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晚上,赵香侬给宋玉泽打了电话,通话内容简单明了:“婚礼一切从简,越少人知道越好。”
周一,医院传来了好消息,赵延霆有恢复意识的迹象,今天早上他清醒了三分钟,这一天,赵香侬没有能到医院去看赵延霆,这一天她和宋玉泽一整天都在一起,她醒来时就看到了他,之后他们试穿了结婚礼服,试穿了结婚礼服之后他们去看结婚场地,如赵香侬所希望的那样不管礼服还是场地都以简单为主。
按照中国传统新娘在出嫁前必须回到自己的家里,夜幕降临,宋玉泽把赵香侬送回到赵公馆,车子还是停在那处极为隐蔽的所在,熄掉车厢的灯,赵香侬手被宋玉泽握住。
“再呆一会。”宋玉泽和她说。
灯光透过树的缝隙落在车前玻璃上,再透过车前玻璃落在他们紧紧握住的手上,刚刚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曾经这个声音和她的心里靠得很近很近。
“宋玉泽。”赵香侬艰难的说着:“现在放手的话还来得及,我想现在放手的话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我会努力的去忘掉。”
他放开了她的手。
“回去吧,早点休息。”
“宋玉泽……”
“赵香侬,我希望你不要对从婚礼逃脱的这种戏码上瘾。”宋玉泽打开了车厢大灯,那个目光望着前方的人所展现出来的就像他的英文名字一样,高贵,不可靠近!
乍然的光线让赵香侬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傻气。
回到房间后,赵香侬收到了来自于宋玉泽发给她的一段视频,视频里赵延霆正在和一些人正在一起用晚餐,赵香侬自然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她也知道宋玉泽手中掌握的肯定不止这些。
颓然坐在了床上,如果之前有存在侥幸心理的话,到了这一刻也已然荡然无存了。
周二,当柏原绣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时发现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在那家叫做“迷宫”的俱乐部忽如其来的重击让他陷入了昏迷,醒来之后柏原绣发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遭到了自己父亲的软禁,柏正山给他的原因很久只有这样一句:“那个人我们惹不起。”
四月末,日头淡淡的,在那座小教堂里,柏原绣看到了赵香侬,披着婚纱的赵香侬,她的脸被遮挡在了白色的面纱下面,她低着头正在给那个男人的无名指上戴上戒指。
“把她忘了吧。”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柏正山这么告诉着她。
他向前踏一步。
“柏原绣,如果你想让柏家和赵家的基业都毁于一旦的话那么就去给那个男人一拳。”他的父亲和他说。
然后,那一步硬生生的缩回。
柏原绣,二十八岁,他的思想随着他成长环境被早早的定位,他的世界已经被某种的价值观所牢牢的束缚住了。
重新坐回了他的座位,柏原绣声音木然的和自己的父亲说着。
“不忘!不会忘!不能忘!”
那句话听着就像是赌气的孩子,就像是很小的时候,他想踢球,想和别的孩子一样在草坪上打滚,被父亲告知:“原绣,你没有可以踢球的时间。”他嘴里说着“我就要踢球,我偏要踢球。”但也只是在嘴里说说而已,在父亲的督促下他还是脱下了球鞋换上了那双皮鞋。
极为简单的婚礼仪式维持在约半个钟头的时间,自始至终,柏原绣都没有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对新人脸上的表情,是幸福,是喜悦,是哀伤,还是茫然。
甲之蜜糖(01)
赵香侬想,她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要变成了一个雕像,如果不是刚刚那根敲打在窗户上的树枝她还以为时间是静止的,看了一眼钟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她的新婚夜就要过去了。
没有蜜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席,出席她和宋玉泽的婚礼嘉宾还没有到三十人,赵延霆现在还在医院处于半昏迷状态,那位“马丁叔叔”取代了赵延霆的位置挽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红地毯,她的妈妈第一次用特别真诚的声音和她表达着:“小侬,谢谢你。”在婚礼上她好像看到了柏原绣了,那个她十几岁一门心思想嫁的男人坐在很遥远的位置。
举行婚礼之后两家人简短的吃了一顿饭,吃完饭之后赵香侬和宋玉泽一起去机场送宋学汝,在母亲的催促下赵香侬开口和宋学汝道别。
“小侬,要叫爷爷。”李柔提醒着她。
赵香侬垂下了头,说了一声:“爷爷,一路顺风。”
宋学汝看着宋玉泽说:“小侬,等明年在堪培拉爷爷会为你们再举行一场婚礼,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得到全堪培拉的人的祝福。”
赵香侬和宋学汝说谢谢。
从机场离开之后宋玉泽陪着赵香侬去了一趟医院,今天赵延霆保持了半个小时的清醒状态,从医院离开之后夜幕已经降临,赵香侬一起和宋玉泽回到了赵公馆吃饭,按照中国传统习俗宋玉泽一一给赵公馆的人派送红包,鼓鼓的红包袋让被蒙在鼓里的那些人喜笑颜开。
离开时宋玉泽很礼貌的和李柔道别:“妈妈,我们回去了。”
她那总是菟丝花一样的妈妈这样哀求着宋玉泽:“请你对小侬好点,我会感激你的。”
宋玉泽看了她一眼点头。
回到宋玉泽住的地方差不多十点时间,换衣服,洗澡之后赵香侬就站在窗前发呆,现在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不久前宋玉泽到外面去接电话了,也许他很快就会回来,赵香侬想她得在宋玉泽来之前找到那瓶安眠药,上次的安眠片被宋玉泽扔掉了,不久前她又偷偷的带回来一瓶。
找了一圈赵香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越是找不到她的心里就越是的慌乱,今天是新婚夜,新婚夜需要做什么她又不是不懂,所以她需要那颗安眠药。
把包包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板上,还是没有找到她放的安眠药,然后有脚步声进来了,脚步声往着她这边来,赵香侬固执的低着头。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宋玉泽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有任何机会让那种东西出现在这里,所以,赵香侬,以后你大可不必花任何心思把它们带进这里。”
赵香侬站了起来,转头,脚刚刚迈开手就被紧紧的拉住。
宋玉泽走了,十二半时间离开,几辆车接走了他,宋玉泽没有说他要去哪里赵香侬也没有问。
“最近,我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离开的时候他和她说。
赵香侬没有说话。
“我会尽量抽出一点时间回来。”
赵香侬还是没有说话。
之后他也没有说话,当窗外的树影在风的推动下悄悄遮挡住了站在窗前他们的脸时,宋玉泽的脸朝着她附了过来,她别开,他头搁在她肩窝上,她说了那么一句话:你还没有把我爸爸的护照交给我。
赵延霆的护照交到了她手上,赵香侬闭上眼睛宋玉泽的唇就狠狠的压上了她的唇瓣。
站在窗前看着载着宋玉泽的车子离开,赵香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手去触摸她的唇角,那里有被宋玉泽咬伤的地方,现在那小处的地方麻麻的,有疼痛的感觉。
和宋玉泽结婚后的第一个礼拜并没有赵香侬想象中那么的难熬,她的朋友们都不知道她和宋玉泽举行婚礼的消息,她们依然每天会把电话打到她手机来邀请她去参加派对,赵香侬以父亲身体不好一一回绝了她们,这一个礼拜里赵香侬过着极为简单的生活,她把大多的时间花在给赵延霆说话聊天上,赵延霆每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赵香侬没有告诉他她和宋玉泽结婚的消息,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个礼拜里让赵香侬觉得庆幸的是赵氏企业在经过了最近的纷纷扰扰之后已经逐渐步入正常轨道。
宋玉泽离开的第八天,赵香侬接到了他离开的第一通电话,电话是在晚上打来的,那时,赵香侬正在芝加哥的一家俱乐部里,柏原绣明天就要到夏威夷去了,柏原绣连续给赵香侬打了四通电话她才出现在这里,在那群人眼里她还是柏原绣的女朋友,未婚妻,恋人,他们起哄让他们接吻。
柏原绣站了起来拉起赵香侬就走。
幽暗的走道里,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酒精催生出来的让柏原绣的世界馄饨成一片,以为那个平添出来抢走他的小侬只是南柯一梦,唇就这样压了上去,她头一歪,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部上,她和他说原绣你喝醉了。
话说完之后包里的手机响起了。
赵香侬接起了电话。
“不要让我再看到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情景。”这是宋玉泽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赵香侬,马上给我回去。”
“好!”赵香侬应答了一句。
关掉了电话赵香侬和柏原绣说原绣我要回去了,一路顺风。
当赵香侬的身体擦着他的身体时下意识的柏原绣拉住了她的手:“小侬!他对你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告诉他这样一件事情,柏原绣,我们家公司,我爸爸出事那会我每天会给打十几通电话。
“那时我……”柏原绣呐呐的说。
“我知道,你被你爸爸软禁了起来。”她的声音又凉又淡:“他们说的对,男人和女人的心里结构不一样,这样的事情要是换了发生在女人身上的话她们肯定会用刀子架在自己的喉咙上,不惜头破血流也要获了离开的机会,而男人们从不那样做。”
西尔斯大厦七十八楼,汀斯利一打开门就看到那个被甩碎的手机,这个状况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个下午刚刚给这个年轻人讲了两个小时的自身修养问题。
汀斯利每年都会接一份工作,亿万富翁们带着他们的继承人来到了他的事务所,他的助手会把在那些来访的人中挑出资质最好的,把挑好的人选资料送到他的手里,于是他的新工作就开始了。
一个礼拜前汀斯利从澳洲来到了芝加哥,他的新学生叫做宋玉泽,对于他的助手挑出对象汀斯利还是有点惊讶的,他还没有教过东方人。
“十年后,他会为你赢得大量的荣誉财富,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他而知道你。”他的助手和他这样说。
和汀斯利来到芝加哥住进西尔斯大厦第七十八层楼的可不止他一个,这些人都接到了宋学汝的聘请,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和他差不多,他们都是来自于投资、金融、社交、时局,市场分析等领域的佼佼者,那些现在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的企业家二代、三代都来自于他们的手笔。
当汀斯利看到宋玉泽的日程时间表时被吓了一跳,那份日程时间表堪称是魔鬼教程。
“一下子要吸收这么多你可以吗?”汀斯利曾经这样问宋玉泽。
“当然。”他就这样回答了他。
一个礼拜下来,汀斯利发现宋玉泽真是一位好学的学生,不仅好学而且领悟力极高,最早起床的人是他最晚睡的人是他,他就像是一道被编好的机械程序一秒不差的吸收那些密密麻麻的的数据。
汀斯利不知道宋学汝是怎么说服他的孙子接受这样类似于变态式的封闭训练,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比军队模式还要枯燥的生活。
“宋玉泽,你在外面有没有女朋友。”昨晚他问他。
他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的就是默认,于是他又问他:“那你想不想她。”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宋玉泽如是回答:“你所要做到的是让我能尽快的离开这里。”
昨晚刚刚说想尽快离开这里的人今天就甩手机了,在在他给他讲了两个小时的自我修复课程之后,宋玉泽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纪录在案吗?
“您能出去一会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属于我的私人时间。”他对着他下逐客令。
宋玉泽每天的私人时间被压榨到只剩下了半个钟头,有一次汀斯利因为好奇偷偷的观察了属于宋玉泽的那半个小时私人时间,发现那半个钟头里宋玉泽大多的时间都在看着他的手机发呆,之后,汀斯利无意间发现了宋玉泽的手机里有一组女孩子在睡觉时的图像,穿着男式衬衫,脸粉嫩粉嫩的。
赵延霆在赵香侬和宋玉泽举行婚礼的半个月之后全面清醒了过来,那天赵香侬推开病房房间就看到了赵延霆坐在轮椅上,头发梳理得干干净净,从他昏迷之后第一次叫出她的全名:“赵香侬。”
“爸爸。”垂手,赵香侬站在赵延霆身边。
“你结婚了?”赵延霆文问她。
“嗯。”
赵延霆的手落在轮椅的扶手上,他在努力的想要站起来,赵香侬想去帮忙,手被狠狠的甩开。
终于,赵延霆站了起来,他脸转向了她。
“和宋玉泽?”
“嗯,和宋玉泽。”
她的回答让赵延霆的脸一下子因为激动涨得满脸通红,他的声音开始发抖:“赵香侬,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赵延霆还不需要出卖自己的女儿。”
说完这句话之后赵延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了,他想爬起来又没有力气爬起来,赵香侬想去扶他又被狠狠的推开,他的手指着她的脸,嘴张开着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香侬被这样的赵延霆吓坏了,从来她就没有见过赵延霆这般狼狈的模样,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一番话就这样从她的口中溜出来了。
“爸爸,他真的对我很好,爸爸,他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他只是因为不能忍受我嫁给别的男人才会采取那样极端的手段,爸爸,他和我保证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对我好,我也决定相信他的,爸爸,请您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他……”
喃喃自语的,赵香侬开始重复着刚刚的话,赵延霆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把她吓哭了,她以为她那无所不能的爸爸也要变成了一名失语病患,她知道说不出话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终于,赵延霆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他真的对你好吗?”
泪眼婆娑中赵香侬看到赵延霆脸上的表情,那表情分明是如果从她的口中听到“不好”这样的话会马上要了他的命似的。
于是,赵香侬拼命点头,拼命的在点着头。
离开医院之后赵香侬给宋玉泽打电话,接电话的不是宋玉泽本人,极为机械化的男声告诉赵香侬,现在宋先生没有时间接电话,同时那个人还告诉赵香侬如果没有重要事情的话请不要把电话拨打到宋先生的手机上。
“你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我今天一整天都会等他的电话。”赵香侬说。
赵香侬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接到宋玉泽的电话。
“找我有事?”他问她。
“嗯,我爸爸每天要出院,我希望你明天能来。”
电话那边经过了微微的停顿,给出了答案:不能!
“宋玉泽!”赵香侬提高了声音:“我们来谈个交易,你配合我一次我配合你一次!”
“赵香侬……”电话那端声音略带停顿,低低问出:“你是不是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罪之花 第69章 (甲之蜜糖)
宋玉泽直到黄昏才出现在医院,那时正好赶上了赵延霆正在办理出院手续,他来到了宋玉泽面前解释他是刚刚下的飞机,下了飞机之后又赶上了堵车,赵延霆板着脸,赵香侬走到宋玉泽身边身体往着他的身体靠,嘴里轻轻的叫了一声“爸爸。”
那声“爸爸”之后赵延延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了她和宋玉泽身上,宋玉泽手握住了赵香侬的手,赵香侬并没有避开。
赵延霆和李柔坐在一辆车上,赵香侬和宋玉泽坐在另外一辆车上,一行人离开医院回到赵公馆。
约半个小时的晚餐时间,自始至终赵延霆的目光都带着观察意味,比起局促不安的赵香侬宋玉泽显得自在多了,该微笑的时候微笑,该拿出诚意的时候拿出诚意,连秀恩爱也恰到好处得看不出任何破绽。
终于,晚餐结束了,当着赵香侬的面赵延霆邀请宋玉泽到他书房去。
宋玉泽装模作样的看着赵香侬一眼,回答:“好的,爸爸。”
赵香侬跟着宋玉泽一起站了起来,她拉住他的手,侧身手落在宋玉泽的衬衫上,一边帮宋玉泽整理衣领一边她和他低声说着:“宋玉泽,你怎么摆平我就这么摆平我爸爸,你要做到的是让我爸爸觉得我嫁给你是一件以后不需要他操心的事情。”
“好。”他低声应答着,唇轻轻的触了触她的鬓角。
等宋玉泽和赵延霆离开餐厅,赵香侬发现除了李柔之外其他人脸色都带着那么一点不自然,管家表情不自在,两位准备收拾餐桌的女佣人脸色微微泛红,她们眼神所透露出来的则是带着羡慕,看来,刚刚宋玉泽差不多一分钟的表演大获成功,起码,看在那些人眼里她和他的甜蜜幸福很像那么一回事。
九点左右,宋玉泽离开赵延霆的书房,从他脸上的表情赵香侬猜到一些事情大约已经尘埃落定,比如,宋玉泽成功的让他的爸爸承认了他是赵香侬的丈夫。
十点半,赵香侬按照宋玉泽要求的那样在大致参观了她的家之后回到她的房间。
“我十二点就要离开,我想看看你的房间。”于是赵香侬把宋玉泽带进她的房间里。
进入房间之后她和他坐在沙发上,经过了长达半个钟头的沉默之后宋玉泽问她:“你都不好奇我这半个月都到哪里去吗?”
没有回答赵香侬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和他依然没有说话,当电视机的画面呈现出男人女人在接吻时宋玉泽的脸朝着她靠近了过来。
赵香侬没有避开,她开口说话:“刚刚你不是问我不好奇你这半个月都去了哪里了吗?”
“所以呢?”他指尖轻轻触着她的耳垂,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仅一点都不好奇你这半个月都去了哪里,我还希望继续保持着现在这种状态呢。”
落在她耳垂上的手变得僵硬。
赵香侬轻声说着:“我最近心情还可以,这点,你应该比谁更加清楚,我猜,那些人肯定把我最近去看了那场秀,我给那位模特打赏了,我胖了几镑了,我……”
很近的距离,赵香侬看到宋玉泽眉头微微敛起,他的脸微微往后拉,刚刚还凑得很近的两张脸拉出了两个拳头左右的距离。
“嗯,你说得对,他们是告诉我你体重增加了。”他手朝着她的脸伸了过来,然后捏了捏她脸颊:“可我看你这张脸反倒是肉少了。”
他看着她微笑:“那几镑的肉都长在哪里了呢?我来猜猜……”
宋玉泽拉长着声音,落在她脸颊上的手一点点往下,然后手指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隔着胸衣罩住了她胸前的两团,揉捏着,嗓音低沉:“是不是肉都长到这里来了。”
想要拿开宋玉泽的手在因为宋玉泽的话在半空中停下,垂落,宋玉泽和她说“赵香侬,不是说我配合你一次,你配合我一次的吗?”
拽住那两团的手因为她垂落的手更加肆意了起来,似乎,还嫌不过瘾,他抽走了她的胸衣,手改成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另外的一只手搁在她腰间迫使着她的身体往前倾,握住她左边的手明显带着情绪。
在他的肆虐下赵香侬直抽气,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在等待着。
是在等待着属于从前的某个时刻一样露出一脸的痴迷吗?
回视着宋玉泽的目光,赵香侬声音嘲讽:“宋玉泽,现在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不会出现你所期待那样的。”
呆怔的表情稍纵即逝,宋玉泽手从她的衣服离开,然后他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临近午夜的时分里,房间的灯只留下了一盏小夜灯在亮着,赵香侬想不起来是谁把房间变成这样了。
电视发出的光线落在了两张坐在电视机前的脸上,赵香侬维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坐着,只是,也不知道是小夜灯的光线太过于迷离了,还是那电视机变幻莫测的画面让人有了时空错乱感,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目光一下子从电视上移到了那个人的脸上,目光越是停留得久她发觉她的心就越发得贪婪,仿佛,她看到了那些由于烧开水产生的水蒸气了,没有穿上衣的青年口气无可奈何:这里没有热水器。
在大片的水蒸气中那张脸终于回过头来看她了,赵香侬心里很高兴,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回过头来看她,于是,咧嘴,微笑。
他来吻的时候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时她也就挣扎了几下然后由着他,他把她的身体放平在沙发上她手捧着他的脸颊,等待着。
刚刚身体经过他那么一番拨弄,早已经躁动不已了,她扭动着身体久等不到他后她的脚趾头开始去蹭他的大腿内侧。
“阿泽……”她讨好的唤着那个名字,低低的要求:“可以了,可以放进来了,嗯……嗯?阿……泽?”
在那声拉出撩人曲线的“泽”中房间的灯光大亮,下意识赵香侬眯起了眼睛,然后,那个身体从她身上离开,还没有等赵香侬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听到了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房间空荡荡的,就只有电视机上的人物自由的沉浸在属于他们的故事中,脚卷起,赵香侬捧着头,刚刚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走马观花一般。
医生已经让她不能太过于依靠那些安神药物了,一定是她药物产生的幻觉,那个拥有着让她脸一贴上就忍不住的想打瞌睡的背是如此真实的存在过啊,赵香侬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是如此的想念那个人,那些时光。
明明,那个人那些时光是被杜撰出来的幻梦!
赵香侬手深深的渗透进了自己的头发里,用很多时候她都会用的方法:在心里默念一千次,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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