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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军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当然也有明白人,你乔宇说的再好听也没用,军zhèng fu都是你们成立的,自然占据了先手之机,到手的权力哪会轻易让出去啊,民军选择突袭也没有什么错,错的就是失败了而已,不过普通民众想的就很简单,乔宇宣布了废除厘金,限租限息的政策之后,民心就很大程度上站在了他这一边,当乔宇顶上了为国为民的光环之后,和他作对自然就是民众的敌人,况且又是民军先动手的,那就更加是居心叵测。
原本依附在民军周围的各个地方军队纷纷散去,使得民军的势力大减,而且民军的饷银一直比较紧张,不少士兵已经拖欠很久了,到了如今这些士兵纷纷讨要饷银,弄得在荣县坐镇的杨庶堪焦头烂额。
张培爵,朱之洪,谢持等人团团围坐商讨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其实大家心中也很清楚,无非就是缺钱而已,其实这段时间民军攻城略地,缴获了不少物资银子,也镇压了一大批忠于满清的官僚,当然其中也有冤假错案,不过民军还是筹集了不少银子。
关键是这笔银子差不多都用来购买军火,药品,粮食等物资了,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就落到了乔宇的手中,现在民军自然就极为困顿,而且吴玉章败逃,王天杰战死不只是损失一万多民军士兵而已,更关键的是人心上的微妙变化。
原本大家追随民党反清,现在又一个势力已经崛起,而且更加有战斗力,更加有规矩,而且自从保路运动以来,地方上的豪商大户已经收到了不小的sāo扰,损失惨重,迫切需要恢复秩序,很显然抛弃民党成了一种共识,民军的困境显而易见了。
谢持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沧白,士兵们发不出饷银可是要哗变的,以前答应提供我们物资的几家商人都借口运输困难,周转不便的名义暂停了供给,现在军火,粮食,银子都严重缺失,要是不想一个好办法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谢持说的困难大家都清楚,但是问题是要怎么解决,张培爵突然开口了:“要不咱们放弃川南吧,直接进军成都,抢在乔宇前面夺取成都,现在清廷失势,赵尔丰的部队已经龟缩到成都周围,咱们要是现在攻占成都,或许能够取得政治上的优势,到时候再与乔宇对抗,也有了本钱!”
杨庶堪摇了摇头,“主意是不错,关键是现在端方的军队还横在资州,而且赵尔丰也不是好对付的,没有钱,没有军火,只怕咱们的队伍没等到成都就会溃散!”
“沧白,你看咱们对票号钱庄下手怎么样?”朱之洪提议道。
同盟会在商讨出路,乔宇也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就是卢婉晴的父亲,川南大盐商之一的卢鼐,自从卢婉晴到了chong qing之后,乔宇就找了一个机会给卢鼐写了信,告知了她的情况,毕竟不能让人家父母白白担心不是。
卢鼐自从得到了女儿的消息,顿时就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乔宇是chong qing的实力派,有军队,有势力,这样的人要是能交好自然是不错,可是自己的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人家当秘书算怎么一回事啊,他受西方影响,对于女儿出去工作可以不在乎,但是别人改怎么想啊,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给淹了。
这不听说乔宇已经到了泸州,卢鼐急急忙忙从富顺家中赶到了泸州,前来拜见乔宇!





辛亥军阀 第七十四章 盐奴
卢鼐原本只以为乔宇是东川豪强,和自己这种大盐商的势力也就相差不多,但是自从乔宇宣布du li之后,立即成为了四川总督,手下猛将强兵云集,立刻就不是卢鼐能够比得了,而且就在他到泸州之前就听说乔宇击败了民军一万多人,看情形川南很快也要落入人家的手里,不用多少时间只怕整个四川也要落入人家的掌控,两个人的身份顿时就大不相同了。
因此卢鼐对于乔宇就保持了一份敬重之心,显得很恭顺,尤其是一见到乔宇更是惊讶不已,对方实在是太年轻了,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卢鼐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还别说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倒真是郎才女貌,卢鼐心中暗暗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叫好,这眼光真绝了,自己家中的几个长辈还逼着自己将女儿嫁给张家联姻,现在看起来张家也就是一个屁。
乔宇倒是没有这些心思,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盐上,清廷盐政弊病太多,其中流失的利润实在是太多,自己要能@ 够将这些利润都掌控到了手中,那再进行建设就有资本了。
“卢先生远路而来辛苦了,令爱在我这里工作,表现很好,很有办事能力!”
“多谢总督夸奖,能够给总督办事是小女的福分,小老儿感谢总督大人了!”卢鼐客气了几句之后,话锋一转:“总督大人,自从保路运动以来,地方混乱不堪,我们盐商也是受损不小,我这次前来一个是想看看小女,再有就是想邀请总督尽快进军富顺,稳定地方秩序,我们几家盐商愿意出一百万两银子,以作劳军之用!”
乔宇一听卢鼐要出一百万两银子,心中就是一阵冷笑,这位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成,毫不夸张的说盐商那可是放个屁都油裤裆,绝对是大清朝顶尖的一个富裕群体,四川的井盐供应整个西南及其周边上亿的人口的食盐,利润之丰厚,简直难以言表,区区一百万两实在是太少了。
“卢先生,保障地方安宁是我的职责所在,你放心就是,不过川南民军遍布,有些麻烦事情还要处理,我一定尽快行动就是!”
卢鼐一看对方面sè不善,就知道自己出的价码小了,因此脸上也冒了汗。
“总督大人,并非是我们小气,只是现在地方动乱,我们也是周转不开,您放心只要治安恢复,您的好处绝对会加倍的!”
“呵呵,卢先生,你先喝口茶,不要着急!”
乔宇并没有开口,反倒是给卢鼐倒了一杯茶,卢鼐哪敢接啊,心中这个后悔,别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岁数小,但是贪心可一点都不小,他也不断的扫视正坐在一旁的女儿卢婉晴,拼命示意她赶快帮自己说说好话,哪知道卢婉晴故意将脑袋转到一边,并不看他,气得卢鼐心中暗骂女生外向,这还没怎么的就想着情郎,不管爹爹了!
“总督,再加一百万两,你看如何?”
“卢先生,你误会了,在下并不是山大王,也不是满清那些昏庸的官员,更不会讨要好处,而且想必你也知道,我在chong qing就是经商起家的,我最看重的就是规矩,一切按照规矩办事,你们盐商该交的税都交齐,我要是还管你要钱,你可以去告发我,但是你要是想靠着给我送点银子,就把盐税给糊弄过去,那就坏了规矩,在下绝对不会允许!”
卢鼐一听乔宇的话顿时也只一阵吃惊,自从卢家开始经营盐业算起,朝廷就把盐商当成了随意取钱的小金库,他们也是不断的孝敬,至于盐税什么的就从来没有如数交过,要不怎么赚钱啊,这几年朝廷缺钱,不得不一再增加盐税,但是对于盐商没有任何的伤害,他们都通过提高盐价将这些负担都转嫁到了老百姓身上,反倒赚的更多了!
现在乔宇和自己讲起了规矩,讲起了盐税,难道他还是对给的银子不满么,卢鼐一咬牙说道:“总督大人,我再加上六十万两银子,总督只要能够维护盐业制度,我们还有厚报!”
“卢先生,你也不用再加钱了,在下把话挑明了吧,一斤盐的成本不过是一文钱都不到,我没说错吧!”
卢鼐不知道乔宇提起这个成本是要干什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总督,不能这么算账啊,各地的厘金,朝廷的税赋加起来,没有几十文钱是是要赔本的!”
“没错,不过在下已经颁布了法令,取消了厘金,你们的成本绝对没有这么高了吧?”
“那是,那是,全靠总督仁慈,我们感恩戴德,一定尽力孝敬总督大人!”
“卢先生,我废除厘金是为了四川的老百姓,这也是民国与满清的不同之处,我们是为了老百姓着想的,是要让老百姓能够活的更好,现在的老百姓都忍受着高昂的盐价,生活困苦不堪,具体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我实话和卢先生说,盐政必须改革!这不是你给我多少钱就能够解决的!”
其实食盐的成本并没有多少,四川的井盐是靠着从地下抽取盐卤,经过加热蒸发提出出来的,比起海盐要贵了不少,但是一斤盐的成本不过是一文不到,要是能够改进工艺还能够更便宜,但是老百姓要花多少钱来买盐呢,现在的市价要达到九十文以上,而四川井盐的质量要比海盐好一些,能够达到一百文左右,在一些偏远的地区能够达到更高。
一个人一年要吃十斤左右的食盐,一个三口之家就要三十斤,按照盐价算起来,这些食盐就要花费两个银元左右,别看只有两个银元,很多老百姓一年到头都赚不到一两个银元,甚至有些年头还有亏空,所以现在农村人多数一年忙下来,交了各种苛捐杂税,交了地租,再留下一点口粮,剩下的钱就够买点食盐了。
后世有房奴,车奴,大清的普通老百姓就是地地道道的盐奴,简单的说在大清要改善民生,首要的就是要把盐价降下来。
那有人又要问了,为什么盐价会高的这么离谱呢?问题就出在层层盘剥之上,盐商是靠着特权来进行经营的,可是特权没有这么好拿的,他们自然要给朝廷足够的好处,各级官员都能够身手,甚至一些江湖帮会,负责贩运的人都要拿好处,将这些人都摆平之后,食盐的成本就达到了二三十文以上,然后再往外贩卖,又是层层的厘金关卡,可以说从产地运到了销售地就能够翻上去一番还多,老百姓话一百文买一斤盐也就不奇怪了。
宣统年间盐税达到了四千万以上,绝对是建立在对老百姓残酷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剥削的基础之上,任何一个有一点良心的zhèng fu都不应该用这种生活必需品为难老百姓,由此也可见大清不亡,天理不容!
乔宇要对盐价下手已经成了必然选择,而作为既得利益者卢鼐的脸sè就变得很不正常,勉强苦笑道:“乔总督,这盐务已经维系了数百年,多少人都指着这个活着,您还是不要随便改动的好,免得黎民受苦啊!”
“爹,你就别再坚持了,盐务改革是必然的,你还想挣那份昧心钱么?”




辛亥军阀 第七十五章 叙府变乱
卢鼐对于盐务的弊病看的比卢婉晴透彻太多了,不过特权这种东西就像是鸦片烟一般,有瘾啊,哪能随便解除么,因此这次大清看眼就要完蛋,四川要换了新主人,卢鼐才主动拜访乔宇,想要先把他买通,好能够继续维持这种特权,为此他拿出了几百万两银子,但是乔宇非但不接受,而且还明确告诉他盐务要改革,怎能不让卢鼐心中苦闷呢!
“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卢鼐呵斥了卢婉晴一句,又转过冲着乔宇笑道:“总督,如今您裁撤了厘金,我看这盐价就能降下来二三十文,甚至更多,我看完全可以将盐价先降低一二十文,那样泥腿子也就看到好处了,然后多赚的钱我们都交给您,您看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乔宇一看卢鼐好不识趣,顿时脸上也微微挂上了寒霜,冷冷的说道:“卢先生,这次我告诉你盐务改革的事情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而且我也是看在婉晴的面子上才将如此重大的决定提前告诉你,别的没有商量,你要是能够先准备一下,| 我保证你能够赚的更多,而且钱拿得还堂堂正正,不用看再像以往那样巴结当官的,只要好生纳税就完全可以正常经营下去,我也劝你一句,放弃特权固然有些痛苦,但是主动放弃总比被动放弃要好,早晚有一天老百姓承受不住了,奋起反抗,说什么都晚了,大清朝就是这么灭亡的,更何况几个盐商呢!”
乔宇这几句话说的可是很有分量,好像一个个的拳头一般,砸在了卢鼐的心头之上,往ri里盐商靠着编织起来的关系网牢牢保护住了自己,这股力量的强大是超乎想象的,就连皇帝想要对付他们都免不了受到反噬,老虎吃天无从下嘴。
不过眼下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往ri里的规矩都荡然无存,盐商就好像失去了外壳的乌龟一般,很是脆弱,如果这个时候乔宇踩上一脚,难保他们不会彻底覆灭,其实乔宇选在这个时候解决盐务问题也是从出于这种考虑。
要是不趁着现在改,等到天下安定下来,盐商们又可以靠着各种关系将保护伞重新编制起来,那样乔宇面对的就不是四川盐商这么简单了,而是整个天下的盐商,中国不只有四川出盐,沿海有海盐,陕西还有池盐,两淮盐商的势力还在四川盐商之上。
食盐是民众必需品,价格差距不能太大,你四川卖的便宜了,那别的地方怎么办,别的地方不降价那老百姓能答应么?别的盐商要是不愿意舍弃特权,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你四川也改不成,大家一起比烂,也只有这样才能把弊政一直保持下去。
其实在袁世凯主政的时候就要改革盐务,最终遭到这个利益集团的集体反对,最后不了了之,民国的盐务一直延续了清朝的弊端,民众饱受其苦,现在还是天下大乱,乔宇趁乱改革完毕,到时候就没法反对了,不然你就等着四川老百姓撕了你吧,说不定还能够推动其他地区也改革盐政,让老百姓不再当盐奴,这也算是乔宇的一个功德了。
卢鼐心中不住的翻腾,到底是该如何办,是听从乔宇的,还是联合所有盐商拼一拼,两种念头不住的交锋。
“爹,你还没听听乔宇怎么改盐政呢?你着急阻止干什么,说不定能够更好么?”
卢婉晴对于乔宇的改革方案还是了解一些的,她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好处,而且他主动将计划提前告诉老爹,那样老爹就能够提前布局,显然会比别人拿到更多的利益,说不定比现在挣得还多,因此看着老爹那副纠结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才出言提醒。
卢鼐也反应了过来,急忙问道:“乔总督您究竟准备怎么改革盐政!”
“很简单,废除原本的专卖制度,采取zi you竞争的办法,只要有足够的资格就可以开井煮盐,先向zhèng fu交纳五十万两银子的保证金,就可以开采食盐,怎么样生产销售全凭商人自己做主,zhèng fu对盐只征两次税,出厂的时候征一次税,每斤五文钱,在销售地还要征一次销售税,每斤三文,除此之外不再征收任何的税赋,我计划在今年先将盐价降到七十文钱,然后再进一步降到五十文左右,三年之内盐价要控制在三十文上下,最终zhèng fu征收的税赋还要降低,然后进一步控制盐价,总之要让老百姓吃盐不再困难!”
“那准备给予几家商人这种经营资格呢?”卢鼐渐渐被乔宇描绘的景象打动了,要是按照乔宇的说法,一斤盐zhèng fu征税只有八文钱,而加上成本也不过十文钱以内,要是能买到三十文都是大赚特赚,而且卢鼐还清楚的知道这种盐价对于其他省份意味着什么,三十文的盐价只有其他省份的三分之一,要是经营好,是不是川盐就能够占领更广阔的市场呢,那样获利绝对更加惊人,因此卢鼐也忍不住动心了,他知道乔宇虽然说是zi you竞争,但是能够一下子拿出五十万,还能够进一步投资的商人数量也不会很多,因此又追问了一句会有几家有这种权利!
“盐不同于别的,少了不行,太多了也没有谁会当成菜吃,暂定十家之内吧,不过我还有两点要说明,一个是盐工的待遇必须要提高,最起码要让他们吃饱穿暖,第二卢先生要是准备经营盐务的,最好要多用一些机器生产,能够降低成本,获利更大。”
卢鼐急忙点头称是,短短的时间中卢鼐已经算过了,就按十家盐商来算,井盐供应的人口接近一个亿,平均下来是一千万人,每人买十斤盐,每斤盐赚十文,从一个人身上就能赚到一百文,一年的净利润绝对能够达到五六十万元,盐商虽然豪富,但是也是世代积累,而且大头还要交给朝廷,其实拿到手的钱也没有太多,按照现在的估算,利润已经翻倍了,由不得他不改主意。
乔宇和卢鼐谈完之后,就让他们父女单独聊一聊去,卢婉晴当即带着老爹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爹,娘的身体还好么?”
“好,就是想你,你小个小丫头片子也真野,跑一趟大足,怎么就和乔都督勾搭到一起了?还别说你们郎才女貌的倒真是般配,你这眼光也真好!”
卢婉晴一听自己老爹竟敢打趣自己顿时秀目就瞪了起来,“我和那个yin谋家没有什么关系,别把我们扯到一起,倒是爹爹你赶快准备着怎么赚大钱吧!”
“傻姑娘啊,人家乔总督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消息透漏给老爹的,要不然老爹哪来的这么好的买卖,这可是真情实意啊,你还准备要什么样的!”
父女两个聊着,那边乔宇正接到了一份重要的情报,原来叙府出现了大动乱,几十家票号钱庄还有当铺联合了部分本地民军,发动了起义,驱逐了城中的其他民军势力,现在向乔宇发来电报,希望乔宇能够尽快进入叙府,防止民军反扑!




辛亥军阀 第七十六章 票号危机
说起这次叙府的变乱就要先说说票号和钱庄,这是一种相对原始的金融机构,承担着结算兑换的任务,在社会之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很多大票号钱庄遍及全国,赚取丰厚的利润。
但是辛亥革命一开始,就出现了巨大的危机,这些票号对于辛亥革命没有任何的预备,完全是措手不及,清zhèng fu还有富户之中有不少钱款都是存在了钱庄,革命风cháo爆发,自然要将存在票号的银子取出来。
由于票号没有准备,他们账面上虽然还有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银子,但是实际的银子却没有这么多,南方又陷入战乱,即使有银子也运不过来,自然就无法应对挤兑的风cháo,唯一的路就是关门大吉,很快票号倒闭的风cháo就席卷全国。
这是全国的情况,川南的情况又有不同,四川历来都是经贸繁盛之地,因此票号的存银不再少数,虽然有些挤兑但是都顶了过去,可是由于民军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杨庶堪等人仔细商量了半, 天,最后采取了朱之洪的建议,对票号下手了。
叙府就是ri后的宜宾,那是川南重镇,临近云南和贵州,商贸繁荣,而票号就更加繁荣,在城中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已经穷疯了的民军就把眼光落在了这些肥羊身上,当即派出大量部队控制了各个钱庄,强行将清廷还有满清的官僚的存款全部提走,也不管到期没到期,他们以往也这么做过,不过规模不这么大,而这次遍及叙府的十数家票号都遭难了。
由于民军分成很多股,纪律也不严密,说是取款,实则很多就演变成了强抢,同时叙府的老百姓也一听说钱庄中的钱都被取走了,自然就产生了恐慌,很快就产生了挤兑风cháo,而民军又和前来挤兑的老百姓发生了严重冲突,民众死伤不再少数。
这下子就惹了大麻烦,现在四川的老百姓可和以往不同,已经被保路运动调动起来的老百姓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加上叙府本地也有不少民军,同时损失惨重的票号掌柜的,各路豪商也在背后支持,顿时就形成了一股反民军的联盟。
叙府本地的立宪党领袖王承基将这股力量拢到一处,就在晚上主动向民军发起进攻,民军得到了大量的白银,心中正在欣喜,也缺乏了防备,被叙府的军民大杀一阵,不仅将银子多数夺了回去,而且还杀了数百的民军。
溃败的民军都逃回了荣县,杨庶堪等人自然不甘心失败,他们被乔宇欺负也就算了,叙府的小小地方豪强也敢掳胡须,这不是找死么,当即民军就要围攻叙府,王承基也不是一个傻子,当即谨守叙府城池,同时向乔宇发电报求援。
拿到了这份电报之后,乔宇心中十分欣喜,他原本向民军贩卖武器的时候其实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民军的资金有限,用在了武器上,别的地方自然就不充足,他们最后就免不了向地方豪强下手,自然会引起地方豪强的反弹,现在果然如愿以偿,正好是自己收拾乱局的时候,当即乔宇就将二哥乔贞找了过来。
“二哥,我现在要带兵去叙府,先将民军彻底解决了,也免得后患,另外我担心滇军会借机入川,因此还要在叙府布防,二哥你先带着第二师进驻富顺,将地方控制住,特别是要将地方武装全部控制住,你可以借助一下卢家的势力,等我倒出手来就去富顺,主持盐政改革的大局!”
“老三,滇军都是在边境摸爬滚打的jing兵,不是好对付的,而且二哥也不太会控制地方,还是我去叙府吧,你去富顺吧!”
“二哥,正因为滇军不好对付我才要去的,而且对付滇军也不能凭着硬拼,还要把握住度,用民意抗拒滇军,让他们知难而退,但是又不能轻易闹翻,毕竟四川还没有统一,贸然和滇军作战十分不利,而且还要笼络叙府的立宪党,麻烦事情也是一大堆,我不亲自处理不太放心,二哥你到了富顺之后就只管地方安全就行,要是遇到难处就给我发电报,而且还可以找卢家帮忙,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乔贞一听三弟这么一说,也确实发现叙府也是一个大麻烦,自己并不适合,因此点头同意,乔宇分派完毕之后,当即带着第一师的人马连夜赶奔叙府。
此时杨庶堪正在指挥民军进攻叙府,而叙府的军民也奋起反抗,民军用仅有的几门火炮将城墙轰了一个口子,不过叙府的老百姓都动员起来,直接拆了无数的房舍,将缺口重新堵上,一连打了一天多,民军还是没有攻进叙府。
到了这个时候杨庶堪渐渐的感到了不妙,他和乔宇打交道不少,他深知这个年轻人的可怕,现在自己猛攻叙府,而乔宇就在二百里外的泸州,他要是赶来,自己就腹背受敌了,因此督促着军队加紧进攻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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