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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雏禾
感觉到危机已过,洪福暗暗松了一口气。
又把钱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点了两遍,李老三把厚厚的一沓钞票揣进了上衣贴近心口的口袋里,又小心翼翼的按了按,方才感到内心踏实,反倒对签字按过手印的那张条子的态度就显得不以为意了。
将条子搓进手里,装到裤兜里,之后李老三跟洪福招呼了一声,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洪家酒店。
他没忘派出所搁外面蹲点的事儿,可依旧还是大模大样的,神态堪比地主老财一样财大气粗。
现在银元不在他手上,那些派出所的人就算逮到了他,也不能把他咋样。
银元真正到手,洪福心里少了个疙瘩,宽慰不少。三千块钱买了李老三的银元,算是花了大价钱,虽说是给李老三挖了坑,不过洪福心里没有一点儿内疚。
这银元搁李家人的手里,无非就是被抢来抢去,也算是暴殄天物。
他留意盯梢李老三的那些人没有对他刻意为难,于是从酒店门口收回视线,哼着某个豫剧的调调儿,迈着四平八稳的戏步,背着一只手往酒店里头走。
……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一劳动节,洪诚和杜飞这俩东家为了犒劳搁东原岭辛苦干活儿的农民工,就把他们请到洪家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顿。
百八十个农民工由段江带头,坐满了整个大厅,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其中还有李宝裕——
姐弟俩相见,往事浮现,难免心酸。
香芹发现李宝裕个子长高了,晒黑的脸上退了不少稚气,很难将他与昔日那个细皮嫩肉且被宠坏的小子的身影重叠。她有种感觉,李宝裕真正蜕变了,懂人情了,也知世故。
不过这小子不知道理料自己,刘海儿长过眉毛快遮住眼了也不知道去修剪,身上穿的还是干活儿的脏衣裳,破烂的裤子短了一截,低下眼就能看到他的脚踝。
香芹约莫着距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就把李宝裕从酒店拖了出来。
将才被她好一阵打量,李宝裕早就在她挑剔的目光下局促起来,这会儿被捞出来,更是显得手脚无措,不住的回头往酒店里头看,却抓不到一个求助的人。
李宝裕着急起来,“姐,我、我还没吃饭嘞!”
想起以前,李宝裕觉得自己无颜面对香芹,搁她跟前没有搁大家伙儿跟前来的自在。
“少吃一顿饿不死!”香芹是个暴脾气,忒看不惯李宝裕跟她这么见外。
她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怕啥!
李宝裕有口难言,其实他想说他搁东原岭累死累活了快俩月,这段时间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吗……不过说这样的话未免显得太寒酸,于是话到喉咙眼,他又生生的咽下去了。
握着李宝裕的手腕,香芹才发现他瘦了不少。她心头一紧,放缓了声音,“没事儿,来得及。我先带你去理发店剪头发,再去给你买几件衣裳,还有鞋子,要是赶回来吃不上饭,我再给你重新做一桌。”
李宝裕嗓子有些痒,眼睛也有些发酸,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异样,心里着实懊恼,为啥他以前不知道姐姐的好?
香芹问他:“回过家了没有?”
李宝裕心里的感动一扫而光,似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儿,脸也拉了下来,略显气愤回道:“回嘞。”
以前他是非不分,蛮横霸道,现在他长大了,心性自然也跟着成长起来。
同样是亲人,李宝裕可以说,李老三见了他,跟香芹完全不是一个态度吗!
李老三见他倒是热情,不过他张口闭口就是赚了多少钱,拿了多少工资,没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李老三还跟他规定,让他一个月拿出多少钱养家养老……
关于李家的事儿,李宝裕不愿再多提。
香芹察觉出他不痛快,也就没再追问其中曲折,却体贴的说:“以后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到姐这儿来,你看你身上脏的,多少天没洗澡了吧!”
嘴上这么说,香芹却没丝毫嫌弃的拍打着李宝裕衣服上的土灰。
在去理发店之前,香芹先把李宝裕丢到浴池里面。让李宝裕感动的是,在他洗澡的这四十多分钟里,香芹一直搁浴池外头耐心的等着他。
从浴池出来,香芹带着他去了最近的理发店。
剪了个平头出来,李宝裕身上又恢复了不少小子气息,不过干净利落,就是那身衣裳太碍眼。
接下来李宝裕还要去东原岭干活儿,穿不了多好的衣裳,就跟着香芹到壹百货随便添置了两套衣裳。(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283章 不如后妈
搁东原岭跟李宝裕一块儿干活儿的人,原先都不知道李宝裕有后门关系,今个儿聚餐,都在兴头上,还是有一部分人眼瞅着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李宝裕跟香芹肩并肩一块儿从酒店大门进来。
好奇的人仔细一打听,才知道香芹跟李宝裕是姐弟俩儿,香芹跟他们的其中一个少东家又是两口子,算清关系,李宝裕可是他们少东家的小舅子!
这消息传到心窍通透的人耳朵里,他们仔细一品,就回过味儿来。
其实搁东原岭干活儿的时候,早就有一些人发觉李宝裕跟洪诚走的近,原以为洪诚对李宝裕照顾有加是出于李宝裕年纪小的缘故,没想到李宝裕跟洪诚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现在真相大白了,难免有些人心里不是滋味儿,看李宝裕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异样。
吃饱喝足的人散去,李宝裕言明不想回李家去,便得了香芹和洪诚的应允,留在了洪家酒店。
说起来都是泪,香芹和李宝裕的处境,竟有几分和刘硕与他姐当年的处境相似。
香芹携李宝裕出去逛了一圈,知道他回来没有吃好,就等他消食后又借用后堂能用的食材给李宝裕开了个小灶。
聚餐的时候,洪诚喝得半醉,整个人醺醺然,让他上楼,磨磨蹭蹭的不肯去,倒没见他耍酒疯。
不过他借着酒劲儿,跟李宝裕说了好些话。
眼瞅着香芹把一道道菜端上桌来,都不是自己爱吃的,洪诚心里忒不是滋味儿,又见香芹来来回回的跑这几趟。注意力从来不再他身上,他心里更不得劲了。
见李宝裕吃嘛嘛香,洪诚抹了一把醉态横生的脸,顺手指着对面李宝裕的鼻子,张口就批,“你看看你姐对你多好,好吃的好喝的给你端上来。她以前伺候你的时候有这儿好吗?你倒是有良心啊。跟着你们家的人合起伙儿来欺负她一个,你摸摸你自己的脸还在不在!”
洪诚几句话就把李宝裕说的自惭形愧,小伙子埋着头。默默的用筷子扒着碗里的饭。
李宝裕没搭腔,洪诚越说越来劲,把李家的老爷爷老奶奶还有那对儿不成气候的爹娘统统数落了一遍,那架势似不打算放过李家的老祖宗。
香芹打后堂出来。就见洪诚唾沫横飞,仰着一张红彤彤的醉脸张着醺醺然的双眼。挥舞着手指点江山、慷慨激昂。
一见他这副借酒撒泼的模样,她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把爆炒出来的一盘鸡杂放上桌,香芹对着李宝裕的头顶说:“你吃你的,别理他。”又虎着脸呵斥旁边的醉鬼。“你赶紧上楼躺着去!”
洪诚哪里肯依,长臂一伸,揽住细腰。稍一用力就把小娇妻勾进了怀里。
他可没忘,今个儿一整天香芹的注意力都在谁身上。
洪诚醉酒无状也就罢了。偏在旁人跟前来事儿,气的香芹红着脸跟他急恼。
用了蛮力也没将洪诚锁在他腰腹前的双手掰开,香芹气急败坏的搁他胸前又捶又掐又拧。
恼他却不敢出声,就怕惊动了埋头吃饭的李宝裕,被他一抬头看个现形,那她这个姐姐的脸往哪儿搁,还不得羞窘的捂着脸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宝裕眼不瞎,耳朵也不背,他不用抬头,听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他姐夫跟他姐俩人在闹。
非礼勿视,这小伙子很自觉,不该看的他不会看。
香芹挣不开,索性放弃,既然硬的不成,她就来软的。
歇了一口气,她软声对洪诚耳语,“我给你温的牛奶还搁后面放着嘞,我给你端来,你喝点儿醒醒酒。”
这会儿酒劲儿上来,洪诚隐隐感到头疼,正想喝点儿啥东西把这股劲头给压下去。
“恩,放点儿糖。”
跟他搁一块儿这么长时间,香芹自然多少摸清了洪诚的口味,故此贴心得很,把牛奶煮出来以后就放了一勺半的白砂糖,这会儿装在小锅的牛奶正搁后堂水盆里冰着。
洪诚嘻嘻哈哈的把香芹放走,看着她的身影没入后堂,扭脸对李宝裕低声警告,“以后你要是再欺负你姐,别怪我不给你好脸,也让你姐管都不管你!听见了没有!”
李宝裕唯唯诺诺,却忙不迭连应两声。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孬,现在尽量在改了,也知道香芹要不是看到他的变化,估计都不会搭理他,遑论对他这么好。
香芹连锅带牛奶一块儿端出来,想着反正锅小,就让洪诚就着锅把牛奶喝掉,也省的再占别的干净的碗杯了。
给李宝裕匀了一碗牛奶出来,锅里剩下的都是洪诚的。
抿了一口甜滋滋的牛奶,李宝裕轻咳了一声,掩饰不自在,而后讷讷道:“姐,以后我不气你嘞。”
香芹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尽管如鲠在喉,她还是扬起脸儿灿然一笑,由衷道:“你只要知道自己争气,我比谁都高兴。”
李宝裕这孩子以后都能像这样老实巴交的,香芹就省心了。
干活儿累点儿没关系,多少能磨练人的意志,李宝裕就是吃的苦太少了,走到社会慢慢接触到现实残酷的一面,就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容易了。
想起那对不争气的爹娘,香芹难免心酸。李老三是无药可救了,好在段秋萍还知道上劲。
香芹不饿,洪诚是聚餐吃饱了,饭桌上李宝裕一个人吃饭难免显得有些冷清。
香芹些许无奈道:“宝裕,去对面看看咱娘,问她过不过来吃饭。”
李宝裕狠点了一下头,不难看出他眼底的些许期待。
不大一会儿,李宝裕就把段秋萍从香源饭馆叫了来。
那一听说吃好东西,段秋萍心里可得劲了,马不停蹄的就随李宝裕过来了。
今个儿洪家酒店的热闹那么大动静,她不是不知道。当时那些吃饭喝酒的忍划拳行酒令,闹出的声音能传到大街上,她好奇的一个劲儿的伸头瞧。
段秋萍没客气,落座在李宝裕旁边,抄起碗筷就夹了一块儿牛肉往嘴里,吃着碗里看着桌上,眼里冒着精光,一辈子没有吃过好东西一样。
她瞥几眼洪诚跟前的小锅里没有见底的牛奶,阴阳怪气的嗤笑一声,不乏嘲讽,“你这么大个人,还喝*啊!”
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是个见识跟头发长度不成正比的人。牛奶有醒酒的作用,难道她不知道吗?就算她不知道这个常识,也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哪一国的法律明文规定大人不能喝牛奶吧。
没人稀罕去纠正她,然而没人理她,她越说越起劲儿。
“香芹,你自己怀不上孩子,也不能抓这个人就当孩子养啊!”段秋萍盯着香芹平坦的小肚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肚子咋恁不争气嘞,多长时间了还不见动静!去医院检查了没有,你身上是不是哪儿有毛病?”
这话要是从一个不大相干的人嘴里说出来,香芹都不屑搭理,可对她说这样的话竟然是她亲娘,这让她如何能忍?
洪诚赶在香芹前头发作,“有毛病的是你吧,我们叫你来是让你来吃饭,还是为了听你叨叨的?”
天底下竟有段秋萍这样当娘的,兼职不可思议!
她自己就是一身的臭毛病!
香芹铁青着脸,心里憎恶着段秋萍,同时又唯恐洪诚借酒发疯,便想息事宁人。
“算嘞,”香芹轻推乐了洪诚一下,央声道,“你先上楼去吧。”
是她提出让段秋萍过来的,说到底都是她惹起来的事儿。
还没说几句话,就有人大动肝火,段秋萍自觉无辜的很,张着露怯的双眼来回看旁的仨人。
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说话都这样不忌讳,可见她搁旁人跟前是一副啥模样。
洪诚对她冷笑一声,“段秋萍,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往后别想跟香芹认这门亲,就算香芹往后喊你一声娘,我也不答应!”
段秋萍运气不好,算是踩着洪诚的雷池了。
本来小孩儿的事儿就是他们洪家敏感的话题。
洪诚脾气发完,香芹倒没脾气了。她拽着洪诚往楼上去,临走前让段秋萍和李宝裕娘俩儿好吃好喝。
俩人没了影儿,段秋萍“才想起来”喊冤枉,张大眼睛对着李宝裕长长哀嚎,“我又咋咯?”
李宝裕冲她翻白眼,“你没招他们没惹他们,他们会冲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段秋萍好似听不懂,还信誓旦旦,“我可不就是没招他们没惹他们吗!”
李宝裕摇头长叹,显得老气横秋,“我看你真的是有毛病,无药可救嘞。幸亏我姐没随你的德性!”
段秋萍很不以为然,还特别霸道,“她再不随我的德性,那也是我生的!”
香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有生身之劳,没养育之恩,段秋萍这亲娘当的还不如后妈,还可着劲儿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李宝裕不怕打击她,“那你现在去叫我姐一声闺女,看她答不答应你!”
段秋萍悻悻然的缩了一下脖子,全当没听到李宝裕说啥。(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284章 不光为了小孩儿
劳动节长假,李宝裕不用去上工,与洪诚一道儿歇在洪家酒店。洪家做生意这么大的地方,总归是不会让他睡大街上。
他倒不稀罕吃软饭,争抢着帮店里干那又累又脏的活儿,这一天就愣是一个人把煤袋子从店外扛进店里头,想想那一袋子黑煤少说也有几十公斤重,来来回回扛了一二十袋子,跑了三四十趟。
表面功夫是做足了,就不知道李宝裕这孩子里头还是不是那个喜好惹是生非的主儿……
香芹倒不怕李宝裕来虚的那一套,这小子能一直这样勤劳,她倒情愿他一直这么“虚”下去。
李宝裕搁酒店里住,段秋萍可是有理由来串门,一早上就跑来好几趟。她不是没眼色的人,兴许是察觉到香源饭馆里坐镇的段文脸色不好,又兴许是被警告乐几句,她这才消停。
将吃了中午饭,方泊松推着载着他宝贝孙子的小车儿来找洪福唠。
洪福对方泊松本人并不是很喜闻乐见,但是回回见了方家的壮壮宝宝,都会乐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笑纹能多出十几道。
这方泊松也是欠的慌,明明看着洪福对他的宝贝孙子爱不释手的模样,心里就会酸的慌,不得劲的很,还偏偏就喜欢到这老小子跟前炫耀。
方泊松俩眼一晃,瞟见正打情骂俏的洪诚与香芹小两口子。
香芹说她腰疼,洪诚说给她揉,就动手掐她细腰上挠痒痒,一来二去,俩人就这么闹上了。
方家里。方雷和二娟可从没这样,俩人还经常因为一些不起眼的琐事就大吵大闹,三天两头不叫人安生。这也是方泊松经常推着孩子出来散步的原因之一。
方泊松自然眼羡别人家的和满美睦,可向来自觉高人一等的他并不甘落在人后头,就算有落差,他也该是在人上头的那一个,谁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论。故而看到香芹和洪诚嘻嘻笑笑。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之色。心想着两个下不出蛋来的阉狗,看你们能出双入对到啥时候!
他心思一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转瞬不见。扭脸儿佯装好心好意似的对洪福道:“你叫你们家洪诚跟香芹过来抱抱孩子,也沾沾我们方家早得贵子的喜气儿。”
洪福眼里蓦地一亮,没揣摩到方泊松这话里多余的意思,忙抱着壮壮往洪诚和香芹跟前凑。硬是把孩子塞到洪诚怀里,其实他是恨不得把小孩儿塞进香芹的肚子里。
洪福兀自乐呵。“你俩也抱抱,沾沾人家的喜气儿。看看人家方雷跟二娟多争气,头一胎还是个大胖小子!”说到这,老人家不禁埋汰起洪诚。光听打雷,不见下雨,你回回都是跟我嚷嚷的厉害。说要生生,结果嘞?”
别说小孩儿了。香芹这肚子迟迟不见动静,倒是没少见她跟洪诚黏糊到一块儿。
“叫你们到医院去看也不去——”洪福欲言又止,再说下去,唯恐引起洪诚的不快,便没有多说,继而把话题扯到壮壮身上,“你看这孩子随方雷随的厉害,眉骨都是高高的——”
壮壮幼小脆弱,好像不经一抱就会碎掉,没带过小孩儿更不会抱小孩儿的洪诚俩手掐着壮壮肚子的两侧,就这么悬空将他托住,眼见壮壮渐渐皱起小脸儿,明显是要嚎啕大哭的架势,大小伙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孩儿没轮到香芹手里,就大张没长牙的小嘴,能用多大劲儿就用多大劲儿的嚎啕,小脸儿都因为用劲儿过猛变得紫红一片。
宝贝孙子一哭,方泊松顿时心疼坏了,赶紧起身把壮壮从洪诚手里接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又晃又哄。
这会儿香芹脸色异样,被她按捺住,自然没有人察觉到。洪福那些话,不由得她不多想。
方泊松哄不住壮壮,想他是饿了,就回家喂奶。
……
夜深馆子打了烊,香芹回酒店,上楼洗洗完了倒头就睡,这让等她多时的洪诚不愿意了。屡次想跟香芹亲热,都被她不耐烦的给顶撞走了,见她没有兴致,洪诚也只好悻悻作罢。
灯一关,室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背对洪诚而卧的香芹缓缓张开眼,寂静中更能感受到拧在胸口处的那道如毒瘤一样化不开的疙瘩。
背后的人一翻身,长臂揽在香芹的腰上,顺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一道绵长且满足的叹息声过后,继而就感受到了颈间滚动的灼热气息,香芹心头禁不住涌现出阵阵苦楚。
一夜无话。
香芹一次不跟洪诚亲热也就算了,两次三次之后,就被洪诚瞧出不对劲儿了。
他越是逼得紧,香芹就越是抗拒。
床上,香芹衣裳凌乱,一副烈女模样,红彤彤的杏眼中蓄着屈辱似的泪水,叫人看了心疼的紧。
欺压她的洪诚不见了方才强取豪夺的狠劲儿,纵然心是软化了不少,还是将香芹困在身下,无奈道:“过两天我又该忙起来,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亲亲?”
“亲了多少回也没见一个小孩儿出来,那还亲啥嘞!”香芹倒不是气洪诚,只恼恨自己得肚子不争气,多长时间也不见动静。
洪诚哭笑不得,放松了对香芹的钳制,坐起来的时候将她也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有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道咋开口,洪诚嘴贴着香芹的耳朵,压低声音极其惑人,“你以为我亲你只光为了生小孩儿啊?那满大街都是能生小孩儿的女的,你见我亲过她们没有?”
“我不能跟你生孩子,亲了也没用!”
香芹敢跟洪诚尥蹶子,那是被他宠出脾气来了,她也知道闹情绪不对,可一想到孩子的问题,就是禁不住心烦意乱。
“谁说你不能跟我生孩子?”洪诚坏心的往她脚底板上挠了一下,却又紧握着她怕痒的小脚不放,他声音带着磁性,听了让人感到心尖上似有轻羽划过一样,“谁说亲了没用?我不是说了吗,我亲你又不光是要跟你生小孩儿。”
黑漆漆的眼眸中烁动着香芹似懂非懂的光芒,望着望着,便不由自主的陷入那两汪深潭之中,不可自拔,脑袋昏昏,整个人茫茫。
洪诚心道:这妮子爱憎分明,对情事却知之甚少。
他唇角噙笑,眼里戏谑,分明是打起了坏主意。
用说的,还不如用行动表示。
趁香芹失神,洪诚她放倒在床,迅速褪去她的衣裳,极尽手段对她爱抚,惹得佳人连连娇喘。
然而洪诚却衣冠整整,在香芹情迷意浓之时,突然抽身扯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香芹全身颤栗,无法解放,难耐的扭动空虚的身子,弥漫情丝的双眼迷茫的望着洪诚,分明是要渴求更多他的触摸。
洪诚忍得难受,竭力抑制,声音暗哑,“想不想让我亲你?”
都这会儿了,香芹哪儿还顾得上生小孩儿的事情,曲起一条腿,用膝盖磨蹭着洪诚的手臂,传递着情爱的讯号。
洪诚收起玩笑的心思,欺身上去,继续让香芹为他神魂颠倒。
……
第二天,俩人磨磨蹭蹭十点多才起床。
洪诚放假,香芹每天还有活儿,想着不去香源饭馆不好。可她一大早起来,就被洪诚扑倒,被缠住了好大一会儿才解放。
小两口起的晚,没赶上过早,还不到吃午饭的点儿,经不住肚子饿的咕咕叫,就一块儿到香源饭馆凑合一顿。
谁成想,两人一从楼上下来,就差一步迈出酒店大门,就有一道身影飞快的掠过来,扑到洪诚的怀里,哭哭啼啼的。
香芹和洪诚同时愣住,这哪儿跑来的一个女人?
仔细一看,竟是二娟。
洪诚想扯开锁在他腰后的那双手,竟是没有扯动。
香芹顿时脸色铁青,当即低喝了一声,“撒手!”
脸埋在洪诚怀里的二娟,只顾着哭,好似没听见一样。
搁香芹眼皮子底下抱住她的男人,真是好大的勇气。
香芹可不是善类,抓住二娟的手腕一拧一扭一甩,就把身上好似涂了胶水一样的二娟从洪诚身上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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