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和柏原绣说完谢谢之后,赵香侬极力想从柏原绣的脸上看出什么,可终究这个在她满二十四岁时和她订婚的男人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关怀,温柔,让你的脚步只敢维持在原点上,不敢跨出一步不舍得退却一步。
近一个星期里,属于他们这个圈子里都在窃窃私语着:柏家最近频频接触他们的理财师,分享评估师,赵氏百货和柏氏制药的股票有着小幅波动。
类似这样的窃窃私语后面藏着这样的讯息:恐怕赵家和柏家的联姻会面临着破局的风险。
赵香侬知道,赵香侬和柏原绣订婚的背后隐藏的是属于两大企业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这些柏原绣也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
或许,两家的家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今天柏原绣的父亲对她表现出尤为热络的态度,而赵延霆今天早上会和她说出那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小侬的幸福排在爸爸的事业之上。
酒会结束,柏原绣和赵香侬说:小侬,这阶段我会比较忙。
柏原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很巧,最近我也会比较忙。”赵香侬微笑着和柏原绣说。
赵香侬知道自己这一刻是被动的,就因为那份不舍得让她显得被动,她对柏原绣还有寄望:这个男人只是需要时间,她愿意等他,反正她都等他那么久了。
如果问赵香侬最为盼望的是什么,那么在那份只有她自己才可以看到的答卷中一定是填写着这样的一个答案:赵香侬最喜欢星期天。
赖斯小姐手中掌握的那个行程表中记载着,赵香侬每一个礼拜天下午两点到五点间需要学习葡萄语。
其实,每一个礼拜天下午的那四个钟头里赵香侬并没有在学习葡萄语。
每一个礼拜天下午赵香侬都会来到利用废弃体育馆改造的花滑培训中心,这家培训中心是一位花滑爱好者开的,他把废弃的体育馆改成了滑冰场,无偿的为那些热爱花滑的人们提供场地,他的善举使得一些人会在周末选择来到这里当义工,赵香侬也是那些义工之一,在这里老旧设施简陋的花滑中心,她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性格木讷叫阿侬的四眼妹。
由于培训中心的人流动量大再加上这是芝加哥较为落后的区域,所以没有人会把那位不多话偶尔会望着冰场发呆的四眼妹和赵家的继承人联系在一起。
三年前赵香侬无意中知道了这里,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她选择踏进了这里,三年来只要时间允许每一个礼拜天赵香侬都会来到这里。
赵香侬喜欢这里,这里有让她听着总是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那是冰刀刮过冰面的声音,滑行,旋转,跳跃,都有着属于它的声音,最最让热血沸腾的是空中转体冰刀离开冰面重新落到的声音。
“吱——”每一次都可以让她的心听得皱起来。
赵香侬太需要听到这样的声音了,曾经,她也是这些声音的制造者,十岁到十六岁这段时间,赵香侬是学校的花样滑冰选手,她代表着学校参加过很多比赛,她每天最为快乐的时刻就是在极为有限的时间里穿着冰鞋不停的滑行旋转着,那时很多人都认为有一天她会登上国际大舞台,赵香侬也梦想着有一天所有人都能见证到属于她的飞翔时刻。
在赵香侬心里,花滑代表的是冲破束缚的另类飞翔和触摸自由。
只是,只是十六岁那年夏天,冰鞋那颗脱落的螺丝钉折断了她的翅膀,在脚尖落地的时候她重重摔倒在冰面上,她听到了属于她骨头碎裂的声音,充斥着绝望。
“你的膝盖负荷不了高强度的运动。”医生口气不容置疑。
十六岁夏天,赵香侬把所有关于花滑的东西用一把火烧掉,这一天,她的父亲送给了她一架飞机。
“小侬,它可以让你飞得更高。”他是这么和她说的。
一个月之后,有另外一个女孩穿着原本是属于她的蓝色花滑服取代了她的位置,在那场原本属于她的比赛中滑出了最高分数。
她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那个人,曾经在星月下,她和她一起分享秘密。
之后,很多人都把鲜花送给她。
之后……之后怎么来着,那个人怀里捧着快要装不下的鲜花来到她的面前,就那样忐忑着,小心翼翼的把最美的那一束鲜花递给她。
看也没有看,冷冷的拍下那束鲜花。
那人还想和她说点什么,有人叫她的名字“朱润,你男朋友打电话找你。”
那人甜笑着跑开,一边跑一边有鲜花从她怀里掉落,赵香侬就看着不停掉落在地上的鲜花嘴里说着无意识的话。
二十四这年浓冬的礼拜天,赵香侬戴着大号黑框眼镜站在台下,圆形冰面上那位带着红色手套不停旋转的少女让她一不小心就掉落在往日的记忆里头。
十六岁的赵香侬嘴里无意识说着的那些话猝不及防的刺进她的耳朵里,疼得让她只能去捂着耳朵。
“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她捂着耳朵倒退着。
她的脚步是如此的慌张,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着,然后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看也没有看,冷冷的拍下那束鲜花。
那人还想和她说点什么,有人叫她的名字“朱润,你男朋友打电话找你。”
那人甜笑着跑开,一边跑一边有鲜花从她怀里掉落,赵香侬就看着不停掉落在地上的鲜花嘴里说着无意识的话。
二十四这年浓冬的礼拜天,赵香侬戴着大号黑框眼镜站在台下,圆形冰面上那位带着红色手套不停旋转的少女让她一不小心就掉落在往日的记忆里头。
十六岁的赵香侬嘴里无意识说着的那些话猝不及防的刺进她的耳朵里,疼得让她只能去捂着耳朵。
“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她捂着耳朵倒退着。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放的是防盗章节,八点二十分换回来~
罪之花 第44章 (同居时代)
芝加哥,黄金海岸大厦,二十三层,vip洗手间里,下午两点整,赵香侬把一百多坪的空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如她所愿,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对着半身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该死的,她身上的这件礼服要把她都束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两点半之后,赵香侬需要去赴两场约会,为了节省时间她把两场约会都定在这里,一场在二十三层楼,一场在二十七楼,与其说是赴约倒不如说是谈判。
她谈判对象分别是父亲的情人和未婚夫的女友。
赵香侬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的耐心和那两个女人婆婆妈妈,所以,她需要身上这一身礼服来达到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从而达到一次性解决问题。
垫肩,束腰,裙摆刚刚过膝,通身黑色,唯一的点缀是腰间红色腰带,赵香侬学习的是危机公关,危机公关处理其中一大要素是第一时间印象。
黑与红搭配会达到咄咄逼人的效果。
挺了挺腰,赵香侬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一个礼拜前她刚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
十岁这年是赵香侬人生的转折点,她还记得在那个夏天里,在黑乎乎的的煤矿厂,黑乎乎的她手里提着煤球,她偷偷瞒着妈妈到煤矿打工,搬三个煤球可以拿到一分钱。
夏天的昏黄,那个尊贵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叫了她一声“小侬”。
那是她的爸爸,赵延霆。
从那天以后,赵香侬从李香侬变成了赵香侬,她和自己一直在生病的妈妈来到美国,从煤矿厂的童工变成了亿万富翁的唯一继承人。
赵香侬有一个物资匮乏的童年,属于她童年时期得到营养补充很少,所有,她的发育比同龄女孩都来得晚一截,当别的女孩发育得亭亭玉立时她的身体才开始拔高,当别的女孩子们告别了婴儿肥还有雀斑痘痘时她才……
二十四岁的赵香侬是苹果脸型,再加上那迟迟赖着她不走的婴儿肥,柏原绣总是说他老是有在她的脸蛋上的咬上一口冲动,他还说那一口咬下去一定会听到脆生生“蹦”的一声。
很多人在提前赵延霆的掌上明珠时都会说赵家的小姐就像田园里清晨的微风,是夏天里清新的抹茶冰淇淋。
真是那样吗?真的是那样吗?
勾起嘴角,赵香侬笑。
手轻轻的去触碰镜子里被喻为微风抹茶冰淇淋的脸,是的,她这张脸的确是很容易迷惑人们的眼睛,看着甜美清新,不谙世事。
也只有她知道在这般不谙世事的皮相下包裹的却是腐烂的灵魂。
对着镜子赵香侬呆怔许久,等到放在一边的手机信息提醒之后才回过神来,从手包里拿出口红。
涂上厚厚的口红,赵香侬还是不大满意,她这张脸看起来太嫩了,她的这张脸配上身上的礼服,还有红艳的嘴唇怎么看都像是偷穿了妈妈漂亮衣服的黄毛丫头。
再往唇上添加一层色彩,眼影加重一点,钻石耳环换上了珍珠耳环。
嗯,这样看起来好点!起码只要她眼睛不往下弯嘴角不往上扬看起来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还有十五分钟时间。
这十五分钟时间里,她需要练习一下和她的那两位谈判对象交流方法,比如说话表情语气。
这世界上地位越高的人就越会怕落人口实,电影上拿支票砸人的事情都是鬼话连篇。
对着镜子赵香侬练习表情口型,对二十三楼那位需要说什么话,对二十七楼那位又需要说什么话。
在那十五分钟的最后五分钟里发生了一点事情。
vip洗手间最后的那一格里有手机铃声响起,即使手机被调成振动的,即使是手机主人在手机刚刚响起选择关机可赵香侬还是听到了。
也就是说这洗手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说那个人把这半个钟头时间里她所有的喃喃自语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她爆出口!
“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出来!”站在门外,赵香侬冷冷的对着门里的人说。
一分钟过后,赵香侬还是没有等来任何回应。
手一伸,赵香侬试着推开门。
门经她手一碰就缓缓的敞开。
很久以后,赵香侬都记住了那一种画风。
描着金色大丽花的门缓缓的敞开。
几乎,那一个瞬间,赵香侬以为自己掉落在了某一场远古时期:伊甸园,苹果树,千年的日光,艳丽的苹果,长着翅膀的小龙,彩色眼睛的飞鸟。
很多很多色彩混合在那个四四方方空间的墙上,此空间为专门解决人类某方面需求的洗手间。
来过黄金大厦二十三层楼的人都那样招呼他的朋友们:一定要去vip洗手间。
现在,赵香侬知道了,如果来到二十三层楼的没有来过洗手间就太亏了,这四四方方的空间里赵香侬一看就知道出自于壁画大师的手笔。
而那个人,那个有着硕长身躯双手背在后面的年轻男人仿佛是唯一被镶进画里的人物,如果不是刚刚的手机铃声,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在对着她笑,那么赵香侬会以为这个站在苹果树下的男人是画中人。
如果说用阿拉伯骏马来形容柏原绣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则是伊甸园里的麋鹿。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几秒钟之后,赵香侬目光停在男人的球鞋上,她大约猜出了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女式洗手间里。
即使男人穿得像模像样,可他的那双球鞋还是暴露出他某些方面的属性,穿在男人脚下的鞋一般会出现在一年一度的黑色星期五的百货商店里,两双十美元。
她的爸爸是百货巨头。
“出来!”赵香侬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
男人先前移动一步,赵香侬转过身男人跟在她后面。
回到之前的地方,赵香侬和男人面对面,眼前的男人大约和她差不多的年龄,也和她一样是黑头发黄色皮肤。
男人有很漂亮的眼睛,赵香侬敢肯定在一亿人当中要也找不出像这样漂亮的眼睛,黑漆漆的,就像是森林里的动物眼睛一样。
漂亮的眼睛再配上精致的轮廓,赵香侬心里想这是一张会让女孩子们发疯的脸。
“把手伸出来。”赵香侬对男人说。
男人的身材很高,她和他说话时必须抬起头。
迟疑了一下,男人缓缓伸出一直别在后面的手。
果然!
赵香侬听到过一些事情,一些人会换上体面的礼服想方设法混进一些派对,酒会,婚礼上,然后偷偷的拿走昂贵的红酒,他们会把偷到的红酒再拿到红酒市场贩卖。
赵香侬知道二十四层有人在举办婚礼,她还知道有人混进了婚礼现场偷走了新娘父亲珍藏许久的红酒。
据说,那瓶红酒是新娘父亲想送给自己女儿的结婚礼物。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偷红酒的小贼了,当着男人的面赵香侬拿起手机。
白皙修长的手抢走了她的手机。
“我没有要抢你手机的意思。”男人拿着手机说,很好听很标准的中文发音。
混蛋!都拿在手里了还说不是抢。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红酒男人话说得又急又快:“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压根也不想变成这样,请你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二十四层的那位新娘曾经和我约会过几次,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因为可爱我很愿意花上一点时间陪她看一.两场电影,或是在公园上呆上一点时间,可她好像误会了,她提出希望和我结婚的请求,我和她说我对她没有那种意思,然后,她好像伤心了,上个礼拜她和我说她要结婚了,她还提出让我参加她的婚礼,于是,我就和我的朋友借了礼服来到婚礼现场,然后,她忽然让我带她离开这里,她的话把我吓坏了,我和她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男人手挑开了礼服领口。
赵香侬看到男人礼物下的白色衬衫有红酒印迹。
男人口气无奈:“她拿红酒泼我于是就变成了这样,让我觉得头疼的是这件礼服是我朋友从他朋友那里借来的。”
换上一种较为尴尬的口气男人继续说:“我这个月打工的钱都拿去买轮子了,所以我现在手头上没有钱买新的礼服赔我朋友的朋友,于是,离开婚礼现场时我就拿走了这个!”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当时我在想,或许我可以拿它去换一件礼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
赵香侬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会报警?”男人再次问。
“是的,你都已经解释了,所以,我不会报警。”赵香侬和他说。
男人把手机交到了赵香侬手里。
真是一个好骗的人,冲着他在这半个钟头里把她的那些喃喃自语包括脏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今天这个人要倒霉了!
这次,赵香侬没有让男人成功的抢走她的手机,她给餐厅的经理拨打了电话。
“你不是说不会报警的吗?”男人看着很沮丧。
“你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赵香侬把手机放进手包里,看了一眼表,该死的,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让她耽误了整整数十分钟。
“刚刚,我真的相信你不会报警的。”
又是一个思想单纯的愣头青!赵香侬肯定眼前的这位是属于和她永远不会有交集的角色,所以,她没有必要和他装模作样。
于是,她轻蔑的看着他,接下来她只要等餐厅经理进来带走这个人就可以了,她也不愿意花时间和他说话。
只是,男人好像有话要表达。
缓缓的男人手指向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一个真诚的人,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骤然间,赵香侬宛如受到重重一击。
曾经,在很久远很久远的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和这个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顺着指向她的指尖,赵香侬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眼睛。
纯真,仿佛,不染尘埃!
在很久远很久远的曾年代里,这样的特质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出现过。
罪之花 第45章 (同居时代)
次日,礼拜天,赵香侬把车停在夏小纯的学校外面,她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夏小纯和她的同学从她的面前走过。
风里依稀飘来她们的声音,她们在调侃着各自的男友,在说起自己男友时夏小纯脸上的笑容尤为的甜蜜。
柏原绣吃夏小纯做的饭!
抬起头,赵香侬昂望着蓝天,她想会不会是夏小纯做的饭太好吃了所以柏原绣都舍不得赶她走了。
夏小纯会做饭可赵香侬不会,她连一个鸡蛋也搞不定,因为煎蛋不需要出现在赵家继承人的人生课程上。
周一,赵香侬很早就起来,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
赵家继承人做了大量的准备,过五关斩六将为的是得到那份一个月三千美元薪金的工作,这样的事情听进别人的耳朵里是很扯的一件事情,或许还会一部分人说这是在装模作样。
可赵香侬需要那份一个月三千美金的工作,因为这份工作落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就是一种赞美还有一份信任,那些人会如是说:赵香侬是一位独立有主见的姑娘。
说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苛刻的评论家们。
独立有主见的赵香侬背后代表的教养,品行,最后是赵延霆,类似于希尔顿这样的只是极少数的个体,福克斯富豪榜前一百位富豪的儿女们百分之八十有打暑假工的经历,他们可以在周末时候挥金如土,也可以在工作日时间带着麦当劳的帽子对着客人陪着笑脸。
这份一个月三千美元的工作会成为赵香侬所谓社会经验,这社会经验在日后将会转变成为人格财富,被人们娓娓道来。
当然,她可不能开着名贵跑车去上班。
和很多人一样赵香侬第一天上班的代步工具是地铁,刚刚挤出地铁赵香侬就接到柏原绣的电话。
“小侬,第一天来一记漂亮的左勾拳!”他和她说。
一百美元的套装,三十美元的皮鞋,适当的妆容,赵香侬站在她上司的面前。
眼前的美丽女人是她的上司,她是代表着联合国到芝加哥处理伊利诺伊州灾后重建工程的特派官员,在没有来到芝加哥之前她是联合国新闻官,私底下,她还有另外一层让人艳慕的身份“胡安夫人”。
“胡安夫人”全名莲素.胡安宋,在她没有嫁到法国的胡安家族之前她是宋莲素,被称之为“嚼着口香糖的大鳄”能源巨头宋学汝的次女。
宋莲素三十岁开始步入政坛,从她在接受访谈时说她的偶像是“撒切尔夫人”时人们就知道宋莲素的政治生涯将会不简单。
十年后的今天,宋莲素四十岁,她活跃在国际政坛上,人们说起她的时候总是会美丽优雅来形容她。
这还是赵香侬第一次见到宋莲素,她今天的工作是跟在宋莲素的身边不让她出任何差错,去年,伊利诺伊州经历了龙卷风侵袭,龙卷风过后是特大暴雨,历时一年过去,重建工程进展缓慢,很多人开始对联合国派遣的重建工程队提出质疑,这次宋莲素的到来最重要的是要起到安抚作用。
很简陋的办公室里宋莲素只是敷衍性的对赵香侬提出几个问题,之后,就准备赶往社区去见那些来自灾区的代表。
“等等,女士!”赵香侬叫住了宋莲素:“我建议您换掉身上的衣服。”
宋莲素皱起了眉头,略显不耐烦的看表。
“的确,黑色是最不会出错的衣服颜色,可您现在不适合穿黑色的衣服,因为这里是芝加哥。”赵香侬指着宋莲素的黑色套装:“芝加哥是全美谋杀率最高的城市,那些人把这里叫做‘谋杀之城’,黑色的衣服会很容易的让他们联想到葬礼和警察制服。”
宋莲素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打开办公室的衣柜赵香侬傻眼,衣柜就只有两套白色和黄色的衣服。
“怎么了?”宋莲素问她。
“我想,衣柜里的这两套衣服您也不能穿。”赵香侬关上了衣柜:“白色会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银色在某些重要场合穿的话会被有心人士拿来大做文章,银色代表的是忘本。”
走到宋莲素面前,赵香侬脱下自己的外套,那是一件赤红色的职业西装,把西装递给了宋莲素:“您就穿这个吧。”
宋莲素并没有接,她只是看着她。
“您穿这个的话会有利于您得到那些人的好感,赤红色在芝加哥人眼里代表的是父辈们留给他们的土地颜色,赤红色会让他们感到亲切。”
宋莲素脱下黑色的外套换上了赵香侬地给她的衣服。
赵香侬从包里拿出赤红色印有芝加哥公牛队队徽的棒球帽:“我还为您准备了这个,中午时间我们需要去见社区的孩子们,您戴着这个的话孩子们会很愿意和您分享他们的小秘密。”
在前往新闻发布会的途中,宋莲素把她的发言稿交到了赵香侬的手上,她让她帮她看看发言稿上有没有错误的地方。
接过发言稿赵香侬知道接下来三个月的试用期里她不会是仅仅被当成花瓶摆放着。
礼拜二到礼拜五赵香侬都跟在宋莲素身边,整整三天她都是在乡下度过的。
周六,赵香侬回到芝加哥。
周六晚上,赵延霆为赵香侬举行派对庆祝她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三个工作日。
派对地点在芝加哥郊外的度假屋,度假屋周围是湖泊群,赵香侬穿着一袭湖水绿的长裙接受着朋友们们对她的吹捧。
这一晚,赵香侬想在派对上最心不在焉的人应该是她,答应说会早早出现的柏原绣一直没有出现,迟迟没有出现的柏原绣让赵香侬的目光不时的投向门口,频频把目光投向门口的还有形只影单的克拉拉,她等的人也没有准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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