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英雄野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倒手一次
就连自己修习的魅影剑法,也是在雪山派一处犄角旮旯的小山洞中意外发现,作为主修剑法的。没办法,雪山派门主叶华庭根本没有单独教导过胡青骢剑法,而那种所有弟子一起练剑时候的都是基本功,光靠这种大家都会的基础剑法想要有所成就,那是妄想的吧
否则,江湖上大家都勤练基本剑法好了,还要争夺武林秘籍做什么
于是,胡青骢寂寞的自己一个人练剑,因为无人与他玩乐,让他分心旁骛,胡青骢纵然资质平庸,依然奇迹的将魅影剑法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虽然这让他的存在感更低,心更塞了。
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是胡青骢的梦想,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记住自己。然而,目前看来,这件事的难度,不亚于雪山派称霸武林,成为武林至尊啊!
呃!
想多了,话说还是继续执行少门主交给我的任务吧。
胡青骢突然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闲来遛弯儿的,他是之前被叶寒生这个雪山派少门主命令寻找藏宝图的线索。叶寒生与雪山派一行人已经自元魔君和各路贼匪口中虎口夺食,抢了许多金银财宝,正在肆意的挥霍。而胡青骢本来也想跟着同门一起嗨皮,然而悲剧的是那些同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于是胡青骢才穷极无聊的出来继续打探消息。
之后便看到了独孤小秋赢得蜈蚣岭三位长老赌战的事情。
那一刻,独孤小秋的剑法让胡青骢深感无力,只觉得就算是自己的师尊叶华庭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赢独孤小秋。
这个自己曾经远远见过的少年,这么快便恐怖如斯了吗
胡青骢本来还想进入小院子,到屋里寻找藏宝图的线索,然而独孤小秋剑法如斯恐怖,他不由自主的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正当胡青骢暗自思量之时,忽然一个手持鹰爪杖的身影跃上了墙头,那是郑飞鹰来约法三章而来。他看到院子里的胡青骢,惊讶道: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假山”
第359章 只为余生声名故,三章约法私下定
胡青骢:“……”
我是人啊!
是人啊!
人啊!
啊!
什么假山你看到的所谓‘假山’,其实就是你家胡爷爷我啊!
胡青骢满怀怨念的在心中吐槽,然而,他心中也明白,一旦他喊出声来,惊到了郑飞鹰,就会把自己在这里窥视冉难渊等人的事情暴露出去。纵使胡青骢平素很为自己的存在感烦恼,也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是个隐形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所有人完全忽略,从而为所欲为,达到人生巅峰,从此天下无敌!
这种白日梦偶尔做做也就罢了,做人还是要正视现实,遵守世界基本法则和规律的。所以,对于郑飞鹰的无视,胡青骢决定选择继续沉默下去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胡青骢知道,一旦他喊了一嗓子,把自己给暴露了,任务就失败了啊!
胡青骢选择了默默忍受郑飞鹰的一计从天而降的脚法,而郑飞鹰也没有继续纠结为何这里会突然出现一座假山,只是很开心这里能有一个让他轻松下墙头的落脚之处,便毫不犹豫的踩着胡青骢的脑袋飘然落地。
嗯,姿势尚可,落地潇洒,郑长老比较满意。
只是,为何这个假山踩起来软塌塌的,一点儿质感也没有呢果然是一处假冒伪劣工程,又坑了一家人傻钱多的大傻子吗
所以……哈哈哈!干我毛事
就当没发现,走也!
于是,本来应该能够发现胡青骢的郑飞鹰,就这样诡异的选择了无视。胡青骢简直要被气炸了,若非叶寒生特意嘱咐过他,一定要找到藏宝图的消息,胡青骢不介意在身后给郑飞鹰一计‘魅影剑’,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忽然来到的年老腰痛啊!
“嗯”
郑飞鹰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老子会感觉这座假山碍眼的紧,好想给它一杖,让它来个拦腰而断呢真是奇了怪了。”
胡青骢:“……”
咋滴
咱俩还要比一比谁能够伤到对方的老腰,这是腰互相伤害吗
如果郑飞鹰真的敢上前攻击胡青骢,胡青骢不介意先手偷袭一下,毕竟他又不是一座真的假山,万一被郑飞鹰拦腰一击,真的假山会不会断胡青骢不知道,但是他的老腰就肯定要折断了。那时候郑飞鹰再看不出假山就是胡青骢,就只能说明郑飞鹰眼睛瞎了。或许不止眼瞎了,手也瞎了——假山的质感和人的质感能一样吗若是郑飞鹰连自己打断的是人还是假山都分不清楚,那他的手多半是假肢啊!
既然挨揍会暴露自己,胡青骢便不会死板的坐以待毙。横竖任务都要失败的,不如就让这个老小子知道一下雪山派魅影剑的厉害好了。
正当胡青骢跃跃欲试之时,上前两步准备砸断‘假山’的郑飞鹰却止步了。他年轻的时候有些手贱,现在手也挺贱,看到一座不顺眼的‘假山’就想打断了,不打断郑飞鹰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然而此行他又不是来打假山玩儿的,他是肩负蒋黑蟒的任务来的啊!一想到这座假山是对方住处的,自己打断了假山,是不是不太礼貌,会不会让对方以为他就是来找茬儿的呢
若是冉难渊等人真的如此想,多半不会有耐心听他废话,直接要出手教训他的吧那么他郑飞鹰还怎么跟对方讲条件,让冉难渊等人不要将自己三人为奴为婢的事情宣扬出去,让他们再无颜面混迹江湖啊
所以,尽管手痒的不要不要的,郑飞鹰还是在关键时刻停步,强行控制住了自己想要砸断这座‘假山’的冲动。同时,郑飞鹰也算是逃过了一劫,胡青骢见郑飞鹰止步,自然也要以窥探冉难渊等人的任务为重,不会轻易出手攻击郑飞鹰。
眼见郑飞鹰一脸遗憾和依依不舍的转身,复又走向冉难渊的小院子,胡青骢也放下了握紧剑柄的手。
郑飞鹰刚想高声叫嚷,喊出冉难渊等人说话,便听到隔壁院子阁楼道:
“别动!这不是今夜比武的‘鸡爪杖’长老吗难道你们又想过来干什么坏事只有你自己前来吗不会是来偷盗赌战书的吧奉劝你现在最好不要乱来,小心爷爷的箭矢不长眼睛,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说明一下来意吧!”
这人的话,郑飞鹰倒是没有太害怕,倒是胡青骢先面色一变,不敢动弹了。无他,胡青骢一直在这里窥视冉难渊等人,什么时候竟然有人上了阁楼,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难道是同道中人,也是一个精通潜踪匿迹,存在感低微的高手
胡青骢震惊之余,倒是有点儿小开心。毕竟,他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了,遇上过形形色色的无数习武之人,这些人多半都是五大三粗,声如洪钟,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他们中气十足的聊天儿吹牛。至于精擅藏踪匿迹的高手,还真没遇见几个。想想也是,大家练武多半是为了炫耀武力,又有几个人会闲的蛋疼练什么藏踪匿迹的呢
所以,尽管此人对于胡青骢来说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然而同为存在感低的存在,胡青骢却又对他报以丝丝的好感。
呸呸呸!
总之是英雄惺惺相惜之心,突然就在胡青骢心中小小的爆发了一下。
“是‘鹰爪杖’啊!”阁楼顶上那个人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郑飞鹰的心灵,让他瞬间就暴跳如雷,“老夫江湖成名已久,纵然不是威震武林,也不要如此的羞辱老夫啊!快叫你们主事之人出来,老夫有话要说!”
“咳咳!镇关兄弟,来者是客,既然不是来挑事儿的,那便由我接待,还请镇关兄弟继续辛苦,帮忙守夜。郑飞鹰长老是吧,请屋里说话……不知长老是一人前来,还是与人结伴而来,还请告知,好让冉某准备茶水,也免得我家兄弟不知长老同伴是客,不慎将其射伤了,那就不太好了。”
这时,冉难渊缓缓的走出了屋子,至于阁楼之上的,自然就是居高临下守夜的王镇关。他们害怕今夜蒋黑蟒等人杀个回马枪,便安排了守夜,以防意外。王镇关箭法超凡脱俗,自然要到高处,冉难渊便在屋中随时准备支援王镇关等人。
果然,再想夺回赌战书,或者抓个人质,真是很难了啊!
郑飞鹰心中喟叹,终于绝了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他来之前,蒋黑蟒交代过,若是能够偷回赌战书,自然不用什么约法三章,然而蒋黑蟒也知道冉难渊多半会有防备,所以也就是让郑飞鹰看看有没有机会而已。现在看来,冉难渊等人守的滴水不漏,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冉难渊能够同意‘约法三章’的事情了。
“并无他人,只有我一人前来,商议要事。诸位可以放心,在下全权代表我的两位老兄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与我商谈。”
如此说着,郑飞鹰随手将鹰爪杖插在院中,两手空空的信步走向冉难渊那个小屋,表示此来并无恶意。至于‘鸡爪杖’的事情,郑飞鹰果断的选择了暂时遗忘。‘鸡爪杖’什么的,比起江湖上大肆宣扬自己老兄弟三人成为别人奴仆的事情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了。
于是,在胡青骢的注视下,郑飞鹰进了冉难渊的屋子,然后他们关了房门,再有什么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若是之前王镇关没有出声,胡青骢还有可能跑到他们屋子窗外偷偷的听一下墙角。然而既然知道王镇关在阁楼上引弦待发,胡青骢再怎么对自己潜踪匿迹的本事自信满满,也不敢冒险近前了。
只是不知道,屋内的几人所说的‘要事’,是不是藏宝图的事情呢
胡青骢表示很好奇。
屋内,郑飞鹰大大咧咧的入座,看了一眼冉难渊推过来的茶盏,却是没有去喝。他单刀直入,直接开口就说:
“老夫这次来,是为了赌战书约定之事……”
等他说完,冉难渊和文若虚才知道原来是这几个老贼好面子,害怕他们要给人当奴仆的事情传扬的满江湖都是,没有颜面再去见人。心中好笑之下,文若虚故作为难的说道:
“哎呀!今晚的事情可是不少人都在场的啊!比如那些东瀛忍者,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士卒……我们又不可能封住他们的嘴巴,万一这件事情被他们给捅了出去,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郑飞鹰闻言却不担心,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东瀛那些见鬼的忍者,他们的话无足轻重,武林中人不会轻信他们的。至于五城兵马司的士卒,或许有武林中人,但是他们也只是期间过来了一次,不知道我们赌战的内情,所以应该也不足为虑。哼!再说了,我们蜈蚣岭的人又岂是好欺负的只要是被我们发现了他们敢肆意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
冉难渊:“……”
这是顺带也威胁一下我们吗
第360章 搞定属下用手段,三贼执意随小秋
心中如此想着,冉难渊面色不由得微微一沉。郑飞鹰见状干笑一声,却依然硬着头皮对冉难渊和文若虚说道:
“人要脸,树要皮,若是不能留下我们老兄弟三个的一点儿颜面,我等还有什么办法继续在江湖上厮混我们也一把年纪了,如此丢人现眼,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没想到江湖上恶名远扬的蜈蚣岭贼匪,也有为了声名恳求别人的时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那时候蒋黑蟒对众人步步紧逼,也没见他要脸面啊!
“哼!”
冉难渊冷哼一声,正待出言讥讽,不料文若虚却先哈哈一笑,轻拍几下手,对郑飞鹰赞许的说道:
“郑长老所言极是!我等不过就是私下赌战一场,贵方愿赌服输,我们深感钦佩!至于以后你们三位的名声……我们之后一年多都是要患难与共的,你们被江湖中人嘲笑,便是我们一样也面上不好过,我们自然也是不会到处宣扬此事的,郑长老大可放心。”
被文若虚这般一抢话头,冉难渊也不好继续发作,只好继续坐在那里,僵硬的点头表示赞许。郑飞鹰闻言,终于不再咄咄逼人,不过依然继续提要求道:
“不光不能四处宣扬,平素也还请不要以奴仆称呼,不能羞辱我等,也不能让我们涉险或是送死!”
我靠!你们这是来当奴仆的,还是来当大爷的啊!这样的奴仆请恕我们伺候不起,我们不想要了成不成啊!
冉难渊霍然站起,就待发作,却被文若虚按住肩膀。郑飞鹰被冉难渊突然起身吓了一跳,正要防备,却听文若虚又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啊!郑长老以为我们都是狱卒,要将你们软禁折磨的吗我们当然是希望三位与我们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所以又怎会轻慢和坑害你们呢”
文若虚这话让冉难渊都听糊涂了,若非文若虚平素智计无双,冉难渊都要以为是他在犯傻了呢!
总之,依靠自己平素树立起的睿智形象,文若虚总算是让冉难渊答应了郑飞鹰的要求,郑飞鹰完成了蒋黑蟒交代的任务,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了。这时,冉难渊才好奇的询问文若虚道:
“文兄,刚刚你为何不让我与那老贼讨价还价呢难道你还怕那老贼恼羞成怒,最后反悔了不成那也就罢了,大不了再打一场,分个生死而已!”
“少主又说气话了!”文若虚对于冉难渊的愠怒不以为忤,他乐呵呵的看着冉难渊,“少主此言也算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乃是不才想让这些贼匪充当我们的耳目。毕竟,我们在北地的力量太单薄了,缺少耳目乃是硬伤啊!”
冉难渊:“……”
果然,文兄弟好像要傻掉了啊!
在北地布置眼线,安插后手,这种事情或许很有意义,都是这不是来北地祭祖的我们该干的事情啊!而且,安插几个普通的眼线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找这些恶名昭彰的贼匪来给自己当眼线呢
要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北地了,到时候这些贼匪无人约束,鬼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他们一旦被官府擒获,将他们是自家仆役的事情给说出来,那简直就是将冉家拉进了抖不清楚的超级麻烦之中,一旦蜈蚣岭再次招惹了朝廷,譬如劫了贡品之类的,大宋国九五至尊盛怒之下,跟蜈蚣岭扯上关系的岭南冉家,可就掉进黄河洗不清,难以脱足了啊!
文若虚看出了冉难渊的顾忌,他见其欲言又止,便微微一笑,淡定的说道:
“少主可是在忧心朝廷牵连问罪的隐忧吗”
冉难渊被文若虚说中了心中担忧,虽然有点儿尴尬,但是事关重大,也顾不上质疑此事会不会让文若虚心中不快了,便咬牙说道:
“文兄,我们岭南冉家,自先祖冉闵之后,一向无心再逐鹿中原。可是此番一旦与蜈蚣岭扯上了关系,只怕将来麻烦事会接踵而至啊!”
这番话说完,冉难渊本以为文若虚会愤而起身,拂袖而去,或是拍案而起,侃侃而谈,反驳于他,最不济找个理由,暂时搪塞过去。不料文若虚却是答非所问,忽然对冉难渊问道:
“在下之前听少主说过,在蜈蚣岭贼巢见过‘烽火神鸦’等物,之前在下借故岔开了话头,现在文某想问一句,少主以为蜈蚣岭的‘烽火神鸦’与冉家的有几分相似”
说完,文若虚意味深长的含笑看着冉难渊,后者却是面色大变,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文若虚见状,脸上笑容更胜,不待冉难渊说话,便抢先道:
“想必少主心中现在有很多的疑问,想要文某解答。不过,时机未到,知道的多了,对少主和少夫人、倩雪来说反而是徒增烦恼罢了。所以,家主与我等商议之后,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将事情告知少主等人,还望少主体谅家主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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