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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得,温皙自知自己的脑电波跟康熙的不在一个波段,只好低头扯着自己缕金密绣的衣襟道:“臣妾懒,懒得养。”
康熙似乎没听懂温皙的心声,以为温皙也是嫌弃两位公主生母卑微,又道:“要不如果端嫔生下阿哥,给你养着?”
温皙快要崩溃了,康熙为什么非要把别人的包子扔给自己养?真后悔要装作不能生了!咬牙吼道:“臣妾不要!臣妾的身子可以慢慢治好不是吗?”
康熙一愣,眼神变得柔软,将温皙拢在怀中,“罢!随你去,以后若是改变主意了,尽管跟朕开口!”心下却有些埋怨着妮子,当初佟贵妃求了他那么长时间,康熙才答应让别人给她生一个阿哥的,朕亲自开口这妮子居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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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第五十四章:郭氏陈情
康熙正在跟温皙蜜里调油地你侬我侬调着情,“朕瞅着除你想要的白貂皮,还几块上好的猞猁皮和海龙皮,辽宁将军又进贡了几块赤狐皮,除了给皇玛嬷和皇额娘,朕就只留给了你···”说着薄唇便要凑上来吃温皙的豆腐。
偏偏这时候又有煞风景的人来坏事!梁九功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皇上,郭贵人求见!”
康熙一脸的不爽,道:“她不好好在景阳宫养着,跑到承乾宫做什么?!”
梁九功苦笑道:“郭贵人原本是去养心殿求见,您不在,她才追过来的,说有急事非要见皇上不可!现在已经在殿外跪着了,皇上不见她就不走。”
温皙正身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裳,脸上的红晕褪去大半,正色道:“皇上,外头还飘着雪花,郭贵人小产后身子本就不好,还是快让她进来吧!”都已经跪在雪天里了,能不见么?
康熙肃黑着一张脸道:“传她进来。”
郭贵人进殿的时候,穿得十分单薄,连件厚实的斗篷都没穿,脸都冻得发青了,进殿行礼都不大利索了,温皙急忙吩咐道:“快给郭贵人上一个手炉!”
殿中温暖,郭贵人又捧上了暖手炉,脸色稍微好了些,恭恭敬敬谢了温皙,这才无比恳切地望着康熙道:“皇上,婢妾落水并非端姐姐所为!”
郭贵人一语出,让温皙微微吃了一惊,心道,却也是事实,只是不知是何人提点她,或抑是她自己看清的?按下心中疑惑不提,看郭贵人的样子,却满是言辞肯肯。
康熙也不是没有察觉其中的端倪,只不过是当初翠娥指证,之后更是用打碎了吃饭用的瓷碗,割腕自杀,死无对证。康熙也只能继续禁足董氏了。康熙虽然不见得爱护董氏,但总是顾忌着她的肚子的。
郭贵人缓了缓道:“臣妾落水之后,一直神情恍惚,这几日好了些,才想起来当日推臣妾的并非端姐姐的宫女翠娥,而是一个手脚极快的小太监,而端姐姐去木兰是没有带小太监的!”
郭贵人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又跪下道:“翠娥为何要诬陷端姐姐婢妾不得而知,但是端姐姐素来待婢妾亲如姐妹,是绝对不会害婢妾的,还请皇上还端姐姐清白!”
康熙皱了眉头,“你日前还嚷嚷着董氏害死了你的孩子,非要朕惩处她的!”
郭贵人顿时泪水盈盈,无比懊恼地道:“是婢妾受人挑唆,才昏了头,冤枉了端姐姐!婢妾真真是糊涂啊!端姐姐身怀六甲,不能叫她继续受冤屈啊!”
康熙何尝听不出郭贵人的话满是漏洞,一夕之间态度骤变就够让人心生怀疑的了···只是后妃之间的事儿,水至清则无鱼。但康熙依旧很是不满,似乎觉得自己被耍了,绷着脸道:“你昨日说她罪大恶极,今日却说她冤屈,若是明日再改口,难道也叫朕朝三暮四吗?!”
郭贵人急忙磕头,悲切又自责道:“是婢妾之过,请皇上降罪!但求皇上顾念端姐姐腹中龙裔给她一个清白!”
康熙终究还是十分在意子嗣的,脸上神色略微和缓了些,道:“可以!不过今日你说她清白,朕信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朕不希望再有其他说辞!”
郭贵人急忙称是,叩头谢恩,“谢皇上恩典!婢妾受人蒙骗,已经糊涂了一次,决不会糊涂第二次!”
受人蒙骗?谁的蒙骗?温皙可是听出了郭贵人话中的深意,只可惜她那带着暗讽的话康熙并没有深入去咀嚼,康熙是十分宠爱宜妃的,远非只生了一个公主的郭贵人能与其相比,喜欢之下就不会把这个人往坏处想,这也是当日在木兰康熙相信宜妃的原因吧。
翌日,康熙口谕,不但解禁了端嫔董氏,还亲自赐无数珠宝为其安胎。一时间景仁宫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温皙此时正在打量着内务府新送来的一对碧玺桃树珐琅彩盆景,画珐琅菱花式盆,盆外壁以深、浅蓝色釉为地,彩绘牡丹花纹。盆中植桃树为主景,木枝干,碧玉叶,桃实以粉色的芙蓉玉制成,小巧可爱,晶莹剔透,是今年造办处的新品,桃树景配牡丹花纹盆取“蟠桃献瑞”、“富贵长寿”之意,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内务府造办处首领太监孙守忠躬身道:“贵主子日前说造办处作的扁方样式老套,没点新意,奴才特督促新制了一批,还请贵主子过目。”
温皙眼睛轻轻一瞥,孙守忠随从的小太监端跪高捧着一个红木四方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四支样式新颖的扁方,第一支五寸许的小扁方,是通体和田白玉的料子,上嵌着红翡翠莲花,一头落着一直栩栩如生的点翠蜻蜓,下垂着长长的水滴形白玉珠穿成的络子;第二只六寸有余,是赤金扁方,上为錾花碧玺蝴蝶,垂着水头极好的翡翠珠子为络子末梢是一颗硕大圆润的金珍珠,足有拇指肚一般大;第三只亦有六寸,是上佳的羊脂白玉料子,以绝佳的工艺镂雕龙凤呈祥;第四只是七寸大扁方,是掐丝点翠桂叶缠枝的样式,点翠翠色蓝汪汪鲜艳无比。
温皙看了微微点头,着人赏赐了孙守忠金瓜子,道:“你倒是个尽心的。”
孙守忠急忙谦恭地道:“能为贵主子尽心是奴才的幸事!”孙守忠也算是宫中有资历的太监了,年近四十,浓眉正脸,看上去倒是一副忠厚的面孔。内里子忠厚与否便不得而知了,但起码是个会看皇帝脸色行事的人,素来对承乾宫很是巴结。
松儿回来禀报道:“主子,奴才查清了,昨日佟贵妃带着李嬷嬷去了宣嫔娘娘的景阳宫,跟郭贵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温皙嗯了一声,并不觉得有丝毫奇怪,抬头看吴鲁氏道:“那位李嬷嬷是···”
吴鲁氏解释道:“她是当年孝康章太后身边的旧人,在皇上跟前也是有两分颜面的。”
温皙微微惊讶,“佟贵妃想来是极为看重端嫔和她肚子里的这一胎,才为她筹谋的。那个翠娥都割腕自尽了,死无对证,佟贵妃竟然也能翻案?”
吴鲁氏摇头,道:“未必真需要证据,只需说动郭贵人即可。”
温皙微微疑惑,“只是若无实在的证据,郭贵人岂会轻易相信?”宜妃的手脚利索又干净,断不会留下不干净的尾巴。
吴鲁氏略有深思,“···那就是那位李嬷嬷的本事了。”
温皙也不由地不敢小觑起来,这些个在宫里混迹了这么多年的老宫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无凭无据也能说服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果然是好本事。
松儿歪头道:“奴才还听说,郭贵人跑去翊坤宫大吵大闹了一通,合宫的人都知道她和宜妃娘娘闹翻了。”
温皙依偎在贵妃榻上,身下是新制好的猞猁皮褥子,毛厚且柔软无比,乃是康熙亲手猎到的那一块,温皙嘴里吃着蜜饯海棠道:“宜妃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碰到郭贵人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难免受气些。也是李嬷嬷有本事,不但解了端嫔的围,还反将了宜妃一军!”郭氏不按常理出牌,但却不是没有脑子的,她这一闹,作为亲姐姐的宜妃自然要宽厚大度不去计较,但是旁人只怕就要去想郭氏为什么和端嫔重归于好,又和亲姐姐宜妃撕破脸了呢?···只可惜,旁人怎么想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康熙怎么想、太皇太后怎么想。
吴鲁氏道:“本就是有那么大一块裂痕的石头,再稍微加一把劲儿就碎了。”
温皙点点头,又嘱咐道:“嬷嬷替我挑两样不易动手脚的送给端嫔安胎吧。”
“嗻!”




穿越之温僖贵妃 第五十五章:美人乎?嫫母乎?
又过了数日,戴佳氏十分待见青兰,对她的医嘱言听计从,但却不曾回复温皙当日提出的建议,便心下有些着急。温皙瞧着外头天色晴好,就道:“本宫记得宋答应的簪花小楷写得极好,请她来为本宫抄录诗经吧。”
启祥宫在东六宫,承乾宫在西六宫,距离甚远,但宋氏却不过半个时辰就来了,恭敬殷勤可见一斑。宋娉婷隽秀的额头上挂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看样子是走得很急。她穿着一身浅浅的藕色宫装,十分雅致素净,进了殿急忙行礼,“婢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温皙叫她起身,嘴上随和地道:“也有数日未曾见到你了,宋答应这几日过得可···”温皙嘴巴不由地僵住了,本来是要问她过得可好,但是在宋氏起身的时候就,温皙瞧见了她脸上明晃晃的的巴掌印记,便知道她的日子过得相当不好。
宋氏慌忙低下头,倔强的脸上挂着委屈的泪花,声音又几分感动:“多谢娘娘惦记。”嘴里的话说出来,喉咙便有些哽咽了。
“你这是怎么了?宫中规矩,连宫女都是不许打脸的,何况你是嫔妃,谁这样折辱于你?”温皙言辞怜惜中又几分气愤。
宋娉婷娇容楚楚可怜,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回答:“一直都是如此,叫娘娘见怪了。”
宋氏身后的宫女素苒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温皙脚下,叩头呜咽道:“贵妃娘娘,我家小主此次木兰回来之后,启祥宫里的其他小主就一直欺负我们小主!特别是鄂卓贵人仗着位份高,就一直刁难我们小主,连今年冬天份例的炭都给抢走了,小主跟她争辩两句,鄂卓贵人就打了我们小主!娘娘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位份,的确是硬伤,位份高的嫔妃只要找到借口就能堂而皇之地教训位份低的嫔妃。宋氏只是最末等的答应,哪怕是只高一级的常在都能教训了她,何况是贵人呢?打脸不合规矩又如何?有谁会为了一个答应去得罪一位贵人呢?虽然贵人的位份在温皙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宋氏来说却是有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宋娉婷拭泪,悲切地道:“也不全怪鄂卓贵人,那一日,皇上原本是翻了她的牌子,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改成了婢妾,鄂卓贵人以为是嫔妾狐媚惑主,嘴上就严厉了些。”
何止嘴上严厉?都动了手了!温皙叫人搬了一个景泰蓝镂空孔雀的椭圆绣墩,宋娉婷敛身坐下才略略止了哭泣。此事原也是她一手导致的,不过是那日下午温皙在康熙跟前赞了宋氏颇有几分才学。原本翻牌子都是在午膳之后的,没想到康熙回乾清宫之后竟然改换了宋氏来侍寝。
康熙的贵人宫中足足有十一八位,这位鄂卓贵人···温皙倒是不曾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应该是个既无生养、又无恩宠的,想来也是好不容易康熙才一时兴起翻了她的牌子,没想到个把时辰的功夫,煮熟的鸭子就飞了,才有了仗势欺人这么一出戏。
叫人给宋娉婷上了上了冷敷消了肿,又取了白玉舒痕膏给她用了,最后擦了珍珠粉,一侧脸果然去了大半印记,宋娉婷便安安静静地抄录诗经了。
平心而论,宋娉婷的字写得十分隽秀,手上不疾不徐地落下字迹,如花开花落一般留下一行行钟灵毓秀的字,叫人忍不住静下心来。宋娉婷在启祥宫怕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安逸和平静,故而抄写得格外认真,抄完一页,她忽而略抬起秀美的额头,问:“娘娘喜欢诗经?”
温皙也很喜欢这样的气氛,也附庸风雅地道:“本宫独爱诗经·卫风中写美人的句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宋娉婷展颜笑道:“这说的便是娘娘您了。”
温皙听了,顿时笑得花枝招展,之所以说那几句些美人的句子,不过是回忆起大学里的语文老师的趣言罢了,便忍不住对宋氏道:“那本宫就给你画一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美人来!”说着一把夺了宋娉婷的笔,用碧玉山水描金的镇纸压好宣纸翘起的角,挥毫泼墨,一边画一边笑得更厉害了。
康熙来的时候,在殿外就听见里头,一团女子的笑声此起彼伏,便不觉得心情好了几分,扬声道:“何事都乐成这样?”
一屋子主子奴才急忙止了笑容,匆匆行礼,温皙脸上还带着笑意道:“臣妾画了一张美人图,还请皇上品鉴!”
康熙靠近了一眼,一双眼睛都瞪大了,随即惊讶笑道:“美人?嫫母还差不多!”嫫母,黄帝之妻,以丑陋贤惠而闻名。
温皙指着“美人图”道:“臣妾可是根据诗经中的描述,一五一十画出来的!人人常说美人手如柔荑,这‘柔荑”可不就是鲜嫩的茅草吗?可是臣妾用茅草拼出来的手怎么瞧着都是魔爪一般丑陋!而‘蝤蛴”不就是肥肥的大虫子,偏偏人家用来形容美人的脖颈,像虫子一样的脖颈可真真是吓人!这瓠犀就是瓠瓜的子,一枚一枚尖尖的,倒像是野兽的牙齿!而螓首蛾眉,螓是绿色的蝉、蛾是灰白的虫子,绿色的额头、白色的眉毛,倒活似个妖怪!不是臣妾的美人图画得不像,而是诗经里说的分明是个怪物!”
这么一通解释,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你这副‘美人图’,以后怕是无人敢再用诗经之词来形容女子了!哈哈哈,茅草一样的手,肥虫一般的脖颈,瓜子一样的牙齿,绿额头白眉毛!嫫母也没有这般骇人!”
前前后后又笑了好一通,康熙随意翻动桌上的宣纸,看到一张张隽秀的小楷,看着温皙道:“你的字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温皙气得跺脚道:“皇上怎么这样打击臣妾!臣妾的字难道以前不好吗?”
康熙安慰道:“你的字倒也还能入眼,于女子而言,也算不错了,但是比起这簪花小楷···”后头的话没说出来,算是给温皙留了点脸面。
温皙做小女子气恼之态,道:“这是答应宋娉婷所书!”
康熙侧脸瞅了一眼站在宫女堆里的宋答应,她穿着不见得比温皙身边的松竹梅穿得好,但一张钟灵毓秀的容颜,就如同放在砂砾中的珍珠,一眼就瞧出来了。宋氏急忙福身,“婢妾答应宋氏见过皇上!”又小心翼翼的垂下头,样子格外可怜可爱。幸好脸上的掴掌的痕迹已经看不大清了,宋氏又不敢在御前抬头,所以康熙也未曾发觉。
康熙赞叹道:“真娇艳,果娉婷,一段风流画不成。这个名字倒是极好!”康熙话中之词出自梁辰鱼的《浣纱记·迎施》,描写的是西施的貌美。
宋娉婷急忙欠身,道:“婢妾蒲柳之姿,不敢与西子相提并论!”又看了一眼温皙道,“贵妃娘娘天姿国色在前,任谁都会黯然失色的。”
康熙点头道:“你倒是懂规矩。”




穿越之温僖贵妃 第五十六章:绿萼梅
当夜,一番云雨欢好之后,康熙搂着温皙的酥肩,道:“朕瞧你深思恍惚的,在想什么?”
温皙偎在康熙怀里想吃饱了的猫儿,大老板的床上技术很是很过硬的,嘴上说话都软软的:“今日皇上见了宋答应,可觉得她花容月貌惹人怜爱?”
康熙噗地笑了,亲了温皙的脸颊:“不过一个答应!也值得你吃味?”
温皙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辩解道:“臣妾没有吃味!”
康熙可不信温皙的狡辩之词,全当这小妮子是在使小性子,捏了捏温皙的小鼻子道:“朕不过是随口赞了她两句,宋氏不过一介玩物罢了,朕没放在心里,你倒是惦记上了!”
···皇帝真不是东西!温皙心里暗骂,嘴上还是要好声好气地道:“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臣妾见旁人貌美,难道就只能是吃味,而不是喜欢吗?”
“哦?”康熙的丹凤眼里满是调侃之色,“朕的爱妃这样宽宏大度,是要为宋氏做举荐吗?”
“不行吗?”温皙撒娇似的撅起小嘴。
康熙低头在温皙的嘴唇上啄了一口道:“好啊,那朕明日就翻她的牌子!”
···刚才还说不喜欢呢,现在立马迫不及待了?皇帝忒不是东西!温皙却道:“皇上宠幸宋答应越多,只怕她被人欺负得就越多,她区区一个答应上头没有个主位护着,还不让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康熙顺着温皙的话道:“那爱妃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她搬到承乾宫吧?”
“才不是呢!”温皙急道,“臣妾只不过是想让她搬回以前住的长春宫罢了!”
“长春宫?”康熙一愣,顿时了然了,随即笑道,“你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为了成嫔呢!”
“臣妾不是为了成嫔,是看七阿哥可怜,整个长春宫冷冷清清的都没人陪他玩!”
康熙沉默了,许久才道:“这都是小事,随你。”许是又想起了七阿哥的脚,一时间又多有感慨罢了。
不枉牺牲色相,总算目的达成,温皙有些疲惫,沉沉睡去了。原本叫一个答应移宫也不过是小事,以贵妃之尊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有康熙亲口发话才能推着长春宫重新走进众人的视线中。
两日,去慈宁宫中请安,闭宫许久的成嫔终于没有继续称病,特意穿得鲜亮一些同慎嫔一起来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了。温皙也听说了前两日的事儿,原是青兰给七阿哥诊断之后又给重新开了一份制药膏的药方,言说只需坚持服用,假以时日,必能如常人一般。成嫔听了大喜,急忙亲自送去太医院调配,可是那管着药材的太医却推说其中的几味人参、灵芝、冬虫夏草珍贵药材短缺,配不出来。成嫔当场就忍不住要发火,堂堂太医院还却珍贵药材吗?分明是见她不得宠才如此放肆!她一人受委屈,兴许就忍了,但七阿哥的脚是成嫔的痛楚,但见儿子也要受奴才的委屈,便再也不忍耐了!
今日孝庄都亲自过问了七阿哥,又问了端嫔和德嫔的胎,一个两个月、一个三个月,肚子都还平平的,不过脸上都是一副将为人母的喜悦之态,护甲都已经不用了,一只手附在小腹上走路都缓缓的生怕摔着。
出慈宁宫的时候,温皙看见德嫔是坐着轿子离开的,不禁心下犯了疑惑。
忽听后头佟贵妃狠狠地啐了一声,道:“狐媚子贱人!”
温皙斜睨了佟佳懿婉,果然是深恨着德嫔。佟贵妃瞪了一眼身侧的端嫔董氏道:“都是嫔位,都有了身孕,她就能得皇上亲口开口赐了轿子,你呢?!”
端嫔不由地低下头去,道:“嫔妾无用。”只有妃位以上才能乘坐轿子、肩舆在宫中行走,端嫔虽然有了身孕,但上头没有发话特许,就只能跟着走路,顶多多叫二个宫女嬷嬷扶着罢了。
佟贵妃冷着个连正要训斥,却瞧见温皙在一边听着,可能是觉得自己被看了笑话,于是转而对温皙道:“本宫记得妹妹宫里也有一个从永和宫出来的,妹妹还小自己小心着点吧!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咬一口!”
温皙捧着手炉,抬起眼睑道:“多谢姐姐提醒,不过我宫里就那两个人,盯得过来。”
佟贵妃突然面色露出几分笑容,莞尔一笑道:“我宫中的绿萼梅今早上开了,正要邀妹妹一起来看呢!”
温皙一愣,一时间捉摸不定佟贵妃的意思,也不敢立刻答应下来。
佟贵妃笑意绵绵,“我可是邀了合宫的人都去,今日午后妹妹可不要缺席啊!妹妹进宫也许久了,竟没去我的景仁宫坐坐,没得弄得你我都生分了!”
温皙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佟姐姐也未曾去过我的承乾宫。”
佟贵妃姣好的容颜一僵,勉力笑着赔罪道:“哎呦,可不是呢!我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竟然忽视了温僖妹妹,是姐姐的不是!说好了,今儿个午后我们也好好好聚一聚,也不枉姐妹一场!”
温皙只能应下,道:“端嫔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可是冷着了?”温皙这才看到端嫔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之色。
端嫔急忙福身道:“可能是吹了点冷风,叫温僖贵妃担忧了!”
温皙心下存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佟姐姐还是快回宫吧,冻着端嫔可就不好了。”
佟贵妃又瞪了端嫔一眼,又笑盈盈对温皙道:“妹妹也快些回去吧,今儿天虽还好,但毕竟是冬日里了,一天比一天冷。”
跟佟贵妃姐姐妹妹的一通话,叫的温皙牙齿都酸倒了,在轿子里揉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子,比应付康熙都要累人!
康熙二十年冬日的午后,太阳还算暖煦。
景仁宫的前院,两只硕大的海水云纹青花瓷大缸中,两株九尺高的枝干遒劲的梅花树,枝桠造型奇秀,一个个花骨朵绿莹莹的,有几朵已经凌寒而开,风骨绰约,隐隐有清雅的花香,沁人心脾。
今日除了荣妃礼佛未来、宣嫔不喜欢凑热闹,其余的妃嫔都来了,济济一堂,好不热闹。惠妃惊奇道:“绿萼梅一般都不过是花蕊嫩绿,花瓣跟白梅无多大区别,佟贵妃娘娘的这两株绿萼梅花开像绿玉一样,真是稀罕东西!”
佟贵妃面带得意之色道:“这天底下稀罕物件多了去了,只要银子花出去,总能弄到手。惠妃若是喜欢,本宫这里有剪子,不如剪两只带回去插在瓶子里赏玩吧。”又吩咐身边的宫女再多取两只剪子,“姐妹们谁喜欢尽管剪了玩!不必客气!”
两株绿萼梅枝桠千百,也经得起剪,但众人还是免不得要客套一二。这时候宜妃问:“怎没没瞧见端嫔出来?可是身子有所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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