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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淑慧长公主并不接温皙的话,反而问道:“你可知本宫为何要见你?”
温皙淡淡地道:“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淑慧长公主冷冷一哼,眼里顿时含了慑人的光芒,恨恨道:“皇额娘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爱装傻充愣的!”
温皙不动声色:“长公主若是聪明人,有些话大可不必宣之于口,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摆出来的端庄姿态!”
“你——”淑慧长公主的端庄的确被打破了,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你放肆!”
温皙知道一切都已经暴露,否认自然是无济于事,便道:“‘放肆’?这两个字,似乎只能用为尊者向位卑着说吧?”随即微微一笑,“不过呢,长公主都这么老了,我自然要尊老一些,也就不计较了!”固伦公主身份的确尊贵,但是温皙现在可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就算是储君太子见了都要行礼,何况是公主?不过固伦淑慧公主占着辈分,好歹是康熙的姑姑呢!
一个“老”字,着实刺激了固伦淑慧公主,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说“老”!哪怕是做了奶奶的人也一样!长公主看上去的确比同龄的老太太要年轻一些,但是岁数摆在那儿,温皙顶着一张娇嫩入水的脸蛋,宽容她已经“老”了,自然就更让她火冒三丈了。
淑慧长公主的手气得都已经发抖了,往日里的端庄姿态全然没了,说话就跟大街上的泼妇似的,张口叫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小贱人!”
温皙火气也被她给激了起来,语气凛然道:“太皇太后已经不在了,长公主已经今非昔比,所以我劝公主还是收敛一些,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淑慧长公主讥笑道:“本宫就算再今非昔比,也还是皇帝的嫡亲姑母!你不过是皇帝抛在行宫里,视若无物的女人!如今竟然敢私离行宫,你还是担心自己会落得如何下场吧!”
温皙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嫔妃是不可能离开行宫的,只能跟随帝王出巡。既然我在此了,公主还想不明白吗?!”
淑慧长公主顿时一惊,“皇上?!不可能!他不可能来!”
温皙语出灿然:“怎么不可能?皇上也是爱微服出游的,又恰逢长公主寿辰在即,不过是想给长公主一个惊喜罢了,只不过长公主可不要给皇上一个惊骇才好!”
淑慧长公主使劲攥着袖子,冷笑道:“他不可能来,他若真如此念亲情,就不会让害死皇额娘的人至今还活在世上!帝王薄情,本宫岂会不知?!”
温皙略收敛了笑容,道:“太皇太后因何故去,想必皇上都给您说了,长公主何以不信皇上的话,而去信小人从中挑唆的话?”话一出口,温皙就捕捉到屏风后头那位熟人呼吸加快了,带着愤怒的情绪,但是依旧不发出丝毫声音。
“你不要在哪里巧言令色的!是你巫蛊镇魇了皇额娘,否则皇额娘怎么会没了?!”淑慧长公主眼中带泪,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温皙依旧保持着镇定,“太皇太后薨逝,并非突然,之前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不适了,而后病倒了数月,在床榻弥留甚久,而后才去了的。太皇太后已经一把年纪了,并非暴毙。巫蛊一说,根本站不住脚。且帝王做忌讳的就是巫蛊,若有人敢在宫中行此污秽,皇上有岂能容得下?!”
淑慧长公主冷笑道:“自然是有人狐媚了皇上,才叫皇上把这样污秽之事按了下去!”
苏麻拉姑看样子并没有说福寿膏一时,因为毕竟淑慧长公主不大可能相信这样悬乎的东西。其次,福寿膏是温皙借她的手传递给孝庄的,她自己也逃不了干系,所以就只说巫蛊了。蒙古人更信神佛,对巫蛊更是笃信不已。





穿越之温僖贵妃 199、喜当爹
固伦淑慧长公主这副样子,是认定了温皙所为了。这种固执的人,一旦下定了主意,就先入为主,更难以动摇观念。温皙只好道:“长公主若是不信,改日再好好问问皇上吧!”
“皇上早就被狐媚子贱人迷惑了心智,怎么会告诉本公主事情!本公主还是信皇额娘身边的老人!”
语毕,屏风后躲藏的人终于施施然踩着二寸高的花盆底儿鞋走了出来。苏麻拉姑步履缓缓,一身素藏蓝色的旗袍,大拉翅上用银扁方,除此再无其他首饰,极为素净。不过苏麻拉姑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一张脸比起温皙当初离宫的时候更显老态,头发已经大半花白了。举止一如往日的端庄,即使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礼数,先向温皙略一福身行礼:“贵主子,久违了。”随后,再向固伦淑慧公主行礼道:“多谢长公主信任。”
温皙因一早知道是她,腹中也想好了大半的应对之策,略点头做回礼,算是给她极大的脸面了,缓缓道:“苏嬷嬷,久违了。”
淑慧长公主对苏麻拉姑也是极为客气,免了她的礼,又仔细打量着温皙的神色,道:“皇额娘去了之后,皇上就开恩让苏麻拉姑回来陪伴本宫了。你见到故人,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吗?”
温皙斜眼轻轻瞥了苏麻拉姑一眼,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宫中放恩放出来的通常都是年轻的宫女,年老的又无所依靠的,除非是犯了大错,否则是不会被逐出宫的。”苏麻拉姑可是孝庄身边资历最深的旧人了,康熙居然以“开恩”的名义送苏麻拉姑回到科尔沁。名义上是放恩,但是苏麻拉姑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已习惯了宫中的生活,让她回到科尔沁真不算什么恩典!
而温皙在乌尔衮营帐中吃的宫廷点心,想必也是跟着苏麻拉姑学来的吧?只是那时,温皙并未多心。而那几样点心,细细想来,的确都是孝庄爱吃的。
苏麻拉姑本是定性极好的人,一生规行矩步,从无半点错处,现在被温皙叩了一顶“犯了大错”的帽子,脸色已经陡然变了,强自压抑着胸中的愤懑道:“奴才的确是错了,没能伺候好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去了,也没能为她老人家报仇,奴才的确是罪人!”
淑慧长公主极为尊重苏麻拉姑的样子,便立刻好言安慰道:“苏姑姑不必自责!其中内情本宫已经很清楚了,皇额娘的仇自然要由本宫亲自来报,才能解恨!”说着,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落在温皙头上。
温皙耸了耸肩,笑道:“长公主莫不是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
淑慧长公主冷冷一笑:“莫非你以为笼中之鸟还能飞出去不成吗?!”
温皙扫视了一眼帐中的人,不过是些年老的嬷嬷和几个年轻的侍女罢了,道:“就凭这些人吗?”
淑慧长公主语气愈发尖锐:“当然不止!还有整个巴林部驻守于此的三千右旗精兵!”说着她手中的茶盏骤然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的声响。
以此为信号,帐外守卫鱼贯冲入帐中,弓箭手齐齐拉开了弓弦!
果然是鸿门宴!温皙急忙握紧了袖中的匕首,若是以精神力驾驭,速度必不在飞矢之下,只需拿住了淑慧长公主的性命即可!
苏麻拉姑突然发话道:“老奴劝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你还在意自己女儿的性命的话。”
温皙骤然一凛,玉录玳还在乌尔衮帐中!此地有三千蒙古精兵,若是全力捉拿,胡语也不能带着玉录玳脱身!不禁,袖子中的手握得咯咯作响。
淑慧长公主笑道:“大清的公主都是尊贵的无比的,与本宫又有着一份相同的血缘,本宫不愿意伤害。本宫的仇人只有一个,报了仇,自然不会为难不相干的人!”
周遭围困温皙的精兵呈现聚拢之势,已经在渐渐围笼了温皙!温皙的困境并非眼前的这些人,还是玉录玳,只要不确定她的安危,温皙就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若只可活一,你会如何选择呢?”淑慧长公主稳居高座,笑容灿烂而冷酷。
温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诚如长公主所言,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长公主也是有儿有孙的人。长公主果真不顾后果,不顾儿孙是否会因此遭逢大难吗?!”
淑慧长公主拨弄着受伤的护甲,笑道:“本宫既然敢这么做,就有把握将一切掩盖住!且就算是为了本宫的孙儿,身为障碍的你也是一定要除去的!”
这时,忽听见外头乌尔衮的叫嚷声,似乎跟谁动了手脚。一个脸被打肿了的时候快步跑了进来,跪奏道:“不好了,世子爷一定要进来!”
温皙的嘴角微微扬起,笑道:“长公主诚然疼爱孙儿,只是——”温皙话锋一转,拖着长腔,“长公主便不要曾孙儿了吗?”说着,一手便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乌尔衮对我倾心,执意急着要娶我,长公主不会不知道吧?”
淑慧长公主顿时一脸愕然,“怎么可能?!你怎么敢?!”
温皙扬起天鹅般雪白的脖颈,脸上露出娇媚的微笑,道:“怎么不敢?诚如长公主所说,帝王薄情,乌尔衮的确在这一点上比皇上好多了!”
淑慧长公主一巴掌狠狠趴在桌案上,拍案而起,怒视温皙道:“本宫不信!给本宫杀了她!!”
温皙面带恬淡,随手理了理鬓边的残发,道:“长公主若是不信,大可请世子进来,好好问一问究竟!否则,日后与世子祖孙情分破裂,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长公主!”
苏麻拉姑上前一步,走到淑慧长公主身边道:“长公主,就算为了世子,也必须了断了他的念头!不论是真是假,于世子爷的未来都有大碍!”
温皙蹙眉,苏麻拉姑还真是一针见血,生生咬住了最关键的一点!温皙扬声道:“乌尔衮就在外面,长公主果真要一意孤行吗?!”
固伦淑慧长公主凝视着温皙的肚子,眼中情绪波动,难以下定主意,沉声道:“乌尔衮素来不是花心的!”
温皙旋即接口道:“不花心,所以痴情。”
淑慧长公主听到“痴情”二字,不由地身子一颤,仿佛回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犹豫更盛了,“乌尔衮他....”
温皙款款道来,“一月前,他曾经去西面和锡林郭勒草原交接处的林中打猎,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而后他又去过一次,长公主不会不知道吧?”
淑慧长公主听到温皙述说“奸情”,不由地恼火了,咬牙道:“你还带着个女儿,乌尔衮怎么会看上你?!”
温皙微微一哼,道:“蒙古又没有中原那些个臭规矩,长公主也是改嫁过的人,想必应该很明白!”
改嫁,虽然蒙古并不反对改嫁,但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淑慧公主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偏偏无法反驳!淑慧公主阿图于天聪六年配给喀尔喀蒙古额驹博尔济吉特氏恩格德里之子索尔哈,顺治五年复嫁给蒙古巴林部辅国公博尔济吉持氏色布防,两次嫁得都很是荣耀!
乌尔衮的战斗力似乎不错,说话间已经冲了进来,也是守卫不敢太跟他动真的缘故。他脚步破快,带着怒气和愤懑,进来便一脚踹飞了挡路的弓箭手,大步近身护着温皙,对上祖母威严的神色,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顶风而上:“额木格!人您已经见过了,请允许孙儿带她退下!”
淑慧长公主见到孙子竟敢反抗他,气得顿时胸口激烈起伏,脸色都红的紫涨了,手指颤巍巍指着温皙:“你、你...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乌尔衮看了看温皙,带了几分疑惑,疑惑于祖母居然有如此激烈的表现,但还是点头,直面祖母道:“孙儿知道。”
温皙急忙上前抱着他的腰,做亲昵姿态,展颜笑道:“你说要娶我,也答应我要好好待我和我的孩子!”
他点头嗯了一声,语出轻柔,却掷地有声:“乌尔衮说到做到!”
淑慧公主顿时头都发疼如撞,歪歪斜斜倒回座位上,“乌尔衮,你是要尚主的人!可千万不要毁了自己!”
一提到“尚主”两个字,乌尔衮便气不打一处来,很是冲的样子:“尚主、尚主!额木格眼里,科尔沁的男人就只能娶大清的公主吗?!皇上的二公主都已经十七岁了,额齐格从三年前就开始求婚了,皇上一直压着不肯答应!难道孙儿还要继续耗下去吗?!叔父已经有四个孙子了,阿日善比我小三岁,他的都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淑慧公主愤怒地吼道:“你跟那些野种的儿孙攀比什么?!”
“那是我的叔叔和兄弟,身上也一样流淌着黄金血脉!”乌尔衮昂首反驳道,“叔父才是巴林部最英勇的男人!”若不是碍于庶出的身份,巴林部的主人只怕也不会是他的父亲了。乌尔衮的言语里毫不掩饰对这位叔父的崇敬。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200、笼中鸟
乌尔衮出乎温皙意料地强势,强行把温皙带出了长公主穹庐,回到了他自己的营帐中。只不过,随即就有无数精兵奉了固伦淑慧长公主的命令,层层围困了乌尔衮的营帐,除了乌尔衮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出!
乌尔衮的营帐中已经不见了胡语和玉录玳的踪影,只残留着一些打斗的痕迹,桌椅翻到,奶茶洒了一地,点心也都落在了地上。帐中的侍女们也都吓得够呛,有几个年纪小的花容惨白,颤颤巍巍道出了曾经发生的事情。就在温皙和乌尔衮出去没多久,就有护卫闯入世子营帐,口称奉了长公主的命令,要带走胡语和玉录玳,侍女们自然不敢阻拦,但是胡语又岂是任人摆布的?何况来者皆是凶悍之辈,几句话不合,就动手打了起来,帐中地方小,很快就打到了外面,至于后来的情形如何这些侍女便不晓得了。
温皙拉着乌尔衮的衣袖,道:“你说过,会善待我的孩子!碧儿还那么小...”
乌尔衮看着满地狼藉,宽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把那日松兄弟和碧儿平安带回来!”说着便吩咐道:“巴特尔,保护那木!”
乌尔衮离开了营帐,侍女们便开始忙活着收拾东西。巴特尔略一躬身道:“那木姑娘,不如您先去内帐休息一下,世子很快就会回来。”
温皙看了看这个高大壮硕的巴尔特,也算是乌尔衮的死忠人物了,应该还算是信得过的那一类,便温声道:“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乌日娜格格?”
乌尔衮有些犯愁,苦恼道:“乌日娜格格是不许离开营帐的,若有世子带领自然能见得到。可是现在外有精兵把手,姑娘也出不去,而且就算出去也太危险了!”
温皙咬着嘴唇,问道:“那可以帮我给她传递消息吗?”
巴特尔咧嘴憨厚地笑道:“这倒不难!”
温皙略舒缓了几分,“请把我和那日松的境遇告诉乌日娜格格。”玉录玳安危不定,温皙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人!若非玉录玳对她而言如心头肉一般重要,温皙也不愿意让乌日娜掺合进来!只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
淑慧长公主营帐中。
“都是废物!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和一个丁点大的丫头!”本宫养你们有什么用?你们不是好号称是巴林部最英勇的巴图鲁吗?!
来报之人高大魁梧,跪在地上,面带苦涩:“长公主,是那小子下盘是在太敏捷了!跑起来比羚羊还快!上蹿下跳,背着个丫头毫无累赘感,我们百十号弓箭手都射不中他!”而且那个瘦小的家伙好像是浑身都长了眼睛似的,上下左右腾挪,轻而易举地避过了所用的箭矢!
苏麻拉姑上前道:“长公主,必须抓到那个丫头!否则我们手上若无威胁她的筹码,她又有世子蒙了心似的庇护着,万一逃了,不但前功尽弃,日后若是再皇上耳边吹了枕边风,巴林部岌岌可危!”
淑慧公主现在是又气又急,抚着自己激烈起伏的胸口,皱着眉头道:“这些本宫都知道,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麻拉姑咬牙道:“不惜一切追杀那二人,决不能叫他们活着!其次一定要尽快解决了她,迟则生变,必有后患!”
淑慧公主很是苦恼:“乌尔衮把自己的亲卫都留在了营帐里,是摆明了架势要跟本宫作对了!乌尔衮原本是最孝顺的——那个女人真是个贱痞子、狐媚子!”淑慧公主自然不愿意和这个唯一的孙子结了仇怨,只能僵持着。
苏麻拉姑忽的笑了,道:“未必要明刀明枪才能杀人...”
天色已黑,温皙看着一桌子油腻的晚膳,炙羊肉一股子膻腥味儿,温皙光闻着就想要吐了!一桌子菜没定点青色,清炖山羊肉、白切牛肉、老鸭汤、乌鸡汤,看得温皙只皱眉头!身后一个长得俏丽的侍女躬身道:“姑娘好歹吃点吧。”
温皙拖着下巴,眼睛却在看着帐外,外头的气愤凝重而肃杀,若不是有乌尔衮的近身亲卫守在内外,只怕都要冲进来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不饿,”然后又道了一句:“我等世子回来再用。”
扭头看了看那个侍女,似乎姿色颇为不错,便问道:“我怎么刚来的时候没有见过你?”
俏丽侍女躬身道:“奴婢叫托雅,中午的时候奉世子的命令去给乌日娜格格送了些精致的点心,陪着格格多说了一会话。”说着,便上前给温皙盛了一碗乌鸡汤道:“这是世子特意嘱咐给您做的红枣莲子乌鸡汤,您先吃垫一垫吧,否则世子回来要怪罪奴婢们了。”
温皙也知道乌鸡汤滋补,这碗汤只盛了半碗,里头鸡肉炖的烂糊,不想那几道肉食都一层油花,汤还算清亮。里头加了红枣、莲子、阿胶、黄精、桂圆、枸杞和阿胶,看上去似乎是一道药膳。温皙虽然胃口缺缺,但是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包子,也得为这个孩子考虑。
端起青花瓷的小碗,轻轻嗅了一下,味道还行,便送了一小勺汤到嘴里,随即急忙吐在了手帕上,搁下小碗道:“味道怎么这么重?!”
托雅急忙惶恐道:“世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口味...奴婢这就去给姑娘重做!”
温皙急忙叫住了她,和声道:“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怎么有胃口,何况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托雅年纪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清秀宜人,说话也是软软的,叫人听了很舒服,穿着虽然和其他侍女都一样,但是站在一块就是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温皙随口问道:“我听说多罗郡王有一位很英武的兄弟。”
托雅笑道:“是啊,拉克申大人是世子的骑射师傅呢!世子的一身武艺也是他教的!世子很尊重拉克申大人!不过...长公主不喜欢。”
温皙哦了一声,换了哪个主母都不会喜欢小妾的儿子吧?又问道:“多罗郡王殿下呢?”
托雅想了想,似乎在想如何措辞才不算失礼,许久才道:“郡王爷很仁慈、很和善,是个好人。”
蒙古这个地方从来是凭拳头说话的,仁慈?和善?哪有勇武善战好?怪不得淑慧长公主竟然能有随意调动巴林部的兵马,这个郡王简直是被架空了!不过谁叫那是他**呢?还能怎么着?有这么个强势的妈,可真是悲催的事儿!
托雅又道:“郡王爷很疼爱世子,从小就叫拉克申大人教世子弓马骑射,世子十三岁的时候就让他学着处理部落政务了。世子文武全才,是我们部落里年轻英勇的好男儿!”说着,托雅急忙垂下头去,脸上有不正常地红晕。
堂堂郡王,虽然无能,但还不算太笨,知道自己已经被架空,没法跟母亲夺权,所以叫自己的儿子慢慢接掌部落吗?的确是个好办法,巴林部早晚是乌尔衮的,淑慧长公主也不会太反对,毕竟她那都那么个年纪了,对方又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孙子。
温皙随口道:“我怎么没听说世子的额吉?”
托雅微微叹息,秀眉颦蹙,带着哀色道:“福晋是生世子的时候难产故去的。郡王爷长情,再未曾续娶,因此只有世子一个儿子。”
乌尔衮回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一脸的愁眉不展,只道:“我已经安排人仔细打探了,只是祖母似乎已经封锁了消息,暂时什么都打听不到,还不许我再去见乌日娜...乌日娜也不知道闹了什么,让祖母下了禁令。”
想必是巴特尔给她传递消息,才叫乌日娜暴走了,温皙只能安慰道:“明日就是长公主的寿辰了,乌日娜总要出来贺寿的。”
乌尔衮瞧见一桌子原封未动的饭菜,道:“怎么,不合你的胃口吗?”
一大桌子大鱼大肉的,怎么可能合胃口,温皙只能笑道:“等你回来一起用,托雅刚刚叫厨房热过了,现在吃正合适。”
乌尔衮不禁露出笑容,一整日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半,随即盘腿坐下来,道:“我突然有一种有了家的感觉!”托雅上前给他添了一大碗马奶酒,乌尔衮喝起来很是开怀,喉结翻滚之下,一大碗就见了底儿。
温皙也不反驳他的话,有个强势而教条的祖母、有个仁慈懦弱的父亲,也难怪他会有这种感触了!温皙只默默地吃着一盏燕窝,发间缠着的珊瑚珠子偶尔碰触到青花瓷云纹小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看着乌尔衮吃得大快朵颐,似乎独爱炙羊肉,其他几样也有用,却不曾碰那个乌鸡汤,便问道:“世子怎么不吃这道红枣莲子乌鸡汤?”
乌尔衮道:“黑乎乎的,我不爱吃这个东西!托雅说女人吃这个好,才端上来来的,不过你好像也不爱吃。”
温皙微微一笑,只道:“乌鸡的确是个好东西,女人吃了滋阴养颜。”却不提及自己爱吃或者不爱吃。不过乌尔衮心不在这个黑乎乎的乌鸡上头,大口吃着炙羊肉,直到见了底儿,满满一大盘子,少说也有三四斤,吃得倒是快!
帐内静谧,外头围困营帐的侍卫似乎在交接替,脚和地上的草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还有低声的交谈,说的都是蒙古语,温皙虽然能听得清,却是听不懂。
乌尔衮看了看温皙静心聆听的样子,不禁露出笑容:“我是巴林部的世子,他们就算受了祖母之命围困营帐,也不敢做些什么!”
温皙连蒙带猜也能揣度个差不多,淑慧长公主威慑力非同一般,但是这个蒙古人自然心中还是不希望被一个女人管着、还是被一个满人管着。自然难免有几分不满之意。温皙恍然一愣,急忙问道:“你听得到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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