,似乎比当初静顺公主出降嫁妆多了三倍有余。”
竹儿附和道:“咱们六公主是固伦公主,厚重一些也是应该的。”说着又将一份单子递给温皙,“主子叫奴才列了您三成的家底儿,奴才瞧着似乎不少。”
温皙仔细瞧了瞧,田产、酒楼、当铺、茶肆...应有尽有,不过这些东西都不能摆在明处,却也必不可少。康熙给的东西固然多,但是除了金子银子,其他都是固定资产,动不得,皇庄虽然每年都有收益,却是细水长流的。玉录玳就要出嫁了,每年可以动用的,除了皇庄收益,就只有每年的俸禄了,固伦公主俸禄等同亲王: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看似不少,其实明面上的收入肯定不够用,而温皙给的这些东西,都是会下金鸡蛋的母鸡。
下午,造办处的人送来了玉录玳出嫁用的吉冠,端的是耀眼华贵无比:顶镂金三层,饰东珠十,每孔雀饰东珠七、珍珠三十九,石结饰东珠三,垂绦金黄色,只看着便觉得金灿灿的。比起和硕公主的吉冠要华贵多了,记得前头几位和硕公主出嫁,都只是顶镂金二层,饰东珠九,每孔雀饰东珠六的吉冠。
温皙揉了揉太阳穴,东西看多了,有些眼晕了。
竹儿轻声道:“剩下嫔妃的添妆,主子明日再看吧,您怀着小阿哥,辛苦不得。”
“玉录玳的婚事,倒是烦累了成妃了。”温皙笑道,又指了指才吉冠,道:“玉录玳怕是等着瞧呢,你把这个给她送过去吧,也叫他高兴高兴。”
竹儿急忙应了一声,道:“前两日,上头的孔雀有些歪了,这回休整了,果然不错,公主看了定会满意。”
对于自己的大婚吉服吉冠,玉录玳自然吹毛求疵一些,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的日子,自然她很上心。
温皙又嘱咐道:“嫁妆单子也一并拿给她瞧瞧吧,也该叫她去给几个添妆的母妃登门道谢才不失了礼数。”
“主子放心吧!”竹儿亲自搀扶起温皙,“奴才自会安排妥当,您现在没有比肚子的小阿哥更重要的了!主子喝碗燕窝,先午睡一会儿吧。”
女儿要出嫁了,温皙这个做娘的那面多操心一些,虽只成妃办事十分妥当,却也忍不住多替玉录玳看顾着一些。
康熙四十年四月初七,是个极为晴好的日子,钦天监言是大大的黄道吉日,正合出嫁。
玉录玳穿上了希冀依旧的固伦公主吉服、吉冠,十七岁的年纪,正是最明媚耀眼的季节,嫁出去了唯一的女儿,温皙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担心她出嫁后的日子。虽然备嫁这一年来,温皙竭尽全力束缚着她,叫她学着学那,以后的日子就看她自己了。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384、狗咬狗
承乾宫的牡丹今年开得格外早,大朵大朵绚烂如云锦。昨儿有人来报昭贵人赫哲氏已经死在了冷宫里,自然只是报了暴毙,至于是否真的是暴毙就不得而知了。
小鹿子扶着温皙在huā坛周围散步“昭贵人在冷宫里多有诅咒王嫔娘娘,如今没了,也能清净些。奴才还查到,昨日十四阿哥去过冷宫。”
“哦?”温皙挺着肚子,微微挑眉,十四阿哥的性子不必比娘,素来争强好胜,又年少冲动,若是做出什么来,也不足为奇。只是这种事情,温皙并不打算管,昭贵人虽然未曾被废去封号,不过既然进了冷宫,也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她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小鹿子插嘴道“现在人人都说是十四阿哥扼死了昭贵人,负责运送遗体出宫的人还看到昭贵人脖子上有勒痕呢!这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呢?”温皙笑盈盈问道。
小鹿子道:“奴才查过了,似乎是从景仁宫传出来的。”
温皙眯着眼睛,长长地哦了一声。佟佳氏和王氏本就是宿敌了,再添一笔新仇似乎也不错,只不过...温皙倒地含了几分疑惑:“冷宫地处偏僻,与阿哥所、撷芳殿都是南辕北辙,冷宫废弃之人的话怎么会传到阿哥耳中?”
“儿子给额娘请安!”温皙正自言自语,便见胤禄带着胤礼过来请安了。温皙的两个儿子,大的十二,小的九岁了。胤禄最近似乎长得格外快,一不留神,好似又高了一截子。
胤禄打了千儿上来亲自搀扶温皙“早晨风大,额娘怎了出来了?”
温皙如今穿着平底儿鞋,胤禄已经和她差不多海拔了“一大早就闻见牡丹的huā香,便想着出来瞧瞧,带着露珠的huā儿最娇艳。”温皙看了看两个儿子,疑惑道:“今儿不是休沐日...”
胤禄那似康熙的丹凤眼狡黠地眯了起来,显得格外狭长妩媚“皇阿玛今儿罚十四哥跪奉先殿了,儿子便和弟弟请了半日假来陪额娘了。”
胤礼小脸透着〖兴〗奋:“叫他整天得意,这下子栽了!”
温皙挺着哥俩的语气,便觉得有猫腻,便入殿遣散了左右伺候的人,方才道:“我正觉得奇怪呢?昭贵人在冷宫诅咒王氏,十四阿哥是如何知晓的?”
胤禄丹凤眼的末梢凛然翘起,道:“自然是儿子叫他知道的!只是多亏了懿嫔娘娘推波助澜,才叫人人尽知了。”
“真是十四阿哥扼死了昭贵人?”温皙对这样的传言依旧抱有很大的怀疑。
“谁知道呢?”胤禄带着戏谑的语气道“反正是他去了冷宫之后,昭贵人就死了。或许是十四哥一时冲动,也或者是旁人蓄意嫁祸。”胤禄的语气,自然是更倾向于后者,那么嫁祸之人就必然是懿嫔了。
这时,小鹿子在屏风外躬身禀报道:“主子,王嫔小主求见。”
“她?”温皙扬一扬眉头“本宫不想见她。”王嫔已经失宠,她所能依靠的无非是这个儿子,如今也要为胤祯焦头烂额了。
“额娘不妨见一见。”胤禄突然别有深意地插口道,又问小鹿子:“卢公公,王母嫔是自己来的,还是...”卢公公,便是小鹿子字,他本姓卢,后来温皙随口便叫成了小鹿子,他本名卢四,家中兄弟中排行第四,温皙给他改名为卢福寿。人称一声“卢公公”“小鹿子”是温皙的专用称呼。
“回十六爷的话,王嫔娘娘还带了静思宫的首领太监周茂。”
静思宫,便是冷宫,取静思己过的意思,那里关押的都是被废除的嫔妃,据说还有不少疯癫了的前朝老嫔妃。内中到底如何景象,温皙不曾见识过,想来必然是与宫廷的富丽堂皇截然相反的地方。
母子对视一眼,都明了了,便请了王嫔进殿。虽然之前因昭贵人而禁足半年,半年期满之后,王嫔也很少出来走动,而是请了一尊佛像出来,自请为太后祈福,便很少出现在后宫的视线中。
许久不见王氏,她不但衣着一改往常明媚鲜艳,连妆容都极为低调,温皙依稀可见她似乎也不再年轻了,肌肤不再白嫩,连眼角都起了不易察觉的皱纹。
“嫔妾给皇贵妃请安!”王氏进殿,倒头便跪了下来,道:“嫔妾冒昧叨扰皇贵妃养胎,还请皇贵妃恕罪!”
温皙早已和他撕破脸,自然没必要太温和,便冷着脸道:“王嫔是有罪,不过最不在此,而是教子不善!”
刻薄的话从温皙口中说出,王氏脸上不见有丝毫不悦,反而愈发恭顺:“嫔妾正是为此事而来!十四阿哥的确年少冲动一些,但绝不会做出杀害嫔妃这样罪大恶极的事!”
温皙微微一哼“本宫没去过冷宫,不过却也知道十四阿哥去了,而且去了之后昭贵人就死了,而且是被人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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