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情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可他舒服的程度也是可怕。
等到搞完以后,他趴在王齐身上不想动,最后那几分钟试了试零号上位,太累了。
两人接了个吻,吻到一半,王齐的手机响起来。
他去接电话,方士清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转眼珠子看他,等他打完电话以后,随口道:“其实你为什么要辞职?你们那单位虽然赚不到什么钱,可你都升到副司了,有几个三十五就做副司的,你一辞职以前的功夫不全白搭了吗?”
他是真有点不太明白,王齐能为了仕途和方明妤形婚那么久,说明他还是在乎这个的,这样突然辞职有点难以理解。
王齐在他旁边躺下,伸手捏他的脸蛋,说道:“清清,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方士清莫名道:“我怎么了?”
王齐道:“我不辞职怎么跟你在一起?我们那种单位连乱搞男女关系都容不下,就别说乱搞小舅子了。”
方士清:“……”
王齐笑了笑,说道:“我辞了职,又出了柜,不管是单位还是爹妈,就没人再管我这茬子事儿。清清,我是打算跟你过一辈子的,你懂吗?”
方士清眨巴了好多下眼睛,才扑过去抱住王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啊蹭,闷笑出声,开心得不得了。
怎么这么巧,王齐也想跟他过一辈子呢。
骑士的情书 第十八章
墨菲定律告诉人们,越是担心发生什么,什么就越容易发生。
这一天,方明妤在外面办事,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结束了半天的工作,和当事人约好下午三点再见,她在附近草草吃过午饭,因为前一天晚上没睡好,上下眼皮直打架。
方士清租住的公寓刚好就在附近,她便想过去小睡一会儿,可给弟弟打了两遍电话都没人接听。
她有那套公寓房门的钥匙,方士清刚租到房子时就给了她一把,一是为了防止自己的钥匙丢了进不了门,二是她偶尔闲下来也会过去帮他收拾房子,顺便再给他做点好吃的。
这阵子公事私事搅和在了一起,她忙得不可开交,一直也没再去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大白天的到弟弟这里来,以前都是晚上过来,一般也会提前打电话。
打开门进去,鞋柜里她往常来穿的那双女式拖鞋却不见了,里面多了一双陌生且尺码较大的男式拖鞋。
不止如此,家里也有些不太正常的整洁。
方士清的生活习惯不太好,不爱做家务,一回家就懒散的不成样子,经常是什么东西用完都随手乱放,客厅茶几和沙发上常常摆的乱七八糟,杂志零食遥控器混着摆成堆,方明妤每次来都给他整理一次,下次来还是老样子。
可是这一次,从玄关到客厅,再到餐厅、厨房,到处都干净整洁得直让方明妤怀疑是不是进错了门,所有东西都归置的有条有理一丝不苟,也不像是家政打扫过的样子,倒像是家里住了一个有洁癖的人。
她来回看了一遍,心里的古怪越来越大,犹豫着推开了卧室的门。
卫生间里洗手台的架子上并排放着两个刷牙杯,杯柄和牙刷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像两个认真列队的卫兵,旁边毛巾架上也依样挂着两条列队的毛巾。
衣柜里除了方士清那些花哨时尚的衣服,果真还有另外一批风格不同的男装,多是商务款,比方士清的衣服要大一个尺码。
方明妤心跳的有点快,关好衣柜门,脸上满是惊疑不定,想了想又拉开床头桌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一管人体润滑剂。
已经用掉了大半管。
方士清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看到正充电的手机上有两个姐姐打来的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问:“姐?打电话有事儿?”
方明妤道:“没事儿,那会儿闲着,就给你打个电话想聊聊天。”
刚说了两句闲话,方士清的下属进来交稿子,他只得匆匆挂断。
粗看了一遍稿子,他挑出两个明显的问题,下属拿着稿子出去改了,他托着下巴坐在那开始想东想西。
前几天约了他姐去吃日料,本来想试探下她现在对王齐什么想法,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郑秋阳给搅和了。
这周得再找个时间和方明妤见一回面,要循序渐进,目标是攻克他姐,不然他和王齐得搞一辈子悲催的地下情。
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下旬,距离时装版单行刊第一期定稿交付印刷厂的时间越来越近,整个时装版编辑部都快忙疯了。晚上又加班到八点多,忙完今天的预定工作,方士清从办公桌后面走到落地窗前,扭来扭去的做伸展运动。
他今天穿了件宝蓝色短毛衣,浅灰色低腰铅笔裤,两只手臂一举高,就露出一点腰和肚皮,在落地窗里自己也能看得到,他放下手拉了拉毛衣的下摆,改作摆臂运动。
感觉活动的差不多了,准备下班,一扭头,看到外面办公区里有两个做美编的女孩正拿着手机偷拍他。
他:“???”
他从里面走出来,道:“拍了什么,给我看看。”
虽然被他发现了,女孩们也都不怕,特别自然的把手机给他,还说:“看看行,可不能删啊。”
手机里录了一小段他刚才在里面做肢体运动的视频,他看了几秒就还给了对方,自恋道:“我是帅的有点突破常规了。”
女孩:“……”果真没觉得刚才那段运动蠢蠢的吗?
方士清收拾好东西,拿了他的白色短羽绒外套,边往地库走边给王齐打电话。
王齐:“正想打给你,你下班了没?”
方士清道:“我也刚结束啊,你已经回去了?吃过饭没有?”
王齐道:“没有,过去找你一起吃?”
方士清拒绝道:“别,我想吃披萨,我就是问问你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就买个十二寸带回去和你一起吃。”
王齐道:“那我去买吧,你直接回家。”
方士清回到公寓楼下,看了看车位上没有王齐的车,就去把车停好,然后在楼下大堂里等王齐。
他和王齐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过,就怕在公共场合被熟人碰到,不小心传到方明妤的耳朵里去。
他俩好得蜜里调油,可再腻歪也仅限于公寓大门以内,真和搞地下情差不多。
等了十几分钟,王齐回来,看到他便道:“不冷吗?怎么坐在这儿?”
方士清把手机退出游戏装回口袋里,接过披萨闻了闻,吸着鼻子道:“不冷啊。”
这公寓的大堂空且大,冬季供暖以后中央空调就全都关了,温度只比外面高一点,说话都能看见哈出的白气,他说着不冷,鼻尖却冻得红彤彤的。
王齐拉住他的手,皱眉道:“手这么冰,还嘴硬,怎么不先上去?”
方士清笑着说:“想等你一起回家。”
王齐闻言,眨了下眼也微微一笑,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暖了起来。
一出电梯里他们就极有默契的开始接吻,从电梯口到家门口一共只有几步远,就亲的难分难解,几乎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王齐一手搂着方士清的腰,一手摸出钥匙开门。
贴在一起的四片唇瓣一秒钟都不愿意分开,进门估计他俩也谁都顾不上那盒披萨,先吃点别的才更重要。
两人接着吻跌跌撞撞的进门,一进去方士清就觉得不对,家里怎么开着灯?他推了推王齐,两人都转头往里面看。
方明妤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站在客厅里。
方士清:“!!!”
他手忙脚乱的挣开王齐,又往后急退了好大一步,满面惊恐的看着方明妤,抖着叫了一声:“姐……”
自以为这大半天已经对弟弟和男人同居的事实消化得差不多,方明妤却完全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大雷在这儿等着。
“你们俩……”她的声音发紧,也是抖得不行,说了这三个字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在干什么?”
方士清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得脸色发白,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齐倒还好,除了一开始稍微有点惊讶,现在已经冷静下来,说道:“明妤,我和清清在一起了。”
方士清有点着急的转头瞪他,干嘛说的这么直接?
王齐看看他,低声道:“早晚要告诉她的。”
话是这么说,方士清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但那是他亲姐姐。
他不愿意、也不舍得看她受到一点有可能的伤害,否则为什么要整天跟做贼一样的谈恋爱?
半晌,方明妤才稳下来情绪,她的职业素养替这场对话省略了许多不必要的问答,她直接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的视线扫向方士清,他一阵心惊,惶恐的低下头看地板。
王齐在旁边答道:“我和你离婚以后。”
方明妤又看向他,目光里满是错杂,道:“那个姓袁的模特呢?”
她果然是知道袁瑞的。
王齐道:“那就是个路人甲,我帮过他一点小忙而已。”
“那,”方明妤顿了顿才道,“离婚的时候,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王齐道:“是……”他犹豫了一下,没办法说下去。
方明妤冷笑起来,道:“就是我弟弟?”
王齐和方士清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他戴着南瓜面具,方士清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是谁。
之后他向方明妤提出了离婚,告诉她要离婚的原因是他喜欢上了别人,而且已经和那个人有了关系。
可戴着面具推倒方士清这一节,在此情此景讲出来,就是个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别说方明妤会觉得智商受侮辱,他俩自己都觉得像个不怎么正经的笑话。
方士清硬着头皮小声道:“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明妤的语气从对着王齐的刻薄转变成了严厉,说道:“那你跟我说是怎么样?我和他离婚还不道两个月,你就偷偷的在和他同居!?”
方士清还是低着头,道:“我,我想说的,可是怕你生气……”
“你可真是……王齐!”方明妤变得有些急躁,突然对着王齐发起了脾气,“你不能因为对我有怨怼,就来祸害我弟弟!”
王齐语气平静的说:“你想太多,我是真的喜欢清清。”
方士清急得小声道:“你不要再说了!”
方明妤发作喝道:“方士清!闭嘴!”
方士清耷拉着头,不敢再说话。
他姐姐的脾气并不能算太好,以前他念中学的时候贪玩不好好学习,方明妤生起气来真的打过他。
“王齐,”方明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话,“这八年多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都能冲着我来,只要你放过我弟弟……他才多大?还什么都不懂,你这样会毁了他!”
方士清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姐姐为什么不骂他?
王齐十分郑重的重新说了一遍:“明妤,你真的想多了,我是因为喜欢清清才和他在一起。”
方明妤愤然道:“你根本就不是同性恋,说什么喜欢他?我刚听说你和那模特的事儿就觉得奇怪,你不能为了报复我就这样不择手段!”
王齐似乎也有些不大高兴,说道:“我报复你什么?你能不能不这么无理取闹?”
方明妤大声道:“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无耻下流?我弟弟才二十七,眼看就要结婚生子做爸爸,你这样还让他以后怎么过日子?”
方士清没忍住,插话道:“我没办法结婚生子……我本来就是同性恋。”
方明妤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方士清鼓足勇气抬起头,说道:“姐,不是他来祸害我,我是自己愿意的……我也喜欢他。”
方明妤死盯着他问道:“方士清,你是自愿被他睡的?”
方士清被问得有些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
方明妤急促呼吸了数下,猛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方士清没想到姐姐会突然这样,完全没反应过来,只听到王齐的惊呼:“你是不是疯了!”
之后他便听到自己脑门上咚一声闷响,那个厚厚的烟灰缸在他眼前掉在地板上,滚了一下才停住,没有摔坏,连条裂缝都没有。
他无措的傻站在那,王齐惊慌的过来捧着他的脸,满面惊恐的叫他的名字:“清清……”
方士清觉得右眼皮上有液体流了下来,茫然道:“怎么了……”疼痛才一瞬间传达到了他的大脑,怕疼鬼的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
一时失控的方明妤看着半张脸上都是血的弟弟,脑中一阵眩晕,她这是干了什么?
骑士的情书 第十九章
这还是方士清第一次大晚上的去医院。
来的路上还哭个不停,到医院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住感觉没那么疼了,眼泪好不容易收住,结果一进清创室,护士用双氧水给他擦伤口,他又开始哭,把值班的小护士给吓了一跳。
“忍一忍啊,”小护士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怕疼?”
方士清边哭边道:“会不会留疤?”
小护士安慰他道:“不要紧的,脸上的伤口肯定会用美容缝合,等好了以后不大看得出来的。”
方士清吃了一惊:“还要缝针?”
小护士道:“会打麻药的,一点都不疼。”
王齐去缴完费,脚步匆匆的回来,小护士也把血污和伤口擦干净了,说道:“正好,你在这儿陪着他,我去请医生来给他缝合。你们来之前有个交通意外撞到腿的伤员,几个值班的外科大夫都过去看他了,现在应该处理得差不多,稍等一会儿啊。”
她出去了,王齐拖了把椅子在方士清旁边坐下,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方士清问他:“我姐呢?”
王齐语气低沉的说:“在门口。”
刚才他带着方士清来医院,方明妤一语不发的也跟着来了。
王齐道:“别管她……还疼得厉害吗?”
方士清摇摇头:“双氧水刺激着有点疼,现在没什么感觉。”
王齐摸摸他的头发,道:“血流那么多,我看着都疼,怎么可能没感觉,你眼睛都哭肿了。”
方士清吸了吸鼻子道:“真不疼了……刚才来的路上也没敢和我姐说话,不知道她是不是还那么生气。”
王齐皱起眉,说道:“都把你弄成这样了,她还生什么气?”
方士清小声道:“她就是太生气了……”
王齐显然对他现在还维护他姐感到很不满,说道:“再生气也不能逮着什么扔什么,要是砸到眼睛或者太阳穴怎么办?你就别替她说话了,她就是脾气大,出什么事儿都是其他人的错,全世界就她一个人对。”
方士清抿着嘴巴不说话了,低着头有点不开心。
他其实能理解方明妤的心情,她对他一直寄予很大希望,不然也不会在早些年里自己生活并不是那么轻松宽裕的时候就把他接过来念书,那么多年既当姐又当妈,什么心都替他操过,现在猛一下知道他居然是同性恋,恐怕已经快气疯了。这还没缓过来,又亲眼瞧见他和王齐搞到了一起,一时气急控制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特别怕疼,可是如果能受点伤就让方明妤消消气,以后不再因为这个怨他,他也愿意。
让他不高兴的,并不是方明妤让他受伤,而是王齐在说方明妤时的那种语气。虽然听起来是谴责,可就是莫名透着一种长久相处才会有的了解,甚至算得上是亲密。
他又觉得自己是小心眼,王齐和方明妤就算早就感情破裂,也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八年多,用王齐的话说,多少还没点感情吗?
护士把医生请了过来,给方士清打了麻药,右眉骨处被缝了四针。
缝的时候是不太疼,可是打麻药的时候方士清又哭的稀里哗啦,王齐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等总算缝好了,方士清的脸也弄得不像样子,伤口那里肿着,眼睛也哭肿了,鼻子脸蛋都是红的。
王齐也出了一头汗。
医生嘱咐了几句日常需要注意的,又让明天最好再来打一针破伤风。
畏惧打针的方士清皱着脸愁得不行,王齐帮他拿了外套,和医生告别。
他俩从清创室出来,方明妤在门口几步外等着。
方士清嗫嚅叫道:“姐。”
她看了看他的脸,没什么表情的问:“缝好了?医生说会留疤吗?”
方士清道:“说是不要紧……”
方明妤点了点头道:“那今天就这样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得先回去了。”
说完她也不等另两人的反应,自己转身就走了。
方士清呆了一呆,看着他姐的背影,觉得有点难过。
王齐把外套给他披上,道:“我们也回去吧。”
这件白色羽绒服的胸口处有两滴血渍,刺目无比。
第二天早上,方士清在卫生间里照镜子,伤口那里盖着纱布,可还是能看出一点不太寻常的肿胀,右眼似乎都比左眼要小一点。
王齐叫他:“清清,还没好吗?要迟到了。”
他慢吞吞的出去,歪着头往床上一趴,道:“不想去上班。”
王齐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问道:“怎么了?”
方士清委屈道:“太难看了,还疼。”
王齐也不反对:“我得去办点事,最多两个钟头,然后回来陪你,好不好?”
方士清却又爬起来,愁眉苦脸道:“可是这两天杂志社事儿特别多,我不能不去。”
王齐把手放在他大腿上,说道:“其实哪儿就难看了?你这么帅,就是现在这样也比大部分人都好看。”
方士清眨眨眼:“真的?”
王齐掐了掐他大腿内侧,口吻也变得有几分情|色,说道:“你要是能变丑一点就好了,不然我早晚得死在你身上。”
方士清:“……臭流氓。”
王齐作势要亲他,他边躲闪边说道:“我要去上班!你走开!”
等真到了杂志社,方士清又觉得不想见人,躲在办公室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十一点多王齐打了通电话来又叮嘱他吃饭要忌口,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遍,他嘴里嫌弃王齐像老妈子一样啰嗦,脸上倒是笑嘻嘻的很高兴。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他也没去,让同事回来时给他带份三明治,然后自己歪着脑袋趴在办公桌上玩手机。
他想给方明妤打个电话,可是又不敢,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
昨晚方明妤在医院等到他缝合完伤口才走,明明就是很担心他,可是又不肯说出来,应该还是在生他的气。还是过几天,等方明妤气消了一点他再去找她,当面把这事儿说开,他姐姐总不至于气他一辈子吧?
下午,郑秋阳又打着公事的旗号晃荡着来了杂志社,见着方士清的样子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方士清最近见他有点多,没好气的说:“不小心摔的……你说你整天不好好画你的设计图,到处晃什么?”
“我可不是闲晃啊,是专门亲自来拿你们样刊的。”郑秋阳在他办公桌前面坐下,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脸,啧啧道,“好像还挺厉害的,缝针了?不会破相吧?”
方士清把手里的笔丢了过去,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郑秋阳利索的接住笔,笑着说:“跟你开玩笑呢,哎,你看我这儿,是不是有个小疤?”
他把脸伸过来给方士清看,也是右眼,不过是眼角下面,有个特别浅的疤痕,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是我小时候爬树被树枝挂的,”他坐回去,笑着说道,“我妈都以为我要瞎了,吓得那个哭啊,这不现在也不太显么。你这个还在眉毛那,肯定才不显呢,哎对了,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姥姥说,人这眼睛附近要受伤,那是老天爷嫉妒这人命太好,看来咱俩都是命好的主儿哈哈。”
方士清被他说的心情好了点,拿出镜子照了照,道:“命好不好的吧,只要别留疤就行了。”
郑秋阳定眼看着他,惋惜道:“本来是想看你这漂亮脸蛋来了,结果你弄成这样。”
方士清早习惯他有事儿没事儿拿自己脸开玩笑,翻着眼睛瞪他:“滚。”
郑秋阳也不在乎,嘻嘻哈哈的看着他照镜子,随口说道:“哎,你姐跟你长的可真像。”
方士清把镜子放下,道:“说反了吧,是我跟我姐长得像。”
郑秋阳笑道:“都一样,也就眉毛不太像,你这又包起来了,只看眼睛鼻子嘴,简直一模一样啊,你俩不是龙凤胎吧?”
方士清道:“她比我大八岁呢,怎么龙凤胎?我们家可不住陈塘关。”
郑秋阳懂他这个梗:“也是,你也不叫狗蛋儿啊。”
郑秋阳跟他贫够了嘴,又出去调戏了几句外面的女孩儿们,也没忘了拿杂志样刊,然后高高兴兴的走了。
等他走了好大一会儿,方士清又拿出镜子来照了照,越照脸色越古怪。
放下镜子,他又拿出手机来,翻出他和方明妤的一张自拍合照,认真看了一会儿,果真除了眉毛以外哪里都越看越像。
他问过王齐喜欢他什么,王齐当时说过一句“脸漂亮”。
就连只见过方明妤一次的郑秋阳都觉得方家姐弟的脸十分相似,那王齐……也是这么觉得吧。
虽是冬季,可北方的室内温暖如春,方士清却忽然觉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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