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扉

经过近两年的奔波，不再象开始那样心急火燎，见惯了风风雨雨，感受了离愁别绪，目睹了生生死死，凡也罢仙也好都*如一，恨也痛爱也痛都无法放下，真的是读万卷法，练万天功，不如行万里路，经万般事，修行修行，修，要行！
在天墉城散修比较集中的西区散市，不起眼的出现了一个摆地摊卖符录的清瘦年轻人，面如止水，心如平湖，没有起劲地吆喝，蹲在摊后淡然地看着来往的人群，在人声鼎沸的散市有点另类。那个人就是我，其实以上都是装的，我心里那个急啊，兜里没灵晶能不急吗？玄天宗近在眼前，但怎样进去也没门，刚来一个寞生的地方也不敢乱打听，这里不是边荒之地，不知水有多深，先得解决生存问题再慢慢探访。装得象个高人模样不就想吸引几个凯子吗，人都有贱性，越不搭理越有吸引力，这不生意要上门了，一个穿得富丽堂皇的胖子向摊位前慢慢踱来。





道之扉 第二十章：潜伏玄天宗。
胖子俯下身子慢慢翻看符录，我也没有急吼吼介绍，静静打量起来，此人虽然修为不高，只有塑身大圆满境，但从气度看出是一个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过了一会儿，胖子抬起头问我：“小兄弟，符录怎么卖？”，“初级灵符五个下品灵晶一张，中级灵符二十个下品灵晶一张”，“你这儿比其他地方的都贵”，“一分灵晶一分货”，“摊上的我全要了，试试看，凭我多年的采买经验，这些确实比一般的强”，生意的确得靠“装”，今天遇到个包场的。
接下来日子很有规律，晚上制符，上午卖符，下午到处打听进入玄天宗的方法。哪儿都一样，店小二永远是包打听，慢慢知道玄天宗很古板，内门弟子只收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起码上品灵根，且身世清白，外门弟子条件要宽些，散修年龄不大有人介绍也可以加入，但想升入内门很难，宗里律法很严，加上弟子大都从小培养，忠诚度很高。内门我是别想了，外门的话找谁介绍？也玄，总不至于跑到山门前大喊：还我孩子！绝对会被当作疯子神精病灭杀，办法总是人想的，慢慢来吧。其实我不一定要带孩子们走，我只想确定孩子们是否真的在玄天宗，是否安全幸福地修行，呆在这样一个大宗门里比跟着我漂泊要强得多，我的境界还太低，对现在孩子们的成长并没有多大帮助，何况我已经有误人子弟的前科。
这天刚出摊一会儿，那个胖子笑眯眯走来，“小兄弟，你的符录的确不错，用了都说好，以后你的符录我包了”，对于这样的大买主我很客气，谈好价钱和交割时间，我回到客栈埋头制符，晚上打上隔灵阵，进入天目水域火域修行，《奇身诀》越发精进，渐渐接近塑身大圆满，但也有大毛病，灵晶消耗太快了，水域火域由于没有本源补充不能自行运转，在里面修行也要靠灵晶支撑，前辈总结的修真要法、地、侣、财，前三项还没体会，财之一字却是刻骨铭心，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放之各界皆准啊。
胖子叫刘易守，不知他爹妈是不是希望他做事留一手，很有内涵的一个名字，每五天他都来交割一次，每次我都按比例给他回扣，一来二去越发熟络，称呼都从“小兄弟，刘大哥”，变成了“帆弟、守哥”，慢慢我知道了他是玄天宗外门采买小头目，说穿了就是杂役小头目，毕竟玄天宗家大业大，杂事繁多，对低级修真资源的采购，甚至和凡人俗世打交道都得有人来做，那些修真前途无望的外门弟子，一些穷困僚倒的散修都会选择加入，毕竟有宗门庇护，有灵山修炼，在这残酷的修真界还是终老一生的不错选择，这也许是进入玄天宗的唯一办法。
我把意思向刘易守说明，刘易守叹了口气说道：“帆弟，你还年轻，又有一技在身，很有前途，要想清楚。我看似风光，却内心沧桑，顶着外门弟子的头衔，呆在灵力最稀溥的山脚，拿着最低的宗门俸录，干着最让人瞧不起的活，未经同意还不得擅自退出，否则视叛宗会废去修为”，“守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来自边荒，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知足了，至少要比凡人多活一、二百年，我想安安稳稳度过，长生问道不是我能追求的”我很诚恳答道，见我意已决，就叫我等他的消息。
半个月后，我和刘易守成乘坐回宗的运货灵器，第一次踏进玄天宗，灵雾缭绕灵禽翔空，不时有弟子从天上脚踏灵器飞过，各种阵法灵光闪动，好一派仙乡胜境。灵器降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山谷里，虽然偏僻但坏境也不是当时的奇族村寨可比的，一大片房舍掩映在灵树下，中间有个大殿显然是杂役管理中心，刘易守带我来到殿里找到一个黄姓外门长老，详细登记了我的情况，发给我一袋物品后就叫刘易守交待接下来的事，刘易守又把我带到一个大院，进门就高喊：老刘快出来，我给你带来个好兄弟。这里是器具管理处，负责分发低级别弟子平时修练所用的丹药，法器、符录什么的，管事是刘易守的一个同族兄弟，器具管理是杂役中比较轻闲的活，这个守哥对我还真没话说，安顿下来后又对我交待了几句才离开。我关上门打开领到的物品，一本书，一身法袍、一把下品飞剑，一个玉牌，一个功法玉简，书名《玄天律要》，细仔阅读后才觉得玄天宗名不虚传，律条要求近乎苛刻，对我来说最现实的一条就是：未经充许不得超过活动区域，否则被法阵或执法弟子灭杀，死了也白死，看来我想满山乱窜的想法破灭了，玉简里记载了基础功法《玄天练气诀》，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玉牌相当于我的身份牌，平时要佩带在身，法袍是最低级的绿袍，在门内要穿戴，看到颜色我脸也有点发绿，幸好没帽子，不然情何以堪，设计法袍的人也太恶趣了。
我在玄天宗潜伏的日子开始了，除了每月分发东西时稍忙一点，平时空闲时间很多，每月还有五休假可以外出，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山脚悠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上山的秘道，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有几次在偏僻的山林里还碰到宗门放养的灵兽对我呲牙裂嘴，我靠！真是兽眼看人低，真想打杀来当野味开荤，每次站在伸入天际的上山石级前，真有拔腿奔上去的冲动，唉！冲动是魔鬼，能克服心魔才是我辈修士的本色。我也曾希望能遇到个内门弟子打听打听，可惜内门弟子罕见，偶尔一两个也从天上飞过，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隐形人。
也许真的是缘份，刘易守和我彼此都有好感，所以加上刘管事，我们哥三不时聚聚，喝喝小酒吹吹牛，其间我提议，由他们给我提供制符材料，我制符卖给宗门，所得三人平分，两老哥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我讲义气，并且我让刘易守外出帮我淘一些制符的书，还真有不错的收获，融会贯通用在制符中，符技大涨，开始冲击高级符录。
哥三越发亲热，聚会越来越频繁，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吃货的本事，他们带来的灵肉、灵菜经过我的烹制，色香味全，吃得他们流口水，吃了还想吃，每月还来上那么一两次烧烤篝火晚会，全大院的人都参加，热闹无比。渐渐器具处成了杂役门最羡慕的地方，都知道那儿来了个讲义气，懂生活的张小哥。




道之扉 第二十一章：野白合也有春天。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平淡而又真实，喧嚣过后的平静，刺激过后的疲惫，狂欢过后的孤独，执着过后的放下，如水波般把时光带走。休息日在天墉城闲逛是我最惬意的时光，兜里有钱，心头不慌嘛，看看异世风情，淘淘宝，捡捡漏，风清云淡，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我很珍惜享受。特别是觉得快晋级塑神境了，装备也要更新换代成灵器了，灵器和法器差别就在一个灵字，所用之物要有灵性，如果说法器如骨架，灵器就是要在骨架上包上血肉，在这之上还有法宝、灵宝，就好象再加上魂魄，形成我识，器也如人。而且从灵器开始可以收入识海或丹田滋养，使人器合一，塑神才是修仙的真正开始。灵器不是我能买得起的，本着节约是快乐之本的原则，现在多收集点灵材，到时有机会请炼器师打造更划算，菜刀要重新打造，怎么还菜刀？真是江山易改，“控”不能移，破天蝶翅本是灵物打造，可以用同类灵材升级，这些都要灵晶啊！想着想着我又一贫如洗了。
好几天没见守哥了，怪想的，得主动去看看，来到采买处大院，平时见了老远打招乎的同伴，眼神复杂看着我绕道而过，不对劲，在守哥门外喊了半天也没反应，推门进去，一大股疗伤丹药味，守哥面无表情躺在床上，“咋的哪？守哥？”，“没事，前两天不小心从货运灵器上摔下来了，受了点伤，没事的”守哥挤出一脸难看的笑，骗谁呢，修士没受到攻击，还能从灵器上掉下来，就象活人让尿憋死一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知道他不会说，转身出去逮到一个同伴，欢硬兼施下弄明白了情况，真是你不惹事事惹你，那天他送东西到外门去，回来时碰到几个弟子约架，正好一个叫赵爽的纨绔打输了，脑羞成怒之下，说刘易守在旁偷笑，对上不敬，把他打了一顿，还放话说，见一次打一次，赵爽家族在宗门里有点小势力，再加杂役地位低下，只要不打死基本没人管，所以刘易守不愿说，怕再惹事。又进了他的房间，他看我没有说话，脸色阴沉，赶紧说：“真的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千万别冲动，把你搭进去了怎么办，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时间久了就淡了”，“人如果连基本的尊严都没有，还修什么”，我笑着说，“何况，野白合也有春天”。
回到房里，我翻出《玄天律要》，暗地里收拾那小子显然很难而且有后患，找律条漏洞可是我前世常干的事，看看能不能明面上堂堂正正找他算账，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了，由于宗门大了，什么鸟人都有，为了解决仇怨，同门之间可以在斗技场约斗，要是生死斗，要三个长老以上同意，并且没一个长老否决，当然长老不同意，双方哪怕同意也不能上斗场。程序是先申请，再审核，再签责任书，很规范。
第二天，我施施然来到杂役管理殿，把申请书交给黄姓长老，本来眯着眼的他看完后，一双眼瞪得老大看着我：“你一个杂役起什么哄？不想活了”，显然他是知道刘易守的事，我一举身份牌：“杂役也是外门弟子，根据《玄天律要》，我有这个权力”，黄姓长老被我的话腻得说不出什么来，活了二、三百岁的他可能还真没遇到过这事。
没过一天，我的行为就在杂役中传遍了，看我的眼神有的很敬佩，有的很同情，还有的纯粹就象看傻瓜，刘易守和刘管事急急忙忙找来，说我太冲动，催我快去道个歉收回申请。我告诉他们既然都这样了，还不如说说外门和那小子的情况，也让我准备准备，外门弟子同境界比杂役强很多，越级挑战杂役都基本没问题，毕竟杂役都是在外门混不下去才来的，象刘易守的塑身大圆满是靠年龄堆出来的架子，和赵爽根本没法比。杂役挑战外门纯粹就是找死，见事也到此，两位老哥把身上觉得我用得着的东西塞给我，几瓶强体丹，涵气丹让我突击修练一下，守哥更是从身上脱下一件内甲叫我穿上，希望我能保住一命，患难见真情。
赵爽很快回话了，生死斗，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要不接挑战会丢尽脸，一般的约斗根本不解恨，而且没有哪个长老会否决，杂役在他们眼中生死无关紧要。也好！你小子真是不作死，不会死，顺便拿你搞出点大动静，不然猴年马月才能引起宗门注意力，还怎么找孩子。
五天后我准备出发了，穿戴得整整齐齐，由其是左胸上佩戴了朵用灵晶雕刻的野百合花，在绿袍的映衬下分外惹眼，守哥很伤感，直说连累了我，我笑笑从他手中拿过让他采的一束野白合，挥了挥对众人说：“野白合也有春天，等我回来喝酒”。黄长老来带我到斗技场，看到我的样子说：“自已都把花准备好了，早知今天何必当初，真是不听劝”，我一翻白眼，我有这么衰吗？
站在黄长老的灵器上，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上太玄山，等晋级后我也能架着灵器自由进出该多好。斗技场在半山腰，也是真正的外门弟子修练的地方，现在很热闹，决斗台四周围满了人，还有不少女弟子抬了个小板橙坐在那儿，边叽叽喳喳聊天边磕瓜子，看猴戏啊！来到台前见到赵爽小子，人高马大的却满脸奸滑像，真不知怎么长的，他瞟了我一眼又大声和旁边的狐朋狗友说笑，居然还让人说用几招杀了我才爽，死到临头还嚣张。签了生死文书后还没转身，几个叽喳女就在后面谈论：好可怜哦，自已都准备好花了，跟赵爽说说留个全尸吧。气得我转身怒目而视，你们这帮乌鸦女，待会不震死你们。我对黄长老说：“帮我把花拿一下，我很快就会下来拿，谢谢”，在他不可思议的眼光中把花塞到他怀里，决定了！用最快的速度干掉他，既然都搞事了，就搞出最大的轰动效果。跃上决斗台防护阵法就开启了，赵爽还不当会事，连法器都没拿出来，只想着怎样耍帅摆酷，明显是没经过生死搏杀，只知窝里横的菜鸟，“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这句话也没人教他？哦，这是异世，也许没这句呢。我根本没做场面上的交待，一把符录砸了过去，他还想躲，早就蓄势好的血月镰在符录闪光中攻进他的识海，脸上的得意像变成了痴呆像，菜刀飞了过去，赵爽的人头飞上空中，结束了，前后不超过五秒。防护阵打开，全场寂静无声，有些人还没作好看戏的准备戏就结束了，那几个叽喳女使劲揉眼睛，觉得这不是真的是眼发花，说了要震死你们还别不信，在黄长老仍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拿过花说道：“有劳了，我们回去吧，哥几个还等我喝酒呢”。
这次决斗影响深远，从此开始杂役都在绿袍左胸佩戴用灵晶雕刻的野百合花，在其他弟子面前渐渐地不再猥琐卑微，有的还把“野白合也有春天”之句话绣在袖口上，多年以后还被宗门记录，称为：野白合花革命。




道之扉 第二十二章：枪打出头鸟
回到器具处，众人象见了鬼似的盯着我，刘易守在我走之前倒的灵茶，现在还冒着热气，我毫不客气端过来一口喝下，不冷不烫刚好，刘易守木木开口道：决斗取消了？，我很风骚地摆了个pass道：“温茶斩赵爽，牛吧！”，晚上烧烤篝火晚会，连黄长老都来了，听完他见绍的过程，众杂役敬畏又崇拜地看着我，不停地敬我酒，对我的称呼也升级成“帆哥”了，我边喝边低调说：“侥性、侥性而已，你们上也可能嬴”，黄长老临走时，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道：“你小子很不错，但枪打出头鸟，你麻烦大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收到很多外门地子的生死约斗书，宗门里还从没出现过杂役公然斩杀外门弟子的事，我的行为是集体打他们的脸。这些挑战，有的恶毒，有的假装客气，居然还有有塑身初期的挑战书，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一律拒绝，比脸皮厚你们还差得远，我不干你们奈我何，恶心不死你们！
但我发现这事真还没完了，每次外出总发现有人跟着，如果是在荒郊野外就会动手。既然跟着那就不客气了，我把今天跟来的三个引到涤心河滩，用《千幻》改变声形提着菜刀冲了过去，那三小子还东张西望找我，我大喝一声“打劫！”，在玄天宗眼皮子底下打劫玄天宗弟子，还真胆大包天，在他们不敢相信的眼光中，我还是老套路，符录开道，血月镰定身，菜刀嘛当然不能再砍头，砍手脚，望着躺在地上满脸惊恐的三人，还不解气，对着他们脸狂煽猛踩，一会儿就变成三个猪头，搜刮了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后大摇大摆走了，回到房里倒出来一清点，收获不错哦，光是下品灵晶就有三千多，塑身期丹药十几瓶，法器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可以通过黑市卖掉，送上门的买卖还客气什么。接下来只要是休息日，我就到河滩上悠转，找到机会就下手，其间也遇到几个硬碴子，拼尽全力用菜刀砍下几条胳膊大腿才摆平，渐渐一个专打劫玄天宗弟子的菜刀魔在天墉城里流传，连外门长老都惊动了，我的无本买卖才结束。收获真不错，下品灵晶都有二十多万，还有百多颗中品灵晶，经过这么一闹，外门弟子很快把我忘了，外门还真是流年不利，先被我集体打脸，紧接着塑身期的弟子几乎被我洗劫个遍，不枉我灾星的威名，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黄长老又找来了，急急地让我跟他走，说外门裘长老找我。都是外门长老，黄长老其实只是杂役的长老，只有塑神初期境界，而裘长老是塑神大圆满，差点就可当内门长老。我问什么事，我好准备准备，他也不知道，只知催得急。来到一个灵气充沛的洞府前，先让我在门前等了会儿先进去，一会儿眼神古怪出来对我说：“进去吧，好好干。”也不等我转身就走，我有点纳闷，还是走了进去。洞府很宽大，一应聚全，当中的椅子上坐了个很有气势的中年人，一身外门长老的青色法袍，不努自威的脸色，看着我的眼神就象能把我看穿。我心里不仅咯噔一下，不会是我斑斑劣迹被发现了吧，现在算总账？硬着头皮上前拜见，裘长了淡淡开口：“你就是张帆，听说你灵食做得很不错？”，我脑袋一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不敢吭声，裘长老又接着道：“以后就在我这儿修练吧，过两天我要接待蓝星岛的毛岛主，你准备一下”。跟着道童懵懵懂懂来到住处，跟道童套了会儿近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毛岛主是归墟洋靠近天奇大陆海域的一个大岛主，算得上一方小霸主，和裘长老是生死之交，而且有利益来往，本来没我什么事，因为毛岛主是第一次来，裘长老想显摆，接待规格很高，不知哪个王八蛋吃了我的还把我卖了，说我做的灵食天上有地下无，这不就找上了我。不要以为神仙就不吃不喝餐风饮露，虽然可以吸灵气吃丹药辟谷，不吃不喝没问题，但是药皆有三分毒，长期瞌丹药也会出问题，灵肉灵菜本身蕴藏丰富灵力，还纯天然无副作用，长期食用比丹药效果还好，这跟妖兽喜欢吃人一个道理，修士在妖兽眼中就是血肉宝药，如果有龙肝凤胆，塑魂老怪物们都会拼命抢来吃。既然要吃，谁都得讲个色香味聚全，生吃谁受得了，太野蛮了！所以修真界也有灵厨职业，很不幸我是个吃货，而且是最近风头很劲的吃货，所以躺着也中枪了。
我成了裘长老的御用厨子，还发了块洞府玉牌，相当于特别通行证，进出畅通无阻，也算意料之外的福利。我很有敬业精神，不久拿出几个接待方案：火锅气氛热烈，“西餐”低调奢华有内涵，露天自助高端大气上档次，烧烤篝火容洽奔放，并建议到时多找几个漂亮女弟子助兴。裘长老一心向道的人，哪想到过吃还有这么多名堂，非常高兴赏了我一大袋下品灵晶和一把上品法器，并命我全权负责宴会安排，并指导菜要荤素搭配，既要有山珍，更要有海鲜，毕竟客人来自海上。
于是我频繁进出宗门，联合守哥在天墉城精挑细选各种食材，什么贵买什么，咱不差钱，让那几个卖灵肉灵菜的见了我比见了祖宗还高兴，有账可报我怕谁，想让他们开多少账就开多少账，各种招术让守哥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夸我说：“长见识了，黑！真他吗黑！”，这是夸我还是骂我？进出总是要路过外门弟子修练的地方，有次那几个叽喳女认出了我，对我指指点点还大声招乎其他人把我堵着，以我擅自超出活动区域，灭杀了也活该，我淡定举起洞府玉牌说：你们想造反？打我试试。憋得这帮手下败将脸色发紫，我又邪恶地对那几个叽喳女说：到时我一定让你们去接客，洗干净等着吧。在她们青红不定的脸色中，我哈哈大笑扬长而走，无耻的样子很有当年某个影星的风彩。




道之扉 第二十三章：毛岛主没了毛，裘长老没了球
裘长老亲自定了接待方案，选择了我拿手的烧烤篝火晚会，溶洽奔放很符合裘长老的心意和客人的性格。毛岛主一行在天墉城引起不小轰动，他们是沿天蓝江溯流而上，舟船是一件流光溢彩的法宝，带来的货物很多都是天心州稀缺的，浑圆华丽的各色灵珠据说被女修们抢购一空，各种海中妖兽的皮骨更是炼器的顶级材料。不是内陆的人不想到归墟洋采买，一是路途太遥远，非法宝以上无法快速到达，传送阵的话成本太惊人，豆腐都会搬成肉价。二是归墟洋靠近天奇大陆的地方太混乱了，各种势力犬牙交错，地头蛇，过江龙，亡命徒，流窜狂，妖魔鬼怪全在那儿淘生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着的，大陆里去的坏人绝对算是谦谦君子，很容易被连皮带骨吞下，据说连天行商行这样牛，去了都得拜码头，否则也寸步难行。不是那里有多么恐怖的老怪，恰恰相反，就是没有压得住堂子的，牛鬼蛇神全变得跟毒蜂群似的，逮谁刺谁，刺了你还找不到是哪只蜂子干的，千多年前大陆在三大天宗的率领下，想整顿那片海域，可没想到那帮牛鬼蛇神就往深海躲，追过去后才发现惹到可怕的存在，损失惨重，然后牛鬼蛇神又大摇大摆的回来，原来背后有人，之后各大宗门的老怪物绝口不提此事，彼此达成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各吃各。
我从中午开始就指挥人手准备，说到做到，那几个叽喳女被我呼来喝去，摆放桌椅、灵果、灵酒，布置会场，还抽空对她们进行礼仪培训，敢怒不敢言，小样！还收拾不了你们！再牛也得听杂役指挥，我很有小人得志的成功感。在从守哥处借来的几个兄弟的协助下，我亲自动手慢慢烤制今晚的主菜，还别说，我都有点流口水，五级的白羽鹤，七级地动象的象拔，七级深海鱿皇，涤心河特产龙目金鲤等，旁边篮里全是顶级灵菜，到时现烤现吃，在我秘制的酱层层涂抹烧烤下，香得连准备的人都不自主咽口水。
后来听说，毛岛主一行受到掌门的亲切接见，宾主进行了友好而又广泛深入的交谈，搭成了很多共识，并表示要结成战略伙伴关系，在掌门的委托下，裘长老和毛岛主还进行了闭门磋商，成果丰富，总之这是一次成功的聚会，胜利的聚会，是增进友谊继往开来的聚会。最后在裘长老的培同下，按我的采排程序，在长时间热烈掌声中步入烧烤篝火晚会现场。我一看，吓得我差点没把正在烧烤的象拔扔进火堆里，怎么进来个大猩猩！满头乱毛，满脸皱纹，双手过膝，胸毛手毛茂盛，真是人如其名，最象人的地方是两只眼睛，开合间象有雷光闪过，后面跟了一大票人，都满脸横肉，满身海腥味，中人欲呕，傑傲不训，哪象修士，全一帮土匪嘛，那几个叽喳女脸唰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