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梁玺恨铁不成钢道:“磨叽个屁啊,你也说他年纪小,那耍耍脾气还不正常?你就不会哄啊?一天到晚光给我打电话有个蛋用?我跟你说,王老二,搞对象就没你这么搞的,他不高兴你就得哄他高兴,哄不好就跪下把房本车本存折全都给他,他要还不乐意,你就躺平了让他上你,对自己媳妇儿就得这么着,多简单的事儿。”
王锦:“……”
梁玺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岳父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可得争气点。”
末了,他说:“他可一个人在家哭呢,伤心的不行了,你要不去他可真能哭一夜,你想想他那双蓝眼睛,好看吧?明天起来非得肿得不像样子,唉,真可怜啊。”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
王锦把手机塞回衣兜里,回头看到那株仍然枝繁叶茂的杜鹃花,恰好就在他的身旁,另外那一株只有半截枝干,但枝尖上,也已冒出了一颗嫩嫩的新芽。
他想起春天栽种它们,彦容站在他身边,被阳光洒了一身的明媚样子,蓝色的双眸里像是装着两个小小的太阳,炽热又明亮。
王超没事儿干,一早就到了和梁玺约定的地点,他穿了件白t,戴了顶棒球帽,把帽檐压得极低,和他往常花枝招展,别人不看他、他还要专门去人家眼前晃一晃的模样相去甚远。
上次那个综艺节目播了以后,他的微博评论里迅速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拨是真爱粉痛哭流涕的问“超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拨是黑粉们上蹿下跳的嘲笑“果然残了啧啧啧”。
微博搜他的名字,路人们也全都是阵阵惊叹:一个月不见,偶像变卤蛋。
气得他把微博客户端卸载了,大受打击,闷在家里门也不想出,经纪人帮他接的其他通告他也都给推了,在家里过着生无可恋、和小龙虾为伴的生活,本来有他二哥下班跟他说说话还好一点,谁知道王锦也飞速失恋,整个人比他还消沉。
于是兄弟二人,一起过着生无可恋、和小龙虾为伴的生活。
他等了好大一会儿,梁玺来了,进门就说:“哎哟,卤蛋,早来了?”
王超不服气的把帽子拿下来,头顶上一层短茬头发,显摆道:“看,都这么长了。”
梁玺嘲笑他一番,坐了下来,问道:“点菜了吗?我想吃小龙虾。”
王超:“……”
梁玺家里。
做饭阿姨买了水果回来,彦容便躲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发呆。
他哭不动了,他觉得特别累。
不知过了多久,阿姨在外面敲了敲门:“彦容,吃饭了。”
他回了句:“我等一下再吃,您走吧,我会洗干净碗的。”
阿姨便道:“好,别睡着了,饭凉了吃了肚子疼。那我走了啊。”
彦容道:“再见。”
阿姨走了。
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他应该去反锁好防盗门才对。
可是他不想起来,又想,等下出去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他也不饿。
他把手机摸了过来按亮,锁屏图片还是他和王锦的合影,是一张规规矩矩可以见人的照片,同学和老师看到也不会怀疑。
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又有点酸,忙把手机倒扣着放在一旁,不敢看了。
窗外的蝉鸣渐渐停了,还没有到盛夏,它们也不勤快。
彦容突然想,他要是能做一只蝉就好了,七天就能长大,七十天就是一辈子,再大的痛苦只要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做人类真不幸,只能靠漫长的时间去忘记难过。
他真想立刻就忘了王锦这个大坏蛋。
过了片刻,他又觉得舍不得,他怕他忘了,就没人记得他爱过他了。
外面有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阿姨又回来了?还是梁玺?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又没了动静。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很快又听到有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忙坐了起来,有一点害怕,不是阿姨,也不是梁玺,他们不会不换鞋。
脚步声离他的房门越来越近,他睁大眼睛,他忘了他进来时有没有锁门。
门锁被转动着打开了!
……进来一个大坏蛋。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两棵树
彦容呆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分手的时候,他说他再也不要看见王锦了,不仅是因为伤心,更因为他怕再看到王锦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对王锦的爱意,会忍不住原谅王锦,可王锦对他说了那种伤人的话,他不能爱的那么没有原则。
现在是王锦来见他了!是来带他回家吗?是来告诉他,那天说过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不管以后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他到永远,是不是?是不是!
他觉得他的心脏要燃烧起来了,只要王锦那么说了,他就可以原谅王锦,他不要什么原则了,只要王锦永远都爱他,别的都不重要。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王锦。
王锦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有些尴尬的问:“要吃冰激凌吗?”
彦容:“……”
王锦补充道:“奶油曲奇味的。”
又把他当小baby来哄!彦容气得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怒视着王锦道:“谁许你进我家里来的?出去!”
王锦还站在门边,迟疑的问道:“下午你回过家?看到金越了?”
提起金越,彦容更生气,说道:“回什么家?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已经和你分手了,你要带谁回你家……要和谁接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都是你的自由。”
后半句话是王锦对他说过的,一字不差,他记得清清楚楚。
王锦却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对彦容说过这样……混账的话。
彦容觉得他根本不是诚心来道歉求复合的,便跳下地来,指着外面道:“你走,出去,出去!”
他像只炸毛的小猫,发怒着,呵斥着,眼睛里却隐约有了泪光。
王锦皱起了眉,轻声道:“彦容,别哭。”
他的语气和声音都太温柔了,这让彦容心头一酸,咬着牙别开脸,道:“你出去。”
王锦却走了进去,把冰激凌放在一旁书桌上。
彦容大声道:“不许进来!我叫你出去!”
王锦充耳不闻,大步来到他面前,将他拉进了怀里。
他挣扎的厉害,一边挣扎一边道:“你这个坏蛋!走开!出去!”
王锦更用力的抱紧他,柔声叫他:“彦容,彦容,我的彦容。”
彦容被这几声叫的心软又绝望,王锦要勾引他,他根本抗拒不了,只要王锦肯对他温柔一点,他的原则立刻就崩塌掉了。
他忍不住夺眶的眼泪,只能紧咬着嘴唇,不愿哭出声音。
王锦抱着他因痛哭而轻颤的身体,心疼的小声解释道:“不是我带金越回家,他是陪大学导师到我家去的,就是普通的师生小聚。我没有和他做任何事。”
彦容呜咽着:“……嗯。”
他信了,王锦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只要王锦说。
他觉得他要完了,这一生注定要被王锦牵着鼻子走,等到他以后年纪大了,王锦不再爱他,他可能也还是会努力去扮弱小,装可爱,讨王锦哪怕一分一秒的欢心,就像金越以前总是在王锦面前卖惨,他竟然和金越是一样的人了。
太可怕了,他真的也要做那样的人吗?要靠那样来骗王锦爱他?
他比刚才抖得更厉害,王锦感觉到了,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忘了吗?我早就已经放下当年的事了。”
彦容用力忍着,但还是有几分哭腔的说:“我记得。”
王锦摸摸他的头发,哄道:“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
彦容哽咽道:“就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你还对我说那种话,你坏透了,我讨厌死你了。”
王锦也很后悔说过那些伤害他的话,道:“那天我和你一样宿醉,头也很痛,脑筋不清楚,有些话都是胡说的,对不起。”
彦容的瞳孔缩了缩。
王锦道:“我跟你说实话,看到你和ben的那段视频,我很生气,也很嫉妒,想让你不要再和他来往,可我没有这样的权利。”
彦容不是很懂,道:“为什么没有?”
王锦垂眸道:“他是你喜欢的朋友,那是你的友谊,该怎么选择,我不能帮你做决定。”
彦容又生气了,道:“我要不要和他绝交的确是我的事,可你不生气,不朝我发脾气,我就以为你不在乎,好,接吻你不在乎,那做|爱呢?那我就要去和别人做|爱了!”
这当然是口不择言的气话,王锦皱眉道:“不要胡说。”
彦容不想要这种反应,气得开始打他,甩着手臂打他的肩膀手臂和胸口,边打边骂道:“你这个笨蛋!大笨蛋!我不但要和别人做|爱,还要全都录下来视频给你看!你不许说生气,也不许发脾气,全都忍在心里,然后再大方一点,说那全是我的自由!好不好!好不好!”
他这次用了力气,王锦被他打的有点疼,下意识的退了退。
彦容又趁势推了他一把,惯性之下,他向后连倒了几步。
彦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怒目圆睁的瞪着他,道:“我不喜欢金越跑来勾引你,不喜欢那个聪聪总是缠着你,我都会告诉你,我生气,我在意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别人都不可以碰你,连想都不能想,你怎么能觉得你没有权利来管我?”
他睁大眼睛,疑神疑鬼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始不那么爱我了?可我还没有长大啊,我现在不可爱了吗?”
他从旁边桌上拿了那个喜羊羊的面具来戴上,说:“我不可爱吗?”
王锦:“……”
脸被挡在了面具后,彦容没忍住又有些哽咽,道:“我还没有考上大学,没有工作,也没有钱,你还不爱我了,我不可怜吗?”
王锦:“……你怎么了?”
彦容呜哇一声大哭起来,他坐在了床边,哭着说:“为什么我这么可怜?就因为我比你爱得多吗?为什么你不愿意多爱我一点?”
王锦突然明白了。
他走上前,把那个面具从彦容的脸上慢慢摘了下来。
彦容满脸是泪,眼睛已经有些肿了起来,把脸扭到一边不肯让他看。
王锦在他面前屈膝半蹲了下来,伸手摸摸他的脸,道:“你可爱,你最可爱。”
彦容还是不肯看他。
王锦道:“可是你不可怜啊。”
彦容沾着泪的睫毛颤了颤。
王锦道:“你长得这么帅,成绩还好,走了那么远到中国来,既坚强又勇敢,身边的每个人都喜欢你,你哪一点可怜了?”
彦容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低声道:“我没有爸爸妈妈。”
王锦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拍了拍,道:“可你的一个养父是全中国最有名的电影演员,另一个是今年福布斯排行榜上最富有的艺人,他们的感情很好,也都很疼你,今天梁玺还为了你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说你是他们漂洋过海带回来的宝贝,叫我不要再欺负你了。”
彦容抿了抿嘴唇,他没有想到梁玺会真的帮他出头。
王锦道:“你这么优秀,家庭也幸福美满,谁说你可怜了?”
彦容侧目看他。
王锦朝他露出微笑,说:“我也没有不爱你……彦容,我很爱你。”
彦容动了动嘴唇,又抿住,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爱我什么?”
王锦道:“你不是知道吗?”
彦容:“……知道什么?”
王锦捏了捏他的腿,道:“你问过我爱你什么,我还没回答,你就说,你长得帅,性格好,和你做|爱也很舒服。你说得都对。”
彦容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愤然道:“就这些吗?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王锦反问道:“那你爱我什么?”
彦容:“……”
他爱王锦什么?
王锦很英俊,善解人意,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都对他很温柔。
还有别的吗?
他竟然想不出了。
爱一个人的原因是这么简单的吗?
他有些茫然了。
王锦道:“不是那么简单的。”
彦容有点不高兴,王锦又猜到了他的心思。
王锦轻轻抓着他的手,柔声道:“爱上一个人的原因太简单了,会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可要让这份爱生根发芽,再到开花结果,是很难的。我喜欢你的漂亮可爱,喜欢你的真诚勇敢,喜欢带你一起享受性|爱,这都只是爱的种子,它长在我心里了,还得给它浇水施肥,不然它也会悄无声息的死掉,给它浇水施肥的工作,不是我的,而是你的,我们在一起,你亲吻我,拥抱我,依恋我,每对我说一次‘我爱你’,它都会感觉得到,它会汲取到养分,从一颗小草长到一棵小树。你心里的那颗种子也是一样的,我要努力去给它养分,让它健康的长大,树干粗一点,枝叶多一点,不然风雨来了,它经受不了,就会受伤,甚至会死去。”
彦容听进去了,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有些骄傲的说:“它是一棵大树,特别特别大。”
他又把手贴在王锦的左胸膛,问道:“它呢?”
王锦笑了,说:“也很大。”
彦容道:“我不信。”
他揪紧了王锦衬衣胸口的那块布料,道:“如果它很大,为什么你会说,等我长大了,我们就会分开?”
王锦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望着彦容,目光有些惆怅的暖意。
彦容感觉到了他的悲伤,却一脸懵懂。
王锦说了他不想说,可是又不得不说的一句话。
“彦容,等你长大了,我就老了。”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大结局
梁玺和王超吃完饭,他不能回家睡觉,漫漫长夜也是无聊,提议道:“去泡个吧?有阵子没去过了。”
王超现在这模样羞于见人,一点不想去,说:“我不去,你可小心我告诉柏图嫂子。”
梁玺道:“你告去,我就喝杯酒,又不干别的。”
说是这么说,他一个人也不想去了,喝酒还不如回去和柏图电话聊天,要是柏图那边方便的话,还能视个频。
这么一想,他立刻来了劲,结完账就火烧火燎的走了。
留下王超一个人,默默剥着吃了剩下的几个小龙虾,才慢吞吞戴好帽子回家。
他低着头只看路,在饭店门口和人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个黝黑的大高个,一副粗犷彪悍的长相。
王超立马头皮一紧。
这人姓迟,是他去川藏线时,王齐给他找的向导,以前和王齐一起练散打的队友,他长了虱子的头发就是被这人亲手给剃的。
两人路上相处半个月,哪儿哪儿都挺好的,川藏行回来,即将抵京的最后一个晚上,在石家庄一个高速服务站的破宾馆里头,俩人睡一个标间,半夜里这姓迟的问他是不是,他回了句什么是不是,姓迟的就摸上他的床要亲他,把他吓个半死,一把推开人,拿了衣服只穿了条裤衩子就跑了。
事后他想跟王齐告状,可一想人家也没干啥,一练散打的,真想干啥他也跑不了,想想就算了,也没损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以后反正也见不着了。
这个他觉得再也见不着的人,这会儿一脸惊喜朝他走过来,还有点害羞似的问:“小超,一个人啊?”
王锦默默开着车,彦容坐在副驾上,右手里捧着那个奶油曲奇味的冰激凌盒子,勺子插在里面,只吃了两口便不吃了,用左手抓着王锦的衬衣一角,好像害怕一个不留神,王锦就会跑掉一样。
刚才在梁玺家里,听了王锦的话以后,他先是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就用力抱住王锦,很久都没说一句话。
但王锦听到了这个拥抱里的千言万语。
把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不安说了出来,这让他感到难得的释然,他让彦容完全看到他的自卑,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他没有问彦容在想什么,他知道他们还都深爱着对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美好的现在。
他想,至少此刻,他们没有心结了,可以更好的珍惜当下,拥抱对方,他也还能尽力给彦容很多的爱和陪伴。
彦容抱了他很久,他一直保持半蹲在彦容身前的姿势,最终忍不住道:“……我的腿麻了。”
彦容慢慢松开手,凝望着他,那双蓝色眼眸里像是漾着两池软软的春水,轻轻道:“王锦州,我想家了,你带我回家。”
彦容动作很快的把他数量不多的行李收拾好。
外面餐桌上,还摆着阿姨给他做的晚饭,王锦在冰箱里找了几个乐扣盒,一起打包带走。
他们要一起回家了。
开进院子里,自动门在车后关上,车灯照过草坪,彦容一眼就看到了那株受伤的杜鹃,他坐直了身体,扒着窗看它。
王锦握住他还紧抓着自己衬衣的手,道:“那天下大雨,我还以为它会死,还好没有,已经长出了新芽。”
他把车开进车库里,彦容把冰激凌盒放在仪表盘上,解了安全带,跳下车去跑去杜鹃那边。
王锦低头看了看衬衣那一角,皱得不像样子,还有些湿了,都是彦容手心的汗。
他也没有去管它,熄火解了安全带,刚要拔钥匙,彦容又拉开车门回了车上。
车库的声控灯不太亮,昏黄的光线里,彦容的小脸白得发亮,神情却有些凄然。
王锦心里一突,道:“那花……还是死了吗?”
彦容摇头道:“没有。”
王锦还要再问,彦容扑了过来,不要命的嘶咬他的唇,他觉得刺痛,他的嘴唇被咬破了,这个吻很快便有了血腥的味道。
此时也没有人在意,彦容把舌尖伸了过来,被王锦含住了舔舐吸吮,他们汲取着对方口腔里的津液,柔软又激烈的交缠在一起,都觉得马上就要触碰到彼此的灵魂。
可亲吻远远不够。
彦容推着王锦的胸膛,喘着退开一些。
王锦的唇上有些淡红色的血迹,这让他人前总是儒雅温润的样子变得有了几分狂野不羁。
王锦死死盯着彦容,伸手胡乱摸着拔掉了车钥匙,道:“我忍不到上楼拿套了,就在一楼,射在里面,行吗?”
彦容道:“不行。”
王锦:“……”
彦容又扑了过来,他把自己的胸口贴在王锦的身前,鼻尖也在王锦的鼻梁上磨蹭,他觉得他像一只亟待□□的母狮子,急不可耐的说:“就在这里,上我。”
杜鹃花没有死,太好了,它没有死。
而长在王锦心里的那棵树,他也要努力的让树干更粗一点,枝叶更茂盛一点,等风雨来了,才会什么都不怕。
只要王锦爱他,他就什么都不会怕。
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长大了。
倒霉催的王超晃晃悠悠回了家,刚进院子时还没觉得什么,打了转向想开进车库时,傻了眼,急忙关掉了车灯。
王锦那辆红色的宝马抖得像被装了振动马达,竖起耳朵仔细听,还能听到彦容哭着叫“爸爸”。
王超不敢听了,也不敢调转车头走,只好轻手轻脚的从车上下来,弯着腰,做贼似的开了家门进去,没敢开一楼的灯,摸着黑跑回自己房间里,还反锁了房门,万一王锦一会儿不高兴再上来揍他呢?
王锦没来揍他,倒是看到了他的车,可是根本顾不上。
放在仪表盘上的冰激凌被打翻了,车里弥漫着甜甜的味道,和彦容的叫声混在一起,竟分不出哪个更甜。
彦容的手按在车窗上,细白的手指抽搐着、痉挛着,又被王锦紧紧包在手里,一大一小两只手交握着,彼此的灵魂也交融在了一起。
从车库里交融到了楼上,两人缠在一起,做累了就接吻,吻够了继续做,一直到彦容再也射不出什么。
王锦给他洗澡清理干净,抱他出来轻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又进浴室去洗。
等他出来,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头看彦容,问道:“好点了吗?痛不痛?”
彦容什么也没穿,把手伸到腿间摸摸,说:“鸡|鸡有一点痛。”
他这动作十分自然,王锦却看得下面胀痛,掩饰的转过身去继续擦头发。
彦容想看他,就努力爬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脸,学他以前的温柔样子,问道:“刚才舒服不舒服?”
王锦:“……舒服。”
彦容很高兴,又说:“我是不是很淫|荡?”
王锦:“……”
彦容道:“我可以更淫|荡的。”
王锦以为他不懂这个词的褒贬,想要解释,却听他接着说:“我能让你舒服到八十岁,不对,一百岁。”
王锦面露错愕。
彦容这是在哄他,虽然有点笨拙。
但这哄到了他,他很喜欢。
彦容的腰和腿都有点软,这个姿势让他觉得累了,他向下滑坐在床上,脸贴着王锦的背,两手环抱着王锦的腰。
他想和王锦长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时间那么珍贵。
时间又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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