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豪门老公:总裁要宠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铅盒子1
她这是怎么了?身体的痛和疲累,此时消失不见,感觉变得迟钝,然后有一种轻飘飘脱离躯体的解脱,一阵夜风吹来,那丝意识被风吹散,她好似看到自己竟然四分五裂,变成许许多多的碎片,接着碎片也再次成为千万颗尘埃,消逝在空气里。
纪亦筝准时在八点醒来,舒展了一下肢体,似能听到肌肉和骨骼发出畅快的声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回过头来看去,侧身蜷成一团离他远远身着的一个小小的人儿,此时还一动不动。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狼藉,足以证明一整夜,她都没办法好好地睡觉,当然,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别人的好赖都不关他的事,无需去担心。
翻身下地,先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洗漱之后发上还淌着水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衣服,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她还是那个姿势蜷着,看起来很别扭,而且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眯了眯眼,他走过去,伸手去推了推她,语气不太好地道:“起来,你以为你还有当公主的命吗?”
莫宁的身体被他一翻就侧了过去,身上的体温比常人要低的多,一张小脸腊白着,唇上也毫无光泽,就像一个纸片人一样。
“喂,你装病也别在我的床上,回自己房间去!”
“莫宁——莫宁——”
纪亦筝的眉头越锁越紧,这样的她,真的像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不由地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气息虽有,可是却很微弱。
缩回手,他站起来抬脚踹了床一下,在地板上来回地走动几圈,薄唇嗫嚅几声粗口,然后不得不认命地找衣服给她换上,弯腰把她抱起,往外走去。
抱在手里的她,轻得像柳絮一样,这下子才注意到她似乎更瘦了,下巴尖尖的,连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阴沉着脸,把她放到车里,往市区开去。
医生一系列的诊断下,狐疑地目光落在纪亦筝的脸上,询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纪亦筝鸷着一张冷脸,并不想搭理医生的话,只是又得从医生处知道莫宁的情况,只好在考虑片刻才道:“男朋友。”
医生那对一字眉皱成一条可笑的水波lang,再次紧盯着他的脸,上上下下地像要要他给透视,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荒唐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病人有腰伤,营养不良,体质又不好,还有中暑的症状,你这个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当的?”
何曾被人这么指责过,纪亦筝虽然还保持着风度,还隐藏在眼里的寒意,让医生本来要长篇大论的唠叨给生生中止了,咳一声,把处方给他,道:“拿药去吧,病人需要住院,如果还一直昏迷,说明精神上可能受到创伤,你这个男朋友就要受点累,好好地照顾她。”
拿起处方,纪亦筝扔了谢谢两个字给医生,转身就走了医生办公室,而医生那几声嘀咕也逃过他的耳朵,嗬,无情还是残忍?那又如何?他喜欢这个标签。
接下来,纪亦筝的心情一直怏怏的,站在高级病室里,眼神落在那个还昏迷着的小女生,似这样瞪着就可以解气,结果不过是加速了眼皮抽筋的力度,胸腔起伏着,抬脚往床踹了一脚,听到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膜,这才微惊地扫了一眼她,似怕这样就把她给打扰了。
该死的女人啊!他可是个大忙人呢,难不成叫他一直守在这里?像医生说的那般照顾她?太可笑了,她是死是活,跟他有个半毛钱关系啊?
叉着腰,一脸怒色地出了病房,一路走到护士站,冲一个抬头朝他露出花痴笑脸的护士小姐道:“你们的病房里怎么回事?连张椅子都找不着?”
“啊?!”小护士本来那笑得很迷人的脸顿时僵住,实在不太明白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干吗冲自己吼?不过病人家属也不好得罪,何况是这么一个看着就气场强大的主儿。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就给你拿张椅子去。”
“嗯,动作快点,别让我等。”
纪亦筝吩咐完,一个潇洒的转身就往病房方向走去,其他眼尖的护士小姐们,都双手捧成心状,叹道:“哇,那男人好有型。”
之前被吼的护士却是撇撇嘴,没好气地道:“哼,那脾气一看就是个富二代的典型。”
“哟,富二代咋啦?人家照帅不误,就连发火也那么有味道哎!”
椅子很快拿来了,纪亦筝坐下来试了试舒适度,结果只得苦笑了,这么差劲的椅子能坐吗?哎,拿起手机,发出一连串的命令,然后就翘着二郎腿,等着别人来为自己服务。
半个小时后,原来的单调的病室摇身一变,变成了他的私人空间,坐在一张他坐惯了的那张工作椅上,连办公桌也搬了张过来,空气里喷了淡淡的薄荷香水,让一室的苏打水味道给掩盖了。
可以随时把别的环境变成自己想要的工作场所,也只有他做得到吧!
笔记本电脑开着,一手拿着派克笔,然后快速地流览一堆纸质文件上的内容,再签上自己名字,工作起来的他,绝对是有着致使魅力的,只是可以欣赏到这副场景的人不多,否则又会多一批女人爱上他,而最后他也一定会让那批女人全体伤心的,所以还是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偶尔揪住那么一个倒霉蛋来折磨,足够打发业余时间了。
莫宁还在挂水,一边忙碌的纪亦筝,不时会抬头,眯起眼睛确认吊瓶里的药水,这几天积累下来的事情很多,处理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忙了一段停下来,他站起来伸展一下腰肢,然后打了个电话叫人送外卖过来。
在等吃的时间里,他走到病床边,俯视着一直昏睡着的人儿,没有哪次像这般那么仔细地看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弯弯的两叶柳眉,虽闭着眼睛也可以想像到她那双水眸子的灵动和清澈,然后是小巧的琼鼻,和两片粉嫩的唇瓣,总是手感极好。
不由地伸手沿着的她脸颊开始勾勒,挑开她如云的青丝,细细地抚着她柔如锻的玉肌,在想要继续时,门被敲开了,他回头看到走进来的却是余歆。
知道自己不请自来,余歆主动地解释道:“亦筝,听说你出差回来了,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你做了点吃的。”
“辛苦你了,歆歆。”
“客气什么,快去洗手,看看我今天做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趁纪亦筝去洗手间洗手之时,余歆落在莫宁脸上的眼神也如刀子般狠狠地划过她的脸——莫宁啊莫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纪亦筝只是我的,你明不明白?
纪亦筝擦着手上的水滴走出来,余歆的表情又恢复到那个温柔甜美的样子,给他拉椅子,在桌面上铺上一层废报纸,饭盒摊开,筷子给他摆上,然后笑着道:“快坐下吃。”
纪亦筝用狭长的双瞳扫她两眼,嘴角勾了勾,道:“歆歆,叫我怎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般高级的服务呢?”
“说什么呐,人家做这些不是自愿的嘛,份内的事啦!”
纪亦筝笑一笑,没吱声,静静地拿起筷子,尝了尝菜色,果然是用了心做的,否则不会这么好吃,于情于理地,他都要夸一番,道:“歆歆果然是个贤惠的好女人呐,你丈夫也是个有福气的,能娶了你。”
余歆心头一震,听不出纪亦筝到底是何意思,便苦笑着道:“亦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说这些,你不是让我故意看我的笑话吧!”
纪亦筝挑挑眉角,吃了一块香炸的鱼块,那火候掌握得还真不错呢,他摇头道:“歆歆,你太小瞧我的度量了,不该放在心里的事情,我也绝不会lang费时间去计较的,你觉得呢?”
余歆脚底发寒,直觉地感觉纪亦筝话里话外都在拒绝自己,过去的那些幸福真的不能找回来吗?曾经,他那么爱自己,难道他都忘了吗?
“亦筝——那年,我们分开,我也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那些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山路,我每天都会重走一遍,然后就一些直想你,一直想——亦筝,你不记得了吗?亦筝——”
余歆的眼泪流下来,眼光盈盈地看着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已经忘掉了过去。
这顿饭吃得还真叫人消化不良,纪亦筝是个狠人,在决心忘掉什么之后,即使曾经那么刻骨铭心,他也可以做到不为所动,余歆对他来说,只能算是过去式了,错过的爱情是无法再找回来的。
“歆歆,其实——”
话未说出来,耳尖的他,就听到病床的方向响了一下,他忙推开椅子站起来,到床边,探头看莫宁,醒倒是没醒,就是微翻了个身,抬头看了药瓶里的液体,差不多已经尽了,便按了呼叫铃。
余歆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的男人,一举一动里带着的关心之意,却是为另一个女人,银牙一咬,她知道若再不抓紧机会,就会彻底被遗忘了。
纪亦筝看着护士小姐进来换上药水后,这才回到桌前,不过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他望一眼余歆,思索着似乎要把绝情的话对初恋的女友说出来,难度原来也这么高。
余歆留意到他的神情,手指攥紧了衣服,声音柔柔地道:“亦筝,看你吃好少哦,这样会饿出胃病来的,晚上我再给你另外做点别的好不好?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咱们以前一起吃的小吃,我也会做几道哦!”
“歆歆,还是不麻烦你了。”
“亦筝,你连老朋友都要疏远吗?好狠的心哦!”
“歆歆——”
“行啦,就这样说定了,晚上我再过来,而且莫宁这个病人,也要吃点补的才行,我下午想一想,做什么过来,等着我哦!”
余歆一口气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往外走去,连那些饭盒都忘了收走。
纪亦筝拧了拧眉,若有所思地望着余歆的背影,然后陷入沉默里。
到了下午,一边工作着的纪亦筝,有发现莫宁的脸色好了些,虽然没醒,却是翻了身,见她睡得不太舒服,他搁下笔,走到床边,动手帮她调整了睡姿。
电话响起的时候,大概是四点左右,纪亦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待它响了许久之后才接起:“老莫!”
“妹夫,最近怎么不见过来坐坐啊?”
“有点忙。”
“呵呵,你的日理万机我是知道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找你!那个,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喝一杯!”
纪亦筝看了一眼还昏睡着的莫宁,薄唇溢出一个讽意来,对电话道:“老莫,你就直说吧,这次要多少?”
“呀呀,妹夫啊,你真是我的救星,最近公司真的很紧张,要不然我不会拉下脸来求你的嘛,哎——”
纪亦筝打断他的叨絮,道:“你只要告诉我打多少钱到你的帐
扑倒豪门老公:总裁要宠我! 第十八章:我求你放过我
她的确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还很天真愚蠢,他说的太对了,只是,她虽然没对父母抱有任何期待,却还是不愿意听到自己被他们给卖掉的真相。
她原来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平静的长大,平静地上学,平静地想着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亏欠她的,她已经不去追要,为何还要毁掉她对未来的期望,自己何曾是他们附属品?
若说纪亦筝卑鄙,那他们呢?自己这颗无根的浮萍又要飘到何时?
从纪亦筝的怀里拼命地挣扎出来,莫宁跌跌撞撞地下车,这里是近郊,走回市区还是可以的,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自己,纪亦筝那种冷血之人,当然只会嘲讽她而已。
太阳渐渐地升高,本就虚弱的她,又被他一夜的折腾,此时早就摇摇欲坠,要不是硬撑着,她绝对会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散着一头乱发,她那本该青春朝气的脸上只剩下心力交瘁,撑着走到那个许久不曾回过的家门口,她按响了门铃。
“哟,是宁宁啊,快进来,怎么一直不回来看看。”
保养得很好的莫妈妈上前伸住她的手,温柔慈爱地看着她,真的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还以为她这个女儿有多宝贝呢!
“爸爸在吗?我找他问一件事。”
莫宁垂下脸,视线扫过母亲的样子,仍是觉得陌生,拉着她的手,却并无该有的温暖。
“在的,你爸今天还没出门呢!”
莫爸爸从楼梯上下来,看到莫宁也是一怔,然后脸上的笑便浮上来,那是一种不得不浮起来的笑,看着像是塑料制品刻出来的。
莫宁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些皱,还是自医院里穿出来的那件,而且她的脸色极不好,一看就是虚弱到随时会倒过去,可是双亲在面前,他们笑得很乐和,似乎有什么很高兴的事情一样,可是他们到底在开心什么呢!
“爸爸,你拿了纪亦筝的钱吗?”
莫爸爸滞了滞,脸上的笑僵住,然后古怪地看一眼莫宁,含糊两声道:“宁宁,你好没礼貌,怎么能直接喊姑父的名字呢?”
莫宁突然笑了,可是那么伤心的情况下,却没有眼泪可以流,原来啊,他们还知道纪亦筝是她的姑父,却硬生生地把她给推进那无尽的深渊,明知道摔下去,她就会死,他们却拿着她的命换来的钱,过着所谓的富人生活,他们不觉得很无耻吗?
“爸爸,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知道我现在和纪亦筝是什么关系吗?”
莫爸爸和莫妈妈顿时面色如土,这把女儿拿去换来公司利益的事情,在心里知道就行了,要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女儿的面说出来,还是有点心虚啊!
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表现,还用听他们亲口承认吗?莫宁觉得自己真是命理出了问题,为何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为何有如此的一双父母,可惜出生是无法选择的,否则,她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要投抬。
转身出了莫家,而从这里走出去的她,也可以再不用回头了,和他们之间,彻底再无一丝瓜葛。
嗬,人生真是一个多大的讽刺啊!
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沿着街道漫无目地的走,而今,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路过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地带着风声呼啸而过,每个冷漠的脸冷漠的眼冷漠的心,和她多么遥远。
红灯亮起,十字路口,她被阳光晒得有些发晕,汗水湿了额角,来不及抹去,流进眼里,生生地刺痛。
支撑不下去时,她多希望有人可以上前来扶一扶她,只是在天眩地转里,天空遥远得像是抓不住的幸福,一点点地失去,落入一片漆黑里。
最近常常会有一辆车跟在小女生的后面,只是他不能靠近,迫于某人的威压和手断,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她的悲伤、她的痛苦、她的无助,都让他无法轻易地放手,若是就此离去,只怕她一旦倒下,就没有人可以站在她的身后了。
从车里下来,顾不上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几个箭步冲到路边,一把抱起体重像是小孩子的她,轻得似乎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永远永远不要醒来,只要可以一直睡下去,她就不用再面对那些痛那么伤,那些个恶梦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跳着可怕的邪魔的舞,手里挥舞着剑,然后挥向她。
挣扎在恶梦里,她不知道自己大汗淋漓地昏迷了多久,一直守着她身边的是她误会了的男人,可他的情意,却抵抗不过某人的势力,永远要埋藏在心底,不敢见光。
“莫宁,你要醒过来,无论多难,你都要去面对,不要退缩,要勇敢知道吗?原谅我的无能,不能一直守护你,为你撑起一片天空,你遇到的那个男人啊,我承认输他太多,他太强,我已经输不起……”
周子航一直照顾到莫宁差不多恢复,快要醒过来之时,便黯然地离开,不是他不够勇敢,只是实力悬殊太大,就算他把整条命都搏出去,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莫宁那么痛苦,只有这般悄悄地跟着她,给予最基本的照顾。
莫宁悠悠地醒过来,她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每个梦都很长,长到她以为,再也不可能回到人间。
一室的雪白让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躺了好久,她全身都在发酸,翻身下地活动一下腿脚,走到窗外看外面的仍旧炙热的阳光。
在光晕的笼罩下,她对自己说,一定要站起来,不可以再颓废,不可以自暴自弃,无论谁嫌弃自己,她都不可以对自己失望,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吗?
纪亦筝,我不会再陷进你的鱼网之内了,爱还是恨?都通通地滚蛋吧!
八月中旬了,离开学还有不久,莫宁搬回了宿舍,让室友倪安帮忙找到一份家教,虽然她们对自己这个富家小姐还回来兼职感觉到不可思议,但莫宁已经可以忽视所有的嘲讽,过自己的日子,让她们笑去吧!
宿舍的温度总是很高,夏夜又漫长,睡不着的几个女同学,都纷纷抱起席子,到楼顶去睡。
楼顶的蚊子很多,女生们便凑份子,买来那种特大号的蒙古包蚊帐,然后一堆女生把席子拼在一起,挤在一个蚊帐里睡。
年轻的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对爱情总是充满了好奇和幻想,叽叽喳喳地把某某系的系草和某某学长拿出来比较一番,碰到有暗恋着他们当中的哪一个时,都会集体地来闹一闹。
莫宁一直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她的心怎么就离她们那么遥远呢,曾经自己也是个爱做梦的小女孩,而今,却没了那个资格。
倪安观察莫宁很久了,凑到她身边挤了挤,轻声道:“莫宁,那个周学长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思吗?这么久没看到他,你把他给拒绝啦?”
“没有的事,他有女朋友的,你别误会了。”
倪安才不信,她可记得很清楚,那次莫宁回宿舍睡,周子航还特地用好吃的贿赂自己,才给了他进宿舍的钥匙的。
“我怎么听过他有女朋友,莫宁,老实说,周学长其实不错啊!”
“安安,别提他了好不好,我不喜欢。”
莫宁翻个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心事隐藏得越来越深,自己也越来越像一团难解的谜,无法透明地让别人看见。
倪安撇撇嘴,于是嘟喃了一声:“我觉得你变了好多,不过,倒是越来越漂亮了,感觉多了一些女人味。”
说完,倪安就找别的女生聊天去了,莫宁却是一震,自己的心经历了那么多,外表也会跟着发生变化吗?而她,多么愿意自己还是那个单纯土气的乡下丫头啊!
兼职的日子很充实,莫宁做家教的那户人家为人很好,常常留她在家里吃饭,因为乡下还有亲人,所以夏天的西瓜总是吃不完,莫宁倒是有口福了。
那天下暴雨,上完课要回家天已经很黑了,男孩的父亲便说开车送她学校。
外面的路的确不好走,莫宁便上了他的车,才发动车子不久,突然一辆强光打过来,莫宁下意识地遮了眼睛,再看过去时,车门被拉开,一个男人身着黑衣,站在暴雨里冷冷地盯视着她。
“下车。”
莫宁攥紧了背包的带子,她已经避得很远了,为何他还不放过自己,他的心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提心吊胆地过着,就怕出现这一刻,她真好累好累。
手使劲地把车门往回拉,一边道:“叔叔,你快点开,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位先生也是好心人,以为小女生遇到坏人了,二话不说,把油门一踩,车子就启动起来,因为车速很快,外面又下雨,自然磕到了纪亦筝。
漫天大雨中,纪亦筝就那样一袭黑衣,静静地眼看着车子驶离自己的视线,而她的话还犹响在耳边,什么?她竟说,不认识他。
“嗬!厉害啊,忘得够快的,莫宁,你又忘记了我的警告吧!难道不知道越惹我,我的兴致会更高?”
那场暴雨下了一整晚,她的恶梦也一直未断,一袭黑衣的男人,就那样站在滂沱的大雨里,用一双狭长幽暗的双瞳一直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扑上来,把她撕扯成无数片。
大汗淋漓地醒来,天还未亮,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放在胸口上,估计才会导致一直恶魔吧!
时间尚早,室友都还在睡,莫宁翻身下地,去淋浴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来,就听见手机在响,怕吵到其他人,她忙接起来,边往门外去。
“莫老师——”
是她家教的小男生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莫宁吓一跳,忙安抚道:“佑佑,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啊!”
“莫老师,我爸爸不见了,我跟妈妈一直等一直等,电话也打不通。”
男孩子叫连佑佑,才十四岁,长得很漂亮,一家三口也过得很幸福,因为父母对佑佑的期盼很高,所以才特地请家教来给他补习的,莫宁上课很认真也很细心,连家夫妇也很满意。
昨天夜里,连先生见外面下暴雨,便好心提出要送莫宁回学校,哪知出门后就一直未归,剩下母子俩担心一整夜。
莫宁的手机在回到宿舍后便关了,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被恶梦给惊醒后才打开的,所以,这才接到了连佑佑的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以她对纪亦筝的了解,自己得罪了他,才会让他迁怒于连先生?急忙拿了雨伞,莫宁冲进雨里,往连家赶去,同时鼓起勇气给纪亦筝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起,他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低沉,却又仍旧一惯的冷深:“这个时候吵醒我,是你后悔了?想求我放过你?”
莫宁在大雨中艰难地行走着,一边对着电话道:“纪亦筝,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纪亦筝的声音滞住,好象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半晌后才道:“宁宁,你知道一个人在淋雨后是会感冒的吗?虽然我的体质很好,可还是会有点头疼,你可以趁这个机会立刻买药带过来,把我哄高兴了,说不定就会——”
“闭嘴!”莫宁已经急得不行,他却还悠哉地跟她调侃,怒火攻心下,她不顾后果地吼道:“纪亦筝,你要是敢伤害无辜的人,我一定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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