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在辣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卉
小姑娘被下了面子,挺窝火,怒道:“你这狐媚子怎么回事,连礼貌都不懂吗?”
林小雅微微皱眉,问一旁杨二赖:“这位姑娘侯府什么身份?”
杨二赖躬身道:“回夫人话,这位姑娘跟将军不是血缘上亲戚,乃老夫人本家侄女,翠仙姑娘。”
翠仙,林小雅心里念叨,这名字起真像勾栏院姐儿。侯府续弦老夫人出身极低,族人见识也低了吧!就像山里人给孩子起名,什么猫子、狗子、二赖子……林小雅瞥了杨二赖一眼。
翠仙哼着声音,讥讽道:“本小姐父亲是从五品游击将军,哥哥是捕,比你这腌臜下流狐媚子好许多倍。”
那老夫人打算让林小雅出丑,并不制止本家侄女胡闹。
林小雅本不想多事,被一口一个狐媚子叫得心头火起,盈满了绚烂笑意,走到翠仙面前,冷不丁扬手扇了她一个耳刮子:“骂人打脸,为了让你长教训。”
翠仙忘了疼痛,惊讶捂住自己脸,忽然发了狂一样扑过来。
“你敢打我,你这贱人,不要脸狐媚子。”
还敢骂她狐媚子,青楼里孤僻蹊径红牌都没这么嚣张,林小雅自从离了大华国皇宫就没想被人欺负,见她过来,扬起手又是一耳光子扇上去。
“啪!”声音响亮,这次打得她手心火辣辣疼。
翠仙气得面无人色,用手指着大骂:“不要脸狐媚子,就知道勾搭男人贱人,你以为我表哥喜欢你,他是看你可怜没人要,丑八怪,一个小穷酸小市民向天借了胆子竟敢伪装成贵族女孩妄想嫁给朝廷大臣……”
“来人,赶紧把她嘴堵住。”杨二赖气急败坏,指挥军士过来按住翠仙。
林小雅接过侍女递来锦帕擦了擦手,冷言道:“我是教你看清自己身份,广宁侯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丫头赶出去。”
那两名军士不顾翠仙喊叫挣扎,把她粗暴拖出了客厅。
老夫人见自家侄女被欺负,气得直拍桌子:“你好大胆子,谁给你权利这么做?”
林小雅转身行礼:“夫人,晚辈担心翠仙妹妹影响侯府形象,传出去对少侯爷名声有碍,越主代庖教训了她,请您责罚。”
老夫人被话堵住,怔了怔,冷笑道:“老身侄女自有老身来教训,你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林小雅表现很恭敬:“所以才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哪里敢责罚她,先不说她娘家人全靠广宁侯府吃饭,单是林小雅被皇帝赐婚,人还没娶进来就遭受婆婆虐待,传出去不是打皇帝老脸吗?
她有几个胆子敢跟皇帝作对!
这时候下人们把沏好茶水端上来。
南梁国有饮茶传统,官宦人家讲起茶经头头是道。
老夫人忍了火气,想报一箭之仇,端起青瓷雕花茶盏,道:“这饮茶对茶壶种类有很深讲究,青瓷茶具是美观了些,泡出茶水却没有紫砂壶浓郁持久,紫砂壶其保温性好,沏茶能获得较好色香味,还能使茶叶越发醇郁芳沁,且造型典雅。”瞥了坐下首林小雅一眼,嘴角微带讥讽:“林姑娘想做广宁候府少夫人,需要学本事多着呢。”
林小雅喝了多年可口可乐、水果奶茶,对饮茶那一套根本不行,觉得青瓷雕花茶具鲜艳美观才拿出来待客,事实证明她是个俗人。
这算立威吗?
曼妙眸光盈满淡淡哀愁:“我没想过要做您儿媳妇,老人家。”
老夫人脸色一变:“你叫我什么?这是对婆婆态度吗?”
林小雅脸色不变,唇角勾勒出一抹飘忽:“老人家,我委实没想过要做您儿媳,嫁进广宁候府挺无奈,谁叫皇上做主赐婚了呢?”
这样算是尊敬吧!她想起尉迟博话。
想用皇上打压她!老夫人气得直磨牙,不知好歹死丫头等你嫁进侯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半响笑道:“皇帝赐婚是我们尉迟家福气,悔婚会遭天谴,只是我们家翠仙跟她表哥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又是皇上亲自指定。而且男人们三妻四妾事属平常,总要兴旺子嗣吧,不如让我家翠仙给少侯爷做个平妻如何?”自己娘家出身卑微,想富贵中立足,除非有强大后盾才行。只可惜做了老侯爷续弦,生了两个儿子都是不上台盘,文不成,武不就,顶着五品侍卫头衔午门值勤,连一个有实权七品县令都不如。
这是往她老公床上塞女人,岂有此理,她没嫁呢,就急着安排小妾,不对,是平妻,俗称两头大。
慢说老夫人是尉迟博后娘,哪怕是亲娘,往她老公床上塞女人也不行。林小雅心里有气,假装端茶来喝,不料手一抖,茶水溅手上,登时烫红了。幸好茶已经放了一会儿,不然一定烫一层燎泡出来。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夫人说了一句,便转移话题:“林姑娘不说话,想来是默认了我吧?”
林小雅被茶水烫得直咧嘴,拿起锦帕往伤处扇着风,才觉得好受些,撩起眸子,浅笑:“老夫人,您自说自话本事挺让晚辈佩服,我何时答应您提议了?”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坐你面前是你婆婆,天下间哪有儿媳顶撞婆婆?”
林小雅粲然发笑:“我没顶撞您啊,我是很规矩答复。不过真是奇怪了,这婚事还没结成,您这做婆婆就急着往我夫君床上塞女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谁都懂道理,老夫人要是不喜欢我,等明天我向皇上递份奏折,就说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老夫人面色发白,她没想到这个十几岁小丫头这么难对付。
林小雅眼角转了转,看见门外一道人影,却是尉迟博,看过来目光露着赞叹之色。她笑了笑,论耍嘴子和骂人,她不如这些宅门女人,论辩是非,玩心眼,她还有点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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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在辣文 60
十里桃林,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林小雅跟尉迟博身后,淡雅长裙坠地,全身上下都透着清纯净气质,仿如一朵空谷幽兰,与世无争。
“等我一会儿,你还是□神,不懂得女士优先吗?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她娇憨耍着赖,嘴角酒窝若隐若现。
尉迟博回头看了她一眼,黑曜石般明眸闪着充满*意光,翩若惊鸿绝美容貌连花团锦簇桃林都被他掩去了风采。微微一笑:“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地方。”
拉着她手,一起往桃林深处行去。
“唉,这么大林子,等我走到地方,估计花也谢了,腿也软了。”林小雅抱怨林子太大了,尉迟博哪有听不出来意思,双臂托起她身子,把横抱自己怀里,微笑道:“我抱你走吧!”
“这还差不多,老公,我好*你。”林小雅头倚他肩上,瞅着那张仙姿玉貌,当年这幅容貌可迷死了王雪烟,闹了一出又一出幺蛾子,脑海中一幕幕过往,不由得感慨。
“我也*你,老婆。”
尉迟博抱着妻子,忽然凌空而起飞上了一棵桃树,踩着桃枝,轻轻一掠,转而飞到十几丈之外桃树,如此起起落落,没多会儿就到了他们此行目地。
尉迟博把她放下,牵手走到一池清水旁便,指着池水微笑:“看这里。”
林小雅没有答话,怔怔望着面前美景,水池不大,水面上映出了鲜丽无比翠玉颜色,水平如镜,纯净一丝尘垢也没有。
她吸了口气,水中味道像雨后清天气,闻了之后整个人精神起来,悠悠叹道:“我以前去过西藏,雪山上湖泊很美,像天上童话一样,可是跟这里相比还略有不足,真是好看。”
“你再看。”尉迟博声音温润好听,轻柔能撩拨心房。
池水有了变化,水中央出现一组画面,愈来愈清晰,一座小岛荡开水波,缓慢飘来,随着画面推进,岛上植物映入眼帘,花草树木无不透着神奇毓秀,牵藤,引蔓,垂檐挂柱,索砌盘阶,翠带飘摇,幽香阵阵,扑入鼻观,夺人眼球。
林小雅恍如梦中,惊讶微微张开朱唇。
尉迟博兴致勃勃地替她解释:那牵藤附葛叫“藤萝薛荔”,那异香扑鼻是“杜若衡芜”,那淡红带软叫“紫会青芷”这些异草之名,都是不曾听过。
“这些都是仙界之草,凡间是不曾有。”
“我们来到了仙界吗?”她困惑问,水眸透着疑问。
“差不多。”他清澈眼眸透着鲜亮之极美,姿态优雅如一幅山水画,抬手指着水面:“再看。”
小岛远处,一名十七八岁妙龄少女款款而来,手里拿了刻刀,来到五座山石之处,对着一处山石凿凿刻刻。
“她干嘛?”林小雅觉得少女有几分眼熟。
“雕刻。”尉迟博一双黑眸潋滟了阳光般温暖,拉着她手,还是那样柔笑着。
水中画面一闪,山石雕凿成了人形,竟然是尉迟博体型样貌,风姿绝美,只是不具备灵气。
少女完成了一幅作品,转身雕凿第二处山石。
林小雅惊讶睁大了眼眸。
水中画面再一闪,五个作品完成,却是五个男子挺拔裸-体雕塑,粗犷姓,儒雅型,卓越如仙型,英姿勃勃型,高大健美型。
他们分别是尉迟博、李初九、李承裕、明合德、萧一然。
岸边尉迟博那双俊美无双黑眸温柔注视着林小雅,指着水中画面,道:“他们是我们前世,少女是你,雕像是我和李初九他们,照比前世,我们没有多少变化,你应该看出来。”
五个雕像皆是俊眼眉飞,猿臂蜂腰,身高八-九尺壮硕身材,胯-下一根粗大尤其夺人眼球。
林小雅瞪大眼珠子,联想到自己五个男人,不由伸手捂住了嘴。
却见少女用刻刀割破自己中指,把血液滴五尊石像上,石像吸收了少女血顿时有了人生气儿,缓慢向人类体质转变。
少女分环抱住其中一个雕像,往他嘴里吹气儿。
“她把自己仙气和血液给了他们,雕像始有了灵魂和生气儿,从前女娲造人就是这样做。”尉迟博嘴角勾起完美笑容,把她搂怀里亲了亲,黑眸流光溢彩:“说起来,小雅是我们五个共同母亲才对。”
“好啊,那你叫我一声娘吧!”林小雅双颊漾出清浅笑意。
“你本是西王母小女儿,名叫玉儿,你造出我们五个是陪你解闷。”尉迟博一双漆黑幽瞳盈满笑意,越发柔情:“前世,我们陪伴了你十万年,亲密无间。所以今世一经相遇,我们就会*上你,小雅,我们与你缘份前世就注定好。”
“我们一起了十万年,后来是怎么分开?”
“那时候天界起了一场浩劫,天庭成神仙分成数十个派,彼此纷争不断,人人都想当上天帝。致使灾难滋生,人间遭到波及,地震、洪水、瘟疫,每天都上演,眼看人类要从世界上消失。这时候一部分有识之士仙人来到人间,帮助人类对抗即将灭顶灾难。”
尉迟博声音转为低沉,黑眸盈满了黯淡,有一滴泪正从他脸上滴下来,想起那场撕毁他灵魂痛苦,环抱她壮硕身子微微颤抖。
“前世你,一次为人类寻找解去瘟疫仙草中了剧毒,毒素化去了你形体。”
他亲眼看见她面前消失,傻傻抱着她遗落衣服,坐她消失地方,年复一年,直到化作了一尊石像。
当灵魂离开身体,带着对她记忆,游荡天地间。
他不愿投胎,用了几万年,建造了一个空间夹层,经营他们共同未来。
另外四名男人忍受不了失去她痛苦,后一役平复天庭动乱中纷纷结束自己,魂魄去了轮回,希望能来世寻到转世投胎她。
原来,她和他们有这样故事!
林小雅长长睫毛沾满泪水,眼眶湿漉漉。
尉迟博抬手擦去她泪水,拉着她手,美眸盈满笑意:“小雅,想穿越时空,跨越岁月长河,亲自感受一下从前世界吗?”
林小雅眼波流转,闪着一抹讶异。
下一秒,他已经牵着手她手,衣襟飘飘,飞进了水中画面。
眩晕中,她感到自己融入了少女身体,与她感官结合,却不能主导她意识,能感受她一切,却不能变成她,像一个木偶般被牵制。
尉迟博这时已经与其中一个与他容貌相似男子重合。
林小雅感到自己附玉儿姑娘身上,赤-裸玉体被一名男子抱着跨坐上面,那根粗大物体进入自己身子,带来不同于现实世界感受。
她周遭围住了男人影子,拥住她,步入一轮又一轮巅峰。
虚幻世界,仍有白天黑夜交替,时间与现实世界相等。
整整一夜,小岛里,她与五个男人颠鸾倒凤,被他们拥抱着,*着,享受真纯*。
太阳升起来时候,尉迟博带她从水面飞到岸上。
回来路上,尉迟博把她抱怀里,经过十里桃林,落英缤纷,宛如下了一场雪。
这是一场奇妙旅程!
林小雅幸福偎他怀中。
“娘子,天都大亮了,还不起床?”
林小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自家床上,左边是尉迟博,右边是李初九,他已经起来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拿过衣服为她穿好。
林小雅回过头,看见尉迟博那双黑眸若有若无笑意。
又是一个梦。
但她明白,梦里她走进了前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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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在辣文 61
尉迟博抬腿进了客厅,朝老夫人鞠了个躬,对杨二赖道:“时间不早了,用我马车送母亲大人回府。”
老夫人尴尬站起来,笑道:“不用了,大少爷,老身有自己马车。”她家人还要倚仗尉迟博升官发财,虽然有着名义上母子关系,但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托大。
尉迟博眼眸晦暗,淡淡道:“还是坐孩儿马车吧,也算对母亲大人一片孝心。”侧头朝杨二赖递个眼神。
杨二赖知道主子心意,自己也巴不得她赶紧走人,对老夫人拱手行礼:“夫人请,小送您回府。”
人家都开始赶人了,老夫人没脸再待下去,侧头说了句:“林姑娘回见。”呵呵干笑了两声,往门外走了。
林小雅望着老夫人背影,心道等嫁过去婆媳关系可有磨了,现代社会儿媳都受婆婆挤兑,何况规矩繁多古代。不过有尉迟博做靠山,婚后生活不会差到哪去。
她没有欺负别人心思,别人也休想压榨她。
婆媳关系其实就是所谓母子关系,就看当儿子怎么做,儿子太过操蛋,儿媳也跟着倒霉,儿子明辨是非就是整个家庭福音。
“今天表现很好,我以前小看了你。”尉迟博眼底呈现出欣慰,猛地把她抱起来,当着下人她脸颊上轻吻了吻,弄林小雅脸色红红。
心里嘀咕,这人怎不分场合,抬眸扫了扫,下人们都看着别处,没人敢往她身上偷瞄。
尉迟博抱起她回到后院住处,抬起她被烫到手腕,找出药膏摸上去,见她疼小手缩成一团,难过地皱紧眉头:“这药膏是宫里御用,效果很好,抹上去过两个时辰就不会疼了,幸好没烫出水泡,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当时光顾着跟你后娘说话来着,没集中精神。”林小雅笑着道:“宫里药膏就是好,现清凉多了,你不用着急。”
尉迟博找来扇子往她受伤扇着凉风:“有风吹着,至少不会火辣辣疼。”顿了顿,凝眉道:“翠仙是我后母本家侄女,我跟她不熟,不是她们说那样。”
“我不是耳朵根子软人,你多虑了。”林小雅笑道,把他手里扇子取下,“药膏很管用,已经不痛了,看你不停扇风,我瞅着都累。”
“你该睡午觉了。”尉迟博把她抱床上,脱去了脚上绣鞋。
“我不怎么困。”
“睡午觉对身体好,还是睡一会儿吧!”他给她盖上毛毯,转身把窗户关好,“过几天我可能没时间陪你,跟华国议和事件提上日程,昨日华国派来了使者。”
华国使者!林小雅心头一震,差点问使者是谁?但不着痕迹微闭眼睛,凝神细听他声音。
“这次他们派来竟然是个和尚,佛法很是精神,以前来过我们大梁国……”
尉迟博声音愈来愈小,林小雅再睁开眼眸,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房间。重闭上眼睑,思索着和尚话题,会是谁呢?
萧一然俊逸身影从心间闪了一闪,呼吸立刻紧了。
几天以后,尉迟博公务繁忙起来,作为皇帝信任大臣,被派去商谈跟华国议和。
早几个月前,秦一白就受命于尉迟博筹备婚礼诸般事宜,找了京城好裁缝师傅赶制娘嫁衣,光是四季各类裙子、披风、外套、就有几百件,冬夏鞋子一百来双。
这日,林小雅试了一上午衣服,腰酸背疼,后让杨二赖把裁缝师傅赶出紫竹园,*咋办咋办吧,她是死活不试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小雅一直想见大华国使者,奈何没有机会。下人从街上带回消息,来南梁国出使和尚是精通佛法一然大师,几年前受邀皇帝来梁国讲经说法,南梁百姓中间有一定威信。
除了萧一然还有谁?
用文化人充当和平友好使者,都是现代社会喜欢玩对敌招数,大华国处理国家关系上还是有见识。
到了六月十六这天,林小雅一大早被叫起来,被一大群下人围着进行娘子妆扮。一个时辰后满头珠翠,身穿大红软缎金线绣花彩服喜娘扶持下出了紫竹园大门。
轻轻挑起盖头,望了眼身后这座宅子,心头一阵感叹,没有老爸老妈祝福婚姻着实别扭,眼见回家路越来越迷茫,心头掀不起丝毫出嫁喜悦。
吉辰已到,一片爆竹和鼓乐声中,林小雅喜娘搀扶下往花轿走去。
府门前大街上,那些市民百姓以至大户人家,听说今天是广宁侯娶妻日子,都想一观盛况,早已挤满街头。
但见前面是旗牌旗伞开路,后面是一队带刀军士护随。
尉迟博身着官袍,帽插官花,斜佩大红扎花,跨骑着金鞍骏马,满面春风,俊逸非凡、顾盼自雄地花轿前面引路。斜瞄一眼上花轿娘,纤细倩影看了几百遍,仍不放心似,过去挑了盖头一角,确认是他日思夜想心上人才把心放肚子里。
林小雅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喜娘还耳提面命拜堂之前人是不可以见面,你怎么不听话,要是发生不吉利事情你等着回家撸自己吧!”
撸自己意思就是撸管,幸好这时候敲锣打鼓,声音鼎沸,没有人听到。
尉迟博不以为意,满脸都是当郎喜色:“我才不怕,如今我娘子是煮熟了鸭子飞不走。”
林小雅啊呸了一声:“你才是鸭子。”
喜娘过来搀她上轿:“哎呀,我奶奶,现见面可不好,吉时已到,赶紧上轿吧。”
林小雅坐到花轿里,只感神情恍惚,有如梦里一般,就这么嫁人了吗?这一刻,心头起了惶惶不安。李初九、李承裕、萧一然、明合德,与自己有过瓜葛男子身影一一泛上心头。
想起李初九说过“生七八个孩子”话来,不禁想笑,只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嫁了人就等同栓上一道枷锁,红杏出墙按照南梁国法律要被当众烧死。
队伍一路吹吹打打,逶迤前进。大街两旁,茶楼酒肆内那些闲人商旅,哪里见过这等豪华气派,也都涌上街来观看热闹,是只见人头攒动,擦踵摩肩。
娶亲队伍缓缓而行,刚走到明安街路口时候,突然间,从酒楼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大喝:“阿弥陀佛,停下花轿,贫僧要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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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在辣文 62
林小雅坐轿里,猛然听得这声断喝,全身一震,顿时,整个身心都颤抖起来。这一瞬间,她已难分清自己是惊恐还是悲喜,闭下眼来,喃喃念道:“我天,你想抢亲就抢好了,居然还来一句阿弥陀佛贫僧要抢亲了,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出家人还是怎?大师,金刚经念多了,脑子秀逗了吧!”
抬手挑起轿子轿帘,便见一个和尚从酒楼上跳下来,一袭略紧米色袈裟将完美身材展露无遗,到了地面站定,衣袖挥舞,分开人群,直扑花轿跟前。
陡然一柄长剑横和尚面前,尉迟博一然从马背上掠下,目光炯炯,冷意翩飞,高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给本侯站住。”
护轿军士们都是战场上里历练过来,训练有素,不待主子出声,纷纷亮出兵刃,将和尚团团围了起来。
轿外天翻地覆,人喊马嘶,轿内林小雅惴惴不安,心头埋怨,抢亲抢到南梁国广宁侯头上,单枪匹马,你有几个脑袋。
萧一然神色从容,对着尉迟博冷然喝道:“她是我,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
“和尚不好好念经,起了色心?”尉迟博嘴角一扬,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若不是为了两国邦交,本侯一剑下去斩掉你这颗秃头。”
萧一然双眸中掠过一道凛然光芒,道:“要杀便杀,贫僧稀罕你手下留情。”对横胸前长剑看也不看,挥臂抡拳,打出佛门精湛龙爪功,双手挥舞,只几眨眼间,便将身旁几名军士撂倒。
尉迟博眼中森寒陡增,剑尖掠过一道银芒,往对方肩头砍下,虽然不能杀死他,但不介意卸下他一条手臂。
这一幕正好被挑开轿帘林小雅看见,直吓得魂儿都没了。
“尉迟,别……”
和尚是精通武功人,展开身法躲避剑刃,手掌一翻,十指如钩,往对方胸膛狠狠抓下。他龙爪功乱石头都能抓出裂痕,何况血肉之躯。
尉迟博冷冷一笑,挥剑去挡……
林小雅下意识想制止这场混乱,从轿子里出来,蓦然一道黑影飞过来,身子猛地摇晃,腰间有一双手牢牢箍住,周身萦绕着淡淡清冷气息,竟有种莫名其妙安心舒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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