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四月来到,四月的第一个周末,和往常一样赵香侬接受了丹麦女人的按摩之后泡了澡,泡完澡之后天色已经暗沉,丹麦女人让赵香侬在一边看电视等她她有话和她说,赵香侬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电视正在播放着老电影,电影极为沉闷,房间里有特别好闻的香气,那香气让人放松,赵香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那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那人叫了她一声“小侬。”
是清姨,赵香侬可喜欢清姨了,那时候,她初初来到芝加哥,每次她出去听到的都是那些她听不懂的语言,这让她觉得烦觉得慌张,于是她开始拼命的想念着另外一种语言,越是想念就越是抗拒新的语言,因此她英语总是学得很慢,而赵延霆为了让她更快的融入新的环境里规定赵公馆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讲英文,这让赵香侬觉得日子过得更为的苦闷,那个时候,幸好有清姨,清姨每次都会偷偷的溜到她的房间里讲故事给她听,当然清姨讲故事都是用中文,清姨是北京人,中文讲得好,字正腔圆的中文和着原汁原味的纯中国故事每次总是让她听得有滋有味的,滋润着她的少时时光。
一听到那蹑手蹑脚的脚步声赵香侬就知道清姨又偷偷溜到房间里来给她讲故事了。
果然。
“小侬,想不想听清姨给你讲故事呢。”
这个自然,赵香侬点了点头,模糊的印象里她好像很久没有听到清姨讲的故事了。
清姨装模作样的抬出一副老学究的派头。
“这个故事发生在古代,具体没有人说清楚是那个朝代那个州那个县那个年份,人们就只记得那个时候老天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下雨了,久不下雨让大地上的池塘失去了水源,故事的主人翁是一位善良的青年,有一天青年在他的田里捡到了一只田螺,他把那只田螺放在家里的水缸里,几天后,青年从田里干活回到家中发现,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为他布置了一桌的饭菜,肚子饿极了的青年也顾不得去追寻饭菜的来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桌上的饭菜,接下来,青年连续好几天都遇到一模一样的情况,青年在十分好奇之下决定一探究竟,这天他比往常提早一些时间回家,快到自己家时青年放慢了脚步,他把耳朵趴在他家的门板里去倾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有深夜发出之后青年推开了门。”
“小侬,你猜,推开门时青年看到了什么?”
清姨啊,每次讲故事都喜欢卖关子,让她干着急,最后在她万般的着急中才得意洋洋的把故事的精要部分说出来。
只是,这次清姨错了,讲故事的人忘了这段故事之前她已经讲过。
在心里暗自偷笑着,赵香侬学着清姨的口气。
“青年推开门,他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在为他做饭,美丽的姑娘告诉青年她是那只被他捡回家的田螺,在青年捡到它时它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青年和美丽的田螺姑娘结婚了,这个故事要传达的是,每一颗善良的心都会得到回报的。”
很安静,很安静。
“清姨,我说对了没有。”赵香侬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清晰的听到。
长长的岁月把她的声音从盘踞在五线谱上的那声“咪发”变成了那声“哆来”,发音从脆生生的蜕变成了今天的清透中略带低沉。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另外一道正在逐渐变得苍老的声音响起,满带着喜悦。
“是的,小侬说得再对不过。”
还怕那是一个梦,赵香侬使劲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清姨,手触她的脸,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清姨?”
那声“清姨”如此的清晰。
她的声音回来了,回来了!她不是懒才发不出声音,她只是因为太痛苦了才发不出声音来。
紧紧的去抱住了清姨,用嚎啕大哭来驱散那些痛苦,这是她最后为他哭了,是最后一次赵香侬为宋玉泽哭。
由痛苦所挤出来的声音变成了一串碎裂的发音。
“清姨,我太痛苦了,我真的太痛苦了,他把我放到了1.2千万人的面前,这让我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罪之花 第63章 (伊甸之幻)
房间恰到好处的柔和灯光和散发着淡淡青草味道精油让人想起到了神经放松的效果,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需要找一个最为亲近的肩膀哭诉,然后所有的悲伤在那些泪水中被蒸发。
“小侬,我和你说,那段视频清姨也看到了,知道清姨看完之后有什么感觉吗?哇,我们家小侬的身材真好,那么美丽的背部要是穿上了露背晚礼服肯定会吸引住所有的目光的。”
“小侬,我和你说,不要太在意那些,就把它当成一次你穿着露背的礼服去参加一场特殊的主题派对,那场派对的主题就叫做成长,等离开了派对小侬就长大了。”
“小侬,清姨和你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许久,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的应答着“我听明白了,清姨。”
丹麦女人离开时间是在周二,她拒绝了赵延霆给她的支票,她说她的到来只是受人之托,具体是谁她没有透露。
周三,赵香侬离开了医院回家,和她一起回家的还有清姨。
站在镜子前赵香侬神奇的看到了自己脸有了小小的改变,婴儿肥没有了,下巴比原来的尖一点,眼睛也比起之前大了一点。
周三晚上,赵香侬打了一个电话到赵氏公关部负责人的手机上。
在赵香侬把打电话打到公关部的同时,宋玉泽也接到了来自于德国的一通电话,听到他所想要听到的消息之后宋玉泽告诉自己,现在他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收拾好行李之后宋玉泽打了一个电话给朱颜。
半夜,宋玉泽再次打开洗手间的门,洗了一个冷水澡之后他靠在浴室的墙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也只是一个不留神间她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来了,穿着那件在新奥尔良时的衬衫,柔软的身体在紧紧的贴着他,没有说话,就用唇瓣轻啃着他的下巴。
宋玉泽苦笑,赵香侬从他的梦里跑到他的梦外来了,宋玉泽认为自己什么都不要动是最好的驱赶方式,宋玉泽认为自己只是受到了短暂的迷惑而已,赵香侬在这个房间留下了太多的东西。
咬着牙,去漠视她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只要离开这里很快他就会忘掉了发生在芝加哥的一切。
宋玉泽让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大理石雕像一样。
久不见他的回应她难过了起来,她的泪水掉落在他指尖上,温柔而热烈就像是她的人一样。
“别哭。”他和她说。
依然有不停掉落在他指尖里的泪水。
他伸手去抱她。
“阿侬,别哭,嗯?”
更紧的去拥抱着她。
嘴里喃喃的:“别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惹你哭惹你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自己做完那些事情之后会很快乐,可是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在慌张,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些慌张就越聚越多。”
她还在哭,很悲伤的哭泣着,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在颤抖不已。
为了不让她颤抖他把她压在了墙上。
开口,用极为讨好的语气哄着她。
“阿侬,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嗯?杀人,放火,甚至于赔上我的命我都愿意。”
于是,她停止了她的哭泣。
那一刻,他想匍匐在她的脚下,亲吻着她的裙摆。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任凭着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低头想去找寻她的唇,眼看就要触到了,下一个眨眼间怀里的人幻化成了一缕空气从房间的窗户缝隙溜走。
状若从魔障中醒来,宋玉泽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墙上,疼痛让他恢复了清明,打开房间门,宋玉泽做起了最近常常做的事情:跑步!
破晓,宋玉泽躺在公园的草坪上,看着曙光来临的天空。
朱颜按照她和宋玉泽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机场,他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到达,她问他“哥,这次我们走得成吗?”
他对着她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
他们坐在候机楼,距离登机时间还有约半个小时时间,朱颜喝着宋玉泽给她买的咖啡,候机楼的几台电视机正在播放着芝加哥公共频道的电视节目,差不多九点半的时间,候机楼因为电视台主持人的播报提要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朱颜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电视上,因为刚刚她听到了主持人提到了赵香侬。
半个钟头前,赵香侬举行了十五分钟的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为道歉声明。
赵香侬出现在电视画面上,整齐的发型淡淡的妆容,穿着特属于芝加哥人最喜欢的赤红色套装,发型,妆容,套装再配合她脸上的表情,一种严谨又不乏诚意的气氛从她一出现在电话画面就被营造了出来。
看到赵香侬的脸出现在电视画面时朱颜第一时间去找宋玉泽,宋玉泽还在为那个孩子系鞋带,刚刚一个孩子的鞋带松了,还没有学会系鞋带的孩子把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宋玉泽。
候机楼的一些旅客被电视上播报的内容所吸引了,出现在电话上的赵香侬秀色可餐,而宋玉泽……
朱颜心里乐呵了起来,宋玉泽压根没有去理会出现在电视上的赵香侬,他在专心给那个孩子系鞋带呢,最近宋玉泽偶尔的反常行为让朱颜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那种不安所带动出来的说不清道不明,一下的想法又远又近的。
不过,从此时此刻宋玉泽所呈现出来状态朱颜发现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透过扬声器赵香侬的声音把朱颜的目光重新拉回到了电视上,抱着胳膊,朱颜很好奇赵香侬都会有什么的道歉声明。
赵香侬的道歉声明极为的官方,不过极为官方的道歉声明倒是让赵香侬演绎得诚意十足:手里没有拿着任何的声明稿,脸部表情到位目光不躲避,声音诚恳。
道歉声明念完之后,赵香侬垂下了眼眸,这个时候朱颜才发现赵香侬瘦了不少,垂着眼眸的赵香侬有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朱颜在心里唾弃着这个伪善的女人,目光再次转向了宋玉泽,那个孩子的一只鞋鞋带系好了,宋玉泽正在给孩子系另外的一只鞋鞋带。
电视上又响起了赵香侬的声音。
“刚刚的道歉声明是代表着赵氏继承人的身份所发出,现在,我以赵香侬的个人身份对那些相信我的人们表达歉意。”
这女人花样真多,那次在宋玉泽家里她可不是像现在电视上的那样,朱颜咧了咧嘴看着电视里的赵香侬,接下来赵小姐会大家奉献一场什么样的表演呢,娇滴滴的哭鼻子吗?
朱颜听到赵香侬缓缓的说着。
“我最为亲近的人告诉我:不要太在意那些,就把它当成一次你穿着露背的礼服去参加一场特殊的主题派对,那场派对的主题就叫做成长,等离开了派对小侬就长大了,所以,我决定要听她的话。”
什么吗?这样的就算是道歉?朱颜觉得赵香侬这样轻飘飘的话肯定会招来呛声,果然,赵香侬的话音刚落,发布会就响起了不小的骚动。
在骚动声中赵香侬后退一步,弯下腰,深深的鞠躬,鞠躬时间长达数分钟之久,发布会现场也因为赵香侬的举动安静了下来。
等赵香侬再次直起腰来时,她眼眸里已然有浮光,眼眶里的浮光也让她的声音里头平添了几分的哀伤。
“在那场关于成长主题派对中,我也付出了我的代价了,那些代价是什么我相信大家应该心知肚明。所以,请大家不要把我的个人行为和我的家族进行任何的挂钩,这就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
十几分钟的新闻发布会结束,赵香侬转身,然后有一个声音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你为你的行为后悔了吗,我这里指的是你从那场婚礼逃出来。”
这个问题让赵香侬停下了脚步。
看着赵香侬的背影朱颜很希望从赵香侬口中听到“我后悔了”的这样的字眼,赵香侬的那句“我后悔了”肯定会让宋玉泽发起的那场复仇增添一些的含金量,嗯,集万千宠爱的赵小姐在栽了一个跟头之后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赵香侬没有回头,但是,她的声音却是一字一句的发出来。
“是的,我后悔了!”
酷!特酷!特别是这句话从赵香侬那美丽的小嘴唇吐出来简直是无与伦比!
赵香侬话音刚落,安静的候机楼忽然响起了孩子突兀的哭声:“你把我的鞋带系得太紧了,疼。”
顺着那道哭声朱颜看到了哭丧着脸的孩子和宋玉泽离开的背影,低头,朱颜看到那个孩子脚上穿着的鞋,一边极为正常,而另外一边的鞋带被生生的扯断,再去找寻宋玉泽的身影时朱颜已经找不到了。
候机楼有方形的柱子,宋玉泽背靠在柱子上,他就想找一个地方待着而已,就这样而已,以为避开就没事了吗?不,不是的,那个声音还在。
那个声音在刚刚说完“是的,我后悔了”之后又开始说开。
“我想,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成长环境都有着自我认知和定位,我的错误在于,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去相信关于那个一加一等于二的公式,然后盲目崇拜,平安夜卖火柴的小女孩以为点亮了所有的火柴就可以得到温暖,其实,那些都是一种幻象。”
“以后,再也不会了。”
朱颜把那个孩子的球带解开,重新系好,孩子离开之后朱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赵香侬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兴趣去关心了,现在,她所需要关心的是这次她和宋玉泽会不会成功的离开芝加哥。
时间一点点流逝,距离登机时间也越来越近,朱颜手紧紧的绞着目光木然的落在地板上,形形□□的鞋子从地板上走过,就是没有出现她熟悉的鞋,在朱颜等得快绝望的时候她听到她所熟悉的声音叫她“阿颜。”
抬头,朱颜看到微微敛着眉的宋玉泽,他的表情里写满了:“时间到了还不走。”
咧嘴,笑开,朱颜站了起来手挽住宋玉泽。
朱颜没有问宋玉泽刚刚为什么忽然离开,她不能问,因为问了肯定会闹不愉快,就像不久前的那样。
“哥,为什么要改变计划,我们最初的计划不是那样的。”
“我觉得已经够了,她得到了她应该得到的教训了。”
“不够,根本不够。”
“……”
“哥,我想听到你的解释。”
“我不需要向你做任何的解释,朱颜,我还要奉劝你一句,要懂得适可而止和见好就收。”
那一天朱颜第一次见到宋玉泽发脾气。
飞机冲向一万米高空时,朱颜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芝加哥了,这座城市她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环节就讲到他们结婚了。
峦哥哥的西班牙的出局所以最近情绪低落,所以讲不了俏皮话了~~o(>_<)o ~~
罪之花 第64章 (姻缘姻缘)
离开新闻发布会赵香侬来到了她最喜欢的公园,脱掉了高跟鞋赵香侬爬上了约十英寸的类似于体操平衡木的架台上,当那时医生宣布她韧带撕裂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里成为了她得到寄托的地方。
站在台架上赵香侬和以前很多时候一样,让自己的身体获得平衡,闭上眼睛脸朝着逆风处展开双臂,手指缓缓展开让风从她的指缝里穿过,让心安静了下来然后脚步一步步的往前,等到了思想带领着她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那么那到达到她脸庞的风就变得自由张扬了起来。
二十几岁的身体和十几岁的身体果然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异的,也只不过十几步赵香侬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然后跌落。
柏原绣第二次接住了赵香侬。
柏原绣第一次接住赵香侬时很轻易的就让她从他的臂弯里溜走,柏原绣第二次接住赵香侬时他在心里发誓着,这一次他不会再有让自己犯傻的机会。
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柏原绣和赵香侬说:“小侬,以前你等我,现在换我来等你,多久都没有关系。”
这句话说出五分钟之后,柏原绣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回答:“原绣,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我想我们都会结婚,可我可以肯定的是到时候柏原绣的妻子一定不叫赵香侬,而赵香侬的丈夫也一定不叫柏原绣。”
彼时间,让柏原绣所想不到的是赵香侬的话会是一语成谶,而事情的发展也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小侬……”柏原绣好想说些什么就被赵香侬的声音打断。
“原绣,即便你不烦我也都烦了,不可能的就永远变不成可能。”赵香侬的话说得失云淡风轻。
可就是赵香侬那番云淡风轻的话把柏原绣吓得手心里冒出了冷汗,当晚,柏原绣敲开了自己父亲书房的门。
三个小时之后,柏原绣和自己的父亲达成了协议,放弃了自己创业的念头回到柏氏总部上班。
四月中旬的第一天,柏正山按照柏原绣提出的要求去见了赵香侬,他们的见面除了柏原绣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柏正山和赵香侬的会面安排在日式料理包间,柏原绣就坐在包厢的屏风里,当然,赵香侬是不会知道这个包间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为了赵香侬柏原绣不介意自己成为一名机会主义者,当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的父亲比他还能利用机会,柏正山以柏赵合作破局之后的另外一方受害者的口气,一番虚虚实实的就把赵香侬吓得脸色泛白。
不过,柏正山说的那些大多数都是有根有据的,最近几年随着互联网的发达网上购物已经形成了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实体店,而一些新新形成的更实惠更快捷的中高端百货商店正在取代一些老牌百货店,赵香侬发出的道歉声明虽然平息了拒买风波,但赵氏企业还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切口,更有传言赵氏企业有可能下一个月就无法给员工发出工资。
怕赵香侬不相信柏正山还把他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赵氏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交到她的面前。
几分钟之后柏正山离开,赵香侬依然坐在她的位置上,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报表,透过屏风若干的缝隙柏原绣这才发现,一直让他的小侬很烦恼着的婴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脸上消失不见了。
看着她发白的脸还有尖尖的下巴柏原绣心里狠狠的一抽,别开脸不去看她,咬着牙阻止自己的脚步离开这里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撕掉那些见鬼的财务报表。
柏原绣在心里一遍遍的和自己说,等她嫁给他之后他一定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终于,赵香侬走了。
离开日式餐厅之后赵香侬打了一个电话给不久前把她大骂一场的人,几个小时之后在一家中餐厅里赵香侬把那份财务报表推到了对面的人面前,轻声问:“马丁叔叔,这些都是真的吗?”
得到肯定之后赵香侬把柏正山的建议原原本本说出来,说完之后颤抖着声音:“如果,我按照柏世伯那样做,会挽回损失吗?”
赵香侬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百分之八十的损失还可以挽回。”
是夜,赵香侬推开了赵延霆的书房,赵延霆在沙发上睡觉,书房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从落在地上的文件就可以看出来它们成为了发泄物,把那些文件一一捡起来放好赵香侬来到了赵延绣面前,即使已经是睡着了赵延霆眉宇间还有怒容,想必那些文件里面提出的霸王条款让赵延霆大动肝火了,这个世界上最不乏的就是落井下石者。
把毛毯盖在赵延霆的身上,赵香侬又一次意识到,她的爸爸并不是无所不能。
回到自己的房间赵香侬打了一个电话给柏原绣。
这个晚上,柏原绣一直在等待着他的手机响起,十点十五分,他手机响起,尽管一切都在柏原绣的意料当中,可真正等到来自于赵香侬的那通电话柏原绣还是觉得紧张,伸手呼出一口气,接起电话。
他叫了一声小侬,他用极为不自然的口气问出“小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子短暂的沉默。
“是你让你爸爸来见我的?”她问他。
柏原绣没有说话,那边赵香侬也没有说话。
小段极为压抑的沉默过后,赵香侬开口,声音极淡,无喜无悲。
“原绣,我必须要让你知道的是,我已无可能再去爱你了,也不会再去尝试爱你,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握着电话,柏原绣打开了阳台的门,背靠在阳台的墙上,看着黑压压的夜色。
这边,赵香侬也在看着黑压压的夜色,她的思想有些的飘,所以总是无法集中精神,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柏原绣的声音时,赵香侬才想起来她手中还握有着电话,她要和柏原绣说一件事情。
于是,赵香侬开口说:“如果,我刚刚说的那些你不介意的话,那么就按照你想的那样做吧。”
等到电话那段传来柏原绣的那声“好”之后,赵香侬缓缓的垂下了手,手机掉落的地板上。
次日,柏正山和柏原绣双双出现在赵公馆,和柏家父子一起出现的还有赵氏企业的股东代表,柏正山一出现就表明来意。
赵香侬被赵延霆叫进了书房。
直视着赵延霆的眼睛,赵香侬说着:“爸爸,请您把柏世伯的所提出的事情当成是我想为爸爸做的一件事情,现在想想,我好像都没有为爸爸做过任何的事情。”
“赵香侬!你知道你在……”
“我知道,我知道的爸爸,答应嫁给原绣我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的,我也知道要说服您应该很难,请爸爸相信我一次,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后我和他都知道了什么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会好好珍惜的,请爸爸把这次的事情当成是一场美好的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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