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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小野颜的手上有七道伤口其中有五道是旧的,两道是新添的疤痕,赵香侬细细观察了那些伤疤,因为赵香侬接触过不少的问题儿童,那些伤口她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是属于自残性质。
“是你自己弄的?”赵香侬试探性的问,她还是不大愿意把自残这样的字眼和小野颜联系在一起。
“不是。”她回答的声音是坚定的,只是她的目光却在回避着她。
赵香侬放柔和声音:“小野,之前的那些旧伤口我不会问,因为我想你一定是把那个难关熬过去了,可新的伤口我必须知道。”
那两道新添上的伤口如果根据赵香侬观察也就是在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
小野颜在看着她,那些目光带着防备还有观察意味。
“从你来到百货公司要礼券到刚刚要拿走那些糕点我猜你离家出走时带在身边的钱一定是所剩不多了,离家出走并不是长久的办法,小野,让我帮你。”
几分钟之后她泪如雨下,她和赵香侬哭诉她妈妈让她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一个月前,小野颜的妈妈在她新男友的鼓动下威胁宋家给她大笔的钱不然她就要把宋家对她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众,宋老爷子并没有受到威胁反而嘲笑她妈妈笨得像头猪,这让小野颜的妈妈恼羞成怒她决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她手落在新添上的两道疤痕上:“然后就有了这个了,妈妈这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之后,鉴于以前她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她妈妈在她新男友的建议下打算把她送到精神观察科,然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我没有病,我只是需要一些渠道发泄一下自己。而现在,我只是想躲在一个不被人打扰的世界安静一段时间。”就这样她用泪流满面的脸看着赵香侬。
她离开了她的座位坐在赵香侬身边,很安静的模样,只是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眶跌落在她的手背上。
狡猾的敌人有备而来,三分的无邪七分的楚楚可怜就让赵香侬傻傻的去握住她的手:“小野,我来帮你。”
她的话让她的目光充满了防备,状若惊弓之鸟。
芝加哥的冬季极冷,密西西河上涌动的湿气总是让这座城市的风里带着霜,她把那个有着小虎牙笑起来很甜美的女孩拥进怀里。
赵香侬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可她觉得去拥抱小野颜的时候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后来再回想这一个时刻她明白了,因为面前的那个女孩有一位姐姐叫朱润,就是那种冥冥间的牵扯使得她在潜意识里藏着一缕私心,类似弥补。
而朱颜显然躲在暗处窥视她已久。
她和她说,小野,你相信我吗?
女孩和她说,我想相信你。
赵香侬把小野颜带到了赵延霆给她买的在密西西河附近的房子,她把房子还有她的车还有卡交到小野颜手上,她用轻松的语气和她说:“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保证这个冬天你都可以享受到热乎乎的可可和炉火。”
一扫不久前的阴霾小野颜的眼底眉梢一派晴空万里,看在谁的眼里都是那种把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
临走时她还给她灌蜜糖:“我知道我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了。”
“为什么?”赵香侬问她。
“因为……”她歪着头,想了想:“你看在我眼里都这么可爱了,更何况是我哥哥。”
从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孩听到这样的话让赵香侬有点哭笑不得。
临离开时小野颜还是追了出来,她就那样扯住她的手什么话也不说。
“怎么了?”赵香侬问。
在赵香侬一再追问下她这次支支吾吾的问出:“我可以相信你吗?”
赵香侬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确定你不会把见到我的事情告诉我哥哥?我妈妈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没有脸见他,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嫂嫂。”她紧紧的拽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哀求:“我求你先不要告诉他,我答应你等我自己想清楚了我自己去找他。”
赵香侬点头,可好像她还不相信她似的,于是赵香侬举手做发誓状,她这才满意的放开她的手。
同时小野颜还要求:“嫂嫂,我能不能常常见到你,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来陪陪我。”
“好!”赵香侬一口答应。
同一天在法国,宋玉泽接到了来自堪培拉的一通电话,这是朱颜的医生第二次打到他手机的电话,一个礼拜前宋玉泽就接到朱颜的医生的电话,电话大致上说自从看到他宣布已婚的那时起朱颜就把自己关在她房间里除了她妈妈之外拒绝见任何一个人。宋玉泽打电话给宋学汝,宋学汝由于最近忙于收购澳洲最大的铁矿无暇理会,之后宋玉泽给朱颜的妈妈打电话,可得到的回应是朱颜不想接她的电话,从通电话的背景中宋玉泽还不时听到朱颜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的,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说话内容:他是个骗子,妈妈你告诉他我永远不会接他电话,妈妈你让他把护照还给我,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完医生说朱颜这个礼拜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之后宋玉泽沉默着,在沉默中他听到电话彼端朱颜的医生提出类似于几套强行介入治疗的方案。
想了想宋玉泽给出手否定。
一些昔日的爱恨情仇到了此刻已然变成了酸甜苦辣,当甜蜜的成分变得越多宋玉泽对于朱润就越为的愧疚,那些愧疚到了此时此刻被嫁接到了朱颜的身上,让他开始束手束脚的,明明知道不能放任朱颜这样下去,可还是下不了手。
挂断电话之后宋玉泽给朱颜妈妈打电话,他知道最近这些天都是朱颜妈妈在处理着朱颜的事情,宋玉泽见过朱颜的妈妈几次,那是一位很典型的善良母亲。
朱颜妈妈在电话中告诉宋玉泽朱颜最近几天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和他说一些朱颜的状况之后她说:“我试着让她接你的电话。”
透过听筒,宋玉泽可以听到两母女简单的对话,依稀朱颜的声音是从被窝里透露出来的,这次换上的是另外的话,让他滚,我不要听到他假惺惺的话,他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
几句连续的叫喊声中电话被拍在地上。
再次连接上电话时那位母亲声音疲惫:“宋先生,现在我以一位母亲的身份请求宋先生这一阶段不要再打电话来,也不要让那些医生来折磨阿颜了,因为我的关系已经让她受了很多的苦楚了。”
顿了顿,那边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还有,虽然有点晚,但是还是想和宋先生说一声新婚快乐。”
说完之后电话被挂掉。
宋玉泽黯然的把手机放回原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还看不明白这一章后面的那段时有友情剧透:之前不是说朱颜离开澳洲的时候留下录音了吗,朱颜利用了宋玉泽对朱润的愧疚和妈妈配合用那些录音是为了制造她人还在澳洲的假象。这是朱颜计划中的第一步。





罪之花 第89章 (皮囊之下)
赵香侬刚刚挂断电话,还没有等从电话中宋玉泽说的话所带给她的喜悦中解脱过来,冷不防背后冒出了一个声音。
“是谁给你打电话。”
有那么一瞬间,在那句话响起来的前几秒钟,赵香侬的脊梁感觉到了来自于某束视线所带来的阴深。
回头。
赵香侬看到了小野颜,她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是赵香侬让小野颜住进她名下别墅的第二周,现在是周五的傍晚,她答应小野颜今天晚上陪她吃饭。
靠在墙上的女孩表情太过于慵懒随性了,导致于赵香侬在看清楚站在她背后的人是小野颜时心里暗骂自己发神经,小野颜的遭遇以及她偶尔会流露出来的孤单使得赵香侬推掉了和朋友一些不必要的聚会,更多的时间她都往着这里跑,她陪着小野颜看电视,做饭,打游戏,听歌。
当看到小野颜的脸上出现更多笑容,当听到她咯咯的笑声时不时的充斥在周围时赵香侬的心里是骄傲的,那种心情就像是某一天你在街上无意中捡到一只流浪猫,病怏怏的小家伙在你的精心呵护下一天天的活泼了起来,更何况这只流浪猫还是她所爱的人的至亲,那种成就感可想而知。
背靠在墙上小野颜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观察,声音带着调侃:“我猜,刚刚是我哥哥的电话?”
赵香侬点头。
“ok。”她怂了怂肩,走到一边拿下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大衣、围巾搁在她的手腕上,手里拿着帽子小野颜来到赵香侬面前,先把帽子戴在她头上,之后是围巾。
“小野……”看着小野颜脸上还残留着的巧克力酱,赵香侬有些过意不去,她知道小野颜对于晚上的这顿晚餐可是充满了期待,从中午的时间她就开始忙乎了起来。
“觉得过意不去?”围巾已经围在她的脖子上了,接下来是大衣,小野颜给她穿大衣的动作娴熟利索。
赵香侬没有说话。
小野颜咧嘴一笑:“赵香侬,你和我哥哥一样老是把我当成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我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所有应该懂的都已经懂了,包括……小别胜新婚。”
赵香侬干干的笑了一声,脸微微发烫,不自然的别开脸去。
对面的玻璃橱柜上映着两张女人的脸,一张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甜蜜,另外一张脸在极短的时间里因为嫉妒呈现出了极为扭曲的面容。
在小野颜的催促下,赵香侬接过她递交到她手上的包,她们一前一后离开厨房,即将推开那扇大门时小野颜叫住了她。
迟疑了片刻,赵香侬听到来自于小野颜这样的一句话“我哥哥和那个叫做朱润的女孩的事情你知道吗?”
朱润?赵香侬心里狠狠的一抽。
如果说属于宋玉泽和赵香侬间还有什么不能触碰的那应该是朱润,而且,赵香侬比谁都清楚她不能去吃这个人的醋,因为,朱润的存在对于她和宋玉泽来说并不是简单的前女友定义。
身后的人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赵香侬淡淡的应答着,与此同时她选择回头,她不明白小野颜这个时候问她这样的问题到底有何用意,她也不知道小野颜以一个私生女的身份知道自己哥哥多少的事情。
回头赵香侬见到的是一张充满着忧虑的脸,那张脸在听清楚她的答案之后似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她忙不送的说着。
“小野,为什么刚刚会问我那个问题。”她问她。
她垂下了眼帘:“我也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就问出了,嫂嫂在我的眼里是好女人,我就想你有权利知道一些的事情,你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好,起码这表示我哥哥是在乎你的。”
这一刻,赵香侬确定了小野颜不知道她和宋玉泽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就只知道了她的哥哥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孩叫朱润。
“知道了就好。”小野颜为她整理围巾:“嫂嫂,给他一点时间我哥哥会慢慢放下的,要放下一段恋情很容易,可要放下一位死去的恋人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死去的恋人,赵香侬心里再次一抖。
整理好围巾之后,小野颜和赵香侬面对面,她的眼眸亮晶晶的,眼里有赞赏:“嫂嫂真好看,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女人,漂亮可爱温柔。”
圆圆的眼睛微微往下弯:“或许刚刚只是我多想了,说不定其实在哥哥的心里,已经把朱润放下了也说不定。”
赵香侬心里一动。
车子开了一小段路程,透过车镜赵香侬看到了朱颜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和她挥手,一边挥手一边做着加油的动作,和周遭的事物比起来她显得那么的渺小,渺小到仿佛风一来就会把她刮走似的。
一直到那辆车子消失不见,朱润垂下了手,咧嘴一笑:赵香侬,你可真的要加油了。
车子开回家的一路上赵香侬因为那个忽然被提前的名字心慌意乱着,往事在这一刻尤为的清晰,历历在目,就像是永不退色的电影画面。
彼时间,当她和朱润躺在草地上被迫去倾听属于朱润口中的那个“他”时,赵香侬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嫁给了朱润口中的那个“他”。
彼时间,赵香侬会把朱润带进属于她的那个圈子里,朱润口中的那个“他”也占据了一些因素。
朱润曾经用最为甜腻的口气说出“他摸我了。”从她絮絮叨叨中赵香侬仿佛看到了那样的一个画面。
芝加哥最为寒冷的一月份,面容青涩的男孩和女孩约会,天气太冷了,男孩把女孩藏到他的大衣里,被包裹在大衣下的两颗心越跳越快,之后,男孩颤抖的手轻轻去摸女孩的胸,即使没有多大,但也让两张脸红得就像红辣椒。
在赵香侬的想象中那应该就是初恋的模样,让很多人在他们垂垂老矣时回忆起来眼里泛着泪花,嘴角带着笑意。
甜腻的声音依然在诉说着:“等春天来到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去旅行,就我们两个人……”
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就像是一场梦呓。
两个人的旅行,十六岁的她和她都懂那些代表着什么。
只是,声音甜腻的女孩没有等到那个春天,男孩便提出了分手。
车子和车子间轻微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把赵香侬从往事中拉了出来,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她车窗外一张女人很凶的脸,她的车子和女人的车子撞在一起了,是她的错。
把自己的名片交给那个女人之后赵香侬这才集中精神开车,车子开进了象牙色的围墙里,绿色的草坪,经过修饰的树,巧妙设计隐藏在树下的灯火,宛如梦幻般展开的中央喷泉,连同那抹站在乳白色车道尽头的修长身影一下子赶走了属于赵香侬心里的阴霾。
不久之前,宋玉泽在电话中告诉她他每个晚上加班终于把周六的工作时间给空出来,那口气就像是用极为认真态度完成作业之后讨要奖赏的孩子。
车子刚刚停下,宋玉泽就帮她打开车门,车门打开他一手接过她的手袋一手拉着她的手,动作是很绅士,可问话的口气却是□□得很。
“为什么不让我接你?”
“因为我自己有开车。”
“在什么地方接的电话。”
“我家的别墅。”
“去哪里干什么。”
“这个需要理由吗?”
晚上十点左右时间,赵香侬和赵延霆做例行的电话通话,现在,赵香侬已经没有被赵延霆要求每一个周日晚上回家晚餐了,但每天固定时间通话被保留了下来。
电话刚刚讲到一半宋玉泽就来到她面前,赵香侬垂下眼睛,继续听赵延霆说话,熟悉的气息朝着她靠近时她侧过脸去,他唇瓣从她耳垂滑落,她身体想要躲开却被他落在她后腰的手固定住。
手在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电话了,此时此刻,赵香侬被困在桌子和宋玉泽之间,动荡不得,家居外套已经被扒下此时此刻正挂在她的臂弯上,睡裙松紧带也被解开,宋玉泽的头正埋在她的胸前,而手……
即使她已经极力去忽略被他所含住的,可她却无法忽略那只从她睡裙下摆伸进去的手,更要命的是他的手已经挑开了她薄薄的那一层,手指在她最要命的所在抚着逗着弄着,那力道让她腿在抖着,让她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或者也叫出来,幸好,电话那头赵延霆一直在讲话,赵延霆有时候会喝点酒,喝酒之后他喜欢讲话,显然这会儿赵延霆是喝酒了,他和她讲年轻时候他打了一只黑熊的事情,□□熊的事情讲到了一半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侬,你有在听吗?
捂住嘴的手改成了捂住话筒,赵香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的,爸爸——”
最后的那个发音因为他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而宣告一败涂地,手重新捂住自己的嘴,赵香侬连呼吸也不敢了,那边,大片的沉默之后,传来了赵延霆的声音:“小侬,改天我再和你说接下来的事情,爸爸今晚喝了点酒想去休息了。”
还没有等赵香侬说出那句“好的,爸爸。”那边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了,聪明如赵延霆他自然明白电话那端发生了些什么。
赵香侬挂断电话之后,宋玉泽的脸从她的胸前解脱了出来,手指也离开她里面固定在她腰侧,之后,她被抱到桌上,他垂下眼睛想吻她的唇时她别开。
他头搁在她的肩窝上:“我讨厌你和他通电话。”
“可……他是我爸爸。”这些话赵香侬说着极为的艰难。
他的吻从她颈部细细碎碎往上,来到她的嘴角:“可我就是讨厌,赵香侬我就是特别的讨厌,我还特别嫉……”
赵香侬没有让宋玉泽的话继续说下来,她堵住了他的嘴,有些的话题真的不能去触碰,是万万不能。
意乱情迷间,拖鞋从脚上掉下去了,很快的薄薄的那一层被他扯下,覆盖在了她拖鞋上,意识到宋玉泽要做什么赵香侬手去挡住,小声要求:“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嗯?”
“先在这里再到床上去。”他拿开了她的手,并且指引着她的腿驾到他的腰间。
所谓半推半就,大约如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任凭着他深深的把他送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午夜,宋玉泽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间门,沿着笔直的走廊打开书房的门。
这个午夜,赵延霆的手机响起,几分钟之后,赵延霆挂断了手机,这一夜,他抽了一整夜的烟。
赵香侬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宋玉泽,脸蛋漂亮、有着比她还要长的睫毛、手比她还来得好看的宋玉泽。
清晨的光落在他的脸上,美好得就像森林中熟睡的王子,手刚刚想去触碰睡王子就被抓住。
然后,他手一伸把她拉到她的怀里,说了让她心花怒放的话:“今天我们一起去买烤炉。”
那一刻,赵香侬的心里有万丈晴空。
赵香侬和宋玉泽要一起去买烤炉了。
这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为美好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哭晕在厕所了~~~~那个时候个个喊放猪颜,现在猪被放出来一个个跑光了,真是耍流氓。




罪之花 第90章 (皮囊之下)
约两百坪的度假屋,周遭被树木所环绕着,数百英尺的木质桥把湖和度假屋连接在一起,桥的尽头放着两只折叠椅,钓鱼竿搁在一边,折叠椅旁边有掉落在地上的女式大衣还有男式围巾,用来放鱼的桶倒在地上,这是一个傍晚时分,如果有人经过这里的话一定会停下脚步猜测,很明显,从现场看这应该是在周末时间来到这里度假的情侣或者是夫妻,只是现在这两位去了哪里呢?目光顺着桥的另外一边当看到掉落在门槛外边的那只高跟鞋时还有女式帽子时,经过这里的人一定会会心一笑,走开。
笔直的桥往左一点就是后门,后门紧紧的关闭着,关闭的门里有散落在一地的男女衣物,度假屋里面的事物被逐渐加深的暮色所笼罩着,屋里的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壁炉里熊熊燃烧着的火光,壁炉前放着一张可以容纳两个人躺在一起的兽皮,兽皮上一男一女叠在一起的身体在火光中纠缠着,深色的毛毯搁在他们的腰间,毛毯随着男人的挺进动作起起伏伏着。
最后,男人用又凶又狠的冲撞让女人又叫又哭又闹着,男人细细的呵着,女人嘤嘤的哭泣着,男人用更快的节奏推出一波更高的浪潮,于是,女人的细碎的哭泣更显得支离破碎,更多的汗水从男人的额头上滴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暮光,汗光,火光把现场渲染成为一组看了会让人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随着那熟悉得几乎要让赵香侬窒息的时刻来临,她身体里迎来了他最后重重的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顶飞顶破碎的那几下,脸转向了炉火那边,指尖深深的渗透到他皮肤表层里,她口中因为他最后的那一下,再也忍不住的:啊——
和她声音同步的还有他低低的吼声。
两具还紧紧的连接在一起的身体用同样的频率在颤抖着,他们彼此间的汗水此时此刻已然不分你我了。
小段时间过去,两个人重新回归平静,他从她身体退出,紧紧挨着她躺着,他把腰间的毛毯拉上来,裹住两个人的身体,毛毯下,他的手横过她的腰间去握住她胸前的两团。
不久前在湖边发生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因为鱼老是不上钩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上,这个混蛋还把她的胸衣丢到湖里去了。
对于那只拽住自己胸前两团忙个不停的手,赵香侬发出警告:“宋玉泽,把你手拿开。”
宋玉泽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他的手指念起了她的顶尖所在,逗着弄着,还拉……
混蛋,混蛋!
挣扎间,搁在她肩膀上的毛毯一点点滑落下去,一点点的露出自己胸前所在,以及覆盖在自己胸部上的那只手,随着暮色的加沉,壁炉的火光越发的绚丽了起来,火光也极为清楚的印出了宋玉泽手腕上淡淡的牙印,那么浅浅的几个小印子此时此刻却带赵香侬的心里凿出了几个大窟窿。
为什么,朱润当时就不往别的地方咬呢?为什么要选在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当他手来拉她的手时、让他手来捧她的脸时、很多很多的时候她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小小的牙印,那么频繁的出现她想忘都忘不掉。
呆呆望着小小的几个牙印,赵香侬想如果宋玉泽把朱润给忘了那么那小小的几个牙印充其量也只是一场恶作剧,但如果万一不是呢?万一一辈子都忘不掉呢?就像是小野颜说的那样,要忘记一段恋情很简单,可要忘记一个死去的恋人却不容易。
如果宋玉泽一直忘不掉的话,那么赵香侬心里的那几个大窟窿就一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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