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辽英雄野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倒手一次
柳苏苏这番话说完,那贼匪不但不退,反儿扑的更急,想要将她推倒,兼且使劲的探头靠近,想要一亲芳泽,吓得柳苏苏尖叫出声。周围贼匪被这猥琐瘦弱的贼匪兽行刺激,也纷纷走上前来,准备撕扯柳苏苏的衣衫。就在这危急时刻,那猥琐瘦弱的贼匪突然松开抓向柳苏苏的双手,不断在手上抓挠,脸上表情也变得不可置信,继而恐惧惊悚,嘴里不迭声的喊着‘痒’。周围的贼匪顿时停步,不敢再碰柳苏苏。不多时,那瘦弱猥琐贼匪两手上都抓破了皮,血肉模糊,却仍是止不住的痒,便将两手朝衣服上摩擦。不料擦到哪里,哪里便跟着瘙痒难耐,只能满地打滚,吓得周围贼匪离他远远地。这贼匪方才还放狠话,说自己死都不怕,这一会儿已经哭爹喊娘,屎尿齐流,痛不欲生。柳苏苏好整以暇,看这众贼匪,哪个被她看上一眼,顿时萎缩退后,连与她对视都不敢了。原来柳苏苏刚才在手上擦了她作弄弟弟柳同文用的‘痒痒粉’,平时这粉末撒到身上便瘙痒难耐,刚才柳苏苏往那贼人手上抹的时候又用她浅薄的内力向他体内催动,结果效力竟然提升了几乎十倍,不片刻便要将那想第一个扑倒她的贼匪痒的快要自杀了。柳苏苏想要脱身,也不能指望这‘痒痒粉’让贼人惧怕,否则他们一狠心将自己杀掉以绝后患,那便遭了。所以她故意在地上拔了几株草药,挤出汁水洒在那满地打滚的倒霉贼人身上,那贼人瞬间便不挠自己了,但觉身上还有哪里痒,还会自己凑上去让柳苏苏洒药汁,待全身已然不痒了,便只能在地上躺着哼哼了。柳苏苏这时故作委屈,幽幽的说道:
“其实说到做那事,小女子也不是不想。只是上次不知这是得了怪病,与我那俊俏的情哥哥偷偷尝了荤腥,谁料想竟然害了他……呜呜!身上其他地方瘙痒,还可用草药汁液缓解,唯独那子孙根,竟然是……竟然是草药汁液也不管用的!可怜我那俊俏的情哥哥,最后痒的实在受不住了,最后竟……最后竟自己把子孙根给……给……呜呜!”
柳苏苏假模假样的挤出两滴眼泪,挥手在自己身前做了一个挥刀一切的动作,众贼人顿时尽皆感到胯下一寒,都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离柳苏苏又远了几步。柳苏苏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看他们畏惧自己了,便试探着走远两步。这帮贼匪的小头目见她要走,转头看看地上的倒霉贼人,突然目露凶光,一手按刀,喝住她道:
“站住!你可是有解救之法刚才我听你说去找神医瞧了病,此番上山便是为了采药治病来的”
柳苏苏一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是想要自己说出‘解救之法’,到时候‘怪病’不成威胁,自己岂不是又要重新陷入险境所以这‘解救之法’是轻易不能交给他的,但是也不能不说,或是直言没有‘解救之法’,那时众贼一狠心,直接杀掉自己就糟了。柳苏苏眼珠一转,支支吾吾的对这个小头目道:
“要说这解救之法,倒也……倒也有,只是……只是分外麻烦。需要新鲜贯众等等十余种草药的汁液,外用内服,经过许多的工序才能根治……”
“停!停!停!”柳苏苏不知道这小头目到底懂不懂医术,所以不敢随便忽悠,便按照医理将‘解救之法’编了出来,而且为了防止小头目觉得‘解救之法’过于简单,不需要留她一命来配置解药,所以故意将这‘解救之法’编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烦,果然让这小头目头大如斗,赶紧把她叫住,“这解救之法怎生如此麻烦!”
“这位大爷啊!您这可就不知道啦!”柳苏苏看这小头目似乎根本不通医理,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加把火可着劲的忽悠,“那日我知道这解救之法这么麻烦,也曾对神医抱怨过的。那神医便对我说了,我这怪病本就难治,能有办法医治算是万幸,此法还能根治就更是托上天保佑了,还嫌弃治法麻烦作甚若是不愿医治,自行请便,神医也没有多挣我什么钱,还嫌弃写出这么麻烦的治法格外费他的力气,几乎不愿给我瞧病了。我是赶紧好说歹说,苦苦哀求,神医这才给小女子瞧了病,写了解救之法……”
“停!”
那小头目被柳苏苏爆豆子般的一番话说得不耐烦了,赶紧再次叫她住嘴。因为柳苏苏的一番话让他颇有点头昏脑胀,他沉吟了片刻,好不容易理了理头绪才继续问道:
“照你这么说确实这怪病是医治不易喽对了!既然你碰了‘老瘟鸡’便让他染了这怪病,看来这怪病极易让人染上,不知你家乡有几人被你害了得上了这怪病神医有没有跟你说别人有多少得了这怪病”
“回大爷的话!”柳苏苏不敢让贼匪觉得这‘怪病’太过凶险,便只好接着忽悠,看了地上的倒霉贼匪一眼,估摸着他就是小头目嘴里的‘老瘟鸡’了,“要不是这怪病确实难以解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敢出这么远的门上山采药啊不过这怪病染上的人倒不多,只有与我肌肤亲近一会儿的人才会染上,也就是我的情哥哥,他挥刀自伤后不久竟失血过多死掉了。其余人有没有染病那神医说过半年前发现有这怪病到现在只有三五人染上。”
这小头目听了柳苏苏的话果然放心不少,见‘老瘟鸡’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哭喊着求他救自己,不耐烦的喝住‘老瘟鸡’,转头要柳苏苏跟他们回山寨。柳苏苏见他握着刀柄,哪里不知道自己稍有不从便有可能尸横当场,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跟着众贼便一路去了贼窝。一路上柳苏苏借口采药,留下无数标记,众贼都不敢靠近她,自然没有被他们发现。
到了贼窝之后,众贼虽然听她说了不会轻易让别人染上怪病,却不敢放心,没有将她与先前被贼人抓的其他女子关在一处,免得她与众女故意接触让诸人染疾,不能让贼窝众贼继续行那淫秽暴行。柳苏苏只得在贼人威逼下被关在单独的一处黑屋,每日除了放她出来采药,只有一个脏兮兮的十三四岁小孩子给她送饭。那孩子也是可怜,数年前被贼人将父母残忍杀害,留着这孩子去干杂役苦力,稍有懈怠便是一顿打骂。柳苏苏与他很快便亲近起来,知道他没有名字,贼人只叫他‘兔崽子’,便给他取名‘药药’。
第15章 柳苏苏逃出生天,携药药闯荡江湖
柳苏苏可怜‘药药’身世,更是喜爱他的聪明伶俐。原来‘药药’被困在贼窝,随时有被贼人杀掉的风险,他便装作痴傻。每每贼人有什么命令,他都是呆愣愣的去做,诸如擦桌子洗碗,不干完或者不叫他停了他便会装作不会停止,有时装作累的睡着,仍然在无意识的抓着抹布擦拭。贼人见他笨拙痴傻,便拿他不当回事,常常支使他来取乐,却也让他顺利的保住了小命儿。不过药药最让柳苏苏佩服的地方在于他的一件装傻充愣的本事,这个本领让贼人更不舍得伤害他了,甚至还主动让找人替他干活,给他好吃的好喝的供起来。原来贼匪较之其他人,更喜欢享乐,什么吃喝嫖赌,斗鸡耍蟋蟀,诸如此类尤为喜爱。想来也是,寻常没有恶习之人,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安乐生活,跑到山上去当贼匪,每日里刀头舔血,生死难料的。贼匪们越是这样生活无着落,越是疯狂寻欢作乐,而药药则有本事让他们玩的更加过瘾,还觉得他只是一个笨蛋,没有什么威胁。药药的这个本事,自然便是与贼人们的诸般恶习有关。起初贼人对药药甚是不在意,弄得他饥一顿饱一顿,还要经常挨打。一日贼人聚众玩色子,一贼匪每每开局,都是大败亏输,顿时心头火起,盯着旁边伺候的药药便要打他泄愤。药药眼见自己要遭受无妄之灾,情急之下,装作突然走路不稳跌倒在地,顺便将那贼匪所剩无几的钱袋子撞到了赌桌上。那贼匪本就找机会要欺负他,这一下顿时无异于捅了马蜂窝,点了火药桶,踩了毒蛇尾,踹了狼屁股,那贼匪大吼一声便抽出刀来砍杀药药。旁边一众人等哪里会同情这可怜孩子,见状无不起哄喊叫,甚至有人故意将他推向那发狂的贼人,只当这是一种逗乐儿的手段,多亏药药四处乱窜才没有立时没命,气得药药想要一个个杀掉这些狼心狗肺的坏蛋,奈何自己没那个本领。
本来药药在赌桌旁边厮混的久了,早学会了听骰子辨别点数,自己见别人都下了注,那贼人却在犹豫,刚才假装跌倒那一下是故意将贼人钱袋压在正确的点数上,却被反而被那贼人追杀。眼见众贼人都看着自己被追杀,一时竟忘记了继续赌局,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利,药药便心里一横,路过赌桌的时候一把拿了盖着骰子的盖子,向身后随意一扔,便呲溜一声从赌桌底下钻到了另一边。后面追杀的那贼人躲过了空中毫无准头的盖子,正四处寻找药药,不经意间往赌桌上一看,顿时纳刀入鞘,大呼一声:
“老天保佑!终于赢啦!”
之后这贼匪便到赌桌上抓钱,其余贼人自然不肯,便又闹将起来,但这时药药已然被他们忘在脑后了。之后也有贼人存了疑心,开赌之时让药药帮其下注,药药便佯作不会,随意把钱财往桌上一扔,有时扔到庄家那边,惹得众贼一顿嗤笑。不过凡是抓了药药帮他下注的,多半是输的山穷水尽,急红了眼睛了,要是害他们输的更惨,药药也知道会小命不保。于是装作十有能胡乱扔对点数,帮那人稍微翻本,便装作只能十中五六,那贼人不久便不耐烦他这种胜负几乎各半的无聊进展,抢回压注的权力自己去赌。
之后药药又装作爱抓蟋蟀等等,用竹笼装了准备攒一堆一起烧了来吃,‘刚好’被一个爱斗蟋蟀的贼人遇见,从他手中抢下了那些蟋蟀,竟然发现了有两只格外神骏。之后那贼人用其与别人相斗,果然大获全胜,便经常让药药帮其去抓蟋蟀,药药坚持要先做杂务,他便喊了别人帮他,并且提供吃喝衣物,只要药药去抓蟋蟀。后来药药又先后‘无意之中’发现了几只凶悍的斗鸡,从一堆陈年旧粮食中乱翻做出了格外香醇的美酒,当然其间明显是挑了瘟鸡和酿了醋之类的让贼匪也嗤笑不已。诸如此类的一些事,让贼匪越来越看重他,却又以为他只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虽然药药在贼窝里面过的越来越滋润,他却一点也不开心,每日里连睡觉都不安生,害怕说梦话暴露自己想要杀光诸贼的真实想法——贼人们以为痴痴傻傻的药药心中不知道他爹娘的事了,但是药药没有一刻忘记了这段仇恨,他知道暴露了自己的仇恨只有被贼匪们残忍杀害的结果,才不会傻到自寻死路,于是一直默默等待机会报仇。
柳苏苏被贼匪抓了,药药也十分担心他们对她不利,不料柳苏苏竟设计让众贼不敢靠近,顿时让药药敬佩不已,于是偷偷向她透露了自己的情形。两人也算惺惺相惜,柳苏苏执意要让药药当她的徒弟,药药直接被她这突兀的奇葩想法雷得外焦里嫩,但是身在贼窝里面,他又随时有丢掉小命儿的可能,便不想纠缠这些什么师徒之类没有实际利益的虚名。于是柳苏苏便在药药的别扭之中收了这么个徒弟,而且收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药药起了一个让他更别扭的名字。不过在逃离魔窟这件事上,这对‘师徒’还是达成了一致,于是柳苏苏借口外出采药治怪病,药药借口出门采野菜,几乎前后脚出了山寨。
药药出门从没有贼匪看管,而柳苏苏则时刻有贼人看着。头几天还有两三个人跟着柳苏苏,后来药药又整出了新玩意儿让贼人耽于玩乐,加之柳苏苏装怪病吓得众贼不愿靠近,都当这是个苦差事,今日一个个借口开溜,就剩下了一个被柳苏苏‘染上’怪病的贼匪在后面跟着。那贼匪每日都要跟着柳苏苏用现成的新鲜中药汁液‘治疗’怪病,所以不得不跟着。柳苏苏带着那个贼匪一路采药一路给他‘上药’,后面药药慢慢跟了上来,三个人越走越远。柳苏苏一见时机成熟,寻了两种长的几乎一样的中药,故意惊呼一声,对那倒霉蛋贼匪说这是治疗怪病的主药,自己赶紧生吞了一株。那倒霉蛋贼匪不疑有他,赶紧从柳苏苏手中抢过另一株中药,直接塞进自己嘴里生吞了。
柳苏苏狡黠一笑,陆续又找了两种药草,那贼匪吃完便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最后倒地昏睡了过去。柳苏苏和药药师徒二人趁机赶紧朝山下藏马之处奔去,药药昨日已经照着柳苏苏吩咐去看过了,那里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还在那里四处吃草,至于身后的贼匪,柳苏苏已经在他身上抹了‘狼信草’的汁液,怕是不多久便会有豺狼闻着味道过来觅食了吧。到时候这贼匪或许会在熟睡之中一命呜呼,让药药感觉有点儿解气了。
“哈哈!终于逃出来啦!”
柳苏苏骑上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将药药拉上马背,兴奋的策马狂奔。药药却被她这一番折腾颠得屁股生疼,一路惨叫着让她慢着点儿。可惜柳苏苏从小到大哪里给管束的这么严过这番被人看管了好几天,一朝脱困,真乃是野马驹挣脱了拴身锁,孙猴子逃出了五指山,不翻上它几个跟头都不觉得过瘾。可怜的药药怎么能受得了这新拜的师父如此折腾,那真是骑在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背上,悔恨的眼泪都被迎面而来的劲风在身后串成了一串珠子了。终于一路冲进了幽州城,身后一直都没有贼匪出来追杀。其实他们逃出来的那座‘燕虎寨’的贼匪大当家‘摇头大虫’霍大虎,竟然凑巧救下了被豺狼撕咬的那个倒霉蛋贼匪‘老瘟鸡’。听了‘老瘟鸡’的一番哭诉,猜到柳苏苏和药药是要逃走,顿时大怒,径自率众来追。不料在山上明明看见柳苏苏他们上了一匹白马——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但是众贼不知此马之神骏。明明看到柳苏苏和药药两人一骑,贼匪们也是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却似蜗牛去追黄鹂鸟,眼见着他们消失在天际没了踪影。
“老板,卖药材!”
柳苏苏策马进了幽州城,第一件事便是寻了一家城里最大的医馆,风风火火的带着药药进了门,从挎包掏出了瓷罐便拍在了医馆的柜台上。医馆众人无论是坐堂的老中医、看病的老弱还是柜台后的掌柜都被她惊了一下,不耐烦的看着她。跑堂的伙计麻溜的跑过来,殷勤的问她:
“姑娘您买什么药啊”
“卖药!我要卖药!”柳苏苏一听跑堂的伙计这么一问,顿时急了,她还着急去吃午饭,刚才一路跑的有点饿了,她不知道这伙计平时见的卖药人都是整车整袋子的送了药材过来,还以为她错把‘买’字说成了‘卖’字,“我的药就在这瓷罐子里,快点帮我看看值多少钱,我还有急事着急走呢!”
“就这些……呃……羊屎豆还是土疙瘩”
话说,‘狼信草’之类的虚构应该没人当真吧如果有哪个小伙伴找到‘狼信草’,想要作弄别人,请记住,作者在此呵呵了。另外,狼信草就算是真的,闻到味道的狼现在估计也哭晕在厕所……额,哭晕在动物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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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柳苏苏传道授业,脏药药变身少侠
“羊屎豆!土……土疙瘩!”柳苏苏简直要被这个跑堂伙计气得肚子痛,不,她是真的肚子痛了,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指着跑堂伙计大骂,“你眼睛里面才进了羊屎豆土疙瘩呢!这明明是麝香!麝香你都不知道吗!”
“麝香!麝香不是碎末一般的吗这么大一块是麝香你蒙谁呢!哎!哎哎!!……”
跑堂的伙计还没说完,就被刚才还在淡定喝茶的掌柜的挤到一边去了,但是最先拿起麝香的却是刚才在大堂那里坐堂的老中医。老先生用两指轻轻夹起一枚麝香,捏一捏,用银针一刺,仔细一闻,满意的点点头,对一脸不信的伙计、满脸期待的掌柜的和一脸不屑的柳苏苏说道:
“不错!这是麝香,而且是极品的麝香!小伙计你可能没见过整块儿的麝香,所以一时没认出这是麝香来。你不知道也难怪,因为麝香其实共有三品,常见的乃是中品,寻常人少见到其余两品。最次之麝香谓之下品,乃是公麝遇到猛兽或者猎人,亡命奔逃,慌不择路,坠岩而死,麝血上脾,凝成麝香。但是此品虽名‘麝香’,其质甚差,不堪入药,仅能作为香料使用。可是即便作为香料,怀孕的妇人也是不能接近的,否则轻则胎气不稳,重则滑胎。中品之麝香,则是平时所见碎末,皆因猎人捕杀公麝,此物见不能逃脱,知道猎人所图者为麝香,临死便啃噬香囊,不使猎人称心如意,只能在公麝尸身搜取渣滓而已。上品之麝香,殊为少见,仅有猎人趁公麝不备,射而立杀之,使其来不及破其香囊,且囊内麝香正好长成,才能有望得到。也有公麝香囊已满,囊口被麝香所阻塞,不得已只能丢弃之,也难能寻到。其堵塞香囊囊口之状,如同当门塞户,故称‘当门子’。上品麝香当然是药效最佳的,中品次之,于是上品麝香较之中品价高十倍。于是便常有无耻之徒将中品麝香研成末,以白面、香灰等加水搓成‘当门子’状,以图鱼目混珠。但是鱼目毕竟是鱼目,珍珠毕竟是珍珠。真正的‘当门子’香气清冽,质地轻软,针刺内外如一,内部香气与外部并无太大悬殊,而搓成的‘当门子’则反之,香气浑浊,质地硬脆,针刺难入,香气外淡内浓。两者火烧之下也各自不同,真品香气甚浓,赝品香气则淡。还有……”
“停!”柳苏苏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作响,这几天在贼窝里吃的可不怎么多,兼且小腹又是一阵隐隐的绞痛,她实在不想再听老中医谈论麝香的真假了,况且这老先生讲话又慢条斯理,就叫人更加受不了了,“谢谢老先生帮忙鉴别真伪!请回!请回!掌柜的,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这些个麝香能卖多少银子了我真的着急去吃饭啊,饿死我了!”
看到柳苏苏捂着咕噜咕噜直响的肚子毫无形象的蹲在了地上,众人心中暗笑,药药更是以手覆面一副‘我不认识她’的样子。不过医馆掌柜的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是第一时间安排好了一切,让柳苏苏格外满意。他先让跑堂的伙计先去饭馆儿定了一桌子饭菜,回来后顺便将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也给喂了,这才请了柳苏苏携药药到后面客厅叙话,商议卖药之事。
“说起来也是在下失礼了,刚才竟然光顾着看货,也忘记了问问姑娘仙乡何处,也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啊”
掌柜的领着柳苏苏到客厅坐定,命人上了茶水点心,打算慢慢聊一聊砍砍价。而且他还心存顾虑,对于柳苏苏的来历也格外上心,想打听清楚她的来历——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家的,骑着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手中拿着大堆当门子,还领着一个脏兮兮的半大小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良家女子。掌柜的固然是想要便宜买了当门子发个大财,却也担心万一这是贼赃,到时候发财不成弄得自己一身麻烦腥臊。
“渣父……搂似啧,唔……造搂苏苏……”
“啊姑娘你慢点吃,慢点吃!不急!不急!”
柳苏苏听了掌柜的发问,倒是积极的回答了问题,奈何她嘴里塞满了点心,嘴里呜噜呜噜的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掌柜的无可奈何,只能先呆坐着等她,幸好一小盘点心并不太多,三下五除二便被她吃下了肚儿。掌柜的见状又想重启话题,不料柳苏苏又转头将魔掌伸向了药药的那份,在药药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风卷残云的把他那份剩的一般吃掉了,掌柜的也只能继续等她喝水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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