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胤祥自然明白四哥是何意思,便推辞道:“四哥太抬举弟弟了,弟弟哪儿有那个本事呀!”铁帽子亲王?呵呵,四哥倒是大方得很,这么快就打了包票了。
八爷府。
现在的皇八子胤禩身无爵位,若非早年安置了不少的家底,今日只怕就要坐吃山空了,他多年闭门不出,也就最近才开始走动。
九贝子胤禟至今也只是个贝子,这二位是诸皇子中(圈禁的俩除外)爵位最低的,连最小的十八弟都是郡王,他二人却一个光头,一个只是个固山贝子,走出门儿去,见到弟弟们一个个比自己爵位高,顿时便丁点脸面也无了。
九贝子在八阿哥的茶室中来回逡巡了半晌,“八哥,您真打算去啊?上回好歹是咱侄女生辰,做伯父的去了便去了,明儿可不过是十六弟侧福晋的生辰,咱犯得着那么上杆子的讨好吗?”
八爷面色一片安泰悠然,道:“今儿还有上杆子的机会,等明儿他...”说着,八爷指了指上方,“那样了!咱们想上杆子,人家也不给杆子上了!”
九贝子斜眼往天上看了看,满是犹豫不定:“八哥,皇阿玛千叟宴上说了七月初七传位,不还是没传吗?一早就叫礼部、内务府停止操办了。”
胤禩手中把玩着一个貔貅茶宠,黄金朱泥紫砂的材质,已经被把玩地十分顺手了,“皇额娘一直不醒,皇阿玛自然不能安心退位!你忘了,当日皇阿玛亲口说想和皇额娘一起去畅春园颐养天年。”
九贝子大冬天的依旧还拿着一把折扇,在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上敲了二下,道:“可是老十三最近可是把丰台大营都收买得差不多了!要知道丰台大营是京城的屏障,若到时候逼宫...”九贝子不禁压低了声音,“就算皇阿玛真想把那把椅子给老十六,只怕还是还被老四给夺去!”
“丰台大营?”胤禩也微微皱了眉头,随即展颜道:“这事儿咱们都知道了,十六弟就更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人家都不急,咱们急什么?九弟!你就算信不过十六弟,总还信得过哥哥我吧?”胤禩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这些年,我算是想明白了!”胤禩语气很是感叹,“咱们争来斗气,说到底还是皇阿玛说了算!咱们兄弟,谁蹦跶得欢实,谁就得受打压!”当初公议立储,是他最失败的一笔!只是胤禩也没想到,发动底下人活络起来,居然会有超出他预料的人数推荐他!结果触怒了皇阿玛,将他打落尘埃。
“如今皇阿玛叫十六弟日日去御书房参政,这不是摆明了要传位给他吗?这个时候不凑上去,等他成事,就晚了!”胤禩定定道。
“可是——当初木兰时候,十八弟的事儿,咱们可都掺和了一脚...”胤禟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胤禩笑道,“咱们当初不过是加了点高烧之药,想要十八弟性命的另有旁人!这点我早跟十六弟、十八弟他们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胤禟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胤禩泛出几分冷意,“全都是老四使的诡计!”若非老四,当初纵然有那么多人公议立他,皇阿玛也不至于绝情至此,连皇阿玛当初都被蒙在鼓里,以为是他所为!
九贝子也猜测十有八九是老四干的,只是一直苦无证据罢了!随即咬牙恨恨道:“决不能叫老四成功,否则咱们兄弟下半辈子比老大、老十四还要凄惨十倍!”
“不错!”胤禩想着当初死鹞鹰的事儿,心中就隐隐发寒,老四的手段才真叫扼人七寸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叫人永无翻盘的机会!若是老四成了大事,他还不如早点上吊吊死,免得生不如死!
“你我兄弟忙活了半辈子,都落得如此,还不如十弟大智若愚!”想到那个胖乎乎憨厚的十弟,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胤禩一直以为他是傻人有傻福,只是如今看来,他们三人中最聪明的就是老十了,如今都是多罗郡王了,新皇登基怎么也得封他一个亲王!
胤禟原也有些瞧不上这个笨得酒只知道吃的弟弟,如今听八哥一说,在人家眼里,指不定他才是笨人呢!皇阿玛封十弟为多罗敦郡王,取温仁敦厚、树德纯固之意,不少兄弟私底下嘲笑他是胖墩墩的,所以才被封为敦郡王,他也不闹怒,日日乐呵呵跟傻子似的。可偏偏这个傻子,跟皇后的三个儿子交情匪浅,也从没有的罪过哪个兄弟,是兄弟们中人缘儿最好的一个!将来不论谁登基,都不会动他,为了表示施恩厚待兄弟,只怕十有八九要晋封他一个和硕亲王呢!
年关近,皇子们之间愈发活络了,朝臣们自然也暗中走动开来。皇后虽卧榻不醒,但是她的三个儿子府邸却是最热闹的。
哲郡王府,十八福晋索绰罗云陌,现在满是幸福之色,成婚数月,自家爷竟然一夜也没去两个妾侍房中,后来细细一查,姜氏和曹氏居然都是处子之身,这真叫她有些不可置信!
心中惴惴不安之际,索绰罗氏也暗示过自家爷,新婚燕尔之后,也要雨露均沾,偶尔去一下侍妾房中,胤祄却说:“额娘说了,我将来娶了福晋,一定不能跟十六哥似的,要学十七哥和十七嫂那么恩爱才成!何况,我又不喜欢她们俩,每每出现在我面前,我便觉得她们做作的很,见了就烦!”
“可是...妾身入府数月,一直没能有孕...”这点才是索绰罗氏最担忧的。
“没事儿!”胤祄却浑不在意,“我不急,你急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真的没有子嗣,我就学十七哥,去跟十六哥讨一个过继过来!嘿嘿,反正十六哥儿子那么多!”
十八爷这边,自是夫妻恩爱如胶似漆,胤祄自然晓得福晋怀孕艰难的原因,一旦修成金丹修士,子嗣上就格外艰难一些,想到此,胤祄也微微黯然,他虽口口说过继,但还是希望能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愿有朝一日别真跟他的乌鸦嘴似的,要过继子嗣承袭爵位才好!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482、王爷师叔上门
康熙六十一年,过了年来,康熙日渐衰老,只是依旧日日来承乾宫,默默在温皙床畔说着话,通常这个时候,不许任何人在侧服侍,连温皙最信任的竹儿,也只能在殿外恭候着。
康熙面上的皱纹又深了几许,他枯槁的手执着温皙的手,眼中有浑浊的老泪:“嘎珞,你是否不会再醒来了?”语气更盛以往疲惫不堪,仿佛积蓄了太多的哀愁。
起初温皙刚刚昏厥的日子里,康熙这样悲切的话说出来,床上的妻子纵在昏睡,也会与他一起垂下泪水,那叫康熙感觉他的妻子还活着,总有一日会醒来。但是某一天之后,他说再多的话,温皙也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不是昏睡着,而是已经死去了一般。
一滴泪打在温皙已经年轻精致的面颊上,一滴、又一滴,濡湿了半边脸颊。
如自鸣钟的摆动一般,时间也如泪滴一般悄然滑过,也一丝丝镌刻在帝王的眼角鬓边。
康熙依旧是五日一朝,病情是好事快,但是对于前朝官员的调动,尤其是封疆大吏愈发频繁了。正月以年羹尧承袭父位,任湖广总督;二月庚午,以高其倬署云南贵州总督;三月丙戌,以阿鲁为荆州将军;五月戊戌,施世纶卒,以张大有署漕运总督;秋七月丁酉,征西将军祁里德上言乌兰古木屯田事宜。请益兵防守。命都统图拉率兵赴之,命色尔图赴西藏统四川防兵,以蔡珽为四川巡抚。
十月,以觉罗德尔金为蒙古都统,安鲐为杭州将军,以查弼纳为江南江西总督。以李树德为福州将军,黄国材为福建巡抚。
十一月,一系列巨大变动之后,康熙再度病倒,这一次便再没起来上朝过,病中依然下诏十二贝勒胤裪领满洲正白旗都统。十一月初九,命皇十六子元亲王胤禄恭代祀天。
“什么?你要骁骑营的兵符?!”胤禄不禁微微惊讶。
胤祄咬牙道:“十六哥,我晓得皇阿玛把骁骑营、前锋营的兵符都已经暗中交给了你!我需要半个营的人马,去办一件事!”
“有什么事儿非要这个时候办?”胤禄皱着眉头,有所不悦,“额娘昏睡不醒,皇阿玛又病危了,什么事都缓后再说吧!”何况二营兵马是皇阿玛私底下就叫给他的底牌,挪用半营兵马虽无什么妨碍,但是底牌这个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轻易动不得!
“十六哥!”胤祄面色凝沉,“我查到妖僧佛格的去向了!”
“什么?!”胤禄当初虽未抓到施法之人,但是查出胤祯当初暗中留在府邸中的正是准格尔的国师,妖僧佛格!大搜京城之下,此人却如同插翅一般,再也找不到!胤禄忙着做最后的谋划,此事便交给了十八弟去查,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找到了吗?!
“为保万无一失,十六哥借我兵符一用!”胤祄定神道。
妖僧佛格巫蛊镇魇之术,不但害了皇额娘,更叫胤禄忌惮,这样危险的人物,若是养好了伤,再度卷土重来,可是极为危险的事情!胤禄咬一咬牙,从暗格中取了兵符,交给了十八弟。
药王观,因此观观主人医术如神,故而香火愈发鼎盛,而冬日正是法宁道长赠药于贫苦百姓的时节,故而一大早这里就排满了人。可大队的骁骑营兵马的到来打破了药王观的宁静。
兵马充足,自可团团围困占地并不算太大的药王观,遣散了周遭无关人等,胤祄这才率一对精锐从大门大摇大摆入内。
一须发皆白的老道手执拂尘迎了出来,合礼施施然道:“贫道法宁,见过王爷!”
胤祄看了一眼这个名义上还是他师侄的老道,他虽是静一的弟子,但是和法宁并无几回照面,既然人前法宁称呼他“王爷”,胤祄便也按照身份来讲话:“法宁观主,本王不想为难你!你只需将后院窝藏的妖僧交出来,本王可以保证秋毫无犯!”
法宁外表虽然平静,但面对如此大军,师叔祖又偏偏不在观中,师叔祖的这个王爷徒弟偏偏趁此发难,的确叫人惴惴不安,听到他口中目的果然是自己哪个兄弟,法宁只得笑道:“王爷说笑了,这是道观,哪儿来的僧人?”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道长何需跟本王打哑谜?”胤祄脸上渐渐浮现冷意,“妖僧镇魇本王之母,致使皇额娘至今昏睡!本王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法宁见此,只得道:“还请王爷顾念一下师徒之情。”
“若非顾念师徒之情,本王还会与道长如此多废话吗?!”胤祄立刻道,声音渐激愤,“本王未曾叫人大搜,已经是给足了道长颜面!本王不管道长与妖僧到底是和关系,只要道长交出此人,本王绝不会为难药王观中的任何一人!”
胤祄这话说得算客气,只是语气却不客气,甚至带着赤luo裸的威胁意味,法宁在观中徒子徒孙甚多,这才是他真正顾及的地方!想到此,法宁额头上不禁冒出涔涔冷汗来,他可以不顾一己安危,却不能不顾徒儿孙儿们的死活。
法宁急忙躬身行一礼道:“王爷,他已经得到报应,所剩寿元无多,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胤祄只回以冷冷的一笑,道:“谋害国母,当诛九族,本王只取他一人性命,而不牵连其他人,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道长不要得寸进尺!”胤祄不得不一开始就逼迫法宁,因为师父静一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必须在那之前杀死妖僧佛格!否则,等师父回来,且不说他能否狠得下心在师父面前杀此贼,若是静一师傅插手,他只怕纵然有心,也无力杀之了!
法宁朝着后院方向看了看,方才虚手一抬道:“可否请王爷随贫道一同走一趟?”
骁骑营统领急忙阻拦道:“王爷千金贵体,千万不可轻易涉险,否则奴才们如何对得起十六王爷?!”
胤祄却十分自信,法宁和佛格两个人加起来也绝对斗不过他,艺高人胆大,他自然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招,便道:“放心!尔等在此守候,若是本王一个时辰后未曾回来——”旋即,胤祄的话锋转冷,“便无需手下留情了!”
“奴才明白!”一众跟随者应声铿锵,带着杀意。
药王观,胤祄来过多次了,只是一直都走后门去后院,路还算熟悉,沿着杨柳石子路,蜿蜒往后院风景袅娜之处而去,偏僻之地,后院的最西南角,有一低矮的房屋,尚算干净,就是小了点。
法宁亦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地,他缓缓走到门前,轻轻推开了本就没有上锁的房门,道:“师叔果真不念与师叔祖的师徒情分了吗?”
门侧开一条缝隙,只看到里头供奉着佛像,和一个无人使用的灰色蒲团,打扫地还算干净。
胤祄不回答法宁的话,径直禅房中,西侧隐隐听见有低沉的咳嗽声,胤祄便毫不犹豫地踹开阻碍的酸枝木浮屠屏风,正间里头床榻上有一耄耋苍苍,看上去比法宁都要老许多的光头僧人。
胤祄立刻将腰间佩戴的青霜剑出鞘,这不是静一为他铸造的飞剑,而是内廷造办处所集能工巧匠所铸造的利刃,剑刃上冷光涔涔,依稀有白霜凝结了一层,故曰青霜,系康熙所赐之物。以皇父所赐宝剑,诛杀谋害皇母之人,正当相合。
走进其中,胤祄并不因床榻之人垂垂将死而有半分放松,简直抵在老僧的额头上,胤祄丝毫不带怜悯:“你便是妖僧佛格?”
“咳咳咳...”老僧口中发出低哑沉闷的咳嗽声,他衰老而无神的眸中骤然迸射出几分恨意,随即那恨意渐渐转化为无声的哀叹,然后眼中神采渐渐消无,一双沉沉的眼皮也渐渐合上。
胤祄耳朵微微一动,他既然已经听不到此人的心跳和呼吸声了!胤祄急忙收起剑,上前靠近,手指在妖僧佛格脖颈上触摸了半晌,竟然真的是没有心跳了!胤祄指尖微微一颤,竟然这么就死了?
法宁常常叹息了一声,愁色缭绕眉心,缓缓道:“师叔,他已然圆寂了...”
“怎么会这么巧?!”胤祄犹然有些不敢置信,急忙聚法力与右掌在佛格的胸口猛然击打了二下,这二下不消说胸口的几根肋骨,就连脏腑都会碎裂!就算大罗神仙,也是救不活他了!
“王爷!”法宁眉宇间勃然生了几分怒容,他骤然想起被抛却在脑后多少年的家恨,他的父亲伯父被刨开棺材戮尸,逝者已矣,何苦在为难他们呢?!
“佛格已死,王爷现在现在心满意足了吧?!”法宁怒目道。古人都是尊重遗体的,有再大的冤仇,也该随着仇人死去而消亡。杀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但是杀人并肢解便列十恶不赦第五,仅次于谋反、谋大逆、谋叛和恶逆,是极为难以容忍的事情。(谋反:企图推翻朝廷;谋大逆:企图毁坏皇室的宗庙、陵墓和宫殿;谋叛:企图叛国;恶逆:殴打或杀害父母尊长;而杀人并肢解列第五,称之为“不道”)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483、师徒对峙
胤祄掸了掸自己手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道:“看样子,是真的死了。”——只是,未免也太巧合了点!
法宁极力隐忍着怒意道:“王爷既然达成所愿,便请离开吧!小小道观,实在不敢接纳王爷这尊大佛!”
从以前,胤祄便感觉到,法宁对他有难以言谕的、隐藏得极好的敌意,胤祄暗自打量佛格和法宁的容貌,竟然有四五分的相似!
伴随着吱呀一声,外头有些陈旧的门被轻轻带上,一袭青色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法宁,你先出去吧。”是静一温润中而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
法宁见是师叔祖石静一,只好暂且压制下去怒火,躬身一礼,便退出了禅房。
禅房中还燃烧着袅娜的檀香,供奉佛祖之用,一对青铜莲花熏炉,一左一右立在佛祖左右两侧,徐徐释放着平息心境的檀香。静一并不说什么,只取了放在一旁的檀香,分别在两个莲花熏炉中各自添了二勺。
“师傅来得好巧!”胤祄扬起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怪不得师傅久居药王观坐镇,却突然离开了,必然是算出佛格的寿限日期,才这么做的!
静一缓缓道:“你还是快些回宫吧,有什么话晚点再说不迟。”他轻轻瞥了一眼紫禁城的方向,哪里的帝王龙气日渐稀薄,只怕康熙的日子没多少了。
“这一切,是否都在师傅掌握之中?!”胤祄终于问出了他怀疑已久的话,“师傅让我回到额娘身边,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预谋好了?!”
静一只保持着沉默,保持着脸上惯有的温润的微笑。对于徒弟那无礼的质问,也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他抚了抚自己的袖子上轻微的褶皱,长长吸了一口带着檀香悠然宁心的气息,面色愈发安然。
胤祄怒由心生,浮现眉梢,指着床榻上已然气息断绝的佛格遗体,问出了一连串的话:“那个逆贼与师傅到底是何关系?!他和法宁又是什么关系?!当日从恂郡王府救走佛格的人是不是师傅你?!”
静一含笑一一回答,语气平静如水:“他也是我师兄的后人,法宁的次弟,本名叫做庄成武。我自然不能不救他。”
静一如此半点也不隐瞒地回答,倒叫胤祄微微吃惊几分,随即又是一震道:“姓庄?...”推算了一下此人的年龄,胤祄微有惊讶之色:“难道他是——”
“不错。”静一微微点头道,“灭族之恨,他要报复也不足为奇吧?”
胤祄咬一咬唇,明史案为首的庄家举族屠戮,的确太过了些,只不过他身为儿子,是没有资格去指责自己父亲的,何况当初皇阿玛并未亲政。明史案系鳌拜一手掀起,自然了,庄氏一族确有谋逆之心,书中称清兵为“建夷”,更称呼太祖努尔哈赤为“奴酋”,也未曾冤枉了他们!只是此案到底也牵连了不少无辜之人。
“好,此事可以就此揭过!”胤祄扬声道,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有些旧了的布偶娃娃,“那么——这个东西,师傅您又该如何解释呢?!”
静一眉头微微一凝,心中一凸,随即他极力保持着平静的神色道:“不过是个寻常的布偶罢了!”
“是吗?!”胤祄冷冷问道,骤然撕碎了那绸缎所制的布偶,从里面塞得满满的棉花里取出了一小截缠着几缕头发的一截银鳞木!
“银鳞木何等难得,师傅晓得,弟子也晓得!但唯有一点,宫中绝不会出现这种东西!师傅可以告诉我,密嫔娘娘诅咒额娘的布偶中为什么为有这个东西?!”胤祄质问直直逼迫着静一。
“我问过服侍额娘的沈姑姑,额娘在突发绞痛,晕厥之前,也曾有数度胸口沉闷、偶有刺痛!但是我又问过圈禁中的十四哥,佛格在他府中先后轻重不同只施了三次法,但是额娘身体不适的症状却早就有了的!”胤祄声音渐渐发冷,丹凤眸子透射着恨意,他怀疑过无数人,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三番五次蒙蔽他的占卜,这样的能力,世间只有一人能够做到!
密嫔的诅咒一早就生效了,只是并不足以给皇额娘带来太大的危害,只是积羽沉舟,如此累积下来,皇额娘日渐疲乏,正好又是佛格施法的时候,皇额娘才会没有足够抵御之力!
“我起初以为,若未遭到反噬,便不可能是施法之人,而李德全却看到密嫔娘娘在扎这个人偶,我便下意识觉得此物没有镇魇能力!后来听到冷宫里的人说密嫔娘娘衰老愈发快,人也愈发疯癫,这才明白,反噬原来也是渐渐产生的!”
胤祄的声音一字不漏地灌入静一耳中,他已经颀长地立于佛前,喃喃道:“你既然什么都猜到了,还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为什么?!”胤祄怒容翻涌,“师傅为什么要害皇额娘!”若非只有这一种可能,胤祄亦不愿意相信,他师傅眼睁睁看着佛格镇魇他娘娘,更暗中撮使密嫔也镇魇了额娘,双管齐下,额娘才会中了招数!
静一沉默半晌,方才道:“你应该知道,你额娘的肉身修为比神念修为更胜一筹。”
“这又如何?!”胤祄立刻追问。
静一沉声道:“魂魄离体,其实对她并没有坏处。日后他魂体精进,再度回魂,冲击元婴会更稳妥一些。”
静一这样看似没有破绽的说辞,胤祄始终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目光,难道师傅真的是为了额娘好?!但是一想到皇阿玛,因为额娘一直不醒来,而日趋落寞病中,胤祄便不由地攥起了拳头,“你的目标是皇阿玛对不对?!若是额娘不能及时回魂,那么皇阿玛就——”
“不错!”静一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坦言道:“我不希望你额娘替康熙延寿!”
“你——”胤祄此刻也不称呼“师傅”了,胤祄自然晓得师傅对自己的额娘有别样的心思,皇阿玛年事已高,就算再长寿又能活多久呢?就算延寿,也顶多延长十数年罢了!难道师傅就那么等不及了吗?!那是他的父亲,他的皇父,听到师傅这样冷漠话,胤祄如何能不怒?!
随即,静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带着哀愁道:“我只是不希望她做傻事罢了...”
胤祄微微一愕然,有些听不大懂静一的话。
佛前的香火袅袅,迷离了静一的视线,忧伤的话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你可知道,为帝王延寿,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即使修仙之人有漫长的寿命,也禁不起如此代价!
“代价?”胤祄不禁疑惑了,于额娘而言,不就是几颗还阳丹的事儿吗?这点代价对额娘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静一凝声道:“代价就是,为帝王延寿一年,自己便会折损十倍寿元!哪怕是退了位的帝王,也一样!”这样的代价,静一曾经暗中书信告诉过温皙,但是温皙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温皙已经有把握成功晋级元婴,届时便有千年寿元,损失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胤祄顿时双眼含了不可置信之色,嘴中喃喃:“怎么会...额娘从未跟我说过!”随机又怒声质问道:“不管皇额娘如何抉择,是皇额娘的自由,你凭什么从中干预?!”
“凭什么?”静一苦笑了笑,“凭着一股子不甘心罢了...你皇阿玛是前所未有的寿考绵鸿的帝王,竟然还有这么好福气,有这么好的妻子。”
1...193194195196197...2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