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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洛缃月
树大分枝,魏家人丁兴旺,一个村的田地就那么些,自然要分迁出子孙去,迁出去的魏姓人有远有近,日后人没了,也不可能都往老坟里头埋,自然是就近选了地方建坟了,不过日子好过,又讲究些的魏姓人,到了清明时,还会派人来给老坟扫墓的。
魏家本是当地大族,虽然没有出过富商吏,可子孙繁盛,加起来也有几十户,魏姓子弟大多务农,有房屋田地,相互之间守望相助,在本县也无人敢轻易招惹。
魏村里分出去的那些魏姓人,相形之下就差了一些,不过都是同出一源,但凡碰上什么难事,到魏庄求助,也多半会得些帮扶。
魏家三兄弟都是子嗣艰难,就算有了两个男丁,也都各有缘故而天折,显然,这并不是巧合。
算算日子,离那邪修赵半仙施展夺运邪术已有十几年。
如果封家人夺走云家的财运和福运,那么夺走魏家的,应该是子孙运!
魏家三兄弟,应该是在邪术施展之前出生的,那么邪术施展之后,同为魏家子孙的他们,自然也逃脱不了这断子绝孙的恶运。
既然旁系都如此,那在魏庄的主枝呢?
鲁婆婆离开苍梧城已有十几年,即使在苍梧城,因心中有怨,并不去打听魏家的事,所以并不晓得魏庄人的子嗣情况如何。
因为邪术夺运这事骇人听闻,虽然云玄霜断定是魏家的子孙运被强行劫去,这也正是鲁婆婆和丁婆子失子的根源。
但在一切未明之际,她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鲁婆婆。
免得推测不准,反惹得她更伤心。
当然了,既使是受恶运影响才使得丁氏对鲁婆婆的儿子下手,这也不能减轻这个女人的半分罪过就是了。
话完当年事,二人各自回房。
云玄霜自修练以来,睡眠就不是必须,吹了灯和衣靠在榻上,忽然想到,今夜某人一直没来不说,连传信符都没发一个!
难不成突然闭关修行去了?
既无心睡眠,又暂时不想打坐修练,回忆起先前那婆子洋洋得意撂下大话,吹嘘她家夫人……
四皇子身边人的兄弟的五姨娘?
云玄霜想到此处,便放开神识,搜寻着那丁婆子的所在。
原来那丁婆子的主家未能遂愿,冲着刘掌柜发了通脾气,只是刘掌柜保持着笑脸,却一直不松口给她换更好的院子,并且委婉表示知道另外一家客栈正有空着的上房,欢迎你们这些贵人另择贵地……
最后那主家夫人倒底舍不得这镇上最好的客栈,屈尊降贵的住在了那个仅剩的院子里。
院子的正房里,丫环婆子们正忙碌得如同陀螺一般,又是擦洗,又要更换用具,丁婆子狐假虎威,指手画脚,呵斥完一个,又逮着另一个骂两句,仿佛十几个下人里就她最忠心,最能干。
一位遍身锦绣的年轻女子坐在圈椅上,椅子上垫着雪白的毛皮,怀里抱着鎏金铜手炉,身披着一袭锦被,年纪看着有二十四五岁,描画精致的眉眼透着困倦,又带着浓浓的不耐烦,眼皮半搭着,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生着闷气。
”夫人累了吧,一会儿就好……”
丁婆子点头哈腰,体贴的端上一杯热茶,”都是这店家可恶,那先头占了院子的也不识抬举,哼,这要是在京城,看老爷不治死他们!”
女子眼角微斜,懒洋洋的瞥了丁婆子一眼,开口发话。
”去,叫下头的那几个,明儿个也该活动活动了。”
花钱养着这些护院不就是要用的吗?
丁婆子两眼一亮,顿时心花怒放,响亮地答道,”夫人说的是!”





重生之仙裔 第152章 苍梧
那丁婆子本就和鲁婆婆有仇,这下得了鸡毛令箭,屁颠屁颠的就去寻同行的小管事,却是添油加醋,把夫人的话夸大了好几分。
小管事虽不欲惹事,但碍于夫人有命,只好第二天,早起用过饭就去打听住在那院子里的人物。
谁知道却已迟了一步,住在那院子里的客人,一大早就退了店,赶路去了。
那夫人原本就没心思去理这鸡毛蒜皮之事,听了只道这伙人倒是精乖便罢,丁婆子却是暗自咬牙切齿,鲁小兰那死对头跑了,这回却没能收拾了她,算她好狗运!
却转念一想,当初自己被休,在娘家呆得受气,兄弟媳妇们各个都打算拿她当偏宜老妈子用,还想把她卖去穷山沟里给三四个连草房都没有的老光棍汉当共妻!
啍!还好老娘识得的人面广,知道城里富贵人家封家在招人手,麻利地自卖自身,从烧火婆子做起,中间搭上了几个管事,这才交了好运,得以去了姑娘的院子里做养娘。
姑娘嫁进了京中的富贵人家,虽是做妾,可肚皮争气,生了一儿一女,也极得老爷喜欢,比起大房来不差什么!
如今夫人娘家封老太爷做寿,夫人不远千里带了两车礼来,这可不是难得的体面?
就连自己,也能跟着衣锦还乡……到时候,咱就穿戴起来,带上两个小丫头往娘家村里那么一走,看那几个瞎了狗眼的弟媳妇还不赶紧扑上来舔咱的脚丫子?
丁婆子的娘家也在牛头山周边,是个名为杨树洼的小村,不过三四十户人家,各姓杂居,人心自然比不上魏庄那般齐,是以村里的大路小道坑坑洼洼,脏污遍地,不知哪辈人起的村庙长年失修,房顶无瓦,快长出了大树,眼瞧着不定哪曰风吹大了,就塌成一堆瓦砾了……
周边的村庄,说起杨树洼,都禁不住要发出切的轻蔑声。
可人家杨树洼村里的人还觉得自己村不歪呢。
咱村不就穷点破点么?
比起两座深山背后的圪梁村,咱村好歹一个汉子还能娶一个媳妇呢。那圪梁村,可是兄弟好几个才能攒钱买个女人,就这女人们也不爱呆在那村,得了空就往外逃的!
再一个,比起山脚下那魏庄来,咱村好歹家家户户都有养活下来的娃咧!
那魏庄,这些年,就和中了邪一样,人丁越来越不旺,尤其是这十年,连个十岁以下的娃子都没得一个,照这般下去,早晚都得绝户!
村子弄得再干净好看,又有个鸟用?
“这大孝有三,无后为大,先头那些年,他们老魏庄的人看咱们村的人都瞧不上眼,呵呵,如今么,他们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可不就是哩,如今也就是他们还有几分家底,出得出彩礼,就这,好人家的闺女都乐意嫁到魏庄去,去了也生不出娃来,那咋算话哩?”
两个六七十岁的老汉,身上裹着开了花的破袄子,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口沫横飞的侃着,混浊的老眼里闪着幸灾乐祸,仿佛将魏庄人的不幸运多渲染上几遍,就能令自己那缺衣少穿的日子更快活似的。
“两位大爷,跟您打听个人家,这村里有个人家姓丁的,您二老可晓得?”
突兀的声音在老汉们身后响起来,老汉们有些迟疑地转过身去,正好瞧着一个年轻人,正从村口那条坑洼路上走过来。
这年轻人看着约莫二十来岁,浓眉大眼,微黑的脸膛子,个头不高倒是挺结实,膀大腰圆的,是个能下力气的壮丁……
老汉们相互看了眼,慢吞吞地打量着年轻人,仿佛在估摸着这来人的身份。
唔,一身粗布灰衣裳,虽打了俩补丁,可是看着就挺厚实,应该是日子过得去的人家。
坐得离年轻人更近些的老汉歪了歪脖子,终于开口问道,“后生,你是从哪儿来的?咱村里是有姓丁的,你是他们家啥人咧?”
没见过这老丁家还有这么一个亲戚啊?这小后生看着是挺精神的,就是不知道成亲了没?家里可还有个嫁不出去的麻子闺女哩!
年轻人从宽大的旧棉袄袖子里掏出一把芝麻糖来,那糖都冻得硬硬的,跟小石子一般,朝老汉们面前让着,“大爷,尝尝这糖……咱是从镇上来的,替丁家送信的……”
老汉们略扭捏了下就将那把糖给接了过去,一个分了四五个,只舍得往嘴里放一个含着,余下的都要带回去哄小孙子哩,他们可都是有孙子的,才不似那老魏庄……
“哦,哦,是送信啊,他们家就在东头第三家,门口有个石碾子的就是!”
吃人嘴短,老汉们瞬间点亮了指路的热情。
要不然,那丁家一窝子穷鬼赖汉,哪个稀得招上他们的边儿啊!
年轻人道了谢,转身轻快地往丁家走了,神色间装做没有看见俩老汉身边的粪堆。
在粪堆边上聊大天,您二老这口味……
丁家的院子也不小,这穷山沟子的,最不缺的就是地方。
院子边上,堪堪用几根歪歪扭扭的细木头扎成了篱笆,一溜土坯房大约有六七间,院子里头也跟外头的村土路差不多,坑坑洼洼,粪水随处可见,几个泥猴子般的小娃子追着一只秃毛鸡跑,嘴里还嚷着乱七八糟意议不明的词儿。
等发现了站在院子外的年轻人时,小娃子们停下来,瞪着这个陌生人。
那个年纪最大,看上去有七八岁的男娃子大声地嚷着,“你是谁?”
年轻人目光闪了闪,“你们家大人呢?”
男娃子的眼睛却已是尖利地发现了年轻人鼓鼓的袖口,显然那里头藏着什么,便很是精明地指了指,“你给咱好东西,就告诉你!”
年轻人,“……”
默默地取了两粒糖上贡,院子里的的小娃子们瞬间就跟开了锅似的,争先恐后地扑过来。
“我也要,我也要!”
“爬开,该轮到我了!”
“哇~奶……”
被推到一边没占据有利地形的四五岁小娃,顿时决定场外求助,咚地滚倒在地,扯开嗓子大嚎了起来。
“吵吵啥呢!鸡娃乱叫的,三狗四狗你们就不知道让着弟弟?”
那土坏房的破布帘子一掀,就冲出来一个胖大妇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嗓门一出就把院子里娃们乱叫乱哭声给盖住了。
那胖大妇人一出来就瞧见了站在院子门口的年轻人,也看了几个娃的手里拿的是糖,吊稍眼角抽了抽,快速地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番,却是没甚好气地问道,“你这后生,怎么站到咱家院门口了?可别是拍花子的吧?”
年轻人心中默默。
就这几个满是鼻涕鸡粪的泥猴,送给拍花子的都没人要好吧?
“这位大娘,是这么回事……”
这年轻人赶紧把手里最后的糖给分完,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这年轻人是在离这儿百里地的渡口镇的一家商行扛活,他有个同伴,从小就给人卖了,买他的那家人没儿子,就把他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的养活,不过那家人是奴籍,因此他那同伴虽不缺衣少食,却也是从小就是奴仆,如今那家老两口年纪大了已然过世,那位同伴也被转买给了商行的老板当下人,如今同伴在商行里的活计重,活生生的累病了,就想起当初他养父母说过他是从牛头山下的杨树洼里买来的。
他如今没了养父母,也没娶亲,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不栖惶,就想让同伴帮着往亲生父母这里捎个信,看看能不能认回这门亲……
年轻人边说边揣磨着这位胖大妇人,度其年纪,想来也有五十来岁,那么估计她就是……
“认亲啊……”
那胖大妇人被这突然而来的信息给惊着了,一时半会儿的还没琢磨过劲儿来。
二十几年前,她家可不是送出去过娃子?
心里又翻覆掂量着,认了好还是不认好?
“来来,小伙子,坐下慢慢说……”
胖妇人眼珠子一转悠,刻薄相的老脸上顿时挤出笑容来,拉着年轻人往院里略干净些的石台子坐,又将围上来还想摸摸看有没有糖的小娃子们轰开,“快去叫你爹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了!”
自家老大跟儿媳妇,那都不是省心的材料!虽是这时冬闲,活计不多,可这从早到晚不着家,把几个猴崽子都留给老娘一个,可不是不孝!
“那,那孩子叫个啥,姓个啥,在东家那儿,可学了什么手艺没有?如今是得了啥病?请了大夫瞧过没,这回托你带信,可是辛苦了……嗯,就没捎个啥信物的回来?”
她自己心里也晓得,当初送走的时候也就是包了几块破布,哪来的什么狗屁信物,这般说不过是想看看,那便宜儿子可让这送信人捎了什么东西回来没?可莫要让这人给贪了去!
“得的是肺上病,总是咳,做不了重活计,他倒是也攒了几两月钱……”
胖妇人两眼顿时放光。
只听年轻人又接着道,“只可惜看病都给用了,还借了同伴们些饥荒……”
胖妇人冷脸瞬间往下一落,“那他让你跟咱们说个啥?”
这是又多了个讨债鬼上门来啦?
年轻人有些忐忑地道,“就,就是那个……水生也怪可怜的,主家也不想要他了,说是只要有人愿意留他,连赎身子银子都不要……大娘你看,要不你家派个人跟去,接……”
“我呸!”
胖妇人变脸如变天,照着年轻人就是一唾,饶是年轻人躲得快,也还是受到了波及。
“接个痨病鬼回来祸祸俺们全家啊!快滚!赶紧给我滚!老娘家里可就俩儿子,没有你说的什么水生火生……”




重生之仙裔 第153章 妖兽
一行骑士行动如风,已是沿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掠过,往镇上最为富庶的镇长家去了。
街道的路面上,还留着点滴兽血的痕迹,那些躲在窗外和门后往外张望的居民们,都纷纷地出来冲着贵人经过的道路叩拜……
幸好有王爷这样的皇室贵人亲临林兴镇啊,不然,全镇的人都要被那些发疯的野兽给吃掉了!
数日之前,林兴镇周边有好几个村子,竟然一夜之间全被山林里奔袭而来的野兽给围攻了,三个村子上百人无一活口,而另一个村子,因为壮劳力多,又有几名猎户好手,这才逃了两三个受伤的出来报信。
本以为是今冬深山里头大约是食物不足,所以野兽们才会下山来跟人抢地盘。
林兴镇只在山脉的边上,又有城墙阻挡,周边也没有什么树林遮挡着,镇民们虽然为那几个小山村哀叹惋惜,却根本没想到没过一天,那些野兽就趁着黑夜,跃过林兴镇不算高的围墙,钻穴踰户,开始了对镇民的杀戮!
但凡家里的院子稍微不牢靠的,就被这些畜生闯了进来,撕人咬人!那一夜,几乎家家都能听到野兽的咆哮和嘶咬血肉声,还有人的惨叫!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镇的镇长自从听说了那些小村的惨事,就组织人手巡夜,也幸亏巡夜的发现得早,示警及时,镇上各家有了点准备,镇长又亲自带着镇上的卫队与闯进镇来的野兽搏杀,这才没有落得林兴镇也被屠杀尽净。
天明时,那些野兽退去,镇上的人却一下子死伤近百,死者二十几,余下的伤者也是血肉模糊,断手断脚的不在少数。
这般山间野兽群突然发狂冲进城镇屠杀人类的事,在林兴镇还是闻所未闻。
当下不少镇民就以为这是遇到了天罚,好几家家境过的去的,就拖家带口的要逃离林兴镇,谁知道那先头赶车出镇的那家人,才离开城墙不到半里,就被不知怎么地闻风而来的野兽们给撕咬了!
逃也逃不走,而不逃的话,难保野兽还会再趁夜而来,毕竟,这城墙要加高加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啊?
就在镇民们惶惶难安时,晋安王带着近百的王府护卫来了!
一来就将盘据在镇子周边的那些吃人的猛兽全给灭了,还将那死兽舍给镇内有伤亡的人家,还给这些人家送医送药,有那伤势极重的,送到镇上最大的药馆,由王府出钱给救命!
晋安王爷就是那贤德仁慈的活神仙呐!
晋安王到来后,就由镇上官府出面发了告示。
晋安王府的卫队将接管了镇上的防卫,为安全计,镇里的百姓无事不要在街上行走,以免得受野兽伤害,如要有发现有猛兽进镇,要提早向卫队报告……
至于那些猛兽,晋安王爷可是不顾年事已高,亲自带着几十名好手入山,要将那些突然发疯的孽畜斩杀干净!
这不,这次就又带回了这么多战利品?
好些镇民们已是偷偷地在家里供奉起了王爷的长生牌位,早晚三柱香……
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那天他们家之所以野兽没闯进来,就是因为家中老人有先见之明,早在十几年前就供奉了王爷的牌位,有皇爷真龙护着,那些小小野兽们哪里敢冒犯龙息?
被人当成守家护院之神的晋安王,此时正将马缰交给身边护卫,大步往房中走。
两个侍卫跟在身后,抬着一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白狼。
这白狼浑身毛皮雪白,个头有小牛犊那么大,虽然一只前肢被斩断了,可还是活着的,即使全身包括狼嘴都被结实的牛筋给捆成粽子,那三角眼里头的凶光却没减半分,仿佛随时都有余力挣脱解困再暴起伤人!
晋安王示意侍卫们将白狼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
侍卫们行了礼便都退出了房。
守在房门外院中的大都是年轻侍卫,从前王爷出征西境时带的是他们的父辈,只光听说那各种英勇无敌来着,可没亲眼见过,如今这一回到深山中寻找那些伤过人的猛兽,那可算是开了眼了!
在咱王爷面前,那些个凶猛的野兽,个个跟才出窝似的,夹着尾巴就想逃,也就是这只白狼,有些个邪性,身后带领着四五十只狼,大约是个首领,指挥着喽罗试探了半天,还想出其不意搞偷袭,结果王爷随便抬手一剑,就削去了一条前腿……
今儿这一行那可算是开了眼界,前二十几年见过的大家伙都没今儿一天见得多!
什么狼虎豹黑熊蟒蛇的,那个头,都比别处的要大上好几圈儿,难怪能围攻这么大一个镇子呢!
侍卫们在院子里头兴奋地窃窃私语,互相比着各自的战利品,他们的主上晋安王却是施放了一个结界,屏蔽了声音传了出去,开始审问起那只白狼王来。
曾经沾过人血的猛兽,如果不及时杀灭,日后它们便会以人为食,更为凶残,是以晋安王来时,虽已解了林兴镇之难,却仍然要带着侍卫们去将那些退入山林中的猛兽寻出来一一杀灭掉。
这些猛兽虽有尖牙利爪,能轻易伤害寻常人的性命,但在晋安王的眼里,战斗力跟小白兔也不差什么,只有这只白狼,身后不光是领着几十只群狼,甚至周边的几十只狐狸和豺狗也是听它的嚎叫声号令。
而这只白狼的力气和速度都要远远超过同类,若不是有晋安王在,只怕王府这些身为武功好手的侍卫们也会在它的爪牙下送命。
这头狼少说也有百年之龄,大约得了什么机缘,竟然灵智初开,身有灵力,已是相当于妖兽一阶。
按修为说,这头白狼远比不上小怪兽金鲵,而且白狼也不似小怪兽那般有远古大妖的血脉,能有传承记忆,可要说灵智狡滑,它却要甩小怪兽几十个台阶。
想来,也是因为那只小怪兽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洞天内,并无同类的野□□流,而白狼却长年跟各种不同种类的野兽厮杀争食争地盘,所以灵智提升得飞快吧?
晋安王审问白狼妖,并不需要多话,只需放出一丝威压,那天性就知道趋利避害的狼妖便瑟瑟发抖,四肢匍匐于地,两只三角眼里放出的不再是凶光,而是无比凄惨可怜的求饶命……
白狼妖灵智已开,在它眼里晋安王那就是高阶上神一般的存在,狼这种生物本就是畏惧强者,以弱者为食的,面对比它高得多的强者,这头白狼倒是半点也没有隐瞒地全部招了。
晋安王神色微冷,问完了自己要知道的,便抬指一点,那白狼妖连叫也没叫得一声,便断了呼吸,它修为低微,还没有修练出元神,是以肉身一毁就是身魂俱灭。
晋安王走进屋子,吩咐了众侍卫进去将地上那死狼收拾了。
想了想又道,“这只狼乃是狼王,其肉大补,将狼肉拿到厨下去炖了汤,你们都去喝上一碗。”
据说修仙世界里有以武入道的门派,那些人便食妖兽肉来提升体质和灵力,这狼王是最低阶不过的妖兽,这些习武的侍卫吃了自然可以强健筋骨。
侍卫们闻言,欢天喜地抬了狼去厨下不提。
晋安王来到自己的临时寝居之所,这本是镇长家的正院,让了出来给王爷用,虽然细致华丽远不能跟王府的寝居比,但对于其实并不挑剔的晋安王来说也算是过得去。
晋安王随意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一手搭在旁边的案上,轻轻扣击着。
太芒山深处多野兽,这些野兽之中,会有零星开了灵智,如白狼妖这般化成妖兽并不算稀奇,可如那白狼妖所说,除了它这个狼群之妖外,还有几只兽妖也参与了这一回突袭人类,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有些智慧的妖兽带着,才能杀死这么多的村民和镇民。
而它们之所以会突然同时倾巢而出,突袭人类,都是因为太芒山中,这些日子以来,每到深夜,就会有一个黑衣女人,身形诡异可怕,本事极高,专门抓各种野兽,生生吸食鲜血,再厉害的野兽也逃不过她的魔爪,因此山中群兽又恨又怕,便聚集起来,想要跟这黑衣女人斗上一斗,将她赶离太芒山,谁知道这黑衣女子极其邪门,黑色的衣服下头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既然本来就没有形体,野兽们又如何斗得过?
就在此时,那黑衣女人开口发话,告诉它们这些开了灵智的妖兽,命它们下山去袭击人类的村镇,若是能将那些原本人类的地盘占了,那她就放它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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