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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胤禄摇头道:“额娘说的是太平时期,一起了战事,粮食价格便翻着番往上涨!如今京中粮食已经涨到了五两银子一石了!儿子仗着亲王身份,倒是能压低一点价格,但若要供给大军,少说也要五百万两银子采购粮食!”
温皙也犯了难,差二百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正愁眉不展,温皙突然灵机一动,道:“要不让我去跟你皇阿玛说说,他内库里一定有不少银子!”所谓内库,便是内务府,自然了内务府明面账上的数字并不多,但是康熙五十二年千叟宴半数出自内库,便可见康熙的富裕程度了,五百万两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不成!”胤禄急忙指着兴冲冲的额娘,“皇阿玛说了,明年要再办千叟宴,介时不动国库银子!儿子又岂能要皇阿玛私房的银子呢!”
温皙顿时沉下来,毛意思?不能要你爹的私房钱,就卯足了劲撬你额娘我的私房钱是吧?!靠,什么儿子啊?!温皙现在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狠狠揍这个臭小子一顿!
胤禄自然察觉到自己额娘不高兴了,连忙腆着脸哄着:“额娘,皇阿玛的内库供给着整个皇宫的开销,轻易动不得,就算国库缺了也不能轻易打皇阿玛私库的主意!儿子这不是想着,皇阿玛的私银都是有大用处的,而额娘您...”
温皙鼻子一哼,看儿子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的意思是说的,我的钱合该给你挥霍了?!”
胤禄忙不迭地摇头:“儿子哪回用银子,不是紧缺的时候?何曾挥霍过?都是用到了实处上啊!”
温皙郁闷地沉着脸,她完全养了一个讨钱儿子!动不动就来要钱,要不是每次都看他紧缺着要用在关键地方,温皙才不给呢!而且这个兔崽子每回来要钱,都不是小数目,小则十几万两,多则上百万两,温皙的家底子算是空了。
想了想,温皙道:“我在京中也有粮庄,七八十万石还是能匀出来的。我再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你去凑个三百万两也就差不多了。”
胤禄一喜,忙不迭地点头,“儿子替十八弟多谢额娘!”
哎哟,我的钱哦,我的粮庄哦!一下子提出这么多银子了,她多少年细水长流入账不止的粮庄一准就要倒闭了,这可是个下金鸡蛋的母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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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467、御前针锋(上)
胤禄拿着她娘这几年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高高兴兴走了,徒留下温皙在哪儿肉疼不止。
这年头,攒俩钱真不容易啊!有这么个儿子,想赞攒住钱,真是太难了!说实在的温皙私库里有的是好东西,珠玉宝石不计其数,玉石盆景、金器银器、首饰绫罗,一个偏殿都塞不了了。只是这些东西不是地方进献的就是内廷造办处出品,又不能拿出来换银子花....
儿子分府、女儿出嫁,温皙都填进去不少好东西,但是依旧不见少。但是温皙脚踏旁边紫檀木几案上的那个金掐丝珐琅彩太平有象的摆件拿出去变卖,十万八万两银子绝对是值的!而这样的东西在温皙宫里不过是寻常物件!
正盘算自己的家底子,竹儿抱着个五彩加金鹭莲纹凤尾尊走了进来,里头插满了新开的牡丹,大朵大朵,红郁郁如云霞一般,艳丽又华贵。
竹儿福身道:“这是花房新培育出来的‘云霞红’牡丹,颜色开得极正,奴才便折了一些来,好看又好闻。”
温皙指了指西面金丝楠木八仙桌,道:“就放哪儿吧。”而八仙桌内侧正放着一个白玉雕梅花的图屏,是山西巡抚进献的好东西,整体为白玉雕琢,一整块比面盘还要大几分的圆形玉盘上雕琢着奇石梅花,下为紫檀木莲花底座托着,仿佛托着一轮明月一般,温皙很喜欢,便摆在了寝殿中。
这图屏也是屏风的一种,不过不是用来隔断的,而纯粹是个观赏性的东西,一般较为小巧,有的甚至是用整体的玉石雕琢,用珍贵的檀木为底座。因大型完整的玉料难得,故而玉图屏是屏风中最珍贵的。 温皙记得她私库中还有个白玉达摩的图屏,只是雕琢的人物不是温皙喜欢的,便一直搁置着了。
夏日溽热,葱葱郁郁的玉兰树下,倒是个消暑的好地方,自然比不得畅春园清爽,只可惜康熙忙着西北战事,只怕是无暇去了。
温皙手执着一柄象牙骨叠彩绣群仙祝寿的宫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嘴里品着新沏好的茉莉雀舌毫。丹凤朝阳凸纹的琉璃杯盏,小巧精致,成色通透。内中汤汁黄郁郁的,馨香扑鼻。温皙小口小口慢慢品着,手中拿着一卷冯梦龙的《新列国志》,倒是比史书好看得多了。
喝一口茶,翻一页书。在慵懒的黄昏时分,倒也格外闲暇。
宛姵正在一旁绣着个薄纱纨扇,一针一线都十分认真,汉白玉石桌上搁置一个荔枝纹的大捧盒,里头放着被码顺整齐的各色绣线,其中有一团是明晃晃的包金线。也是宛姵正在用的绣线,她正在绣一只黄鹂,用金丝线绣在阳光下便显得金灿灿的。格外好看。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正是她绣出来的景致。薄纱几乎透明,纱质地轻薄,故而为求完美绣的是双面绣。所以个分外费时费事一些。
“说是想叫你来绣个团扇,其实我不过是想叫人陪着罢了。你不必急,慢慢绣就是了。”温皙饮了一口茶,徐徐道。
宛姵温婉一笑,道:“爷最近也忙,姵儿每日除了看顾晏儿也无所事事,来陪着额娘,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温皙也是无所事事,康熙前朝忙,每日来也只是坐坐,而温皙儿子也在忙,自然就剩下一群女人无所事事了,故而要给自己找事做,找人唠嗑。
正闲聊着,胤禄突然闯了进来,也不叫人通禀一声,穿着一身厚重的亲王朝服,热出了满头汗水,依约可见后背都被湿透了,整张脸也是惹得发红,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温皙轻轻搁下琉璃茶盏,泛起疑惑,若是请安,也素来不会在红日西垂的傍晚。
胤禄深深喘了两口气,方才恨恨道:“额娘,儿子刚筹足了银子,正打算叫人私底下去各大粮庄买粮食,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所有粮庄的粮食都涨了一倍的价格!”
温皙顿时听出不寻常来,就算因西北开战,粮食价格有所上涨,也没有必要涨得那么离谱,又不是要打到京城来了!温皙拧眉道:“是谁在背后操控粮价?”
胤禄咬牙切齿道:“还能有谁?!除了他,还有谁在巴望着西征大军无功而返?!”
温皙低眉沉吟,“胤禛...”在温皙的印象中,胤禛虽然也会使出**手段,但是还从没有做过损害国家社稷的事情,不由认真地问道:“你确定吗?可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是十七弟查到的!”胤禄恨得胸中冒火,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本事?!
温皙不由沉默了,既然是胤礼查到的,想来是不会有什么误会了。
胤禄蹭了蹭脸上的热汗,连饮了三大杯茉莉雀舌毫,稍稍缓和了一下方才道:“幸好有额娘的那七十五万石粮食,西征大军还能再撑一个月,儿子已叫年羹尧督运过去了。”
胤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儿子派人去江南采购粮食,再运往西北了!四哥此番是枉做小人了!儿子原打算图个方便,才想着直接从京中采买粮食!如今,不过虽然会多费一些周折,却还能节省出不少银子呢!”
温皙点点头,如此也算是解决之道了。想到居然是胤禛暗中操控京中粮价,温皙对他又看低了一层,她还以为胤禛是个为国为民的实干家呢,如此看来为了野心,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温皙转脸吩咐竹儿道:“再去沏一壶茶。”
胤禄这厢才歇息过来,康熙御前的头号太监李德全又急急忙忙赶来了,是来寻胤禄的,匆匆忙忙见了礼,李德全摸了一把头上密密的汗水,焦急地道:“十六爷,皇上正急着召见您呢!快些去养心殿吧!”
胤禄微感疑惑:“公公,出什么事了?”
李德全急得跺脚:“出大事儿了!年大人押送西征大军粮草半路被策妄阿拉布坦劫走了!”
“什么?!”胤禄面露骇然之色,“怎么可能!我特意叫年羹尧照着往年的隐秘路线走,策妄阿拉布坦如何会晓得押送路径?!”
温皙听了也尽是惊骇之色,押送粮草的路径可是在大清国境内,策妄阿拉布坦是如何躲过边关守将的眼线混入境内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内奸”这一种可能了!
李德全焦急地道:“皇上雷霆震怒,已经着人将年大人革职押解回京问罪了!”
李德全这句话是先给胤禄透个底,的确粮草被劫走,年羹尧身为后勤押送人员,势必要承担首要责任,革职是理所应当的,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呢!胤禄忙道了一声谢,与温皙打千告辞,便匆匆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
元亲王胤禄赶去的时候,正好诚亲王、雍亲王、恒亲王、淳郡王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在。
“儿臣以为,年羹尧押送不利,以致七十余万石粮食半数被烧、半数被劫,实在罪不容诛,当处以极刑!”一脸肃穆,言语铿锵的正是皇四子雍亲王胤禛。
康熙摊开御案上满是口诛笔伐之词的奏章,只匆匆略过,看了看几个儿子,目光落在如今的长子胤祉身上:“老三,你觉得呢?”
胤祉看了看老四,又看了看刚来的元亲王,眼珠子一转道:“回皇阿玛,儿子觉得此事蹊跷,当谨慎审理,再做决定。”这话就纯属和稀泥,两边不得罪了。
恒亲王胤祺附议道:“儿臣觉得年羹尧过失虽然甚大,但粮草是在西宁一带便被劫,粮道隐秘,可见是其中有人暗通准格尔!儿臣不才,愿细细审理此案!”
胤祐见状,也忙道:“皇阿玛,儿臣在刑部多年,愿与五哥一同审理!”
几个儿子发言完毕,康熙淡淡嗯了一声,道:“胤禄,年羹尧是你门下奴才,你觉得呢?”
胤禄上前一步,恭正道:“儿子觉得五哥、七哥所言有理,年羹尧的确过失不小,不过内中龃龉甚多,当公正审理才是!”说着,他侧脸瞥了一眼雍亲王:“四哥觉得,如此处置,您可还满意?”
“十六弟和五弟都错了!”胤禛板着铁面无私的脸,“年羹尧不是大过失,而是大过错、大罪!若有人暗通准格尔,必然是此人!”
胤禄扬眉道:“四哥,尚未审理,便下此决断,实在有失四哥往日里公正无私的作风啊!难道是因为年羹尧是弟弟的门人,四哥才格外严苛的吗?”说着,胤禄含笑一躬身,“多谢四哥!只是为人严格一些好,若是严格过了头,便失了公允了!”
“你——”胤禛一时间气得脸都通红了,“十六弟,年羹尧是你的门人,你也该瓜田李下避讳一下,如此为他砌词狡辩,也逃包庇之嫌!”
胤禄笑容款款:“若弟弟难逃包庇之嫌,那么四哥也必然难逃诬陷之嫌疑。无凭无据,便定一人有通敌之罪,难道不是诬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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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婿钱财都得抓,改善处境,挣钱发达,种田经商两手拿。
提前选个好夫婿,好好调教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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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468、御前针锋(下)
胤禛被挤兑得哑口无言,胤禄趁机言辞咄咄道:“年羹尧的确是弟弟门下之人,可是正因为如此,弟弟晓得他的为人,年羹尧性子是有些桀骜毛糙,但是皇阿玛亲挑选的包衣奴才又怎会是通敌叛国之人呢?!四哥,你说是吧?”
胤禄与人言谈,惯爱面带微笑,和一张冷脸的雍亲王成了鲜明的对比,偏偏时常前者把人挤兑得没话说。一句“皇阿玛亲自挑选”,便叫胤禛没有再反驳的可能,若是反驳便是质疑皇父的眼光,便是不孝!
胤禛气得脸红脖子粗,便便半句话也不能再多说。年羹尧这种奴才,若是在他门下,翻了这么大的过错,他一准斩了!十六弟竟然如此回护,莫非是掉进女人的温柔陷阱里了吗?!宠着那么个汉军旗的侧室...哼,还好没有许给弘晖!
这会子雍亲王早就忘了他当初也看中了年家,孜孜谋划而不得的事儿了! 纯粹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康熙只淡淡一扫几个儿子,语气一如往常平静中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既然如此,着刑部慢慢审问吧!”康熙格外咬中了“慢慢”二字,便是给年羹尧足够的脱罪时间。
胤禛见此事已经定局,便上前一步拱手道:“皇阿玛,西征大军粮草紧缺,已经不适合再打下去,还请皇阿玛考虑让大军撤回!”
胤禄凝重着脸色,立刻道:“策妄阿拉布坦烧抢我军粮草,岂能就这么算了?何况策妄阿拉布坦有了充足的粮草,必然会再度南袭,若在此事大军撤回,岂非将西北大片领土拱手让给准格尔?!不知四哥此言,到底是何居心?!”
“十六弟慎言!”胤禛板着脸以兄长高高在上的态度训责道。“为兄只是如实言明罢了!户部粮草紧缺,已经难以为继!若一旦断了粮草,西征大军便要饿肚子,这仗如何能打下去?!”
胤禄一咬牙,面色急恳道:“皇阿玛,大军不能撤退!自皇阿玛御极天下,平定三藩之乱、葛尔丹之乱,以及平定台湾,何尝退让过?!如今面对一区区策妄阿拉布坦,亦决不可退让!昔年平三藩。也有粮草紧缺的时候,彼时严峻更盛今日!只要有皇阿玛做主,便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
胤禄说中了点子上。打或不打,关键不在于什么粮草紧缺不紧缺,而在于康熙的意志!
胤禛见康熙又隐隐被说动的表情,立刻言辞铿锵道:“皇阿玛昔日平定葛尔丹也是数度亲征,方才剿灭!今日打探不得策妄阿拉布坦大军所在。便没有必要再打下去,撤军不等于退让,更不等于认输!而是节省粮草,亦是长远之计啊!”
胤禄亦不甘示弱,出口掷地有声:“大清国强民富,纵然一时粮草欠缺。亦不过是暂时的!还有不足两月,今秋的粮食便会缴纳上来!今年风调雨顺,又多亏四哥摊丁入亩进展极好。今年的粮食必然会比往年更多!故而只需筹措大军两个月的粮草即可!”
胤禛冷冷一笑道:“十六弟这么有本事,不如去筹备粮草吧!如今户部粮草紧缺,民间更加紧缺!粮价愈发上涨,就算十六弟富可敌国,也筹不到足够的粮食!”
一提到粮价。胤禄心中便冒火,只是心中愈是愤怒。他脸上愈是露出得体的微笑来:“四哥居庙堂之高远,居然对民间粮价如此熟悉!弟弟委实吃惊啊!不知四哥可否告知弟弟,到底背后是何人暗中操控粮价离奇上涨的?”
“这种事情,我如何晓得!”胤禛狠狠一甩袖子,“十六弟这话问得委实奇怪!”
“是么?”胤禄勾起唇角,只要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来的,他再度上前一步道:“请皇上圣裁!”
康熙冷眼看着,自然不会看不出端倪,故而冷冷看着皇四子胤禛许久才道:“老四,立刻着人押送八十万石粮食往西北去,暂解燃眉之急!”
胤禛顿时一急:“皇阿玛,户部存粮乃是下半年预备发给朝臣的俸禄...”
“待地方税粮缴纳上来,再行发放即可!”康熙语气含着威严,半点不容置疑。
“是!儿臣遵旨!”胤禛忙躬身,又看了看胤禄道:“只是还欠缺上百万石的粮食...”
康熙道:“朕从内库拨银一百万两,胤禄,你拿去购置军粮。”
胤禛急忙道:“如今京中粮价——”
“你去抑制!”康熙骤然打断了胤禛的话,随即那苍老的眼中是深沉而威势凛凛的冷芒,“你在户部多年,若是连抑制粮价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以后就不要掌管户部了!”
胤禛的心骤然一沉,皇阿玛竟然如此偏袒老十六...不由地,马蹄袖下的拳头攥了起来,攥得青筋暴起。只是他脸上神色已经谦恭,低头恭敬道:“是,儿子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康熙冷声道,“是一定要做到!”康熙的语气不给他半点转圜的余地。
这样的口气,这样的威势,压迫地胤禛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心中浓浓的不甘腾升而起。以前太子在的时候,他只能屈从为太子效力,得不到皇阿玛的认可,如今废黜了太子,顶替上来得到皇阿玛偏袒庇护的却是比他年幼十几岁的胤禄!难道嫡庶之别,就真的是天渊吗?!难道他多年的努力,在皇阿玛眼中都不如十六弟吗?!
康熙既下达口谕,胤禛自然不敢阳奉阴违,费尽心力布置了如此局面,却不得不亲手破坏,亲手将胜利送给自己的敌人!!
叫其他儿子各自取办事,康熙只留了胤禄一人。养心殿空旷,在此伺候的奴才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胤禄亦是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皇父,方才嗫嚅着开口道:“皇阿玛...”
康熙手中执着狼毫笔,微微抬眼瞥了一眼胤禄,“年羹尧此人,可用之,不可信之。”
“是,儿子明白!”胤禄忙应下,随即泛起一股不大对劲的预感,莫非...皇阿玛知道了什么?
“明白朕给你一百万两银子的用意吗?”康熙徐徐问。
胤禄略送了一口气,低头道:“儿子明白,赶明儿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自会一并送回去!”
此事,胤禄本来就没打算要瞒过康熙,何况数百万两银子若没有个来头也并非好事,若是他动用私底下的手段,弄到五百万两银子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如今形势之下,正是夺嫡最白热化的时刻,断然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只能求到自己额娘那边去了!
银子,这东西,若要用自然要用正大光明的银子。更让胤禄放松的是,皇额娘在皇阿玛心目中的分量!
胤禄出宫之后,便径直去了刑部大狱,看望被关押于此的已经被革职了的四川总督年羹尧。
虽然被下了牢狱,但年羹尧的待遇还不错,是个单独的干净牢房,不像别处那么阴湿,还有干爽的棉被可用。总体来说,属于高级囚犯。
“奴才给主子请安!”年羹尧见是元亲王来,立刻噗通跪倒,恍若见到救星一般,带着哭腔道:“主子救救奴才!”
胤禄微微皱了皱眉头,年家兄妹怎么一遇到事儿都是这副样子...随即露出平日里招牌式的温和笑容:“亮工,你安心即可!皇阿玛已经命五哥、七哥协同审理。”
年羹尧已经年过四十,仕途刚刚飞黄腾达,自然患得患失,年遐龄已逝,他的荣耀、年氏一族的荣耀完全都寄托在了元亲王身上,他自然恐惧元亲王会将她视为弃子!在牢中多日,战战兢兢,生怕哪一日便有问斩的圣旨传来!
胤禄见年羹尧惶恐的模样,眼中微露不屑神色,随即便不屑便掩去了,然后亲自将年羹尧搀扶起来道:“祎柔刚有了身孕,正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呢!”
年羹尧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小妹有孕了?!”
胤禄脸上笑容涓涓,恍如慈父,不枉他近来多宠着年祎柔,再配合药物,果然有了身孕。
胤禄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道:“放心,本王肯定会叫你看到小外甥出生的!”
年羹尧此刻果然放心多了,却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反正那些粮食都是加了料的...您为了不让奴才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不但没有丢粮的大罪,反而——若毒死了策妄阿拉布坦,还是有功呢!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不必多问!”胤禄瞬间冷凝了面色。
年羹尧额有冷汗沁出,连忙不敢再多言。
胤禄旋即又恢复了方才的温和面孔,道:“放心,替罪羔羊本王已经替你安排安好,到时候过堂你只需将责任推到副将身上即可!”
年羹尧连忙点头:“是,奴才记住了!”
看过了年羹尧,胤禄这才施施然回到自己王府,吩咐小川子道:“连夜飞鸽传书,通知十八弟,趁机主动出击,记住一定不要留俘虏!”在那七十万石粮食中下的是精心调制已久的慢性毒药,七日之后腿脚酸软,十日之内必定会死,故而必须要在他们死之前出手,并且不留俘虏。不留俘虏,全数杀之,便不会有人晓得他们中毒了,顶多以为是水土不服犯了痢疾...
“不!”胤禄又立刻叫住了小川子,道:“还是吩咐岳钟琪去办吧!”十八弟虽然骁勇,毕竟是头一次出战,没做过杀俘的事儿,万一手软可就不好了。
ps:第二更。




穿越之温僖贵妃 469、甲子帝王(上)
温皙看着那原封不动的紫檀木嵌碧玺流云百福的委角四方大盒,以及里头整整齐齐码放着的一百张万两的银票,讶异之下忙问:“怎么没用上?!”这个盒子,已经盒子里的银票目测数量,便是数日前温皙给他的那些。
胤禄笑着道:“四哥已经从户部拨了八十万石粮食,儿子再着人去江南采购一些,价格反而要便宜一些,银钱已经够用了。额娘有这些银票,便能将粮庄周转开来,不用担心会倒闭了。”
银子回归,儿子的事儿也解决了,温皙顿时喜滋滋的,和前些日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自己亲额娘开心得有点财迷的样子,胤禄脸上亦露出几分舒畅的笑容。
“对了——”温皙收起银票,立刻收敛了笑容“我听说年氏又怀孕了?!”
看到自己额娘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样子,胤禄嘴角跟着抽搐了二下,忙应道:“是,是祎柔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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